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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原生种-第3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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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仔细去思考，细细的去品味，你就会发现，这并不是什么笑话，反而是无比残酷的现实。
人们的审美，人们的价值观，人们的是非观、道德观。
等等一切已经形成的观点，构成力量，形成组织的基础，都是起先由一群人引导的，而那些创造这基础“规则”的人，他们难道就没有说谎吗？
皇帝穿着一件看不见的衣服。
但是如果所有人都认定了，他穿着一件无比华丽的衣服，这个“事实”，再经过多年的演变和转化。
最后的结果一定会令人“匪夷所思”。
“我这一切的观点，固然是由我自己推断出来的。”
“但是，未必不是有一双手，在背后推动着我来判断的。我的想法没错，那破碎的符号，绝不是什么我的前世留下来的。”
“而我的出现，也未必是超十……至少现在存在的这些超十的手笔。他们只是一群小偷，顺水推舟，想要利用我，作为诱饵，吸引他们的老对手出来，帮助他们完成蜕变和进化而已。”
“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局，也是一个答案。”
第1009章 破碎的信息
柳仙胤现身，解释一切的时候，封林晩就已经感觉过一些“不适应”。
虽然柳仙胤的解释，确实可以将很多事情说通。
但是身为当事者，却觉得未免太通顺了。
有些时候，真相往往未必是那么通顺的。
因为其中还夹杂着人的意愿。
一个无比尊贵，却没有“主权”疑虑的来历与身份。
一个关系到宇宙生灭，超十与观察者存亡的关健性任务。
一群超十强者的关注和默默支持。
一些强大的，象征着未知恐惧的终极对手……
这一切，都可以满足，一个人……特别是一个有冒险精神，有野心的人，对自己的身份定位的终极幻想。
这简直就是很多小说主人翁的习惯性设定。
这种设定的核心定义只有一个。
那就是宇宙的运转，都是以“主角”为核心变化而变化的。
小到周围出现的人物，大到整个世界表现出来的力量层次。
层次低的时候，绝不会出现高级别的对手。
出现也只是间接出现，永远神神秘秘，不露真容。
等到一切都揭开的时候。
什么寒门之子，什么无名之辈，都是空谈。
主角一定有一个令所有人都为之叹服的身份来历，以及强大的背景。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多数人的骨子里，都隐藏着自卑和怯弱。
他们信奉出身来历，信奉血统，甚至是信奉金手指、开挂。
就好像一本脑洞文学。
无论将世界描绘的多么完整，无论将人物构造的多么齐全，无论将剧情设定的如何跌宕起伏。
打从一开始，如果没有给主角设定一个令人“眼前一亮”的金手指。
而是想要凭借主角自己的智慧、能力、手段去奋斗、拼搏，那么一定会在最初，便劝退一大半的读者。
这符合了很多人的心态。
在残酷的社会现实面前，不开挂……是无法逆袭世界的。
柳仙胤给封林晩的解释，就契合了这些点。
哪怕当时的封林晩，已经是十级强者。
“超十是人们对未知的向往，未知向往是他们力量的根基，但是他们的力量根源，却并不是未知的，而是……已知。”
“没有什么是注定了的空中楼阁。”封林晩此刻再看自己体内的破碎符号。
那符号在他的眼中，解析成了一个个的线条。
顺着线条，看向尽头。
封林晩解读出来的讯息，却令他自己都觉得惊讶。
辜少商、乌鸦、尚良、甄有财、杨平、一凡和尚……
这些曾经属于封林晩的马甲，封林晩在看那些纠缠于破碎符号上的丝线时，却看到了他们“真实”的轨迹和人生。
究竟是封林晩穿越了他们，还是因为封林晩的影响，导致世界的某些轨迹里，出现了他们真实的存在？
这就仿佛，究竟是蝶梦庄周，还是庄周梦蝶一般。
这不免让封林晩又想到了那些超十们。
超十强者消除了自己存在的痕迹。
将自己的“人生”，分割成了不同的段落，然后“给予”了不同的人。
等于是说，他们的人生，其实就是由不同人的人生组成的。
就像一个组合，一个序列。
而封林晩此刻，也同样像一个组合起来的人。
但是问题在于……那破碎的符号，组成它的线索，为什么会与封林晩的经历几乎重叠？
这又陷入了一个循环。
难不成……封林晩真的曾经就是一个超十？
封林晩否定了这种结论。
他更愿意相信，这是某个存在，赐予他金手指的存在，正在向他解释什么是超十，超十的方向又具体再哪里。
这种深入的“解读”。
更确切的说，是要将超十拉下神坛。
“古老的神权时代，西方愚昧之人，愿意相信神明永远高高在上，所以他们永远都只是‘神’的奴仆。而东方的修行者，却相信凭借自身的努力和修行，有机会成为与神明比肩，甚至高出神明的仙佛。”
“这无疑是将神……拉下了神坛，并且解读了神代表的含义和能量。”
“消失的神秘感，并不会降低价值，那反而是拉近彼此差距的开始。”
“但是……如果真的是有某个存在，安排了我的一生。那么此时此刻，通过这种方式，让我看清超十真面目，绝不是为了仅仅是让我，更快的成为超十。”
封林晩的思维转动的更快。
在他那运算律几乎无限的大脑里，转动着许许多多的念头。
这些念头不断的相互打散、重组，然后形成新的概念和思维方式。
最终封林晩将大量纷乱的念头，全都“保留”，从时光与命运的河流中跃出，回归物质的世界。
眼前的族叔，还在喋喋不休。
虽然封林晩已经确定，自己其实和封家，并不存在什么真实的血缘关系。
一切的误解，来自于双重曼德拉效应。
但是，封家培养了他，给予了他起步时，堪称丰富的资源和支持，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族叔！您就放心吧！”
“等您成了八级大罗金仙，一定可以关照家族。当然了……因为是我出手，强行将您提升，您的水准，相比起那些一步一个脚印，走到星河八级的存在，还是有一点点小差距的。”封林晩的嘴里还在应负责族叔。
虽然对于封家来讲，八级已经很了不起了。
不过，现在的封家，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家族了。
族叔的“贪婪”并不止于此，而是满怀担忧道：“即便是我成了八级……只怕也解决不了问题，你留下的摊子太大，族内有很多人……只怕也舍不得利益，你要是离开了，我一个人，照顾不来啊！”
说着抓住封林晩的手道：“林晩啊！别怪族叔贪得无厌……族叔这也是没有法子。不求着你现在多留下点什么，等你离开了，封家恐有灭族之祸啊！”
其实一般的十级强者存在的家族，是没有这方面的烦恼的。
因为大部分十级，他们会在这个境界停留很长、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那足够他们，来为家族，培养出足够多的强者。
甚至在家族内，无法出现第二个、第三个十级的前提下，为家族找几个异界十级作为供奉和保障。
但是封林晩往前走的太快了！
快到他的家族，根本无法跟上他的脚步。
第1010章 再临千星之城
果然，封林晩突然很理解，为什么起点孤儿院生意会那么好。
人性都是自私的。
别人的付出和照顾，总是会觉得理所当然，会享受的心安理得。
而主动对别人付出，哪怕这些付出……根本不值一提，却依旧会令人感觉不快。
这就好比很多人借钱。
找朋友亲戚借钱，他们借了是理所当然，不借就是对方不讲人情。
还钱的时候，就像挖肉。
哪怕是一毛钱利息都不给，还是感觉被人狠狠宰了一刀，心中不痛快。
其实，为家族增加一些底蕴，对于封林晩而言，真的不过是稍稍动点手脚的事情。
从比例上来讲，当真还比不上当初，家族对他的付出和培养。
更何况，严格来说，封林晩与封家，没有任何关系。
这反而更加深了这培养的恩德。
哪怕，这真相，是封家人所不知的。
“既然如此，我会给家族送去七件亲手打造的法宝，作为镇族之器。同时也会安排一个分身，与你一道回去，挑选一些有潜力的子弟，进行培养。”封林晩说道。
他这么说，这么做，不仅仅是报恩。
哪怕是只有亿万分之一的机率。
封林晩还是想要研究一下，为什么那个给他安排身份的未知存在，会让他成为“封家”的一员。
甚至因此，采用了时空干涉的手法，制造了双重曼德拉效应。
既合理的安排了他的身份，也为他将来获悉真相留下了线索。
果然听到了封林晩的回答和承诺，族叔彻底的兴奋起来。
不断的揉搓着手，脸上都笑开了一朵大大的菊花。
封林晩看着这位兴奋的族叔。
这位族叔虽然品行不端，在虚拟世界里撩小姑娘，还和别人在网上组建虚拟家庭，但是对家族、对族人还是没话说。
挥手之间，超十之力浮现，调动了宇宙的能量潮汐。
同时凝聚出五条强大、基本的规则，同时朝着这位族叔的体内灌注进去。
这位早已经“废掉”的族叔，便在短时间内，跨越了无数修行者，毕生都无法跨越的距离。
他的灵魂寄托于道，他的存在，遍布了诸天。
他可以施展本源的五行大道。
五行大道虽然老土，却是极为古老的修行大方向，拥有数之不尽的参照点，同时攻守兼备，且不缺发展前景。
最重要的是……简单、方便。
不用太费心思。
功成之后，族叔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感觉着与以往决然不同的视角和观感体验，兴奋道：“我……我这就达到八级了？”
封林晩点点头，随后将一部修行法门打入他的灵台之中。
“虽然八级已经不用再按部就班的修行，不过你还是按照这部法门修炼一下，能更好的熟悉自己的力量，将水准发挥出来。”封林晩说着一步迈出。
一个人已经变成了两个别无二致的两个人。
随后其中一个封林晩，便拎着族叔，跳跃时空，瞬息返回了家族所在的千星之城。
至于祖星的封印……对于封林晩而言，自然是视若无物。
封林晩的回归家族，对于整个封家而言，都是无比盛大的盛事。
甚至整个千星之城，听闻消息的“高层”也都闻风而动。
封林晩的那些“故友”“故交”们，全都活动起来，想要通过攀交情，拉关系，从封林晩这里弄点好处。
封家聚集聚居的小区门口，总有一些曾经和封林晩有过某些特殊交流的妹子，在门口打转。
可别忘了。
当年的封林晩，在千星之城，那也是“战功赫赫”。
以前坑了一个宿舍，导致一个宿舍的女生，都被封林晩霍霍的豪哥，被很多“家长”，视为祸害。
如果不是豪哥后台硬，只怕早就吃了大亏。
但是现在，感谢豪哥的人，可当真不少了。
更有人鼓动豪哥，让她发挥一下，看看能不能把掰弯的取向……重新掰直了，然后和封林晩的关系，再进一步。
至于费雪娜……那就更不得了了。
在一些人的造势下，甚至已然有了封林晩“原配”“正室”的架势。
这不是以费雪娜的意志为转移的。
她即便是封林晩的女人，却毕竟不是封林晩。
现在的她，也不过才修成四级。
在她这个年纪看来，确实是算得上小天才。
但是与封林晩一比，却是天渊之别。
旁人的活跃与兴奋，与封林晩无关。
他的视线，已经看遍了封家的每一个成员。
他们的前世今生，全都在封林晩的眼里一览无余。
“没有半点痕迹，即使有些家族成员，他们的曾经，他们的上一世，或许还有些可以称道之处。但是……却也绝不会有着我所需要的线索。”
“难不成……真的是随机选择？”
封林晩从数千平米的巨大浴池中站起身来。
左右两边，肌肤雪白，容貌绝世的少女，急忙拥了上来。
三个小时候，封林晩留下一池的“漂尸”，走出了浴室。
随后进入了宴会厅。
宴会厅里，整个千星之城的所有所谓“名流权贵”，全都齐聚一堂，并且早已经等待多时。
即便如此，也没有任何人，敢表现出丝毫的不耐烦。
他们都凭借着以往的关系，寻找相熟的封家人搭话。
而封家人则大多数，脸上挂着矜持而又高贵的微笑，时而点头，时而倾听，话却都不多。
显然是家族内部，早有人进行了叮嘱和培训。
务必要将“大族子弟”的风范拿出来。
亲和而又不失高贵，亲切却又不会显得过于市井……
虽然，这些都是并无必要的。
当身份和地位改变后，任何的事情，在外人眼里，都会变幻视角。
当封林晩走进宴会厅的时候。
所有的视线都汇聚过来。
然后雷鸣的掌声，齐刷刷的响起。
费雪娜站在人群中央，站在舞台中央，用敬畏而又陌生，期待却又不安的眼神看着封林晩。
豪哥那样的女人，此时却被打扮成“小蛋糕”一样，尴尬的杵在一角，用贼兮兮的眼神，继续偷瞄着那些身穿礼服，而露出许多雪白的贵妇人。
还有很多封林晩曾经认识的，有些许记忆……或者完全没有记忆的人，出现在这场宴会中。
他们看向封林晩的视线，无疑都是热烈的、热络的，就差疯狂的扑上来，然后抱着封林晩的腿一阵猛舔。
第1011章 封星河
封家正儿八经的直系子弟，一共有七百八十六人。
此时到场了六百九十五人，剩余的人，也都以不同的方式，参与了这一次的盛会。
毕竟星河太大，故乡太远。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在短时间内赶回来的。
封林晩的念头，却在这所有的人身上来回的扫过。
同时，透过时间和历史，往上挖掘封家的过往。
往下，窥探封家的未来。
历史是不真实的，因为它存在个体视角的选择性。
而某些特定的选择性，却定性了大众看待某件事的固定感官。
未来也是不可控的。
因为现在的永恒性，随时可以改变未来。
但是封林晩需要知道的并不是某个固定的结论，而是一个可供参考的可能性。
“从封家的第一位先祖封不绝开始，到封家的最后一人封继耀，整个封家一共有长达三万多年的‘存在’，其中有七起八落，我的出现，只是封家的第一次正式强大崛起。”
“而从封不绝到封继耀，一共有一百七十九万零四千六百二十二个正式的封家族人。”封林晩的目光顺着在场封家人的因果脉络线，已经看到了整个封家的“命运”。
这一百七十九万余的封家人，封林晩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看遍他们的全部命运。
在未来的“记载”中，封林晩被称之为消失的“二代祖”。
一代祖自然是发源封家的封不绝。
封不绝本身，只是星河开发时代的一个幸运儿，凭借一点点的眼光和胆量，打下了一份小小的家业，召集亲族，创立了封家。
就才华和能力而言，绝对无法与封林晩相提并论。
随后便是三代祖封千尺，四代祖封九霄，五代祖封风峰，六代祖封元，七代祖封星河。
这后续的五人，都曾经走到了十级或者九级巅峰的高度。
但是都出现了意外，或是失踪，或是被封印，或是死亡。
导致封家一次次的衰败。
到了七代祖封星河时，整个封家积蓄数万年的底蕴，便全都耗尽，在将封星河推入十级之后，反而陷入了一种“空荡荡”的状态。
而封星河也因为太过张扬，做事不留余地，而被众多十级仇视。
不幸落入陷阱，封入一个不断衰变的超巨型黑洞之中，再也无法逃脱。
一道人人可见，人人觉得真实的影子，留在了封家的宴会大厅。
本来就是分身的“封林晩”，却穿越时空，出现在了衰变的黑洞深入。
那巨大的，用永恒金属奢侈打造的一百多根烙印着歹毒封印符文的金属柱体中，组成了一个十分深奥的吸能、封印大阵。
大阵的中央，一圈圈的锁链，牢牢的封锁着一个浑身煞气的青年。
他的身上，还穿着破烂的古怪军装。
封星河……他是一方起义军的领袖。
即便是星河时代，依旧少不了权利的更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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