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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庶女:盛宠四小姐-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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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墨却是惊住了看着她:“你刚才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九月不冷不热的看他一眼:“胃里不舒服,恶心一下不行啊?”
“莫不是……有喜了?”他的声音放低了许多。
九月顿时狠狠的翻了个大白眼,差点就要直接告诉他,姑奶奶和楼晏又没有行房事,怎么可能会有怀孕会有喜了,做梦呢么!
她忍了忍:“对,我就是有喜了怎么着吧,你赶快放了我,让我回洛昌城去,我给赶去祭拜孩子他爹!”
“……”浮墨无声的看了她一会儿,又给她夹了几筷子素菜:“我探过你的脉向,最近情绪不好,吃东西的时候也在胡思乱想,影响了食欲和消化,所以才会干呕而己,你才十四岁,楼晏那种极有原则的人绝对不会碰你,少自做多情,赶紧好好吃饭。”
第一次听见浮墨一口气对自己说这么多话,结果几句话却差点把九月气个半死。
不过他应该是知道苏九月也就是神女的生辰,如是忍下怒火道:“对了,我什么时候才满十五岁及笄?”


 第440章:皇城告示

“你自己不知道?”
“我知道还用问你啊?”九月白了他一眼。
莫名的感觉九月忽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和那天疯狂的想要赶去北边的她不同,这会儿的她说不清究竟是太镇静,或者是已经在心里有了清醒的目标,却偏偏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已经又过了两三天了,这两三天里她分外的平静,闲下来就会拿着一把在街上买来的普通的铁剑来回舞着各种招式。
那些剑招快如流风,招招出神入化,她越练越熟练,甚至昨天浮墨趁她练剑之时出手试试她现在的武功,竟然被她这一招剑法近了身,甚至差点伤到他的手臂。
几天下来就会如此速成,不仅仅与她的内力和那套至上的剑法有关,更也是她的心静,人只有真正的静下心来去学一样东西,才会学的又快更也事半功倍。
昨天他问那是什么剑法时,九月没有多解释,只说了两个字:“流风。”
流风,也许在以前这套流风剑法浮墨没有见过,但是这流风剑是云海苍山的入门绝学,他自然是听过的。
显然这剑法是楼晏所教,她这些天沉默的一个人在客栈的后院练楼晏所教她的剑法,真不知道她现在究竟在想什么。
“想什么呢?”九月本来已经吃饱了,不过因为刚才浮墨劝她再多吃点,她便又拿起一个菜包子吃了两口,也不知道最近自己怎么就忽然转了性子,变的爱吃素了,以前她可是肉吃动物来着。
“你是长公主于十四年前腊月初九所生,那天红云蔽日,颇为壮观,我祖奶奶望着天边的红云说神女降世时,我还只是个孩童,但却对那一天的景象印象深刻。”
“腊月初九?”九月怔了一下,她倒是记得以前听人说过,赫连锦枝生下苏九月的时候是冬天,也正是因为冬天极冷,赫连锦枝没有坐月子就直接抱着刚出生的孩子去了小院里独居,受了寒气,所以才会逐渐落下病根。
她算了一下日子:“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了,也就是说,我下个月初九就满十五岁,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及笄了?”
浮墨看着她:“你自己不记得?”
九月斥笑,低声说:“你既然明知道我是迦尔国神女,就该知道我经历过死而复生这样的异世,无论我在复生后究竟是失忆了还是换了个灵魂,对你来说应该都并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
听罢她的话,浮墨安静的看了她许久,许久之后,才又看向桌上的八两,缓缓道:“怪不得。”
看来他是早就发现自己的异样了,但却始终没有问,现在九月这样直接实话实说,也好过以后发生什么误会,他以为自己乔装了什么的,既然是迦尔国人,这些事情他也本就该是知道的。
虽然这些秘事九月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不过看浮墨应该是比她更懂。
果然,他没有再多说,只道:“何时随我动身回迦尔国?”
“……”九月咬了一口包子,白他一眼:“我说,这一天三顿饭,每一次吃饭的时候才能跟我坐在一起好好的聊会儿天,却是每一次都离不开这句话,谁说我一定要跟你回去了?”
“楼晏已死,你在元恒皇朝的牵绊已了,已经没有继续在这里留下的理由。迦尔国才是你的归处,那里有等待你的子民。”
九月哼笑,放下了包子,喝了一口水说:“你如果非要坚持用这样的方式来说话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什么子民,什么责任,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人和人之间是需要感情的,我虽然流着迦尔国的血,可我和那个国家之间并没有感情,甚至对那里很陌生,我凭什么要因为一份遗诏就要回去冒险?”
浮墨皱起眉,沉默了片刻后才问:“要怎样才会有感情?”
九月当即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他一会儿:“你看起来也有二十几岁了,这里的人不是十几岁就可以结婚成亲了么?你不会到现在连个喜欢的女人都没有过吧?”
浮膜亦是墨名奇妙的看着她:“为什么要有喜欢的女人?”
九月嘴角一抽。
本来以为她遇见是个整天面无表情的长的有那么点紫色的黑木疙瘩,诚然没想到竟然还是个纯情到连感情都不懂的一朵奇葩。
于是她笑着剔了剔牙:“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就像你现在不懂我为什么要留在元恒一样。”
她不知道楼晏现在究竟在哪里,但她相信他已经死了的可能性不是特别大,如果他还活着,她当然更不可能走了,这里离皇都城已经这么近,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既然平王和太后一心想要害死楼晏,现在楼晏不在她身边,也就没有人能限制她的行动限制她的自由,她也该开始好好策划她的复仇计划了。
太后,平王……
曾经她不愿意参与进这些纷乱的皇权争斗,可是那天承封字字泣血的话,那天洛昌城上满城的烟沙,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还有……
她转眼看向窗外,忽然起身走了过去,向着客栈外面那些正在四处张贴告示的捕快身上看去,看见他们在城墙上贴的告示写的是关于苏丞相府被查抄,苏家男丁将于七日后斩首,苏家的所有女眷将要被流放到西番之地后,直接走了出去。
浮墨见她走出门,直向着城墙上的告示走去,起身也走了出来,在她的身后,直到看清墙上的告示,便伸手拉住她:“九月,你干什么?”
九月指了指墙上旁边同时被贴上的一张通缉令:“没事,他们认不出我,没看见那通缉令上边苏九月的画像脸上带着一块大大的胎记么?”
浮墨顿了顿,看了看她的脸,再又看了看墙上的告示,本来古代画师所画出来的画像就不是特别的像,再加上一个胎记,现在就算是九月站在那通缉令下边,也没人会将她和画像上的人当成是同一个人。
他却还是蹙了蹙眉,在她身边轻道:“万事不可大意,你既然已经与丞相府没有关系了,就不要再看这些事,我们回客栈。”


 第441章:不要让我等太久

又看了一眼那墙上所贴的告示,九月没再吭声,只沉默的任由浮墨带着她回了客栈。
白天又练了一整天的剑,深夜之时万籁俱静,躺在床上的九月睁开眼,起身换上了一套夜行衣,拿起自己的包袱和买来的那只铁剑便直接打开窗子跳了出去。
去城里的马房买了匹马后,便直接策马向城外走。
不过她没有向北,而是皇城西边的方向走去。
在出城时,她已经有了通关的令牌,可以随时自己出城,这令牌正是从浮墨身上得到的。
浮墨这人虽然不懂人情世故,但却十分聪明,九月这些日子在他面前无所遁形,很难骗得过他,今天还是因为他喝下了她为他准备好的搀了迷药的茶,他才终于睡的沉了,没能出来阻止她的偷溜。
虽然浮墨是神医的传人,又身怀至上的武功,但九月好歹比他多了不知道几千年的智慧,哪怕只是一些小聪明,也足够让她在迷药的技术上胜过他一大截了。
普通的迷药会被他认出来,那就不用迷药,她可以结合各种现代知识研制与一些简单的致幻的东西,结合到了一起也就是一种浮墨都无法察觉的新型迷药。
于是,当浮墨沉睡之时,便是九月取走了他身上那块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通关令牌,夜半无人悄悄离开的时候。
*****
连续两日,策马一路由中原的方向一路向西,路上连番打听才知道从皇都城那边发配到西部边关的那一批队伍还在上一座城,按脚程来算大概还要两三天的时间才会到这里。
这座城里一样被大雪覆盖,离北地不算太远,九月趁着黑夜无人之时,孤身一人站在城墙之向,向着北边的方向望去。
面对着生死离别与未知,她可以安静的等待,在没有亲眼见到楼晏或是承封等人尸体之前,她可以慢慢的等,且如楼晏所愿,不回洛昌城,远离那些是非喧嚣带着那些钱在这世上逍遥快活的活着,她可以等。
但是楼晏,不要让我等太久。
望着北边的一座座孤城,她低下头,看着手中紧纂的紫玉腰带,早知道自己未来有一天会对一根腰带这么依赖这么情有独钟,曾经在晟王府的时候就该多偷几根楼晏的腰带来,也好过现在只拿着这么一根来缅怀一个生死不明的人。
忽然,城墙下似有诡异的风声刮过,她脊背一凉,还以为是浮墨追来了,忙隐在墙上顺着缝隙向下看,却只见几个城墙下的守卫兵齐齐吐血倒地双眼翻白,甚至……两条腿整整齐齐的断在了青石板上,雪地间满地的血泊仿佛在昭示着这座看似平静的城里也隐藏着什么祸端。
元恒皇朝已经不再太平,这一点九月明白,可她没想到自己才不过刚刚跑到这座城里打算等着过两天去拦截那些押送兵,竟然刚来这里一天,大半夜的就发现了这种事。
四周雪花飘飘,风声鹤唳,她隐在墙上没有现身,只细细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过了很久,城墙下的那些守卫兵这会儿都已经死绝了,死的悄无声息,连半点挣扎和叫声都没有。
城外有马车车轮的声音靠近,九月屏住呼吸向城下看,只看见几辆造型普通的马车在已经无活人把守的城门下畅通无阻的进了城,马车上的车夫都带着大大的斗笠,看不见脸,而那些马就这样踩着那些倒地的尸体和断肢快步奔进城中。
空气中飘来残忍的血腥味儿,九月抬起手放到鼻间,仍旧没有跑出去,现在哪里都不太平,这城里既然发现了这些事,她就不能在这里等了,要尽快回头去先一步拦截那些押送兵,免得他们经过这座城的时候发生危险。
绾绾还那么小,赫连锦枝的身体也不好,已经经不起再大的风浪了。
第二天凌晨,九月从城墙上抬起头来,趁着城中百姓和巡逻兵还没有发现城门处的异样,也趁着那些神秘的马车已经走远了的时候,直接跳下城墙,向着前面的燕阳城赶去。
燕阳城为皇都城西番方向通行时必经的第一道繁华要城,俗称西峡关,城中多以高山危崖为临,地势险峻,这也是九月本来不打算在燕阳城里拦截他们的原因,不过现在既然下一座城里出了事,她也只能来这里等着了。
燕阳城西峡关的第一道城门在高山之下,要经过一座险山才能进到城中,九月直接上了山,在山顶的简陋客栈里暂时歇下。
第二天山上雪厚的几乎能没过小腿,许多通过城门来往的商客都已经在这里暂时住下,偶尔经过的几辆马车也因为爬山太久而需要休息,一时间客栈里住满了人。
“哎,现在元恒皇朝是越来越不太平了,听说前边的富阳城出事了,昨天晚上一夜之间在城门口就死了很多个守卫,但是城中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有那几个守门的官差死了,而且死的很惨啊!”
“是啊,我还听说那些人的腿都被齐刀砍下,城门口都被血染红了啊……”
“咱们元恒皇朝向来是十方大陆上最强大最太平的国家,现在看起来,还不如浅月国和平,继迦尔国叛乱易主,希罗国食人案之后,咱们元恒也要走上百姓因为战乱而流离失所的日子了……”
一群来往的商客在客栈里一边吃的东西一边摇头叹息:“本来还指望晟王殿下能继承皇位,把平王和太子那个废物踢下去,还咱们百姓一个太太平平的元恒皇朝,可谁想道,晟王殿下竟然会被扣上判乱的罪名,真是人心叵测,现在这世道,人人自危啊……”
“晟王殿下的死,真是可惜,生在皇家的人,也不见得有咱们的日子过的舒坦……”
听见这些人的议论,九月的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虽太平王和太后威逼着现在已经被夺了权的皇帝给楼晏冠上叛乱的罪名被剿杀,可这些百姓的眼睛还是雪亮的,嘴上附和着宫里那些人的传言,可是私下里,他们还是认得清晟王楼晏的忠勇孝义。
九月慢慢的放下杯子,一个人坐在桌前淡笑。


 第442章:雪山劫囚

楼十六,无论你是还活着,还是真的已经去了,如果你知道这些百姓的心里始终有你,他们盼着你所给的太平盛世,他们没有相信平王和太后为你捏造的罪名,你一定会很欣慰吧。
这场大雪持续了整整一天才停下,九月先回房间里休息了几个时辰,天刚黑的时候睡不着,起身下了楼在客栈的一楼随便找了个位置吃东西。
既然现在天已经黑了,那些来往的商客也都还没有休息,各个桌上吃饭的,喝酒的,休息的,甚至是打牌划拳的都有,这么一间山顶上的简陋客栈,可能也就只有像这样的大雪天不方便车马下山的时候才会有这么多的人,生意如此之好,看得九月都眼谗了,在考虑以后若是真像浮墨所说,自己是天煞孤星的命的话,是不是应该选择做点什么生意一边数着钱一边孤独终老。
正意淫着,忽然,外边传来骂骂咧咧的几道声音:“到那边去!别磨磨蹭蹭的!”
接着又是几声女子的痛吟声和哭声。
听见那哭声有些耳熟,九月当即慢慢的放下了筷子,抬起眼便看见几个从皇都城那边出来的官差满身霜雪的走进门,拍了拍身上的雪后怒冲冲的叫小二过来给他们准备些吃食和热汤来暖身,小二们一边应着一边迎了上去,不过却是抱歉的说:“几位官爷,这山上雪大,从昨夜到现在这客栈里就已经住满了,已经没了房间,而且这桌也没有空位了……”
那几个走进来的官差向里望了一圈,本来还是凶神恶煞的表情,不过他们毕竟都是从皇宫里当差出来的,个个会看人身份看人眼色,见这里个个都是来往经过的官商,都不是轻易能惹的人物,也就没有急于赶人,只看了一圈后,看见只有最里面的一张桌子坐了一个人,那张桌子足够再挤下五六个人了,于是他们继续拍着身上的雪,说:“问问里面那张桌子上的小公子,能不能让我们几个当差的在那张桌坐下,一起吃些东西。”
小二应了一声,回头来便向着九月的方向走了过来,问了两句后,便笑着走回到门口:“几位官爷,那小公子同意了。”
“嗯,算他识抬举。”
那几个官差直接走了过来,在九月的这张桌上落坐,先是看了她一眼,冷不丁的觉得她有几分眼相熟。
九月不慌不忙的也不遮掩,自己一来这脸上没胎记,二来穿着一身男子的衣袍,虽然看起来个子比正常男人矮小了些,但也只是年纪不大太稚嫩的原因,她坦然的对他们笑笑:“几位官大哥是从哪里赶来啊?这身上的霜雪这么重,莫不是在雪中已经赶路了许久?”
见这小公子说话还算客气,而且又主动给他们倒了热茶,几个官差便也就没再仔细研究她,只接过茶杯后一边喝着茶暖着身子一边说:“我们是从皇城里来的,送丞相府的几十个女眷到西面的边关去流放,这大冬天的送这些娘们儿往西边走,已经有几个体质差的前几天在路上病死了,好在只是死了几个丫鬟,那几个夫人小姐的正主都还活着,不然还没到西边这些女人就都死光了,我们可就不好交差了。”
冻死,病死……
她们是对丞相府的女眷怎样的虐待,才会让一个人活生生的冻死病死在路上?
九月放在桌下的手藏于袖中,暗暗握了握拳,淡笑着说:“原来几位官爷是押送犯人的呀?”
“是啊,好死不死的摊了这件最苦的差使,哎。”
“小虎子,你少说几句,在场的都是外人,少说话,少惹祸。”旁边的一个官差忽然说。
九月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那个事先说话的官差却是不以为然的说:“没事,这就是个十来岁的毛头小子,跟个小孩子说话怕什么?何况我们是送犯人,自己又不是罪犯。”
在那几个官差一边喝着茶一边开始讨论自己的事情,不再答理同桌而坐的九月,也是在刻意避免这些话题时,九月转眼看向客栈的窗外。
有不少蜷缩在一起紧紧依靠的身影正在窗外的风雪中站着,看不清人,只能看见一群人的身影,能看见她们的脚上带着脚铐,肩上和手上带着那种夹板,周围有几个简陋的车马放着那些官差的干粮,旁边还有几个轮换着把守的官差在拿着一根鞭子指着她们,不知道是在训斥着什么。
当九月在那一群人里看见一个年纪最小的矮小身影时,转回头来,拿起桌上的茶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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