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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陌轩朗,云上风景-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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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有办法的！”封轩朗疯狂吼道。
封君天伸出手，轻轻按住封轩朗颤抖的身子，“朗儿，父皇已经料到这一步了，如今能够为救明儿而死，父皇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了，这个天下，父皇只能自私一回，交给你了。对不起朗儿，让你无端背负了这些天的罪名。所幸重光等忠良之臣，仍然忠心追随。你是帝王之血继承者，是名副其实的帝王，四年前，父皇已经拟下传位圣旨，就放在金銮殿‘正大光明’牌匾后面，拿回属于你的一切吧！”
“皇上……”戚重光等人泣不成声。
封轩朗抽泣道：“父皇，儿臣不要皇位，儿臣只求父皇能够活下去！”
封君天叹息，伸出双手，分别握住了封轩朗和封轩明的手：“傻孩子，你永远都想着别人！朗儿，父皇只求你，饶恕明儿，他也很苦的，是父皇忽略了对他的关心，不要恨他，一切都是我的错！只是，父皇这一生，辜负了太多人了，朗儿、明儿、雨桐、柳儿、苡柔和陌儿，最后，我还是害了你们啊……”
封君天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修阡陌身上，目光急切，似有千言万语，但最终却只有四个字：“照顾好他！”
言毕，两只手无力地垂落在地。封轩朗和封轩明两手想要抓住，但最终却只剩下空荡荡的气流，还有遗留的血迹。
“父皇！”
“父皇！”
戚重光等人旋即跪下俯首，沉痛道：
“皇上！”
一代帝王，终是陨落。
修阡陌在旁眉峰隐簇，无限悲戚。
第109章 雷霆手段
金銮殿前。封轩明紧紧抱住封君天，望着眼前的封轩朗，忽地扬声，哈哈大笑，这一笑，笑得尤为持久，笑得格外凄凉：“哥哥啊哥哥，从小到大，什么好的都是你的，你和皇后，夺走了父皇的爱，夺走了我和母妃所有的一切，我好不容易有了心爱之人，可是他爱的人也是你！这一生，我都活在你的阴影之下，我嫉妒，我痛恨啊！”
封轩朗眼睁睁望着封轩明，听取着沉痛的控诉。
“自始至终，所有的光环，都围绕着你，而我呢？我只能悄悄地躲在暗处，只能无助地舔*舐着自己的伤疤，无人问津，从来没有人考虑过我的感受。哥哥，弟弟活得好辛苦啊！或许，我们本不该同时出生在帝王之家，或许，我们本不该成为一对兄弟！哈哈哈哈哈……”
“轩明……”封轩明的一字一句，犹如晴天霹雳，猛然撞击在封轩朗的心上。身体的伤口很痛，但是心却更痛。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弟弟，竟然会如此痛恨自己，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竟然给他带来如此巨大的伤害。
“轩明，你竟然会这样想我……”封轩朗凝视着封轩明的眼眸中，顿时充满了悲哀。
“呆子！”修阡陌抓住封轩朗的身子，投向封轩明的目光却是冷淡。戚重光等人也都不敢作声，只得俯首在地。皇家的纷争，自古以来，便是宿命的纷争，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插手涉足。
就在这时，莫言、彦不归、蒋刚和卓云等人已然将作乱者制服擒获，解救了被拘禁的宫人。其中便有封轩明的生母柳贵妃，此时她早已面容憔悴，身上披着一件单薄的白色素袍，身子瘦削几近吹弹可破。
柳贵妃虽然希望自己的亲生孩子能够登上皇位，但封轩明这一年来的所作所为，却让她感到恐慌。她屡次规劝封轩明，然而封轩明却变本加厉。在震怒之下，封轩明更是直接将自己的生母囚禁在寝宫。这一年来对封轩明的担惊受怕，早已让他身心受创。
当她看到金銮殿前的封君天和封轩明时，匆忙跑了过来。
“皇上，明儿！”柳贵妃不停地呼唤着，然而当她来到他们身边时，映入眼帘的，却是这般情景。封君天浑身是血，躺倒在封轩明怀中。
“皇上，皇上，”柳贵妃唤着封君天，但仍然不见任何动静，她急了，“明儿，你父皇怎么了？”
封轩明抬起眼眸，怔怔地望着柳贵妃。
戚重光抬起头，沉痛地回应道：“贵妃娘娘，皇上，皇上驾崩了！”
什么！戚重光此话一出，柳贵妃，以及赶过来的莫言等人，当下如遭雷劈。皇上驾崩，在场之人，都纷纷跪了下去。
“父皇啊，哈哈哈哈，母妃，父皇是为了救我而死的，哈哈哈，母妃，你知道吗？父皇临死前说，他是爱我的，母妃，父皇爱我呢，哈哈哈……”封轩朗突然大笑道。然而这笑声，这神情，却让柳贵妃心如刀割。
修阡陌冷不防说问道：“戚将军，对于篡权夺位，犯上作乱者，该如何处置？”
戚重光愕然望向修阡陌，半晌，犹豫道：“回三少主，按律当斩！”
此言一出，柳贵妃花容失色。他她连忙护住封轩明，求助地望向封轩朗和修阡陌，“朗公子，不要杀明儿。我知道明儿在你的心中还是有地位的，否则之前你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为我救治。我知道，你当初救我，完全是为了明儿，你是不希望你最爱的弟弟失去生身母亲而痛苦一生。朗公子，无论他做错什么，他都是你弟弟啊，如果非要处决一个人，朗公子便杀了我吧。子不教，母之过，让我来承担这一切吧！”
这一年来，柳贵妃虽然深居宫中，但坊间传闻自是深知。之前救治帝都疫病的封大夫，便是封轩朗。当得知这一切后，原本的嫉妒怨恨，已然消散殆尽。或许，这个世间，没有什么心障是过不去的，唯有人自己不愿意放过自己罢了。
修阡陌沉默不语，只是将封轩朗扶稳。所有人都没敢出声，金銮殿前跪伏了一大片的人，也都不敢作声。大家都不禁抬起头，注视着那道黄衣身影，等待着那人的决断。
封轩朗末了抬起望向封轩明和柳贵妃，双眸却在这时深邃无尽，让人无法琢磨。末了，他缓缓启唇：“戚将军，将明公子和贵妃娘娘押往公子府严加看管！”
“臣遵命！”戚重光旋即吩咐身边极为将士，将封轩明和柳贵妃带下去。
“谢谢朗公子，谢谢朗公子！”柳贵妃连连感激。而封轩明却是精神恍惚，空洞无神的眼眸，在不经意瞄了一眼封轩朗后，也随即转过身。封轩朗心知，这一次对封轩明的打击，绝对不轻了。
然而此时，萦绕在大家心头上的，是一致的问题，也是接下来的重中之重。亦可以全部归结为一句话：
国不可一日无君！
大家心知肚明，当今皇上已驾崩。大封无主啊！
“朗公子！”
“朗公子！”
众人皆是面面相觑。
封轩朗回过身，凝视着修阡陌。这一步，一旦走出，或许，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阡陌，这会是我们的命运吗？
修阡陌邪魅一笑，他朝着封轩朗单膝一跪，抬起头，深深凝眸：“我的皇啊，走出这一步吧！阡陌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这一笑，近在咫尺，却恍若隔世。封轩朗点了点头，他来到封君天旁边，俯下身子，将封君天的身子抱起来。这个身体竟然如此轻盈，丝毫感受不到一点重量。这副身躯竟然这般单薄，这一年来，自己的父皇，究竟经历了多少苦难？如今却……
“父皇……”父皇，对不起，儿臣不孝啊！封轩朗强忍住眼眶的泪水，站起身，面对众人，正言道：
“卓司马，立即召来龙辇，将皇上妥善移至陵宫，吩咐奉常，三日后，举办国丧！”
卓云叩拜：“是，臣遵命！”
侍卫很快抬来龙辇，封轩朗亲自将封君天小心翼翼放入龙辇，这一过程，众人都跪在地上，将头叩首于地，不敢亵渎龙颜。目送龙辇离开之后，封轩朗便对着人群中同样跪伏着的蓝色身影吩咐道：
“莫言师兄，本殿命你，将金銮殿‘正大光明’匾额后的传位圣旨拿出来！”莫言愕然抬起头，难以置信，但是封轩朗既已下令，莫言也不得不遵从指令。
“是！”
莫言一跃而上，在金銮殿前落下，随后迈开步伐，一步一步恭敬地走进金銮殿。当他走出来时，双手呈着一个锦盒，锦盒盖子已然开启，里面放置的，赫然便是一道圣旨，传位圣旨！
当莫言呈着传位圣旨，来到封轩朗面前时，原本镇定的身子，却在这一路上变得战战兢兢，他在封轩朗面前双膝跪下，取出圣旨高举起来，双手却不禁颤抖起来。
“公子……”莫言的言语中顿时透露着慌张。
封轩朗平静道：“莫言师兄，宣读圣旨！”
莫言猛然抬起头，仰视着封轩朗，然而封轩朗却抱以鼓励慰之。莫言声音略显嘶哑：“莫言遵命！”
待莫言站起身时，封轩朗敛敛衣襟，朝着莫言俯身跪拜。莫言摊开圣旨，深呼了一口气起，强压制心中的忐忑，启唇，正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登基三十年有余，实赖天地，宗社之默佑，非予凉德之所致也。今朕大限之日将至，遂传位于大公子封轩朗。朗公子仁孝，善辅导之，谨记公四海之利为利，一天下之心为心，体群臣，子庶民，保邦于未危，致治于未乱，夙夜孜孜，寤寐不遑，宽严相济，经权互用，以图国家久远之计而已。保邦卫国，朕余愿已。钦此！”
莫言念罢，将圣旨呈现于封轩朗面前。
“儿臣，遵命！”封轩朗叩首，双手接过了这道圣旨起身，高举圣旨，呈现在世人面前。众人皆是叩首：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封轩朗肃容，旋即用充满威严的口吻吩咐道：
“传令下去，待先皇入殓，五日后，举行登基大典！”
新君已定，众望所归。这一年来，朝政被封轩明掌控，已然混乱不堪，不少忠良之臣入狱驱逐，甚至是诛杀。
封轩朗雷霆手段，举行先皇入殓仪式后，登基大典前，五天时间内，便是释放了受连累的忠良，处置了一干叛党。其间，封轩朗清楚记得，有一人，一直在为封轩明做事，那个人更是曾伟雄，他甚至知道，沈时的死，和他脱不了干系。
金銮殿上，封轩朗端坐在龙座之上，他下令厚葬沈时等人于皇烈陵后，便是冷眼望着跪在底下的曾伟雄，当着群臣的面，狠戾下令：
“来人，将曾伟雄拖出去，凌迟处死，即刻施行！”
“遵命！”侍卫走了进来，将跪在地上的曾伟雄直接拉了出去。
“朗公子，饶命啊，朗公子，饶了我吧！”曾伟雄疯狂求饶，然而都无济于事。
“传本殿旨意，入殓仪式和登基大典在即，若有肆意谋反者，立斩不赦！”最后，肃清朝堂，赏功罚过。虽然离开朝堂将近五年的时间，也丝毫没有阻碍到封轩朗。
修阡陌在一旁，望向那个高坐龙座的黄衣身影，美目中，却是难以言表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终于等到这一天啦，待你君临天下，我相伴左右。霸气轩辕帝朗来袭，哈哈！
第110章 登基前夕
处决曾伟雄后，封轩朗召见了莫言，当众宣布，让莫言担任登基大典上宣读圣旨的尚书史。也是这一次，让众多大臣得以忆起那段朝中旧事。
原来，莫言之父莫为，在多年前，曾在封君天之父封睿帝下任尚书史，其职责，便是为皇上拟定圣旨诏书，并颁布诏令。封睿帝在位时，封君天等众位皇子为立储君之事而斗争不断。尚书史莫为便是其间的牺牲品，不幸陷入党争。因所谓的“假传圣旨”而被撤职入狱，险些丧命。最后封君天继位，将其释放，但因活罪难逃，最终被逐出帝都，终生不得再染指诏令，更不得再踏入帝都皇宫。
莫为返乡后，积郁成疾，几年后便离世了，当时留下年纪尚小的莫言。正好碰上了下山修业的长尧弟子，长尧弟子心善，不忍莫言独自飘零，便将莫言带回长尧修行。
这便是此事的来龙去脉。因此当封轩朗让莫言宣读传位圣旨时，莫言才会如此失态。
这些事情，虽然在史书上被抹杀，但身为大皇子的封轩朗，自是能够查到蛛丝马迹。他知道，莫为只是牺牲品，但是储位之争这些事情毕竟来得不光彩，很多真相，也难以被揭开。封轩朗唯一能够做到的，便是为莫为翻案，让莫为之子莫言，能够完成父亲未了的心愿。
金銮殿上，封轩朗正言吩咐道：“莫言师兄，你放心，本殿会还莫为尚书史一个公道的。本殿登基大典之上，还请为本殿宣读传位圣旨，以尚书史的身份！”
“公子！”莫言听罢，身子一软，早已跪伏在大殿之上。他朝着封轩朗重重地叩首，哽咽道：
“罪臣之子莫言，谢公子恩典！”
封君天虽殁，但毕竟身为一代帝王，对于葬礼，封轩朗也从来没有疏忽。这一天，全国举丧，封轩朗一袭白色孝服，走在队伍的前面。修阡陌也褪去一身紫杉，白色素衣相伴。
封轩朗追封其父，谥号“君”，是为封君帝！
皇陵宫，是历代逝去皇帝所安葬之地，那一天，封君天下葬之后，封轩朗撤退了随行之人，跪在陵墓前，足足守了一天一夜。修阡陌并没有出现在他面前，而是在很隐秘之处，静静地守着他。一天一夜过后，封轩朗很快便赶回皇宫，着手处理朝政。
当封轩朗离开之后，修阡陌来到封君天的陵墓前，望着冰冷墓碑后，封君天所埋葬之处，体质为火属性的修阡陌，也不禁感到一阵寒颤。修阡陌不由自主想到封轩朗在这里跪了足足一天一夜，心情是如何悲凉。若不是因为朝政繁杂，封轩朗必要会一直跪在这里吧！那种与亲人天人永隔，是这般肝肠寸断，直叫人痛不欲生。
这种感觉，修阡陌懂，在几百年前，在他还是孩提时代时，他亲眼目睹自己的母亲，身体一天天在他面前虚脱、消瘦，直至闭上双目，呼出了最后一口气，倒在了他的怀中。
那个时候，生亦何欢，生不如死。若不是云琅，他根本活不到今天，若不是云琅，他早就随他母亲而去了。
所以，封轩朗的遭遇，修阡陌懂，他一直都懂。在这个天地间，岁月只有无情地沉默着，将这残酷的事实，血淋淋地剖开。
封君天临走前，最后一眼凝视的，是修阡陌。修阡陌仍然记得，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眸，却在那个时候，饱含着千言万语的迫切，那种深入骨髓的牵挂。他只对他说了四个字：
照顾好他！
思及此，修阡陌苍白的面容上，扬起了淡淡的微笑，只是这个微笑，却有些萧瑟。
“你终于同意我们在一起了是吗？最后一刻，你还是惦记着我们的事情，是吗？谢谢你，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这一生，我会倾尽这一生，来守护这个笑容的。直至那时……”
先皇入殓仪式后，五日的时间转瞬而过，登基大典即将来临。虽然只是五天的准备时间，但整个过程也丝毫没落，鉴于皇朝经历了一次动荡，死伤无数，国库耗损，封轩朗并不想过于铺张华丽。加之登基之后，还有更多的事前等着处理，因此登基大典，是一种昭告天下新君的仪式。
在登基大典前的一个晚上，封轩朗依然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他已经连续几天不眠不休，他吩咐赵奇，将这一年来的所有奏折全部搬到御书房内，毕竟离开朝堂已久，登基大典在即，他必须在短时间内将大封皇朝的国情了解透彻，以便登基之后，能够处理朝政游刃有余。
然而就在这时，御书房门忽然被推开，修阡陌悄悄走了进来。
“阡陌！”封轩朗抬起头，虽然还没有看到人，但封轩朗却下意识喊道。
“哇，我的皇帝陛下好聪明啊，没看到我，就知道是我来了！”修阡陌从帘帐后缓缓走了出来，一脸兴奋。
“不知道啊，可我知道，会是你的！”望着越来越靠近自己的男人，封轩朗疲惫的双眸，突然睁得很大，他想看清楚眼前的男人。
“抱歉，这些天，我都没能好好呆在你身边！”修阡陌面露愧疚之色。
封轩朗摇了摇头：“没有的事，也是我对不起你，这些天忙于朝政，我都……”
“嘘！”修阡陌将修长的食指置于红唇前，示意封轩朗不要说话，随后神秘一笑：“我都理解的，你知道你明天就要登基了吗？”
封轩朗点了点头：“知道啊！”
“那你明天登基时要穿什么啊，我的皇帝陛下！”修阡陌很是天真纯洁地问道。
“额，这个……”封轩朗一愣，却是呆呆地望着修阡陌。
对哦！这些天一直忙于朝政，封轩朗都忘了这些必备的用品了。每一代的皇帝，都必须让尚衣局亲自量身定做。而这些天，封轩朗肃清朝堂之后，便是一直呆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也便忘了这些繁文缛节了。
“哈哈，无论如何，你还是我的呆子呢！”修阡陌得以地笑道。
封轩朗羞恼地瞪了他一眼，这个男人，就只会调戏自己。就在这时，修阡陌却抬起双手，手中便是出现了一件龙袍，龙袍上面，是金龙盘珠紫金冠。
“这是……”封轩朗站起身后，惊呆道。
“过来试衣！”修阡陌说罢，将龙袍和皇冠放于书案前。
“哦，好！”封轩朗立马绕过书案，来到修阡陌面前。
“我帮你！”就在封轩朗想要自己脱去身上的衣裳时，修阡陌旋即按住了封轩朗的双手，随后宽衣、解带，脱下了封轩朗身上的黄色蟒袍。
拿起书案上的玄黑描金龙袍，动作轻柔，为封轩朗穿上。束好双龙领，扣好白玉扣，最后，将封轩朗的一头秀发，用金龙盘珠紫金冠紧紧束起。一系列的动作，如此小心翼翼，有如行云流水般，没有丝毫拖沓。
封轩朗就这样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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