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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不洗白[穿书]-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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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煎熬他舍不得让他的小翁主承受,等许裳的消息传来,他再唤醒程彦。
  时间一寸寸溜走,午后刺目的阳光变得稀薄,金乌穿过云层,向西而行,改换了殷红如血色的晚霞做衣裳。
  李斯年就着晚霞,在长公主书房写字。
  长公主与问棋陆续醒来,洗漱之后来到书房,见李斯年如此,便知道士兵们仍然没有找到许裳。
  问棋眼角微红,道:“都怪我,如果我没有去追那只雪狐,我家姑娘便不会遇到这种事情了。”
  问棋的话音刚落,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李斯年落笔的动作微顿,长公主凤目微眯,纷纷向外看去。
  李夜城翻身下马,身上的盔甲尽被鲜血染红,怀中抱着鲜血淋漓的许裳,一贯平静低沉的声线有些急,道:“快叫军医来!”
  长公主与问棋连忙出了书房。
  李斯年放下了手中毛笔,转着轮椅,跟随其后。
  李夜城将许裳抱回房间,小心翼翼放在榻上。
  军医被亲卫催促着一路小跑而来,还未进屋,便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再进屋一瞧许裳的模样,军医连连摆手道:“少将军,这般重的伤势,任是大罗神仙也难救。”
  ——不是他学艺不精,而是许裳伤得委实太重。
  黑熊的爪子自许裳的头顶而下,毁去了许裳半张脸。
  抓痕实在太重,顺着许裳的脖子一路往下,哪怕此刻李夜城将许裳裹得分外严实,不曾露出许裳胸口处的伤势,但他也能猜得到,许裳身上的伤,绝对不比脸上轻。
  这般重的伤,若是刚受伤便抬回来,他或许还能试上一试,可许裳依旧在雪地里昏迷了三日,三日的时间,不流血而死,此时也该冻死了。
  军医连连退后,问棋哭着握着许裳满是鲜血的手,骂道:“什么庸医,连试也不敢试!我家姑娘才不会死!”
  长公主长眉微蹙,敛着凤目。
  李夜城胸口剧烈起伏着,几日不曾眼的眼彼时满是血丝。
  这个军医是钧山军营里医术最好的,士兵们缺胳膊少腿他尚且能将人救活,甚至还能给人装上假胳膊假腿,如今这样说话,是许裳的确没了救。
  屋中只剩下问棋悲恸的哭声。
  李斯年眉头微动,转动轮椅,来到许裳塌边,瞧了一眼许裳血肉模糊的脸,温声道:“让我试一下。”
  “你能救我家姑娘吗?”
  问棋松开许裳冰冷手指,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着李斯年的衣袖,不住哀求道:“李郎君,我嫁姑娘与翁主最为要好,求你看着翁主的面子上,救救我家姑娘!”
  问棋的手上满是许裳的血,而今抓着李斯年的衣袖,便将血迹抹在了李斯年衣袖上。
  积冰色的衣服本就不耐脏,染上了血迹,便分外触目惊心。
  李斯年眉头微蹙,想从问棋手里拽回自己的袖子,可问棋死死攥着不松开,李斯年眸光深了一分,道:“你若再继续耽搁下去,你家姑娘便真的没救了。”
  问棋一听,连忙道:“李郎君需要我做什么?”
  李斯年拽回了衣袖,看着衣袖上的一片狼藉,眸中闪过一分嫌弃,道:“先将许姑娘身上的伤口清洗了。”
  他有些怀疑程彦身边懂医术的半夏了。
  同样是翁主的贴身侍女,半夏温柔细心从不多话,怎问棋就这般咋咋呼呼看不懂人的脸色?
  在李夜城没有找到许裳之前,李斯年便让亲卫们烧了热水时刻准备着,如今许裳被带回来,亲卫们连忙将一桶桶的热水送到许裳的门口。
  李斯年调弄的熏香与伤药。
  熏香是用来减轻许裳的痛苦,伤药是覆在伤口上,告诉问棋如何使用后,问棋便拿着熏香与伤口带着几个侍女关上了房门。
  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被侍女送出来,映着天边残阳,红得刺眼。
  长公主偏过脸,不忍再看。
  李夜城紧紧抿着唇。
  唯有李斯年仍是往日模样,写了方子,让亲卫们拿去煮药。
  问棋终于给许裳上完了伤药,此时亲卫们也按照李斯年的方子熬好了药,将黑乎乎的汤药端给问棋。
  问棋接了,小心翼翼喂许裳喝下。
  长公主与李夜城走进房间。
  屋里燃着李斯年调弄的熏香,刚才浓重的血腥味被熏香无声化去,只余淡淡兰香。
  众人穿过屏风,许裳的面上敷着伤药,不再是刚才血肉模糊的可怖面容,众人见此,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
  虽然伤了脸,但万幸还有一口气在,只要保住了命,有甚么伤疤是不能治的?
  至于会不会因为伤了脸而导致婚姻受阻,众人心中却是另一番想法——依着许裳如今的身份地位,一辈子不嫁人,养几个取乐的面首也是使得的。
  长公主蹙着的长眉慢慢舒展开来,对素来不喜的李斯年总算有了几分好脸色,问道:“阿裳何时能脱离危险?”
  李斯年道:“看她自己的造化。”
  李夜城英挺的剑眉拧了起来。
  李斯年打开正在燃着的熏香炉,在熏香炉里加了一些东西,加完之后,仍将熏香炉放在许裳身边。
  袅袅云雾自熏香炉中慢慢升腾,清幽的兰香似乎多了几分味道。
  李斯年道:“这里是三日的量。”
  “这三日里,若她仍没有醒来,那么她这一辈子,或许都不会再醒来。”
  问棋一听,瞬间便急了,忙问李斯年:“李郎君有没有办法让我家姑娘醒过来?”
  想起问棋抓自己袖子时的一手血色,李斯年默默与问棋拉开距离,道:“我能做的,便只是这些,剩下的,便看许姑娘自己的造化。”
  长公主长眉为紧,问棋眼中含着泪,又有大哭的趋势。
  李斯年只好又道:“在这三日时间里,你们可以说一些许姑娘悬心不下,又或者颇为执念的事情,燃起许姑娘的求生欲。”
  “悬心不下的事情?这可怎么好!”
  问棋更急了:“我家姑娘自幼对什么都不在意,崔元朗那般无耻的一个人,她尚且能从容应对,又有甚么事能让她心中起了波澜?”
  “她从来没有甚么悬心不下的事,更没有甚么执念。”
  李斯年瞥了一眼尚未换去身上染血盔甲的李夜城,淡淡道:“既是如此,我便没法子了。”
  许裳的性子与程彦大不相同,情绪更为内敛,纵然心悦李夜城,也不曾对李夜城过度关心,以至于她身边的侍女没有一个人知晓她喜欢李夜城。
  若不是他素来心细如发,对周遭事务极其敏感,否则他也不会知晓许裳的心思。
  可尽管如此,他对于许裳的喜欢,也并不是十分的肯定——既是喜欢,又无旁人从中作梗,为何不向李夜城开了口?
  难道是介意李夜城喜欢的是程彦?
  可谁年少之时没有过心动之人?
  他之前的人生你来不及参与,可你能主导他以后的人生,既然喜欢了他,哪怕刀山火海也要将那人抢到自己身边。
  那人不喜欢自己?
  没关系,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一年不行便两年,总能等到那人心动的一日。
  纵然那人一生不会心动,可他也陪你过了一生,与自己喜欢的人共度一生,你还有甚么不满足的?
  李斯年实在想不明白,许裳千转百回的心思。
  在他的认知里,喜欢就该说出来,不择手段也没甚关系,他本就不是甚么君子,在感情中使些手段也无妨。
  更何况,风月之中的算计,怎能叫算计?
  那叫情/趣。
  李斯年看了看榻上昏迷着的许裳,只觉得她画地为牢,自寻烦恼。
  旁的事情上,退一步海阔天空,可感情上,却是退一步人去楼空。
  所以这便是程彦刚过了十五,他便迎娶程彦,哪怕与程彦没有夫妻之实,也要先与程彦有夫妻之名的最重要原因——人都到手了,还怕培养不来感情么?


第98章 
  李斯年摇了摇头; 心中暗叹傻姑娘。
  李夜城对待感情本就不是一个心思细腻之人,似许裳这般将所有喜欢都藏在心里,只怕李夜城至死都不知道许裳曾对他心动过。
  李斯年心中腹诽着,转着轮椅出了房间。
  感情终究是两个人的事情; 他一个外人; 无权干涉,更没甚资格说甚么许裳这种行为委实不好,只要许裳满意此时自己与李夜城的关系便好。
  只是瞧着; 许裳未必满意。
  不过是习惯了不争不抢; 习惯了将自己所有的心事压抑着; 针扎在身上不是不知道疼,而是麻木了。
  但再多的麻木; 也挡不住意难平这种情绪的来临。
  尤其是; 在面对心上人时; 明明很喜欢,却要拼命克制自己喜欢的意难平。
  扪心自问,他做不到那种程度。
  他喜欢程彦; 就是要让程彦知道; 要与程彦在一起。
  程彦年龄小; 至今没有开窍?
  没有关系,他们都还年轻,他有的是时间等程彦长大; 有的是空闲来教程彦什么是喜欢。
  程彦若是一辈子都不会对他动心; 那也无妨; 他与程彦已经拜了天地,程彦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不出意外的话,他会与程彦生同衾、死同穴。
  这种情况下,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屋外残阳如画,如颜料倾倒,将院子里的一切染成一片殷红。
  李斯年抬眉瞧着天边晚霞,觉得今日的霞光有些像他与程彦大婚之日,程彦面上的妆容。
  极美,极艳。
  没有人比程彦更适合明艳动人这个词。
  金银步摇凤钗,戴在别人发间总是难免俗气,可戴在程彦鬂间时,便是流光溢彩,分外夺目。
  他的小翁主,天生就该享受世间最好最华美的东西。
  李斯年轻笑,目光微转,落在程彦睡着的房间窗台上。
  算一算时间,他熏香的药效快过了,程彦该醒来了。
  而今许裳被李夜城不眠不休寻回,虽说伤了脸,但到底保住了性命,总比埋身雪地之中好上许多。
  他的小翁主素来与许裳交好,见许裳如此,当会松一口气。
  只是许裳眼下的身体状况并不算好,哪怕是他,也没有十全的把握能将许裳救醒,程彦欣慰终于找到许裳之余,又会担忧许裳的身体。
  想到此处,李斯年眉头微蹙。
  夕阳余晖斜斜落在他身上,他积冰色的衣裳泛着淡淡霞光,而他的眼尾,更是为夕阳染成微微的红。
  他垂眸,长长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阴影。
  夜风微凉,他的衣袍轻轻摆动。
  一如九天之上爱憎与他无关的神祇。
  程彦打开房门,看到的便是这个场景,不由得怔了怔。
  无论多少次,她都会被面前的少年所惊艳。
  他的好看不止是脸,还有气质里的举动风华。
  程彦走了过去,道:“你怎么在这?”
  “裳姐姐如何了?”
  李斯年抬头看向程彦。
  程彦显然是刚睡醒,得到找到许裳的消息便急忙出门的。
  她鬓发尚未梳理,微微有些散,身上的衣服也是急忙套上的,腰间的璎珞与肩上的披帛都未来得及挂上。
  程彦对许裳,当真是上心得很。
  只是不知,若他遭遇了这种事情,程彦会不会如今日紧张许裳一般紧张他。
  仔细想来,大抵是会的。
  程彦哪怕对他的感情仍不明朗,可他在程彦心中,依旧占去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位置。
  哪怕程彦待他之情无关风月,也会因他的意外而分外伤怀。
  李斯年笑了笑,道:“屋子里太闷,我出来走走。”
  “至于许姑娘,我调弄熏香与伤药,让问棋给她用上了。”
  程彦紧蹙着的眉头舒展了一分,道:“我去看看裳姐姐。”
  说话间,她转身便要往许裳的房间走去。
  李斯年伸手拽了一下她的衣袖。
  袖子被牵扯,程彦疑惑回头,看了看李斯年,问道:“怎么了?”
  李斯年道:“许姑娘的伤势太重。”
  他怕程彦对许裳的身体状况期待太搞。
  期望越高,失望便越大。
  李斯年看着程彦又紧紧蹙起的眉头,斟酌着用词,说道:“三日内她若没有醒来,那么她以后,大抵也不会醒了。”
  金乌西坠,残阳如血,将程彦眼角也染成一抹红。
  程彦慢慢垂下眼,眸中有雾气在不断积聚,最后蕴成薄薄水气,在眼中转啊转。
  李斯年眉头微蹙,只觉得颇为心疼。
  程彦声音低低的,问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李斯年回答道:“我能做的,是治疗她身体上的伤。”
  许裳是程彦最好的朋友,最知心的手帕之交,但凡有一点办法,他怎会让程彦如此忧心许裳的身体?
  只是许裳伤得委实太重,又在雪地里冻了三个日夜,错过了最好的治疗时机,军医们对许裳束手无策,也只有他,自幼用毒习医,才保住了许裳的命,让许裳尚有一线生机。
  可这一线生机能不能让许裳醒来,他心中也没有十全的把握。
  而今陷入昏迷之中的许裳,是最安全也最危险的时候,她的求生意志,决定了三日后她是活死人,还是再度醒来,与程彦说说笑笑如往常一般。
  “不过,她若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或者是心中的执念,你可以在她面前提上一提。”
  李斯年拂了拂程彦有些松散的鬓发,温声哄着程彦:“或许,这些执念,能将她唤醒。”
  “执念?”
  程彦秀眉微动,道:“裳姐姐的性子最是平和不过,她心中能有什么执念?”
  李斯年轻轻一笑,道:“再怎么平和淡然的一个人,心中也有意难平之事。”
  李夜城,便是许裳的意难平。
  李夜城待许裳好么?
  显然是极好的,许裳出事之后,李夜城不眠不休寻找了好几日,这份战友同袍情谊,足以叫人心生羡慕了。
  可许裳要的,是同袍之情么?
  显然不是的。
  她要的,是李夜城心中的一个独有的位置。
  那个位置,在李夜城看来,如今住着程彦。
  但也仅仅是李夜城的看来。
  李夜城喜欢程彦,似乎成了一种习惯,习惯到他以为自己会一辈子喜欢下去。
  李斯年摇头浅笑。
  这些人呐,瞧着一个个都挺聪明的,偏在感情的事情上,一个比一个迷糊。
  李斯年抬眸看着他的小翁主。
  他是否应该庆幸,程彦在他的引导下,正在慢慢发现自己的内心。
  “意难平?”
  程彦思索着这句话。
  经李斯年一提醒,她倒是想起了许裳隐藏得极深的一件意难平——许裳是喜欢李夜城的,尽管这件事情许裳自己都不曾承认。
  可李夜城喜欢许裳吗?
  李夜城待许裳极好,但是待许裳的好,并不代表着李夜城的喜欢。
  程彦看了看李斯年,道:“我去找一下兄长?”
  李斯年眉梢轻挑,道:“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你贸然插手,只怕会适得其反。”
  许裳至今不曾将自己的心迹吐露半分,除却她一贯淡然的心境外,还有另外一个颇为重要的原因——李夜城喜欢程彦的事情并不是秘密,她怕自己的喜欢被李夜城知晓后,与李夜城连战友都没得做。
  许裳本就是心思极其细腻之人,男女之事最易让人百转千回,许裳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决定与李夜城保持着现在的关系。
  这样的关系,是让她最舒服的,也是最安全的。
  李斯年道:“许姑娘遭遇意外之后,李夜城心中多有愧疚,若李夜城知道许姑娘喜欢自己,必然会为了救许姑娘而许下一些承诺。”
  “许姑娘看齐平易近人,但心气颇高,她若知道李夜城只是为了救她而说出那些话,你觉得,以许姑娘的性子,她会怎么做?”
  李斯年目光悠悠,看着程彦。
  程彦道:“自然是余生再不与兄长相见。”
  “这便是了。”
  李斯年道:“既是如此,倒不如让二人顺其自然。”
  程彦慢慢垂下眉,心中不知该说什么好。
  许裳的性子,她最是了解不过。
  颍水许家的人,骨子里都是清高的,宁折不弯的,许裳更是其中翘楚,她根本不会接受李夜城施舍似的感情。
  这对许裳来讲,是一种侮辱。
  程彦垂眸道:“我难道只能等裳姐姐自己醒来吗?”
  她活了两辈子,两辈子都不认命,可在这种事情上,她似乎只能听天由命。
  李斯年手指摩挲着程彦细腻小脸,道:“我会陪你一起等的。”
  就像他发觉凌虚子是宁王假扮之时,程彦握着他的手,一遍一遍向他道,我会陪你的。
  李斯年道:“无论何时,我都会与你在一处的。”
  程彦心中一软,长长睫毛颤了颤,扑在李斯年怀里。
  李斯年轻轻拍着她的背,温声安抚道:“一切都会过去的,你的裳姐姐,也会好起来的。”
  程彦将小脑袋埋在李斯年怀里,呼吸之间满是李斯年身上特有的清幽月下香,许是月下香有宁静安神的效果,竟让她一直忐忑不安的心脏慢慢镇定了下来。
  程彦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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