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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世之炮灰反派从良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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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可欣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歪在床上斜眼瞅着盛可兰道:“为你查,他才会上心,我算什么?”
  盛可兰忍了忍,道:“陈凌这样做,未必就是因为婚事不成,我不欠你什么!但你出事,的确是因为盛家,盛家也是太忽视你了,我关心你,不是因为我有愧,我是觉得盛家对不起你,替盛家赎罪。”
  “哟,这话说得可真漂亮,怪不得他们都那么喜欢你,真是圣人啊!”盛可欣嘲道。
  盛可兰起身道:“我走了,明日再来看你。”
  盛可欣这样冷嘲热讽的样子,盛可兰倒不反感,总比要死要活、上吊哭闹强,那样就真的瞒不住了。她在花园里站了会,盛□□大概三日后就能到京了,大哥回来了,她的担子也能轻些了。
  好多事,不能交由长辈去做,好些话,也不敢和长辈说。但是,和大哥,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想到这,盛可兰忍不住笑了起来,开始期盼着盛□□的归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要看的剧好多啊,文不一定能保持一天一更了_(:з)∠)_

☆、第四世(5)

  
  盛□□在遂城的青城书院读了三年书,现已完成学业,回京在家温书,准备第二年的考试。
  “大哥,你这次回来,怎么空着手呀?”盛可芳不满道。
  “带了一车书,哪还有地方放别的?”盛□□随手从案上抽了本书,丢给盛可芳,“拿去看着玩吧!”
  盛可芳气道:“亏人家还一直盼着你回来呢!”
  “你是盼着礼物吧?”盛可兰道。
  盛可芳把书往旁边一放,气呼呼地走了,边走边道:“我这就让厨房把那道八宝豆腐羹撤了,不给你吃!”
  盛□□提高了音量冲外喊道:“我现在已经不爱吃它了,你随便撤!”
  盛可兰使了个眼神,让伺候的人都退出去了。盛□□见状,往前走了几步,低声道:“有什么悄悄话要和哥说?”
  盛可兰道:“托你查个人。”
  盛□□眼带笑意道:“谁?谁惹你了?”
  “浙江陈家大少爷陈凌,大理寺卿洪大人的外甥。”
  盛□□愣了下,道:“你查一个外男做什么?”
  “之前洪太太和祖母提亲,为的是我和陈凌,祖母没同意。我们之前去庄子里避暑时,有人在附近见过陈凌。”盛可兰斟酌了下,道。
  盛□□背着手,在屋里踱了会步,道:“之前没听说咱们家和陈家、洪家有什么来往啊。”
  “两年前,大概是陈凌入京没多久吧,祖母和洪太太在卫家的寿宴上见过,后来又陆续见过几次,不算熟。”盛可兰补充了句,“我和陈凌就更不熟了,见都没见过。”
  “你不会是担心,他觉得咱们家看不上他,因而生恨,做些什么不利于陈家的事吧?”盛□□说着,连自己都觉得可笑,“他有病?还是你有妄想症?”
  “要是是我有妄想症就好了。”盛可兰叹道,“你查一查,查一查嘛,就当宽我的心。”
  盛□□道:“好呀,大哥才回家,你就忙着给我安排任务了,娘都舍不得使唤我呢。”
  “你离家几年,怎么越发娇气了,装得好像你多爱读书似的。”盛可兰道。
  “听说你和三妹妹亲近了些,这一嘴呛人的话,倒很得她的真传嘛。”盛□□讥道。
  盛可兰听了,犹豫了下,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咱们大房和二房的事?”
  “什么事?”盛□□奇道,见盛可兰吞吞吐吐说不出来,无奈道,“怎么,你改行做捕快了?又是陈凌又是三妹妹,你倒是多关心关心我和芳儿啊!”
  “我只是觉得,三妹妹挺可怜的。”盛可兰叹道。
  盛□□道:“你以前……”
  他摇了摇头,对盛可兰道:“你是不是该去祖母那了?我也要出趟门,见见奉嘉他们,晚饭前我就回来。”
  “记着点我的事啊!”盛可兰叮嘱道。
  “知道了。”盛□□含笑道,带着小厮走了。
  他并没有急着去见他的那些狐朋狗友,而是进了一个茶楼雅间,等了没一会,就见盛家管家的儿子平安进来了。
  “大少爷。”平安恭敬道,盛□□让他坐,他只敢坐半个凳子,侧身对着盛□□,条理清晰地把盛□□不在府里时发生的事捡着要紧的说了。
  “那胭脂铺,如今是谁管着?”盛□□问道。
  “已经卖了,另买了一个庄子,二太太陪嫁来的人都在那庄子上做事,一个也没裁呢。庄子的收成虽没有开铺子多,但胜在稳定。”平安道。
  “二小姐什么时候开始和三小姐亲近的?”
  “好像,就是在铺子被卖前后。”平安犹豫了下,道,“奴才的妹妹说,二小姐很关心三小姐,似乎,是觉得大房对不起二房般。都是奴才妹妹瞎猜的,胡言乱语,不该说来污了大少爷的耳。”
  平安说着,轻轻扇了自己一个嘴巴。盛□□一脸若有所思,盛可兰可不是会随便心软、同情他人的人,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对盛可欣上了心。是盛可欣使了什么手段吗?
  “陈凌你知道吗?去查一查,查查他这几个月都在做什么,和什么人来往。”盛□□吩咐道,给了平安一张银票,“老规矩,别让府里知道了。”
  平安离开没多久,一个年轻人进来了。
  “老盛,你回来得可真是时候,阿冰刚买了一个唱昆曲的小戏子,那模样,那身段,啧啧!明天我们在阿冰那别院里听曲,你可一定要来啊!”
  “奉嘉,你认识陈凌吗?”盛□□道。
  奉嘉还在回味那小戏子的媚眼,半响才道:“什么陈凌?洪老三的那个什么表哥?”
  “对,你认识?”
  奉嘉道:“不怎么熟,玩不到一块去,他这人有点,怎么说呢,就是玩不到一块去。洪家那几个,要不是因为是亲戚,也不怎么想和他玩。就洪老三好面子装君子,偶尔带他出来见人。你问他做什么?”
  “就是问问,你替我打听打听,我在查一个人,可能跟他有关系。”盛□□道。
  “查什么?你什么时候改行当捕快了?”奉嘉奇道,“他之前一直在浙江,两年前入的京,跟你也什么交集啊。”
  “两年前,我要查的这个人,就是两年前突然失踪的。”盛□□皱眉道。
  奉嘉眼睛一亮,一屁股坐在盛□□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尖声道:“呀?失踪?听起来好怕怕哦!”
  盛□□把人往旁边椅子一放,笑道:“你先查,我确定了,再告诉你是怎么回事。”
  奉嘉兴奋道:“我这就去,跟你有关的事,肯定是好玩的事。”
  奉嘉把什么小戏子一下子抛在脑后,斗志昂扬地走了,都顾不得喝杯茶。盛□□把给奉嘉倒的那杯茶喝了,又坐了会,才回了盛府。
  他一去三年,四妹还是一团孩子气,二妹却已有了大人的模样,不光是容貌身形。他不在的时候,定是发生了什么,娘和祖母日日见着发现不了,但是他咋一看,却是看出了盛可兰的不同。
  会是和那个什么陈凌和盛可欣有关吗?
  盛□□还未到家,就见另一个损友江若在路边截他来了。
  “我估摸着你也该到了,你家里有事吗,没事去我那一趟。”江若急急忙忙道,扯着盛□□上了马车。
  “什么事?去哪?去江府还是你姐那?”盛□□问道。
  江若叹了口气,道:“是枫园。”
  盛□□听了,脸色沉了下来:“不是让你不要再和他来往了吗?”
  “这是我能控制得了的吗?三年了,你躲出去了,留我和奉嘉、霍冰在京里,断不敢断,近不敢近的。至今,我们都不晓得他的真实身份,万一,万一真是宫里的人……”江若脸色灰败起来,身子如落叶般瑟瑟抖着。
  盛□□不忍地搂住他,低声道:“当时我就该拦着你们,不让你们去的。”
  “马后炮有什么用。”江若嘲道。
  三年前,盛□□、江若、奉嘉、霍冰四人在京郊发现了一个荒废了的园子,他们年少气盛、胆大逞能,把这当做了自己的据点,玩些藏宝、寻人的游戏。
  一日,盛□□在园子里埋了一坛杏花酒,他在门外等着,让另外三人进去找,谁找着了,酒便是谁的。约摸半个时辰后,江若先放弃出来了,他嚷着口渴,坐在树下盛□□身边,吃着瓜果等另外两人出来。
  又过了约一盏茶的时间,奉嘉出来了,他一见江若,便怪叫道:“你是飞出来的吗?”
  江若奇怪道:“什么飞不飞的?”
  奉嘉正要说什么,见江若手边一堆果皮,脸色古怪起来:“你出来多久了?”
  “得有好一会了,怎么啦?”江若纳闷道。
  奉嘉脸色一变,看了眼里面,往前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道:“我刚在里面看到个穿湖蓝衫子的人,还以为是你!阿冰还在里面,那不会是什么歹人吧?”
  他们几人中,就江若喜欢穿亮丽的颜色,其他三人都是各种深色衣服换来换去,从不穿湖蓝色的衣服。
  盛□□立刻站了起来,带着小厮和其他两人进去找人,和抱着酒坛兴冲冲出来的霍冰在小湖边碰上了。
  “唉,你们怎么都进来了?”霍冰讶然道。
  “你看到个穿湖蓝衫子的人了吗?”奉嘉率先问道。
  霍冰摸不着头脑地看了江若一眼,道:“不就是小江吗?你刚不还在假山上吗,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
  几人脸色一变,天色开始暗了下来,江若怯生生道:“不会是闹鬼吧?咱们走吧,天都要黑了。”
  “怕什么,咱们这么多人呢!”奉嘉挺胸道,“我之前也是在假山上看到他的,去,会一会他,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擅闯本少爷的游乐场!”
  “不妥!”盛□□忙道,“这园子好好的却荒废了,几个月了也不见有人来买,说不定有什么古怪,咱们还是撤吧,以后莫来了。”
  霍冰虽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听盛□□这话,先不高兴了:“小荣的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小了?不就是个假山吗,咱们都上过多少次了!要么你和小江在这等着,我和奉嘉去!”
  盛□□无奈,只得跟着他们一同去了。路上,奉嘉把事的前因后果说了,霍冰才晓得,自己刚才见到的那人,根本不是江若。
  他们在假山上下细细找了会,没见到人,眼尖的霍冰发现了山体有条缝,一撬开,竟是道暗门。几人面面相觑半响,盛□□道:“果然有古怪,咱们还是走吧,以后别来了。”
  江若立刻附和道:“对对对,小荣说的对。”
  霍冰和奉嘉有些打退堂鼓,他们把门合上,急匆匆地离开了。
  盛□□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结果几日后,他们四人一同喝酒时,奉嘉酒劲上头,想要趁白天再去探一探那个假山密道。
  正好盛家把盛□□喊回去,商量去遂城读书的事。盛□□临走时,还叮嘱江若和霍冰拦着些
  奉嘉,别让他犯蠢。
  可惜,奉嘉还是去了,不但去了,还将江若和霍冰也撺掇去了。

☆、第一世(6)

  假山密道长且干燥,显然是常有人在走动的。三人和随从心惊胆战地走了小半个时辰,几次想要折回,却碍着面子,最终还是走到了底。
  上了十几个台阶,奉嘉拉了一个铁环,头顶的石板掀开,外面正是枫园。
  他们立刻被枫园的人当做贼给拿下来,被分开关了起来。奉嘉等人怂得立刻把家门报了出来,那时,他们做的最坏的打算,不过就是被送官,然后被家里长辈狠狠揍一顿,关几个月。
  枫园的主人是一位年纪和他们仿佛的公子,他自称姓风,旁的,他没说,他们也一直没能查出来。盛可、荣几人只知道,枫园上一个主人,是宫里的太监总管如意。风公子身边贴身服侍的,是一个宦官,言行举止显然和普通阉人不一般的宦官。
  郊外那个荒废的园子,也是风公子的,风公子早知道他们几人在他的地盘玩闹,一开始只是觉得有趣,等到这几人胆大包天跑到他家里时,他才真的有些生气了。
  风公子说自己是在枫园养病,一个人无趣,让奉嘉几人没事来枫园陪他说话。奉嘉三人一开始没当回事,被放回去后,还沾沾自喜自己的好运气,这事没被捅到长辈跟前。
  还是江若心细,偷偷查了查枫园,晓得了如意总管的事后,他慌得有些六神无主,跑来盛家找盛可、荣拿主意。
  盛可、荣听了江若的描述,心里咯噔一声,道:“不会是宫里出来的吧?”
  当今皇上年轻时一直没有儿子,他觉得是宫里阴气太盛的缘故,招了几十个七八岁到十七八岁不等的少年入宫养着。这些少年有的出身平民之家,有的是世家不受宠的旁支庶子,有的识字,有的善骑射,着实让宫里热闹了一阵,几乎天天都要设宴、比武。
  随之而来的,便是各种不知真假的小道消息,说当今圣上好男色。
  谣言愈演愈烈,皇上不得已,不再选新人进来,已进宫的,就都圈在偏僻的采月宫,无事不得出来。
  江若也在担心这点:“不知啊,若是皇子,也不该养在宫外啊!”
  盛可、荣让他们不要再去,江若讷讷应了,结果盛可、荣才到遂城没多久,江若便偷着跑来遂城同他哭诉讨主意了。
  奉嘉、霍冰不小心杀了个人,或者说,他也不知道自己杀没杀死那个人,因为那尸体被风公子销毁了,并以此要挟他们三人,听从风公子的命令。
  “他们俩喝醉了,我也醉了,那人不知怎的闯了进来,我们打了起来。我被推到一边,爬起来时,就见,就见到好多血。”江若哆哆嗦嗦道,“然后风公子就进来了,说他会善后,让我们赶紧走。我们离开酒馆后,奉嘉说,说风公子来得也太快太及时了,我们是不是被骗了?然后,我们想往回走,就见到酒馆,酒馆那,起火了,好大的火啊!里面的人,全烧死了!”
  盛可、荣震惊道:“他也太大胆了!这是,这是草菅人命啊!”
  “京兆府说是意外,风公子说,我们若不想坐牢、自毁前程,就乖乖地听他的话,不然,这意外,会发生在我们所有人的身上。”江若哭道,“小荣,怎么办,我是不是该给我爹写信?”
  江若的爹在西北守关,京里只有一个嫁人的姐姐,他从小就在江府和姐夫家里来回跑,性子也最怯弱,总习惯性地依赖其他几人,尤其是习惯了当兄长的盛可、荣。
  “他们俩怎么说?”盛可、荣头疼地问道。
  “奉嘉的性子你还不晓得吗,巴不得天下大乱,他觉得,觉得很有意思,被激起斗志了呢,说要和风公子周旋周旋,看谁的能耐大。霍冰家里早不管他了,他说了,霍家嫌麻烦,肯定把他往老家一送,咱们就再见不得面了。”
  江若说完,可怜兮兮地看着盛可、荣道:“怎么办呀,阿荣?”
  最后盛可、荣和江若也没商量出个主意出来,江若怕被姐姐发现,留了一晚就赶回京了。
  这三年,风公子没再折腾出什么事来,时不时喊奉嘉、霍冰和江若去枫园吃酒作诗,他身边的舞姬、戏子无论是模样还是本领都比外面买的好,用的器物、吃的珍馐也不是凡品,倒让奉嘉和霍冰颇有些乐不思蜀了。
  只有江若老是提心吊胆,常写信和盛可、荣通消息。盛可、荣也一直在帮着查那酒馆的事,酒馆的老板娘那晚回了娘家,侥幸逃过一劫,一年后改嫁去了昌平。盛可、荣让人去找老板娘问话,惊讶地得知,除了他之外,还有人在查当年酒馆火灾的事。
  盛可、荣的人查到那人住的客栈,发现那人已经退房了。循着踪迹一直查了下去,查到苏州断了线,只知道那是一个中男人,长了张大众脸,似乎是哪家的家仆。
  会这么巧吗?两年前有人在查酒馆火灾,没多久陈凌便入京。那酒馆,是盛可、荣最爱去的,奉嘉他们每次预订时,留的也是盛可、荣的名字。
  会不会是陈凌以为,火灾和盛可、荣有关系,所以才开始盯着盛家?
  那,陈凌为什么要查这个呢?那天被奉嘉他们失手打死的,又是谁呢?他真的死了吗?
  那晚酒馆中除了老板、伙计,就只有两拨客人,一拨是雅间里的奉嘉他们,另一拨是大厅里的三个客商。清理出的尸体数目是五具,奉嘉他们打死的,是三个客商中的一个,还是另有其人,尸体被风公子带走了呢?
  盛可、荣下车时,天下起了蒙蒙细雨。江若怕冷似的缩了下身子,领着盛可、荣进了枫园。这还是盛可、荣第一次走入这个地方,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风公子。
  风公子年纪比他们大一些,皮肤白得发青,隐约可见其下血管,和嶙峋的骨头。他看着像个病痨鬼,盛可、荣想着,只瞥了一眼,便垂下了头。
  风公子则光明正大地打量着盛可、荣,他对江若笑道:“和我想象得差不多。”
  江若陪笑了声,扯着盛可、荣在一旁坐了。有人上了茶,盛可、荣只端起沾了沾唇,江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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