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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神婆有个约会-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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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哪?”
  “朱山公墓。”林寥的声音很稚嫩,说出的话却令人头皮发麻,“第二排,第三个,就是他。”
  “他是亡魂?”毛不思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
  “他在等人。”等人去看他,或者,等人带走他。
  林寥第一次见他,是她死后跟着母亲去给父亲扫墓,当时他就站在阴暗处,看着朱山公墓人来人往,他和她一样,都是鬼魂,他和她却又不太一样,他惧光。
  也对,几乎所有的鬼都怕光,唯独林寥例外,她可能,连做鬼也是个不合格的鬼吧。
  四周的空气陷入死寂。
  还是毛不思先开口,“你想要什么时候离开。”
  林寥可以选择,她也可以任由她选择,只是不能拖太久罢了。
  “等我买完蛋糕。”双马尾垂在林寥胸口,她从口袋中掏出两百块钱放在毛不思掌心之中,抿着嘴,微微一笑,身子开始逐渐变的透明。
  他们去了二十六中附近的一家蛋糕店,据林寥说,这家的蛋糕公认的好吃,毛不思和马明义都没吃过,自然不做判断。
  两百块钱在经过小十年的变迁,早已不像当年那么值钱,他们挑来挑去,买了个六英寸大小的水果冰淇淋蛋糕。
  蛋糕被店员小心的打包,她手上动作不停,眼神却不住的往他们这边挑,也不能怪她,着实是进来的这俩人太奇怪,一开始,俩人同时指向了慕斯蛋糕,接着就是一阵自言自语,什么“你既然不喜欢就换个吧。”
  你是谁?谁不喜欢?那一刻,店员觉得俩人八成是对疯子,提高十二万分警惕的看着他们一路从彩虹巧克力,变成水果冰淇淋的,才定下来。
  等买完蛋糕出来,毛不思还沉浸在店员警惕的眼神中,“别说她了,要是我看不见林寥,也得以为是俩疯子。”
  “别带上我,明明是你自个装神弄鬼。”马明义拎着蛋糕,冰淇淋散发着凉气,即便里面有冰袋,想来这大夏天的也不适合放太久,可林寥又吃不了,这会儿她的咒语早已解除,马明义也就看不着他,只好对着空气问道,“这个要给谁?”
  “给我妈。”林寥伸手去碰蛋糕盒,手指从盒子上穿过,“我妈下个月就要过生日了。”
  这两百块钱,是她当初作文获奖得到的,那时候学校周围总有些抢钱的混混,所以她才把钱严严实实的藏在钢笔中,就等着妈妈生日那天,去给她买一个最大最好看的蛋糕。
  只不过林寥没有等到那天,这个蛋糕也迟来了好多年,而两百块钱也买不到最大的蛋糕了。
  “我想提前送给她。”林寥眼睛亮晶晶的,她的脖子和身体只有一层皮连接着,要不停的扶着脑袋,脸上的伤口毁了她原本清秀的容貌,白色的校服上染满了污血。
  “为什么不今天给?”毛不思张张嘴,“你们可以一起过。”
  “我不想在她吹蜡烛的时候告别。”林寥走近毛不思,瞧着她脖颈上的玉葫芦,玉葫芦感应到鬼气,散出温热,“也不想真的让她生日那天掉眼泪。”
  她的妈妈,这些年早就快把眼泪流干了,一个人的周末,一个人的团圆饭,一个人过的生日。
  “这就是你去找她们的理由?”
  “嗯。”林寥失神,继而应下,“可她们都不还我,然后我就特别生气。”
  这明明就是她的东西,她们怎么能偷她的东西?
  她不想变得和她们一样坏,可是她已经有些无法控制自己了,这两年,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她有些开心,也有些害怕。
  开心的是她终于有能力去找她们,害怕的是自己会不会伤害到妈妈,毛不思就出现在她自我挣扎的节骨眼上。
  她早就不是人了,而是别人口中害人性命的恶鬼。
  “可是你别告诉我妈。”林寥见毛不思解下脖子上的葫芦,她缓缓的闭上眼睛,模样乖巧,“我想在她心里永远是个值得骄傲的好孩子。”
  “好。”毛不思含泪点头,食指交扣,拇指竖起,“洞中玄虚,晃朗太元,乾罗答那,度鬼万千。收魂!”
  白光涌出,包裹着林寥小小的身子,最后化为一道细烟,被收入玉葫芦之中。
  马明义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他看不到林寥,也看不到白光,他只瞧见毛不思手心的葫芦安安静静,咒语过后,被瞬间握紧。
  “毛毛。”马明义见她模样伤心,忍不住开口,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老毛曾说过,看到的东西越多,就越容易伤心。”毛不思飞快的背过身去,后脑勺对着马明义,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佯装无碍,“可我从没见老毛哭过,他确实比我厉害。”
  “谁说的,我眼里的毛毛可厉害的紧,当初上学时打架,一对四你威风极了。”马明义伸手搭在毛不思肩膀上,用脑袋轻磕了下她的脑门,权当安慰,“走,哥带你吃大餐去。”
  “吃毛线!”毛不思不乐意,扫了眼马明义手里的蛋糕,吸吸鼻子,“先找个地方冻上才是真的,省的化了。”
  “这不容易。”马明义伸手招车。
  手臂刚抬起来,一辆蓝色出租车就从他身边急刹车停下,司机摇下车窗,高声道,“您去哪儿?”
  “最好最近的酒店。”马明义开口。
  对上司机了然的眼神,毛不思瞬间变得窘迫。
  “存蛋糕而已。”马明义明显感觉胳膊下的人一僵,眼角微挑,他笑着偏了脸,凑在毛不思耳边轻声道,“你可千万别对我有什么想法。”
  “呸,想的美!”
  出租车司机开起车来跟上了赛场似的,连甩尾都用上了,颠的车后边的俩人有些想吐,毛不思憋不住提醒,“师傅,您开慢些。”
  “好嘞。”司机口头答应,确全无减速的意思。
  “下次,我还是把我的车开来吧。”马明义有些头晕,“这次大意了。”
  做人呐,有的选当然选法拉利。马明义坐在堪比F1的出租车上,起码,要比的士强吧。
  ☆、最是无辜
  毛不思到达酒店的时候还在想,她到底是对马明义有多放心,随随便便就跟着他往酒店跑,再转念一想,反正他打不过她,自己怎么也吃不了亏,就又把这个念头给收了回去。
  至于马明义,进了酒店第一件事就是把冰箱门打开,把冰淇淋蛋糕放进去,然后再把冰箱门关上,十分利落的完成了一整条小品段子。
  从昨天早上到现在,俩人整整忙活了两天,还没等人歇过来,关安安的电话就打进了毛不思的手机,要说毛不思现在最不想见到谁,非关安安莫属了。
  “干嘛?”毛不思语气有些僵硬。
  听得马明义耳朵微动,她还真是个喜好分明的人,情绪全写在了声音里。
  “不思,那个脏东西怎么了?”关安安心里十分没底,因为毛不思临走前的一席话,她整整一天都没敢乱动,“我害怕。”
  呵呵。害怕。毛不思好不容易压到心底的火气再次冒了出来,她口袋里还放着关安安给的银行卡,就像带着火,燎的她皮肤疼,“先挂了,我去找你。”
  怒气冲冲的拉过双肩膀,毛不思还没迈开步子,就被马明义抓住手腕,他还在闭目养神,“你先喝杯水,消消火再出门。”
  “我就不该接这个活。”毛不思狠狠跺了两下地面,从口袋里掏了银行卡丢在沙发上,“现在这个钱一想到是她给的,我拿着就不舒服。”
  “不要了?”马明义把眼睛张开条缝隙。
  “不要。”
  “我敬你是个有骨气的铁公鸡。”马明义拉着毛不思一起靠到沙发背上,“关总给的也要退回去吗?”
  “凭什么?”一码归一码,毛不思靠在软软的沙发上,“我气个半死,还不拿钱白给她驱鬼,我傻啊我。”
  “既然这样,为什么关安安的不一起收着。”马明义转过身子,用手掌撑住额头看向毛不思,“多宰她一笔不是更好。”
  “有的钱我非要不可,就像某些人,欠我八万我记得清清楚楚。”毛不思张开眼,对上马明义有神的眸子,“可有些人,她不配给我钱。”
  “走吧。”
  “嗯。”
  房门被带上,俩人迎着月光,快步踏出酒店。
  希望来个开车稳点的司机。之前的出租车司机给了俩人十分严重的心理阴影,马明义手臂将抬。
  就见一辆蓝色出租车一个漂移拐弯,冲在了其它出租车前面,停下的速度,和微颤的车身,都让人莫名的感到熟悉。
  车窗被摇下来,那是一张十分熟悉的面孔,还没等马明义开口,司机就率先招呼出声,“这么快啊,兄弟。”
  不到三十分钟。
  这回,轮到马明义张口无言,而毛不思则抽搐着肩膀,低下了头。
  等他们到关安安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毛不思还没迈进卧室,就见关安安从床上奔了下来,她抓着她的胳膊,眼睛里写满了期望。
  “成功了?”
  “成功了。”毛不思掰开她扣在她小臂上的手指。
  “真的吗?”关安安捂着嘴,似不相信的看向马明义,似乎在向他寻求认同,等看到他点头,才欣喜地尖叫出声,她的声音很尖锐,直冲耳膜,她不停地绕着房间奔跑,手里的枕头被她不停地砸来砸去,喜极而泣的咬牙切齿,“那种东西,就该除了。”
  “还给你。”卡被毛不思嫌弃的丢在床上,“我不要。”
  “为什么?你值我开这个价。”关安安见毛不思丢了卡过来,才停下,她上下打量着她,不由得怀疑,“还是说,有什么后顾之忧?”
  “没,我向来报多少收多少,关总给了我自然不会多收你的。”毛不思一字一句吐出来。
  “哟,这世道,还有这么良心的卖家。”关安安听毛不思说没后顾之忧,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她一屁股坐到床上,笑道,“不过,我怎么瞧着你不高兴。”
  “你在脑子里给我看了那么一出故事,我能高兴地起来么。”毛不思用降魔杖轻敲着掌心,“我瞧你倒是高兴地很。”
  “缠身的恶鬼被除了,我当然高兴。”关安安仰着头望向她,柔顺的发丝披在肩头,眼里是掩盖不住的愉悦。
  “你就不觉得自己对不起林寥?”毛不思冷眼,“这一切的一切起因都因为你。”
  “干嘛这么严肃。”关安安往日里脾气也不好,她打小被娇惯坏了,要不是因为毛不思帮了她,她也真心感激,绝不会容着她这么指着她的鼻子批,关安安吸了口气,再度眯起了笑眼,“捉鬼除妖多好的事情啊。”
  “你知道我的意思。”毛不思对关安安此时此刻还能笑出来,感到无比的诧异,“且不说你死了三个朋友,单就林寥一事,你就不觉得自己有错吗?”
  “你够了,我是真心谢你,才坐在这让你训斥。错?”关安安起身,她伸手把茂密的头发挽到耳后,认真道,“又不是我逼她去死的,我哪里有错!”
  这一切又都跟她有什么关系,就因为她写了告状的纸条,丢了林寥的钢笔,她就该去死么?这就公平了?这就对了?
  “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理想主义,能不能不要站在杀人凶手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关安安忍不住冷笑出声,“朋友死了我也很难过,可我还活着啊,我既然活着,当然要自我庆祝,总不能她们死了,我就要抱着照片哭吧。”
  “我真的,从没见过你这么自私的人。”毛不思觉得,自己完全无法理解关安安的思维,明明就是始作俑者,却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仿佛自己才是受害者一般。
  “我这不叫自私,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关安安眉心微蹙,见毛不思不认同她,转而走向马明义,“要是你,劫后余生,不开心吗?”
  不该接的,费尽力气,这是救了个什么人。
  毛不思唇抿成线,如果关安安不是人,如果她也是亡魂,自己一定二话不说就带她走!
  这个地方,毛不思一分一秒都不想多呆。
  愤而暴走的瞬间,路过关安安身边,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控制住自己没上手给她一巴掌。
  “哎呦。”在走廊不小心撞到前来送水的阿姨,托盘里放着三个玻璃杯,两个透明是他俩的,一个粉色自然就是关安安的了。
  毛不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气急了,扶住的瞬间,顺便念了咒封在了粉色杯子的杯口。
  走廊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马明义觉得自己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那我也走了。”
  “哎,等下。”关安安眼珠骨碌碌转了两圈,转身拿了床上的卡给马明义,“要不你帮不思收着吧,等她气消了再给她。”
  “算了,她既然还给你,就肯定不会再收下。”马明义用手指挡住卡身。
  “她脾气确实差了点,但人挺好的,我是真心实意想和她做朋友,就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关安安叹气出声,她生的好看,这会儿又摆出一副无措的表情,着实挺惹人心疼。马明义眼睛眯起,嘴角的嘲讽一闪而过,丝毫没令人察觉,他只抱着胳膊不说话,最后还是关安安等不下去,“要不,你留个号码给我吧,我怕我打不思的电话她不接。”
  “那我也没办法。”为什么还是同样的招数,就不能换点新鲜的吗?马明义对这种要电话的方式表示失望,“毕竟我有老婆,也不好常跟别人联系。”
  “你结婚了?”关安安眼睛骤然睁圆。
  “对啊。”
  “和谁?”毛不思?关安安刚升起这个念头,就被自己打消了,感觉不像。
  “我发小。”马明义再度把同样的拒绝借口搬出来,别说,这种时候,有个娃娃亲还挺管用,“青梅竹马。”
  目送马明义离开,关安安深觉可惜,好好地男人,年纪轻轻,怎么就结婚了呢?顺手接过阿姨递上来的粉色水杯,狠狠的喝了一大口。
  次日晚上,林妈妈的家门被敲响,快递小哥捧着一盒铺满冰袋的盒子站在门口,盒子里面是水果冰淇淋蛋糕,上面压着张卡片,熟悉的字迹在上面写着:妈妈,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至于元市的毛家,则鸡飞狗跳,毛不思被老毛直接打飞的从烟州揪回了老家,一起被带回去的,自然还有最无辜的马明义。
  ☆、兜兜转转
  “拿家法来!”客厅里,毛方林拍的桌子啪啪作响,“你知不知错!”
  “我没错!”毛不思老跪在地上,也倔强的很,泪水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转,她吸吸鼻子,愣是没让它落下来。
  “翻天了你!”毛方林几乎是从媳妇手中抢过藤棍,一棍子甩下来,抽的桌子都裂了到三寸深的口子,往日里笑眯眯表情早不知去了哪里,他冷脸指着毛不思,怒道,“我跟你说过多少遍,这些术法只能用于邪祟之物,万万不可用到人身上,你这是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么!”
  毛不思抿着唇,背脊挺的笔直,马明义原本不想掺合她家的事,但到这步,到底是看不下去,“毛毛也是一时想差了,毛叔您就原谅她这回吧。”
  这种时候,示弱才是最好的办法,马明义这么些年来百试百灵。
  “说话!”毛方林注视着地上的小身影,无视马明义的帮腔。
  “我没错。”毛不思心里委屈极了,无辜的孩子悲惨死去,始作俑者却在这个世上安稳的活着。
  的确,世上没有百分百的公平,关安安也只是年少时图乐子,或许连她也想不到因为自己的作弄,会令一条鲜活的生命永远的离开。
  可她就是看不过去,她做不了别的,唯一可行的不过是施法给关安安个教训,几日的腹痛难忍而已,比起关安安当年的过错,又算得上什么。
  “五十下。”毛方林被毛不思气的胸口疼,敲着藤棍开口,“不!一百下!”
  一百下,会打死人的吧。马明义看着裂开的桌案皱眉,还没等他想好开口劝,手里顿时多了根棍子。
  就见毛方林气的胡子上翘,指着毛不思对他道,“明义,你来,不打够一百下别让她起来!”
  “别麻烦明义了,人家难得来一趟。”毛妈伸手拽拽毛方林的胳膊,抚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还是跟之前一样,我来打吧。”
  “慈母多败儿,她变成今天这样就是你惯的。”毛方林气冲冲的背着手,扭头出屋,洪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打她跟挠痒痒有什么区别!”
  毛方林离开,只留下屋内的三人,毛妈望着大开的屋门摇摇头,继而伸出手指点了点毛不思的脑袋,“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爸要亲自动手呢!”
  马明义是来给毛不思撑场子的,怎么也料不到自个要给毛不思行家法。
  毛妈抚抚胸口松口气,又扭头对上不安的马明义,笑道,“既然她爸让你打,你打就是。”还做了个动作,“老毛嘴上说的凶,也是怕这孩子走了弯路,你轻点就成。”
  说完看了眼窗外,时间不早,该吃晚饭了,这才拍拍马明义的肩膀,出去洗菜做饭。
  “来吧。”毛不思大义凛然,下一句却是暴露了性格,“你要打疼我了,我就告诉你姐。”
  花她的钱,吃她的饭,还打着她,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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