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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反穿日常-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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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真暗自满意,面儿却不显。笑着对顾琼道:“你个猴儿,不说想着多呆在庵里学习,净想着出去淘气。罢罢罢。你正是爱热闹的年纪,总把你拘在山里也不好。”

    说着。她又看向顾伽罗,“还烦请府上县主多写一份请帖。”

    顾琼欢喜不尽。

    顾伽罗满眼感激,连连点头,“大师放心,大师放心!”

    心里却说,只要您老人家肯来,慢说是多写上一份请帖了,就是让县主亲自来迎,想必县主也是乐意的。

    顾伽罗叨咕的县主,正在跟自家丈夫说话。

    “那个许氏这几日还安分吗?”

    齐令先跟儿子商量了一番,已经有了主意,不过这个计划需要清河县主执行。

    县主嗤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安分?据客房伺候的丫鬟回禀,那位许小姐忙得很哪,又是打听府里的情况,又是收买洒扫婆子给严哥儿传递情诗,又是……她一个寄居的旁家小姐,竟是比我这个当家主母还要忙!”

    县主说完这一串话,顿了下,看向齐令先,“老爷,这许氏绝不是个好的,决不能让她再有机会迷惑严哥儿。”

    老二两口子不在京城,她和大老爷作为长辈,必须对齐严之负起责任。

    如果齐严之在京城闹出什么‘绯闻’,坏了他的亲事,清河县主都没脸去见胡氏这个弟妹。

    齐令先点头:“是啊,是不能让严哥儿跟她有什么牵扯。偏偏这个混小子犯蠢,似是吃了迷魂汤一般,认定了许氏。我和谨哥儿骂也骂了,劝也劝了,结果那混小子——”

    齐令先捶了下小炕桌,恨声道:“若他是我的儿子,我、我早就一顿家法招呼上了,又何须如此费劲?”

    其实,齐令先之所以不打齐严之,并不是因为他所说的这个理由,而是因为齐严之还没有‘作’到份儿上。

    如果齐令先真的怒了,哪怕是齐严之的老子齐令宜,他都照抽不误,反正又不是没抽过。

    齐令先虽是武将,却不粗鄙,他对侄子也很看重,想着能不动家法就不动家法,最好是能让齐严之自己明白过来,这样反而比打他一顿更有成效。

    清河县主皱眉,收拾一个有心计的民女,对她而言并不困难。

    只是她发现,丈夫和儿子对这个许爱,似乎格外关注,仿佛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内情。

    如此一来,县主反而不好下手了。

    齐令先又道:“罢了,左右不过是个攀附富贵的市侩之人,实在不行直接给一批钱,打发出去也就是了。”

    攀附富贵?难道是她想错了,许爱并没有什么特殊身份,只是个想跃上枝头的麻雀?!

    意识到这一点,清河县主放下心来,见齐令先满眼不耐,似有亲自动手的意思,笑着说道:“这等小事,老爷何须烦恼?许氏到底是个女子,这事儿啊,还是由我出面比较好。”

    ps:谢谢阿喵宝宝、盛开的夏荷亲的小粉红,呜呜,这个月的小粉红总算不是大零蛋了。

    pps:明天是五一哦,提前祝亲爱的亲们假日快乐,(*^__^*)嘻嘻……

 第068章 众生相

    永恩伯是高祖原配贞烈皇后的娘家,靠着高祖和先帝两代君王的照拂,一直过得很滋润,在京城上流社会也颇有些体面。

    但到了现在,刘家的风光却不比从前,家中子弟不上进,送进宫去的女儿又不甚受宠。

    唯一一个能位列四妃的刘贤妃,虽比其它姐妹强了许多,可在后宫挣扎了近二十年,也只生了一个公主,那公主还是个傻子。

    幸好有个姚希若,一手医术出神入化,硬是将九公主的痴病给治好了。

    现任永恩伯、刘贤妃的哥哥就琢磨上了,自家也有几个未婚配的儿子,是不是可以争取一下做九公主的驸马?

    好歹也是自家人,撇开公主的身份,表哥娶表妹,再合适不过了。

    只是,让永恩伯想不到的是,如今的九公主脑子倒是不傻了,人却变得愈发不让人省心。

    小小年纪就出宫跟外男私会,私会就私会吧,你丫把嘴巴擦干净也行啊,偏偏还让人知道了,闹得满城风雨,连带着刘贤妃都跟着受训斥。

    永恩伯是九公主的亲舅舅,心里再怎么不喜欢也不能表现出来。

    永恩伯夫人就没有这个顾虑了,她不止一次的在丈夫跟前抱怨:“早知道她这么能折腾,还不如一直是个傻子哪。”

    九公主还是个傻子的话,不管是帝后还是朝臣,对她都有种先天的怜悯,即便她做出的事再荒唐,也不会跟她计较。

    而永恩伯府的少爷娶了这样一个傻公主,宫里对刘家不能说是心存感激吧,好歹也会另眼相看。没准儿还会给‘肯牺牲’的倒霉驸马一个大大的前程咧。

    可现在……永恩伯夫人听了永恩伯的打算后,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成,不成,我们家可不能娶这样一个儿媳妇进门。”

    娶公主固然可以给家族求得富贵和地位,可也不是一点儿坏处都没有。

    公主是君,驸马一家都是臣。‘君’想做什么。哪怕是挑战沦礼法的事儿,‘臣’都要乖乖的认下。

    大齐的公主原就彪悍,抢有妇之夫的。婚后养面首的,做起来简直不要太轻松哟。

    似九公主这般婚前就跟男人勾勾搭搭的,那就更不能要了。

    永恩伯夫人担心,娶这样一个‘祖宗’进门。用不了多久,她儿子头上就会一片绿油油。

    永恩伯还有些犹豫。“府里的情况你也清楚,我已经好几年都没有正经差事了,大郎、二郎他们早已过了弱冠之年,也只挂着个勋职。宫里娘娘也艰难。不尚公主,难道眼睁睁看着永恩伯府一日日的没落下去?”

    永恩伯满心叹息,他们家的灵气仿佛都集中到了贞烈皇后一人身上。除了她,刘家三代男丁中。竟没有一个有出息的。

    读书不成,习武不成,论起吃喝玩乐,倒是一个比一个精通。

    永恩伯实在是没法子了,这才想让嫡出的三儿子去尚主,旁的且不说,家中的爵位至少能保下来。

    永恩伯夫人脸色沉了下来,她是刘家的当家主母,家里是个什么情况,她自然很清楚。

    刘家的爵位不是靠军功挣来的,全凭裙带关系。不是世袭罔替,只能沿袭三世。

    后来刘贤妃为了救圣人,不顾自己身怀六甲的为圣人挡住了刺客的冷箭,险些一尸两命,最后勉力生下孩子,还是个傻的。

    圣人又感动又愧疚,不但封刘氏为贤妃,还加恩刘家,许他们家的爵位再沿袭一世。

    但即便如此,也只是四世而已。

    现任永恩伯是第三任,他今年业已四十多岁,放在当下,已经能自称‘老夫’了。

    永恩伯就是立时死了,也不会有人说他‘可惜’。

    而永恩伯世子也已经二十多岁了,以大齐的平均寿命来算,刘家的富贵至多不会超过三十年。

    永恩伯夫妇如何不揪心?!

    思忖良久,永恩伯夫人才咬牙点了点头,表示愿意为儿子求娶九公主。

    但她心里到底不甘,又补了一句:“伯爷去跟娘娘商量此事的时候,最好还是求她多管教一下九公主。咱们家比不得人家清河县主底气足,九公主也不是顾氏!”

    万一九公主婚后红杏出墙,永恩伯夫人希望宫里的贤妃能把心放正,给刘家做个主。

    永恩伯虽然不喜夫人说话难听,但事关自己儿子,他还是咬着腮帮子应下了。

    背后不能议论人,永恩伯夫人刚刚拿齐家的事举了例,外头小丫鬟便送来了清河县主亲笔写的请帖。

    “赏花宴?”

    永恩伯夫人扫了眼那大红洒金的帖子,眼中闪过一抹玩味。

    自打去年齐家出了事,清河县主便仿佛在贵妇社交圈消失了一般,除了大年初一进宫朝贺,她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大家面前。

    “县主这是要做什么?”想要重返京城的上流社会?!

    永恩伯夫人合上请帖,有些好奇的问道:“伯爷,最近齐家可有什么大事情?”

    永恩伯称得上一个老纨绔,正事上没什么能为,但与京中八卦上却颇有些手段。

    这也难怪,整日里在东西大街闲逛、吃茶,偶尔还跟三五‘知己’去教坊、青楼体察下民情,消息自然灵通。

    只见他稍一愣神,便回道:“哦,也没什么大事吧。几日前齐家西府的老二打发儿子进京了,听说还带了好几马车的东西。”

    说着说着,永恩伯的语气中便带着浓浓的羡慕。

    他和齐令宜是同辈的人,两人都是勋贵出身,他还比对方大了几岁,结果咧,人家齐令宜不到四十就做了苏州知府。

    齐家出了那么大的祸事,齐令宜却没有受到任何冲击。依然在富庶繁华的江南做父母官,一年不知往口袋里捞多少钱咧。

    一想到齐严之带进京城的那几辆马车的宽大货箱,永恩伯的眼中就忍不住泛起了嫉妒的红光。

    永恩伯夫人也叹道:“齐家老二倒是个有运气的人。”

    上头有个好哥哥遮风挡雨,又有个好岳家帮忙打点前程,齐令宜只需做好自己的分内事便成。

    忽然,永恩伯夫人似是想到了什么,目光灼灼的看向丈夫:“伯爷。如果妾身没有记错的话。齐老二的嫡长子还没有说亲事吧?”

    永恩伯不是女人,一时也没有多想,只愣愣的点头:“是呀。今年刚十六岁,听说是个懂得上进的孩子,读书颇有天分。”

    “哎呀,那可真是太好了。”永恩伯夫人抚掌,眉眼满是笑意。

    永恩伯不笨。对上夫人的双眸,他不禁睁大了眼睛,“夫人的意思是——”

    永恩伯夫人连连点头,笑道:“咱们家婉姐儿今年已经十四岁了。也该议亲了呢。”

    她说的是自己唯一的嫡女刘婉。

    永恩伯‘唔’了一声,捻着胡须想了想,“齐家虽然没了爵位。可齐老二的官位还在,且大房有个清河县主。齐家也不会真的衰败下去。跟齐家结亲,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关键是刘婉的出身,在权贵满街走的京城,当真算不得多么高贵。

    别看齐家不是国公府了,可齐家的根基还在。

    撇开清河县主的诰封不提,宫里的马皇后和太子对齐家都很看重。

    再者,齐家丢了兵权,可西南大营却交到了马翰泽的手上。

    马某人是谁?那是清河县主的嫡亲哥哥啊。

    除此之外,齐家还有好几门得力的姻亲,赵国公府、梁国公府、宋国公府,个个都是位高权重的人家啊。

    提到赵国公府,永恩伯又想起一事,道:“方才夫人不是问齐家有何大事嘛,我倒是想起一事,听说齐家大郎谋了缺儿,下个月就要去西南做知县了。”

    永恩伯夫人眼睛一亮,染了鲜红豆蔻的手指敲了敲请帖,“是了,这才是清河县主举办‘赏花宴’的真正目的咧。”

    嫡长子由武转文做了官儿,齐家正一步步从抄家的泥潭里走出来,换做是她,也会做出跟清河县主一样的决定。

    “齐家这宴会,夫人可否要去?”永恩伯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还是问了一句。

    永恩伯夫人笑得灿烂,“县主有请,是给妾身面子呢,妾身岂能辜负了人家的美意?”她头发长,见识也不短,做不来那等捧红踩黑的蠢事。

    似永恩伯夫人这般想的贵妇并不少。

    这也好理解,但凡在京城上流社会混得久的人,基本上不是蠢人,除非是有血海深仇(比如霍家和卢家),大家谁都不会闹到面儿上来。

    能捧个人场就捧个人场,能送个人情就送个人情,大家都是在上流社会混的,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没有倒霉的时候,更不敢说那些遭遇祸事的人家就没有翻身的可能。

    做事不能做绝,万事留一线,只要不影响自家利益,权贵们也乐得凑个热闹!

    当然,也不是全部,世间总有那么几个脑缺者,或是目光短浅之人。

    安成侯府。

    “……嘁,齐家也就剩一个清河县主能拿得出手了,什么赏花宴?还不是想趁机巴结咱们这些人家?”

    永嘉郡主因着女儿的婚事,对齐家多少有些别扭。

    另外,永嘉郡主和清河县主有些不对付。县主看不上永嘉的为人,永嘉却觉得县主‘假清高’。如今齐家败了,永嘉乐得看县主的笑话,又岂会帮她做脸?

    是以,门房刚送来请柬,安成侯夫人还没有发话呢,永嘉便已经表了态:“不去、不去!咱们杨家又不是没有暖房,一朵破牡丹有什么好赏的?不去!”

    安成侯夫人那保养得宜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满,但碍于豫王府和永嘉的权势,她还是忍了下来。

    深深吸了口气,安成侯夫人道:“好吧,一切皆听郡主的意思。”

    心里却把永嘉骂了个遍:真真是个搅家精。自从娶了你这么个祸害,杨家几十年的清名都毁了,杨家的女儿更是难嫁,放眼整个京城,还有几个正经人家愿意跟杨家来往?!

    永兴侯府。

    “按理说,县主好心请咱们赏花,咱们理当前往。偏我这几日着了凉——”

    永兴侯世子少夫人满脸的为难。一边说着,还一边拿帕子掩着嘴,轻声咳了两声。

    “是呀。我这几日身子也有些不适,上巳节的时候就没怎么出门,如今更懒得动弹。”永兴侯夫人也故作倦怠的叹了口气。

    她们岳家向来谨慎行事,齐家是惹了大祸。被圣人抄家夺爵的人家,这样的人家。没落不没落的暂且不提,却是切切实实失了圣宠。

    永兴侯夫人和世子少夫人的意思很明白,她们绝不跟圣人不待见的人家来往。

    至于清河县主是马皇后的侄女,却被她们给忽略了。

    再者。如今皇子们已经长成,后宫又有贵妃等几位宠妃,皇后和太子的地位并不是牢不可破的。

    为了安全。她们还是离齐家、离皇室的争斗远一些为好。

    岳家的几位年长的小姐也跟着附和,尤其是和顾伽罗不对付的岳淑慎。更是连连点头:“没错,我们岳家可是堂堂侯府呢,岂能跟一个破落户扯上关系?”

    在场的女眷中,只有三奶奶燕氏微微皱了皱眉头。

    自去年跟顾伽罗相识后,她们便时有往来。

    燕氏隐隐觉得顾伽罗不似外人说的那般不堪,更不觉得齐家是‘破落户’。

    退一万步讲,就算齐家真的不行了,事情也不好做得那么明显。

    永兴侯府是世袭罔替的侯爵,但近几年也有了颓势。

    永兴侯推行什么‘明哲保身’,观其行径,却有点势利眼。

    燕氏不禁担心,永兴侯再这么‘趋利避害’下去,会弄得众叛亲离。

    世子少夫人眼尖,捕捉到了燕氏眼中的不赞同,捏了捏帕子,道:“弟妹,你怎么不说话?莫非你想去齐家赏花?”

    哼,不就是个‘医女’嘛,不就是把半死不活的老三给救过来了嘛,偏婆婆拿她当宝贝一样。

    明明家里最尊贵的儿媳妇是她这个世子少夫人,可婆婆硬是处处抬举燕氏,弄得燕氏这个三奶奶比她还要体面!

    世子少夫人早就看燕氏不顺眼,这会子抓住机会,自不会轻易放过。

    故意‘啊’了一声,世子少夫人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是了,我怎么给忘了,弟妹和顾大奶奶交好,齐家设宴,弟妹定然想去看看。”

    话音一落,岳淑慎便扭头看向燕氏,眼中满是不忿:“三嫂,你居然跟顾氏搅到了一起?哼,顾氏是个什么人,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旁人都避着躲着,三嫂你倒好,竟然还自己巴巴的往上凑——”

    “慎姐儿,住口!”

    永兴侯夫人听女儿越说越不像话,赶忙喝住,“你怎么跟嫂子说话?你的规矩都白学了?为了个不相干的外人,你竟然对嫂子口出恶言,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岳淑慎不服气的鼓起两腮,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用力别过头。

    燕氏脸色微变,她听得分明,婆婆表面上是在斥责女儿,暗地里却是在敲打她这个儿媳妇。

    什么叫‘不相干的外人’?

    还不是怪她明知道小姑和顾氏不对付,却还要跟顾氏来往?嫌她不知道维护自家人?

    燕氏心里叹息,她何尝不想维护自家人?实在是这个小姑太能折腾,放眼整个京城,就没有岳大小姐‘看顺眼’的人。

    如果按照婆婆的话来做,那她也不用交际了!

    心里这么想,燕氏却还要笑着说:“母亲别生气,说起来还是我这个做嫂子行事不周到。慎姐儿是个直爽的性子,旁人不知道,我却是清楚的。唉,以后我会注意分寸,还请母亲放心。”

    永兴侯夫人很满意燕氏的态度,她看在三儿子的面子上,对燕氏很是抬举。但这并不意味着,燕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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