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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尸途-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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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的窗口里前出现的是个穿白大褂的老头,老头的鼻梁骨上架了副眼镜,他看起来很有学者的气质。从镜头上看,老头身后的场景也是实验室一类的地方。稍微往椅子上坐了坐,老头动了下自己身上的麦克风。见我们这侧的画面是一片漆黑,老头奇怪的问:“乐乐,你在吗?”
  老头说话的声音大,丧尸拍门板的声音也随之加重。听到有响动,老头接着往下说:“上次听你说,你们那里要撤离,情况怎么样?我来找你,是想说,我这里也快撤离了……乐乐,你在收拾东西么?”
  林寒推推我,他示意我假装陈乐乐去回话。我和陈乐乐的嗓音差的有点多,我只好咳嗽两声假装感冒:“啊,对……收拾东西呢!最近有点感冒。”
  我说完林寒瞪了我一眼,他很明白的告诉我,我最后一句话有些画蛇添足。
  “哎,”老头年纪大了,他老眼昏花没有听出破绽。拿下眼镜,他用嘴吹了吹镜片,“我知道你不舍得这个项目,我跟你也一样……可是现在病毒爆发的速度已经超出了我们能控制的范围,就算研究出抗毒血清和疫苗,也没有用了。”
  “什么意思?”我夹着嗓子,急着问,“发生了什么吗?”
  老头呵呵一笑,他自嘲的说:“我们这样的书呆子,真是除了研究对什么都不闻不问啊……我刚刚知道的,现在病毒,已经扩散到三个省区了。”
  三个省区……
  “对,”老头默认了我的猜想,“就是东北面的三个,病毒以H市为中心,彻底的蔓延开来。清理是清理不掉了,只能放弃。”
  “放弃?”
  老头点点头,他重新把眼睛带好。带着一股悲天悯人的惆怅,老头感慨道:“感染边界线以北的地区和居民,全部都救不回来了。”

  ☆、053 舆论

  老头还想繼续往下说,但办公室的外面有人在敲门。老头起身去过去,隐约中。我们能透过镜头看到门外的人穿着绿色的军装。和绿军装的男人简单的说了一会兒,老头立马跑回了电脑前。
  跑回来的太急,老头差点撞倒桌子上放着的摄像头。老頭扶了下眼镜,他紧张的问:“乐乐,听说你们实验室沦陷了?”
  我看着林寒,吱吱呜呜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倒是姜雨辰给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照实讲便可。
  “对,沦陷有一段时间了。”我捏着嗓子,粗着声音往下撒谎。“有一个博士在研究过程中变异了,所以……”呆刚吉技。
  陈乐乐騙我们的话,我照搬照抄的讲给老头听。我說完之后,老头趴在桌子上痛哭流涕:“这么说,这么说我儿子也死了?”
  我掀开百叶窗往外面看了一眼,丧尸猛的撞在了玻璃上。也不知道哪个是老头的儿子,我只能含糊的回答他:“对……办公室里的人除了我,都死掉了。”
  老头趴在办公桌上,哭的起不来身。
  门外穿绿军装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从老头身上拿过麦克风,问:“女士您好。您能听见我说话吗?”
  “可以的。”镜头里的男人有些眼熟,但是在哪里见过我却想不起来,“您说,我在听。”
  把椅子让给军装男。老头去办公室后面哭。军装男道了声谢,说:“从半个月前。我们就一直没联系上你们试验所的部队。因为只有您这台电脑的联网是正常的,所以是您告诉我们一切进展顺利。一周前,我们从办公室里的摄像镜头看您并不在办公室里……请问,您所在的试验所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
  “您究竟是谁?请您表露身份。”
  谎话被拆穿,我脸臊的发烫。我无助的看着林寒,林寒把我的话接过去:“我们不是试验所里的人员。我们只是普通人,是平民。”
  “请您表露身份。”军装男重复着自己刚才的话。
  林寒看了看我们三个,男人用力的摇着头不让林寒往下说。林寒沉吟片刻,道:“我们是从H城逃出来的,在H城泄洪之前跑了出来。大概在一周之前,陈乐乐假装试验所里的病患上了山,我们收留了她,照顾了她……但她却想办法骗我们来了试验所。”
  “我们有一个同伴被陈乐乐注射了药物,他现在已经发生了变异。”林寒顿了一下,他继续说,“在办公室里还有我们四个人,我们四个都没有感染病毒……我们这里没有水,没有吃的,没有物资……我们快,活不下去了。”
  听林寒说我们是从H城跑出来的,军装男的表情稍微有些不一样。但他脸上表情变的很快,立马又变的风平浪静。等林寒说完之后,军装男这才点点头,道:“你们那里的情况,我会跟上级反应的。因为目前我们这里也要撤离,所以……你们等我们的消息吧!估计上级做完批示后,会派人去接应你们的。”
  军装男说完后,他礼貌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镜头欠了欠身,军装男随手关掉了摄像头。
  “太好了!太好了!”男人高兴的拍手,欢呼雀跃着,“这是不是说,有人要来救我们了?我们是不是很快就能出去了?”
  姜雨辰轻哼了一声,讽刺的说:“你其实脑子已经被丧尸吃了吧?刚才那个老头说的话你不是听到了?三省区以北的地区和居民都救不回来了……你知道这是多少人吗?这么多的人都不救,单单救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在姜雨辰说完,男人的肩膀瞬间垮了。男人愁苦着脸,他蹲在地上揪住自己胳膊上的衣服:“那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是不是?是不是?”
  “也……不见得。”林寒说。
  林寒踢开了办公桌下面的杂物,他蹲下身在地上翻找。将陈乐乐已经开始发臭的身体推开,林寒将污浊不堪的摄像头拿了出来。在椅子上把摄像头擦擦,林寒没费什么劲儿就退出了远程操作界面。将摄像头摆放在桌子上,林寒淡定的表示:“我们可以逼着他们来接我们。”
  “怎么做?”
  “虽然他们说,北部的三省已经被放弃了,但是对于民众,他们肯定是要说竭尽全力去营救的。”林寒打开摄像头,他整理了下头发准备录像,“现在是需要给民众加强信心的时候,如果说我们把现在的处境拍下来,把求救的视频发到网上去……到时候迫于公众舆论压力,他们也不得不来救我们。”
  男人赶紧从地上站起来,他不确定的问林寒:“你有把握吗?我们可以吗?舆论的导向……我们要怎么把握?”
  “按照我说的做吧!”林寒清了下嗓子准备开始,“我过去可是专业干这个的。”
  林寒开始录像,他声情并茂的将我们的经历讲述了一番。没有去提试验所里发生的不好事情,林寒竭尽全力将自己展现成一个无辜可怜的平民落难者。等到最后的时候,林寒更是将百叶窗拉开了。
  把走廊里的丧尸展现在镜头前,林寒带着哭声说:“看到视频的人,请你帮着我们联系警察军队,政府……好心的人,求你们,求你们,救救我们。我们不想死,我们不想的……在这个国家里,每个人的权利义务都是平等的。我们需要救助,需要帮助,请你们一定要,救救我们。”
  林寒录完视频,我感觉自己眼眶都湿润了。
  “好了,”林寒点开网页窗口,“现在只要把视频发到网上去,剩下的事情,我们就听天由命吧!”
  “外面的人不知道丧尸的事情吧?”姜雨辰提出疑问,“你刚才那些,会不会被人当成恶搞视频处理?”
  林寒按下发送键,他笑道:“先不说会不会有人来救我们,我的视频如果能让其他不了解真相的人有了危机意识……这也算是,我们做的好事儿吧?”

  ☆、054 解救

  “那倒是不错啊!”姜雨辰皮笑肉不笑的说,“現在除了等死,我们总算有点别的事情能做了。”
  之前担心摆弄电脑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所以两天来我们都没动过键盘和鼠标。而现在知道这也不过是普通的电脑,我們四个都围上来玩了玩。太长时间没有碰过电脑,我連对鼠标都有些生疏……在点开聊天软件时,我激动的手都在发抖。
  聊天软件登陆上,我眼泪不自觉的往下掉。点看通讯列表,城区里朋友头像全都是黑的。我挨个翻看着他們的个性签名,有说天气的啦,有抱怨工资的啦,有晒恩爱的啦。有秀孩子的啦,等等等等。一个个黑掉便不会再亮起的头像成了他们的墓碑,当时那刻的心情,成了他们永恒的墓志铭。
  姜雨辰和男人对電脑不感兴趣,他们又回到座位上休息去了。林寒用他吊着的胳膊撞了撞我,说:“心情不好就别看了,去好好躺會儿吧?”
  “我没事儿,”我摇摇头,鼻腔里满是涩意,“我在想,我要把签名改成点什么好……其实写什么又怎么样呢?我认识的人。大部分都没有活下来的。”
  我滑动了下光标,指着列表里的头像给林寒介绍:“我妈,我爸,我妹。我家的七大姑,和我家的八大姨……我小学同学。我初中同学,我大学同学……你看,你表哥表嫂的Q我还有,只是从来没说过话而已。”
  “你不来查看下你的信息吗?”我把椅子让给林寒,“你要不要联系一下你老家的亲人?你老家要是没事儿的话,你还是能回去的吧?”
  林寒很纠结,我注意到了。从得知电脑能上网开始,林寒就一直在盯着聊天软件看。我把位置让开,林寒很是心动。林寒想了想,却还是拒绝:“算了,不要看了。”
  “为什么?”我拿纸巾擦擦鼻涕,“你也很惦记家里人吧?为什么不和他们联系呢?”
  林寒用手指揉揉眉心,他不太想和我说这事儿:“算了吧,算了。我们还困在这里,救援的人不一定什么时候才到……他们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去想办法。他们只是小老百姓,能想出的办法,也是给自己惹麻烦的办法。”
  好吧。
  把聊天软件关掉,剩下的时间里我和林寒一起搜了些新闻看看。国内国外的大小报道口径一致,说的都是北方三个省区禽流感严重,目前是疫情重灾区。所有的交通通讯工具都已经彻底关闭,不允许任何的往来交通。
  “你老家是安全的。”我指着电脑页面上的城市新闻给林寒看,“你瞧,前两天还为元宵节?灯招募志愿者呢……真是惬意的生活,我都忘了现在是几号了,日子过真快,眼看要过年了。”
  林寒没有说话,他看着页面上的图片愣愣的出神。我不想在这里打扰林寒,起身打算离开……林寒按住我的手,他在照片上给我指出:“你看到这个圆形房顶的白楼了吗?我家就在这个白楼后面。”
  我在椅子上坐好,林寒翻了两张照片继续给我讲:“我老家的城市面积不算太大,开车半个小时就能走一遍。我家楼的后面有山的,空气比大城市好很多……这是临江花园,每天晚上有好多老年人来散步。夏天晚上出来溜个弯,接着去吃点大排档,喝点啤酒,简直是太幸福了。”
  听林寒说起大排档,在我们不远处的男人使劲的咽了口口水。
  “我们老家那里有好多美食的啊!”说起吃的,林寒也忍不住了,“像是当地有名的火腿,还有酥饼。出去之后,我带你去吃。”
  林寒说的是“你”,而不是“你们”。可能林寒自己没觉得怎样,但我倒是听出了别的意思。我坐在林寒旁边的椅子上,忍不住频频偷笑。林寒忆完往事后回头看我,他被我憋笑狰狞的样子吓到:“司思,你咋了?肚子不舒服吗?”
  “啊?”我立马严肃以对,“没事儿,我想有好吃的吃,我开心的啊!”
  男人一直在听我和林寒闲聊,我说完后,他笑嘻嘻的拆穿:“这你都没看出来?她是听你说你要带她回家,发花痴呢!”
  “你闭嘴!”我恼羞成怒的拿桌子上的纸抽丢男人,“你跟大勇妈呆时间长了吧?都会嚼老婆舌了?”
  男人接住纸抽,他嘿嘿一笑:“那倒不是,主要是我之前经常当月老撮合同事。你别看我自己没对象,但我撮合别人是一来一个准,我们同事都说我,胡成光别看你腼腆啊,可红娘这事儿……哎!我想起来了!我有名有姓的!我叫胡成光!”
  胡成光想起了自己的名字,这多少缓解了我的尴尬。笑的那么蠢还被别人看到,想想确实是挺丢脸的。
  林寒把视频发上去的当天晚上,电脑的网就断了。我们能够喝的溶液越来越少,救援人员还是没有到。
  熟悉的饥饿感袭来,可我这次却不像上次那般恐慌。我装死的往林寒身上一倒,有气无力的说:“你再和我说说你家那里的酥饼。”
  不说还好,林寒越跟我讲酥饼和火腿的事儿,我越是觉得饿。最后我饿的躺在地上,感觉眼前晃荡的都是一个个猪大腿。
  左等右等,终于是没有白等。在我们四个马上要饿死熏死臭死在办公室里的时候,救援的人可算是来了。
  救援的人站在铁门外面,对着走廊里的丧尸便是一阵扫射。我们四个累的没有力气拉开百叶窗去看,但枪火的光亮还是照射了进来。震耳欲聋的枪火声中,我想起了大勇……想起大勇会和丧尸一起被打死,我心里是满满的伤痛。呆场上弟。
  枪火声持续了能有半个小时,办公室的玻璃门才被打开。我们四个纷纷被抬上了救护担架,身边簇拥着好多人。有一个记者模样的女人拿着话筒追着问我现在的感受……我含混的答了句非常官方的话:“感谢政府,感谢部队,感谢大家。”
  说完这句话,我彻底饿昏了过去。

  ☆、001 疗养

  我是昏了,整整昏了三天。
  从嚴格意义上来讲,自打丧尸进到村子里。我便没有好好的休息过。在金花大姐家担惊受怕了好些天,在山洞里带伤风餐露宿了好些天,然后又是在办公室里又臭又饿了好些天……这一个月下来,我每时每刻都担心自己意外猝死。
  林寒的辦法十分高明,迫于舆论压力,救援人员赶了过来救我们出去。而我们如此光明正大的被救下,肯定是不能用来做研究了。至于喪尸的事情是怎样掩盖或者是解释的,我们不得而知。我们心里清楚的是,我们不会死了。
  暂时。
  三天之后我醒来。发现自己是躺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睁開眼睛看到天花板上居家的灯饰后,我整个人都恍惚了片刻。我不是被救援部队救走的吗?为什么我现在是在民居里而不是在医院里?呆有反号。
  我感到十分奇怪。
  屋子刚被人打扫过,地面上的水渍未干。我正在打著吊瓶,针管里的液体缓慢又无力的流着。衣櫃、电视、床头上挂着俗气的婚纱照,卧室的窗台上海放着成双成对的玩偶……这是普通城镇居民家里的普通装修装扮。
  我试着从床上坐起来,浑身酸软的厉害。稍微用枕头垫着撑起上半身,透过卧室的纱帘往外看,我住的地方起码有十多层那么高。街上似乎有汽车,时不时有鸣笛的声音传来。屋子里有切菜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准备在包饺子。
  用手拍了拍额头,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抬手看了下。掌心位置的咬伤存在也重新换过了药。我脑子里混淆的厉害,记忆和眼前的场景很难融合在一起。我甚至在怀疑,之前经历过的丧尸的事情是不是我在做梦。
  我翻看完自己的手掌,又去检查自己身上的衣服。跟狼群搏斗的伤口结痂还在。婚纱照上的一男一女我也并不认识。我拔掉正在输的营养液,试着下地……一个尖细的女声在门外笑了几下。说:“我听动静她肯定是醒了,你先在这儿坐着,我去看看她。”
  有脚步声往卧室的方向靠近,我立马装睡的躺下。刚才说话的女人探头进来,从玻璃的反光上看,她的短发蓬蓬松松的很是毛躁。趴在门上看了一眼,她嘻嘻笑的对外面说:“可能是我听错了。她还没有醒……看样子,她真是累坏了。医护送她回来的时候说,她在医院里也是这么睡的哩!”
  从声音上辨别,短发女人的年纪应该不大。她走路的时候蹦蹦跳跳,感觉人很可亲很顽皮。我直觉上,她应该不是坏人……但经过陈乐乐的事情后,我已经不会再轻易相信人相信自己的直觉了。
  屋里的房门关上,我再次试着从床上下来。躺的时间太久,我浑身是酸软无力。我刚走没两步路,小腿便抽筋了。扶着电视却没有站住,我重心不稳的滑着摔在了地上。
  我这下摔的结实,而且又是摔了尾椎骨。之前在试验所的时候从天花板上掉下来,我的尾椎骨已经伤到了。现在又来一次,我直接疼的蜷身躺在地板上起不来。
  摔的动静太响,没一会儿卧室的门就被打开了。我正对大门躺着,林寒开门时我看他的脸都是歪的……我把脑袋正过来,不太自然的嘿嘿傻笑:“林寒,真好,你也在啊?”
  “怎么了?怎么这么响?”短发女人的脑袋从林寒身后探出,她笑的时候左脸有一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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