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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强迫自己低下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
　　“如果这一切，是罪……”
　　“那么，就由我一个人来承担吧……”
　　看到这一幕的他，已经明白了，圣光代表的含义，或许是比天界塔还要恐怖的强大恐怖力量。
　　难怪虹光上的那些受过帮助的人都性格大变。
　　难怪他们在那以后都再也不再平台上说话。
　　难怪圣光一直需要的是随便什么地方的照片。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对人有企图……
　　而是对对方的世界，有企图！！！
　　回过神来的卡修亚，默默抬起头，再度望了眼天空中遍布天际的流星。
　　他失魂落魄的跌跌撞撞走出几步。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猛地抬起头，打开视野中的虹光，然后点开拍照功能，开始一张张的将天空中的情况拍下，上传，发送到公共聊天室内。
　　他不能让其他人也再度受害，圣光的真相，就让他来揭开好了……
　　就算求助，也要在对方知道真相的情况下，自愿求助！
　　这也是他现在，唯一能做到的了……
　　一张张图片缓缓不断被发送出去。
　　然后他末了，在最后加上一句。
　　“我邀请了圣光来这边，这就是真相。”
　　最后，他对着天空照了一张巨大遮天蔽日的白光羽翼照片。
　　“现在，他们来了。”
　　卡修亚做完这一切，也不去看群里的回复，就这么失魂落魄的低下头，一步步，踉踉跄跄的朝着自己家中走去。
　　在最后的时间里。他只想和自己的家人待在一起。
　　只是他完全没想到，他上传的照片，此时却让整个聊天室里陷入了疑惑。
　　虹光公共聊天室。
　　一张张照片上，清晰的显示出，洁白的阳光中，无数黄色塑料小鸭子铺天盖地可爱的飞向大地。
　　‘噗！剑网又在搞笑了么？’
　　‘圣光大佬果然恐怖如斯！这漫天的鸭子至少有个几十万只吧？？这等大手笔，果然不愧是我等群内最强之大佬！！’
　　‘不错不错！不愧是圣光大佬！’
　　‘不愧是圣光大佬！’
　　‘不愧是圣光大佬，下面队形！’
　　‘不愧是……’
　　……
　　……
　　红鲸默默的看着一张张照片上的小鸭子飞向大地的照片。
　　良久，他推开电脑。站起身。从一旁的衣架上取下挂着的耳机，放在脖子上。然后披上外套。
　　呼……
　　他长吐了口气，脸上没有笑容，只有深深的寂寞。
　　“他的力量已经连虹光也没法隔离了么？”
　　从卧室走出，他推开家门，走进电梯。
　　然后默默的走出自己所住的小区。
　　外面的阳光分外刺眼，一如他在照片中看到的那无数从天而降的洁白圣光。
　　是的。
　　他看到的照片，上边没有那些可笑到荒诞的黄色塑料小鸭子。
　　有的，只有真正的无以计数的流星，和漫天飞舞的白光羽毛。
　　“预言家说的果然不错。真正的，最大的劫难，就要到了。”
　　红鲸紧了紧衣领，大步沿着街边，朝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地点走去。
　　在那里，在无数年前的同一个地方，那个人此时肯定在等待着他了。
　　早在很多年前，他们一起便预知到了这场即将爆发的恐怖劫难。
　　所以他们才竭力设计，试图做出挽回一切的最后努力。


第905章　神圣　3
　　但可惜，命运仿佛无法阻止。
　　一切定数之轮，依旧不可阻挡的缓缓运转。
　　那道命运中无可阻挡的圣光，终于出现了……
　　许久，红鲸终于到了一个偏僻的茶楼面前。
　　侍者引着他上楼，走到二层。
　　整个二层诺大的空间，就只有一个人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
　　那是个很奇怪的人。
　　他就像剪影，模模糊糊，随时都有可能要消失一般。
　　但偏偏他却能端着茶杯，慢慢腾腾的喝着热茶。
　　若是从侧面看去，就能看到那人的身体，仿佛纸一样单薄。
　　就像是一张被竖立起来的纸片人。
　　而且最关键的是，没人能看清他的相貌，那张模糊的脸上，能够被人所看到的，只有一片蓝色。
　　如大海星空般的蔚蓝色。
　　“嗨，好久不见，红。”那人冲红鲸扬起手，露出一个笑的表情。
　　很奇怪，明明看不到对方的脸，却能够知道他是在笑。
　　“你也感觉到了么？蓝。”红鲸走过去，身后的侍者宛如蜡烛一般，迅速融化流淌在地，转眼蒸发消失。
　　他不以为意，直接走到蓝的对面坐下。
　　“是啊……感觉到了……他又出现了……而且这一次，比前面两次，更麻烦。”蓝放下茶杯，收敛笑意。
　　“我化身无数，以为能先找到对方，就能将苗头扼杀在最基础时候。可惜……却没想到人明明就在我面前，我却没有识别出。”红鲸叹息一声。
　　“你尽力了。本体自封于无数星海之间，化身无数四处寻找，你已经做了你能够做到的一切。”蓝安慰道。
　　“你不也一样。”红鲸抬头直视对方。“将自身的一切寄托于命数之轮，现在连自己的认知，自己的真灵，自己的一切，都快要模糊消失了。这样的代价，太大了。”
　　“所以才需要你这样的老朋友记住我啊，否则连你们也忘记我了，那我就真的消失了。”蓝无所谓的笑了笑。
　　“现在该怎么办？我找到他了，可一切也已经晚了。他拿到了那个，也已经接受了那个女人的一切。”红鲸平静问。
　　“就像最初那时候一样就好了。”蓝伸出手，轻轻放在桌子两侧。“聚集我们所有的力量。将那道邪恶之光再度镇压封印下去。”
　　红鲸沉默下来。
　　许久，他才声音干涩的开口。
　　“那么，灰呢？”
　　“他如果还活着，就一定会来。”蓝笃定道。
　　“上一个大寂灭时，我们有五个位置。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了……”红鲸声音渐渐低下去。
　　“我一直不认同灰的做法，但这一次也不得不说，要不是他，或许我们还没这么快找出这一代的光。”蓝带着一丝无奈道。
　　一时间两者都不再说话。
　　红鲸伸出手，拿起茶壶给自己轻轻斟了一杯热茶。
　　等到他端起茶杯时，对面已经空空如也，没有了人影。
　　停顿了下，红鲸遥遥举起茶杯，对着空座敬了下，然后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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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圣灵宫。
　　林盛一手支撑侧脸，一手掌心摊开，一颗蔚蓝色星球的虚影缓缓在他掌中旋转发亮。
　　“这就是剑网所在的星球？资源还算丰富。”
　　林盛百无聊赖的注视着手中的星球虚影。
　　“可惜，这样的小事，仅仅能给我一丝微弱的调剂。”
　　林盛轻轻一捏，星球虚影顿时破碎。
　　那里有钢之王出动，还带了圣灵军部的一小只分舰队，当然不只是为了区区一颗星球。
　　那颗星球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小东西，重点是那个天界塔。
　　他背后的势力才是真正的肥肉。钢之王过去的目的也是为了征服那个天界塔后面的力量。
　　要不然他也不至于亲自过问这么点小事。
　　毕竟他可不是什么事情都没的闲人。
　　消遣完毕，该看的看了，该玩的也玩了，林盛重新回到正事上。
　　随着他的灵格不断扩大，如今灵格的容量已经达到了一个瞠目结舌的地步。
　　新一轮的第二次突破灵格，已经开始进度了。
　　林盛按照各个宇宙的不同法则，命令下方势力，在各大宇宙都建立了元能池。
　　元能池是他亲自鼓捣出来的一个装置。
　　唯一的作用，就是将所有各大宇宙的已知能量，统统转化为一种最接近神圣力的能量。
　　然后将这些能量传输到圣灵宫所在的圣灵界。
　　然后，他将收集这些不同宇宙的元能，将其汇聚到一起，全部转化为填充新灵格所需的庞大能量。
　　这就是诸多伟力归于一身。
　　当然，不同宇宙法则不同，凝聚转化出的元能自然性质也不同。
　　所以林盛要做的，便是将这些差异统统抹去，全部转化为一种神圣力。
　　“现在已经建立元能池的宇宙，有多少个？”林盛通过圣河传达询问到统计部。
　　“回禀陛下，迄今为止，已经有十二个宇宙正式建立了元能池。其中您亲自征服的有四个。由各大军部率军征服的，有八个。”
　　传讯官迅速回复信息。
　　“太少了……各大军部闲着也是闲着，让他们都出去活动一下。自由活动征服更多的宇宙。”林盛敲着扶手。
　　“已经很快了。另外，陛下的金蝶已经蔓延了无数间隙，其中或许能有一部分给出反馈。”那边的传讯官微微提醒道。
　　传讯官是卡都拉的一个分身，所以对这方面反而有些了解。
　　“金蝶那边是多，但还需要时间发酵。”林盛考虑了下，他如今的肉体已经成为了灵格突破的最大桎梏。
　　真灵也好，灵魂也好，此时都已经远远超越了这具身体的极限。
　　人类的血肉骨骼，就算再怎么被强化进化。他依旧还是骨骼，还是血肉。
　　所以拥有无数分身的林盛，也开始寻找一种能够真正寄托他二次突破真灵的存在物质。
　　物质，灵魂，真灵，三者缺一不可。否则就会失去平衡，造成不可测度的后果。
　　对于这个问题，林盛已经考虑了很久。
　　圣河也在一直寻找计算。
　　不过现在，他似乎终于快要找到答案了。
　　敲动扶手的手指忽然一顿，林盛眼中缓缓亮起深沉的光芒。
　　“既然身体承受不了，那么就由制造这具身体的源头，来作为材料，重塑身体好了……”
　　以新的真灵为主料，以混乱海的无数魂力为辅料，再以生命的源头为载体。
　　他将迎来第二次的突破灵格极限！


第906章　源头　1
　　无边无际的一个个宇宙，宛如一个个黑色的气泡，拥挤在一起。
　　宇宙之间的薄膜不断变形，扭曲，上边浮现着无以计数的细小孔洞。
　　那是无数的宇宙间隙。
　　它们无法估算数目，用万亿为单位也无法描述其数量的巨大。
　　无数宇宙密密麻麻拥挤在一起，宛如显微镜下的干细胞。
　　而宇宙所形成的平面上方，是一道无边无际，浩大耀眼的纯白光芒。
　　那光芒宛如恒星照耀星系般，照耀所有宇宙。
　　噗。
　　忽然一声清响。
　　其中一个宇宙中，缓缓上浮出一道极为细小微弱的人影。
　　那是一道全身穿戴纯白铠甲，头戴王冠般全封闭头盔的巨大人影。
　　巨大只是相对的。
　　比起周围的宇宙和上方的巨大光源，这个人影的体积甚至连尘埃也算不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铠甲中的人影缓缓动弹了下。
　　“这里……是哪里？”
　　他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强大感知，居然只能扫描到身旁一点点距离。
　　按照日常的计算，估计也就几毫米都不到。
　　可明明他很久很久以前就能扫描整个恒星系。
　　林盛记得自己正在打造属于自己的二次破灵躯体。
　　他拉来了各大宇宙的所有最强最恒久物质，然后在不同宇宙中，以不同的技术建造了类似星球巨人死刑王那般，更加庞大得多的机体。
　　倾尽整个圣灵宫所有资源力量，他短时间内，调动打造了五台这样的机体。
　　光一台机体体积，就相当于一个大型恒星。
　　五台叠加起来，联合组成一个完整集合体。这样的工程量，耗费了圣灵宫几乎所有的全部资源人力。
　　无数超级强者在工程中仅仅只能担任一些基础的小角色。
　　真正沦为主力的，还是身穿神铠的诸多界王。
　　五台星球机体结合在一起，就是他为自己二次破灵准备的身躯。
　　到了他这个境界，灵魂早已可以按照身躯进行微调触须，从而更完美的契合于其中。
　　只是在他刚刚进入这具身体的瞬间。
　　意识意志却陡然一黑，紧接着，他便来到了这个地方。
　　“这里……是哪里？”林盛仰头望向上方巨大光源。
　　那洁白的光源中，似乎是有无数种色彩和波动的光结合在一起。
　　它庞大无比，时而给人温暖感觉，时而又突变的冰寒不已。
　　仅仅只是看了眼那光，林盛便感觉浑身冷热交替，极其难受。
　　他低头看去。
　　看到的却是下方无以计数，如同干细胞挤在一起的黑色气泡。
　　这些气泡从他的角度来看，就像一个个菠萝那么大。
　　他们的数量实在太多太多。以至于林盛甚至都不需要细看，就感觉一阵阵头皮发麻。
　　无以计数的宇宙气泡，从他正下方，一直绵延到无边无际的远处。
　　直到视野无法看见的尽头。
　　而其中一个气泡，和他隐隐有着细微的联系。
　　“这是宇宙？？”林盛忽然心头有了猜测。他感应出了自己经常走动通过的间隙层，认出了宇宙气泡中微弱的圣灵宫气息。
　　似乎是因为他本身和圣灵宫有关系，所以才能感受到圣灵宫的气息和位置。
　　“宇宙，原来是这个样子的么？”林盛睁大双眼，让感知更清楚的外放出去，但依旧只能放出身体外几毫米的程度。
　　他抬起头，又看了头顶上的光源一眼。
　　“既然宇宙是那样，那么这个，又是什么？”
　　“那是原初之光。”一个声音回到了他的疑惑。
　　那是个柔和的女声。
　　林盛循声望去，赫然看到一个应该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安塞里娅！
　　她一身平凡的灰色运动衣，静静漂浮在林盛不远处，仰望着头顶上方那巨大的白色光源。
　　“恒星悠久的燃烧着，可恒星的火焰，也是需要点燃第一缕火的。”
　　“那么宇宙的恒星们，第一缕的火焰和光线，又是从哪里来的呢？”安塞里娅平静道。“答案就是原初之光。”
　　“你果然还隐藏着什么，安塞里娅。”林盛面色平静，似乎早有预料。
　　“分灵器也是你给我的，分灵寂礼也是你给我的。现在你又出现在这里。”
　　“这次可不是我安排好的。”安塞里娅微笑道。“我一直在等你。之前和你说的那些，也不是假的。我只是……隐藏了一点点东西而已。”
　　“一点点东西？”林盛冷哼。
　　“这里是维度隔离带，也叫灵格空间。当你的感知升华到一定境界时，就能进入这里。”安塞里娅微笑中，带着一丝丝羡慕之色。
　　“真厉害啊……你甚至已经可以无代价的进入这里了……而我那时，只能靠着燃烧灵魂和身体，才能勉强进入这里很短时间。”
　　“那么你现在出现在我面前，又在打算什么？”林盛语气冷硬。
　　他讨厌别人骗他，讨厌欺骗。这让他有种无法掌控事态的威胁感。
　　“第二次破灵……你很快就要做到了，但你要小心，很快就会有一些不知所谓的家伙冒出来，试图毁灭你。毁灭光救赎一切的道路。”安塞里娅认真道。
　　“一些家伙？他们是什么身份？祭神？龙？”林盛皱眉。
　　“祭神？龙？不……不是的。”安塞里娅摇头。
　　“他们，是邪恶的代言词，是毁灭众生，代表着不同灾难的五种概念体。”她的说法相当玄妙。
　　“概念体？”
　　“是的，他们是黑潮的缔造者，是曾经我和第一代分灵器制造者最大的敌人。”安塞里娅沉声道。
　　“为什么？或者说，是什么让我们和他们对立？”林盛反问。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没有无缘无故的仇和对立，他从来都坚信这点。
　　“他们认为我们阻碍了他们的统治。他们高高在上，肆意玩弄万灵，就如黑潮一般，视无数真灵于无物。而我们的崛起，打破了他们的垄断。”
　　安塞里娅认真道。声音不由自主的高亢起来。
　　“所以呢？所以你们就挑选中了我？”林盛反问。
　　“不是我们选中了你。”安塞里娅摇头。“第一代放出了无数分神，挑选出了数以千万计的试炼者。你是唯一走到最后的。”
　　“那么那些其他试炼者呢？”林盛眼神微眯起来。
　　“要么疯了，要么死了。为了万灵的救赎和崛起，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安塞里娅理所当然道。
　　“……”林盛无言以对。


第907章　源头　2
　　林盛其实很早就察觉到了梦境的不正常。
　　那种残酷的历练。还有对大脑的摧残，对灵魂的损伤。
　　也就是他是穿越者，先天灵魂就比其他人强大许多，所以才能在梦境中不断恢复。
　　否则换成其他历练者，那真是地狱难度！
　　因为他们很有可能是没办法恢复灵魂的……在梦境中连续死亡三次，就是彻底死亡了……
　　但世上没有什么绝对的正义和邪恶，他也不是什么三岁小孩，随随便便一套说辞就能让他信服。
　　“好了，既然你已经能够来到这里。那就代表你的境界和力量，已经达到了我和她所曾经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