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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那几人都因为双腿发麻而直直的跪到了地上，却仍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脸惊惶的看向这一方向。
“你姑奶奶我其实并不是多么心狠手辣的人，不擅长太得瑟更也不擅长太过装逼，我本来只是想把该治的人好好惩治一番后就此告辞，但这好好的朝天大道你们不走，非要来一次次招惹我，我就只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她边说边忽然抢过他手中那只红剑，将剑上被烧黑的符扔进桌上的另一个坛子里。
记得这老道刚才就是从那坛子里倒出的一杯水要去拿给她喝。
她一手掐着他一手将那坛子里的水倒了出来，放到鼻间闻了闻，闻不出味道，无法猜得出这水中的成分，只记得刚才入口的时候有些微的酸味儿，但当时没咽进去，也闻不见味道，实在不好分析这水里究竟被他们放了什么。
她只是轻轻晃动着手中的水杯，看着那老道眼中越来越惊恐的眼神，忽然抬起本来是掐在他脖子上的手，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就将那杯水给他灌了进去。
“唔……不要……我不喝！拿开！我不要！”
老道拼命的挣扎扭头，九月却是死死的捏住他的下巴让他的嘴巴和齿关张开，即使因为抗拒而从他口中流出了不少，但这一杯水他也被强迫的灌进去了大半杯，九月放开他的同时抬起脚就朝他的膝盖处一踹，顿时疼的那老道士直接曲腿跪到了地上。
环视周围那些人，九月淡淡的说：“你们好大的胆子，勾结这种乱用禁术来害人的假道士，像你们这些心狠手辣的东西，留下性命也只会继续祸害别人。”
听见九月的话，那被银针刺中了穴位而僵硬的跪在地上不能动的几个道士和丫鬟都惊慌的连连摇头：“四小姐饶命！四小姐饶命啊！”
“让我饶命，你们可曾想过我苏九月也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就这样联起手来想要害我，我若饶了你们，也太对不起我自己了。”说着，她的眼神一横，看向那趴在地上，背上仍然压着一根木桩，满脸惊恐的看着自己的陈嬷嬷：“再说，既然你们已经看见我动手了，就别想再有命能离开这里。”
“四小姐饶命！”
一时间，满院的人脸上皆是惊恐慌乱之色，本来只是以为她说几句狠话而己，但听见九月这样一说，再想到她刚刚的身手与扔出银针时的手段，都不敢再放肆。
“啊！”
就在同时，那刚刚喝下了那杯水的老道士忽然痛叫一声，所有人包括九月回头向他看去，只见那老道士抬起双手用力捏着脖子，脸上憋的通红，似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就这样痛喊了几声后便发不出声音来，只是嘶哑的发出喘气的声音，脸色逐渐发青发白，再到双眼通红，无力的倒在地上蜷缩了起来，浑身抽搐颤抖。
那杯水竟然有致哑的功效。
九月眸色一滞，当即转过眼看向那几个跪在地上脸色僵白的丫鬟和小道士。
“四、四小姐……”
“四小姐不要杀我们……求四小姐放过我们吧……我们也只是听从陈嬷嬷和二小姐的安排，这修真观的道士是大夫人娘家里的兄长帮忙请来的！我们几个不是什么修真观的道士，我们只是在山下放牛的农户！求四小姐饶命！”
那几个小道士的腿跪在地上无法动，只能连连磕头，求饶的时候几乎带了哭腔。
九月仿佛不以为然的看着他们，那几个丫鬟也急忙磕头：“求四小姐放过奴婢，奴婢们真的也只是听了陈嬷嬷和二小姐的话才来的，奴婢们都只是这丞相府中的丫鬟，主子的话不敢不听啊，四小姐饶命，不要杀我们……”
那边的陈嬷嬷听见几个废物因为听见苏九月几句恐吓的话就把所有话都招了出来，恨铁不成刚的以手肘撑着地，勉强的抬起头看向她们，咬牙切齿更又有气无力的吼道：“你们几个狗奴才！不要胡言！此事和大夫人二小姐无关！”
几个小道士和丫鬟都瑟缩着脖子不敢吱声，害怕被殃及性命，更也不敢看向陈嬷嬷。
九月转头瞥了陈嬷嬷一眼：“你倒是忠心，自己的命都快保不住了，还想方设法的去维护你家大夫人和二小姐的声誉呢。”
她微微勾唇，继续说道：“陈嬷嬷，只要有我在一天，你那对白莲花一样的大夫人和二小姐那些表面维持的假象早晚都会被戳穿，你们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死我，怎么，这是狗急跳墙了？”
被说中了心事，陈嬷嬷双眼只死死的盯着她，却是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去跟她争论。
九月刚才将那两根木桩向她的方向踹去时，是真的生气了，用了几乎大半的力气，完全就是想直接弄死她，一点都没打算再顾及什么苏九月的身份什么生命诚可贵什么丞相府，所以那陈嬷嬷此刻受了不轻的内伤也没什么奇怪。
见陈嬷嬷死咬着嘴唇忍着身上的痛不说话，九月冷眼又看向那仍旧蜷缩在地的似乎是肚子痛但却已经哑了彻底喊不出声来的老道士。
回头问：“除了二小姐和陈嬷嬷，还有谁？”


　第197章：砍断双手

“还、还有大夫人娘家的兄长……”
九月冷眼看向身后那两个明显比小道士知道的多的丫鬟：“这我知道，你们几个敷衍我是么？”
“不、不是……四小姐……”那几个丫鬟哭丧着脸：“大夫人本来是不打算让四小姐您出事的，您还是要嫁去安王府才能为丞相府带来好处，但是四小姐您知道的太多了，前一次那两个死去的家丁的名贴也不知所踪，大夫人怀疑是四小姐你偷去的，要去查那两个家丁的家人，以为四小姐你要因为那两个死去的家丁而一直咬着明月院的人不放，所以大夫人才……”
“你这仍然是废话，如果没有大夫人慕清莲的默许，你们敢对我下毒手？”九月冷眼扫了过去：“还有谁？”
几个丫鬟脸色一僵，忙摇了摇头。
“不说是吗？”九月轻笑。
旁边的小道士忽然颤着声音道：“这位老道长的确是大夫人娘家的兄长去修真观中请来的，具体的事情小的们真的不清楚，不过，听说……听说这老道长和平王有些关系……”
这就对了。
就算是这一群人想要弄死她，一个从外边请来的老道士也要顾忌她这未来世子妃的身份，就这么胆大妄为的想要弄死她，或者弄哑了她，此人就必然还是有后台的。
平王不希望丞相府与安王府联姻，不希望看见太子党因为平王府的介入而日益壮大，结果竟然就拿她这么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庶女来开刀。
本来九月就对这些皇权纷争里的各种党羽没有好感，之前是对太子党各种唾弃，现如今对平王更是在心里画上了大大的叉。
真特么的乱，这些人为了一个储君的位置而不停的卖弄心机，阴谋阳谋算计个不停，上至朝堂下至丞相府中这么一个小小的庶女所居的院落，真是一个个的“龙子”野心都有着一双翻云覆雨手啊。
她转眼看着他们，知道这些丫鬟和小道士家境不好，不然也不会出来这样为别人卖命，想了想，虽然之前的确是对他们起了杀意，但在这乱世之中，被人操纵之人太多，她能杀得过来么？
转身走到那桌边，将那坛中的水倒出了几杯，在一片哭天呛地的声音中，一个一个的给他们强灌了下去。
纵使不要他们的命，也必然要让他们承担苦果，只让他们哑了，也算是她九月大发善心了。
因为这些人家境贫寒基本都不会写字，在哑了之后也没有办法用书写的方式对其他人传达出这院子里的消息，九月也就留下了他们的双手。
然而，当那些人在被强灌下符水后因为致哑和肚子绞痛而蜷缩在地上时，九月拿着那碗符水，走到了陈嬷嬷的身旁。
陈嬷嬷的脸上已经全是汗，却是半天都起不来身，抬起眼看见九月手中的那碗符水，脸色当即惊惶的发白。
九月已将他们背后的主谋套了出来，现在也懒得和她废话，直接拽着陈嬷嬷的领子将她揪了起来，在她一脸恐惧的想要往旁边躲的时候，手下毫不留情的狠狠的掐着她肩膀上的皮肉，在陈嬷嬷吃痛的低叫出声时，收回手便直接扣住她的下巴，将那碗符水迅速灌进了她的嘴中。
“啊……啊啊……不……咳……咳……咳咳……”
“不……噗……”
九月按住她的嘴，顺手将她的下巴用力向上一抬，当即一整碗的水几乎一滴不落的全被陈嬷嬷咽了进去。见水已下肚，九月面无表情的甩开她，也不去看那在喝下水后就拼命的用手用力去抠嗓子眼儿想要将那符水吐出来的陈嬷嬷，转眼看向这院中的几个在地上疼的直打滚的几个人。
她顿了顿，冷声道：“我苏九月今天就将话放在这里，你们几人今日所遭受的一切皆是咎由自取，我今天只严惩，不杀生，也算保留了各自的底线，你们给我记着，苏九月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懦弱愚笨的四小姐，不会再任你们随意欺凌伤害和虐待，再敢对我放肆一次，可就不只是弄哑你们这么简单。”
话落的同时，她赫然低头看着在自己脚边因为嗓子里的痛苦而哭嚎着的陈嬷嬷，抬脚就在她肩上狠狠的一踹，当即骨骼裂开的声音便自陈嬷嬷的肩上传了出来，听得院中勉强爬起来的所有人皆是一阵胆寒。
“啊……”
陈嬷嬷惨叫一声，张开嘴不知是想要骂人还是想要呼喊出声，九月冷眼盯着她：“陈嬷嬷，我跟你玩了这么久扮猪吃老虎的游戏，将你们这群势力小人的面目一层一层的剥开，最开始我也只是想替曾经的那个自己板回一局，教训教训你们几个也就算了，却始终没有手染血腥。既然你今天非要逼我对你动真格的，我可就真对你不客气。”
“不……啊……”陈嬷嬷哆哆嗦嗦的想要说什么，刚一抬起惨白的脸，便忽然被溅了一脸的血。
她瞬时呆住，一双眼睛怔怔的看着自己被砍下的双手，四周响起那些已经不能再说话的人惊恐的低叫，而九月的手里拿着那只红色的驱邪剑，冷眼瞧着那痛的直接两眼一番就要昏过去的陈嬷嬷，抬脚就又在她肩上狠狠的踹了一脚，剧痛使然，没让她成功昏过去。
接着，不大的破败的小院子里就传来一阵又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啊——”
“啊——”
“啊啊——”
陈嬷嬷双眼瞪圆的看着自己被砍下的双手，鲜血大片大片的向下落，浑身剧烈的颤抖着，用着看死神一样的目光绝望的看向面无表情的苏九月，张开嘴却是已然说不出话。
“我最开始不动你们，是提醒你们自己学会收敛，早点知道分寸也就能少吃点苦头。”九月似笑非笑的瞧着她那张已经灰白的老脸：“这双断手才是我正式送给你们明月院中人的见面礼。”
陈嬷嬷浑身抖如筛糠，仿佛这一刹那才彻底看清了苏四小姐究竟有多么可怕的巨大变化。
那这一个月来在丞相府中步步为营，没有马上以这样的方式来撕破脸的苏九月，竟然只是为了将大夫人的娘家人也一并牵扯进来？打算一起收拾吗？


　第198章：只是第一个

看见陈嬷嬷眼中的惧意，九月扔下手中染血的红色驱邪剑：“不必觉得奇怪，先礼后兵而己，不将你们逼急到先一步出手，我也不好意思直接拿你开刀是不是？你当真以为那霜染怀孕的事情我不知道？当真以为那家丁临时将霜染簪子上的玉珠掰掉了一颗的事情能瞒得过所有人？”
陈嬷嬷眼中的惊惧之色越来越盛，一双胳膊颤颤的放了下，整个身体委靡的堆坐在地上。
“你只是第一个。”九月最后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便直接向院子的门口走去，没有回头，走到门口时，背对着院中那些都已经再也说不出话的人冷声道：“想活命，就安安静静做你们的哑巴，谁敢以书写的方式将今天院子里发生的一切传出去，陈嬷嬷就是你们的下场。”
话落，九月便直接大步走了出去。
走出那间小院子几十步后，她低头看着自己裙边那一片狗血的残渍，仍旧没有回头，只远远的看向沉秀园的方向。
她不杀陈嬷嬷，并不是下不去手，偏偏她觉得，让她死个痛快远远比不上生不如死的痛苦。
没多久后，九月避开府中的人，回到水榭里，匆匆换了一身和之前出去时穿的差不太多的衣裳，之后再一次赶去了沉秀园。
她走进沉秀园的人群中时，正好赶上了那场苏衿之卖弄的好戏收场，园中掌声如雷鸣，皆是对苏衿之的喝彩，坐在主位上的皇长孙与苏升平笑的合不拢嘴，不停的推杯置盏好不欢快。
直到有两个明月院的家丁从角落里走出来，忽然走到苏升平的身边去耳语了几句，苏升平当即一怔，回头和皇长孙交代了几句便匆匆的走出了沉秀园，离开时也没来得急看这园中的人。
苏绾绾见没有可看的人，从人群里边挤了出来，见四姐竟然还在人群后边等着自己，顿时笑的一脸欢快的跑了过来拽住九月的手：“四姐，二姐好厉害啊，她能识得好多药材，而且每一味药材的药理都记的很清楚，郎中们一直在点头呢，他们说，二姐将皇长孙带来的这些药材都说对了！”
“怎么着，你二姐在这里赢得了满堂喝彩，你四姐在人群后边就这么干巴巴的等着你，你很开心？”九月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苏绾绾皱着鼻子嘿嘿笑了一下：“不是啦，四姐，我是说二姐这么厉害，我们两个却什么都不会，估计就算再过六年我与二姐一般大，我也不会像她这么厉害，在这丞相府里，应该是永无出头之日了。我也不像四姐你，四姐你现在会好多东西呢……”
九月在她的小脑袋上拍了一下：“傻丫头，你只要会给你四姐我送各种好吃的就够了，不需要学会那么多东西。”
苏绾绾抬起手揉了揉脑袋：“四姐你现在每天都吃娘房里的蜜饯和各种糕点，怎么一点都不胖呀……”
九月挑眉。
苏九月的这副身子自小到大都不是很健康，现在被她调养的已经很不错了，只不过吸收不太好，所以即使自己很能吃也依旧没胖，这点可是九月曾经羡慕不来的，每天为了减肥而节食，有几次在集训的时候差点昏过去。
她只静默的笑笑，拍了拍小丫头的脑袋：“今晚四姐带你去上次那家酒楼再吃一顿去，那次因为世子的事情，你都没吃着，这次一定让你全都吃回来。”
苏绾绾一听，顿时乐的习惯性的抱住九月的腿，学着九月压低了声音说：“四姐最疼我了！嘿嘿！”
就在两姐妹聊的正热络的时候，去而复返的苏升平脸色极为难看的走了回来，进了沉秀园的门，一抬眼就看见了正在人群后方的苏绾绾和苏九月，直接走了过去，因为皇长孙还在主位上，便走到九月身边低声问：“月儿，你何时来了沉秀园？”
九月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爹爹为何有此一问？绾绾听说二姐在这沉秀园里亮本事，一时好奇就拉着我来了，我们姐妹二人已经在这人群里站了许久，爹爹难道一直都没有看见吗？”
苏升平皱了皱眉，虽然觉得那院子里的事情应该和她无关，但刚才被家丁引着走去那间院子里，看着那满院的狼藉和陈嬷嬷的惨状，还有那跪了一地一直哭却说不出话的小道士和丫鬟，因为那院子是曾经苏九月住了十四年的，所以下意识的打算先质问她几句，可见她如此坦然的目光，再又低头看着苏绾绾也是坦然的连连点头的模样，便没再说什么。
“爹爹？是发生了什么事吗？难道是我娘在水榭里发生了什么？我和绾绾出来这么久了，有一会儿没回去，该不会真的是娘出了什么事了吧？”九月圆睁着眼睛追问。
“哎，罢了罢了。”苏升平皱眉，转身时叹道：“不过就是几个奴才，先放着，等皇长孙走了再说。”
“可是丞相爷，这事要不要告诉大夫人……毕竟陈嬷嬷是大夫人的奶娘，跟在大夫人身边这么多年了……”旁边的家丁小声说。
苏升平的脚步顿住，想了想，忽然回头又一次看向九月。
九月这时已经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牵着绾绾的手和这沉秀园中的其他人一起向前挤，似是好奇的要看看太子拿来的那些珍稀药材究竟有多么的宝贝，看着她们姐妹二人那在人群里挤来挤去的像个孩子的样子，苏升平再一次收起了心底的疑虑。
应该不是她。
就算月儿这孩子现在变了许多，可这等血腥残忍之事不可能是一个十四岁的姑娘家能做得出来的。
可那些道士是怎么回事，一个一个的莫名奇妙的全都哑了。
曾经倒是隐约听慕清莲和陈嬷嬷提起过，说是月儿兴许是撞了邪了，要找道士给她驱邪，自己曾经也有过这打算，但见月儿待其母亲和妹妹很好，除了似是长大了有主见了会了很多东西之外，没有什么异样，就也没当回事过。
虽说不是她，可那院中的几个哑了的道士……
苏升平略有疑虑的回头看向那两个还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的姐妹。
“绾绾啊，你四姐我刚才在后边站着，半天都挤不进去，在后边一直踮着脚向里看，这脚底板现在还疼着呢。”九月牵着苏绾绾的手一边向里边挤一边满口抱怨。


　第199章：一场闹剧

苏升平远远听着九月的声音，再又想到那院子里凄惨的一幕，只觉得头皮发麻，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究竟是谁撞了邪？这丞相府中最近真的是越来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