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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有四个孝顺儿子-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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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三眯了眯眼,抱着宝刀斜了他一眼,“哟,这不是清风楼的胡掌柜吗?原来你和赵飞认识啊。上回我去你们酒楼找你,你怎么说没看见过他呢?”
  胡掌柜面上有些尴尬,光顾着叙旧了,竟忘了这一茬。
  老三今儿心情好,再加上他娘有意收服赵飞,也无意节外生枝,便也没跟他计较,甚至还好心给他提了个建议,“你想救赵飞?那好办呀,你回去后就发动百姓,将他散出去的银子还回来。这样他的小命才能保住。”
  胡掌柜看向赵飞,想知道是真是假?
  赵飞抿了抿唇,“我跟县令大人的娘打了赌。她亲口答应的。”
  胡掌柜原先看到告示只信了六成,现在却是信了十成十。不用丢命,那可是意外之喜了,他立时激动得直搓手,喜上眉稍,“贤弟且等一等,我一定让兄弟们帮忙,帮你要回银子。”
  要回银子?而不是还回银子?那他义侠的名头岂不是要蒙上一层灰了?
  他刚想张嘴,却又想到林云舒之前骂他的那句话‘什么狗屁义侠,你就是个小偷而已’。他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两人聊得火热,老三却没兴趣在大太阳底下晒,扯着赵飞的胳膊就往牢房拽,回头看了眼胡掌柜,冲他摆手,“行了。你们要探监直管到牢里。我可没兴趣陪你们在那边晒太阳。我还得回去吃酱肘子呢。”
  赵飞抿了抿唇,冲着胡掌柜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多谢兄长帮忙。”
  胡掌柜见他不似以前古板,心中更是欣慰,“都是自家兄弟,不值当!”
  胡掌柜回去后,立刻召集几个弟兄商量办法。
  “上回吃酒,大哥好像说他偷了四五万两银子,送回去多少两了?”赵文广记性好,当时只觉得飞哥果真有本事,随便去大户人家走一趟就偷了几万两银子。可比他们辛辛苦苦走一回镖挣得太多太多了。
  胡掌柜抬头窥了他一眼,重重叹了口气,“我走的时候,才一百五十两。”
  赵文广气得脸红脖子粗,一巴掌拍到桌上,咬牙切齿道,“这些混账,明知道钱不是自己的,还不将钱还回来救我飞哥一条命。”
  其他人纷纷劝他,“不值当为这些人生气。咱们还是好好想法子救大哥吧。”
  胡掌柜想了想,将身上的钱袋解了下来,“不如咱们凑凑?”
  几人面面相觑,纷纷慷慨解囊,可惜他们收入本就不多,加起来还不到两百两。
  赵文广沉着脸,抿得死死地,“难不成咱们就眼睁睁看着飞哥死?当初咱们跟飞哥学武艺的时候,可是结过义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难不成你们要当缩头乌龟?”
  几人瞧他又气了,立刻上前安抚,“我们没说不救飞哥。但是只靠咱们几人,哪怕砸锅卖铁也不够。我看还得更想法子。”
  四人齐齐看向胡掌柜。
  胡掌柜捋着山羊胡,沉吟良久,才敲了敲桌面,“为今之计,咱们只能采用智取?”
  “如何智取?”四人眼睛一亮,觉得有门。
  胡掌柜笑得一脸神秘,“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既然赵贤弟将银子发给那些百姓,咱们不如将银子要回来。”
  众人面面相觑,赵文广有些打退堂鼓,“这合适吗?那银子可是大哥给出去的,咱们再要回来。飞哥的面子往哪搁啊?”
  给出去的银子就像泼出去的水,再无收回的可能,偏偏他们上门讨回,太丢人了。
  胡掌柜摊了摊手,“唯今之计,只有这一法子。”他又将那县令大人所做这事说与众人听,“这个县令大人可不是以前那个酒囊饭袋。他手下能人辈出,连赵飞这样好的身手都能捉住。咱们就算去抢劫,回头也能被他们抓住。倒不如上门威胁。那些胆小怕事的百姓,受了惊吓,定会将银子交上来。”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只能答应。
  这五人说干就干,当天晚上就用黑纱蒙面,换了黑衣,一起跑到之前去过的永安巷,一家家敲门。
  有那胆小怕事的百姓当即就将银子奉上来,胡掌柜却不让大家沾手银钱,“你若真知道错了,就该亲自把银子送到衙门。也好让我们看出你的诚意。”
  百姓连连应是。
  而有一部分百姓却是因为急用钱花掉了,根本没银子还。
  而另一部分却是拒不归还,并且言之凿凿,“扔到我家院里,就是属于我的。你们凭什么要回去?”
  每每碰到这样的情况,五人就想把人胖揍一顿,当然他们也确实这样做了,压着他们发誓,非要他们明天将银子送回去,要不然下回还来揍人。
  一半人被打怕了,担心发的毒誓生效,真的到衙门归还了银子。
  另一半人就跑到衙门告状,说有人晚上对他们行凶。
  老三便带着衙役在附近巡逻,五人再也找不到机会。
  眼见着银子涨到六千两就再也不涨了。大家只能干着急。


第82章 
  七日眨眼即过。
  林云舒带着老三到赵飞所在牢房,作为高手,他的待遇比别的囚犯高多了,独自拥有一间牢房。
  狱卒将锁打开,林云舒弯着腰进来。
  赵飞盘腿坐在床上,抬头看着窗外,听到动静,他没有回头,只闷声问,“如何了?”
  林云舒坐到条凳上,狱卒动作麻利,很快端来茶水。
  林云舒给自己倒了一杯,哪怕这间房是最好的牢房,可还是免不了有一股酸臭味儿,“迄今为止,只收回七千四百两银子。”
  这还是胡掌柜五人努力的功劳,要是靠大家主动上缴,恐怕也只能得个零头。
  赵飞收回目光,回过头来,坐到她旁边,给自己倒了杯茶,砸吧两下嘴,嫌弃得不行,“苦了吧唧的,你竟也喝得下去?”
  林云舒把玩着杯子,似笑非笑开着他,“总比酒要好吧?”
  赵飞怔了一下,又看着她,“那平林村的衙役回来了吗?”
  林云舒倒是把这事给忘了,看向守在她牢房门边的老三。
  老三摇头。
  赵飞怎么也没想到,平林村的村民居然不愿意救他。
  “你知道平林村现在是什么境况了吗?”林云舒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他们有田不耕,整天坐在村里大树下,等人给他们送银子。听说你被抓了,他们只担心以后有没有人给他们送银子。当林三七让他们将银子交上来,他们溜得比兔子还快。生怕晚了一步,银子就被人抢了去。你瞧,几年前,他们那么善良,救你一命。可是现在呢?你把他们变成什么样了?懒惰,自私,见死不救……”
  赵飞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明明他们当初都愿意拿出自己的口粮救他,甚至冒着生命的危险,进山为他找草药,把他从鬼门关救回。他发誓等他病好一定要报恩,他这么多年一直给他们送钱,怎么还报错了呢?
  他脸上的疑惑太过明显,林云舒摊了摊手,“你知道吗?大户人家的主母为了不让庶子有出头之日,通常都会采用棒杀。很巧,你此举有异曲同工之效,都是用钱将人养废。”
  似是没瞧出来他抖然惊变的神色,她话峰一转,“你想报恩,为何不教他们本事,让他们用自己的双手,好好打理他们的家园?”
  只要村民们学会一些拳脚功夫,上山打猎也能养活一家老小。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一层银光,赵飞迎着月光闭了闭眼,她的话像是一把榔头一点点敲到他心上,将他原本坚硬无比的信念敲得支离破碎,“你说得对。是我的错。是我太愚钝,用错了方法害了他们。”
  他转过头来,静静看着她,“愿赌服输,我赵飞今后任你差遣。”
  林云舒弯了弯唇角,双掌相击,“大善!”她站起来,“我开了家武馆,就缺少你这样身手高强的师傅,你可愿教他们?”
  武馆里的师傅是从龙威镖局请的镖师,身手还不如凌凌。学徒们进步缓慢,若是有赵飞这个高手来教导,武功必会大有进益。
  赵飞倒是个爽利人,拱手道,“乐意之至。”
  林云舒突然想起一事,“你从信王府盗取的那些财物转手给何人了?”
  赵飞尴尬挠头,“我之前带到京城,想转手卖个好价,谁知被那掌柜识破,叫了锦衣卫过来,幸好我溜得快,要不然就被他们抓住了。后来那些东西,我就藏起来,再也没有出手。”
  正因如此,他后来只找富商下手,不找官府,就怕盗来的东西不好转手。
  “东西在哪?”林云舒原先不报什么希望,听到东西还在,倒是意外之喜了。
  赵飞便告之了地点,林云舒让老三跑一趟,将东西取来。
  林云舒笑盈盈为他解惑,“只要将东西还回去,相信那信王府也没什么话说了。”
  赵飞也不是那不识好歹的人,“多谢老夫人帮忙。”
  若是没有她帮忙,他这次必死无疑,这个赌,看似是他输了,但是却也救了他一命。
  小四将赵飞从信王府偷来的东西全部交给崔大人,并请他代为周旋。
  崔大人得知他娘想留下赵飞一条命,答应帮忙。
  崔大人没有直接将东西交给信王府,而是将卷宗呈交给邢部。像赵飞这样犯了多起案子,只能交由第一个犯案所在地的官员处理或是交给邢部处置。
  他二弟今年刚从户部调到吏部,算是平调。既然要为赵飞求情,他当然找熟人帮忙,总比看对手的脸色要来得好。
  赵飞可是全国头号通缉犯,他的悬赏额一度达到三千贯,也得亏他没杀过人,要不然长到五千贯都不成问题。尤其是锦衣卫都没能将此人逮住,就更让人好奇这人究竟有多大本事。
  全国上下所有赏金猎人都以抓到赵飞为终极目标,没想到他竟被一个新上任的县令抓到,真是让人诧异。
  后来一打听,原来竟是那县令老娘用美酒引他上勾,才将他抓住。
  于是顾家酒馆新出炉的美酒………云中仙的名声响遍全国。许多人都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美酒竟能将赵飞勾住,明知是套还偏要去钻。
  崔大人也是个有趣的,命人将卷宗交给二弟的时候,还顺带送了几坛云中仙给他品尝。
  崔宗惟接到大哥寄过来书信,尝过之后,直呼惊人,这酒味竟是如此醇厚,远比他喝过任何一种酒都要烈。别说一碗了,他只浅浅饮了两杯,就醉得不省人事。
  于是吏部侍郎在大朝会上,将案卷呈上,并将赵飞被缉拿一事从头到尾详细说了一遍。
  皇上也是个好酒之人,各地方每年都会上贡美酒,每年宫中设宴,他也会赏给底下臣子。
  他还从未听说有人为了喝酒连命都不要的。
  皇上看过卷宗后,对崔宗惟的请求也没有异议,一个小贼偷了信王府的东西也不敢用出去,可见此人胆量也不怎么样。他比较好奇的是,崔宗惟在卷宗上将这美酒形容得天上有、地上无,到底是什么滋味,“这云中仙怎么从未听过?”
  崔宗惟恭恭敬敬答道,“启禀皇上,这酒是盐俭县县令之母新酿出来的佳酿,听说一碗酒卖十两银子。许多百姓趋之若鹜,尝过之后,全都赞不绝口。”
  好的美酒一瓶卖一百两都不贵,但刚刚出炉的酒就敢卖十两,当真是贵到离谱。
  皇帝对银钱不在意,但是所有人都说好,想必这酒一定有它过人的地方,当即来了兴致,“哦?那盐俭县县令可曾将云中仙呈上来?”
  崔宗惟立刻拱手,“有。微臣正想散朝后献给皇上。”
  皇帝龙颜大悦,大手一挥,“如此美酒岂能辜负,当然是现在就品尝了?”
  他话音刚落,就有御史等不及跳出来劝谏,“皇上,万万不妥。大朝会乃是处理国家大事,怎能用来品尝美酒?”
  皇帝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冲着底下臣子道,“那你们有事快奏,无事退朝。”
  众位大臣心下稍安。
  少顷,有位信王党的臣子跳出来,“启禀皇上,那赵飞在全国各地偷盗多起,引得民声载道,怨声四起,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微臣启奏皇上,将此人伏诛,彰显我大月朝律法严明。”
  崔宗惟立刻接口,“这赵飞虽是偷盗多起却不曾伤害人命,按照律法他应该坐牢三十年。”
  那臣子话峰一转,“可是他夜闯信王府偷窃宝物,让皇家颜面扫地。这岂能与平常偷盗案相提并论?”
  崔宗惟又道,“他偷盗信王府东西并未出售,可见只是一时兴起。至于败坏皇家名声,他既已将东西交上来,打一百棍以儆效尤即可。至于能不能活命,就看他自己的命数了。”
  那臣子不依不饶,一定要置赵飞于死地。
  两人在朝堂上吵起来,其他人却是隔岸观火。
  皇上只觉得脑壳疼,揉了揉眉心,“行了,这赵飞已经落网,盐俭县县令想留他一命帮忙耕田,也算是人尽其用。此人犯案多起,你们辖下官员竟没能将人擒住,当真无能。此事就依盐俭县县令所言。退朝!”
  下了朝,皇上迫不及待招崔宗惟到御书房。
  崔宗惟也不负圣望,将云中仙呈上。
  他倒是精怪的,大哥送给他两坛都是用粗釉装的,封得严严实实。他上朝前,用上等白瓷酒瓶满满装了一瓶,然后放在精美的匣子里。
  皇上爱附庸风雅,什么东西都讲究一个雅字。
  这么一包装,这酒立刻变得高端大气上档次。别说十两一瓶就是上百两都不嫌贵。
  皇上瞧着那白瓷酒瓶画着精致的腊梅,那画工技巧很是难得,瞧着就很有品味。
  贴身太监试过毒后,皇上端过来饮了一口,美酒入口,唇齿留香,他登时拍着桌子,大赞一声,“好酒!”
  也难怪那赵飞为了此酒竟连命都肯舍了去。
  皇上捧着酒杯,又很快满了一杯,又赞了一句,“果真是好酒。”
  崔宗惟瞧着皇上脸颊通红,忙劝道,“皇上,这酒后劲极大,少饮些吧。别喝醉了。”
  皇上脸颊已是滚烫,身子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但他脑子却是极为清醒的,摆了摆手,“不碍事。如此美酒怎能辜负?”
  崔宗惟还要再劝,突然皇上拍着桌子,冲着贴身太监笑嘻嘻道,“如此美酒岂能没有美人陪,快去叫贵妃前来。我要和她共饮此酒。”
  崔宗惟低着头也不敢劝,只拱手道,“微臣不敢打扰皇上与娘娘雅兴,微臣告退。”
  皇上摆了摆手。崔宗惟躬着身子退下。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太监尖细的声响,“皇后驾到。”
  崔宗惟还不待答应,皇上已经从书案中出来,“皇后来了?快请她进来。”
  张宝珠在贴身宫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崔宗惟立刻跪倒在地,“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张宝珠低头看了他一眼,很快认出他是吏部侍郎崔宗惟,将他认认真真打量一遍,缓声开口,“崔大人免礼。”
  崔宗惟微微有些惊讶,皇后娘娘如何知道他的姓氏?
  怀着这样的疑惑,他退出宫门。
  张宝珠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冲着贴身宫女使了个眼色,那贴身宫女微不可察点了下头,退了出去。
  张宝珠缓缓走上前,脸上浅浅一笑,语气带着几分撒娇,“皇上这是得了什么好东西,竟不叫臣妾前来分享,反倒一人独享。”
  皇上见她神色不似之前那样幽怨,大松一口气,揽着她到位子上坐下,“皇后心情不佳,朕以为皇后没有心情品尝美酒。”
  张宝珠缓了缓神色,露出一抹娇艳到极致的笑容,“太后将慈儿收养是臣妾之福,臣妾每天请安都能见他一面就心满意足了。”
  如此善良大度,相比太后的专权跋扈,皇上更是喜爱她的好性儿,也亏他当初顶着太后和群臣的压力封她为后。
  他揽着张宝珠,给她倒了一杯美酒,“慈儿是太后亲孙儿,太后一定会善待他的。你就安心养好身体。这是底下臣子献上来的新酒,滋味更胜从前,你尝尝?”
  张宝珠接过杯子,小心啜了一口,她不爱饮酒,也只有逢年过节,饮上一杯,此时小小喝了一口,就觉得这滋味比她从前喝过的都要浓。她将酒含在嘴里,一点点下咽,竟品出酒的不同滋味来。
  她转了转眼珠子,揣测皇上圣意,“这酒果真是好酒。臣妾还从未喝过这么烈的酒,只饮一口,脸就热了。”
  皇上笑得很是畅快,“这酒是盐俭县县令呈上来的。”
  张宝珠微微一怔,盐俭县县令?那不就是顾永季?
  皇上近来对政务多有怠慢,大半都交于卫党和太后党的官员处理。一时半会竟也没想起来盐俭县县令就是顾永季。
  他将赵飞被抓一事说与她听,张宝珠惊呼连连,“这酒竟有此等功效,当真闻所未闻。”
  皇上也觉得抓贼之事颇为戏剧话,乐不可支,“何止你没听过呀。朕也是头一回听说。这盐俭县县令倒是个能耐人。朕这次为他记上一功。”
  张宝珠并不答话,只浅浅笑着。
  陪了皇上一个时辰,张宝珠便出了御书房。
  贴身宫女很快回来,搀扶着张宝珠的手,小声回道,“娘娘,这崔大人确实与我四哥的岳父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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