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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宠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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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既然送出去了,再拿回来确实不对,珏儿跟小妹妹道歉!”自家孩子的错,张瑶也不含糊,以郝珏的性子定是太喜欢了才会如此,张瑶等郝珏道了歉,把三个人都带回了房间。
“礼物还是要送给小妹妹,还要加送一件作为赔礼,珏儿若是喜欢那个迷宫,母后让人再做一个就是。等外面的雪都融化干净了,母后让人在苏樱宫做一个大的,能真人进去玩的那种好不好?”
回到房内张瑶还是第一时间把东西还给小丫头,怕孩子们伤心又给了她们承诺。穆家丫头是个好的,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他们的不是,张瑶很是喜欢她,又赏了她不少东西。
饭桌上三个孩子陪着张瑶一起用餐,她心情大好,就连平日里不爱吃的才也动了筷子。
“不好,母后貌似很喜欢这个小丫头。”觉察到这个郝珺就没什么胃口了,他不明白这丫头有什么好的,仅仅一早上的功夫就得了母后的垂爱。
郝珏满心期待着母后能让人做出他们可以进去玩的迷宫,这顿饭吃个格外开心,就连对穆倾娘的态度都柔和了许多。
用餐之后郝珏、穆倾娘两个玩起了迷宫,玩得不亦乐乎啊,郝珺在一旁看着,越看越觉得把他们俩凑在一起很合适,嗯,若能让父皇为他们定下亲事的话,那岂不是皆大欢喜!
今天张瑶要服药,郝珺等汤药送上来就拖着盘蜜饯等在母后身边,母后身子虽然好了许多,但现在每个数日还是要服药一次,因为昨天参加了宫宴,今天的是特意补加一次。
“娘娘,是不是很苦呀!”穆倾娘问见药味见郝珏走了过来,也紧跟其后跑了过来,娘娘真厉害:用药都不会哭的!
“是呀,很苦呢,所以你们要好好爱惜身子,要勤加锻炼,不能贪凉,不能挑食……”张瑶发挥为人师表的特制,给几个孩子好一段长篇大论。
“瑶瑶,穆老先生在门外。”郝徵刚进门就听到这丫头再跟小孩子说教,说的真好,只是她却没有这么做,像只小懒猫又贪凉又挑食。
张瑶闻言赶紧带着孩子们出来,躬身向穆老先生致歉,她虽然护犊子但是明理,这是自己孩子的错,她理应代为致歉。
“这是为何?”穆老先生只是听孙女说她特别喜欢皇子们的玩具,为此还哭闹许久所以他一早过来,只是想问问这玩具的制作方法,准备回去仿制一个。
张瑶这下明白了,小丫头心眼多着呢,并没有把这俩儿子供出来,她摸摸小丫头的脑袋,蹲下身轻轻的嘱咐:“倾娘还小,以后若是受了委屈一定要跟家人说好不好,不管他们是谁错了都该受罚。”
这丫头她喜欢,只是小小年纪正是该任性肆意的时候,太过乖巧、隐忍反而会影响她以后的性情,按理说有爷爷这么宠着,她应该是娇蛮任性一点的。
“娘娘教诲,老夫替倾娘谢过。”穆老先生是个清明之人,皇后方才的叮嘱他很快明白过来。因为她是穆家唯一的孙女,所以大家宠她护她,对她给予厚望,希望她能时时处处都比别家的孩子出色,明事理,所以更多的时候他们关注的只是最后的结果,和她处理的方式,而没有深思她有没有受委屈。
他们爷孙离开的时候,小丫头还留着泪问以后能不能进宫来找两个哥哥玩,张瑶自然开心的允了,只是出了宫门穆老先生就告诫她那两位是皇子,“哥哥”两个字可不是随意能唤的。
穆倾娘虽然听不大明白,可还是轻轻点头应了。娘娘说可以,那她以后爷爷不在的时候唤哥哥就好了。
“娘娘,常宁宫传来消息德妃娘娘拖不住,西鹤公主已经正往泰安宫而来!”刚送走了人张瑶还没松口气,刘鱼匆匆来报。
☆、找上门来
既然人都找到宫里来了; 张瑶总不能避着不见,她一个皇后对付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公主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想让眼前寒着脸三个人心里再添堵; 张瑶直接把孩子推到皇上面前; 让他们到书房联络感情去。
关于西鹤公主,她除了郝珺说过的那些旁的都不知道; 只能拉来宋嬷嬷恶补一下,宋嬷嬷不知道内情,只知道太后极不喜她皇上也厌烦她; 更重要的是她这个公主的称号也是没有公开的; 知道的人并不多。
“那这么说贺州的人并不知道她是公主; 甚至沈家也不知道?”张瑶惊奇,她这个公主还真是憋屈,不到没有捞到半分好处,这个身份还得藏着掖着。
“她的夫君沈简总是知道的,至于其人应该不知。”宋嬷嬷不确定的回答,反正这个公主还是少接触的好。
这倒是稀奇一个女子能无端入了皇上得眼; 没有被纳入后宫; 反而有了公主的名号; 本该风光无限的她,又来连封号、品级、俸禄都没有; 还灰溜溜的出了京,嫁给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商户。
什么原因能旁她让皇上爱护太后愤怒,莫非爬了皇上的床被当年的太后逮个正着; 不对呀,按太后的脾性,她肯定第一时间高高兴兴的帮忙把人收进后宫,进了宫才有人跟她斗嘛!
张瑶想着忽而就乐了,这人这个时候回来,莫不是太后觉得无趣,特意把人招来的吧?太后,亲娘啊,您能不能不那么热心,媳妇虽然想学宫斗,可没想自己招敌人了,只想把现有的摆平就好了,哪有这样给自己加戏的啊?
“娘娘,西鹤公主来了。”张瑶的思绪如脱缰野马狂奔的时候,宋嬷嬷适时给拉了回来。
“臣妇沈郑氏,拜见皇后娘娘。”西鹤公主恭敬的行大礼跪拜,待张瑶道了声免礼她才缓缓起声。
张瑶看着眼前的妇人忽然发现自己想多了,这人满脸风霜的印记,虽然尚未及不惑之年头发却早已花白,而且衣衫破旧拄的拐杖做工极其粗糙,就像是路边捡来的一般。
宋嬷嬷说沈家是商户,难道是破产了还是说落难了,就算如此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也不至于落魄成这个样子吧!这是来哭穷来了,还是算账来了?
等她起声张瑶就赐了座,没有半分嫌弃的意思,只是她不开口,张瑶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干坐着。
要说比静坐西鹤公主那可是半分胜算也没有,张摇卧病在床的时间多就是坐上个两天也没问题,再说张瑶心里没什么事,就这么优哉游哉的品着茶别提多自在了。
西鹤公主沉默了一会,心里附议:都说这皇后是个心善又心软的,怎么她都来了这么久也不见她嘘寒问暖,她凭借先皇的赏赐的信物进宫,凭仗的自然是西鹤公主的名号,即是先皇的义妹自然算是皇后的长辈。
方才她行了大礼,已经全了皇后的颜面,她这是何意?若是先开口她便是输了,所以她只能等皇后先开口问询。
张瑶是铁了心不开口,西鹤公主这个样子进宫必是有所求,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难道还指望她主动帮忙不成?
张瑶不说话,几个丫鬟还时不时的添些茶奉上些小点心,安绘甚至还拿出给娘娘做鞋子的小样,让她看看喜不喜欢上面的花色,完全当底下坐着的西鹤公主不存在一般。
她们竟对她视而不见,西鹤公主握紧了手中的拐杖,罢了,终归是有求于人。
“皇后娘娘,臣妇此番前来是求娘娘给个恩典!”这说的“求”字,用的却是命令的语气,张瑶皱眉:这是给她端公主的架子!
“你是何人,用何等身份跟本宫说话?”张瑶轻笑反问,怪不得太后不喜欢她呢,单这一句话,张瑶就不喜欢她。
皇后做了几天,张瑶真是愈发的明白了为什么后宫的女人非要抢这个位子,因为只有站在高处别人只能仰视,别说命令就是语气生硬一些都不敢。这就是等级制度下的所谓尊卑有别。
“臣妇是先皇的义妹,先皇金口承诺的西鹤公主!”被这么质问,西鹤公主也动了怒气,“西鹤公主”这个称呼对她来说是折辱,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绝对不会提及,但是这个名号出自先皇之口,皇上的口谕虽然不比圣旨但金口一出自然也是分量十足的。
先皇原本想给她的封号是西河公主,她原本可以有封号有品级的,都是因为太后,是她的突然出现让皇上改了主意,还说什么西河不好听,就叫西鹤公主吧,西鹤驾“鹤”西去的鹤!鹤本是长寿之召,但西鹤确是暗讽她该死。
“哦,即是公主为何如此落魄?本宫前几日翻看皇家的族谱的抄本,记得咱们东盛近百年没有公主啊,难道是本宫记错了?宋嬷嬷,去勤政殿问问皇上,本宫还能不能再看看?”张瑶说着示意宋嬷嬷出去问问。
什么皇家的族谱她是没看过也没机会见到,不过用这个理由哄一下西鹤公主还是可以的,毕竟她这个公主名不正言不顺,也不知道这些。
“皇后娘娘息怒,是臣妇逾越了。”西鹤公主知道她不能惹恼皇后,太后不在宫内她才敢大着胆子前来,所以必须在太后回宫之前达到目的离开盛京。
她跪地认错张瑶自然制止了宋嬷嬷,也没让她起身,静静等着她的后话。
“皇后娘娘,臣妇此番前来是求皇后娘娘施恩,臣妇的儿子患了眼疾,郎中们都束手无策,听闻盛京有神医特意带小儿前来寻医问药,只是那神医来无影去无踪,单凭沈家之力根本寻不到他。”西鹤公主说明自己的来意,若不是为了儿子,她此生怕都不会再踏入盛京半步。
她唯一的儿子刚到弱冠之年,本是可以潇洒肆意的年纪,可是被“恶徒”伤了眼睛不能视物,因此他性情变得极为暴躁,原本议好的亲事也被退了,加上他的友人都避开了他,眼下他近乎疯魔,她必须要救他。
他们母子来到盛京之后,这里早没了神医的踪迹,千语楼他们也去了,只是楼里的花语儿姑娘已经被赎了出去出去,再没有人能联络到神医。别说他们现在没有万金,就是有也花不出去。
张瑶心里暗想:“神医?六皇叔早走了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皇叔那么喜欢郝珺,说不定与他有联络,让郝珺问问他愿不愿意来救人也可以,毕竟有的钱赚。不过这样想,她又不能这么说,沉思了片刻缓缓开了口:
“即是神医自然不在乎功名利禄,也不为权贵,本宫也无甚好办法!不过听闻神医与千语楼东家有旧,公主不妨去问问。”
张瑶才不相信六皇叔去千语楼只是为了那什么花魁,哪一个皇子还能不有点私产不是。小说里不是说了嘛风流的王爷最喜欢狂青楼,况且在这盛京城里那么大的场子怎么会没有后台,说不定千语楼就是六皇叔的呢!
张瑶难得聪明了一回,却不知这千语楼早就易了主,眼下那可是她儿子的!
要说指条明路张瑶也算仁至义尽了,毕竟她是太后这头的,而且这公主既然进宫来寻求帮助,这身装扮说出去丢的也是皇家的颜面。
西鹤公主这样前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听说皇后心软见她这样必定会给些赏赐,就像先见到的那位德妃不是给了些珠宝首饰吗。
张瑶知道她的目的,钱她有,你若是明着讨要她肯定会给,但是你这样别有用心的暗示她表示:抱歉,看不懂。
这件事在没有得知太后的态度之前,她是绝对不会先表态的,西鹤公主说她儿子得了眼疾,明明是在说谎,既然她不愿说实话她也无能为力。
皇上的意思很明显,让他们自生自灭。如果西鹤公主不能拿出让自己信服的理由,或者自己不得不出手的条件,这件事她必须先拖着。
还真是头疼呢,早知道就不把儿子们推出去了!
“谢皇后娘娘提点,但是据闻神医非万金不医,臣妇实在囊中羞涩……”西鹤公主说的没那么委婉,她也没什么好为难的,当初先皇赏了她这块玉佩,就是为了在迫不得已的时候宝她一命。
“神医脾气古怪,他与本宫有些交情,拿着你的玉佩去千语楼问话便可,诊金之事本宫自有定夺。”既然是皇家的玉佩,千语楼的东家必然认的,至于人家神医接与不接,就与她无关了。
神医接了诊金她付,因为六皇叔不会收她的银子,她刚好可以省一笔。神医若是不接,那就是西鹤公主也把皇叔他老人家得罪了,这下她自食其果怨不得旁人。
西鹤公主闻言脸色微变,沈家还不至于差这诊金,不知皇后真傻还是装傻,看来今天在这皇宫是讨不到好处了,无妨,儿子若速速医好也变罢了,若是医治不了她便在这盛京耗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六皇叔:皇叔他老人家???
皇 后:啊……皇叔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不老,一点都不老。
皇 上:扑克脸。jpg
☆、真是巧了
送走西鹤公主张瑶一下放松了许多; 这么端着皇后的架子她还有些不习惯呢。昨天宫宴一个时辰今天又是近一个时辰,这挺得腰酸脖子痛的。
几日后张瑶得到消息; 千语楼的东家接了西鹤公主的玉佩; 说是神医已经得知了沈家公子的病情; 只是眼下还少两味药,等药寻齐了必会到盛京给公子医治。
“真是奇了; 六皇叔有那么好心?”张瑶不解,不过她很是感激,因为千语楼的东家还说了神医要寻的药极其珍贵; 必须要有同等的东西做抵押; 西鹤公主救子心切只好把玉佩押那了。没有了玉佩她自然也没办法入宫了; 毕竟单凭一张嘴护卫是不敢放行的。
郝徵默默摇了摇头,六皇叔确实没那么好心,他打的什么主意还真不好猜,毕竟他和西鹤公主应该不相熟。
郝珺沉默着扒着饭:六叔祖真没那么好心,他与西鹤公主没什么仇怨可与她儿子的仇怨大了去了,那双眼睛根本就不是误伤; 而是他众目睽睽之下打伤的!那双眼睛也不是无药可医; 但是得罪了六叔祖怎么医; 医到什么程度,付出多少代价可就难说了。
他也不管那么多; 病是六叔祖答应医的,玉佩是他让人扣下的,那西鹤公主眼下看来是没什么坏心; 日后难保不起别的心思,她还是不要进宫的好。
****
二月初天气渐渐变暖,张瑶的身子也越发的好起来,进入二月中旬张瑶的药就早早的停了,得知消息的德妃与众位嫔妃商议要不要去泰安宫给皇后请安?
“德妃姐姐,还是您先去泰安宫探探消息吧!如今她已贵为皇后,总该遵循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才是。”最先来开口的是贤妃,她也察觉到自己的性命危已,所以这个时候她必须尽一切可能抓住皇上这唯一的救命稻草。
“贤妃娘娘说的是,皇后总该劝皇上雨露均沾才是,如今太后不在宫里,咱们也只有德妃娘娘能说上话了。”许贵人眼巴巴的看向德妃,泰安宫除了德妃每半个月能进去做一次禀报,她们这些人都去不得,就算再怎么打扮修饰皇上也看不到。
“是啊是啊,这事还有劳德妃娘娘了。不过眼看天就要暖和起来,皇后总住在泰安宫也不合规矩吧?”兰贵人在队伍的最末尾,听了众姐妹的话,怯怯的问了这么一句。
皇后住在泰安宫确实不合适,原来的皇后被降为王贵人之后,临华宫就空了下来,不知皇上会让她入主临华宫,还是另辟一座新的别院。
德妃认真的听着她们的言语,这些她只能委婉的转达,皇后娘娘听不听她无从知晓。
她现在唯一担心的是皇后身子好了,会不会把后宫的管理之权收回?
如今她代理后宫职权,这些嫔妃对她格外尊敬,若是手中的全力没有了她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德妃想着这种得罪人的事情,总不能她一个人去做,万一惹怒了皇上可不是她能担待的,虽然这些姐妹各有心思,但总归有一点是与她相同的,就是希望皇后不要独占着皇上。
“姐妹们既然无事,明日便一同去梅园赏花吧,听闻那几株红梅这几日开的正盛。”德妃想着打探来的消息脱口而出,本来她打算独自去的,现在看来不妨卖大家一个好。
赏梅什么的,这些妃嫔不感兴趣,眼下已经二月中旬了,许多梅花都已经凋谢了并不是赏梅的好时节。再说这梅园距离冷宫稍近,想着王贵人还被关在白泉宫她们心里也不乐意接近。
“母后,你看看吧,这里还有许多梅花的。”这天用过早膳,张瑶就被两个儿子哄着来到梅园。太医说母后的身子比往年好了许多,如果勤加走动些会更加健康,郝珺也翻看许多医书寻找增强体魄的方法,看起来最简单母后最容易接受的就是多走走多动动。
母后从前懒散习惯了,她身边的那些人经过他们的多次嘱咐总算能狠下心来劝她多走走,只是母后总拿春困做筏子,走不了多远就放弃,今日他们哥俩难得有空闲,便哄着她出了趟“远门”。
张瑶看着几株绽放的红梅,凑过去嗅了嗅,不错有种淡淡的梅花香味,不过不是她所喜欢的,随即默默的退了回去。
郝珺、郝珏见母后这个样子就知道她不是很喜欢,母后喜欢的东西真的不多,除了书,他们也四处搜集了不少书籍,眼下泰安宫的小书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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