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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油纸伞-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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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石巷,老残墙,那个黄口小儿丝毫不知大人们的哀愁。他嚼着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一蹦一跳,渐渐走远。

☆、第83章 东方既白

轻月流云,寒星迢迢。
    夜,来得很快。
    苏幕遮指尖轻勾,膝上的古琴便铮然低吟,最后袅袅消失于夜色之中。他看了眼在角落缩了一下午的苏左,笑道,“真是难得,你竟然在此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听了半个下午的琴。”
    苏右原本垂着脑袋有些打瞌睡,闻言陡然一惊,连忙扯了扯嘴角,算是笑过。
    苏幕遮见状指尖拨了下琴弦,摇摇头笑道,“我们苏右大人可是出了名的不懂音律,最不耐烦听这些个催眠曲调的。说吧,你这次又给本公子找什么麻烦了?”
    苏右抹了抹额头,将脑袋埋得更低了,“公子,您可记得尚未进京之时,提起过阿四姑娘?”
    “唔,如何了?”
    “这两日苏左在应付轩辕彻安排的杀手,我去排查了金四娘有可能藏宝的地点。”
    苏幕遮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怎么忽然说到金四娘了?不过,你此时的表情告诉本公子,藏宝的地点并没找到。”
    “苏右无能!”苏右接口道,“金四娘仗义非凡,原本是要帮着陆双双解决宝藏事宜的,如今。。。。。。”
    “如今陆双双意外丧命,金四娘秉着报恩之心,必不会将陆家财富公诸于世。”
    “是,我等难为的便是这个,瞧这金四娘的性子,若是想要从她手里拿到这些财富,怕是不太容易。”
    苏幕遮点点头,却面不改色道,“尽管如此,但她手中拽着陆府财产,心里也肯定不安。江湖之人仗义随性,不受拘束,却也终究只是一介凡人而已。是人,便会有弱点。”
    苏右眼前一亮,喜道,“公子难道已经有了对策。”
    苏幕遮嗯了一声,却转了个话题,道,“小白那里,还是未有回复?”
    “没有。”
    “这秃驴,总是改不了迟到的毛病!”苏幕遮无奈地扶了扶额,又瞧了眼惴惴不安的苏右,道,“还有什么话,说吧,本公子听着呢。”
    苏右把心一横,道,“还有就是,之前找到了一个封府的老人,便安排她去将部分信息透露给了阿四姑娘。今日戌时正,下面有人来报,说是。。。。。。”
    话未说完,“砰”的一声,古琴落在地上,砸出了裂痕。而苏幕遮蓦地站了起来,颤声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苏右又抹了抹额头,硬着头皮道,“阿四姑娘已经知道,封府满门抄斩之事与左相府,还有东宫那位有关。”
    苏幕遮一怔,这才猛然想起进京前,自己曾嘱咐苏右去安排此事。如今再一回想,真有抽自己两嘴巴子的冲动!这下可好,阿四那一根筋的脑子,必然要削尖了脑袋往轩辕彻那凑了!
    苏右见自家公子面无人色,一副失魂落魄,又不得不强打精神的模样,上前一步低声道,“公子,其实封太傅之死与轩辕彻干系并不大,倒是那左相府谋划了许久。我们是否可以将此事原委,毫无保留地说与阿四姑娘知道,或许。。。。。。”
    “阿四虽然莽撞耿直,但并不蠢,你以为谁说她都信?再则,恐怕已经来不及了。。。。。。”苏幕遮暗恨不已,又道,“苏右,你交代下去,千万要盯紧红袖楼,阿四有任何一举一动,都要第一时间来报。”
    “是。”苏右瞧着自家公子这心急如焚的样子,暗叹不妙啊不妙,真是大大的不妙!
    这厢着急上火,那厢却早已坠入了梦境。
    青石板上,马蹄嘀嗒远去,阿四一个人撑着油纸伞遥遥望去,却只瞧见一个模糊的背影。然而不知为何,她就是清楚地知道,那个人,是轩辕彻。
    此时,身后来了个侍女,幽幽道,“姑娘你就莫要再纠缠了,七殿下这几日为了封太傅之事彻夜未眠,今晨一早又偷偷跑出来看你。为了以免惊扰到你的清梦,他甚至只是看了你几眼,便又急急忙忙赶去了宫中。这等尊贵身份,又如此痴情,你该当。。。。。。”
    耳畔的女人仍在喋喋不休,阿四却低头看了眼脚下的青石板路。
    此路千人踩万人踏,早已被磨得发光发亮。伞面上的雨声越来越响,阿四却执意不肯回去。她只是出神地盯着倒映在石板上的影子,喃喃道,“他不肯见我,我就在此等他。”
    风雨交加,阿四觉得自己和那影子一样,她们都没有家。。。。。
    不知过了多久,雨势陡急,而马车便也是在那时缓缓停在自己面前。
    一只纤纤素手抚开轿帘,帘后是一个花容月貌的少女。少女嫣然一笑,声音婉转动听,她说,“小池姑娘,这大雨磅礴的,怎生站在此处呢?切莫着了凉,让人瞧着心疼。”
    阿四抬起头,透过雨帘艰难地看着马车中的贵女,脱口而出道,“三小姐。”
    那三小姐口中关怜无限,却连身子都未动一下。她反而娇娇一笑,道,“知你定是担心封太傅的安危,七殿下在我左相府中,连下棋也下得不得劲。这不,着我过来接你呢。”
    阿四眼中一暗,道,“有劳三小姐,但古池不去左相府。”
    话音才落,驾着马车的车夫怒声大喝,“大胆贱民,我家小姐亲自来迎,竟敢给脸不要脸!”
    阿四面色不动,那三小姐却宽容一笑,“切莫听这刁奴胡说,小池姑娘你好歹也曾经是宫中女官,自是懂得些规矩的。不过,既然姑娘执意不去,阿瑶便先行回去了。”她才要放下帘子,又突地停了停,道,“哦,差点忘了,七殿下说了,若是你不肯去左相府,便去孤山等他。”
    话落,轿帘一晃,骏马一声嘶鸣,然后快速离去。
    阿四想起曾经的海誓山盟,你侬我侬,刹那觉得悲凉不已。那些承诺都太重太重,重得她几乎要挪不动腿,连路也走不动。
    然而,她还是咬牙赶到了孤山。
    “孤山不孤,犹如我轩辕彻,虽置身险境,却终究有一天要问鼎天下,坐拥江山!”
    “唔,那就改一个名字!这孤山遍地梨树,春风一吹,便漫山遍野的梨花白,美到让人心醉。如此,我们便叫它梨山吧?”
    梨山依旧,言犹在耳,后崖的亭中却只剩她孤身一人。
    雨势早收,天幕上也早早地挂起了一轮明月。
    阿四等啊等,等到明月从这边滑到了另一边,却依然没有等到那个人。她再也支持不住,沉沉睡去。醒来的时候,身上被人披了衣服,手边坐着面色古怪的轩辕彻。
    他见她醒来,歉然说道,“都怪我,忙到太晚,竟害你等我一夜。小池你也真是,若是要等,回房等我便是,何苦如此?”
    阿四面无表情,“你昨日去了哪里?”
    轩辕彻笑道,“这是怎么了,我昨天一直在宫中为封太傅周旋,今日卯时才回到这里。”
    阿四心中钝痛,口中却越发平淡,“昨日,我见到了左相府的三小姐。”
    轩辕彻一顿,为难地说道,“你外祖之事颇为复杂,其中左相府至关重要,你切莫胡思乱想。”又忽地喜笑颜开,“先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已经想到了法子,将封太傅救下来。”
    “真的?!”阿四喜不自禁,将之前的种种不快抛之脑后。却听轩辕彻接着道,“但是,目前为之,我只能救他一人。”
    “那其他人呢?全府上下两百口人啊。。。。。。”
    轩辕彻见阿四眼中带泪,叹气道,“他们以前也不见得对你多好,否则也不会将你送入宫中选秀。”
    “虽然如此,也有不少人都是很好的,而且很无辜。”阿四说是如此说,口气却也缓了下来。想到至少外祖性命无忧,脸上也难得的有了些许笑意。
    轩辕彻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试探着问道,“小池,你别忘了答应我的。”
    阿四一愣,嗫嚅道,“什。。。。。。什么。。。。。。”
    轩辕彻不满地抓住阿四一双玉手,笑道,“你明明答应过我,只要救了你的外祖,立马就嫁给我,别告诉我你忘了,又要耍赖不成?”
    画面一转她又坐在房中镜子前,旁边挂着火红火红的凤冠霞帔。
    轩辕彻笑得如沐春风,正亲手为她绾发。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满含情意,他薄唇微张,贴在自己耳边道,“六年了,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小池,待我去梨山别庄迎你。”
    阿四虽然羞涩,却也忍不住担心,“明日成亲,外祖真的会来吗?”
    “会来,但他老人家如今身份尴尬,须在事后方能来见你我。”
    阿四嗯了一声,心里说不出的感激。熟料,她心心念念,柔情百转地等啊等,却等到大理寺亲自来新房拿人。
    洞房变监牢,她裹着一袭染血嫁衣,身上带着的却是冰冷的枷锁。时隔三日,当轩辕彻一身黄袍进来的时候,阿四讥诮一笑,“听狱卒们说,殿下双喜临门,娶了左相三小姐,第二日又被封了太子,真是——可喜可贺!”
    轩辕彻脸上晦暗不明,抿着唇,只字不言。阿四眼中的热泪却再也忍不住地汹涌而出,一字一句道,“你说过,救下我的祖父,太子殿下!”
    轩辕彻淡漠着一张高贵不凡的脸,道,“逆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小池,回头是岸吧。”
    阿四惊痛交加,竟哈哈大笑起来。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痛声道,“我太蠢,竟然相信你会为我心痛!”
    轩辕彻抽出长剑,低眉道,“小池,你要记住。骗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心痛的也不是我,也是你自己而已。”
    话落,他回手一剑。长剑穿胸而过,饮了热血,便禁不住欢快低吟。而阿四似已不知如何是痛,她纵声大笑道,“我,会回来的!”
    长剑一顿,然后回撤,男人淡漠着眉眼,道,“看在你多年伺候的份上,允你全尸吧。”
    牢中潮湿阴冷,除了腥酸腐臭,便是痛叫呻、吟。阿四血流不止,恨不能就此死去,但她还不想死。她怎么能就此死去?死了,外祖的仇谁来报,自己的恨谁来填?!
    她呵呵笑着目送男人决然而去,难觅那一眼风流和青涩悸动。
    浮浮沉沉间,不知何处吹来一阵凉风,将那曾经的眷恋吹散成了凋零,最终碎成了片片仇怨与愤恨!
    阿四便是在这五内如焚的疼痛中醒了过来,她抹去额上的细汗,缓缓坐起了身来,哧声一笑,道:
    “东方既白,待我回去寻你。。。。。。”

☆、第84章 缎面锦盒

朝食之时,轩辕国,京都。
    宫门外的官道上,一骑快马飞奔而来,扬起了尘土阵阵。
    马上之人一身劲装,怀里紧紧抱着一只锦盒。锦盒乃是锦缎绸面,红色呈长条形,其上绣着连理枝与双飞蝶。
    那人一路马不停蹄,只是将一面金黄的令牌高举头顶。
    于是,千重宫门次第而开,不过片刻,那只锦盒便被直接递到了东宫太子的手上。
    “此物,出自红袖楼阿四姑娘之手?”
    轩辕彻屏住呼吸,一双眼紧紧缠住锦盒上那金线绣成的花样。连理枝的枝干合生一处,透着浓浓的缠绵情意。枝上双飞彩蝶翩翩,尽是无穷眷恋。
    送信之人躬身一礼,回道,“回殿下,千真万确!此物乃是阿四姑娘亲手托人送来,言明须劳殿下亲启。”
    “吧嗒”,铜做的扣锁一声轻响,锦盒中的事物便一目了然。
    一直沉默无言的吴语见后眉头微皱,略一沉吟道,“殿下,姑娘送来此物,不知是何用意?”
    轩辕彻连连吸了几口气,然后嘴角一弯,眼角眉梢的笑意是止都止不住!他忍了又忍,最终一把抓住那物,忍不住就笑出了声来!
    “小池,小池她想起来了,她原谅我了!”
    轩辕彻喜形于色,吴语却悄悄蹙起了眉头,道,“殿下,此乃东宫,衣食住行,言行举止,皆有尊卑礼法。殿下切不可妄自菲薄,自称于‘我’啊。”
    轩辕彻压根没有听进去,他此时满心满肺满眼,都是阿四送来的信物。
    青色面,翠竹柄,这是一把简单却不失风流的油纸伞。
    “你们都不懂,九年前的雨巷追杀,她与我的第一次相遇,便是因着一把油纸伞。此伞虽不是原物,但她着人送来,便表示承认曾经的誓约,也记起了曾经的情意。”
    吴语见堂堂轩辕国太子,因着一把破纸伞,竟喜不自禁,魂不守舍。略一思忖,委婉道,“殿下,若是姑娘记起了所有。那是否,她也记起了封府的满门抄斩,以及三年前的那场婚礼?”
    轩辕彻笑容一僵,猛地顿在了原地,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此时此刻,琉庆宫的太子妃刚刚梳妆完毕。
    镜子中的容颜堪称绝色,眉不描而黛,肤不敷却白,再配上那媚眼朱唇,便是世上最挑剔之人看了,怕也要忍不住心动。
    她满意地点点头,摸了摸头上那支金步摇,道,“我们这位太子殿下虽一向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却很少喜怒行于颜色,却不知是得了什么好物,讨得他别样欢心?”
    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摇曳在墨色的鬓发之间,瞧得近侍丫鬟都险些走神。她只能低下头来,道,“此事说来也怪,送上来的也并非什么奇珍异宝,只是一把遍地可寻的油纸伞而已。”
    “哦?”太子妃秀眉一挑,想了想,正色道,“你着人去仔细探听一番,此物究竟从何处送来,太子殿下又作何处置。”
    近侍躬身应“是”,又犹豫道,“娘娘叮嘱奴婢送去的礼,吴语大人只略收了一二,其余全部退了回来。”
    太子妃闻言轻叹一口气,缓缓道,“吴语此人,究竟是不如欧阳好用。欧阳虽是愚忠,却也因此甚好拿捏,而此人。。。。。。无妨,父兄送去的礼,他一丝不收。本宫送去的却收了一二,可见此人谨慎小心,却也并不是木鱼脑袋。”
    近侍点头称是,想了想,又道,“可是娘娘,安插在太子殿下身边的耳目被拔去了近一半,这。。。。。。”
    近侍心忧不已,太子妃却只是淡淡笑了笑,道,“太子殿下乃是今后的九五至尊,岂容他人随意窥视?伴君如伴虎,凡事过犹不及。此事,是父兄他们过了。”又道,“你且记住,我们是左相府的人,却也是太子殿下的人。在这宫墙之中,我们少了任何一方,皆会一败涂地,落个惨不忍睹的下场。”
    宫墙深深,谁人做戏。即使阳光普照,大地回春,也依然掩不住那繁华尊贵之后的阴暗。
    苏幕遮却一把将帘子拉上,整个人都窝进了阴沉沉的角落里。
    岂有此理?
    真是岂有此理!
    本公子特意着人铸就的东西,她竟然招呼也不打一声,拿去送给那个黑心肝的轩辕彻?!
    苏幕遮越想,心里便越是难安,越想就觉得越憋屈!
    苏右瞧着自家公子那脸色,却还是壮着胆子上前一步,咳了咳说道,“公子,还有一件事。”
    苏幕遮口气不太好,几乎冷冰冰道,“还能有何事?说吧!”
    “暗卫来报,说是阿四姑娘一早便整理妥当,孤身一人出了门去。”
    “出去了,”苏幕遮脸色陡然一寒,冷笑道,“莫不是急不可耐,送了信物不说,还早早地跑去投怀送抱不成?”
    苏右很为难,暗想这些事无论早晚,迟早都是要发生的,公子你一个人在这儿生闷气又有何用啊?想归想,嘴上却并不怠慢,道,“那倒不是。说来也怪,阿四姑娘一大早起来,却是匆匆赶去了绸布庄买衣服。她挑得极仔细,几乎将一整条街都逛遍,才算勉强买好。”
    苏幕遮闻言脸色一松,又好奇道,“阿四虽是姑娘家,却不甚在意衣饰外貌。暗卫可有看到她究竟买了什么衣服?”
    “看到了。”
    “是什么?”
    苏右禁不住咽了口口水,才张嘴回道,“是,是一件嫁衣。。。。。。”
    苏右言罢,赶紧低下头来。便只听得耳边“啪”的一声碎响,应是茶杯滑落在地,瞬间化成了渣子和粉末。
    几方人马乱作一团,红袖楼中却寂静无声。
    时辰尚早,今日又无贵人邀去府祗,所以伶人戏子都还在歇息。杂扫虽已忙活起来,却也不敢弄出太多动静。因为,一向笑眯眯的金大班心情并不太美。
    金四娘早已起床,正坐在床沿看信。
    自从陆双双意外丧命,她便一直愁眉不展。陆府的财富已然泄露,如今陆家之人应是死绝,背后眼馋之人指不定更加肆无忌惮。钱财烧手,她虽想弃之自保,却也不愿背弃已故陆老爷的恩义。
    好不容易在这喧嚣的京城之地结交一好友,却偏偏。。。。。。
    她再一次展开书信,信上字体娟秀,写的是:
    四娘吾友,阿四恩怨缠身,此去梨山只为求一个公道。然而,兹事牵扯甚广,其中凶险难以言说,恐是凶多吉少。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方能相见,愿君勿念,珍重。
    阿四,留。

☆、第85章 归去来兮

春风夏雨秋落花,素娥白玉染梅香。
    深冬的京城果然少不了雪,只是晴了两日,便再一次被这皑皑白雪覆盖。
    饶是有绽满枝头的腊梅香,这纷纷大雪仍然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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