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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寒羽冷酷的回答让秃子心里一寒。
　　　　“我是……秃子。”秃子沉重的叹气，承认是死，不承认也是死。
　　　　

第420章　分离

　　李小江和吴治国终于感觉到车子停下来了，半天没有动静。
　　　　看来是到达目的地，或者是停车司机休息吃东西。
　　　　不过这是他们的机会。
　　　　小江轻轻的打开车门，一条缝隙适合观察外面的情况。
　　　　有熙熙攘攘的声音擦着车身而过，他模模糊糊听明白了，似乎是停车场，司机显然没到目的地，只是在这里休息。
　　　　松口气。
　　　　打开车门，没看到有什么人注意他们两个人，跳下车子，两个人迅速离开这个车位。
　　　　离开停车场的时候，小江看到了外面醒目的标志前方十五公里，伯郡欢迎你。
　　　　看来那里应该是一座大城市。
　　　　两个人现在能做什么。
　　　　对于再次搭车，两个人都有些心有余悸，刚刚逃出魔掌的两个人实在没办法急需这个方法。
　　　　可是不搭车，光靠两个人走路，十五公里也不是闹着玩的。
　　　　“先吃点东西，我们再想办法。”项家摸了摸肚子，经历了生死之后，突然就觉得没什么大事还能把他们两个人打倒。
　　　　吴治国肚子听到吃饭的这个话立刻配合的咕噜一声。
　　　　两个人相视而笑。
　　　　打开这间餐厅的门，令人垂涎的香气扑面而来，他们两个人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这家餐厅的面积不小，挤满了小桌子和桌子边坐着正在吃东西的客人，还有人没有坐下，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拿着松饼，在站着吃。
　　　　吧台那里还有很多空位。
　　　　小江仔细地四下观察，没有发现任何他可能认为的可疑的人。
　　　　大概是注意到他们的进来，嘈杂的谈话声似乎静了下来，有人转过身来，明目张胆地盯着他们看。
　　　　大概是因为他们与众不同的面孔，让这里的人并没有觉得他们盯着这样外来的人有什么失礼。
　　　　不过很快，人们的兴趣就减退了，这样的东方面孔并不是他们不熟悉的，像他们这样南来北往的货车司机，见多识广，不会因为这样特殊的面孔就产生多余的兴趣。
　　　　再说两个男孩儿身上的打扮，和他们所有见到的男孩儿没什么区别，洗的发白的牛仔裤，格子绒的衬衣，脚上的运动鞋，深色的厚外套，看起来和其他的孩子没什么两样。
　　　　一个女招待走进餐厅，她的手里端着一个装满的松饼和奶油馅饼的托盘，把托盘放在吧台上，迅速把装的松饼的盘子送到了客人的面前，然后是奶油馅儿饼。
　　　　看的他们两个，热情的招呼他们：“小伙子们先坐下，我马上来招呼你们。”
　　　　小江他们找了一个窗边的空位坐下，女招待迅速过来招呼他们，她的声音很好听，感觉起来很温和。
　　　　“你们想吃点什么？松饼，奶油馅饼还是咖啡，或者是煎蛋培根？”
　　　　“松饼看起来很好吃，请给我们来俩份，再加一份煎蛋。”
　　　　他们两个人饿了。
　　　　但是这个食物的量分明不足，小江考虑他们的钱要维持很长一段时间，所以只能勒紧裤带。
　　　　“好的，马上来。”
　　　　小江打量周围，吃完东西的人们已经纷纷离开，看墙壁上的时钟能够知道，早餐时间已经结束。
　　　　店子里立刻开始变得冷冷清清起来，透过窗子能看到外面停车场里的汽车一辆接一辆地离开。
　　　　这家快餐店恐怕和他们当初做事的快餐店的性质是一样的，都是专门为这些南来北往的货车司机提供暂时的食物补充。
　　　　如果他们没有看错，旁边就有几家汽车旅馆和商店。
　　　　这里算得上是一个小规模的服务区。
　　　　女招待已经端着松饼和煎蛋送到他们面前，和气的脸上堆满了笑容，看起来有50多岁。
　　　　“你们可长得真可爱，是从哪里来的？”
　　　　把松饼和煎蛋摆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却没有离开。
　　　　笑容可掬的和他们说话。
　　　　小江掩饰的拿起松饼咬了一大口说：“这个松饼味道真好，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松饼。”
　　　　引来女招待愉快的微笑，“小鬼，嘴巴很甜。”
　　　　忘记了还有什么话要问他们。
　　　　“小江！现在怎么办？”吴治国满足的吞咽下去嘴巴里的松饼，大大的喝了一口白水，这是两天来的第一顿饭。
　　　　“吃饱了没有？”小江突兀的问他，拿起杯子，大大的灌下去几口水。
　　　　“还没！”吴治国没好气的说。
　　　　哪有人一分钟不到就吃饱喝足的，就是用嘴巴咀嚼也需要时间不是。
　　　　“那就拿上松饼，我们要走了。”项家把盘子里的松饼塞到自己口袋里，逃出一张纸币压在盘子低下，拉低了帽子沿儿，站起身往门外走。
　　　　吴治国顺着小江的眼神看到一个男人正放下手里的电话，眼神诡异的注视着他们两个人。
　　　　拿起松饼，快步跟上小江，两个人朝外面走去。
　　　　眼角的余光里，那个男人竟然跟着他们两个人走了过来。
　　　　小江加快步伐，“快走！”低声喝道。
　　　　吴治国急忙跟上。
　　　　脚步凌乱，心里怦怦乱跳。
　　　　“那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可是他刚才一直在打量我们两个人，后来才去打电话，我觉得不太对，现在恐怕为了五千块钱，不少人要尽全力报告我们的线索来领取赏金。”
　　　　“我们去哪里？”
　　　　“跟我走，无论如何都不要停下来。”小江自己也是吓得够呛。
　　　　他的镇定，完全是装出来的。
　　　　跟在他们后面的男人看到他们出了餐厅的门，从后面喊他们，“嗨，小鬼，你们的父母再找你们，你最好还是在餐厅这里乖乖的等他们。”
　　　　小江看到前面的客车已经启动，车门马上就要关山，车子最后一个人正奔跑着追上去，撒开腿就跑。
　　　　一边跑一边对着吴治国大喊。“快跑！”
　　　　飞快的速度硬是追上了车子，硬是跟在最后面的一个人的身后，挤上了车子。
　　　　司机马上要关闭的门差点夹住他，害得司机赶紧按下了开门的按钮。
　　　　小江伸出手去，“快，快上来。”
　　　　吴治国拼命地奔跑，可是还是跟不上车子的速度，然后一脚被地上一块儿凸起的石头绊倒，整个人摔趴在地上。
　　　　眼睁睁的看着载着小江的客车，在灰尘中绝尘而去，后面的男人追上来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小江！小江！”
　　　　吴治国绝望的哭起来。
　　　　

第421章　再见

　　小江收回手，司机在那里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车门在他面前无情地关上。
　　　　他从汽车后面的窗子上看到吴治国被一个男人扶起来，哭的泪眼朦胧的样子，心里悲伤。
　　　　一只大手拍拍他的肩膀。
　　　　“孩子，你得买票。”
　　　　司机望了望他。
　　　　小江抹了一把眼睛，从口袋里掏出钞票，买了一张到前面城市的票。
　　　　走到最后面的位子上坐下来，整个人瘫在椅子里。
　　　　他们两个一路走来，就是因为相互扶持才一直走到今天，可是这一刻，他和吴治国还是分开了。
　　　　那个男人刚才话里的意思很明白，肯定是想要拿到这些赏金，只要抓到他们，肯定不会放手。
　　　　现在面前有两条路，一个选择，从前面的路下车返回去想办法把吴治国救出来。
　　　　另外一个选择就是自己一个人单独逃亡。
　　　　这个选择就算是一个成人坐在这里，恐怕也是一个非常艰难的选择，更不要说小江是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
　　　　心思百转，纠结，懊恼，痛苦，恐惧和艰难。
　　　　一一萦绕在心头。
　　　　车开出去两公里的地方停下来。
　　　　一个单薄的身影出现在路边地烟尘里。
　　　　这就是李小江的选择。
　　　　不抛弃自己的队友，重新返回。
　　　　…………
　　　　秃子瑟瑟发抖，心里把自己的所有手下骂了一个遍，等他这一次逃出生天之后，非要这些混蛋都吃屎去，拿着钱不办事，被人半夜闯空门，最憋屈的老大，大概就是他。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他的手下一个个正被人扒光了，手脚捆在一起扔在一堆，一个个痛苦的埋怨，要找秃子就去找秃子，干什么折腾他们啊。
　　　　“从实招来，就能捡回你的狗命，胆敢反抗你就没命。”
　　　　保镖手上的刀尖用力的向下划，鲜血潺潺流出，虽然会很痛，但是绝对不会伤到主动脉。
　　　　“你们是什么人？”
　　　　秃子力图使自己镇定。
　　　　不愧是老大，显然很快都进入了状况，而且也知道即使自己伪装，也躲不过眼前的这几个人。
　　　　人家大半夜闯进来没有摸清他的底细，会随随便便闯空门。
　　　　“我就是想要知道前几天你们得到的20个孩子的情况，尤其是那两个逃走的，把他们的下落一一告诉我。”这一次李小白很聪明没开口，也没出面，做这一切的自然是裴俊。
　　　　“你们要这些干什么？”
　　　　秃子相当警觉。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只要告诉我们我们想知道的情况就好。”
　　　　“那些孩子已经被买家买走，剩下两个逃走的，现在还没有找到，不过我已经在当地派的人重金悬赏，有人据说在某地的汽车旅馆见过他们，可惜着了一场大火，那里烧的很惨，没有见到那两个小鬼的尸体，他们应该逃走了。”秃子就知道有一天会遇到有人追查这个事情，但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买家是谁？那两个孩子叫什么？”
　　　　“你们既然来找我，当然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买家肯定不可能把他们的身份透露给我。那两个孩子，一个叫做李小江，一个叫做吴治国。这是我唯一能给你们的消息。我发誓，这些就是我知道的所有消息。”
　　　　秃子扭动一下身体，想要偷偷摸摸用脚趾触动床边隐藏的报警器，哪怕现在只要是警察赶来，也能让他摆脱现在的境地。
　　　　可惜一把匕首稳稳的钉在了他的脚趾上，疼的他想要喊叫，被人一把掐住了喉咙。
　　　　焦虑涌上喉头，威胁着要让他窒息。
　　　　这些人明显要毁掉他的一切。
　　　　“你做的是什么买卖，你心里当然清楚，你们走私人体器官，贩卖儿童，残忍的手段让很多人吓得不敢声张。不过你要是以为我们是好惹的，那你的算盘就打错了。”裴俊很不喜欢这种人渣。
　　　　“我发誓我能告诉你的已经都告诉你们了现在那两个失踪的孩子，已经逃脱我们的人跟本没有抓到他们，剩下的那些是被米国人买走的，买主，我真的不知道。”秃子知道这些人不好惹。
　　　　“我很失望，这些我们已经知道了，如果你能说出点儿我们不知道的，说不定我们还有谈的。”
　　　　秃子开始瑟瑟发抖，“你们想要知道什么？”
　　　　“那两个孩子更多的情况。”
　　　　“我发誓我的人没有找到他们，这两个小鬼头非常滑头，一直引着我们向其他方向走，可是他们两个居然就藏在，某镇的汽车旅馆里，如果不是他们试图离开那里，需要交通工具的话，也不会有人发现他们。而现在除了我知道那个燃烧的汽车旅馆之外，他们已经下落不明，我的人赶到那里没有找到他们的任何踪迹。”秃子急于保命，恨不得一下子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兜出来，
　　　　李小白静默一阵，随即被保镖打开的隐秘的收藏室里的景象给吓呆了。
　　　　那些一瓶一瓶的内脏被泡的药水里就放在瓶子里。摆在一个个的架子上琳琅满目，看的人心惊肉。
　　　　李小白趴到一边吐了个够。
　　　　她以为自己曾经的遭遇已经是世界上最惨的，但是根本没有想到，这一路走来才知道世界上最凄惨的事情，和自己比起来，自己那些只能算是小意思。
　　　　呕呕！
　　　　项寒羽拍拍她的背，“我们离开。”
　　　　李小白为李小江的前途忧虑之外，同时也感到愤怒，“别放过这个人渣。”她的世界里无法想象这种残酷的方式，结束一个人的生命。
　　　　如果小江没有逃走，那么他的下场也许比这里摆着这些东西还要凄惨。
　　　　“你放心，这样的人渣！我们处理起来不会有任何身心理负担。”项寒羽拥抱着她往外走。
　　　　“这里交给你，别留下什么痕迹！”
　　　　裴俊撇嘴，这种坏事儿总是要他来做。
　　　　吹一声口哨。
　　　　“兄弟们，开始干活了。”
　　　　最后的收尾工作是他们义不容辞的，打劫了秃子保险柜里所有的值钱的东西，然后把汽油浇在整个屋子里，裴俊他们撤离。
　　　　临走前裴俊的打火机点燃了自己手里的香烟香烟，然后扔进了秃子的房子里。
　　　　“再见！”
　　　　整个屋子轰的一声燃烧起来。
　　　　

第422章　插翅难飞

　　小江绕过所有的灌木，终于看到了那所房子，他听到了吴治国的哭声，凄惨无比
　　　　一直都不停歇。
　　　　他非常幸运从公路上走回来之后，远远的就看到吴志国被那个男人推上了车子，是一辆白色的皮卡。
　　　　当然因为吴治国的哭哭啼啼和反抗，让男人很废了半天功夫。
　　　　也给了他机会，能跳到皮卡的后车斗里，那里扔了很多杂物，包括毯子，他才能有机会藏在那个底下不被男人发现。
　　　　车子一路开回了这所房子。
　　　　男人身子根本没有看车斗一下，就拎着吴治国进了屋子里。
　　　　显然现在对于男人来说，其他的任何事情都比不上价值连城的赏金。
　　　　小江悄悄的潜伏到房子的附近，从后面的玻璃窗子里，往里面张望。
　　　　看到吴治国被男人用绳子捆在了椅子上，结结实实，甚至连嘴巴都用布堵上了，显然，吴治国的噪音已经让男人烦不胜烦。
　　　　男人坐在桌边，在那里喝着酒，电视机里足球赛的声音，非常嘈杂。
　　　　小江偷偷的观察，屋子里并没有看到其他人，似乎只有男人一个人。
　　　　男人拿起电话，拨通了号码。
　　　　“艹，怎么没人接电话？”
　　　　“骗子！”
　　　　“混蛋，这些人用赏金骗人，太可恨了。”
　　　　男人甩上电话，坐下来继续喝酒。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小江看到男人已经喝下去十几罐啤酒，人倒在沙发里已经呼呼大睡。
　　　　时机应该是到了。
　　　　溜进去。
　　　　吴治国在看到小江打开门毛腰钻进来的那一刻泪水横流！无声的瞪视着小江轻巧的身影越过了门槛。
　　　　房间里那么安静，他能够听到窗帘被风吹动和窗纱摩擦的声音，还有男人有节奏的呼吸声音，甚至睡梦中砸吧嘴巴的声音，小江衣服摩擦的沙沙声音，都在无限放大无数倍。
　　　　小江把手指竖在嘴唇上，让他安静。
　　　　他差一点就以为只不过是一个梦，在被男人强迫暴力带到这里的几个小时里，他才没有任何一刻觉得小江的那张在阴影里忽明忽暗的面孔是那么可爱和亲切。
　　　　小江注视着他低声嘱咐他，然后一边伸手把他手腕处的绳子松开，轻微的动作，让他疼的龇牙咧嘴，可是他硬生生忍住了所有的痛呼，这个时候，他不能给小江添乱。
　　　　一把冰凉的刀子灵巧的贴着他的皮肤插入吴治国双手间的绳子割断，他的手终于自由了。“别弄出声音，千万别出声。”
　　　　吴治国点点头。
　　　　好在这个混蛋男人只是把他捆在椅子上，却没有把他捆成木乃伊，要不然现在解开的话，恐怕是浑身僵硬动都动不了。
　　　　他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这个男人？
　　　　小江比着手势指了指男人，扬起了自己手里的绳子。
　　　　吴治国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是什么。
　　　　“先用绳子从他的腿部捆上去，就把他捆在沙发上。如果他醒了，你就把破布塞进他嘴里，不能让他发出声音，省的被旁边的邻居发现。”小江悄声地伏在吴志国的耳边说自己的计划。
　　　　从他刚才听男人的话里的意思能听出来，男人根本还没有联系到可以拿赏金的那些人，也就是说，现在并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这里，这个地方还不错，男人单独的一栋房子，安全，温暖。
　　　　当然，只要这个男人，杜绝了他的坏心思就好。
　　　　他们现在正想办法给他杜绝。
　　　　吴治国点点头，两个人拿着绳子偷偷的摸到沙发旁边，男人忽然打了个哈欠，砸吧砸吧嘴巴，然后翻个身，面朝着沙发背就那样睡过去。
　　　　小江和吴治国点点头，他们用绳子先做了一个绳套，然后把绳套了一端靠近男人的两只脚上，然后拿着绳子，继续做了个绳套把男人的两只手也放进绳套里。
　　　　脚上的绳套用力收紧，男人只是嘴里喃喃地发出了声音，却一动没动。
　　　　两个人长长地发出了一个嘘声。
　　　　看来他们今天的确运气不错。
　　　　当小江本来是手臂上的绳索收紧的时候，男人终于挣扎着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面前的两张面孔就伏在他的面前，让他大大的吓了一跳，张嘴就要喊救命。
　　　　吴治国趁他张嘴的空档迅速把那块破布塞了进去。
　　　　小江立刻把绳子用力套在男人脖子上，恶狠狠的在男人耳边威胁，“别动！你要是动的话我就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