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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探案录-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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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江宁三人也听到了喊叫声。
“回去看看。”王江宁毫不犹豫地掉头往寺庙跑去,李错飞快地跟上,梅檀却是没跑两步就由跑变走了,被王李二人远远甩在了身后。
王江宁飞奔到寺门口,正好看见两个巡夜的小沙弥在慧芳方丈的怀里嚎啕大哭。叶老四他们几个人也没走,都站在寺门口围观着。
那叶老四也是眼尖得很,看到王江宁和李错又回来了,微微一愣后,立刻主动和王江宁打了个招呼。
“怎么回事?”王江宁急促问道。
“两个小和尚撞鬼了。我看,八成是给今晚的事儿吓的。”叶老四揣着手说。
那边慧芳方丈轻拍两个小沙弥的脊背,温声道:“慢点说,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两个小沙弥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半天,大家总算听明白了个大概。
“我看是有人装神弄鬼吧。”李错不屑地说。若是有人在这大半夜的跪在迦摄摩腾祖师墓前,还发出诡异的笑声,也未免过于离奇了。

慧芳方丈正在犹豫,王江宁倒率先跳出来自告奋勇要去查看一番。
“我们同去看看吧。”慧芳方丈十分坦然地接受了王江宁的毛遂自荐。王江宁是“首都警察”,他愿意调查这离奇事件,自然再好不过。不过迦摄摩腾祖师墓毕竟是要紧场所,方丈觉得自己也应该跟去。
“一起去看看吧。”王江宁好心喊上了叶老四那几人,叶老四他们反正现在也没地方可以去,便都爽快地跟着一起去了。
众和尚各自打着灯,这几十人便浩浩荡荡地向迦摄摩腾祖师墓走了过去。王江宁没走几步,就听到身边李错嘟囔了一句:“你这小道士还真是神出鬼没,刚才跑哪里去了?”
王江宁回头一看,果然是吕冲元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悄无声息地跟在后边。
见李错一脸犹疑地看着自己,吕冲元做了个鬼脸,冲李错挤眉弄眼地笑着说:“上茅厕!李姑娘也要一起去?”
李错二话不说一巴掌就冲吕冲元打了过去。亏得吕冲元早就知道李错的厉害,生生避过这一巴掌,躲在了王江宁身后,还不忘调侃一番王江宁:“李姑娘这一掌果然是疾如闪电,王江宁我给你说这一掌要是打你你绝对躲不开。”
“别闹了。”王江宁没好气的劝住打闹的二人,“以后突然失踪还是要说一声。”
“好好好,以后贫道上茅厕一定给大侦探汇报!”吕冲元吐了吐舌头十分配合地说道。
“你们俩演什么双簧呢,当姑奶奶看不出来?”李错突然用力在王江宁胳膊上拧了一把。
“哎呦疼疼疼疼。”王江宁果然是躲不开李错的突然袭击。
“快说,你们搞什么玄虚?”李错下手更狠了。
“别捏别捏,我给你说,正好有事儿要你帮忙。”王江宁脸都紫了,却也不敢喊,只得侧过头在李错耳边低语了几句。李错听完后眼珠一转,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就迅速消失在黑夜中了。

 “这里便是了。”进入寺门向东没走多远,慧芳方丈便停下脚步,指了指前方。王江宁等人打眼望去,在众多和尚的灯光火把照耀下,隐约能看到这迦摄摩腾祖师墓,是一个相当不起眼的小墓,横竖大概只有一丈长,一人多高的封土,封土上杂乱无章的长了不少杂草。封土周围用石头砌了一圈封石,封石中间嵌着一块很小的黑色墓碑,大概也就一臂的高度。
“你们看到的人,便是在此处吗?”慧芳方丈问那两个小沙弥。
“是的方丈,刚才那人便跪在墓前。”本明指着墓碑前面的一小块空地,颤悠悠地说道。
众人仔细看过去,那处地方空无一物,别说是人,连点杂物都没有。想必寺中平时在这里也是经常打扫的。
“小师傅今晚应该是吓着了,看走了眼吧。”叶老四率先发话,不以为然地说道。
“方丈,我们断不会看错,这里刚才真的跪着一个长发人,还……还咯咯咯地笑。”其中一个小沙弥见众人一脸不信,几乎都要哭出声来。
慧芳方丈正要再出言宽慰他两句,却被吕冲元阴阳怪气的叫声抢了白:
“哎呦快看快看,佛祖显灵了,祖师墓冒烟了!”
几个和尚见这小道士颇为无礼,瞪大了眼睛就要围过来教训他一番,然而小沙弥却在此时爆发出惊恐的叫喊:
“祖师墓真的冒烟了!”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迦摄摩腾祖师墓的封土顶上冒出滚滚浓烟,在众人灯光火把照耀下分外明显。

在场的僧人俱都脸色一变,还有几个和尚见此异象,竟然跪下去念起经来。叶老四等几人也都你看我我看你惊疑不定。
“快,过去看看!”慧芳方丈见此情形,立刻指挥几个和尚过去查看。
“方丈,这里有个洞!烟是从洞里冒出来的!”其中一个和尚冲慧芳大声汇报着。
“有个洞?”慧芳方丈也蒙了,和几个和尚大眼瞪小眼。迦摄摩腾祖师墓上居然有个洞,而且洞里还在冒黑烟,这是何等怪事?莫非祖师要飞升了?
“方丈!你们听!你们听!”查看的和尚忽然指着墓碑大声喊道。
众人都安静下来听着。
是有人断断续续咳嗽的声音。
而且,是从墓碑后面的迦摄摩腾祖师墓里传出来的!
莫非,真的是迦摄摩腾祖师要显灵了?众人都盯着那墓碑,谁也不敢做声。
封土上冒出的烟越来越大,墓里面的咳嗽声也越来越明显,慧芳方丈揉了揉眼,他确信自己没有眼花,墓碑确实在动!
嵌在封石里面的那块墓碑在动,仿佛是有人在后面用力地推着想把墓碑推出来!
“何人胆敢在佛门清净之地装神弄鬼!”慧芳面色铁青,盯着墓碑大声喝道。
王江宁和吕冲元对视了一眼,二人极有默契地走上前去,帮着把那块墓碑从封石中推了出来。
墓碑咣当一声倒在地上,一团黑影从墓碑后面扑通一下就蹿了出来倒在了地上,把众多僧人吓得佛号与叫骂声齐飞。
慧芳方丈定睛一看,扑出来的是一个人,那人浑身都是土,脸上给熏得黝黑,嘴里吭吭咔咔地咳嗽着。他出来的那个地方还在冒着黑烟。
慧芳方丈凝望那人许久,终于开口问道:“钟居士!你怎么会在此处?”

第四十一章 并赃拿贼
“这位想必就是钟涛先生了?”王江宁上前一步,嘴里打了两声口哨,这才蹲在地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还在剧烈咳嗽的钟涛。吕冲元则站在了王江宁身后,背对着二人面向围上来的僧众。

待烟气逐渐散去,众人才瞧得真切,这个钟涛是个五短身材的小个子,留着一撮小胡子,身上穿着长袍马褂,倒是颇有点前朝商人的模样,只是他的头发十分独特,竟是棕色的短发,夜间天黑,也不知道到底是土染色还是天生的。他在这墓里想必是颇吃了一些苦头,被烟气呛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脸上一道黑夹着一道白,真真是狼狈不堪。

听见有人和他说话,钟涛以泪洗面挣扎着爬了起来,有些茫然地扫视了一圈,似乎才慢慢回过神来。他直接越过蹲在身边的王江宁,目光最后落到了叶老四他们几人的身上,眉头一皱,嘶哑的声音低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啊!”

那几人却是纹丝不动。唯有叶老四一脸无奈地指着吕冲元说道:“老板,他,他有枪。”

吕冲元此刻正拿着王江宁的勃朗宁手枪指着叶老四等人,听到有人念叨他,小道士依然不脱本色,回过头冲半卧在地上的钟涛做了个鬼脸。



“钟先生,现在的情况想必你也已经心知肚明,你放心,我们不是坏人,自然不会害你,只是想问你点事儿。请你不要让大家为难。”王江宁成竹在胸地劝慰着,言语中竟是一半规劝一半威胁。

钟涛面如死灰地站了起来,看了看王江宁和一圈和尚,又看了看被吕冲元制住的叶老四等人,眉宇之间似乎已经要放弃了。他低下头去,时不时偷瞄向洞口,那里已经没有烟冒出来了。

“钟先生,你若是还想钻回这洞里去,恕我直言,怕是没指望了。”王江宁撇了撇嘴,断送了钟涛最后的指望。

仿佛是要证实王江宁的话一般,竟然又有一人“噌”的一声从迦摄摩腾祖师墓里钻出来,把钟涛和众人都吓了一大跳。

“呸呸呸,早知道不钻这破洞了,又小又脏,弄了一头的土。”李错噼里啪啦地拍着身上的土,丝毫没有在意旁边已经目瞪口呆的钟涛。

“唉,算我栽了。”钟涛此时已经意识到满盘皆输,垂头丧气地叹息一声。

“梅教授呢?”王江宁见只有李错一个人钻了出来,有些奇怪地问道。

“这破洞这么脏,那个小白脸怕是钻了一半不敢走了吧,他太爱干净了,麻烦得很。”李错冲着王江宁勾起嘴角,“还是你更对我胃口一些。”

“大教授出来了。”吕冲元插了一句嘴,及时帮王江宁解了围。

梅檀果然也跟着从墓碑后面的洞里钻了出来,只是他动作非常慢,好半天才出来。

“你身上怎么一点土都没有啊!”李错瞪大眼盯着梅檀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梅檀身上果然干净如常,连头上都没有土。他往李错和钟涛旁边一站,三个人从同一个洞里出来的,李错和钟涛都和土拨鼠一般狼狈,梅檀则如同一只一尘不染的白狐。

“谁说没沾上土。”梅檀冷冷地嘟囔了一声,掏出白手套,在众目睽睽之下弯下腰轻轻擦了擦皮鞋上的一小块王江宁瞪大眼也没瞧见的尘土。



“钟居士可否解释一下,这到底出了什么事?”慧芳方丈看了梅檀一会儿后,还是转头出声询问钟涛。

“我来说吧。”王江宁清了清嗓子,开始说话。

“这整件事,恐怕还要从半年前说起。方丈,半年前有善人捐修了白马寺前的东西厢房,修好之后很快便住进了向佛的居士。可是不久便有居士染疾身亡,西厢房从此不再住人,对吧。”

“对。”慧芳方丈点了点头。

“我方才查看这东西厢房的布局,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这两排厢房,修得都颇为简陋,木柱泥墙茅草顶,几乎就是怎么快怎么来,而且修了这么多间,似乎只是为了尽快住进去一批人。我当时就想,什么人要如此迫不及待地住到白马寺旁边呢?”王江宁习惯性地摸了摸鼻子,“后来我突然想到,去年被军阀一把火烧掉的少林寺,听说寺中珍藏的经书古籍损失惨重。这白马寺在历史上的地位也很显赫,但却从未听说藏有什么珍奇异宝,然而在有些人眼中,有没有珍奇异宝,总得要挖出来看看才知道。”

“盗墓贼。”慧芳方丈冷声说道。

“正是。这白马寺不比少林寺,既然没有军阀来捣乱,寺中和尚也多,还有您定下的夜巡制度,想对白马寺下手本来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但是,钟先生毕竟足智多谋。”王江宁戏谑地指了指钟涛,“哦对了,只怕方丈还不知道,钟涛先生是做古董生意的。假古董生意。”

慧芳方丈不言。他冷冷地瞥了钟涛一眼,然而仅仅是这一眼,却承载着十足的气势。

“钟先生深知这造假的关键,便是要不动声色,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东西厢房的位置,正巧便是一东一西各对着白马寺中两处要紧的地方,竺法兰祖师墓和迦摄摩腾祖师墓。”王江宁越说越快,“寺中的僧人对东西厢房少有过问,哪里知道这里面住的居士们,白天礼佛,晚上盗佛,一条地道从厢房里直通通地就挖到了两位祖师墓里。西厢房对应的竺法兰祖师墓率先遭殃,钟先生他们挖完之后,为了掩人耳目,寻了个病死人的由头,堂而皇之地从西厢房转换阵地到东厢房,开始对迦摄摩腾祖师墓动手。钟先生,我说得没错吧?”

钟涛不耐烦地撇了撇嘴没有说话,却等于是默认了。



“可你们是今晚才来到寺中,这地道是怎么发现的呢?”慧芳方丈皱着眉头问道。

“是那两具尸体告诉我的。”王江宁顿了一顿,注意到钟涛此时也抬起头来,显然对这个问题也有些好奇。“今晚在火场里发现的那两具尸体,一具是那位七旬老人许胜,怕是起火前就已经死了,所以尸体十分安详。而另一具尸体的样子就很奇怪。按常理来说,东西厢房这样的房间布局,没有窗户只有独门,若是起了火,往门口跑去才是正常的反应。而钟涛房间里那具尸体则不是这样。那具尸体是跪在地上的。明明知道门在旁边,为何却要跪在地上呢?只有两种情况同时出现,才能解释得通。”王江宁越说语气越严肃,眼睛也开始只盯着钟涛。

“第一,是他知道从门口跑不出去,他甚至不敢靠近那扇门。第二,就是他跪的那个地方,也许奋力一搏就还有一线生机。”王江宁这时候又扫了一眼叶老四等人,指着他们说道:“若想做到第一点,其实十分简单,派人守在门外,神仙也逃不出去。对吧叶老四?”

叶老四看看王江宁,又看看钟涛,终于也把头歪向一边不说话默认了。

“而尸体跪的地方若想有一线生机,唯一的可能就是下面有地道。不过一开始,我倒是没想到他们是挖了地道直接通到两位祖师的墓里,只是以为钟先生想用这样的方法来个金蝉脱壳。毕竟钟先生想必也知道有很多人在找他,若如此人间消失,倒是解决麻烦的一个办法。”王江宁叹了口气,冲钟涛问道:“钟涛,你房间里烧死的那人,还有旁边的许胜,都是你的手下吧?”

“无毒不丈夫。”钟涛冷冰冰地哼了一声。



“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吕道长用他的地听功夫很快探查到了地道的走向,我们便设计引大家来到迦摄摩腾祖师墓前,毕竟叶老四他们几个若是一直守在东厢房,想把钟涛逼出来就难了。众人到了此地之后,梅教授和李姑娘很快就在跪姿尸体的下面发现了地道入口。放烟熏人,真相大白。”王江宁轻描淡写地说着。

“一点也不轻松!那个地道上面用铁门封得可严实了,难怪被烧死的人打不开。幸亏老娘这两把波斯刀也是削铁如泥,要不然哪有这么快破门。”李错抢着说道。

“波斯刀?”吕冲元一脸狐疑,“这刀柄分明是蒙古刀的样式,你骗谁呢?”

“哎哟,小道长眼力不错啊。”李错轻笑一声,“当初我得到这刀的时候,玉石制的刀柄便已经损坏了,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么一个合适的刀柄换上,怎么样是不是很特别?”

他们这边说着不相干的话,那边慧芳方丈盯着钟涛,蹙眉问:“钟居士,你在祖师墓里做了什么?”

“方丈,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这事儿我也是栽了,两座祖师墓,本来就是空的,我们挖进去的时候里面就什么都没有,他娘的,连个衣冠冢都不是。忙活了大半年,还赔上几条人命,到头来全是一场空。”钟涛有些不甘心又无奈地说。

“空的?”慧芳方丈蹙起眉来。

“不错。”钟涛这时候仿佛已经不愿意再和大和尚费口舌,而是把目光定在了王江宁身上。他上下认认真真打量了一遍王江宁,这才用只有他和王江宁等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阁下到底是何人?寻常的官府中人只怕是没有阁下这等细致,刚才你的推测几乎分毫不差。”

听到钟涛的称赞,王江宁强行压抑住自己得意的心态,先和慧芳方丈拍胸脯保证一定把事情调查清楚。慧芳方丈毕竟年纪大了也禁不住这般折腾,便留下几个年轻僧人在此,自己带人先去查看两位祖师的墓了。而钟涛也示意叶老四等人都不要轻举妄动,先和王江宁谈谈再说。见各方都缓和下来,王江宁这才和李错、梅檀一起把钟涛带到祖师墓旁边的一个僻静角落问话,只留下了吕冲元一人看守叶老四等人。



王江宁用尽量平淡的语气介绍了一下己方的来历。

一听王江宁等人竟是从南京城来的,钟涛眉头一皱。

“我们此来,是想打听一样东西和一个人的下落。”王江宁看时机已到,便十分诚恳地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铜雀印。”出乎王江宁的意料,钟涛自己竟然直接讲了出来。

“没错,没错,就是曲文秀交给你的铜雀印。”王江宁上前凑了一步。听到铜雀印的名字,连吕冲元也禁不住竖起了耳朵。

“曲夫人可还好?”钟涛却没接话茬,而是先问起了曲文秀的情况。

王江宁迟疑了一下,便简单地把曲文秀已经自杀的事情说了一遍。

“孽缘啊,孽缘啊。”钟涛唏嘘不已。但他话锋也转得甚快,只叹了两句,便问道:“这个铜雀印,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你们都想要得到它?”

他这一问,倒是让王江宁有些吃惊,他本以为能从钟涛口中得到更多铜雀印的线索,没想到这钟涛知道得好像比他自己还少。



“当时曲夫人只说让我帮着保管一些时日,可没说过这东西到底有何意义啊。我本来也以为只是小事一件,哪知道自从拿了这印,便是灾祸不断,要不是我命大,早就交待了。我设下这火烧寺的计策,那也是莫有办法,就像恁说的,金蝉脱壳。”钟涛说话一快,河南口音便重了很多,让王江宁听得有些费劲。

“钟涛,现在这局面,已经是纸包不住火了。我敢打赌,到不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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