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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一个离奇故事之惊悚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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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定不是我的。
      因为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脚正在暖和的被窝里面,而且我的脚也没这么脏,妈妈经常教育我说好女孩上床前一定要洗脚,所以我每天都洗脚。
      可是,被子外面的的确确有一双小脚,和我的脚一样小而窄,而且脚踝之上的部分是从被子里伸出来的。
      我就这样用双手紧紧地捏着身上的被子,盯着月光下的那双脚。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叫出来。
      是害怕么?其实惊讶和好奇更多些吧,就好像在不太咸的盐水里加上过量的糖,自然尝不到咸味了。
      那双脚的主人应该就在我的被窝里吧,暖烘烘的被窝里,但是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呢?
      要不,把被子掀开吧,虽然会冷一些。
      我正在犹豫要不要把被子掀开的时候,那双脚突然动了一下,准确地说是脚趾头动了一下。
      紧接着,两只脚同时翻转起来,翻转了180度,以至于本来朝下的脚跟现在朝上了,或者说脚的主人由仰卧变成了俯卧。但是我始终没有任何感觉,被子里除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感觉不到任何其他的东西在动。
      这时被子动了起来。
      我看到被子中间突然朝上慢慢升起,从凸起的形状来看,应该是圆形的物体,被子从我的脖子处慢慢被拉开,一直到胸口,到肚脐,我就这样躺在小床上,看着被子在月光下缓慢地升起来。
      奇怪的是,被子升起来的时候,听到的却是咔嚓咔嚓的沉闷的断裂声,就好像木头折断了似的。
      我裸露在外面的身体开始感觉到了寒冷,于是坐了起来,用肩膀顶着床板,看着那个用被子将自己上半身盖住的家伙。
      如果是人类的话,应该不可能以趴着的姿势从中间以90度的形状立起来吧。
      除非,除非脊椎骨可以朝后弯成直角。
      可是那还是人类么?
      或者说像蛇才对吧,就像眼镜蛇,可以将自己的一半身体竖立起来。
      我就这样看着,忽然伸出手想把被子扯下来,我很想看看,可以把脊椎掰成这种形状的人长什么样子。
      可当我的手触碰到被子的一刹那,里面的东西仿佛一下子就消失了,被子啪的一声落到床上。
      紧接着窗户也自己关上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也许我是在做梦吧。
      “安琪,你在干什么?”电灯被打开了,我觉得很刺眼,连忙用手遮住眼睛,妈妈忽然站在门口,披着灰色的外套奇怪地看着我。
      “没什么,只是突然醒了,然后坐在这儿发呆。”我笑了笑。
      “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妈妈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为什么?不是周末么?”
      “嗯?你忘记了么?”妈妈惊讶地看着我,“惠美的葬礼啊。”
      我哦了一声,拉过被子躺了下来。
      不过直到天亮我都没有再睡着,一直睁着眼睛。
      是惠美啊。
刚才一定是惠美来过了,那腿是铁青色的,很像是惠美的。
      惠美是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很漂亮。
      我第一次见到惠美是在医院,母亲带我去看医生,惠美也在,她很友好地和我聊天,逗我开心。那天我心情很糟糕,不愿意说话不愿意笑,但是看到惠美后,我变得开朗起来,因为我觉得这样的女孩子值得做朋友,事实上我们的确成为了朋友,那种非常要好的朋友。
      出院之后是仲夏节,我和惠美在公园里玩烟花,好像是早上9点吧,我喜欢在白天放烟花,这点惠美总是不能理解,不过只要是我做的事她都不反对,即使不参与,也会站在一旁看着。
      “安琪,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么?”惠美笑着看着我,她的脸型很漂亮,像陶瓷娃娃似的,没有粗糙之处,嘴唇微微上翘,嘴角的形状纹理清晰,尤其笑起来的时候,会有一种魔力,让看见的人也不自觉地笑出来。
      “嗯。”我玩弄着手里的烟花。
      “可是,如果我们之中有一个死掉的话,那该怎么办呢?”我听见惠美这样说。
      “不会的,即使死去,死掉的那个,也一定要化作灵一直跟着另外一个。”我随口回答道。
      “真的有灵么?”惠美吃惊地看着我,突然一下子用手捂着嘴巴,像说错了什么似的。
      “不过,就算跟着又有什么用呢,我听别人说,人死之后即使有灵,活人也看不到听不到触摸不到。”


“不,我的意思是说,跟着她,等她死掉,和自己一样变成灵,那样我们就又可以在一起了。”我看着手里的烟花慢慢燃尽,终于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惠美。
      惠美抬起头,大眼睛眯成一条缝,我忽然发现旁边的阳光黯淡了下去。
      “太阳,被遮住了。”惠美突然这样说道。我也抬起头,可是我根本看不清楚,因为我知道除非是完全的日全食,否则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阳光没有被遮住,也是非常刺眼的。
      “为什么你可以直视太阳?”我奇怪地问惠美。
      “不知道啊,一直都是如此,我看到的太阳和你们看到的不一样吧。”惠美伸出双手,弯曲着左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并拢起来,形成一个圆形。
      “我看到的是一个暖暖的、橘红色、周围不规则的球状体,不过现在它被遮住了。”惠美又抬起头,朝着太阳望去,而我不敢再看了,刚才那一眼,已经让我的眼睛很难受。周围的光线更加黯淡了,地上的灰尘被吹了起来,我感觉到有一些冷。
      日食时候变暗和平时接近天黑时的暗不一样,那是一种非常突然而且带着血红色的黑暗,如同电影里用来洗照片的暗室,那颜色很让人绝望。
      在我思考的时候,日食还在继续。
      “已经超过一半了。”惠美继续观望着太阳。
      “惠美,你接着说啊。”我见惠美的注意力被太阳吸引过去,颇有些不满。
      “我不会变成灵的。”惠美忽然转过头,那种模样我从未见过,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发出幽暗的光点,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她的眼睛和我所看过的都不一样。
      好像看不到瞳孔。
      看着我惊恐的表情,惠美突然顽皮地笑了起来。
      “哎呀呀,这不过是一个可以放在眼球上的像隐形眼镜的东西,从外面看是看不到瞳孔的哦,而且也可以勉强直视太阳,是妈妈为我买的。”
      原来如此,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她的表情活像一条蛇看着猎物似的。
      “那你死后会变成什么?”我继续刚才的对话。
      “蛇,我会变成蛇,跟着你。”惠美吐了吐舌头,那一刹那间我以为会看到像蛇信般的鲜红的长舌头,可是我错了,那只是普通的人舌头。她的回答让我吓了一跳,心剧烈地颤动着,让喉咙也觉得拉扯和堵塞起来。
      “哈哈,你好像害怕了。”惠美开心地笑起来,略带得意,接着她突然又低下头,抬起来时满眼的柔软。
      “惠美最爱的就是安琪,安琪也爱惠美吧?”
      这问题将我卡了一会儿,我刚要说话,忽然觉得周围一下子黑了,就好像在一间发出昏黄灯光的房间里,有人猛地关闭了电源,一瞬间所有的光都不见了。我明白这就是日全食了。
      听人说,在日全食时说下的话,会变成真的。
      惠美,真的变成了蛇么?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不是害怕。
      我很兴奋,因为惠美回来了,我最好的朋友回来了。
    

葬礼很普通,我没有看到惠美的父亲,其实我从未见过惠美的父亲,她好像只有母亲。
      惠美的母亲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戴着墨镜,将长发在脑后盘了起来。她看上去很伤心,可是我总觉得她有一种释放后的快感,像那种忍了许久的小便一下子释放出去的快感。我听说惠美的母亲并不喜欢惠美,虽然说是亲生的,但是因为难产,足足生了两天才生下,刚出生的惠美犹如一只小猫,全身的皮肤皱巴巴的,据说惠美的母亲看了她一眼后甚至连给她喂奶都不愿意。



惠美的父亲是谁我不知道,或许惠美的母亲自己也不知道,我的母亲谈起惠美的母亲总是一副厌恶和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也不知道阿丽的娘怎么那么骄纵她,在外面不知道玩了多少男人,看了吧,终究玩出事了。”
      母亲经常当面数落惠美的母亲,也就是阿丽,但是她总是一副非常尊敬的样子,我原以为她是装的,一定会在人后骂母亲多管闲事,不过即使母亲离开,阿丽却依然平静。今天的葬礼上母亲没有责骂阿丽,却始终疏远着她,母亲是极爱惠美的,总说惠美和我在一起很开心。
      “惠美来的时候,我家安琪总是笑,惠美一走,就不说话了。”母亲逢人便讲,我站在一边假装没听到,其实我只是不愿意和这些大人多说话而已。
      葬礼接近尾声,牧师做完祈祷,阿丽忽然找到我。
      “去聊聊好么?”
      我没有答应,而是看了看母亲,她不置可否,似乎小声说了句什么,然后嘟嘟囔囔地走了,我看成是默许,所以被阿丽牵着,朝公墓的一处僻静的地方走去,那里有一个长椅。
      “最近还好么?”阿丽其实和惠美长得很像,都是一样清秀,那种江南水乡的烟雨一般,五官素雅得如同油画上的女性,略带着一些虚幻和不真实。
      我不是太爱和阿丽说话,因为她总是冷落惠美。
      “还好。”我用手指缠着衣角,低着头回答道。
      “一切都会好的。”阿丽忽然抱了抱我,她的身体很软很暖,像鹅毛绒,又像猫咪的肚子。
      “我昨天看到惠美了。”在沉默了几秒后我忍不住说了出来。
      “哦?是么?她找你了?”阿丽并不像我意料中的那么惊讶,我以为她会瞪圆了双眼,小嘴张成O状,然后双手不知所措,大喊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的反应让我多少有些失望,可我还是说了下去。
      “惠美变成了蛇。”我说到蛇的时候,又想起了那个披着床单直立起来的上半身和被子外的那双脚。
      “她和我说过你喜欢蛇。”
      “不,我讨厌蛇,害怕蛇,我告诉过惠美!”我不知道为什么喊叫起来,然后迅速地从长椅上站起,可是没走几步我却摔倒了。阿丽慌忙走过来扶起我,为我拍去衣服上的尘土,还好地面是泥土,我没有受伤。

“安琪,我知道你想着惠美,惠美也想着你,就算惠美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她还是爱你的。”阿丽说完,抬起头吻了吻我的额头,她的嘴唇薄而冰凉。
      阿丽走了,我一个人坐在长椅上。我环视四周,除了一座座耸立的灰色的墓碑混杂在一棵棵松树之间,一个人也看不到,或者说到处都是人,只不过是躺着的。
      我想起身离开,却发现脚踝处一阵冰凉。
      我低头看去,却看到惠美睁着细细的小眼看着我,她的身体如绳索般缠绕在我的小腿上,而脑袋却正对着我的脸。
      “惠美?”
      我轻声念道,惠美却不回话,只是看着我,我发现原来她并不是没有瞳孔,只不过眯成了一条细线,犹如白天的猫或者蛇一般不易被发觉而已。
    

“你真的变成蛇了啊。”我按捺不住兴奋,虽然我不喜欢蛇,但是这蛇是惠美变的啊,我以前听过人面犬,人面蜘蛛,小时候甚至还听过一个古怪的科学家通过一个同样古怪的机器将自己和苍蝇混在一起弄成人面苍蝇,但是人面蛇却第一次看到。
      哦,不是,母亲说过关于美女蛇的故事。
      “阿丽是条美女蛇。”每每在夜晚入睡前,谈到惠美和惠美的妈妈阿丽的时候,母亲总是不忘记捎上这一句,就如同以前收音机里的说书人,不忘记在末尾说上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这样的口头禅。
      美女蛇是什么?我总是趴在床边问母亲。
      就是阿丽这样的女人,脸长得极漂亮,但身子是蛇,会勾人,会害人,男人被她迷住了,就会趁着睡觉的时候吞了去。
      那惠美呢?我又问道。
      惠美?估计长大后也是吧?母亲说到这里,做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我不知道为什么母亲总是如此讨厌阿丽,我记得有次在房门后听见母亲与别人聊天,母亲气愤地数落着阿丽:“不要脸,勾引人家老公,这种女人就是个妖精!”
      我忽然明白,为什么家里总是看不到父亲。
      原来母亲是在憎恨阿丽吧。不过我却并不讨厌阿丽,因为我喜欢惠美。
      所以即使惠美死去,变成了一条蛇,我也要好好养着她,因为她是我的朋友,惟一的朋友啊。
      于是我将惠美从我腿上摘下来,开始她有些不情愿,我一边轻轻拍着她的额头,一边松动她的身体,就这样将变成蛇的惠美拿下来放到衣服的口袋里,这时候母亲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母亲一脸焦急地问。
      “是阿丽带我来的,她和我说了会儿话。”我笑嘻嘻地说,心里在犹豫要不要把变成蛇的惠美正在我口袋里的事告诉她。
      “不要和她亲近,她是坏人,惠美说不定就是她害死的。”母亲气鼓鼓地说,走过来牵着我的手,我很容易摔跤,所以一定要人牵着。
      “对了,惠美怎么死的?”我将脑袋靠在母亲身上,觉得有些疲惫。
      “你不知道?”母亲惊讶地问。
      “不知道。我的记性很差的。”
      “哦,听说突然自己吊死在家里,身体像床单似的扭了起来,双眼都凸出来,舌头也耷拉出来了,紫黑紫黑的,像蛇信子,反正极难看。虽然警察调查说惠美是自杀,可是十岁的小女孩怎么会懂得用绳子吊死自己?还要搬来两个凳子爬上去,我怀疑是阿丽讨厌惠美,将她弄死了。就算不是她干的,如果她当时不出去寻欢作乐而是待在家里的话,惠美也不会死啊。”母亲有些过分了,我相信任何一个母亲都不会杀死自己的女儿的。


     “不会的,不会的。”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腹内一阵绞痛,脑袋也忽地沉了起来,就好像戴上了一个巨大的铁帽子,眼前一黑,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醒来的时候,我又躺在自家的床上。
      我第一反应就是摸摸上衣的口袋,还好,惠美还在,她很听话地待在口袋里,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兴许母亲还不知道我醒过来了。
      真是没用的身体,我有些忿忿地捶打着自己,接着把惠美捧到手心。
      “惠美,说话啊。”
      惠美只是时不时地吐着舌头,她看着我一个字也不说。
      “你究竟怎么死的?”
      她依旧不说话,但是忽然将半截身体竖立起来,我吓了一跳。
      “是妈妈。”她居然说话了,声音有些难听,混杂着嘶嘶声,我必须集中精神才行。
      “阿丽?”我惊讶地几乎叫出声来。
      忽然惠美又不说话了,她再次将头放下来,在我手心小心缓慢地移动着,我觉得手心中仿佛捧着一汪冰水。
      我将惠美放进口袋,慢慢地从床上下来,因为怕摔倒,所以扶着墙打开门。母亲正坐在客厅里看书,她见我起来了,一脸惊讶,连忙扔下书朝我跑来。
      “怎么醒了不叫我呢,知道自己身体弱就不要跟着那女人到处乱跑啊,害妈妈担心死了。”母亲一脸善意的责备。
      “我要见阿丽。”我冷静地说道。
“她?她好像下午就要飞美国了,那种女人,见她做甚?比蛇蝎还狠,自己的女儿刚下土,就要飞外国,说不定找了洋鬼子结婚不回来了。”
      “我要见阿丽啊!”我第一次提高了自己的声音,母亲愣了愣,然后艰涩地点点头。
      我将手伸到口袋里,用手指的外侧轻抚着惠美,虽然对母亲有些愧疚,但是这事关惠美的灵魂能否安息,所以必须找到阿丽。
      母亲将我扶到楼下,拦下一辆车,在车上打通了阿丽的电话。阿丽还在收拾行李,听说我想见她,就叫我们直接去她家。
      阿丽的家在市中心附近的高楼,那里的房子据说很贵,母亲经常拿着广告一个人发呆,说以前我们家也是住那里。我猜想可能是阿丽将父亲从母亲那里骗走,然后霸占了我们家以前的房子,要不然母亲上楼的时候不会一脸的怒容。可是我无所谓,我只需要一个小房间,抱着惠美柔软温暖的身体好好地睡着。可惜惠美的身体已经埋在泥土里了,冰凉,慢慢腐烂,所以我一定要为她找到凶手,就算是作为朋友最后的一点执念。
进入房间的时候,阿丽一脸倦色,看到我们她有些惊讶,看着母亲的表情带着愧疚和闪避,而母亲则趾高气扬,仿佛这房子我们是主人,阿丽不过是看房子的保姆。
      “坐吧。”阿丽伸了伸手,跑到厨房为我们倒了两杯水,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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