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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鬼契约-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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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恨也好,怨也好,总要完成这个仪式:真正的征服她、占有她、看着她在自己身下辗转呻吟,对,就这样。
  元绶走进去,叶限冲他一笑,勾勾手:“好啊,你不怕死就过来啊。”元绶见她笑容明媚,鬼使神差一般径直过去,他觉得自己全部的气力都集中在身体某个点上,需要爆发、前进、奔涌,一泻千里,叶限就是他的沃土良田,等待耕耘。
  元绶和叶限几乎贴在一起,他双手搂着她纤细柔韧的腰肢,掌下是她滑腻的肌肤,香味一个劲往鼻子里钻。
  忽然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上他的腰间,叶限眼神明亮,声音有力:“你说,我在这打两个对穿窟窿会不会很爽,嘭的一声。掌门大弟子腰上就是一个窟窿。死是死不了,这个位置,子弹会打入肾脏吧?也不晓得将来你还能不能硬的起来,哈哈哈。”叶限得意的笑着,笑声中恶意满满。
  一颗火热的心降到冰点。
  元绶身子僵住,叶限一把推开他,嫌弃地盯着他:“我说过一切要由我掌握,我最讨厌被人威胁,要是强迫,也得我强迫男人。”她双手持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
  元绶看着叶限,低声说道:“南人相传,秦汉前有洞主吴氏,土人呼为“吴洞“。娶两妻,一妻卒,有女名叶限,少慧,善淘金,父爱之。末岁,父卒,为后母所苦,常令樵险汲深。时尝得一鳞,二寸余,赪鳍金目,遂潜养于盆水。日日长,易数器,大不能受,乃投于后池中。女所得余食,辄沉以食之。女至池,鱼必露首枕岸。他人至,不复出。”
  叶限冷笑:“怎么?开始改行做教书先生了?”
  “你就是叶限。”
  元绶的话有些没头没脑。
  “我当然是叶限,难不成我还是小武?”
  “你便是段成式中提到的叶限,你当年因一条神鱼有了奇遇,传说后来做了陀汗王的王妃,其实只是控制了一个岛国,不生不死不灭一直到现在。”
  元绶冷冷地看着叶限,虽然这房间只有一根蜡烛的烛火闪动,他也能看清叶限眼中翻滚的情绪,他很满意这种效果,继续说道:“你这样的人,不生不死不灭的灵魂,足以让任何人害怕,退避三舍,你确定那姓霍的知道真相后能够接受你?”
  叶限点点头:“你说的很对,所以只有武当掌门弟子能接受我咯?”
  “我不是吓唬你,这世间真正了解你的人还能有谁?除了和我在一起,你别无选择。”
  啪啪啪。叶限拍手笑道:“看来你为了了解我下了很大功夫啊,好吧,看在你这么勤学的份上我就点拨你一二,我是叶限,但又不是叶限,叶限只是个名字,每一代都会有一个新的叶限出现,这个叶限可能来自那时代也可能来自别的时代,她的任务就是帮人签订契约达成所愿。不好意思,恰好我这个叶限是来自一个开放的男女平等的时代,我得以接受良好的教育,也看到很多你们这个时代人所无法想象的事物。男人与我不过是茶余饭后的消遣,说什么天长地久?不管是你还是霍中梁,都是如此,我说放手就放手,想左右我……不存在。”
  啪的一声轻响,是屋顶瓦片断裂的声音。
  “是谁?”
  元绶目光微闪,冲了出去。
  




第二十三章 叶限的来历

        屋顶的那人已经落下,站在如梦似幻的月光里,脸色严峻。
  叶限惊呼:“召南,你怎么……”
  “我们的账等会再算。”召南冷冷地看着元绶,“掌门弟子,你今晚可是过分了。”
  “你算什么东西?”元绶眼睛微微发红,指着召南,“和她一样?不老不死不灭的怪物?”
  “所以,你这样的凡夫俗子在我们面前不要妄自尊大。”召南说着已经动手。
  他速度极快,直接就取元绶的要害。
  叶限第一次见到召南拿出拼命的招式,她举着枪喊道:“费什么劲啊,直接给他两枪就是。”
  元绶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直接给他两枪就是。
  她的语气淡然的就像再说今晚的月亮不错。
  没等比试元绶就已经落败。
  叶限盯着他,见他腾转挪移间脚步踉跄,知道他一定备受打击,继续娇笑道:“好了,召南,别和他好勇斗狠了,把你累坏了我可心疼,都说久别胜新婚,人家可是等你回来等好久了,你就忍心为他坏了咱们的兴致。”
  召南立马笑容满面:“你说的极是,犯不上和他痴缠,直接了断了就是,月黑风高,谁能知道我们杀了人,枪可会消音?”
  叶限言语间透漏出召南早已经是她入幕之宾的意思,元绶只觉得心头一阵痛楚:她常年和这个召南在一起,一定是早都暗通款曲了,对,一定是这样。她天生媚骨,勾引人的本事是一等一的,召南又高大英俊,功力深不可测,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发生点什么。
  想到这里,原先激荡在心中的情绪瞬间低落下来。
  她并不在乎自己,身边从不缺少男人,毫无感情,自己,自己算什么?
  元绶闭上眼睛长长地出口气,站在那一动不动,接着看向叶限低声道:“你开枪吧。”
  叶限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元绶这么高傲的人忽然显出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她的手扣在扳机上,却无法勾动。她不想伤害他,无论是从肉体还是从心灵,但是现在好像不管如何都已经伤害了他。
  “开枪啊,你开枪啊。打死我,一了百了。”元绶忽然一把扯开中山装,扣子纷纷迸掉,叶限冷笑:“闹出这么大动静,左邻右舍都听到了,真把你弄死了,武当山不得撒下天罗地网找我麻烦,我才不上那当呢。”她说着将枪放下,拎在手里转了几下,眼瞅着扳机在她手指中动了下,元绶还是一脸平静,面无表情。
  叶限自己笑了:“装的跟真的似的,死去活来,放心这枪没装子弹。”叶限说着已经慢慢走近了元绶,贴着他耳朵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道:“你有子弹吗?哪天了解一下。”元绶身形一震,瞬间怒气又充满心胸:“你……你果然是个……荡妇。”“是的呀,我就是这样,专门吸男人精力,否则怎么能盯上你,只是看中你的功力而已,我的入幕之宾多着呢,要不要一个个数来给你听听,不信?他们下半身长几根毛我都清清楚楚。活了这么久,我怎么甘心一个人寂寞呢。”
  “无耻。”元绶头也不回大步就走。叶限还对他的背影挥挥手:“好了希望我们就此永别,永不再见。”
  话音刚落,一只有力的手抓住她的胳膊,叶限不耐烦地问:“你们一个两个都什么毛病,大晚上的不叫人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姑奶奶我困着呢。”
  她转眼看到召南脸色不对,腾出另一只没拿枪的手,轻轻刮了他脸一下:“干嘛啊,脸拉的那么长,你是属驴的吗?”
  召南就是不松手,拉着叶限进了店铺。
  这店铺里刚才本来叽叽喳喳的好像很多男女在嘀咕:看到没,那个俊的喜欢叶小姐。哪个俊的?我看召南就挺俊。哎呀,不是一种俊,那个更冷一些。冷一些好吗?你脑子坏特了?当初你那男人冰冷冷的你没受够?喂喂喂,我们在说哪个适和叶小姐,你扯我八百辈子前的事做什么?几个声音本来吵的不可开交,在召南打开门的那一刻瞬间悄无声息,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就连挂在那的铃铛都特意往旁边靠了靠,避免撞上召南,今晚气氛不对,它不想发出任何声响。
  “说吧,为什么骗我?”召南一直走到后屋才松开叶限,随手关紧了门。
  “骗你?什么事骗你啊?哎,你还是不是男人,小黄鱼的事都多久了,现在和我反悔,过分了啊。”叶限装傻。
  “你不是白氏之国的人,当年更没有用乘黄救我,对不对?”
  叶限眼睛一翻:“你有病啊,不是我救你又是谁,我这么白的人不是白氏之国的还能是黑齿国的?开什么玩笑啊你,脑子抽风了。”
  “元绶说你是叶限。”
  “对呀,叶限有很多,我这一代的叶限就是白国人,所以我这么白的呀?有什么不对?”叶限眨着眼睛,眼神无比无辜。
  “你真的没有骗我?你真是白国人,当年是你用乘黄救了我?”
  “嗯,对呀,我是叶限,也是白国的人,这两点又不矛盾。”
  “可你刚才说你来自一个特别文明,男女平等的时代,你说的是时代而不是国度。”召南疑惑的目光打量着叶限。
  叶限忽然一把捂住胸口:“喂喂喂,你往哪看呢?你那是什么眼神?要吃人啊?元绶那混球欺负我,你不帮我也就算了,还来审问我,我们白国就是特别文明,否则我们怎么能有乘黄呢?所以都长生不老啊,我随口应对元绶的,难道我要告诉他我是白国人?天晓得这牛鼻子们会不会什么法术,真找到我们白国捣乱,我干嘛要对他说实话呢。”叶限说着嫣然一笑,“哎呀,人家只对你说真话啦。”
  说完还轻轻推了召南一下。
  召南尴尬地摸摸下巴:“对不住啊,我不该怀疑你的。”
  “哼,我们认识这么久,以后再找你算账。好了好了姑奶奶我要困死了,再不睡明天就要长皱纹了。”
  叶限说完扭着腰肢就走。
  召南看着那白色的身影一步步走上楼梯,眉心微微皱了一下:她真的没有骗自己吗?
  :“有白民之国。帝俊生帝鸿,帝鸿生白民。白民销姓,食黍,使四鸟:虎、豹、熊、罴。”此白民国为帝俊后裔,在东方。而云:“白民之国在龙鱼北,白身披发。有乘黄,其状如狐,其背上有角,乘之寿二千岁。”意思是说白民国位于龙鱼生活之地的北边,这里的人皮肤白皙,披头散发。那里有种神兽名叫乘黄,样子很像狐狸,但它背上生角,据说骑了他的人可以活到两千岁,黄帝能活那么久,就是因为曾经骑乘黄。而召南记得,当年自己睁开眼,看到的不是牛头马面,而是一个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女子,她指着他心口道:“喂,你是被我的乘黄救活的,以后就跟着我做伙计吧。”
  召南茫然四顾:“乘黄?传说中的乘黄?那东西在哪呢?”
  “这等神兽给你骑一下活命已经是你祖坟冒青烟了,还想看一眼啊?”女子翻翻眼睛,“喂,你还能不能走,别赖着了,站起来自己走。”


第二十四章 挖奸细

  砰砰砰,一大早敲门声粗暴野蛮。
  老妈子打开门,一队宪兵凶神恶煞般冲进来,一把推开开门的人,直奔文家的小楼。
  那老妈子在后面喊着:“先生太太还没起来啊,你们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抓人抄家查封!
  房门被一间间踹开,文先生怒吼:“你们是谁派来的?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把你这样的通敌奸细枪毙了就是最大的王法。”带头的宪兵队长拿出一张纸,在文处长面前摇晃一下,那上面的字看不甚分明,但下面张牙舞爪的签名能看出霍中梁三个字。
  文先生倒吸一口凉气:“霍中梁?”
  “带走。”宪兵们推搡着只穿着睡衣的文先生、文太太。文太太哀求:“求你们,让我换上衣服。”
  文先生四十多岁,早年是陆军大学的毕业生,看着妻子一脸惶恐,轻声叹口气:“你跟着我受委屈了。”
  文太太吓坏了,她心想那个戒指不是已经扔掉了吗?怎么还有通敌嫌疑?
  她想起昨晚和文先生的谈话,她哭着质问文先生是不是和微微有什么关系,文先生矢口否认。
  “你说那个女人?你也太小瞧我文某人的审美了,那女人乏善可陈,我若是看上她,那才是眼睛瞎了呢。”文先生摇头笑着,觉得妻子这个问题简直可笑至极。
  “可是……为什么那个戒指在她手上。”这个问题,文太太已经憋了几天,终于问了出来。
  “哪个戒指?”文先生一愣。
  “就是,就是那日本人送来的戒指,当初你说你拿走处理。”
  文太太提醒他。
  “啊,那个戒指,我当初早送回去了,那日本人后来自杀了,这件事闹得很大,哦,对了龙将军入狱就是和那日本人有牵扯,幸好我将支票和戒指都还回去了。我的太太,你以后可千万别被人知道又看中什么珠宝,那一次我就怕了。”
  “还回去了?可是我看到那戒指戴在张微微手上,为此,为此我还不顾那死人多恶心,从她手上拿走了戒指,天啊,你是不知道,那死人的手是多么的凉,还是硬的,我都要吐出来了。”文太太想起那日微微的死状,心有余悸。
  文先生脸色大变:“你说那张什么戴着那个戒指?你没有看错?”
  “不会错的,那么大克拉的粉钻,主钻就好大,周围还镶嵌一堆碎钻,当初在印度人那我是一眼相中的,怎么可能看错。”
  原来在两年前,文太太和朋友看珠宝,在一间印度人店里看中一枚戒指。那戒指实在太漂亮了,火彩极佳的方形粉钻,她当即就被那炫目光彩迷的神魂颠倒,但一问价格就犯了难。
  文先生只是警备司令部的处长,家中负担很重,夫妻二人还得赡养乡下的父母,接济弟妹,哪有那么一大笔钱买戒指。
  就在文太太强自按捺下被那戒指撩拨的火辣辣的心情后,忽然有一天,那印度店主派一个伙计上门送上一份礼物,说是有人买下这枚戒指送给文太太。
  文太太暂且收下等文先生到家夫妻二人打开那盒子吓了一跳,硕大一个钻戒,下面还压着一张面额极大的支票。
  文先生皱着眉头盯着戒指和支票,最后说道:“多事之秋,还是退回去吧。”文太太是极舍不得这戒指的,拿在手里看来看去,满脸不舍。文先生直接劈头夺去,训斥道:“妻贤夫祸少,这戒指再好终究是要命的东西,只要留着这命,将来升官发财总有你的。”
  文太太嘴一撇:“哪有你说的那么吓人的,收点贿赂什么,多大的事。”
  “通敌,你懂吗?这送戒指的是日本人,我只要收了将来就说不清。”
  就这样,这枚戒指连同支票都被文先生退了回去。文太太心里念了两年,忽然那天在微微手上见到,当即大惊失色,想到微微做的暗门子生意,满心狐疑,直到看到微微忽然死了,她想到那戒指曾经被送到自己家,想到文先生说是要命的东西,越想越害怕,趁乱便将那戒指撸下来,最后扔掉。
  文先生听到那戒指,眉心拧成一个疙瘩。
  在自己妻子常去的沙龙出了这种事,妻子还是目击者,最奇怪的是那个戒指竟然戴在那女人手上。文先生越想越担心,晚上睡觉前还说不行就去找霍中梁坦白。
  “那姓霍的是做什么的?”
  “是我们那新来的一个处长,不过人家是空降的,见官大一级,就是钦差。”文先生自嘲道,“天子门生,忽然派来,然后龙将军就被放出来了,怕是很有点来头的。”
  谁能想到,一觉醒来,这姓霍的就直接派人杀到他们家了呢。
  文太太看着丈夫面如土色。文先生强自镇定,低声安慰道:“别怕,身正不怕影子斜,见到霍中梁再说。”
  “听说你要见我?”霍中梁大咧咧地靠着椅子坐着,为了更舒服些,两条长腿搭在桌子上,笔挺的呢子军装,皮靴锃亮,只是这光鲜包装的人却有点懒洋洋的,手里拿着打火机,咔咔咔玩个没完,火苗跟着一闪一灭。
  “我没做过任何对不起郭家的事情。”文先生觉得很坦然。
  “没有?那钻戒是怎么回事?”霍中梁直接从口袋掏出个盒子,打开那盒子,一个硕大的粉钻戒指,光彩熠熠,大的像个麻将牌。
  “这件事我是对组织有所隐瞒,也是担心引火烧身,这戒指我当初退回去了,至于后来为何出现在那女人手上,我是完全不知。”
  “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老婆怎么还巴巴的非要把这戒指扔了?不要告诉我她脑子坏掉了,哪个女人不爱这玩意?”
  霍中梁说到这,摸了一下鼻子,眼中忍不住透出笑意。
  这玩意可是好说歹说才从叶限那借来的,走时候叶限还一再说:“只是借给你做证物,要是弄掉了,小心我不放过你。”
  他涎着脸道:“求你千万别放过我,抓住我一辈子才好呢。”
  “内人知道这戒指关系重大,关心则乱担心我被人算计了,因这戒指当初内人是见到过的,她是个妇道人家见到那戒指就慌了手脚。”
  文先生解释道。
  “哼,留着这些话跟行刑队说吧。”霍中梁老大不情愿地站起身,“哎,真是可怜啊,虽然才做一个月同事,我对老文你印象还是蛮不错的,你放心,大家同事一场,我会给你一口薄棺,不会叫他们草席子一裹就把你扔了。”
  文先生大叫:“我什么都没做,我没有通敌,你不能这样对我……”
  “行了,老文,别把兄弟对你这点意思变成不好意思。大老爷们跟个娘们似的叫唤,丢人不丢人。”
  霍中梁大手一挥:“孩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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