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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谋生不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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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畏笑说:“嗯。我等你许久了。对了,你的那位准备怎么办,直接带回府上么?”

    林家越点头说:“那是自然。”抬头看了看他,又接说笑问:“怎么?”

    王畏说:“没什么。只是偶尔听说,她好像对你有些怨言,不太高兴回去。”

    林家越笑笑不作声一会,才淡然说:“绑也要把她绑回去。”

    王畏抬头看他一眼,见他似完全不以为然,心想他当初那样中意那丫头,一向沉稳的人都忍不住在自己面前几次夸过,想来是不会轻易放手了,还是不要开口好了,便笑说:“她求到过我头上,我也只是想着她与云娘一样命苦,又帮着照顾了儿子这么一段时间,便替她说句话。”

    林家越笑着摇头说:“果然当爹的人就啰嗦了。”

    这边屋子里刘妈妈大概也是知道了什么,小少爷刚一醒来哭了声,她便抱起来递给了新来的奶妈子,且很客气地请向茵茵吃午饭。

    向茵茵十分无力地预感着自己到了失业境地,闷闷地吃了饭回来,刘妈妈又一个劲催她去歇着。向茵茵也争不过她,失落得要哭,寻去那个分给自己的不常住的小房里要歇下。

    一会却又听到刘妈妈过来拍门。

    “林家少爷喝多了,说有些头疼,在客房里歇着呢,少爷叫你去伺候呢。”向茵茵打开门便听到这么一句。

    向茵茵气愤,凭啥要她去。想也不想开口便问:“院里没有别的丫头了么?”

    刘妈奴妈看了她那张苦瓜脸,十分不解,平时就是个利索性子,大把抓过她往前走,边走边说:“你自家男人喝多了,你不去伺候还要找谁?可真是,怎么说你,按我说,你这就是笨,就你这样,怪不得被人欺负,丫头们都说看你跟咱们少夫人有些相像,我看哪里像了,咱们夫人那时多聪明,把少爷当作自己的天,你再看看你?”

    越说越生气,正好向茵茵的手快挣脱出来,她便停下去,十分恨铁不成钢地说:“林少爷亲自过来接你,已是给你全了脸面了,莫要再闹了,闹僵了,你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下去?”

    向茵茵其实不笨,她知道这个风风火火的老妇人有一肚子的古道热肠,而自己在这世上的身份确实低微。没法子逃避的事,还是好好面对吧。

    抬脚进屋里,见着先前见着的那个男人将头靠在椅背上歇着,没有在外面那样温和敦厚的笑意,下颌处的线条看上去有一丝的冷酷。

    向茵茵停在门口处,不知该如何是好。

    椅子上的人扶着圈椅的扶手站起来,双眼耷拉着,像是累了,也不说话,就那样站在那,微微将手向旁伸开了。

    向茵茵见着他极自然摆这样一个不明所以的姿势,十分不解。

    林家越等了半天,有些奇怪,睁眼看了看她,说:“我想歇会,过来帮我,等我睡醒了,咱们再回去。”

    凭什么?对老板耍脾气是犯二的事情,可是对着这个这样明明亏欠了自己,还当你来服侍我是我给你脸面的人,她实在做不来作狗腿讨好的事。

    径直走过去,轻飘飘看他,坐到椅子上,坐得端庄,冷淡着脸没好气说:“你自已没手没脚么?”

    林家越轻轻一笑,睁眼来看她。

    向茵茵顿觉屋内气氛变化,赶紧坐好身子,认真说道:“我们好好谈谈。”

    林家越挑眉一笑,说:“谈什么?”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向茵茵坚定地说。

    林家越看她这倔样子,也不等她了,边解腰间那条青色玉腰带边笑说:“知道你受了委屈,放心,我以后会帮你讨回来的。”

    向茵茵很稀奇地看他,发火了,声音发冷又严厉,止不住有些咄咄逼人的气势:“人都被弄死了,只是受了委屈?那我将这天下人都弄死了,都跟她们说声委屈你们好了?”

    林家越这才认真来看她,盯上她那冒火恼怒的眼。

    “我问你,我生孩子时,你人在哪里?我死的时候,你人又在哪里?哼,我倒想知道您是怎么想起我这个人来的?”向茵茵质问得投入,想到就气啊,这什么男人,他是怎么好意思的。

    林家越那时已经脱得只剩下两件薄薄的贴身衣服,大冷天站那屋里也不冷,过来伸手硬是抱住了她。

    都没反应过来便被人紧紧箍住,向茵茵闻着了他衣服上微带着的温香,感觉到他那硬梆梆的手臂身躯气势逼人,迅速回神,神啊,替人讨公道要紧,别再把自己栽进去啊。

    连忙开始左右突击挣扎。

    头顶一个深沉声音缓缓说道:“我反复交待过你,一定要沉得住气等我回来,谁想你还是那么性子躁中了人的算计。我本也是万分不放心你的,听了你出事,一时赶不回来,赶紧托人叫王畏去找你,谁想他那边也是一糟乱。”

    听着像是极深情着急的样子。

    向茵茵停止挣扎猛地抬头,却眼见着头上男人眼里一片清静,却并不像他说的话那么深情,不由得皱了眉头。

    林家越不防着她这样,见了她探询目光,摸摸她的头,笑说:“还好你没事。好啦,妙儿,以后有事,我一准都护着你。”

    向茵茵抖了一抖,先不顾别的了,试着认真冷静语调,极诚恳地说道:“我是决会回去的。我也不叫什么妙儿。我不知道林少爷出于什么心思来寻她,但是,你的妙儿真的早就死了。而且看得出来,林少爷你应当是家财不菲的人,想来也用不着对个丫头揪着不放,求你了。”

    “还有,您肯定是不愿看到我在王府做下人,放心,我立马可以走,而且保证以后在村子里好好呆着,绝不出来。”

    屋子里静得可以,向茵茵还被他抱着,她在用最真切期盼的眼神望着对方,忐忑等待。

    林家越微拧眉头,也是神色认真,慢慢说道:“不行,你不回去,容容怎么办?”

    向茵茵要风中凌乱了,这是她万没想到的,抖着声音问道:“你是说,孩子还活着?”

    林家越的表情是她问的完全是废话,略一皱眉倒来问她:“你不知道?”

    向茵茵当然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像是要被人拆开了一般难受,她如今占着这个身体,便自觉有义务照顾人家的老娘,同理,她也不能不去管人家的娃儿,只是,对这世上再不了解,她也知道,跟他去了,将来会过什么样的生活。

    忍不住要朝天大哭,这叫什么事啊?

    摸了一把她的头,说道:“好了,她现在养在老太太跟前,好得很。我头痛得厉害,得睡会才行,你莫多想,安心跟我回去,我已查清了那天发生的事,会跟老太太说清楚的。放心。”

 20第十九章



    林家越睁眼看时,已近黄昏。

    看见一个女人坐在床前椅子上,像是坐了很久的样子,愁眉不展。

    “我们好好谈谈。”向茵茵不死心哪。

    林家越坐起身子,默默点了头。指了指靠墙的衣架子,说:“帮我穿衣。”

    说完起身蹬上靴子,站起来又微张了双臂等着。

    向茵茵气得直咬牙,你不能自理么,你手残还是脑残,啊?

    “出来一趟还是长脾气不少啊。”林家越见她那样子,又叹了气,自已拿了衣服穿上,边穿边说:“看来我是太惯着你了,房里那么些丫头,那个像你那么促狭很闹腾?这回回去啊,把性子收收,我也不得时时守着你不是,白白因些小事受气,也不值得。”

    “我不是你的什么妙儿,不管你信不信,反正现在对我来说,你就是个陌生人。我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你真的不能不带我回去么?一个丫头而已。”向茵茵实在受不了,有些要吼了。

    没等到回答。

    向茵茵心里痛号,我不要给人做小妾啊。便是对林家什么都不知道,想想红楼梦里的赵姨娘过的什么日子就知道了。而她性子暴躁,脾气急,头脑简单,家里贫穷,完全找不出什么条件会让她觉得,自己会比赵姨娘过得好。

    刚才坐在椅子就越想越怕啊,意识到刚才自己有些失态,求人不该是这个态度,于是试着哀求说:“求您了,您大人大量,何必要抓着我个弱小女子不放呢,您就放我去自生自灭吧,您家财万贯,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而且都会对您全心全意,而我不行,我,我有自已的爱人了。”

    “哦?好大胆子。那我更不能不带你回去了。”林家越说,那表情一如向茵茵在说笑逗他,抬脚便往门外走。

    王畏正巧进屋,来要留他们用完晚饭再走,林家越推辞了,说刚着家便过来了,可得早些回了。

    也不好多留,王畏送他们到大门口

    向茵茵在两人身后,极为怨恨地看着王畏,若不是误打误撞到了他府上,是不是就没有今天了?

    王畏装着没看见,与林家越道慢走。

    向茵茵蹭在角落里不肯跟上。那边林家越已经一脚上了马车,回头望她时,见她那样苦脸发愁,气得摇头,一回身将她拦腰捞起,丢到马车上去。

    向茵茵突然觉得自己被人拉上了断头台。

    惊恐不定的求他:“你,你,你,那个,林少爷啊,我真不能跟您回去,真的会死人的。”

    “只要你不作,哪有人会害你。再说我打听清楚了,据说那天起因是因为刚生产时,惠雅去看你,你与她身旁的青芝发生了争执,你却拿剪刀刺伤了惠雅,害得惠雅失血过多晕了过去,青芝才命人打的你,没想到你身体虚,打得你厥了过去,青芝她们以为不小心弄死了你,慌忙害怕中才连夜叫人你把弄了出来。我已查明了,起因是由你房里丫头故意挑拨,我已叫人将青芝和那个丫头一并处置干净了。”

    “你以后就乖些,不要轻易受人鼓动,凡事自会有个论是非黑白处,惠雅她本来就身子弱,人又安静,你何苦去招惹她。”

    向茵茵皱眉想了想,问道:“林少爷想过没有?若不是万不得已,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女人,正是身子虚弱无力,一心扑在自已孩子身上的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去伤人?”

    林家越抬眼看她一眼,略想一想,道:“想是你平日在我面前没规矩惯了,在夫人面前也不懂得守规矩,冲撞了人,两边才吵了起来。”

    “林少爷难道并没有查清事情细节,到底为何事争吵?”向茵茵冷静逼问。原来那个什么惠雅,是尊夫人啊。

    林家越眉头不解,按说妙儿性子娇俏可人,虽嘴皮子厉害些,却也在府上做事多年,应当不至于无故去伤惠雅,只是惠雅一向性子软弱和善,两人又怎么争执起来的呢?“那个青芝丫头说,惠雅只是要抱了小孩一下,妙儿你却大囔着说夫人要伤她的孩子,像疯了一样扑过去,伤了惠雅,她才动的手。”

    “那这么说,好好一个人死了,还是个刚给你生完孩子的人,府上就完全不当回事,做主人家的,都不要仔细问问的么?”

    “我与父亲那时出了远门,母亲,她又一向偏坦惠雅。后来家里人快马传了信来,我便托了王畏去帮忙寻你的消息了。”

    “那你说的老太太呢?”

    “她老人家一向不管事。只守在后堂吃斋念佛的,后来闹得动静大了,才叫人出来询问后,。传信给了我。”

    向茵茵低下头,心里还是不舒服,这样的死,好不明不白,好委屈,好不值啊。只是偏偏自己又替她活了过来,便没人知道她其实是死了的,便没人按着杀人偿命的理,来替她仔细盘查一下究竟是为什么,怎么弄的。

    思绪转过几个圈,倒想到,其实这样对自己来说,倒是一线生机。这人可能有那么一些喜欢那个叫妙儿的丫头,不管是因为相貌还是性情还是长期相处的情分,也或许是因为他林大少家只是需要有这么个人来宠着,又或许他是要用她来向旁人表现什么情绪,但是不管怎么样,至少她知道,他对她并不情深,也并不专一。自己远离是非,远离众人,远离他,好好努努谋划一番,将来出府得自由,还是有希望的吧。

    “你说的老太太她是什么人?她人可好?”向茵茵想到这,抬头一问。

    林家越皱眉,一丝讶异探询意味看她,问道:“是我祖母!你连这都不记得了?”

    向茵茵低头,这不是忘了,是压根就不知道好吗,一会又追问说:“那她老人家人可好?”

    “她老人家是天底下最慈祥之人,你防谁都不用防她。” 林家越用不高不低声音平静说道,顿一顿又问:“你又在想什么?”

    向茵茵求他:“那,能不能,我能不能回府上后,就只住在老太太身边,依旧像这边一样,只是给那孩子做个奶妈,别的什么身份都不要,行不行?”

    林家越这回是完完全全不能相信的样子,问说:“你说真的?”

    “嗯,等她长大了,不需要我了,你就放我出府好么?”向茵茵忙说。可不能呆他旁边给他做妾啊。

    林家越无声在她头顶盯着她的发髻看她一会,笑了笑,用惯常溺爱哄骗的态度点点头应下。心里却思索,她到底是装的,以退为进,别有所求,还是是说真的?脑子不记事了,怎么人也变傻了呢,林家哪个小姐少爷的奶妈不是在府上养一辈子的?她这样痴心妄言,莫不真是这些日子与人有了勾搭?

 21第二十章



    如果用天下文章属三江那种思维模式来说林家,那便是可以是,宜州城里最有体面的地儿是东南边一块,因为临水背山,而东南块最称得望族的几个大户,都住在与州府衙门对面不远的宁秀街,因为山势在这里已缓,只剩一些秀丽丘陵呼应着主山脉,劈来做庭院正好,便宜省事还独具风骨又随意自然。这条宁秀街上打头第一家,便是林家宅子,占去大半地块。

    向茵茵被拖下车后,还在苦着脸要哼哼,一抬头倒被唬住了。面前是两层楼的五彩斑斓的三个大门洞,中间的略高且宽,左右两边各有小门也如她平常所见一般富户人家大门那样高阔,门前高高的石托上,树着两匹巨大石狮子,向茵茵的头,与那石狮子的四肢平齐。门前站着一色青色衣服的人,那应是传说中的看门的吧,都带着纠纠的精气神,自命不凡,远远看着街上来往的人。

    望着门内的庭院深深,向茵茵头回真切的感到害怕,如果说先前的恐惧还不是那么真切的话,这会便十分实在感觉到了,在这深宅大院子里讨生活,很可怕吧,说不定哪天被主子们嫌恶,丢进山里被大虫咬了,或者丢进水里随水飘走了,可是渣渣都找不着了。

    跟他来这绝对是个致命错误。

    林家越回头见了向茵茵的脸色发白,眼中的恐惧明显,颇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问:“怎么?”

    向茵茵看着他那温敦的脸,说:“我害怕。”

    林家越温温地笑:“傻妙儿,有什么好的怕。”

    向茵茵只有哭了:“我真不是妙儿啊。你的妙儿早被她们弄死了,你何必现在弄我进去,再搭上一个呢。”

    林家越脸色变了,冷冷有些压制警示意味地说:“这是大门口,像什么话,一向夸你机灵俏皮,不想是个没分寸的。”

    向茵茵收住脸上的哭号。她对这世上的阶级势力估量不明白,她重新审视了自已的身分,不是贫农阶级,而是奴隶阶级,嗷嗷嗷嗷,要死了。

    林家越过来牵了她的手往前走,向茵茵静静努力挣出来。这大庭广众的。

    进了门便见两顶青灰色小轿,早有四人在旁立着,林家越说:“去老太太那里。”

    便见两人抬起了轿子等着,向茵茵心里抵触着,便磨蹭着。

    后两个抬轿的人等了半天,其中一个喊了声:“大少爷?”

    轿内半天不作声,但向茵茵隐约担心,他已在发作边缘。

    天已向晚,向茵茵无奈坐进轿去。一路思索。不管怎么样,这个大少爷应当是对她有些情分的,不多,但是够让她面子上过得去,而将要面对的一切,却不知深浅厉害,还是不要得罪他的好。

    这个身份,实在是悲摧。比一醒时还要可怜不堪。

    怎么办,低调行事,低调做人吧,只希望能在佛堂里保上几年的性命,等时间长了,这个林少爷渐渐将自己遗忘,当她在这府上是一株草,一棵菜的存在,再慢慢求他放了自己出去吧。

    也不知道老太太会不会同意,自己安份守己,好好呆着,应当可以的吧?

    本以为走一会便到了,却不想小轿子摇晃半天,却还在走。向茵茵晚上睡不沉,上午听墙角看王畏与春华姑娘的热闹,中途与林大少爷相认,跟着他一路过来,心惊胆颤,这会实在是累了,靠着轿厢,不知道不觉就迷糊起来。

    “妙儿姑娘,妙儿姑娘。”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向茵茵慢慢睁开眼。见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的脸,清秀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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