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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总想封杀我[穿书]-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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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婚这么久,你就没想再找吗?”她突然问,宁弈矾拧眉,“你胡说什么呢?”
  “我认真的。”
  “我倒是想啊,但是只喜欢吃回头草。”他笑出一口白牙,宋年无奈叹了口气。
  他挠了挠她的掌心,催促道:“礼物呢?我还没收到我的礼物呢。”
  宋年不情不愿,从口袋里掏出东西,“快三十岁的宁弈矾先生,愿不愿意嫁给我啊。”
  宁弈矾愣住了,低头看着她手上的盒子,盒子里是一枚戒指,在灯光下表面是细碎的光芒,他眼神微动,有些激动,舔了舔唇,“你……这事不是男人做的吗?”
  “怎么了?”宋年立马抽回手,“不要给我。”
  他立马一把抓住她的手,笑道:“当然要。”
  宋年挣不开他的手,正打算起身,男人突然倾身一把把亲住她,她靠在椅子上,感觉他慢慢碾摩过。
  “求完婚就要有kiss,还有……”他声音微微嘶哑,正打算说下去,宋年电话响了,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宁弈矾蹙眉,低骂了一声,不情愿起身坐直。
  宋年微红着脸,拿起手机看,是周子期的,她接了起来,“怎么了?”
  宁弈矾腮帮子鼓了下,比刚才更生气了。
  那边沉默了,宋年蹙眉,“你打电话要干嘛?”
  “嗨,宋小姐。”
  宋年神色一凝,笑容消失殆尽,脸色微白,深吸口气,“甲先生。”
  宁弈矾立马起身看着她,她抬眸看他一眼,“周子期呢?”
  “我今天跟他一起吃饭,好久没见了,他有些喝多了睡着了,宋小姐现在有时间吗?”
  宁弈矾伸手指了指手机,面色凝重,让她把手机给他。
  宋年没给继续道:“有点忙,今天宁弈矾过生日。”
  里面的男人低低笑出声,“啊,原来是弟弟生日啊,我正好给他准备了礼物……”
  宁弈矾一把夺过手机,“你到底要干嘛?”
  “老头死了。”
  闻言,宁弈矾一怔,眉心微动,“所以呢?”
  “所以……”男人低低笑出声,“我要清理你们这些垃圾。”
  宁弈矾看了眼宋年,宋年紧张看着他。
  “正好,我也想清理你们这些东西。”


第五十九章 
  宁弈矾出去了; 宋年忍住跟他一起走的想法; 他戴着戒指走了,宋年不知道怎么做; 她现在也没得做。
  只能等; 等宁弈矾回来,等他平安。
  一连几天,宁弈矾都没有消息了,宫庭也没有随同,外面和公司都很安静; □□宁不见得是好事; 像是暴风雨的前奏。
  周子期这个经纪人不在; 宋年倒是不太忙,先前的几个通告中规中矩做完; 拍完了戏就在家呆着; 徐徐放假回家了,穆呈雪最近旅游了也没叫上她。
  她一个人在家闷得慌,还有些心慌; 担心宁弈矾那边。
  她只知道宁弈矾小时候应该是在一个岛上; 但是具体位置没人告诉过她,她也猜不出来,似乎都在躲避那个地方; 选择不记得那个位置,不知道宁弈矾他们是不是又回了那里,在那里会不会有危险。
  管家在楼上收拾东西; 抱了一堆东西下来,“这个箱子好像宋小姐你没有处理过,之前一直都放在仓库。”
  宋年看过去,黄色的纸箱子,上面有灰,纸箱上面都有些潮了,她疑惑蹙眉,这好像是之前在宋家的东西,因为是原主的东西她就没有刻意去翻找过,也怕是有重要的东西就没扔。
  她上前打开箱子,里面就是几个旧物,用过的项链和不喜欢的香水等等,她翻了翻,“好像都是没用的。”
  管家看了两眼,“那要帮你扔了吗?”
  宋年犹豫了下,起身道:“扔了吧,差不多都过期了。”
  “好的。”管家拿起箱子,宋年看着箱子,原主现在估计都投胎去了,她现在是宋年,以前的东西就不用了。
  许是太旧了,箱子都不结实了,管家才走了几步,箱子底部的钉子就松了,里面的东西一下子涌了出来,瓶瓶罐罐摔碎了不少,刺鼻浓重的香水味扑来,宋年蹙眉挥了挥手。
  管家连忙叫人过来收拾,宋年挥着手,看着散落一地的东西,叹了口气,正打算转身走,忽然眼角瞥到了一个东西。
  她奇怪上前,管家连忙拦住她,“碎片会伤到你的,我们处理就好了。”
  “这个是什么?”她伸手指了下地面上躺着的硬壳子本子,管家转头看过去,捡给她,“是相册吗?”
  宋年抖了抖上面的水,翻开,里面是几张照片,里面有个本子掉了下来,宋年捡了起来,管家笑了下,回去继续收拾东西了。
  宋年翻着相册,照片都是之前旅游拍的,她微微蹙眉,她隐约有印象去过照片里的地方,是跟着穆呈阁去的,但是因为没有找到他,就拍了几个照片回去了,风景也不算很好,估计是没看到穆呈阁郁闷,回来就把相册扔到不要的地方了。
  至于本子,宋年还真没有印象了,当时自己带的吗?
  她坐到沙发上,无聊翻了起来,上面写着看不懂的外国字母,不是英语,她翻了几页,很奇怪,这应该不是原主的东西。
  往下翻,宋年突然顿住手,心口升起不好的预感,她伸手翻开下一页,突然脑袋有点疼,她咬牙倒吸口气。
  脑子里闪过几个画面,雨夜里,她抱着东西仓皇往前跑,有个黑影在她后面疯狂追逐,她很害怕,然后撞到了人,被人从后面勒住,窒息感一下子涌了下来。
  宋年扔了手上的本子,她起身喝了口水,手指冰冷。
  缓了好一会,管家他们早就出去了,客厅只有她一个人,她躺在沙发上,看着阳光照射的光线,上面漂浮着尘埃。
  她怎么突然有了宋年在书里的结局?离书里死亡的日子早就过了,难道是因为改变了,而她知道所以才会?
  伸手捡起本子,她翻到后面,找到几个中文,上面有名字。
  “宁弈矾。”她看着上面的字,微楞,这不是她的本子,这是谁的?
  字迹很旧了,墨水却很完整,应该是用的很好的墨,纸也是,唯一旧的是干巴巴的印子。
  宋年认真想着所有的事情,她肯定遗漏了什么,她找到相册翻动着,里面都是自拍,还有些风景,是在海上,宋年从船上拍的,有岛屿,天空,沙滩和岸边。
  宁弈矾他们生活在岛上,这个本子到底是什么?看不懂的字,甲先生是外国人,江津死了,她手里有东西。
  宋年汗如雨下,或许一开始这个东西就不是在江津手上呢?
  所以……宁弈矾知道江津会死,却不管,是因为什么?
  或许这个东西在宋年手上?
  宋年呆滞地看着那张相片和黄色的本子,相片上宋年拿着自拍杆,背朝大海,摆着姿势,半张脸入镜,身后是蔚蓝大海,青绿的岛屿。
  三天后,宋年上了游轮,宫庭也在上面,但是他不知道她也在。
  宋年待在房间,游轮上都是游客,她要中途下船,不随他们到目的地。
  路上宋年看着她找到的资料,之前旅游的路线地址,还有江津的行程路线,江津之前有次失踪了一周,没有人知道她去哪了,最后回来的时间段正好跟宋年旅游的那个时间重合,当时船上监控都没有了。
  但是幸好有个同样在船上的摄影师拍到了江津,应该是江津把这个本子落在她这了。
  而江津也怀疑是她拿走了,所以想来宋家找,可惜宋年那段时间离婚闹得沸沸扬扬的,她也没看出异常。
  不过这个东西居然被当事人最后一个知道,宋年觉得可笑,如果她不是看到那个箱子,怕是永远都不知道了,宁弈矾也知道,但是对于他来说这个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她好好活着就行。
  宋年看着窗外大海,她有些发烧,低烧,这几天浑浑噩噩的,做了好几天的噩梦,很多事情,她和宁弈矾的很多事情,没有穆呈阁,她已经侵占了原主所有的记忆了。
  半夜她跟着宫庭上了小船,过了半天就到了岛上。
  很小的岛,但是里面像一个小城,有城堡,她能看到那个尖尖的屋顶,宫庭在旁边找了辆车正打算上去,宋年在后面敲门。
  他看到她,大惊失色,“宋小姐?”
  他似乎不敢相信。
  “我找宁弈矾。”宋年轻描淡写地开口,径直上车,宫庭回过神连忙摇头,“不行,我现在就联系船送你回去。”
  “他怎么样了?”宋年问他,宫庭拿着手机,“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江津以为这个东西是账本。”宋年拿出包里的东西,宫庭一惊。
  她翻了翻本子,“其实是日记本吧,里面写满了不少东西呢。”
  她笑了起来,她先前找人翻译了,里面倒是没多少生意上的事情,但是不少几位夫人和孩子的事情,这个东西宁弈矾当然不在乎,但是这边人在乎,要是流传出去,他们以后可能就不太好在海城翻云覆手了。
  诱拐妇女非法囚禁事小,几位夫人的本家可就事大了。
  别墅外表奢靡,院子里是昂贵稀有的花品,只是在空荡荡的岛上,上面一个个窗户看着格外阴冷,哪怕阳光正好。
  就像里面腐朽糜烂的气息。里面像是一场晚宴,聚餐,大家都围着长桌,手边是食物,两边各坐着一个男人,都是俊逸不凡的外在,风格不同的俊朗。
  一个异国气息,一个五官冷硬。
  “好久没有这么整齐地一起吃饭了,在家。”
  混血男人笑着切着手上的牛排,嘴里说着外语,几个人都是差不多年纪,麻木看了他一眼,不作声。
  “父亲不在,你们不用这么拘束。”
  他继续说,远远对面的男人嗤笑一声,好看的眉眼弯起,“只是不高兴跟你一起吃饭。”
  他有些不高兴了,收敛笑看着他,宁弈矾笑道:“不是吗?”
  周子期咳嗽一声,“今天的牛排有点老。”
  甲先生立马看向旁边的女仆,女人对上他阴恻恻的眼睛吓得立马后退了下,“你的牛排让我待客不周了。”
  他一挥手,黑衣人进来,有人看不下去了,“你闹够了没有?”
  话音刚落,宁弈矾起身将牛排推到在地,压抑的气氛瞬间沸腾,所有人站了起来,最靠近甲先生的人伸手将他摁住,“大哥别急。”
  “外面已经没有你的人了。”
  周子期长叹口气,宁弈矾目光瞬间变冷,甲先生难以置信看着周围的人,“你们?”
  “被关久的绵羊永远不会成为老虎,我还是喜欢我自己爱玩的游戏。”宁弈矾笑着走过去,却没有任何笑意。
  “鸡兔?”甲先生也笑了,“你以为我会输?”
  宋年在外面看着宫庭在别墅外安置东西,有些懵,“你们要做什么?”
  宫庭蹙眉,“宋小姐,你还是先上船吧。”
  “我在问你干什么?”宋年急了,宫庭拿着手上的东西,“这个地方以后不会在了。”
  “那宁弈矾怎么办?”宋年紧张看着别墅里。
  “他会没事的。”
  “你保证吗?”宋年瞪着他,转身跑向别墅,宫庭连忙跟了过去。
  里面还在对峙,气氛紧张。
  宁弈矾打破沉默,“要走的先走。”
  “谁敢?”甲先生咆哮,几个人看了他一眼,有人先走了,陆陆续续走了。
  他伸手将东西砸到门口,“宁弈矾。”
  周子期看向宁弈矾,“虽然我不关心你的生死,但是宋年分分钟上下几百万,你死了我可损失不少,记得回来。”
  他叹了口气,看着甲先生,那个以前的大哥,转头毫不留情走了。
  “被人抛弃的滋味怎么样?都是为了活下去,还真以为多有情义?”宁弈矾嘲讽笑了起来,对面的人突然朝他扑了过来,宁弈矾利索接住他的手,“十年前打你留了一手,今天都还给你。”
  里面散落一地的东西,两个人都用了全力。
  宋年刚跑到别墅旁边,突然轰的一声,宫庭看到大火连忙将她扑到,两个人身上都是砸落的灰尘和石块。
  宋年脑袋嗡嗡响,她摇了摇头,宫庭看着大火,火舌吞噬着别墅,“不对,不应该啊,我没有点火。”
  “有人……”他爬了起来,将宋年扶起来,哪知宋年突然一把推开他,朝别墅里冲了进去。
  宫庭吓坏了,整个人都坐在地上,宁总现在生死未卜,宋年还冲进去了。
  里面浓烟滚滚,火势凶猛,宋年进去就撑不住,叫着宁弈矾的名字。
  宁弈矾被砸中了,他隐约听到声音,扶着东西爬起来,旁边有人抓住他的裤脚,是那个人,他渴望看着他,向他求救。
  宁弈矾看着他,恍惚了下。
  想起了母亲的脸,他笑了下,“你的命早就被你自己终结了。”
  宋年呼吸困难坐在地上看着里面的火,哭了起来。
  旁边东西带着火掉下来,她躲不开,眼看着东西就要砸上来,她吓得闭上眼睛,却没有等来疼痛,被人抱住往后拖了下,她睁大眼睛看向后面,宁弈矾漆黑的瞳孔看着她。
  “你怎么在这?”他声音嘶哑,眼底泛红。
  宋年一把抱住他,“我们一起出去,可是出不去了。”
  他紧紧抓着她,泪水被温度很快蒸发了。
  宫庭跑到引爆点,就看到周夫人在旁边大笑,他震惊看着这个疯癫的女人。
  “杀了他,杀了这个孽种,这个小畜生,这个贱人的小畜生……”
  周子期紧跟着跑了过来,他盯着自己的母亲,有种病叫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她不是他母亲,她是个疯子,是个生病的疯子,为了那种人,她这么疯狂。
  大火吞噬了所有的东西,因为是岛上,没办法及时救火,所有人准备直升机撤离。
  周子期没走,他蹙眉看着火势,“宁弈矾,你可得把我的发财树带回来啊。”
  宋年感觉好热,呼吸好难,没有知觉,男人抱着她,忽然很凉快,然后好冷,她呼吸困难用力挣扎,嘴唇被堵住,气息好了些,她微微睁眼。
  看着宁弈矾紧张看着她,她刚打算开口,忽然灌了一大口的海水,他立马抱着她往上游。
  到了沙滩上,宁弈矾压着她的腹部做人工呼吸,吐了好几口水,她才看清面前,是漆黑的夜,远处有光,密密麻麻的星星挂在夜空,她一把抱住宁弈矾。
  “我以为我们要死了。”
  宁弈矾搂着她的腰,“没事了,没事了……”
  直升机从那边过来,周子期在上面看着下面,看到他们连忙挥手。
  宋年抱着他,觉得他很沉,正打算伸手拍他,却摸到冰冷的手和满手的血腥,她一愣。
  宁弈矾手紧紧抓着她,却早就没有知觉了。
  “你别死啊,宁弈矾。”
  周子期急冲冲跑了过来,宋年哭的不能自已,摸了越来越冷的宁弈矾,心口窒息般的疼。
  那边的火势蔓延,直升机带着海水的咸腥味离开了。
  几个月后,宋年下了戏,刚到医院门口,就被蹲着的记者围住。
  “宋年小姐你是来探望宁总的吗?请问你和宁弈矾是什么关系?”
  “听说宁总现在生死未卜,请问是不是真的?”
  “宋年无名指的戒指是谁的呀?”
  “听说宁总不行了,你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传闻是真的吗?”
  ……
  宋年摘下墨镜,光滑的脸上还带着精致的妆容,她媚眼带光,“宁总只是烫伤,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至于孩子暂时还没有,有好消息会通知大家的。”
  她说完就进去了,一句话等于变相承认了她和宁弈矾的事情,也解释了宁弈矾传闻。
  病房里,男人身上缠着纱布,手上也是,正拿着杯子喝水,听到脚步声,连忙将杯子放下,靠在病床上,生无可恋的样子。
  宋年进来,看了眼杯子,哼了声,“还装?”
  “你手上的伤医生都说没事了。”
  宁弈矾捂着肚子上的刀伤,“肚子疼。”
  宋年没好气上前给他倒水,亲自喂他,他满意地伸头过去喝。
  “你干嘛替我挡那一下?”宋年看着他的手,那块烫伤以后是好大一块伤疤了,他无所谓笑道:“不挡不行,周子期可是会杀了我的,你这张脸还要漂漂亮亮给我做新娘子呢。”
  “谁答应要嫁给你了。”
  “别闹了,孩子都有了。”宁弈矾笑眯眯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她蹙眉没好气拍了下他的手,“你知不知道他差点就成了媒体传的遗腹子了?”
  宁弈矾神色暗了暗,“差点……”
  幸好那条逃生的路是母亲留给他的,没想到真的救了他们一家,就像冥冥中自有天数。
  宋家没了靠山摇摇欲坠,海城的权势要翻天了。
  不过都跟他们没关系了,宁氏可能没有以前辉煌了,但不需要那么多,一家三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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