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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怪笔录(鬼手)-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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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云德闻言后,神色稍显尴尬,见一边的朱郎中也正用着一种异样的眼神盯着他,开口说道:“死尸怎么了,死尸也是人呀M拿我早些年在一个老墓里碰到的一个古尸美人,那面容长得……诶,朱郎中,你咋也走了!”
  离开了冯家,徐云德一路上嘀嘀咕咕的回了旅店,此时王长贵正与刘萍坐在院中的石桌前聊着些什么。徐云德见状,急忙凑了过去,问道:“老道,你刚才为何走的那般匆忙呀?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王长贵点头道:“破案缉拿凶手一事,不用我们操心,但我在冯太太家中,却察觉到有魂魄存在,想来是六个死者其中之一,并隐约有着化作厉鬼的迹象。”
  徐云德一听,顿时大惊道:“那你为何还跑了回来,咋不出手收了它呢?”
  王长贵撇了一眼徐云德道:“当时人多口杂,我怎好出手!再者说……”说到这里,王长贵伸手摸了摸自己背后的伤痕,神色有些颓然。
  徐云德恍悟道:“你看我这脑子!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你昨夜虚耗过度,现在还没恢复呢,对付厉鬼应该是力不从心了吧。”
  王长贵哼了一声,便没再理会徐云德。
  徐云德被弄了个自讨没趣,随即便叉开了话题,说道:“我说老道,妹子,依你们看来,杀害冯家六口的凶手会不会与那姓郑的有关呢?”
  刘萍摇头道:“我看倒是不像,那姓郑的与冯太太交好,并与其刚刚生下了一个儿子,怎会动手杀她?”
  王长贵也点了点头,说道:“丫头说的不错,那姓郑的胆小如鼠,昨夜我们也都亲眼见了,以他的个性,绝不会做出此等事来。”
  徐云德闻言后,想了想,随即又接着猜测起来,“倘若不是姓郑的,那也一定与失踪六人中的其他几个脱不了干系!”
  刘萍说道:“死状最惨的要当属老婆子,她身上被连捅七刀,这足以说明凶手与她之间一定有着极大的过节……只可惜我们与冯家人并不熟识,所以对于此事也没法多做推断。”
  徐云德叹了口气道:“万般皆是命呀,那老婆子为人嚣张跋扈,蛮不讲理,如今落得这个悲惨的下场,想必也是她自己作出来的恶果吧。”
  王长贵似乎并上心徐云德的话,而是叉开了话题说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那朱郎中的气色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呢?”
  听他这么一说,刘萍也不禁想起,今日见那朱郎中,面色苍白,精神萎靡,似乎是大病初愈,但昨天见他时却还是生龙活虎的,怎么仅隔一夜,变化竟这么大呢?
  徐云德对此却是没怎么放在心上,他说道:“兴许是看到了尸首的惨状,心里头不舒服吧,亦或者是昨夜没有睡好。”
  刘萍却摇了摇头说道:“不对!大仙,徐大哥,你们说这天儿冷不冷?”
  徐云德不解刘萍为何这么问,答道:“这天儿当然不冷了,妹子你不是病了吧?”
  刘萍说道:“徐大哥你有没有注意到那朱郎中,一直都将双手插在袖子里,前几天见他的时候,也没有发现他有这么个习惯,况且这么热的天气,换做旁人,也断然不会做出这个举动的吧?”
  听刘萍这么一说,徐云德一时也有些好奇,他学着朱郎中的样子也将双手插入了袖中,但没过多会儿便抽了出来,说道:“热!插一小会儿我都冒汗了,真不知道那姓朱的是怎么受的。”
  王长贵开口道:“兴许他并不是因为冷的缘故,而是在隐藏着些什么,不想叫旁人看见罢了。”
  徐云德疑惑道:“老道,你的意思是?”
  不等王长贵开口,刘萍却抢先说道:“我们不妨做个假设,倘若昨日掳走鬼胎的人便是朱郎中,替鬼胎喂血的也是他,那么今日他会出现何种症状呢?”
  徐云德想了想,随后说道:“首先,他手臂上定会留下鬼胎的咬伤,另外连日来气色不佳,神情憔悴,身体乏力,六神无主……可是妹子,今天朱郎中虽说气色不佳,脸色稍显苍白,但却也不像是被鬼胎咬过那般严重呀!他头脑清晰,思路分明,似乎并不十分可疑……”
  王长贵开口说道:“徐兄弟我问你,那姓朱的是干什么的?”
  “郎中呀!”徐云德想也不想的开口答道。但这话一出口,他便愣住了。郎中!既然是郎中,那么给自己开一些补气凝神的方子来医治被鬼婴咬后的症状,实属抬手之劳,虽不能即可见效,但是稳固精元、驱阴补气却还是可以的!而倘若这个猜测属实的话,并且他也确实给自己做了及时的医治,今日的症状,就极有可能是此番的模样!”


'正文 224第十七章 第二十节'

  '正文'224第十七章二十节'》第二十节
  ?王长贵不置可否的说道:“徐兄弟你这么说,倒是高估了朱郎中了,你想凭他一个普通的郎中,怎会懂得那医治鬼婴咬伤的法子呢?更何况,当日他给冯太太开的催奶的方子中,也并无出奇之中,从表面看来,此人似乎对于驱阴之法并没什么研究。”
  徐云德闻言后,神色稍微变了变,说道:“我说老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呀,怀疑他的是你,替他开脱的也是你,你这不是自相矛盾,自己打自己耳光子吗!”
  刘萍却似乎听明白了王长贵的意思,她说道:“徐大哥,或许大仙他说这番话并非是替朱郎中开脱,而是在提醒我们,倘若这些猜测都是属实的话,那么那个朱郎中便是一个隐藏的极深的狡黠之徒,而我们就这般冒冒失失的去找他的话,不仅得不到想要的结果,还极有可能会打草惊蛇。”
  王长贵点了点头,随之接着说道:“如果此事真是那朱郎中干的话,那么他心思之慎密,确实是非同一般呀,更甚至可能连昨夜告诉许小六我们所在方位之人,也不会是他。”
  “可是我怎么看,那朱郎中也不像是能连杀六人的那种丧尽天良的辣手之徒呀。”徐云德感叹了句。
  王长贵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只不过我们现在也只是猜测,还不能断定,毕竟咱并没有找到可靠的证据来断言此事就是他朱郎中所为。”
  刘萍听了王长贵的话后,赞同的点了点头,但突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来,开口说道:“大仙,今夜我们还去不去冯家找那魂魄了呢?”
  王长贵点头说道:“自然要去,一会儿我回房准备一下,等夜间用过饭后咱就出发,我想从那魂魄的口中,定然可以得到一些重要的消息。”
  徐云德点头道:“是呀,最起码杀它的凶手它是不会忘的。”随之,三人又聊了许久,王长贵见天色不早了,便回房去准备去了。
  徐云德武艺高强,对付僵尸直流是个好手,刘萍道行高深,但抓鬼之事,他俩却都不是特别在行,如今王长贵又因虚耗过度,无力施展道符之术,所以他必须事先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行,以免到时出了什么纰漏。
  不过刘萍和徐云德两人对此倒是没有太过担心,因为一只普通的鬼魂,即便是异变成了厉鬼的话,对她们的威胁也不是很大,实在不行的话,直接出手灭掉便可以了。
  到了夜间,刘萍三人与葛家兄弟到旅店的前堂去吃了些晚饭,席间葛五和葛六听闻他们三人夜间要去抓鬼,兄弟两个都很兴奋,但权衡再三,最终还是决定不去。
  王长贵原本也没有要带他俩的打算,现在他们自己开口推了,倒也乐得个清闲,告别了葛五葛六之后,三人离开了旅店,但却并没有急着去冯家,而是悠闲的在孤云焦上散起步来。
  原因很简单,此时刚刚入夜,街上人来人往,若现在去冯家的话,定然会撞见不少人,到时候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来,可是刘萍三人万万不想看到的后果。
  徐云德一边闲逛着,一边无聊的打量着街道两边的小商铺,这孤云焦虽不大,但是夜市倒也热闹非凡,各种叫卖声充斥耳膜,与昨夜阴雨天比较起来,却是有着天壤之别。
  王长贵身子还有些虚弱,走了不一会儿便有些喘了,徐云德见状,说道:“老道,你为啥不在旅店里歇着,等晚些时候再出来呢?”
  王长贵走到个茶铺前,挑了张桌子坐下,要了壶绿豆茶,随之对徐云德说道:“昨夜有被人跟踪的感觉倒是不怎么奇怪,但是今天这种感觉又出现了,就绝非偶然了!”
  见他说这话时,声音压的很低,徐云德和刘萍皆是神色一怔,但随即又表现出了一副极为寻常的模样来,扮作普通闲聊之状,刘萍说道:“大仙,你是说现在有人跟踪我们?”
  王长贵稍稍点了点头,此时恰好茶铺上的伙计将绿豆茶送了上来,三人接过茶碗,各自喝了几口之后,王长贵让徐云德附耳过来,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几句,徐云德听了,眉梢不由自主的往上一挑,坏笑了声说道:“老道,你这招够阴!”随之便起身走开了。
  刘萍见状,疑惑不解的问道:“大仙,徐大哥这是要去哪儿呀?”
  王长贵轻笑了声说道:“丫头,你就只管等着看戏便可。”
  徐云德离去的步伐很快,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而王长贵却依旧是一副悠闲的神态,端着茶碗喝着绿豆茶。
  刘萍他这个模样,便也不好多问,只得静下心来喝茶,两人这般坐了许久,各自都来回添了好几次茶了,王长贵方才缓缓起身,说道:“走!咱们去找徐兄弟去。”
  刘萍一听,更是有些疑惑,这一老一小感情是在这街上玩起了捉迷藏?
  而王长贵看到刘萍满脸的不解,却也没有多作解释,只是带着她往石桥的方向走了去,
  此时街上的商铺已经有**成都收了摊子,过了石桥来到镇北,人烟更是少了许多,终于,刘萍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了,她开口问道:“大仙,你跟徐大哥到底在干啥呀?怎么这般神神秘秘的,难不是要揪出那个跟踪我们的人?”
  王长贵闻言,止住了脚步,笑着说道:“丫头,你猜的不错,我看时候也差不多了,走,咱们往回走!”
  在刘萍惊奇的目光中,王长贵当先转过身往回走去,然而却在即将要达到石桥的时候,刘萍却远远的见着徐云德正蹲在石桥边上抽着烟,而站在他身旁却还站着一个人,这个人也不陌生,但却出乎了王长贵和刘萍两人的意料,那人竟是许小六!
  看到许小六之后,王长贵的神色顿时变了变,随之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徐云德远远的瞧见是刘萍和王长贵来了,立马站起身,将手上的烟头丢了出去,迎上前说道:“老道,你这招还真灵,我迂回到你们后头百米远的地方藏着,等你们离开的茶铺之后,果真瞧见了这家伙远远的跟在后头,起初我见是他,还以为是我弄错了呢,直到他跟你们过了桥我才敢确定下来。”
  王长贵点了点头,随之走到了许小六身前说道:“小六?本事不小呀。你跟踪我们是什么目的,明说了吧。”
  那许小六低着头,默不作声,脸颊肿的老高,想必是挨了徐云德打了,见他不回话,徐云德飞起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骂道:“你小子别给我装哑巴,你忘了是谁给你回的魂了?”


'正文 225第十八章 第一节'

  '正文'225第十八章第一节
  ?许小六被徐云德一脚踹的踉跄了好几步,也不敢抵抗,只是依旧低着头,咬着嘴唇啥都不肯说。
  徐云德见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怒骂道:“你他娘的刚才是不是没挨够呀?”说着便又要上去打。
  刘萍见状,急忙将他拦了下来,说道:“徐大哥,别打了,让我来问问吧。”
  徐云德撇了眼小六,随即冲刘萍点了点头道:“那好吧妹子,你来。”
  刘萍走到许小六身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六,我们只不过是这孤云焦的过路客而已,况且也都不是什么富贵之人,并无什么钱财,更何况与你也并无什么过节,你为何要跟踪咱们呢?”
  听了刘萍的话,那许小六抬起了头,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刘萍,但却似乎又有些欲言又止。刘萍心思缜密,将许小六的这一细微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随之接着说道:“是不是有人逼迫你这么做的?在我看来,以你许小六的个性,倒不像是一个会做这等不光彩之事的人。”
  站在一旁的徐云德一听这话,险些没笑出声来,心道:“这妹子也真会说,他许小六干惯了扒坟的勾当,竟被说成是不会干不光彩之事的人,实在是有些太抬举他了。”
  但这话对许小六而言,刘萍的这番话却似乎极为受用,他自小便是个混混,在孤云焦之内整日游手好闲,还从没有人这么“夸”过他,听了刘萍这么一说,小六不禁抬眼看了看刘萍,并低声问了句:“真……真的?”
  刘萍一见有戏,急忙点头说道:“当然是真的了,就连徐大哥也说了,你其实是块盗墓的好料子,只要肯用心,将来的成就绝对不会低过他。”
  本来就有些想笑的徐云德一听,立马有些站不住了,但又不好表露出来,只得撇了撇嘴,掏了根烟点上。
  许小六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看一旁的徐云德,最后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点头道:“几位,实不相瞒,我确实是受人指使的。”
  刘萍急忙追问道:“那个人是谁?他为何叫你这么做呢?”
  许小六考虑再三,终于道出了一个人的名字,一听此人,刘萍他们皆是有些不可思议,但却又在意料之中,那人正是朱郎中!
  王长贵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小六,我再问你,那朱郎中是从何时开始叫你替他做事的?”
  许小六想了想道:“自打那夜你替我回魂之后,朱郎中便给我下了药,说是倘若我不听他的话,他就叫我慢慢中毒而死,实不相瞒,我今年才二十出头,媳妇儿都还没来得及找呢……”
  三人一听,皆是对那朱郎中重新审视了一番,真没想那么一个不出奇的郎中,行事手段竟是这么的毒辣,想来冯家的人命案定然与他也有着莫大的干系。
  王长贵上前说道:“小六,伸手过来让我替你探一下脉搏。”
  许小六心知这王长贵是个高人,或许能替自己解毒,于是二话不说便将手伸到了王长贵的面前。
  王长贵捏着小六的脉搏,眯着眼睛试了许久,期间脸色变了数次,最终点了点头,却又叹了口气道:“这朱郎中果真不是个寻常的郎中呀!想来此番的事情,不出今夜,他便全都知道了。”
  徐云德闻言,不禁好奇的问道:“老道,你说什么此番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王长贵答道:“小六中的其实并非什么慢性毒药,而是一种蛊毒,若我猜的没错的话,此蛊唤作噬心蛊,可以操控人的心智,他之所以骗小六说是毒药,那便是要他对此毫无防备,以便在读心之时达到最佳的效果。我方才之所以说此番之事若不出意外,今夜过后朱郎中定会尽数知晓,实际便是因为我料想等小六回到他那里之后,他定会以读心之法来弄明今夜小六的所见所闻。”
  徐云德似乎还有些疑惑,说道:“这噬心蛊是什么来头我倒是没有听说过,但那读心之术却曾有耳闻,据说施法者也是要耗费不少心神的呀。那朱郎中这么做到底是有何目的呢,若要控制小六的话,用些慢性毒药便已然足够了。”
  刘萍接过话头,推测道:“或许他要做的事情对他而言极为重要,所以不容有半点差错,而他之所以在小六身上施下噬心蛊,那便是怕小六会对其撒谎,从而使他的计划出现变故。”
  听着刘萍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许久,许小六啥都没弄明白,但却唯独听出了一点,那就是他中的并非什么慢性毒药,而是一种比毒药更厉害的东西!想到这里,许小六“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哀求道:“几位大仙,求你们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想死,我还没活够呢……”
  见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模样,刘萍有些于心不忍的上前将他扶了起来,并安慰道:“你先别害怕,正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况且既然那朱郎中对我等心存恶意,那我们又岂会对此事坐视不理,另外王大仙既然能看出你中的是什么,想必他一定有法子救你。”
  王长贵点了点头道:“自古蛊毒出苗疆,古时候苗疆蛊毒可说事玄妙异常,各种稀奇古怪的蛊层出不穷,其中不乏一些高深之法,倘若遇到那些,我也是束手无策,但这噬心蛊却并非什么太厉害的玩意儿,若不是我现在力不从心,今夜便可替你除去。”
  许小六一听王长贵这话,顿时大喜道:“大仙,您真的有法子替我医治吗?太好了,这样以来,我就不用再受那个姓朱的摆布了!”
  王长贵道:“三日之后,等我恢复了,自会替你除去身上的蛊毒,但在那之前,你且还得再受几天的罪!”
  许小六摆手道:“其实也不受什么罪,不疼不痒的,就是每日早晨起床之时,脑袋有些胀痛,其他也并没有什么。”
  王长贵却摇头道:“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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