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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娇娘-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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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热度,心口的气也顺畅多了。
“少爷醒过来了吗?”司徒月问女佣。
“下午醒来过一次,醒来就问你,周管家同他说你还在睡觉,他就没有吵你,这会儿你醒了,他又睡了。”女佣絮絮叨叨的,忽然隐了面上的笑容,疑惑地问司徒月,“少奶奶,我觉得奇怪,你比少爷早被绑架,少爷还和警察在一起呢,怎么也会被绑架的呢?”
司徒月顿时面如土色,心虚地低垂着眼眸。如果不是她帮着牵线搭桥,歹徒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绑走季小亭呢?而且绑走季小亭,竟然是为了直接置他于死地。“你知道绑匪为什么要绑架我和季少爷吗?”司徒月问女佣。
“还不是交友不慎啊!少奶奶,少爷原来结交的那个肖家大少爷,你有印象吗?你可能也不知道,你们结婚的时候,肖少爷不知去哪里游玩,不曾来参加你们婚礼的,不来倒好,否则婚礼一定会被他搅得乌烟瘴气的。老爷一直反对少爷和这种酒肉朋友来往,少爷偏偏对这个肖少爷情有独钟,就喜欢和他一处玩乐,后来肖少爷惹了人命案,少爷居然把他藏在农场的小洋楼里,先生为了保护少爷才打电话报警的,谁知道,那肖家老爷子,就是肖少爷他爹怀恨在心,认为是先生害死了他儿子,也要一命抵一命。这该天杀的肖家父子,自己不要命就算了,还让少爷差点送命,幸好子弹打歪了,不然老爷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喽!呸呸呸,瞧我这张嘴!”女佣假装摔着自己的嘴巴子,司徒月觉得烦闷,不再同她搭腔,闭了眼睛,兀自想心事。女佣见她不耐烦,就掩了病房门悄悄离开。
听到关门声,司徒月睁开了眼睛,她越想就越觉着后怕。自己为了保林亦风平安,帮着歹徒绑架季小亭,如果季家的人知道了心里该做何感想。她没想到绑架他们的竟是康浩的父亲,恶有恶报的话她也说不出口。一直以来,她不喜欢康浩,但是因为凝波的关系,她也没办法在面上表现出绝对的厌恶来。况现在死者已矣,又何必去对一个死人落井下石呢?只是那肖父怎么会偏激到要杀死季小亭去帮儿子报仇呢?康浩的死和季小亭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只是人在这种情况下往往失去理智,不愿意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而把罪愆迁怒到他人身上。如果季小亭这一枪不偏不倚,那她又该如何减轻自己的罪孽?司徒月烦躁地用手抓了抓头发,放下时触到了一个硬东西,掀开被子一看,是那本粉红日记本。她随手拿了起来,歪躺在床上,一页页翻阅,才看了几行字,她整个人就震住了,继而全身兴奋地发抖起来。是凝波!是凝波生前写下的日记!司徒月一下来了精神,她坐起身,压抑着狂跳的内心,一页页翻读下去……越看下去,司徒月的双手就抖得越厉害,泪水像出巢的蜂一涌而出。她不知道在她离开凝波的那段时间,凝波遭遇了那么多不测,她只顾着自己的伤痛,却让凝波一个人独自面对无助的困境,司徒月真想摔自己几巴掌,如果时间可以重头来过,她一定不走出八尺门18号,她一定会陪着凝波,她一定不要不告而别,不管什么样的风霜雨雪,她都要陪着凝波一起面对。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的凝波已经香消玉殒,化作冤魂一缕,而她能做的只是透过凝波的文字去窥探那段她缺失的岁月……
“被康浩关在肖家小别墅已经一月的时间,不能说被关,至少我是心甘情愿地被关,每日在这个四面墙的小房间,我让自己猫起来,哪怕是蜷缩成一个小点,还是觉得无法让自己彻底躲藏,觉得自己还是在一点点暴露,我是多么害怕这种暴露的感觉。一个父死母亡的孤儿,一个婚姻惨败的弃妇,现在还是一个吸了毒的瘾君子。我知道这样的自己,已经被爱情抛弃了,是我自己放开了那双爱情的手,因为不相信那双手还愿意把这样的自己握牢……
“逸伟曾一遍遍质问我,为什么我会沾染读品?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就吸了毒?我是遭了梅淑的陷害,她恨我,恨我有一张和翠竹长得一模一样的脸,而翠竹是他丈夫的情妇,于是梅淑把对翠竹的恨全都转嫁到我身上。她不想看到我幸福,她要我生不如死,她赢了,她利用翠柏离间我和逸伟的感情,而我的逸伟终还是对我们的爱情产生了动摇。看着痛苦的逸伟,我无奈其何,我理解他,谁能忍受自己的妻子竟然是父亲情妇的事实?看着花样的男孩子日日买醉,我的心碎裂成灰,我多想告诉他:我不是!我是清白的!我没有做下三滥的事情!我只是经历了一段失败的婚姻,但我的操守和忠贞都在!可是,我的辩白多么苍白无力,多么欲盖弥彰,逸伟的心里永远都留下一根刺。而我,居然开始心虚,为自己不曾犯下的过错心虚和惭愧。我知道我和逸伟再也回不到从前了。爱情只是上苍送给我的一次意外,我不可能长久地拥有它。而我的逸伟,继续在痛苦中,用酒精麻醉自我……
“向冰儿居然是逸伟的初恋。而我已经没有权利去妒忌和怨恨。在逸伟的爱情里,我已经是卑微的角色,一切都在施舍中度过,我就像个可怜的乞儿。可是,我的逸伟,你怎么能毫无原则?你可以背叛我,背叛我们曾经的爱情,但不能是向冰儿。向冰儿是谁?是害死若昭的凶手,是司徒月这辈子最大的仇人,因为她,若昭死了,蓝青阿姨死了,司徒月走丢了……逸伟,你怎么能和这样一个女人并肩从酒吧间走出来?你怎么可以和她勾肩搭背,怎么可以和她同坐一辆人力车?你不知道那时候我就跟在你们身后吧?我可以恨吗?替自己恨,替若昭恨,替司徒月恨,或许,我也该替逸伟恨,他或许觉得他纯真的爱情遭到了亵渎,他觉得他美好的青春被我这样一个一团糟的女人彻底毁掉……
“今天我回了一趟八尺门18号,我居然在我的家里看到了向冰儿,一大早睡眼惺忪,衣着暧昧,我怎么能不瞎想呢?我躲在肖家小别墅的日子,我的逸伟其实是不孤单的,他也寻回他的旧爱。只是可笑的,我为此呕了血……我像黛玉一样含恨地喊着:逸伟,你好!然后我觉得自己可笑。我依向着活过来的爱情再一次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为什么心这么痛?为什么这么恨?为什么时至今日,还看不开爱情?
“我去监狱探望了梅淑,她是想看着满身狼狈的我然后发出胜利的笑容,她不想让我死,只是想叫我生不如死。其实她不用逼我离婚,不用利用干爹的遗产逼迫逸伟离婚,逸伟若爱我,自然视白钱如粪土,只是可笑的,逸伟真的爱我吗?逸伟真的不在乎生父给他留下的巨额财产吗?他不在乎,那婆婆会不在乎吗?婆婆含辛茹苦,熬肠刮肚拉扯大逸伟,不就是想逸伟能过上好日子吗?现在知道了逸伟就是谢平的亲生儿子,她会不争取逸伟该得的财富吗?逸伟,婚姻与财富,你选择什么?你选择的是向冰儿!
“婆婆的腿被梅淑的人打断了,婆婆说得对,梅淑就算是被判了无期徒刑,被关进监狱,她还是有本事整死我。我被莫名其妙地打进一针读品,不是最好的证明吗?逸伟一直以为我沾染上读品是受了康浩的蛊惑,他不知道我是被陷害的,我是被他父亲的女人陷害的!我的第一次婚姻也是这样被陷害掉的,是梅淑告诉了康浩我是个被包养的女人,于是爱了我多年的男孩一夕之间性情大变。我的逸伟也逃不出被设计的命运,我累了,离婚吧!我这一生是早就毁了,我又何必拖累逸伟呢?阿凌死了,干爹死了,他们曾经真挚地爱过我,我能酬答他们的只有放过逸伟,放他一条生路,可是,我的逸伟,将来你要娶一个贤良淑女,娶一个真正能帮到你人生的女人,但这个人无论如何不能是向冰儿!我祈求上苍,乞求逸伟,不要这样,对司徒月太残忍了……”
司徒月的身子剧烈发抖,泪断线珍珠般一颗颗落在日记本的扉页上,凝波的字迹瞬间被晕湿模糊。她紧紧握着日记本,指甲嵌进肉里,微微发了白。
司徒月从病床上起了身,趔趔趄趄地在病房里走着,来来回回,来来回回,她像一只迷失方向的小鹿,面对森林的丛莽晕头转向。凝波的日记如泣似诉,含怨带恨,一字字一行行都在眼前闪烁,仿佛整个病房里都充塞了凝波带着哭腔的声音:我恨!替自己恨!替若昭恨!替司徒月恨!不能是向冰儿!不能是向冰儿!她是司徒月的仇人,这样对司徒月太残忍!
这些喊声像尖利的刺,一根根刺向她的耳膜,清晰的疼痛从她每一根神经里发散出来。司徒月捂住自己的耳朵,头使劲地摇着,泪水从眼睛里不可遏制地落下来。原来她离开的近一年,凝波生活在风口浪尖上,原来逸伟竟是谢平的私生子,这是怎样的孽缘?原来凝波吸d是因为遭了梅淑的陷害!原来向冰儿害死了若昭,又去招惹逸伟!原来向冰儿是逸伟的初恋!司徒月仿佛看见凝波单薄的身子在风雨中颤抖,她对着她伸出手,哀哀地说:“司徒月,我好累,司徒月,好累,好累……”司徒月的心就像被刀子捅进去后反复翻转,疼得整个胸腔都要爆裂掉。她的眼睛哭得红肿,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她颤巍巍对着凝波的影像伸出手去,那白衣胜雪的影像瞬间沾满殷红的血迹,然后冰镇住,玻璃般寸寸碎裂。
“凝波!”司徒月痛苦地喊起来。凝波,不要离开我!凝波,不要死!可是凝波已经彻彻底底地离开了,凝波再也不回来了,带着对她的愧疚,对逸伟的怨与恨,毅然决然做出飞翔的姿势坠入湖水。那年轻单薄的躯体在湖水中不感到冷吗?或许现实比湖水更冰冷,更冻却她原本一腔热情的心。她是被彻底伤透了心,才会绝望地寻死吧!司徒月用手使劲环抱住自己,哆嗦着蜷缩到地上去。
窗外一轮明月孤独地升起,天清湛湛,孤月皎皎,司徒月抬起泪眼模糊的眼睛望向那轮孤月,她仿佛又在那一片清朗里看见了凝波苍白的脸蛋,眉目含愁,低低呢喃:“心上千千结,天边弯弯月,司徒月……”
凝波,我的姐姐,我的亲人,我该怎么酬答你这一生对司徒月的相知相惜?古有荆轲刺秦,酬答燕太子的知遇之恩,而今,司徒月该如何酬答这位已经亡故的知己?司徒月像被人抽走了灵魂一般,呆呆地望着那轮清高绝伦的孤月。
第290章 家事
同一片蓝天下,白天朗也正仰头望着天边的皎皎孤月轮,一片惆怅。他正站在“蓝家小筑”的院门外,正欲推门进去,不经意抬头就望见了这轮孤月。今晚的月色凉如水,更衬得冬日的寒冷酷、彻底,不沾泥带水。柔桑约了他入夜就带着安眠药来“蓝家小筑”,他是满腹狐疑,但还是照做。柔桑那么爱他,是绝不会害他的。于是,摸了摸西装口袋里的那瓶药,望一眼天空的月,他意气风发地走进了“蓝家小筑”。柔桑交代过,要假装若无其事,要假装巧遇,要假装不动声色,各种假装,对于他这样不擅长心机的人确实有点难度,要不是碍于天明,他真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恋爱了。如果他爱上的对象不是自己的弟妹,他多想和马茹芬离婚,然后娶柔桑。可是他知道这是事实不允许的。在本城,白家是豪门富户,这种八卦笑话变成本城的周刊头条,可不是闹着玩的,况现在集团的生意遇到了瓶颈,任何风吹草动对家族来说都是致命的,他现在完全是风雨中苦撑的一株小草,只希望等待时机,让集团的生意能够回暖,而资白是个大难题,银行不肯贷款,融资又是他不敢尝试的。白天朗有时候觉得懊恼,不管是爱情,还是事业,他都显得畏手畏脚。或许长期处于马茹芬的淫威下,他早就让懦弱变成一种惯性,从后天内化为根深蒂固的劣根性。
白天朗还没从纷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酒吧的塑料帘子已经挑开,蓝凤凰吃惊地站在帘子内,“这不是天朗叔吗?怎么会突然来‘蓝家小筑’?”她管天明叫哥,管天朗叫叔,虽然混乱,却是因为那份从小到大的痴念所致。看着她睁大的好奇的眼睛,白天朗显得无措,而柔桑早就不动声色地走过来,也假装吃惊道:“大哥,你怎么来这里?”
“我闲来无事,车开着开着就开到郊外来了,看到‘蓝家小筑’的霓虹招牌就鬼使神差地走来了,只是,弟妹,你怎么也在这里?”白天朗从一开始撒谎的不适到说着说着就自如起来,做坏事也是一回生二回熟的事情。
“我已经在‘蓝家小筑’住了两日了,天明没有找我吗?”柔桑一边说一边将白天朗往酒吧内引,俨然一副老板娘的架势。
“怎么,你和天明吵架了?你离家出走,他怎么可能不担心,一直在家里惴惴不安的,又不好报警。”白天朗若无其事和柔桑聊着,坐到了酒吧中间的一张桌子上。
蓝凤凰站在门口回身看演戏演得热络的男女,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嗬,真是脸皮越来越厚,就那么堂而皇之地给天明哥戴绿帽子,还一点犯罪感都没有,说什么车开着开着就开到“蓝家小筑”来,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分明是约好了,来她这里厮混的,把她“蓝家小筑”当什么地方了?烟花刘巷吗?真是龌龊的一对。蓝凤凰越想越气,她简直要给白天明打电话了,要不是想起向冰儿一再嘱咐过她,要找准时机拆穿这二人的勾当,否则只会弄巧成拙,伤了天明,又便宜了这两个贱人,她真想现在就给柔桑一个大大的耳刮子,让她这么作践她的天明哥!
“小蓝,客人来了,你不来下单哪?”柔桑已给白天朗上了一杯水。
蓝凤凰老大不情愿地走到柜台去拿单子,她不知道就在她背对着柔桑和白天朗的时候,二人已经将几粒安眠药下到了杯里。她回过身来,正看见柔桑端着那杯水回吧台,蓝凤凰瞥了她一眼,“怎么?天朗叔不喝水啊?”
“对,他说要喝酒,这水是干净的,没动过,待会儿我们两个喝吧!”柔桑将水直接搁到了吧台上。
蓝凤凰没好气地为白天朗下完单,又没好气地按着单子上了酒菜,便回到吧台。而座位上柔桑大大方方地在白天朗对面落了座,俩人对饮,聊得热络。蓝凤凰的目光不停地往他们这边飘,越看越气,待柔桑和白天朗亲昵碰杯时她愤愤然抓起面前的那杯水仰头喝了下去。喝完才觉自己可笑,怎么喝水拿出了喝酒的架势?于是不自觉扯了扯嘴角,流露一个自嘲的笑。
那边厢,白天朗和叶柔桑也是相视一笑,然后回过头来冲她温和地笑着。这温和的笑仿佛藏了许多阴谋,令蓝凤凰很不舒服,莫名烦躁。她想发火,却觉得头开始昏沉,视线开始模糊,手脚也瘫软起来,终于软趴趴瘫倒在吧台上。
蓝凤凰一昏倒,柔桑就拿出“打烊”的招牌,关闭“蓝家小筑”的院门,然后指挥白天朗将蓝凤凰抱到阁楼上。白天朗文弱,蓝凤凰又有些丰腴,将她抱到阁楼的床上时,白天朗已经大汗淋漓。他看着给蓝凤凰脱鞋并盖被的柔桑,疑惑道:“柔桑,你给小蓝吃安眠药,是做什么?”
安顿好蓝凤凰,柔桑从枕头底下抽出一个信封递给白天朗,“喏,你自己看吧!”
白天朗接了信封打开一看,里面竟是自己和柔桑的合影,这些合影举止亲密,关系暧昧,甚至还有亲吻的镜头,他简直吓呆了。这不是夏天时两人去海边游玩被偷拍下来的吗?“小蓝怎么会有这些照片?这不是夏天时我们在海边游玩的照片吗?她偷拍我们?她为什么要偷拍我们?”
“先把打火机给我。”柔桑接了白天朗的打火机,一边销毁照片,一边道,“不是蓝凤凰拍的,是向冰儿拍的,无意间撞到的,我们在海边游玩的时候,那妮子刚好也在,谁知道她肚子里什么机关那么多,懂得顺手拍了我们的照片,这会儿来要挟我。”
“要挟你?”白天朗蹙了眉头。
柔桑点头,道:“嗯,她看上杨秘书了,两脚都走不了路了,还跟个花痴似的,非要我替她看着逸伟。这段时间,逸伟不知道去哪里,她就得了失心疯似的,说我如果三日之内不把方逸伟带到她跟前去,她就让蓝凤凰把这些照片送到天明跟前。”
“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这女孩怎么心术如此不正啊?”白天朗为自己和柔桑被算计了感到愤慨。
“你知道吗?天朗,我跟着小蓝整整两天,才找到相片的下落,明天就是第三天了,好险啊,差一点就要让天明知道我们的事情了,我真的好害怕。”柔桑说着就投入白天朗的怀抱,她把头轻轻靠在他胸上,听着他匀速的心跳心慌意乱。
白天朗伸出手轻轻环住柔桑的身子,他的胸腔里涌动着和满室暧昧的灯光一样温柔的情绪,声音暗哑,“柔桑,对不起,是我不好,没能好好保护你,让你担惊受怕,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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