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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唐(九州)-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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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苏塔酋长连声狂咳了几声。

扶着一名部族勇士勉强站稳了身子,苏塔酋长怒极而笑:“好啊,好!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这哪里是什么恶意栽赃,分明是你一人所设的套局。我们偏偏都中了你的计,落入套中。”

他本就对少年夜游新月湖的解释嗤之以鼻,如今听了族人此言自是大怒。

李括闻听此言心中大怒道:“苏塔族长,请你说话负些责任。我何时有偷看过艾娜塔格洗澡?又与这个刺杀案有何干系?”

事关身家清白,少年自是据理力争。

想不到一夜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料不及自己竟然卷入到这个阴谋的中心。

苏塔酋长却完全不去理会少年的愤怒,兀自拍了拍手:“李将军,你演的好一出大戏啊!你先是三番两次向我暗示遭遇了刺客刺杀,好让我对你产生愧疚之情;其后,你又以派出军中勇武之者杀害伊索好以佐证刺客出没的事实。你偏偏又故意留下了汉人的褡裢,便是要以此彻底撇清你的嫌隙!”

张延基迈步上前,替李括抱屈道:“括儿哥好生生的为何要刺杀伊索塔克,难道族长就凭借那位勇士的一面之词而妄下结论吗?”

窦青亦是朗声道:“是啊,我家都尉为人正直,如何会做那等令人不齿的事?”

“是与不是,不是你们说了算!”

苏塔酋长咬了咬牙终是说道:“这个小子还真是沉得住气,他自打见到艾娜第一面起就喜欢上她了吧?只是那时他碍着面子不便向我提出来,伊索身为兄长一向对艾娜疼爱有加。他怕我为了讨好唐军将艾娜送予你,便几次在宴会上向艾娜使眼色暗示。你看出了端倪怀恨在心,这才谋划了这么一个一石二鸟之计。一来杀掉伊索以泄私愤,二来借被刺杀一事逼我将艾娜赠予你。你,好毒的心思啊。证据,你不是要证据吗?你夜里跑到湖中偷看艾娜洗澡,还不够说明吗!”

“士可杀不可辱!”

李括将手探向腰间的横刀,一字一顿道。

红口白牙,他实在不明白那个白狼族勇士为何会诬陷自己;问心无愧,他不惧怕任何形式的怀疑和问责。

“噌!”

见李括握住了刀柄,帐内的白狼族勇士纷纷抽出了弯刀,横在身前。

“噌、噌噌!”

张延基、窦青等人亦是抽出兵器,怒目而视。

此事事关自家都尉的名誉,此事事关大唐军人的尊严,他们必须争下这口气!

我们绝不会主动去惹事,但如果有人招惹是非,我们亦是乐得奉陪!

此刻帐内的气氛甚是紧张,双方随时都有可能兵戈相向。

值此之时,帷幔轻启,冷风瑟瑟,却见一身着白色儒袍的男子缓步进入毡帐。在他身后跟着两名押解囚犯的白狼族勇士,只见那囚犯已被剥去了外袍,寒风下战战栗栗,抖若筛糠。

“文静你来了,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苏塔酋长皱了皱眉,点了点道。

那唤为陈文静的男子笑了笑道:“此事当不是李将军所为。”

“哦?你可有证据?”

苏塔酋长心下一沉,忙问道。

“其实文静一开始和族长想的是一样的。从种种迹象都可以推出李都尉行刺伊索塔克的可能性最大。李都尉有行刺的动机也有实现它的能力。再者说色令智昏,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他顿了一顿,看到众唐将皆是对他怒目而视,连忙咳嗽一声道:“只是文静后来一想,我们都能想到的道理,李都尉又怎能看之不出?留下如此明显的痕迹,却似是有人嫁祸。”

闻听此言,阿什尔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惧,随即便敛复平静。

陈文静淡声续道:“后来我便着人暗中调查,竟是有了惊人的发现。顺着行刺凶手遁逃的脚印我们竟是寻到了库撒的毡包。”

苏塔酋长不禁大惑,急问道:“之前不是探查过吗,却是没有见到脚印。”

陈文静轻笑一声,缓缓道:“那刺客不知是聪明过头还是怎的,只清理掉了伊索塔克毡帐周围的痕迹,却没有将木栅外的痕迹清理掉。我们顺着脚印找到了库撒的毡包,竟是在他的床底找到了这个。”

陈文静将一件夜行衣投到了地毯上,眉宇间带着几丝嘲讽的轻视。

“我们对他进行了拷问,谁知这个家伙竟是个软骨头,还没怎么用刑他就都招了。我真的不敢相信阿什尔塔克竟也是个绝顶的戏子,当是自编自导了这么出苦肉计。”

苏塔族长挣扎着支起上身,愤然的指着只身着里衣,正自瑟瑟发抖的库撒,厉声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库撒闻听叶护问话,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株稻草,披散着乱发爬到了苏塔酋长身前,抓住他的大腿,哭道:“族长,与小人无关啊,都是阿什尔塔克让我做的。他是主子,让我演一出戏我怎么好推却啊。”

苏塔酋长盛怒之下怎听得进他的辩解?怒然一脚便将其踹翻在地。

只听一声惨叫,库撒便掩着下腹,半蜷缩着身子,在地上痛苦的打起了转。

第六十四章 破锋(三)

苏塔酋长已是怒不可遏,大喝一声:“来人!”

他只一挥手便有两个护卫迈步上前,将库撒连拖带拽拉出了毡包,等待族长的发落。

营帐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阿什尔身上,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个年轻的白狼族塔克对刺杀一事会作何解释。

怒目而视,眼神中流露出太多的情感。

痛恨,自责,亦无奈。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阿什尔怕是已经死过千百次了。

众人皆未料到,此次轰动纳吉部全族的刺杀事件竟是阿什尔塔克所为!

原来所谓的外出行猎只是为了制造不在场的证据,原来落在毡帐内的褡裢便是有意要祸水东引!

他该处心积虑了多久?

如此看来,唐军的临时到来正给了他绝好的机会!

阿什尔见族长动怒至此,不胜惶恐,双膝一软竟生生跪倒在苏塔酋长面前。

“叔叔,孩儿真的没有想谋害伊索大哥啊,长生天在上,我说的都是真话啊。”

苏塔酋长本想给阿什尔一个认错的机会,见他此时还在狡辩不禁勃然大怒。

一脚将阿什尔踹翻,苏塔酋长愤声道:“孽障,我看你是不知悔改了,事实就摆在眼前你竟然还敢狡辩?”

稍平复了下心情,苏塔酋长高声道:“你和李将军同时在伊索遇刺时出行在外,为何却会行凶之地会找到这汉人的褡裢?唐军方来营盘不到两天,正在歇息养神,可有行刺的时间精力?他们与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可有行刺的动机?刺客行刺后还故意在毡帐故意留下证据,莫是怕别人不知?”

一连气说了这许多,苏塔酋长竟是有些微喘。强压下心中怒火,他接道:“如此掩耳盗铃之事谁人会看不出?再者说,库撒是你的亲随没错吧?连他都招认了,你竟然还敢抵赖!想不到什尔你,你竟会做出这等手足相残之事!”

言及此处,苏塔酋长语气中的愤怒已经淡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失望和心痛。

“若是你现在认错,或许我念在叔侄之情上还能留给你条退路,若是等到证据确凿,我也便无能为力了。”

话毕,苏塔族长却是留给阿什尔一个背影,其情其景竟是那么的落寞萧索。

谁知一向温厚的阿什尔塔克竟是大笑道:“既然您心中已经认定凶手就是我,我还能说些什么呢?您如果想取消我继承人的身份直说好了,为何要用如此卑劣的手段?说实在的,我从没有想过要当什么纳吉部的族长。不过一想到那个汉人蛮子将要成为神圣白狼族的酋长,我就觉得恶心!您始终用您苛刻的标准要求于我,却可问过一次我是否愿意?从小到大,表面上您一直以族长的方式培养我,却可曾给过我几分叔叔般的疼爱?叔叔,我只想象个平常人那样快快乐乐的活着,您却总用枷锁把我束缚的喘不过气来!”

“更何况你根本没有想把族长之位传给我,你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做给族人看罢了。我不过是那人的预备,即便只有一丝机会你也要往他脸上贴金!就拿三年前与羌人打的那场硬仗来说,当时我仅带了五百骑兵绕到了羌人的营盘,毫不犹豫的一番冲杀,彻底切断了羌人的退路。我本以为凭借这次奇功能让族长你对我更加器重。可谁知……”

说及此处,阿什尔愤然的瞪了一眼苏塔酋长,恨声道:“就是那个人,夺走了我的一切。他不过在正面斩杀了几十名羌人,凭什么名列战功第一?就因为他是你的独子,您便要压下一切威胁到他地位的人,哪怕是我?你为族人想过吗?你为我想过吗?你总是找着各种机会为他积攒人望,培养亲信,却不知我的心在滴血!”

没有丝毫停歇,阿什尔接道:“你说在纳吉部中,最爱的孩子是我,一直将族中之事委派于我。却可曾将给那人的关爱分给我半分?自小到大,在族人们面前你总是夸赞我恭敬守礼,却可曾给予过我真正的赏赐?你刻意培养那人帮你处理族物,而我只要稍提族务,你便会变脸。从一开始,你对我就只是用重而不重用。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我不是你的亲生骨肉!”

这番话说完,阿什尔只觉二十年的委屈瞬间被倾诉出来,大为畅快。

“那个汉人伢子有哪点好?他身上流着贱民的血,让他继承族长之位是对长生天的侮辱!我杀了他,好啊,就算我杀了他,那是他早该死了。他死了白狼族就不会受到长生天的诅咒,他死了族人就不会受到唐朝和吐蕃的夹板气!”

闻听此言,苏塔酋长却是右手食指怒指着阿什尔,手臂的肌肉不自主的抽搐。一时气涌,他口中竟是喷出一柱鲜血,昏死过去。

毡帐内霎时乱作一团,陈文静愤然起身推开了阿什尔,奔至苏塔酋长身侧。稍试鼻息,见还有气息,平日温婉静雅的陈文静竟冲阿什尔厉声道:“还在等什么,去叫祭司(注1)啊,难道你真想将族长活活气死吗?”

阿什尔这才反应过来,踉踉跄跄的跌跑出帐去。

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一个赤着上身,穿着粗制兽皮制裤的祭司阔步随阿什尔步入帐内。

只见他浑身贴满了鸟兽的毛发,满面涂满了各式砂色,图纹。

李括虽对此类祭司嗤之以鼻,但眼下亦不好多说什么,只得静观其变。

那祭司手持一件装满清水的陶罐,缓步走至苏塔酋长身侧。半坐在胡床上,口中念念有词,良久,手指轻蘸几滴“圣水”滴洒在苏塔叶护的前额上。随后那祭司又念了几句经咒,迅疾的从兽皮制库中抽出几张黄色粗纸贴将在方才滴有圣水的位置。

大约过了盏茶的工夫,苏塔酋长的右手手指竟是微微颤动。众人皆是大喜,纷纷围拢过来。

那祭司厉声呵斥一声,示意族长需要休养。众人无奈,只得退下。

那祭司又念了几句经咒,苏塔酋长竟是缓缓睁开了双眼。

轻摆了摆手,苏塔族长示意自己没事。从鬓角的虚汗就可看出他真的是年纪大了,经过此番晕厥,多年积劳成疾的隐患终于全部爆发出来。

虽然不至有性命之虞,但经此一事,之后肯定不能如之前般的事必躬亲了。

阿什尔塔克见叔叔已然醒来,爬将着挪到了胡床前,哭声道:“都是孩儿不好,孩儿让叔叔失望了。孩儿任凭叔叔由族规处置,绝不敢有半分怨言。”

苏塔酋长见来者是阿什尔,便将头背将过去,默然不语。

阿什尔方才只图一时之快,将心中所想如数吐出。却不知他这番话完全没有考虑苏塔酋长的感受。他谈吐之间竟是将亲叔叔视如如同陌路人一般,怎能不令苏塔酋长心寒?

比兵戈更伤人的是话语,比鬼神更难测的是人心!

气氛变得颇为尴尬,一时间众人都不知该如何自处。

“阿爸,阿爸你怎么了!”

此刻艾娜已是进了毡帐,朝里帐急速奔去。她方才已从亲信的口中得知了族中变故,此刻正是悲愤交加。

她已经失去了最亲近的哥哥,决不能容许阿爸再受到分毫伤害!

掀开黄羊皮制成的帷幔,艾娜疾步冲了进来。

“阿爸!”

一见到胡床上面容憔悴的父亲,艾娜便泪如泉涌,几步上前跪倒在床畔。

“艾娜,你来了。”

苏塔酋长摆了摆手,褶皱的面容间浮出一丝笑容。

“阿爸,我在,我在!”

艾娜紧紧握住苏塔族长的双手,连连应道。

“你哥哥他,他……”

苏塔族长喉间一哽,终是咽下了临到嘴边的话。

“我都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艾娜不忍再让老父伤心,忙替他道了出来。

“作孽啊,作孽!”

苏塔族长捶打着自己的大腿,愤声道:“我苏塔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长生天让他们兄弟相残来惩罚我啊。伊索可是什尔的亲堂兄啊,这孩子怎么就容不下他呢?”

艾娜松开父亲满是老茧的手,对阿什尔怒目而视:“什尔,你怎么能做出这等事,你,你还算一个人吗?”

阿什尔此刻已经完全崩溃,抱着脑袋蜷缩到一角大笑。

“哈哈,死了,都死了。死了好,死了好……”

“天意,天意啊。若是我当初应下伊索的请求,他也不会横遭惨祸。”

苏塔酋长摆了摆手道:“把他拉下去吧,将他贬为奴隶,永远不准脱籍。”

注1:祭司:即游牧民族的巫师。作为游牧部落主持宗教祭祀的巫师,在原始部落和氏族时代,大都是由氏族的长者和部落首领的亲信来担任。据说这类巫师,不仅能通神,且能同鬼神通话。所谓,上达民意、下传神旨;可预知吉凶祸福,除灾祛病;还能从事征兆、占卜,施行召魂、驱鬼等巫术。

在游牧民族看来,他们是人与神之间的桥梁和媒介,在某些场合还被视为是神的代言人。总之,巫师在藏族先民的心目中,享有十分崇高的威望。

白狼族今天已经被彻底同化为藏族一部分了。追本溯源,他们族中当时应该也有这一类的巫师。

第六十五章 破锋(四)

月波凝滴,寒炉重慰,东风欲障心暖。

望玉壶天近,了无尘隔,谁与细倾春碧?(注1)漫漫华霭,寂芒的原野上却是了无一人。

黄羊皮围制的毡帐内,李括正独自饮着烈酒。

斜靠在铜质的火盆侧,端详着眼前的物景,却是有着说不出的苍凉之感。

轻抿一口烈酒,摇了摇头,青灯苦烛间却是显得有些萧索。

方自恍惚间,忽觉烛影摇曳,却是那帷帐轻启,陈文静脚步轻盈的踱入帐内。

双手反背,轻叹一声,陈文静惋惜道:“翠尊易泣,却无玉人吹笛,真是煞了这般悠远的情调。”

李括方自从思忖中回过神来,见陈文静竟黯然生情,不禁一愣。

“文静大哥,今日夜间来至李某的毡帐不会只是为了谈酒论佳人吧。”

苦笑一声,陈文静双眼微眯的看着李括:“李将军,在你心目中文静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知陈文静为何言及至此,李括却是微一拱手,朗声道:“文静大哥自是一个不凡的谋士。自古汉高祖得萧何而定天下,曹孟德从荀彧而平四海。哪位明主若是能得文静大哥相助,想必定会在乱世中创出一番事业。”

陈文静在剖析伊索塔克刺杀案上,所表现出的沉着气质和非凡谋略都让李括颇为赞叹。这么说倒不是有意夸赞,确是真心敬服!

微摇了摇头,陈文静轻声道:“且不论现在是与不是乱世,单是我陈文静你李将军便是认错了。”

微顿了顿,嘴角轻扬,眼神有些恍惚飘渺。

“我又何尝不想过着竹林饮酒,曲水流觞的田园生活。昔日陶潜不为五斗米折腰,亲躬耕于陇上,却是得了千古佳名。我同是文人,却怎不想留名千古?”

嘴角微微抽搐,刘文静却是有些岑然:“只是名士虽佳,却不适于你我。”

“此话怎讲?”

“李将军可知名士亦有真假之分?自魏晋南北朝以来,世人流行复古之风。众人皆看到了名士的潇洒,飘逸却没有看到名士的无奈。”

“名士有何无奈?一梦黄粱一壶酒,一身白衣一生裁……”

“白衣?或许吧,那种世人骨子里狭隘的自尊心让他们政事失意后便转而投身到山水园林里。只是这寄情山水却是掺杂了太多的政治意图?”

“归隐山林却还怎能有政治意图?文静大哥这话有些偏颇了吧。”

心中不服,李括便是将了陈文静一将。

“这些所谓的名士,便拿国朝来说,多是政事失意后才‘归隐’山林。这其中的目的,多是营造名声。仿着魏晋名士,整日竹林赋诗,原岗呼啸,躬耕陇上,大醉而归。这久而久之,‘名士’一词便挂在了他们的头上。”

微顿了顿,陈文静压低了声音道:“李将军,若你是朝廷的公卿要员,要举荐贤明之士会选择什么样的人呢?这些人自是推荐到州郡乃京兆的不二人选。所以,这些‘名士’便通过所谓的‘袒腹饮酒,穷途恸哭’重新得到朝廷的重用。说道底,这些归隐不过是重返政坛的一个障眼法罢了。”

沉默良久,李括才是启口道:“若是如此,想必文静大哥便是不屑于此类做法,才来到这苦寒之地谋得出路?”

陈文静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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