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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唐(九州)-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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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延基环视一周道。

陈润之点了点头道:“如此便从陈某开始吧。”

陈三公子端着酒杯站将起身,缓步走至雕花窗棂侧。支起木窗朝外望去,但见月华如练,流入千家万户。陈三公子凝思片刻道:“一轮圆月照金樽。”

陈润之显然对自己所作之诗颇为满意,冲裴行辰点了点头示意对方继续。

裴行辰出身河东名门,整日诗文不离口,作些行酒雅令自不在话下。望着满樽琼浆略一沉吟便喜笑颜开:“金樽斟满月满轮。”

这诗句接的极妙,不但形象表达了酒席间形态,还很好延续了陈润之所创立的氛围。众人一番品评后,皆是佩服裴公子的学识,赞所接诗句可遇不可求。

依着席间顺序,该是轮到张延基行令。张延基见一轮明月映在杯中,随口道:“圆月跌落金樽內。”

这诗接的有重复之嫌,不过对的也算周正。众学子商谈一番便放过了张延基,谁料张延基竟举起酒樽将杯中琼浆一饮而尽,释然道:“你们不叫我喝我偏要喝。如此良辰美景,如若少了酒还有什么味道?”

李括见此情状,灵光一闪赶忙接道:“那我便接‘手举金樽带月吞’。”

众人吟读一遍皆觉有圣贤遗风,纷纷赞叹李括的急智。陈润之道:“括兄弟这诗接的极妙。谪仙都说‘莫使金樽空对月';如此良辰美景,丽歌佳人,还是及时行乐的好。”

李括正欲回应,却听见屋外似乎有脚步声响起。那脚步声愈来愈近,竟是那么熟悉……

终于……一声响破街市里坊的河东狮吼从屋外传来。“死小七~!”

雕花扇门应声而开,众人只见一身着碎花石榴裙,面容姣好,体态丰腴的小娘双手叉腰冲着李括喝道:“我做好了煎蛋炊饼等你回来吃饭,你却在这胡饮鬼混,气死我啦!气死我啦!气死我啦!”

注1:见于《词律拾遗》改编自王维《渭城曲》在唐代为必点名曲。

注2:《新唐书?兵志》:“士以三百人为团;团有校尉;五十人为队;队有正;十人为火;火有长。”

注3:鱼儿酒:为唐时名酒,以高粱,小麦为原料,酱香突出优雅细腻、味醇丰满、回味悠长。加以冰块冷饮,实为夏日消暑的佳饮。

注4:《绿腰》软舞《绿腰》也作《六么》为女子独舞。节奏由慢到快,舞姿轻盈柔美。

注5:《柘枝》《柘枝舞》是从西域传入中原的著名健舞。来自西域的石国,石国又名柘枝,《柘枝舞》原为女子独舞,身着美化的民族服装,足穿锦靴;伴奏以鼓为主,舞者在鼓声中出场。舞姿变化丰富,既刚健明快,又婀娜俏丽。舞袖时而低垂,时而翘起。舞蹈即将结束时,有深深的下腰动作。

注6:安禄山擅跳胡旋舞,曾多次表演给李隆基,杨贵妃。李隆基愉悦之下,便准了安胖子拜贵妃为干娘的请求……

第三十九章 霓裳(六)

通济坊客隆茶馆内院的厢房里,红烛摇曳,点亮一室春光。

“哎,阿甜你轻点,再靠里边点。啊,轻点,疼!”

李括俯身卧在床榻上,任由杜景甜替他擦拭腰背上的伤口。不时发出一两声的惨呼,引来小娘的怒目而视。

“活该!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非但不回家养伤还跑去那种地方鬼混!”

小娘想到小七哥竟进了那种烟花之所,两颊通红,轻啐了一口。

自知自己理亏,少年挤出一丝笑容赔礼道:“都是你小七哥我不好,我不该让你一直等着……”

“你还知道道歉啊?你知不知道我做了最拿手的煎蛋,还蒸了人生第一次的炊饼。人家在店里等你那么久,却等不到你的影子。要不是我在路边遇到阿福,怕你还是要在那钓鱼巷过夜吧?”

小娘得理不饶人,索性将蘸有药酒的绸布扔在一旁,双手叉腰质问道。

李括苦笑道:“那你说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见小七哥服软,小娘颇为得意,嘻嘻一笑道:“那你得答应我,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许瞒着我。还有,不许再说“吃腻了煎蛋”这种混账话!”

“额……”

“你不允?”

“答应……我都答应。”

“哼,这还差不多。”

小娘重新拾起丢在一旁的绸布,仔细的擦着李括的伤口。

起初,小娘还有些害羞,但除自己外又没有其他人,自己和小七哥又那么熟……嗯,小七哥的身架骨很大,一点都不像十六岁少年的体格。小七哥的脊背微微泛黑,男人味儿十足。小七哥的肌肤光柔顺滑,如酥酪一般,直想叫人咬一口……小娘痴痴的望着少年健阔的背影,一时身子竟酥了。

“阿甜?你别往我肩上抹药啊,那没伤。”

“我愿意!趴好了别动!”

轻在少年脊背上拍了一巴掌,小娘嗔道。

这一夜,莺莺细语不断从内室传出,恰是春色盎然。

夏日的青晨来的很早,李括早早的就起了床,在后院活动活动了筋骨便与阿甜,杜老掌柜共用早餐。自从城郊药铺一战后,杜老掌柜对自己的态度便有了极大的转变。不但不再对自己颐指气使,反而有意无意的创造自己和阿甜独处的机会。自己虽然并不喜欢杜老掌柜的为人,但也不好多说什么。

“括贤侄啊,你在茶馆这几年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我啊知道你是个实诚人,你和甜儿的关系我们都清楚。甜儿虽然性子刁蛮了些,但却是真心在乎你。现在你发达了,有些眼红的人便跳出来挑拨,说你会抛弃阿甜。我当时就把他骂走了,你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吗?你这孩子打小便生的一副忠厚仁德的性格,事也办的周正。老话儿讲的好啊,忠孝为先。咱们良家子弟能做让人戳脊梁骨的事吗?有些人啊发迹了便将帮助过他的人一脚踢开,那是要遭报应的啊。人啊,他不是牲口,不能忘恩负义!”

杜老掌柜“苦口婆心”的向小七讲起了自己的处事哲学,丝毫没有“注意”到少年已经泛红的脸颊。

杜景甜却是再也看不下去了,轻声嗔道:“爹,你在这说什么呢啊。”

一向好脾气的老杜头此时却换了性子,怒道:“我在和你小七哥谈话呢,男人间说话,女孩不要插嘴。还有没有点正形,小心我把你锁在屋子里做女工。都是我平时太惯着你了,哪里还有半分女孩子的修养。”

“爹,你骂我?”

小娘不敢相信的盯着自家阿爷,不甘的摇了摇头,愤然转身离去。

“都到了快嫁人的年纪了,还疯疯癫癫的,我早该对你严加管教!”

杜老掌柜用力挥舞着水烟袋,冲着自家闺女的背影喝道。

李括见此情状只得找了个借口慌乱逃离。少年此时心中很乱,他和阿甜的关系一直很融洽。这是一种朝夕相处所形成的默契,是一种心照不宣的信任。有时,他也说不上他和阿甜是兄妹之情还是男女之恋更多一些。不过,杜老掌柜今天的谈话显然已经捅破了最后那一层窗户纸。少年不知道这样的后果是什么,只觉得阿甜和自己之间好像从此便隔了层东西。轻叹一声,李括决定不去想这些烦心事,省的自己找罪受!

李括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到什么地方,下意识的沿着牙路左拐右闪,行了约莫半个时辰竟来到了一间三进的大宅子前。抬手仰望,“河西进奏院”(注1)五个大字赫然印在榆木匾额上。少年苦笑一声,自己最后还是来到这了。向守卫通传了一声自己要见高书记,少年便静候在门前。细细想来,杜老掌柜的想法也没有错。自己和阿甜的关系明眼人都看的出,一直这么拖着也不是个办法。这种事情,男人可以等,女孩子却拖不得。自己不是不敢承担对阿甜的责任,只是现在这种局面于双方都有些不好开口了。

“这位公子,请随末将前来。”

那守卫冲李括抱了抱拳,朗声道。

进奏院的宅子虽然不大,却分的很细致精到。一进门是一间接待登记的门房。院子两侧是两排供低级官员寄宿的瓦房。穿过一道月亮门,便来到了二进院。整个二进院四分之三的面积都用来充作校场。沿着校场环列摆放着各式兵器,这些边关的将士最是闲不住。即便随自家主帅进京述职,也要定期活动活动筋骨。若不让他们发泄净心中的火气,他们便会上街给你找麻烦,反倒不美。沿着左侧墙根处的穿手游廊走到头,朝右手一拐便来到了三进宅的一间独立的小隔院儿。油蓝色的三扇木质屏风立在二门之前,恰好挡住外界的视线。

“公子,高书记便住在这间跨院。此时他正在屋内练字,您进去便好,末将告退了。

李括冲向那将士轻声道了谢,便沿着鹅暖石铺成的小路走进了挂着“仁广阁”匾额的主屋。一进门能看到一张接待客人的水曲方桌,往右手拐去,靠南侧开着一扇窗子。临窗支着一张有些老旧的红木桌子,桌子右手侧放着一个不知用了多久的褪色笔筒,堆着几碟不知有无用处的案牍公文。河西军掌书记高适便在这样的环境中练着字。李括不忍打搅世叔雅兴,静静侯立在一旁。高适许是太过用心,竟没意识到少年已进门多时。待写将最后一笔,高适满意的吹了吹上好蜀纸(注2)上未干透的墨汁,轻点了点头。

“高伯父!”

少年冲高适深施一晚辈大礼,朗声道。

“括儿,你进来了怎么不叫我,你看我这性子,一高兴什么事都顾不得了。”

高适径自摇了摇头,苦笑道。

“括儿怎敢打扰高伯父清修,做晚辈的,多等一会是应该的。”

“你这孩子!”

高适冲靠窗藤椅指了指,示意李括坐下说话。“你这次来找我可不是为了聊天吧,陛下亲封的宣节校尉那是何等风光。怕是有不少同窗故友邀你出游,你怎会有闲工夫到我这里来逛呢?”

李括道:“高伯父你就别打趣我了,我那点斤两别人不知,您还不清楚吗?误打误撞的得了个宣节校尉已经够让人眼红了,若是再毫无顾忌的出去显摆,不是平白惹人嫉恨吗?”

“就你懂得多!”

爱怜的点了少年一点,高适和声道:“说吧,你来找我到底为了什么。跟你高伯父不必藏着掖着。”

“唉!”

李括心下感动,冲高适俯身一拜道“还望高伯父允准我入河西军!

注1:进奏院:相当于今天地方行政机构驻京办事出。

注2:唐朝蜀纸一直为御用供纸,这里让高适小资一下啦。节度使还是很牛的,宠臣自然不能太寒酸。

第四十章 袍泽(一)

高适轻捋着浓密的胡须,似笑非笑的盯着少年。

“我若没有记错的话,明年你便要科举了。放着似锦的前程不去搏取,偏要来塞北苦寒之地戍边。你可真把伯父我弄糊涂了。”

冲高适拱了拱手,李括沉声道:“高伯父,非是括儿不想考取功名。只是南大哥说过,我大唐男儿当胸怀四海,容包万物。况且,功名但在马上取,出身行伍的人未必不能封侯拜相!”

“你若如此想自是最好,只是伯父看的出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你这么一走,你娘亲由谁来照顾?”

少年的脸颊瞬时涨的通红,怔立在高适面前一时说不出话来。自己怎么就把娘亲忘了呢?阿爷冤死之后,是她靠兼做女工将自己拉扯大。长安米贵,那一枚枚锃亮的肉好该是娘亲多少个夜晚的劳酬?娘亲夙夜操劳,睡不了一个好觉,却拼着命也不肯让自己受半分委屈。她熬了近十载,熬花了眼睛,熬白了鬓发却熬出了自己这么一个不孝子?

不忍见少年如此自责,高适摆了摆手道:“你也不需太过自责。若是你真心想去边关,可以把嫂嫂接到子固宅里。再怎么说也是本家,多少有个照应!”

三哥?不知为何,少年从心底竟有些惧怕提及他。也许是因为阿甜的事情,自己刻意的回避与他见面。还记幼时得他总是喜欢将自己搂在怀里,倚坐在崇仁坊老宅前院的大槐树下,给自己讲漠北的烽烟,关河的流云。可是如今,少年心头苦笑。难道成熟便意味着对家族的绝对服从,难道成长的代价便是心甘情愿的牺牲?

“正好陛下有意从京畿子弟中抽调人选组建一支神策军(注1)拨给哥舒大帅对抗吐蕃。”

高适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也知道,吐蕃一直是我大唐的心头大患。大非川(注2)之战后,吐蕃在各线战场上皆对我大唐呈压制之势。如今我大唐四海升平,国力强盛此子才不敢轻举妄动。然陛下早看清此子的面目,如若不收复九曲一线。若我中原动荡,吐蕃人顺势而下则陇右、河西危矣。”

高适说道这里停了下来,双目却紧紧盯着少年。他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一股脑儿的暗示给了少年,接下来的路就要靠他自己走了。

“您是想让我去神策军?”

少年一个机灵回过神来,脑中飞速思考着。既然陛下有意对吐蕃用兵,那便不能只倚靠河西陇右的边镇军。而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对于大规模用兵将领显然比士卒更为重要。高伯父让我去神策军任职,该是想让我往高层将领处发展吧。

高适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己虽然有意帮衬李括。但有些事情只能点到为止,若是他没有资质悟不出其中道理,即便他高某人把他捧上天怕也会狠狠的摔下来。但括儿明显具备一种敏锐的嗅觉,这种嗅觉无论在朝堂还是军伍都能派上大用场。他高适没有看错人,此子前途无量。

“只是既然是陛下亲点的神策军,其各项要求都会比普通士兵高。我……”

李括望着高适,不安的提醒道。

“你是陛下亲点的宣节校尉,又挂着太子宾客的虚职。若是你没资格进神策军,怕是天下人多无缘染指了。”

适时的给少年打了打气,高适看向李括的眼神里满是慈爱。

“那,那我该去哪里点卯?”

被高适看的有些发憷,李括耸了耸肩。

“明日便来南衙军营点卯吧,陛下他老人家可是盼着你们这些小郎君早日替他早日收回九曲呢。”

高适善意的提点道,满脸慈祥。

“娘,这些不用拿,现在还是暑天!”

看着自家娘亲将一件件粗布袍服塞进了包裹,李括苦笑道。

李卢氏犹疑的将那几件漂洗的泛了白的袍服取了出来,思忖片刻还是将它们卷了又卷,希望能在臃肿的包裹里多挤出一丝空间。

“你这是去军营,不比在家!”

李卢氏一边将袍服收了边压实,一边执拗的说道。“长安的天气可没个准,前半日还是晴空万里到了午后便能狂风大作。要是下了雨你又没套暖身的衣裳可该怎么好。”

“南衙离家也就半个时辰的功夫,我又不是不能回来看您老人家。”

少年吐了吐舌头,辩解道。

“军营岂是说出便能出的?进了军营啊凡事都得小心,能不跟人争的就不跟人争。刀枪啊可不长眼,千万别跟自己较劲!你好歹也是个校尉了,便是熬资历也比那些普通戍卒快,没必要去拼命!”

人上了年纪便是话多,李卢氏苦口婆心的叮嘱道,生怕自家儿子太年轻吃了亏。

耸了耸肩,少年毫不在乎:“我不去惹事便好,不过要是有人挑衅,我也不会去做缩头乌龟!”

“你啊,跟你阿爷一样的倔脾气!”

李卢氏轻点了李括眉心一下,叹道。

“娘亲,括儿走了后您便去三哥那里住吧。我每月的饷银都拖小六捎给您,您也置办一套像样的衣服!”

李括拉着娘亲的手,劝道。

“娘亲穿不穿好衣裳无所谓,只要我家小七平平安安的,娘亲便再开心不过了。”

李卢氏摇了摇头,拒绝了儿子的好意。

“听说张家小郎君也要去神策军?”

李卢氏拉着儿子的手,慈声道。

“嗯,他啊非缠着我,想甩都甩不掉!”

提及张延基,李括心情甚好笑着打趣道:“还有我另外一个朋友,我们明日一起去军营点卯。”

不忍坏了儿子的好心情,李卢氏挤出一抹笑容,和声道:“这样也好,你们弟兄几个在一起好歹有个照应。”

微顿了顿,李卢氏起身将李子固赠给李括的那张墨黑色角弓置于包裹上,用柔绳缠了几绕扎了紧,语重心长道:“括儿啊,你长大了也该出去闯闯。有你高伯父和固儿照顾,娘也放心的下。娘知道你上进心强,不过凡事做前多思量思量。娘亲不求你能封侯拜相,只是有一点你要记住,咱陇西李家出来的人,走到哪儿都不能叫别人看了轻!”

注1:神策军:确实是哥舒翰组建对抗吐蕃的,不过因剧情需要我让它建的提前了一点。

注2:大非川之战:大非川之战,唐总章三年(咸亨元年,670年)四月至八月,在唐与吐蕃的战争中,吐蕃军避实就虚,不与唐军精锐直接交锋,而是断其粮草后,集中优势兵力夺取胜利。自此吐蕃对唐朝呈压倒性优势。

第四十一章 袍泽(二)

神策军的训练地点选在了皇城南衙的骁骑营。也许是起了照拂贵胄公子的念头,大唐皇帝陛下亲下圣谕,将整训地由南郊的白鹿堡改为南衙。要知道,神策军培养的可都是校尉以上的军官,自然和城郊大营中那些底层士卒待遇不同。况且,能进入神策军的哪个不是出身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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