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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之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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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的确顺利进入了这个一直处于钟可严密监视下的房间,并在残忍杀害了陆哲南之后又立刻人间蒸发。

钟可嗅了嗅房间里还未散去的焦味,骤然想起刚才打开门时看到的烟雾,不禁涌起一股寒意。

杀人凶手说不定化作了一阵青烟,就这么消失在了阴冷的空气里……

钟可再也忍受不了一个人待在这里,连忙逃也似的飞奔出房间。





4


梁良和冷璇来到陆家宅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两人的脸色都十分凝重。令梁良始料未及的是,时隔半个月,陆家居然再度发生杀人事件,这次被害的是陆家次子的儿子——陆哲南。

望着血迹斑斑的案发现场,梁良有些自责。前一天,陆家宅里一位叫钟可的租客明明联系过自己,表示陆哲南的状况不太对劲,但当时他并没有重视。如果当晚能派警察保护陆哲南的话,可能就不会发生这种悲剧。

当然,这件事也不能全怪梁良,毕竟钟可在电话里说的事情太过玄乎,而且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更何况,当时梁良正在追踪一条和陆仁有关的重要线索,确实也脱不开身。陆仁被害之后,公安技术组通过电信公司调查到,在陆仁生前,有一个神秘手机号一直跟他保持着密切联系。通过深入调查,警方得知注册该手机号的是一张假身份证,目前只知道那是个来自外省市的号码。梁良正是为此特意跑了趟外地。

现在,杀害陆仁的凶手没抓到不说,第二起杀人案又接踵而来。这简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而比起陆仁的“水密室”死亡现场,这次案发现场的状况似乎更为不可思议。梁良做了个深呼吸,准备迎接新的挑战。他现在必须对陆家案件投入十二分精力。如果能确认两起案件的凶手为同一人,那么案子就可定性为“连环凶杀案”,指不定还会出现第三、第四个受害者。梁良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阴云密布的早晨,梁良在陆哲南的房间里来回踱步,脸上也盖着一层阴云。他在赶来陆家宅的路上已经基本知晓了本案的大致情况。身旁的冷璇则根据照片比对着现场。陆哲南的尸体已经被昨晚第一批赶到的调查人员运走,由法医做进一步解剖。根据初步的验尸结果,陆哲南是因被利刃割喉,失血过多而死,凶手的手法非常干净利落,几乎是一刀毙命。而在现场没有找到凶器。

“这真是一个标准的宅男房间。”冷璇环顾了一圈房间,被目不暇接的ACG收藏品震惊到了。

梁良一直板着脸没有说话,看起来心情十分糟糕。他走到床边,卡通图案的床铺和被子上分布着大量喷溅状的血迹,但因为床单图案颜色太鲜艳,血迹看上去不是那么明显。地上,被血迹覆盖的地毯上已经用白色粉笔画出了尸体的轮廓。

“奇怪。”梁良直视着地面,若有所思地喃喃着。

“怎么啦?”冷璇凑过来问道。

“你看,”梁良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指了指尸体轮廓,“死者陈尸的位置非常不自然。假设死者是在睡觉的时候遭到凶手的突然袭击,就算在挣扎的过程中被拖到床下,尸体的胸口以下为什么会全部伸进床底呢?”

“也许他是想逃跑,所以往床底下钻?”

“不对,要逃跑也应该是往门口逃呀,钻到床底下岂不是更走投无路?”

“所以你是想说……是凶手把尸体塞进床底的?”

“我认为是。”

“他为什么这么做?”

“我还不知道。”梁良挠了挠黝黑的鼻子,一脸苦相,“还有,你看这件睡衣。”他拿起扔在床上的死者的睡衣说道,“上面的纽扣掉了好几个,衣领这里还有撕扯的痕迹。尸体赤裸着上身,这就说明,这件睡衣也是被凶手特意扒下来的。”

“凶手杀死陆哲南之后,先是脱下他的睡衣,再把半裸的尸体塞到床底下……确实好奇怪啊。”冷璇的脑筋也开始快速转起来,“难道凶手有什么特殊癖好吗?比如说喜欢陆哲南的裸体之类的……”她瞟了眼房间里的其他调查人员,意识到不该在这么多人面前口无遮拦。

“还不能妄下判断,但我认为这其中一定有凶手这么做的理由,这理由无关癖好。”

说完,梁良环顾四周,继续探寻这个非同寻常的案发现场。陆哲南的房间里有四个嵌入墙壁的大柜子,其中一个在西侧墙上,挨着房门,另三个并排在北侧墙上。这些柜子都埋在墙壁里,相当于直接在墙壁上挖出一个储藏柜,非常节省空间。每个嵌墙柜都和房门差不多高,里面用隔板隔出四五层,堆着陆哲南的部分储藏品和杂物。

梁良的目光被北侧的某个嵌墙柜吸引了过去,只有那个柜子的深黄色木门向外敞开着。梁良走过去,摸着内外颜色一致的光滑门板,心想着上面会不会留下凶手的指纹。而引起他注意的东西就在这个柜子的第三层,那里躺着一根黑乎乎的条状物,就像一条躲藏在柜子里的黑色毒蛇。他凑过去仔细打量着那东西,鼻子马上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焦味。

“梁队,法医已经证实了,这是一根脐带。”身后的冷璇向他报告,“而且被火烧焦了。”

图二 陆哲南被害现场略图





5


又是脐带……

梁良深邃的目光直视着柜子里的脐带,眼角微微颤动了一下。

先前在陆仁的死亡现场,也有一根脐带挂在地下小屋的窗框上。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的脐带被火烧过。难道,脐带是这个凶手留在现场的某种“标记”?就像许多连环杀手都有自己的“签名”一样。著名杀手“恶魔的门徒”理查德·拉米雷斯,每次都会在杀人现场留下一个倒转的五角星;还有尤·奈斯博的犯罪小说《雪人》里,那位凶犯总是在犯罪现场堆一个雪人。

可是,为什么是脐带呢?为什么要把脐带放在杀人现场?凶手想表达什么?凶手又是从哪里弄到脐带的?一系列问题蹿上梁良的脑门。他目不转睛地望着现场的脐带,突然注意到上面沾着些许白色物质。而在脐带边上,有一个翻倒的塑料小瓶。梁良拿起瓶子查看了一番,发现这是一瓶用来给模型上色的模型漆。

凶手一定是将脐带放到柜子里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旁边的瓶子,导致里面的白色模型漆洒在了脐带上。

梁良很快得出了这个结论。这说明凶手当时很匆忙。但是,为什么还要费事地把脐带烧焦?

面对一大堆疑问,梁良的大脑完全是一团乱麻。

梁良转身走向书桌,桌上那四碟巧克力豆也引起了他的注意。四种颜色的巧克力豆被分别放在四个碟子里,但只有一粒红巧克力豆和一粒绿巧克力豆被错放进了对方的碟子里,这个细节意味着什么呢?会和案子有关系吗?梁良暂时想不到。这种巧克力豆他也买过,但他觉得不好吃。

“梁队,你来看。”这时,一位正在检查陆哲南电脑的技术组同事似乎有所发现,“这是死者这几天的网络搜索记录。”

梁良凑过去盯着电脑屏幕。历史记录里几乎全是“婴咒”“婴棺钉”“解咒”“破除诅咒”这样的关键词。这让梁良想起昨天钟可在电话里说的事情。说实话,梁良是一个实干型警察,虽然有时也会产生一些脱离现实的幻想。但实际办案时,他不太喜欢把杀人案件和怪力乱神牵扯在一起,他认为能唤起杀意的只有人类自己,跟鬼神没有任何关系。

技术组的同事又打开了电脑E盘里一个名为“ZK”的加密文件夹,里面储存着一百多张照片。照片里都是一个女性的身影,有从远处拍摄的全身照,也有某些身体部位的特写,包括裸露在衣襟外的胸口、被头发半遮的脖子、裙摆下的大腿等,任何角度都有,拍的似乎都是同一个人,被拍者的衣着也涵盖了四季。而照片的背景似乎都在陆家宅里,包括客厅、餐厅、楼梯、走廊等。但奇怪的是,没有一张照片里的被拍者是正眼看着镜头的。

“这些都像是偷拍的。”技术人员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真是变态,恶心。”冷璇虽然也懂什么叫“死者为大”,但在这个时候她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

梁良从其中一张拍到该女性脸部的照片里认出了被拍者,她就是这里的租客钟可。文件名也是钟可名字的拼音缩写。原来这一年来,陆哲南一直在偷拍钟可,并把这些照片存在了电脑里。而钟可或许对这件事还浑然不觉。

人哪,光鲜的外表下,永远不知道有一颗多么龌龊的心。梁良望着这些不堪入目的照片,皱起了眉。

“把这些都删了。”他向技术人员命令道,旋即转身询问冷璇:“那个叫钟可的女生呢?”

“她在自己房间里。”

“去找她吧。”梁良走出房间,往客厅的楼梯走去。





6


客厅里,失魂落魄的陆义坐在沙发上,妻子骆文艳陪在他身边。另一张沙发上则坐着陆礼父子,两人都面无表情地等待着警察问话。

看到梁良走过来,陆义激动地站起来,上去就拽住梁良的衣领:“警察先生,是什么人杀了我儿子?是什么人啊?!你怎么还不去抓凶手?这家里都死了两个人了,你们……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呀!难道要等陆家人都死光再破案吗?”

身后的陆礼和骆文艳连忙拉住陆义,劝他不要冲动。没想到陆义回过头,一把推开陆礼,面红耳赤地指着他的鼻子说:“是不是你干的?你说!是不是你杀死我儿子的?有什么事冲我来啊!”

“你疯啦!”当着警察的面被亲哥指认为凶手,陆礼似乎也被点燃了怒火,嘴角上的两撇小胡子仿佛都竖了起来。

这时候,冷璇忙打圆场:“你们都冷静点,警方会尽力的,一定会抓到凶手,请你们配合工作!”

“配合个屁!”陆义怒目圆睁,情绪依然很激动。他伸出手,想去拽冷璇的衣服,却被冷璇抓住胳膊,硕大的身躯被一个反手擒拿按倒。

“住手!”梁良立马制止冷璇,随即以严肃的口吻勒令所有人都坐下。

陆义揉了揉肩膀,骂骂咧咧地坐回沙发。

梁良用心平气和的语气对陆义说:“陆先生,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请节哀顺变。我用我警察的尊严向你保证,一定会亲手逮住害死你儿子和陆仁的凶手。因此,现阶段更需要你们配合调查,如果你们能提供重要情报,我们警方也好早日破案。”

接着,梁良安排了几名警员向众人录口供,询问内容包括陆哲南的近况、人际关系、有无仇家、案发当晚的行踪、有无目击到宅子周围有可疑人员出没等。

待在三楼的陆文龙一家和吴苗也正等待着警方的传讯,他们似乎都不敢相信陆哲南已经被害的事实。尤其是刚过完七十五岁大寿的吴苗,一直嚷嚷着老天在开玩笑,表现得很歇斯底里。

两名女佣和管家季忠李则已经被问询完毕,各自回房间休息了。对这场吴苗寿宴当天突如其来的杀戮,陆家的大多数人都感到猝不及防。

从目前的状况来看,行凶者显然是针对陆家而来。究竟是什么人这么痛恨陆家?凶手的最终目的真的是杀光陆家所有人吗?一连串的猜疑涌上众人心头。当两位陆家成员相继被害后,失去亲人的悲痛渐渐化为对杀人凶手的恐惧,人人都担心自己会被凶手瞄上。尤其是知道行凶者能够随意潜入密闭的房间,仿佛拥有妖术般不可思议的本领后,这种担忧更是变本加厉。笼罩在陆家的阴霾越来越难以消散。

在为陆家成员录口供的同时,另一批警员正在对宅子进行地毯式搜索,试图找到行凶者的潜入途径和行迹。但是,陆家宅上下所有的门窗均从内侧反锁,没有人知道行凶者是怎么进来的。目前所有的状况似乎都指明,行凶者是一个幽灵。





7


梁良走进钟可房间,看到她坐在床上,一副茫然若失的样子。钟可是这个案件最关键的证人,甚至可以说是案件的直接经历者,正是她的一番证言让案子变得扑朔迷离。因此梁良必须亲自和钟可详谈一下。

“你好,抱歉,昨天没能及时赶到。”梁良诚恳地道了个歉,随即拉出书桌底下的椅子坐下。身后的冷璇翻开记事本,准备做记录。

“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钟可仍然无法面对现实,内心正在暗暗责备自己。

梁良十分理解钟可现在的心情,一个人就这么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杀,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无力感是十分痛苦的。

“你能把昨晚的情况再跟我说一遍吗?”

“嗯。”钟可点了点头。虽然不愿回忆,但为了配合警方,她不得不巨细靡遗地把昨晚守在陆哲南房门口的经过复述了一遍。对面的梁良听得很仔细,遇到不清楚的细节还会深入追问。

听完钟可的叙述,梁良和冷璇才真切感受到这起案子的匪夷所思之处。如果钟可所言非虚,这就又是一起近乎完美的密室杀人。行凶者到底是如何躲过钟可的视线进入房间的?之后又如何逃离得无影无踪?这两个问题成了这起案件最大的谜。

“你真的一刻也没离开过门口?”

“真的没有。”这个问题钟可也问了自己一百遍。

“那么发现尸体之后,你做了什么?”梁良继续询问。

“我马上就去敲女佣房间的门了……”

“然后呢?”

“我敲了好久,都没人来应门。后来我又去了北侧走廊,去敲陆义伯伯的房门,可也没人应答,我只能自己打电话报警了。之后我就回到自己房间,一直等警察过来。”

“陆哲南不是给了你一个报警器吗?为什么不按那个?”

“当时我摔了一跤,报警器从口袋里掉了出来,好像是摔坏了……”

“你认为凶手是怎么进入房间的?”梁良突然投来狐疑的目光。

“我……我也不知道啊。”钟可看上去仍然心有余悸,“我真的……完全想不通,我检查过房间,门也一直锁着。”

“你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就是当你十二点进入房间的时候,有一个人,一个除了你和死者之外的第三者躲在房间里,比如躲在门后或者床底下,你并没有发现?”梁良提出一种假设。

钟可犹豫了一下,回答道:“不可能……我进去的时候余光瞄到了门后,如果那里站着个人,我不可能没发现吧。之后我扫了眼整个房间,并没看到哪里躲着人。至于床底下就更不可能了,南瓜……哦,陆哲南的尸体几乎占满了床底,没有能躲人的空间。我往床下看的时候,也确实没看到底下有其他人。”

“躲门后”这种推理小说里的俗套诡计,钟可当然也知道。其实她刚才也设想过这种可能性,但马上就被自己否定了。

“你刚才说什么!?”梁良倏地直起身子,目光中现出异样的振奋。

“啊?”钟可被吓了一跳。

“你说陆哲南的尸体什么来着?”

“陆哲南的尸体占满了床底……”钟可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梁良僵直在原地,两颗精明的眼珠子在来回打转。

“梁队,你怎么啦?”冷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根据以往的办案习惯,她猜测梁良定是想到了什么关键性的事情。

“哦,没事,我们继续吧。”回过神的梁良继续向钟可提问,“那么,跟我说说诅咒的事吧,昨天在电话里也没讲清楚。陆哲南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被杀?”

“嗯。”钟可从床上站起来,走到书桌前,从里面拿出两根被纸巾包好的婴棺钉,交给梁良。梁良推开纸巾,仔细端详两根生锈的钉子。

随后,钟可把陆哲南告诉自己的婴咒传说跟梁良详细讲了一遍。

“也就是说,陆仁和陆哲南被害前,都收到了这根婴……婴棺钉是吧?陆哲南认为自己被下了所谓的婴咒。而两个现场又都出现了婴儿的脐带,那便是诅咒应验的证据?”梁良虽然觉得有些荒谬,可还是不禁在意起那两根脐带。

婴咒、婴棺钉、脐带……这一系列事件似乎都关乎“婴儿”这个关键词,甚至陆家宅边上的湖也叫胎湖……这一切难道只是巧合?这个凶手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如此执着于婴儿?

还是说,两起悲剧真的都是诅咒造成的?梁良不信。诅咒这种无中生有的东西显然违背科学。凶手一定是利用所谓的诅咒来混淆视听,故意把杀人现场布置成恐怖传说里描述的那样,以掩盖自己真正的杀人计划。因此,无论是钉子还是脐带,都是凶手为了表演而精心准备的道具。这名凶手一定是表演型人格,具有很强的自我意识。

梁良在心里否定了“诅咒论”,同时试着给凶手做了个简单的心理侧写。

“梁警官,你觉得呢,这真的是诅咒吗?”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钟可的声音极轻。

“世界上不存在诅咒。”梁良回答得斩钉截铁,“一切看似诅咒的东西,实则都是人为的诡计。”随后他用安抚的语气说道,“你先好好休息吧,不要多想了,之后的事就交给我们警方吧。如果你想起什么,再联系我。”





8


走出钟可的房间,冷璇立即问道:“梁队,你觉得钟可说的是真话吗?”

“不确定,但撒谎的可能性不大。”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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