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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反穿日常-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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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梁逆的罪过,与马县丞有何干系?”
齐谨之睁着眼睛说瞎话,柔声劝慰道。
马仲泰抬手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再三告了罪,然后用欣喜的语气说道:“现在好了。大人您来了。咱们乌撒定不会再像过去一样了。”
齐谨之故作谦虚的摆了摆手。
马仲泰吸了吸鼻子,招手唤来门口侍立的小厮,从小厮手里接过一个匣子。双手捧到齐谨之面前:“这是乌撒县衙的鱼鳞图册、税赋册子、户籍册以及官仓的账册、钥匙等物,过去……唉,下官一直战战兢兢,唯恐辜负了朝廷和治下的百姓。今个儿大人到任。下官总算能将这些上交给大人您了。”
马仲泰语气很诚挚,话里话外都透着一种‘如释重负’的意思。
齐谨之没客气。命人将匣子收了过来。
打开,匣子里放着几本册子、一幅卷轴以及钥匙数把。
齐谨之大略的翻了翻,“本县新至,对乌撒的事务还不甚熟悉。这些东西我暂且收下,不过日后还需要马县丞详细的与我分说一番。”
言下之意,这些账目。他还需要慢慢的对一对,总不能你送来我就收了。万一有什么亏空,岂不是要让我埋单?!
齐谨之素来不是个肯吃亏的人,这次自然也不会免俗。
马仲泰眸光闪烁了下,嘴上却说:“应当的,应当的,下官只想着早些将政务上交与大人,却忘了大人路途劳顿,唉,真真该死!”
说着,还故意用拳头捶了捶脑袋,却不肯接齐谨之的话茬儿。
齐谨之微微一笑,“马县丞的心意我明白,来日方长,有什么事儿,咱们以后慢慢详谈。”他保留追后账的权利!
马仲泰连连点头,经过方才的一番试探,他已经大致明白了齐谨之的性格和行事风格。此次会面的目的也算达成了。
又笑着说了几句闲话。
在马仲泰临告辞前,齐谨之似是忽然想起般,叮嘱道:“对了,明日卯时,本县在大堂见一见县衙的诸位官吏,还请县丞准时前来。”
“下官谨遵命!”马仲泰恭敬的应了一声,然后告辞离去。
齐谨之等三人起身,象征性的送了送,马仲泰连声请齐谨之留步。
齐谨之也不坚持,最后由孟复亲自将马仲泰送至门外廊庑下。
目送马仲泰的背影消失,孟复才转身回到房中。
“两位怎么看?”齐谨之将那幅卷轴取出来,展开,原来是乌撒县的鱼鳞图册,上面一块块的田地,都清楚的表明了主人归属。
齐谨之扫了一眼,发现鱼鳞册上的土地绝大多数集中在马、曲、罗、颜、杨、安等几大家族手中。
其中,马、罗和安是归流的山民、夷族中的贵族,曲、颜、杨则是世居西南的汉人,在西南繁衍生根,成为一地豪强。
“马县丞此行,估摸是来探路的。”周文渊淡淡的说道。他市井出身,从小到大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最善察言观色。
“马家乃乌撒大族,山中还有他们的寨子,族人彪悍,”
孟复是本地人,来之前又仔细研究了一下乌蒙六部的情况,不能说对乌撒了如指掌,却也知道一些详细资料。
他缓缓将马仲泰及其的家族背景说了出来,“马仲泰是嫡支,其祖父在高祖年间带领部分族人下山,取汉姓,学官话,当时县令为了‘教化’山民,特许马氏族中子弟入县学学习,五六十年间,倒也出了几位能读书的人才。”
“马仲泰在家中行二,兄长在安南王府做王府亲卫,大弟在水西威宁宣抚使府,二弟却留在了山中的寨子里。”
“马家有两座茶山,一个马场,另外还有开辟了一条粮道,掌握了乌蒙地区五分之一的粮食、盐……”
孟复抬起眼睛,认真的说道:“马家在乌蒙颇有些势力,马仲泰能把持县衙十余年,也全赖家族之势。”
他没说的是,不到万不得已。或者说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前,切莫直接对上马仲泰所代表的马家。
否则,即便齐谨之带了百余名的打手,背后还有水西大营,也未必能彻底干翻马家。
齐谨之挑了挑眉,“原来如此!”
孟复说了这么多,齐谨之只关注到了一个重点。那就是马家居然跟安南王府有联系。
他眼中闪过一抹亮光。或许他可以以此为突破口,给马仲泰来个下马威。
……
孙大宝继续引着顾伽罗主仆几个在后衙溜达。
看完了主院,一行人又来到了东侧的跨院。
说是跨院。面积却不小,亦是个规整的四合院,三间上房,左右三间厢房。只是没有倒座和后院的花园。
不过院子还算宽敞。
且最妙的是,东跨院有个独立的后门。后门直通后衙街。
若是把主院通向东跨院的门一关,这里也是个独立的院落呢。
顾伽罗瞧了,心中隐隐有了安排。
然后又去了西跨院。西跨院和东跨院的面积、格局差不多。
“这倒是方便了,”顾伽罗一边看。一边暗自磋磨,原本她还担心后衙的院落不够,孟复和周文渊两家须得另寻房舍。
有了这两个跨院。就省去了这方面的麻烦。
不过,这事关系到齐谨之的两位佐官。顾伽罗不好直接下决断。
“大爷对孟主簿和周先生的住处可有什么安排?”顾伽罗问向孙大宝。
孙大宝挠了挠头,“大爷还没来得及作安排,”他们刚到乌撒好吧,根本都还没有摸上手呢。
齐谨之的计划是待他们逛完了衙署,然后将马车赶入前衙的大院,大家暂时在马车里凑合一夜。
等到明天,房舍业已休憩、打扫停当,他们对乌撒也有了具体的了解,不管是另寻房舍,还是暂时在后衙安置,都很便宜。
顾伽罗听明白孙大宝这话的意思,缓缓说道:“我看东、西两处跨院还不错,所幸孟主簿和周先生两家的家眷侍婢也不多,收拾一下,倒也能安排下来。”
孙大宝眼睛一亮,他也是这么想的,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不敢妄言罢了。
顾伽罗又道:“这样,你命人去寻大爷,悄悄将此事说与他听。大爷若是同意的话,今个儿就一起将两个跨院也收拾出来。”
睡马车到底不如睡床舒服啊。
孙大宝连连点头,招手唤来一个伶俐小厮,如此这般低语两句。
小厮嗯嗯应声,一溜小跑着出了院子。
顾伽罗溜达了一圈,回到主院,看了眼不知哪位前任知县留下来的破旧家具,问了句:“我记得你家二小子会些木匠活儿,你让他来瞧瞧,这些家具可还能修?”
这次出京,顾伽罗并没有带那些笨重的家具,只命人打包了一些炕桌、几、凳、屏风等小型家具。
她们初来乌撒,人生地不熟的,就算想现定制家具,一来没有好的木料,二来也找不到好的匠人,三来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哪。
孙大宝忙回道:“大奶奶记性真好,老奴的二小子确实跟着庄子上的木匠学了几天活计,精细的活儿干不了,敲敲打打的应该还成。老奴这就命人将他唤来。”
顾伽罗点点头,“如果这些家具还能修的话,就让你家二小子带几个小厮赶紧修一修,旁的不要紧,床榻什么的定要先收拾好。”
孙大宝答应了一声。
顾伽罗又补了一句,“哦,别忘了两个跨院。”
经过半年的相处,顾伽罗对齐谨之也算有些了解,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齐谨之应该会赞同她的建议。
孟复和周文渊是齐谨之特特从京城带来的帮手,齐谨之定然要尽可能的保障他们的生活。住在后衙的跨院,虽然窄仄了些,至少安全,一应吃穿也有齐家包揽。
这么做,既解决了两家的生活问题,也表明了齐谨之对他们的重视。
段氏和薛氏等家属们,或许不会太后悔。
转了一圈,顾伽罗接连下了几个命令,孙大宝有条不紊的安排着。
当顾伽罗再次溜达到二进客房时,前去寻齐谨之的小厮已经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大奶奶,大爷说了,一切皆听您的安排!”
另一边,孙大宝的次子孙传梁,带着七八个小厮,拿着锤子、钉子、木楔等家伙事儿,叮叮当当的收拾起那些家具来。
实在不能修的家具。全都劈了作柴火。
修好的。也要先淋上一遍沸水,然后再用烈酒反复擦拭。
一个时辰后,天色将晚。县衙的院中燃起了火把,房中则点起了蜡烛。
齐谨之、孟复、周文渊等几个男子在二进的院中用饭,顾伽罗则和几个女眷在主院的正堂一起吃晚饭。
虽然时间比较紧,但齐家的厨娘训练有素。又有谢氏商队‘赞助’的新鲜食材,来乌撒的第一顿饭菜却也颇为丰盛。
顾伽罗甚至还命人抬来几坛子上好的梨花白。让那些男人们好好的吃几杯。
女眷们这边,也准备了葡萄酒。
顾伽罗一扫下午的茫然,热情的招呼段氏她们吃酒、吃菜。
席间,顾伽罗不着痕迹的透露:姐妹们。乌撒确实比咱们想象中的艰苦,还有危险,但咱们既然已经来了。就不要想太多,一门心思的把日子过好才是正经。姐妹们。请放心,只要咱们努力,让男人们心无旁骛的在外头打拼,将来定有福报。
段氏眼中闪过一抹光彩,丈夫因为形象问题(长得丑也是一种罪过啊)无法通过吏部的铨选,唯一的指望便是齐谨之。
齐谨之也就罢了,齐家到底衰败,可顾伽罗不同啊。
联想到出京前听到的一则新闻,段氏的心里像抱了个热炭团儿一般——顾伽罗有妙真大师做靠山,齐谨之的前程定然错不了,齐谨之发达了,孟复作为他的得力助手,难道还会差了?!
段氏端起酒盏,“大奶奶说的是,日后妾身定会以大奶奶为榜样。大奶奶,请!”
最近几日,薛氏的心情一直很矛盾。不过她到底草根出身,虽是个妇人,却也没那么娇贵。
乌撒的种种现状,确实让她有种无所适从,还隐隐有些后悔。
但却也不是不能承受。
眼瞧着顾伽罗这个娇生惯养的世家大小姐都能安然处之,薛氏更没有理由退缩。
她也端起酒杯,“妾身也会紧跟大奶奶,还请大奶奶和孟家娘子多多关照!两位,请!”
顾伽罗笑了,亦举杯:“请!”
三个女人共同举杯,饮罢杯中酒,彼此的目光在空中胶着,蓦地,竟笑了起来。
黑色的夜幕下,烛光明亮的堂屋里传出了欢快的说笑声。
廊下服侍的几个婢女,听得主子们如此开心,也不禁露出了笑容。
……
县衙一片和谐,一街之隔的马家,气氛却有些凝重。
“……齐谨之和齐勤之不同,他很不好惹。”
马仲泰坐在主位下首两溜椅子上,双手扶在椅背上,缓缓说道:“他带来的两个人也不是泛泛之辈,其中一个还是云南人,通晓好个民族的语言,熟知西南事务。”
用‘语言不通’这一招对付齐谨之,恐怕很难奏效。
“另外,下头的人探明,齐谨之还带了一支商队,天下闻名的谢氏商队,”马仲泰语气低沉,听不出喜怒,“谢氏的名号,即便是咱们这些‘蛮夷’也有耳闻,他们的奸诈油滑,更是奸商的翘首。普通百姓遇到他们,更不是对手。”
‘经济封锁’这一招估计也没用。
“还有一事,齐家的个别护卫身上有新伤,伤口还散发着血腥味儿。”马仲泰声音愈发低了。
新伤、有血腥味儿,代表着他们在来的路上已经遭遇了劫杀,不管是哪方人马动的手,但齐家这边只有一些轻伤员,足以证明家下护卫的悍勇。
‘武力要挟’这一招也不能轻易使用了。
“哼,听你这么说,那姓齐的竟是招惹不得了?”
说话的是坐在马仲泰对面的一个中年男子,与马仲泰不同,那位男子穿着宽宽的衣裤,头上一圈圈的包着黑色布巾,布巾正中还嵌着一块大大的宝石,耳朵上挂着粗粗的银环,脖子上则带着一个坠着狼牙的银链。
很具有民族特色的服饰,其肤色也是微黑的健康色,应该是整日在野外活动的人。
“二叔,我没说他不能招惹,我的意思是,咱们且先观察几日,待摸透了他的性情后,再行动不迟。”马仲泰有些头疼的说道。
“哼,阿波,你读得书越多,胆子竟是越来越小了,”中年男子不屑的说道,他伸出一个拳头晃了晃,“照我说,还是跟过去一样,先给那什么县令一个狠狠的教训,让他知道咱们马家寨的厉害!”
这位马二叔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叫嚣的第三天,包括他在内的整个乌撒县城百姓,便亲眼见识到了齐县令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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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钓鱼’
因着齐谨之一行人的到来,这一夜,乌撒有许多人注定无法安眠。
第二天一大早,天方蒙蒙亮,县衙后院便亮起了点点亮光。
顾伽罗昨夜睡得不是很好,但她还是硬撑着起来,吩咐丫鬟们服侍齐谨之洗漱、更衣,用过早饭,然后亲自送他出了房门。
“大奶奶就送到这里吧,昨夜你也没有休息好,这会儿天色还早,你且回去再眯一会儿。”
夫妻两个走到院中,齐谨之停住脚步,心疼的看着顾伽罗眼下的微青,满是关切的说道。
顾伽罗嘴里答应了一声,但还是将他送到了院门口,“大爷不必为妾身担心,妾身会妥善安排好一切的。”
齐谨之点了下头,抬步走出了院门。
顾伽罗驻足,目送他的背影远去。
齐谨之走下台阶,正要往前衙而去的时候,东跨院里走出一个人,不是旁人,正是孟复。
孟复拱了下手,“县尊。”
齐谨之颔首,正待说什么,西跨院的门也打开了,周文渊一身簇新的湖蓝色杭绸长袍走了出来。
周文渊跟齐、孟二人打招呼:“县尊,主簿。”
齐谨之见他们三人竟这般默契,几乎同时出门,不禁笑了,道:“这可真是太巧了,仿佛下帖子约好了一般。两位昨夜睡得可好?”
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
孟复和周文渊紧跟其后,纷纷笑道:“还好,多谢县尊关心。”
周文渊还补了句,“就是稍嫌湿热了些。”
他是地道的北方人,对南方的气候颇有些不适应。
在路上的时候。或许因为赶路,太疲倦了,周文渊还没有特别明显的感觉。
如今到了目的地,住进了未来几年的居所里,他便放松下来。
这一放松不打紧,竟让他有点‘水土不服’了。
齐谨之虽也是北方人,但到底在西南呆过几年。对这边的气候有些适应。
听了周文渊的话。笑着说道:“南边的气候确实与咱们北地不同。我当年刚来的时候,也颇为不适应,过上三五个月就好了。”
周文渊应了一声。他不过是随口说说。
几个小厮打着灯笼在前头引路,齐谨之三人边走边聊,不多会儿便来到了前衙。
公堂上,已经燃起了蜡烛。门前两侧还点起了火把,橘红色的火焰跳跃。将整个房间映得分外明亮。
此时还不到卯时,但院中已经来了二十多个身着公服的差役、书吏。
这些人三五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讨论着什么。
“阿蒙哥,我看了下。许四,刘幺儿,季六指他们几个都没有来。”段猫凑在展蒙悄声说道。
展蒙冷声一声。略带嘲讽的说道:“这不稀奇,昨儿我去传话的时候。就猜到今天他们不会来。”
段猫列举的这几个可都是马仲泰的死忠呢。
虽然段猫和展蒙也会听从马县丞的命令,但仅限于‘听从’,却不是他的心腹,更不会对他死心塌地。
乌撒县不大,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县衙里的各色衙役加起来,足足有四十余人。
其中有小半儿是马仲泰的嫡系,一半是曲、罗、颜等几大家族安插进来的。
还有为数不多的中间派,展蒙、段猫便是其中之一。
“嘿嘿,这下子有好戏看了,只是不知道新县令会不会当场发作。”段猫憨厚的脸上闪过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低低的说道。
“这可不好说,马仲泰可不是个善茬,他这么做,估计也是想探探新知县的底儿。”
展蒙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人,淡淡的说道。
两人说话间,不远处忽然有了细微的躁动声,展蒙循声望去。
却见院中的人群从中间分开,迅速的闪开一条路,一个身着天青色长袍的白净男子走了进来。他面带温文的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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