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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唐(九州)-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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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兵将们纷纷打马扬鞭,驱动坐骑。联军渐渐收拢,汇成一支利锥,在果毅都尉李括的带领下朝山谷深处。

张延基、周无罪、林峰、鲜于瑜成等唐将紧紧护卫在自家都尉身侧,呈众星捧月状将一切威胁化解在队伍外侧。受了重伤的濮大锤、窦青则与各自亲兵统乘一骑,行在队伍正中。至于艾娜、图拔则率领着三千白狼族勇士跟在队尾殿后。

每一名将士手中都握着一只燃起的火把,只要他们一踏入敌营,就会第一时间将火把丢到毡帐中。猛烈的火势可以制造很大的混乱,吐蕃人越为慌乱,大伙儿就更容易突围。

张延基侧首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好朋友李括,见他目光毅然,神奇镇定,稍稍松了口气。

他一定是在观察敌军营盘,他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倒!

隆隆的马蹄声愈来愈响,好似滚滚冬雷。

鹿柴后值更的吐蕃卫兵正自打着盹,被马蹄声惊醒后茫然的朝远处望去。那糊涂鬼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定睛一看登时吓得瘫倒在地。

“唐寇,夜袭,唐寇夜袭!”

他连滚带爬的站起来,不迭的冲营盘正中跑去,“倏!”

他还没跑出几步,便觉背心一凉,软倒在地。

三十步外,一个面容俊秀的青年唐将收起了黑弓,狠狠抽了一记马鞭。

“跟我冲过去,不得恋战!”

战马的速度一旦起势,便不可阻挡。数千唐骑呼啸着,如流星闪电般朝吐蕃鹿柴踏去。

“劈啪啪!”

行在前列的唐将纷纷用马槊将阻挡在前的绊脚石挑起,丢至一旁的草窝中。

“冲过去,不要做停留!”

低沉的号角声在营盘正中响起,只是这角声颇为急促,带着一股凄厉的忧伤。

“倏!”

“倏!倏!”

李括连发三箭,将火舌引到了近前的毡帐上。火苗一遇到厚厚的毡皮立时燃的丈高,如同厉鬼般发出啪啪脆响。

这三支箭便是信号,一众唐将自是心灵神会。数千唐骑踏过木栏,踏翻营帐马不停蹄的朝山谷北首而去。他们将手中的火把丢到近旁的营帐中,又以迅疾的速度抽出火折子,引燃另一支火把……

火光凄厉的照亮夜空,在营帐背侧投下浓浓的阴影。瞬息后,阴影褪去,数千多赤红色的莲花在吐蕃营盘中绚然绽放。火舌舔着毡子,朝远处漫去、窜去,莲花的顶端冒起阵阵青烟,宛若游魂起舞。

“娘咧,唐寇夜袭了,都他娘的出来!”

吐蕃军官捂着口鼻从毡包中冲了出来,连咳数声。

“唐寇,唐寇!”

“快出来,唐寇袭营了。”

尚在睡梦中的吐蕃士卒纷纷被火光和呐喊声惊醒,跌跌撞撞的冲了出来。他们大半还没顾着穿上衣服,光着后腚就捉起了床旁的长矛。

“唐寇,拦住他们,拦住他们!”

一个吐蕃百夫长看到如潮的唐骑朝自己踏来心中大骇,忙挥着臂膀招呼身旁的亲随迎上去。那些兵卒无奈之下,端着长矛填了上去。可步兵如何抵挡的住起势的骑兵,还没等他们戳出矛杆,近前的唐将便挥起横刀削掉了他们的脑袋。

“咕噜噜!”

吐蕃士兵脖颈喷出一柱鲜血,脑袋翻滚在地上直打了好几个圈。

试图阻拦唐骑的吐蕃兵纷纷被战马撞倒,狠狠踏在了身上。

“啊!”一声声悲鸣相继传来,越来越多的吐蕃士兵跌倒在地,被踩碎了肋骨。

厉厉的风声,雄壮的呐喊声,急促的战鼓声,士兵的哭骂声,人之将死的咯咯声交汇在一起,奏起一曲惨烈悲壮的颂歌。

“只管冲营,不要恋战!”

李括单手挽着缰绳,高声下达了命令。

“都尉大人有令,只管冲营,不要恋战!”

“只管冲营,不要恋战!”

“只管冲营……”

呐喊声以锥头为核心,似波浪般起伏着朝队伍后方传去。

是夜,幽若的谷口中,燃起一只绚丽的火龙。

第九十二章 人心(三)

“绕过这个山头,就是婆论驿了。”

艾娜挽着马缰迎了上来,指着远处的青峰,顿了顿:“这一代地势险峻,我们还是早些绕出山岭为妙。”

张延基接上了话头,冷哼一声:“在前面那个岭子口只需安插五百兵卒,便可死死卡出我们的去路。哪个有心人在那山疙瘩里堵上几块石头,恐怕我们就得饿死!”

濮大锤瞥了他一眼:“你这话说的,真要那样我们就拨转马身杀回去!”

“我看啊你们是多心了,吐蕃人都被我们甩在了身后,前面怎么会有伏兵?”

窦青笑了笑,掖住了话头。

说者本是无心,铜武营的一众将领却是心中大骇:“都尉大人,还是派几个斥候向前查探一番吧!”

李括心中也有些担忧,点了点头道:“如此,瑜成就麻烦你了。”

“得令!”

鲜于瑜成一抱拳,便拨转马身前去布置人手。

鲜于瑜成才走不久,张延基就把头凑到把李括身边:“括儿哥,你可得留些神,有些人面上看着和和善善跟菩萨似的,心肠却比谁都黑!”

李括心中咯噔一声,深吸了一口气。不想让自己情绪的变化影响到军心,少年强自挤出一抹笑容道:“你就不能把心放宽些吗?高帅不是那样的人。”

“是不是那样的人,到时候就知道了!”

张延基哼了一声,撂下了一句狠话。

其实,李括也对此事颇为怀疑。高秀延统帅的军队就驻扎在虎口闸,担负着阻截吐蕃主力的重任。两万多吐蕃骑兵借道从他身旁经过,他能没有丝毫察觉?

即便当时吐蕃人是深夜行军,马裹步,人衔枚,他事后发现了也应全力追击吧?

如此这般放任吐蕃人赶到九曲,至身后的这数千袍泽于何地?(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张延基见他这副样子,心头倒是落了软:“也许事情还没有想得那么坏,不过我们得多留个心眼!”

太阳虽已经升了起来,山中的和风却甚是清爽。山道旁恰有一条小涧,盈盈灵灵滑过卵石,好不悦耳。晨风夹着水汽,扑打在将士们的面颊上,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可是李括此时却没有丝毫心情去欣赏风景,他脑中飞速运转着,思考着一切的可能性。

或许吐蕃人也是连夜冲营,突破了虎口闸?

兴许他们是从另一个山口绕远赶过来的?

“老实点,他娘的给老子老实点!”

队伍远处传来了嘈杂的斥骂声,李括打了个激灵,挽着马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

鲜于瑜成绑缚着一个哨探,在一队斥候的护卫下赶向前军。

“命令大伙儿持械警戒!”

李括不曾想这山头真的有人埋伏,刚放下的心立时又悬了起来。

在都尉大人的命令下,大家在山谷中腾出了一小片空地,一干亲信部众将将围成了一个圈。

“跪下!”

鲜于瑜成跳下了马背,将五花大绑的哨探扔到了梆硬的土路上。

那哨探闷哼了一声,却是并不求饶。

鲜于瑜成一把拽下了蒙在那人头上的黑口袋,将他狠狠踢了一脚。

什么!看到那人面容的瞬间,李括如遭雷击。

瘦削的身侧,长长的脸盘,微卷的睫毛,这人分明正是纳吉部中曾刺杀自己的少年苏亚斯!

“叫他们松开我!”

苏亚斯冷冷的撂下了一句话便不再言说,只是高傲的扬起了头。

“放开他。”

李括摆了摆手,下达了命令。

“都尉大人!”

“括儿哥,那杂碎刺杀过你啊!”

“将军三思!”

一众心腹爱将纷纷跪倒在地,苦苦劝道。

“放开他!”

李括复又说了一遍,声调却是提高了一级。

“唉!”

鲜于瑜成不甘的在苏亚斯膝弯踹了一脚:“给我老实点!”

去了绳索束缚,苏亚斯拍了拍袍衫上的尘土,缓缓站直了身体。

“你一定很想问我究竟是谁。”

他顿了顿:“但这并不重要,我来是救你们的。”

“呸!”

濮大锤啐出一口浓痰道:“你这个小贱种会来救我们?你巴不得都尉大人早死呢吧?”

濮大锤嘴上可是毫不留情,一番污言秽语立时如豆子般倒了出来。

“你应该知道,前面的山口已经被堵死了。”

苏亚斯并不理会濮大锤的挑衅,兀自说着:“没错,派人刺杀你的是高秀延、堵住山口的也是他。哦,忘记告诉你了,伊索塔克也是他命令我杀的。”

李括心中一震,险些跌下马背。

“你叫我拿什么相信你?我倒更觉得你是吐蕃派出的细作,目的便是挑拨我陇右军内部的关系。”

少年苦苦一笑,对苏亚斯的话不置可否。

“随你怎么看,如果你想去试一试山道口万箭穿心的滋味,我也不拦着。”

苏亚斯耸了耸肩,眼神微敛。

“你为什么要救我?”

李括脑中乱作一团,完全理不清事情头绪。如果苏亚斯所言属实,他实完全可以利用此机会将自己坑杀在谷中,为何还要去救自己?

“这可说来话长,若是不像饿死在谷中就随我来,我们边走边说。”

苏亚斯依然那样不愠不火的吞吐着,不肯撂下一句准话。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你们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前侧山峦背后的口子里就装着数十架车弩,你们的斥候不会没看到吧?”

鲜于瑜成咽了口吐沫,狠狠道:“这不关你的事!”

“我相信你!”

艾娜踱步而来,伸出了手。

苏亚斯借力而起,苦笑道:“塔格,看来我得向你道歉了,我骗了你那么久。”

艾娜扬了扬头:“从你刚进纳吉部营盘时,我就知道你不是党项人,谈不上欺骗。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你能带我们走出山岭,之前的事便就此揭过。”(注1)

艾娜声音一沉,目光如苍鹰一般锐利。

注1:党项人:党项族是我国古代北方少数民族之一,属西羌族的一支,故有“党项族党项羌”的称谓。

第九十三章 人心(四)

天地不怀仁,乃以万物为刍狗;子不如佯诺,而反戈以诛袍泽。

天地不仁尚且可以忍受,而袍泽的这反戈一击,却实在伤透了铜武将士的心。

他们是流着一脉骨血的乡党啊,他们是怀着一样信仰的兄弟啊。

李括也知道,这些底层的士兵没有选择的权力和机会,一切的决定权都掌握在高秀延手中。普通的士卒多只能去执行和承受,但他们的漠然、顺其自然的态度依然让李括感到惴惴心痛。

高伯父曾对自己说过:身为军人,世界上最残酷的事情莫过于袍泽的背叛。因为军旅生活蕴着太多的酸甜苦辣,每一日都包含了太多的故事,而这故事的分享者、参与者唯有袍泽耳。所以,每一场战斗,他都会身先士卒,给弟兄以为暖;所以,每一战,他都不会放弃一个袍泽,不会让他们心寒。

但是,这结果……

“王小春也是跟着你逃出去的?”

李括抬起头,苦笑一声。

如此看来,王小春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双龙谷只有这么一条通路,若是没有内应他如何能够逃脱?

苏亚斯点了点头,嘴角的肌肉扯微微一抽。

有时候生活便是一盘无法预料结局的棋局,我们只是一枚棋子,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去做什么。而朋友和敌人的界限亦是那么暧昧,灵魂游离在两者之间,时而升忝为天使,时而堕化为恶魔。

生活,就是在你近乎绝望时,伸出援手的引路人,而这条路终归还得由你自己走下去。

“你救我,就仅仅因为我也是唐人?”

“这点很重要吗?”

苏亚斯刻意避开了李括的眼神,淡淡道:“我承认有这方面的考虑,但也不尽然。”

“你背叛了高秀延,就不怕他惩罚你?”

“我和他终归是不同路的。”

苏亚斯扬了扬马鞭,闪出半个马身。

墨玉色的夜幕下,一轮冷寂的弯月将无限韶华洒满大地。

沿着一条条泥泞的小径攀行,联军士兵累的气喘吁吁,耗尽了仅存了体力。从日出到迟暮,他们一路上歇歇停停,磨了一整日终于从一个小山口绕出了双龙谷。

在与苏亚斯的交谈中,李括至少明白了三点。

首先,苏亚斯是高秀延精心培养的暗桩,潜伏于白狼族纳吉部。其次,他的确是在高秀延的指使下刺杀的自己和伊索塔克。再次,高秀延此番是打定了主意,定要借吐蕃人的弯刀将自己铲除。

也就是说,来到白狼族纳吉部休憩便是高秀延计划好的。从进入白狼族的营盘开始,事情就按照高秀延设定的方向发展。高秀延本想借苏亚斯之手将自己除掉,但无奈苏亚斯临时心软,给了自己逃脱的机会。高秀延一计不成,另生一计,借刺杀伊索塔克将脏水泼到自己身上。

但人算不如天算,由于陈文静的介入,刺杀案引到了无辜的阿什尔塔克身上。

陈文静,陈文静,他究竟是谁,为何要将脏水泼向阿什尔塔克?

李括只觉一阵头痛,这之中的疑团太多,自己根本不可能全部理清头绪!

长叹一声,少年开始为接下来的事情谋划。

高秀延自然不会就此罢手,故而后来才有了命自己拦截九曲军的命令,才有了拒配一人双骑的诡异命令。

想不到自己一心报国,竟然落得这么个下场。

他究竟怎么得罪了高秀延?难道就因为那夜与他的大吵,那厮就要置自己于死地?

还是因为自己表现的太过显眼,危及到了他的位置?

在他看来,这数千袍泽的生命就贱如蚍蜉,就该为他的愤怒陪葬?

李括心头如同被插入了一支匕首,狠狠的搅动,翻卷剜下一块血肉。

鲜血淋漓的背叛,鲜血淋漓的背叛!

这就是他一直敬慕信赖的主帅,这就是他一直托付生命的袍泽?

生活有时太过真实,真实的让人心神皆惧。

“啊……啊……”李括摇了摇头,放声呼啸。

“啊……啊……”一声声长啸回响在青山绿谷间,不住诘问着这世道,到底什么人才值得信赖?

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还有回到唐军中的可能?高秀延会不会和他撕破脸皮?回到唐军后该如何相处?

一连串的疑问压得少年喘不过气来,懊丧的挥了挥拳头。

“嘶溜溜!”

“嘶溜溜!”

清风突然扬起前蹄,悲声嘶鸣。

李括单手挽着缰绳险些跌了下来。待重新找回平衡,少年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身着一袭黑衣的俊秀少年手持镔铁弯刀;一人一骑横立在道口中,在他身后跟着近万铁甲骑兵,蜿蜿蜒蜒直延到了一里外。

他们皆是清一色的明光铠,清一色的黑头发黄皮肤。正是明光铠反射的寒光另胯下坐骑受惊,一阵悲鸣。(注1)他们是唐军,是他的袍泽!

呵,呵呵……

“持械!”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他反而更为镇静。这件事情迟早要了解的,既然如此早来总比晚来好。

他要亲口问问高秀延,问问他为何置数千袍泽的生命于不顾,为何置河湟战役的大局于不顾!

他麾下统共只有四千不到的将士,而对面的士兵粗略一数也有近万,真要动起手来,自己基本没有什么胜算。

但他绝不会束手就擒,引颈就戮!

凭什么他高秀延一句话就能让数万袍泽反戈?凭什么大唐陇右的军队转瞬间就变成了高秀延的私兵?难道就仅仅因为他有个做安西大都护的族叔?

“噌!”

“噌!”

“噌!”

一柄柄横刀抽了出来,铜武营的老兵紧紧围在李括身旁,怒视着对面的袍泽。

呸,他们根本配不上袍泽二字。

他们是一群行尸走肉,他们是一群被人支配思想的懦夫!

大唐的横刀是用来保卫家园的,不是用来捅自己兄弟心窝子的!

他们不懂,不懂……

山道上的气氛已经甚为紧张,很可能一支流矢就会引起双方的厮杀。

高秀延手下的唐军虽然占据了数量优势,却大多心虚愧疚,甚至不敢直视袍泽的眼睛。

苏亚斯冲李括挥了挥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他单手挽着缰绳,走出了铜武唐军的队列,在两军前的洼地处停了下来。

“阿轩,你让开。”

一阵沉默后,苏亚斯叹了一声:“你……不要逼我。等他们走远,我就随你回去向主人请罪。”

“哈哈,我还道你是冤枉的,原来你真的背叛了主人。”

那阿轩呵斥一声道:“逆贼还不速速让开,真要逼我斩杀你于阵前吗?”

阿轩顿了顿道:“你难道忘记娘亲是怎么死的了吗?你难道忘了我们的仇人了吗?这仇,只有主人能报……”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

“不用说了!阿轩,只要我在,我就不会让你过去的,除非你杀了我。”

苏亚斯苦笑一声,声音里满是决绝。

“好,好。既然你冥顽不灵,就叫我替主人除了你这个细作。”

他说完大手一挥,便有数名弓箭手弯弓搭弦,顷刻间便有一张箭网朝苏亚斯罩来。

苏亚斯却也着实了得,面对如此凶险之势,处变不惊,轻巧的用弯刀将羽箭格挡开来,虽出身箭雨却仍毫发无损。

一旁的阿轩见此情景,眼神突变的阴鸷,他亲自抽出五石硬弓,弯弓搭箭。只听飕飕一声利响,一支羽箭划过夜空,精准的射到了苏亚斯所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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