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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无限攻略男神-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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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医生自是不敢违背他,在心底悠悠叹了口气,只好提着急救箱又往外走,合门前,还是憋不住,把心头的一口郁气吐出。

    “九爷,您现在是两个人了。”

    哪怕不为自己,也为那个人多想一想吧。

    言尽于此。

    *

    之后,两人默契的对那天的事闭口不提,婵羽在家越发乖巧,而贺延川则愈加寡言,连叫“阿婵”的次数都极少,关心更比往日少了不少。

    婵羽平静相对,不吵不闹,不刻意用叛逆的手法引诱男人的关注。

    她以往跟同学朋友们玩的次数就是寥寥,现在则几乎没有,一放学就回家,周末也窝在屋里,倒是很早问贺延川讨了间画室,要求门钥匙给她,任何人都不准进去,包括教婵羽画画的老师。

    贺延川点头同意了。

    婵羽平日只要有空,就会钻在里头,不知在捣鼓点什么,但到饭点又会按时出来,也不用佣人去叫,自己坐好了,等贺延川过来一起用餐。

    还好她还是很活泼,笑容明媚的像轮小太阳,不用担心会闷得自闭。

    也因如此,她的成绩好的远超贺延川的期待,称得上出类拔萃,直接凭自己的努力考进了s市最好的高中,但在择校时,婵羽却说想去稍微差一点的那所学校。

    小姑娘说了很多理由,最重要那条是“离家近”,贺延川手里还捏着婵羽的成绩单,平静的听着,终是缓缓的抬起头,确认的问她:“想好了?”

    婵羽坚定的点头。

    “那就去吧,你觉得好就好。”男人说,“只要将来不后悔。”

    婵羽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圈,漆黑的眼定定的看着他:“我不会后悔的。”

    贺延川已然把头转开,眸光浅浅,神色淡然,不把一切放在心上。

    除学习之外,继承了父亲天赋的婵羽,还得到了父亲不曾有的运气,在绘画上也颇有小成。

    她在某次名头不小的比赛里,拿了个青少年组的奖项,画作还要挂在画廊里展示,看到小姑娘笑弯了眼睛跟自己分享喜悦的模样,贺延川稍顿,问。

    “什么时间?”

    接着,二人便过去看了。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婵羽可不管影响好不好,让贺延川带足了人手,实际上是大惊小怪了,这些年男人的根基愈发深厚,已然不可撼动,当年那些不要命的都被他清理的七七八八,折了本源,气焰全无,现在根本翻不出什么风浪来,还哭天抢地求他能放过一马。

    若是从前只有他一人,贺延川觉得无趣,或许真就到此为止了,但是现在——

    斩草除根做绝!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心怀慈悲的人,也不需要假惺惺。

    贺延川对书画艺术并无研究,见了也做不了点评,婵羽画的是春景,早先就听那位教绘画的老师说,婵羽喜欢画景,不喜欢画人,似乎是她对人投入不了那么多的喜欢。

    眼前铺陈的画卷用色鲜明大胆,春意盎然,叫人能身临其境。

    跟旁边小姑娘唇梢弯起,笑得露出两个小梨涡的模样,灿烂得如出一辙。

    觉察到贺延川在看自己,婵羽转身,俏皮的眨了眨眼,语气自豪又撒娇“我厉害吗?”仿佛又回到稚嫩儿时。

    贺延川说“好”,婵羽的笑容更明媚了,眼睛弯得像月牙,里头盛的不是月色清冷,儿时午时烈日的热灼。

    婵羽说:“还有更厉害的没告诉你呢。”

    从小学到高中,足足十年。

    婵羽被时间祝福着、成长着,也一路乖巧优秀了下来;贺延川则如被名为岁月的刀匠细细雕琢,清贵的面容经过反复磨砺,显得深沉内敛。

    如深藏的诗卷,需得从箱子地下里翻出、展开,重复阅读、琢磨、思索,经由多个步骤,才能稍许读到点皮毛;又如传世的宝剑,战功显赫,兵不刃血。

    终于,在婵羽还念着高三,要过渡到十八岁生日的那个夜晚,她踩着点,像那个雷雨天那样敲开了贺延川房间的门。

    房内的灯还亮着,这个男人有着绝对健康规律的生物钟,今天不知出于何种原因,迟迟未睡下。

    婵羽走到贺延川面前,因为男人是坐着的,她弯着腰,稍许倾身,撒娇道:“祝我生日快乐。”

    贺延川把书放下,跟着念:“阿婵,生日快乐。”

    婵羽唇梢弯起,眼底尽是盈盈笑意,轻快流畅。随即,她转身,回过头,神秘兮兮的朝贺延川招了招手。

    “贺叔叔,来——”

    许久。

    贺延川还是在她的目光里败下阵来,跟上她轻快至极的步伐,婵羽一路引着他往那间神秘的画室走,开门前,她还故意顿了下,提醒说。

    “贺叔叔还记得之前看画展时,我跟你说‘我还有更厉害的没告诉你’吗?”婵羽又笑了笑,“那我今天都告诉你啊。”

    婵羽将门把一拧,仅仅是绽开一道缝,把自己让出,叫贺延川先进去,男人悠悠的接手,轻轻把门推开,看清的第一眼,这个见惯风风雨雨的男人便僵在了门口。

    还是婵羽在背后推了推,催促他:“进去啊。”

    那眼睛太清澈,贺延川无法拒绝。

    直到门完全打开,里头的景致展露无遗——

    全是他。

    这间面积不小的画室里面都挂满了画,包括天顶,除去他正踩着的地面,大概有百多张,曾经被称不喜欢画人的那位,这里的画却没一张是景。

    而这百多张画像上描绘着同一个人。

    都是他。

    贺延川。

    有半躺在院子里执书阅读的,有立在客厅里聆听下属说话的,有坐在餐桌前平静举筷的,有不经意间回眸被捕捉到的……甚至还有赤·裸的露出背后伤疤的。

    贺延川不懂画,却能看出这里每一张都比当初比赛得奖的那幅来得细致用心,考究到无论从哪个角度,绘画者都能清晰的刻画出当事人彼时的□□。

    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贺延川面上神色不改,却在婵羽进门的瞬间,把门合拢关上。

    婵羽越过他,一直走到窗旁架起的画板前,这件屋子采光极好,此刻月辉照进,恰好撒落在少女的脸庞和画板之上,贺延川抬手,便把室内唯余的那盏灯熄灭,眯着眼,借助淡淡月华,却辨别窗前那人。

    少女披发素裙,姣姣似踏月而来。

    她的手落在画板上,温柔细致的拂过,声音亦清凉如月:“从那个时候起,一直都想这么做呢,练习筹备了那么久,总算如愿以偿了。”

    婵羽稍作停顿,“虽然今天是我生日,但还是想把这间画室送给你,你喜欢吗,贺叔叔?”

    贺延川不曾作答,视线落到婵羽指尖,那幅画上。

    ——主角还是他。

    清晨,他穿着衬衫坐在有阳光落进的沙发上,低头,读着当日报纸。

    贺延川想起,婵羽便是在那个早晨,忽然提出要学画画。

    男人眼色深深,不知在想些什么,婵羽习惯了他近年来精简到吝啬的寡言,也不介意他不回答问题,又唤了声。

    “贺延川。”

    不是“贺叔叔”。

    她站在月色皎洁里,不见半点朦胧,双手合拢了搁在背后,人则稍许前倾,宛若真当能从月梢飞下,落男人个满怀。

    明眸善睐,顾盼生辉。

    “我十八岁了,可以喜欢你了。”

    婵羽又歪着脑袋笑了下:“真好。”

第27章 贺延川(七)
    贺延川(七)

    贺延川知道婵羽喜欢他。

    在十四岁婵羽来初潮那天,纵然她急忙跑回来掩藏,贺延川仍瞧见了画板上绘着的人物,是他自己。

    甚至更早。

    但——

    那真的是喜欢吗?

    她真的懂什么叫喜欢吗?

    贺延川见到少女姣姣如从月上来,她素白的裙摆荡起,脚踝秀气可爱,白嫩得不像话,她笑盈盈的,边走边说:“贺延川,我喜欢你。”

    落到他眼前时,前倾的踮起脚尖,抬头像要亲吻男人的下颚,道。

    “我要一直这样,喜欢着你。”

    是“要”,不是“想。”

    贺延川的脸陷在暗色里,晦暗不明,唯有目光幽幽。

    他侧首,轻而易举的避开了婵羽的攻势,早在方才几个呼吸间将紊乱的心绪平复,贺延川沉着声音,跟往常一样清和:“阿婵,你弄清楚了吗?”

    婵羽有些失落,但似乎对此已经相当适应,望着男人的眼底依旧清亮。

    贺延川说:“你从八岁起就是我带着长大,阿婵,我是你叔叔,更像是——父亲。”

    贺延川早期的确想如父亲那样照顾着婵羽长大,但或许是他太年轻,在自己的经历里也没有半点关于亲情的概念,才会笨拙的走上歪路,让事情最终演变成这种地步。

    他大她太多,除此之外还有人生经历这些……两人终是处在世界两极。

    他不想她将来有半点后悔的可能。

    婵羽不能读到他内心的这些歪歪曲曲,眨了眨眼:“可我不需要同时拥有两个爸爸。”

    贺延川沉着眸色不语。

    婵羽笑了声,又说:“爸爸才不会因为女儿亲近他,慌张的逃开呢。贺叔叔,我知道你是我叔叔,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即便在法律上,也是允许在一起的,那些世俗的眼光,我根本不在乎,相信你也不会在意的,对吧?”

    贺延川站在原地,没动。

    婵羽走近了:“贺延川,贺叔叔。”少女讨好的用脸颊去蹭他手臂,像只撒娇的猫儿,“我心里明白着呢,我喜欢你,是想要抱你、亲你、睡你,跟你一辈子到白发苍苍的那种喜欢。”

    贺延川把手臂从她怀里抽离,温软的触感却挥之不去,男人叹口气:“阿婵,你还小——”

    婵羽摇摇头,打断他。

    “不小了,我都十八了,哪里都不小了。”

    她锲而不舍的往他身上凑,目光灼灼如桃,“十四岁的时候,你说我还小,要做点小女孩应该做的事,那现在我长大了,成大姑娘了,是不是也应该做点大姑娘应该做的事?”

    贺延川以视线徐徐描绘着少女的面貌。

    彼时稚女,今已亭亭。

    但在男人眼里,她似乎一直都是儿时那个小女孩,怕打雷要躲到他被窝里,吓到连尿尿都不敢去,还要他陪在外面才安心,她也的确没多大变化,还是那样,无时不刻都爱朝他撒娇。

    或许是被她坚定的模样给迷惑了,贺延川一时找不到半点反驳的话,他抬头按下突突突跳个不停的太阳穴,只得又唤了声。

    “阿婵。”

    多年相处,婵羽已经摸清了贺延川的脾气,他喊她阿婵时无非是告诫或无奈。

    现在,显然属于后者。

    贺延川组织着语言:“阿婵,那是依赖,你没有经历过这些,无法真正分清楚两者的区别,等你真正碰到喜欢的,你就会发现——你只是习惯了有我在你身边。”

    所以,时间一长,你也会慢慢习惯别的人陪在你身边。

    婵羽笑了笑,这些年她成长不少,不会再孩子气的捂着耳朵说“不听不听”,她试着心平气和的,去说服这个男人。

    “我知道啊。”

    贺延川一直提着的心往下沉了沉,说不出是松了口气,还是因为别的。

    婵羽则笑盈盈,姣好面貌一览无遗:“你说的对,可我都习惯有贺叔叔在我身边了,为什么还要再找别人?习惯、磨合、适应,是非常辛苦的一件事,我跟你花了十年,所以,这种事一辈子来一次就够了,何况我又不是白眼狼,贺叔叔那么长时间的养着我,还对我那么好,我信任你、依赖你,这没什么不对,已经融到血肉里去了,分不出来的。”

    少女伸出一根手指,凑到男人面前晃了晃:“但我就是喜欢你,不许一味用亲情搪塞我哦,我就不会想去睡我爸爸,只想和你——贺叔叔。”

    不待贺延川说话,婵羽又说。

    “贺叔叔,你说我不懂喜欢,那好啊——你来教我啊,教我怎么分辨‘喜欢’和‘依赖’还有‘爱’……好不好?”

    少女去拉男人的手臂,不知出于何种原因,男人这次并未避开,婵羽轻轻的晃着,手指偷偷往下溜,嵌如掌心,与那人十指相扣。

    “贺叔叔,教教我吧。”

    婵羽霸道至极的勾下男人的脖子,四肢都要缠上去了,踮起脚,跟贺延川额头相抵,让他看清自己眼底近乎疯狂的爱慕,温言软语道。

    “你教教我,我也教教你。”

    少女终究经不起诱惑,在男人唇边蹭了蹭,浅浅一吻,眉梢绽开,像得了天大的甜头,说话也半点不饶人。

    “你二十四岁时把八岁的我带回家,到我十四,你三十时,你暗示我可以谈恋爱了,现在又四年过去,你都三十四了,还是单身,身边半个人都没有。”

    心心念念的东西尽在眼前,那滋味太好,婵羽又亲了口解馋:“你这样是不行的,已经算被剩下来了,那就委屈一下我把贺叔叔消化掉好了。”

    婵羽唇角轻快的弯起,再一次告白:“谁叫我喜欢你呢。”

    十年来,婵羽从未见过贺延川带任何一个女人回家,在外面亦不曾听到他的半点传言,家里的女佣对他的态度也是畏惧多于尊敬。

    听说在婵羽到来前,曾有个身份不低的女人混进来,脱光了衣服站到贺延川面前,使尽手段诱惑他,换来的却是男人极冷冽的一眼。

    他没有半点反应,也不让对方靠近分毫。

    最后,他允了那人的求欢,却是把她赏给自己的一帮手下,在女人惊恐的注视下,他却叫了停。

    不等那人欣喜,贺延川直接将她打入深渊,“记得留条命,给人送回去。”

    这是个禁·欲到刻薄的男人,甚至厌恶着男·欢·女·爱的事。

    现在婵羽亲吻他,贺延川不自觉僵硬了身体,却也不曾粗暴的把她推开,婵羽又握他的手,温柔又不容抗拒的,把捏紧的手指一根根放松,引导搁到她纤细的腰间。

    两人堪堪形成相拥的姿势。

    婵羽把脑袋埋到男人胸口,拼尽最后的努力,说:“贺延川,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试试看,如果试了还真的不行,那我也死心了。”

    ——后来,贺延川问婵羽,如果他坚持拒绝,她要如何“死心”?

    少女笑容艳艳,答,骗他的,那个时候想着先缠上再说,最多用上“生米煮成熟饭”这种,反正不管他的选择如何,她都要“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叫他永远别想甩掉她!

    贺延川慢慢让身体放松下来,首先把婵羽禁锢着的手挪开,少女忽地想哭,也当真无声在男人衬衫上哭开了去。

    下一秒。

    男人温热干燥的手掌,罩上头顶。

    贺延川叹了口气,说:“怎么又哭了。”

    语气有点无奈,也有点纵容,如此温柔的姿态反倒让婵羽哭得更凶了,哽咽出声,贺延川的手一下下在她发顶上顺着:“好了,乖,宝宝不哭了。”

    宝宝。

    这个称呼叫婵羽直接泪水决堤,抽泣着抬头:“你已经……很久没有叫我……宝宝了。”她着实委屈得紧,方才告白时胡搅蛮缠的勇敢,丁点全无。

    贺延川低声:“嗯,是我的错。”

    “本来就是。”婵羽胡乱的抹着眼泪,一边试着弯了弯唇。

    贺延川俯身,指腹落到少女脸上,薄茧轻触细腻的皮肤,那滋味妙极:“宝宝,喜欢我会很辛苦,让我们都好好再想一下……”

    婵羽急促的抢答:“我不怕辛苦,我都想了快四年了!”

    贺延川笑了笑。

    他又何尝不是呢?

    手指沿着泪痕一路游走至少女唇边,在上头点了点,贺延川说:“那就让我再想一想,乖,阿婵——再给我点时间。”

    许是被唇间温暖所惑,婵羽点了点头,又觉得这样不够,把门钥匙往贺延川手里一塞。

    “给你。”她眼里有繁星点点,“我等你。”

    还不够。

    婵羽又补充:“一辈子。”

    贺延川这次是情真意切的笑了,恰似春来。

    *

    贺延川说的“给我点时间”,真的就是“点”。

    那日后,两人关系缓和不少,似乎又回到了婵羽小时候那会儿,过后没几天,贺延川那边又事得出门三天,婵羽老大不愿意的嘟嘴,还是妥协。

    “那你手机要一直开着,我会给你打电话的,不许不接。”

    她现在比小时候还要霸道,简直要爬到人头上去,贺延川也不生气,笑笑说:“好。”

    婵羽又啰嗦的叮嘱了几句,自己手机刚好响了,她也不避嫌,就当着贺延川的面接起,零碎几句,贺延川可以推出,似乎是她班里男生生日,约她一起去。

    婵羽客客气气的拒绝了,挂断后,发现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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