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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趣图(迦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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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老爷?老爷?”阿鸾被他这个“老爷”那个“老爷”的给弄糊涂了。
  玉茗也不理他,只是鄙夷地冷笑一声,显然是看不上贫家小户不懂礼仪。清晓连忙附耳给阿鸾解释道:“‘太老爷’就是他爷爷雷万春老爷子,‘老爷’就是他爹雷月麟雷大爷,以前他还有个叔叔‘二老爷’,不过已经过世了——玉茗他们家规矩称呼都和别处不一样,一概不叫爹娘叔伯,而是按照排行称呼‘几老爷’、‘几奶奶’的,可记好了?”
  一听这话阿鸾脸色也变了,他指向坐在书桌后的雷万春:“到底是谁胡说?雷老太爷明明就在这里,你当面问问……”
  可他的话并没有说完,整个人就僵住了——指尖所指的方向帘幕垂挂,屏风静立,空无一人的桌椅仿佛在嘲笑着他的笃定。
  雷万春不见了?
  阿鸾顿时傻了眼,他手足无措地东张西望:“雷老太爷一直坐在这里的啊,想是出去了?要不就在屏风后头?”
  “不要再狡辩了,我和清晓四个眼睛也没看见有人出去!”玉茗摆出露骨的嫌恶神色,一把撩起帷幔推开屏风,帐帘后面阒无人迹,只有数架藏书,雷万春就好像凭空消失在了这个山斋里似的。
  阿鸾还在发呆,玉茗早已挑起姣好的眉梢:“太老爷和老爷就在下面的正屋里,你要不要去和他们当面对质一下啊?不过就怕痰迷的人开不了口,没法指认贼赃!”
  “雷兄!阿鸾是我的朋友,无论怎样都请你担待。”清晓再也听不下去了,他打断玉茗的话,转向阿鸾拉起他的胳膊,“我送你回去吧,早就告诉你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了!”
  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明明是无辜的,清晓这么说到底把自己当成了什么!
  阿鸾用力摔开清晓,不顾一切地大喊起来:“你凭什么冤枉我?我根本什么都没有做!我本来是要回去的,可转来转去都没走到大门,还在找路就看见雷老太爷倒在路边,我正要去叫人,有个影子一闪,拿什么在我额头上敲了一记,我就昏过去了!醒过来的时候又看见雷老太爷拿着行灯走过来,要我帮他去拿件东西……”
  说着说着,阿鸾渐渐地停住了——谁会相信呢?这根本就是越描越黑,越是把整件事前因后果连在一起,就越是离奇而没有任何的说服力……
  “如果猫可以说话就好了。”少年发出虚弱而无奈的叹息,“有只虎黄猫看见这一切的,如果它能说话,就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了。”
  “虎,虎黄猫?”这一刻,响起了玉茗颤抖的语声,他精致的面孔一片苍白,“难道……是阿虎?阿虎它回来了?”
  “没有的事!虎黄猫多了去了,怎么就一定是阿虎啊?”清晓不知是在宽慰还是在发问。
  对阿鸾的责难似乎已全被丢到九霄云外去了,玉茗只顾着一把抓住清晓的衣角:“你不知道,这个家里猫虽然多,可自从十五年前那件事情之后,老爷看见虎黄猫就杀的杀赶的赶,决不许进家门的,这个肯定是阿虎!”
  “也许是刚混进来的野猫……”
  “不是的!这个必定是阿虎,再没有别的。”玉茗断然打断清晓的话,幽艳的容颜上笼罩着令人心动的恐惧和忧戚,“我知道的——潜伏在这个家里怪物又苏醒了,这些贪婪又凶残的‘乾闼婆’……”
  渐渐铺陈开来的玉茗的记忆,一如他自幼长大的这座雉化山馆,遍植幽篁却没有一花半蕊,静谧到几乎乏味的程度,因此那十五年前开始萌发并一直纠缠的恐惧,才会显得格外炽烈鲜明,虽然最初他并不知道这一切与“乾闼婆”有关……
  当时的玉茗也只有五六岁的样子,因为生母弃养,父亲月麟又尚在求学游历途中,抚养他的责任便自然而然落在其祖父雷万春肩上。对于初老之人而言,这本就是个沉重的负担,可更麻烦的还不在于此——玉茗的叔父“二老爷”,也就是万春的次子是个天生的药罐子,吃丸膏汤剂竟比吃饭还多!
  照顾病人已力不从心,雷万春哪有闲暇关爱孙子;加之他恪守祖训,自改朝换代以来一直蜗居在甘泉山别馆里,连仆婢也不用,过惯与世隔绝的隐居生活,因此玉茗的童年记忆就如冬枯的风景般寂寥冷淡,唯一的温暖,竟来自形销骨立的叔父投来的眼光。
  那时二老爷就在这全院最高处的山斋里设起病榻,图的是通透致爽,小玉茗闲来常去探望,每次也都会带些花草羽虫小玩意给叔父解闷,某天他甚至还抱来了一只威风凛凛的虎黄猫。
  雉化山馆里野猫本来也不少,不过这家伙完全不一样,可能是谁家养熟的吧,它见了人不但不惊慌逃窜,反而靠上前在脚边蹭来蹭去。小玉茗见这猫儿实在伶俐可爱,干脆让它在山斋里安了家,还取个名字叫“阿虎”。
  从那天开始,缠绵病榻的二老爷也有了消遣:他经常用饼饵逗弄两个小家伙,玉茗因为抢不过阿虎,总是扑到叔父身边撒娇,埋怨他偏心。每到这时候,二老爷总是打叠起精神,用一种罕见的认真态度说道:“在我心里,这世上再没有什么比玉茗更重要了。等你长大就会明白的……”
  这样的日子就如净水般,原以为直到蒸发殆尽也将如此清澈平淡,可改变它,只需一小滴恶意的墨汁而已……
  玉茗至今都清晰地记得那个黄昏,自己正蹦蹦跳跳地走向山斋,竹径的静谧却陡然被某种不可思议的凄厉嚎叫撕碎了,那种持续不绝的惨号令人毛骨悚然,隔了好一阵子他才分辨出,那竟是阿虎的声音!
  惊疑和恐惧已经将年幼的玉茗彻底攫住,任意地冻结了他的脚步,随即又任意地驱使着他跌跌撞撞地奔向那扇紧闭的格子门。
  推开门扇的刹那,玉茗看见了毕生难忘的一幕——病弱的二老爷早已僵扑在地,生死不知,阿虎则戒备地蹲踞在他胸口,竖起全身的长毛,虎视眈眈蓄势待发。而祖父雷万春拖着本来已不太灵便的身体,奋力想去扶起儿子,就在这一刻,阿虎竟发出全然不似狸猫的低沉咆哮,勇捷地纵身跃起,朝他挥出利爪……
  玉茗无法分辨那是事实还是幻觉:只见阿虎化作一道黯金的疾风猛地袭向本已摇摇欲倒的老人,随着致密织物扯碎的裂帛之声,雷万春胸前留下了四道深刻的伤痕,那抓伤几乎见骨,却不见一滴鲜血溅出。
  还没来得及发出惊叫,温柔的混沌便已包围了小玉茗。吓晕过去的他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父亲月麟已从异乡赶回来主持家务了。
  远游归来的父亲对于玉茗而言,根本还是个陌生人,只有那与叔父的面影依稀重叠的容颜还能多少给遭逢巨变的他一丝安慰,可这份仅有的亲切也很快被对方生硬的态度冲散了。
  月麟不能接受摆在眼前的一切——一夜之间,父亲受惊痰迷,竟成了废人,而唯一的弟弟则已回天乏术,撒手人寰,棺椁至今还停在水榭里。他粗暴的抓住惊魂未定的玉茗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小孩子哪能顺利复述清这种怪事。月麟激怒攻心,竟将幼子拽去二弟棺木前,逼着他面对这一切来唤醒更多记忆。
  二人踏着朦胧月色刚来到水榭,就遥见灵前烛火被薄寒的夜气侵蚀,疲惫地摇曳不歇,竟隐隐透出一丝碧色。就在此刻,一阵怪异的嘭咚声陡然触上他们的耳膜……
  ——那是一阵阵激烈的碰撞,而声源……竟来自棺椁之内!
  玉茗清楚地记得父亲脸颊上霎时褪去了血色——那时的月麟也一定非常恐惧吧,但他还是强压住内心的翻涌,拖着儿子决然冲进室内,抬手推动尚未钉死的棺盖……
  伴随着木板移开的沉重闷响,惊恐地遮住面孔的玉茗从指缝间看见了棺木内侧——那是一方凝固的黑暗,空荡荡寂寥异常,其中好像根本什么都没有!
  就在这一刻,更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仿佛无中生有般,一道黯金的疾风自棺内骤然激射而出——阿虎竟从幽暗中箭也似的猛蹿起来,直扑向月麟!
  小玉茗早已吓得呆若木鸡,月麟却反射性地抓起奠纸灰盆里的火筷子,迎面突刺向阿虎,准确地洞穿了它的咽喉!
  一阵激烈的挣扎之后,阿虎便再也不动了。月麟将它甩倒在地上正要查看,却没想到就在这当口,本该断气的猫儿竟蓦地再度飞身扑起,撞进月麟怀里,一歪头从他襟内拽出一团绮丽柔软的东西,随即落地拼命狂奔,遁入婆娑的竹影之中……
  月麟连忙去追可哪里还来得及,这一系列动作转瞬间如兔起鹘落一气呵成,让人根本措手不及!
  看伤势阿虎断乎是活不了的。可是从那天开始,每当入夜,雉化山馆里便飘忽起若有若无的啼声,像濒死的猫儿在哀号。而虎黄斑纹的小小身影更是时而在竹丛间、阴影下明灭,时而夹杂在野猫群里游走,却从不直接现身。暴怒的月麟只要瞥见,便不管是不是阿虎,一律毫不留情地驱赶捕捉扑杀。可那天被叼走的东西,却已经再也找不回来了……
  就这样过了几年,某天玉茗终于壮起胆子替那些无辜的虎黄猫求情,月麟却冷笑着说出了一番令他难以置信的话:
  ——宁可错杀也绝不能给阿虎逃脱的机会,因为它根本不是猫儿,而是“乾闼婆”!
  原来雷家一直潜伏着叫“乾闼婆”的怪物,它只在雷氏族人身边出没逡巡。阿虎便是其中之一,它阴魂不散又走不出雉化山馆的地界,如果不将其铲除,他们父子总有一天都会变成“乾闼婆”的猎物!
  说到这里,玉茗好像觉得寒冷似的,在五月清爽的夜风里缩起肩膀,雉化山馆最高处的幽静山斋里,回响着他细弱的语声:“我还纳闷老爷说的‘乾闼婆’怎么和寻常看到的不一样,于是特地去查了各种古籍,才知道‘乾闼婆’其实是足以致人死命的灼热光线的化身。他们最初的形象根本不是美丽的飞天,而是手持光之武器,遍体长毛的半兽!”
  阿鸾只觉得冷汗缓缓爬过脊背。难怪雷万春也会说出同样的话语——真正的乾闼婆,并不是那么美好的存在。
  原来他们最初的形象,是凶狠残暴兽性未脱的怪物,那些仙姿绰约、妙音缥缈,只不过是后人附会上去的美好外衣罢了。
  惊愕和困惑强化了胸口莫名的隐痛,阿鸾反射性地低头察看,书案上摇曳的灯光照在他胸口,竟映出并排四道纤细的暗红血痂,就像深深镶嵌在少年身体上的石榴石铭纹……
  这……难道是山道上虎黄猫的抓伤?以猫的力道而言未免深得不可思议,可衣襟上却又没有血迹,而且这么短的时间伤口居然已愈合到这种程度了?这诡异的情形,总不会是……
  “这个爪印是阿虎的……”玉茗脱口而出的话证实了阿鸾的猜测,美貌的贵公子难以置信的摇着头,连嘴唇都在颤抖,“阿虎果然回来了!没想到你这小贼居然还是惹祸精……”
  “适可而止吧,玉茗!”浓重的阴云已笼上了清晓剑一般的眉梢,这令他异国情调的五官瞬间带上了一种猛兽般的威严,“阿鸾是我最重要的朋友,请你尊重他,无论如何他已经被迫卷进你的家事中来了!”
  “又不是我请他来的。”玉茗恨恨地跺脚,“我的客人只有清晓,我信赖的人只有你啊!”
  “可如今的状况已经不是我能解决的了……”清晓的语气就好像在对陌生人说话一般,“现在我也需要信赖和依靠阿鸾!”
  这一瞬间,阿鸾只觉得胸口涌起一阵轻盈的温暖,那应该是通天犀角共鸣的热度吧,可心情却朝相反的方向冷落下去。
  他不是不知道清晓的意思——在如此混沌的情势下,能找到前路的只有自己看穿黑暗的青眼,这也许就是清晓对自己唯一的期待吧,可是已经做不到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低下头抚摸着额上的红痕:不久前在竹林小径中,倏忽来去的纤白人影打下的这方形黥印,已经彻底夺去了他超乎常人的视觉。
  阿鸾犹豫着,最终还是忍不住嗫嚅着说了出来:“可是清晓……我可能是被‘乾闼婆’的袭击了,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了啊……”
  细细地审视着阿鸾凄惨的额头,清晓的眼神倒并没有多少惊讶和意外。片刻之后,他终于有些踌躇地摇了摇头:“那就没办法了。你和玉茗呆在这里不要乱走,我去去就来!”
  说着他转身走向山斋大门,阿鸾连忙追上去一把拉住:“你要去哪里?”
  清晓回过头来,从上方投来深切的凝望:“我必须去找一个人。因为这个庭院远比想象中的危险。”
  目光中不容追问的坚定,令阿鸾不由自主的放开了他的衣袖……
  然而骤变却总是在转瞬间发生。
  就在清晓举步准备跨出门槛的一刹那,仿佛某个机关被突然触动般,完全不同的世界毫无征兆地降临了——山斋外的一切顷刻模糊,氤氲的水雾霎时笼罩了一切……
  阿鸾反射性的揉了揉眼睛,一时不能确定是错觉还是亲眼所见——雾气中的确隐藏着依稀的轮廓,或者甚至可以说连轮廓都算不上,仅仅是某种征兆而已。待他定睛看去,伶伶俐俐的珠串次第浮现出来,那是装饰在一排栏杆上宝珠顶,渐渐的,玲珑的七节白石平桥从烟水中完整地袅袅升起。
  ——踯躅桥!
  ——雉化山馆山斋门外,为什么会出现这座连接香川内外城的界桥?
  还不等阿鸾惊疑出声,一旁的玉茗竟脱口喊道:“咦!云龙书寓?这里怎么会是云龙书寓啊?”
  云龙书寓?这可是响当当的青楼馆名,清晓力捧的香川最上花魁虎妃就是那里的头牌。
  “‘乾闼婆城’……”这一刻,清晓泠然的沉吟响起了,“这定是乾闼婆城,别被它迷惑,否则有去无还。”
  “原来是海市蜃楼啊!”玉茗顿时恍然大悟,“书里说在天竺,海市蜃楼就被称为‘乾闼婆城’的。”
  清晓摇了摇头:“不是海市蜃楼那么简单,这种乾闼婆变化出的浮光虚影,在每个人眼中都是独一无二的幻象。”
  阿鸾霎时间反应过来——自己看见的踯躅桥和玉茗看见的云龙书寓,都是潜伏在这座庭院中的光之眷族乾闼婆,用视像的幻术在不同人心中照映出的最真实镜像。
  这些幻境应该都是与所见者因缘深切的地方吧,那此刻的清晓又看见了什么呢?阿鸾可以眺望到他坚毅的侧脸,却无法洞见他内心的风景。
  似乎感觉到阿鸾的视线,清晓转过头来,却看到了对方额上那方刺眼的红色黥印,每当这时,他总有一种欲言又止的样子:“偏偏在这个时候……”
  ——偏偏在这时候“看不见”。虽然对方越说越轻,但阿鸾猜得出这话里的意思。一股倔强的逆流从他心底涌起:看不见有哪里不好?至少从今以后自己可以摆脱“青眼枭”的恶名,摆脱阴森惨恻的彼岸异类,平凡而安定地生活下去。
  阿鸾忍不住转过头再不看清晓,就在这时,某种隐隐约约的微声却意外地渗进耳中——似乎是小猫断断续续地凄惨呼喊,可仔细听又不像。他不由得竖起了耳朵,低声道:“听!什么声音?”
  清晓一脸困惑地四下寻觅,玉茗的脸色却霎时灰暗下来,他反射性地塞住耳朵,整个人却控制不住地瘫坐下来,失控地叱骂道:“讨厌!又来了,到底有完没完啊!”
  这反常的行动令清晓吃了一惊,连忙上前搀扶伙伴,阿鸾动作却在一瞬间彻底僵住。因为这一刻,他已听清了那究竟是什么声音……
  ——那是婴儿的哭喊。就像是在无人的黑暗中艰难地扭动着身体,想要被拥抱却无法向任何人传达的婴儿的,愤懑而无助的啼哭声……
  “你这样哭个不停是什么意思,责怪我吗?凭什么怪我?又不是我的错!”突然间,玉茗一扫颓丧战栗,奋力挣扎着挥动胳膊,朝着看不见的目标放声怒斥。也不知他从哪里来那么大的力气,清晓拼命按住他,爆发出雷霆似的吼声:“给我冷静点,玉茗!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句质问让玉茗一个激灵,片刻恍惚后,稍稍清醒过来得他用力摇头:“不,没有什么!”
  “你邀我来雉化山馆说有要事相商,见面什么却都不说只是哭,当时我就已经觉得很不对劲了。”清晓的语声越说越严厉,“老实回答我,玉茗——你刚刚在和谁说话,你到底听到了什么,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原来到现在清晓还是听不见,阿鸾忍不住脱口而出:“不就是小宝宝的哭声吗?跟猫似的……”
  “给我住口,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若不是被按住,玉茗的巴掌老早招呼到阿鸾脸上去了。
  这一刻,清晓像丢掉什么污秽的东西一样松开了手:“果然没错……那是藤鹭的孩子吧,雷玉茗!”
  藤鹭——阿鸾依稀记得那是云龙书寓里的一位“先生”,看名字就知道是卖艺不卖身的“文禽”。与同门花魁虎妃留给人艳丽夺目的印象不一样,藤鹭的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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