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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唐(九州)-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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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的芳心。”

微叹了口气,李子固沉声道:“只是这名门之后,婚姻大事自己皆做不了主。那些世家大族,把名位利益看的比什么都重,依李家现在的实力,若要为你迎娶崔裴嫡女,怕是人力所不能及。索性二伯素有远见,早先为你定下了一桩姻亲,便是出自范阳卢氏三房的卢茗萃。说来她也不是外人,论辈分你还该叫她一声表妹!”

李括见三哥说了半天竟是为了这事,立时翻了脸:“三哥,这件事我怕是不能应。这些年来舅父是怎么待我们的你是不知道,亏娘亲还叫他一声兄长,你看看他干的哪件是人事!”

“啪!”

只听一声脆响,李括被扇了一个趔趄。少年吃惊的望着自家兄长,一时说不出话。

“亏你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怎么敢妄议尊长?即便你舅父再不是,你这个做外甥的也不该这么在背后埋汰他。”

轻叹了口气,李子固接道:“这件事是打小便定下的,即便他想悔婚也抹不开面子。二伯去的早,长兄如父,你的婚事我得替你负责。听三哥一句话,茗萃好得也是出自范阳卢氏,虽然不是嫡女,但总归对你的仕途有好处。将来……”

“不!”

少年奋力挥舞着衣袖,脚步迅速的朝后挪去。“我不要娶她,什么范阳卢氏之后?我流血流汗,拼命赚钱养家的时候她在哪?我无奈退学,受尽白眼时她又在哪?仅仅因为她出自名门,我就要把她迎娶回来,当做菩萨一般供奉起来?人不是畜生,不需要名血名种!”

“你,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好抛头露面。况且,你小时还曾夸茗萃长的温润素雅。此次与卢氏的姻亲,事关李家复兴大计,你不从也得从!”

少年不住的摇头,心头刚愈合的伤口仿佛被人生生撕裂,再撒上一把盐,直痛的深入骨髓!借口,这一切都是借口。什么名门闺秀足不出户,什么温润素雅,诗礼传家。我只知道每日清晨,是阿甜给我煎好鸡蛋,用平底锅敲打桌案唤我起床;我只知道每夜静时,是阿甜依偎在我身旁,央求我给他讲山海经的故事。我只知道,在我最艰难最痛苦的时候是阿甜与我朝夕相伴……那时,你又在哪里,既然不曾真心付出,为什么现在又要闯入我的生活?三哥变了,他从前对我百般宠溺,从不肯别人说我一句不是。今日,竟然为了一桩婚事掌掴了我。爱于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注1)古人说的不错,自己决不能就这么妥协,这样对不起阿甜,对不起自己,对不起这些年来的日日夜夜,点点滴滴。

陈子嫣见夫君竟责打了李括,忙闪身向前劝道:“三郎,说的好好的干嘛动手啊?自家兄弟,有什么说不开的事,解不开的结?”

见自家夫君不为所动,陈子嫣轻叹一声,将李括微微颤抖的双手捉了过来,语重心长道:“七郎,你也别怪你三哥,他也是为了你好。如今李家不比从前,若想复兴昌盛,这担子都得由你们来挑。自古世家喜联姻,为的还不都是那一身官袍?卢家的小娘子我也见过,虽称不上绝世之姿,但胜在亲切知底。你年纪也大了,也该操办婚事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早些成家,伯母那里也好心安。”

李括却是气极反笑:“你们都是为我好,好一个世家之女,名门之后。你们可曾想过我的感受?在你们看来,一份稳定的人脉联络便是最好的嫁妆?权财于人,人之不舍,譬如刃有蜜,不足一餐之美,小儿舐之,则有割舍之患。难道你们就不怕被其反噬吗?(注2)”

三哥,其他什么事情我都能听你的,唯独这件事不能,不能!

少年转身狂奔出主宅,头脑中一片空白。为什么,为什么一向疼爱我的三哥为了家族联姻便要牺牲掉我的幸福?为什么,为什么我与阿甜两小无猜的恋情在他们眼中不值一文?家族,家族,难道为了家族我就理应成为权力祭坛上的牲畜?

他不懂,不懂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自私,冷漠。人人都似带着一张伪善的面具,面上送给你一个标准式的微笑,背地里却思所不能言者。阿爷总对自己说,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足乎已无待于外之谓德。(注)可是,这朗朗乾坤,九州大地可还存乎一丝仁、义、道,德?先生曾说过,夫为君子者,发乎情而止乎礼。什么是礼,为了家族斩断良缘便是礼?为了权位背信弃义便是礼?

少年冲出了李府,在大街上狂奔开来,任由涩风划过面颊,吹乱鬓角的青丝。在这一刻,少年竟对这个生他,养他的长安城生出一丝厌恶。九天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这繁盛如斯的大唐为何却容不下一缕情丝,一份良缘?

“括儿哥,你等等我啊。你这是要去哪啊?”

张延基高声呼喝着,音调中满是担忧。

李括轻摇了摇头,终是没有停下来。他不知道要去哪,下意识的跑至启夏大街上,沿着夹道一路狂奔,任由泪水从面颊间滑落。路旁行人纷纷侧目观看,眼神或疑惑或漠然。

老天爷似也想跟少年开个玩笑,方才还万里无瑕,如今已是飘了浊云,遮了晴空。只听一声闷雷响起,春雨便倏然飘落。起初是淅淅沥沥的雨线,既而连成了水帘,最后竟是如巨屏水幕般从苍穹之巅倾泻而下,激起一轮混沌。

起初还闲庭信步,谈笑风生的世家公子忙狼狈的提起袍襟,掂着足尖在侍仆的簇拥下赶至临街酒楼休憩;路旁兜售羊羹,炊饼的贩夫手脚利落的抽出一叠缝了又补,花花绿绿的油毡布,在桌案上囫囵个裹了一层,推往临近茶馆的屋檐下暂避。巷角算命占卜的半仙显然没有算出今日有雨,看着雨水无情的将一叠生宣打湿,愤恨的跺着脚……

少年却没有停下脚步,他不敢停下,他只怕一停下三哥的话就会浮在脑间,扰了这来之不易的清静。

双腿毫不惜力的迈着,任由雨水浸透袍衫,泥沙染污布靴,少年只觉堵在胸口那一团浊气好似慢慢消逝。不知跑了多久,逃了多久,他终是在一家茶馆前停了脚步,除了心浮。

“客隆茶馆”的匾额下,阿甜正撑着两把油纸伞,甜甜的冲自己傻笑:“死小七,快进屋,别染了风寒。我刚熬了姜汤,还配送两个杜氏煎蛋!”

注1、2:皆是出自《四十二章经》。

第三十二章 国子(六)

有些事不会忘记,也不能忘记;有些情不需表达,也不囿表达。

一抹甜美清纯的笑容,一份油香四溢的煎蛋便唤起了儿时成长的点滴。无论是西四牌坊羊羹摊前大快朵颐后的相视一笑,还是城郊渭水岸旁轻挽裤脚摸鱼捉蟹时的悠然自得,亦或是上元灯节朱雀大街上疯疯癫癫的起舞而歌,少年与阿甜的每一次欢聚都清晰的浮现在了脑间。就像长安的一草一木,一楼一阁已深深融入少年的血液中一般,那个人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他不可分离的友伴。

这种感情有别于疾风暴雨般狂烈的恋情,就好似莺飞三月间润如酥油的淅雨,伴着沁人心脾的曼妙流云,平和中蕴着恬美。

李括望着眼前伫立的青灰色小楼,长长舒了一口气。虽则此后旬月间三哥多次找自己商谈与卢氏的婚事,但与阿甜的那份承诺却让自己鼓起勇气断然拒绝了三哥的“好意”不想与三哥再在这件没有意义的婚事上纠缠,少年索性借以伤愈进学为由躲回了国子监,希望落个耳根清净。但这愿望显然落了空,自从自己夺了例考的头名,太学里的夫子,博士便对自己赞不绝口,仿佛他们在自己的身上看到了大唐未来的希望。

城郊药铺一战后,圣人亲自封了自己正七品给事郎的官职,这一下便在国子监炸开了锅。要知道大唐从未有过会试前授予良家子官职的先例,即便是蒙荫入仕的勋贵也需走个过场,参加明经科的会试以彰显朝廷任人唯贤。何况自己又兼了个太子宾客的虚职,在这白衣距足的国子监确是分外惹眼了。

与这些事相比,青谶案背后的隐秘显然更令少年担忧。虽然陛下下了死令此案到此为止,但少年却不认为那幕后主使之人会就此罢手。一想到那日的战斗,少年脑海中便会飘出无数的画面。突厥武士狂傲不羁的大笑,张家护院临死前那扭曲不甘的面容,自己手中夺来的染满鲜血的横刀……少年不知道主使之人会不会再次报复,也许对他来说,杀死自己便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本想靠科举入仕为阿爷平反,却不知不觉卷入这等大案,少年只觉心中一阵郁结烦闷。

国子监有定制,例考前五名擢入西馆二层阁楼研读,将有鸿儒亲自指导,与寻常贡生区别对待。李括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叮嘱了张延基几句后便随着博士搬住进了阁楼。他需要时间思考接下来的打算,他需要清静去应对这场危机。

这座题为《思源阁》的三层木质小楼位于后院西馆的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除了临近五十步有一座用黄土夯砌成的百米高的山坡,你完全看不出这阁楼周遭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一样的黑瓦素墙,一样的朱门青窗,伴着鹧鸪的几声啼叫,日出日落,云卷云舒。由于位置僻静,平日除了派送吃食饮水的杂役你几乎再难见到什么闲人。

据说这座阁楼始建于贞观年间,为太宗陛下兴修以供奇才研学之用。既然是奇才,自然不能用寻常聪颖人士的标准去量度。据夫子说,该楼自建成伊始一共只有四人登临阁楼顶层。太宗朝的许敬宗,高宗朝的王勃,武后时的狄仁杰再加上开元年间的王右丞,哪个不是天纵奇才?全大唐数十年才盼出这四名不世出的天才,自己不及弱冠便能登临阁楼二层,距离先贤只有一步之遥怎能不让人热血怦发?

其实,这座阁楼寻常并不用于讲学。一进楼,你便能闻到扑面而来的书卷气,夹杂着从楼宇后窗飘入的杜鹃花香让你不觉中便沉了脚步,静了心神。不同于一般的藏书阁,一楼的大厅内甚为空旷。六根涂抹了朱漆的木柱直入阁顶,木柱两两之间都镶有一面齐人高的落地铜镜,合着从天窗射入的微弱光线,折射出一抹极为诡谲的乌蒙金色。铜镜后的空地用三面四扇屏风围成了一个个小隔间,教习装束的中年男子们或端坐其中静神凝思或奋笔疾书,录记灵感。只是,这些人李括从未在国子监内见过,眉眼间总透着一份说不出的古怪。方想近前一探究竟,却听得引领的杜博士轻声凝语:“天道纲常,人世有命。该是你知道的你终会知晓,不该你知晓的便是参透命格亦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李括面颊一红,知是博士提点自己恪守规制,忙去除了探秘的心思,随着教习的步子从厅阁尽头的转角处拾阶而上。许是久无学子登临的缘故,朱红的木板上落了厚厚一层浮灰,经由众人这么一激便全顺势扬了起来,直呛的人咳嗽不止。转过四处方旋,梯子便紧窄了许多,需是微微侧身才能上临。少年们纷纷学着博士的样子,将下摆袍襟缠至腰间,微微弓着身子朝前探去。好在这个姿势没有持续太久,不然爬至二层已是腰背酸痛,哪里还有心思研读书籍。

下足发力迈上最后一级台阶,李括顿觉周遭豁然开朗。随手拭去额角渗出的虚汗,少年微微惊诧的注视着眼前的景象。一排排褐赭色夹桃木书架上整齐摆放着各式典籍,朝阳透过木箸支起的雕窗洒了进来,在褐蓝色封卷上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色。不同于底层中厅的清幽诡谲,二层厅阁甚为宽轩敞亮。紧邻东首的主墙上,绘有一面色彩缤澜的大唐疆域图。

从长安起始,经阳关过疏勒,翻越过葱岭直达极西之地的弗林国。这一条在舆图上用红绸标记的古道自汉至唐,带来了多少文明的碰撞。一时间,少年竟不忍将目光移转,渴望在这条代表大唐昌盛繁荣的古道上多停留片刻。东墙之下立着一方乌木方桌,桌右角叠放有一裁生宣,之上压有一块青玉镇纸。方桌右手侧摆着一具象牙笔筒,其中随意的散落着几只狼毫。书桌正手位置摊放着一本《淮南子》想是博士正读了一半,正在小憩罢。

此前甚少言语的杜博士却突然开了口:“诸位都是我大唐的青年才俊,才思敏捷异于常人。一路登楼而来想必阁中景象皆了然于胸。旁了的话杜某人也不必说,只是这阁中规矩老夫还需提点一二。”

微顿了顿,见众人皆是虚心倾听,杜博士满意的点了点头:“汝等既是英才,自然当因材施教。自今日起,汝等可随意翻阅三层以下典籍,每日下学之前需写一篇赋文以记当日所悟。只是这三层楼汝等却是万万不可登临,这是国子监的规矩!”

河东裴氏长孙裴行辰冲杜博士深施一礼道:“学生愚钝,不知由哪位博士教授我等经赋?”

杜博士轻自摇了摇头道:“求学之至善之道在于求索,汝等皆乃英才当有追源朔本之心。”

微顿了顿,终是叹道:“单就经史而言,国子监内除夫子外已无人可教授汝等。不过恰巧前翰林学士李安要来阁楼潜心编纂文集,他每日便在二楼东首靠墙处的角桌处。以他的学识,若要教授汝等些经义倒也不难,你们若心中有不解之处就去问他吧。”

众人拜谢过杜博士后,便目送着这个性格孤僻古板的老头转身走远。待那袭褐青色长袍消失于转角旋梯处,方长长舒一口气。

“嗯,这次例考当真痛快,让我结识了括兄这样的英才。”

陈润之踱步而来,冲李括微微拱手,温润一笑。

“润之兄自谦了,我不过是运气好才得了头名。若论学识,谁人不知汝阳陈三公子乃我大唐当今青年才俊中的翘楚。”

李括不敢托大,忙回一平礼,笑道。

“哎,头名就是头名,哪里有运气一说?我陈润之又不是徒好虚名之辈,难道还会因为一个名头和括兄起了嫌隙?”

陈润之摆了摆手道。

“呵呵,我等皆是读书之人。古话说的好,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以后典史文选之中我要是有什么不懂之处还望润之兄不吝赐教。”

“好说,好说。”

“文武相佐,方是全才。我大唐是马背上夺得的天下,不知括兄可否精于骑射?”

裴行辰轻摇折扇,目光却丝毫不曾直视李括。

李括却不以为恼,笑道:“若说征战塞上的沙场工夫,我定是一窍不通。不过若是五十步外的定靶,我勉强也能射个透儿双。”

裴行辰嘴角微微一扯,面上的愠色一闪而过:“如此便好,郯王一月后要在宫内举办场马球比赛,到时陛下,贵妃娘娘也会前往观看。两队成员分别是边镇各节度的牙兵和我国子监精于骑射的才俊。恰巧子乔兄前日跑马伤了腿脚,我正愁缺了人手。若是括兄加入,我国子英杰胜算便又加了一成。”

见李括面露难色,裴行辰心中暗喜,朝东边拱了拱手道:“我倒忘了,括兄如今也是东宫的属官,若是有不便之处……”

李括双眉一展,推手道:“这有什么难处,一场马球而已,我等当为学子争光!”

二人又议定了相应训练的时间,场地等细节便击掌相约,此事便算定了下来。

李括又与其他几位学子寒暄几句,终觉索然无味,便寻了个由头闪身至东首的书海之中。

李括家中以诗书礼仪传家,自祖父起更是注重子孙的学识培养。故而李括自小便养成了喜静好读的习惯,此番静坐书卷之中当真是鱼入沧海好不快哉。

缓步至一栏先秦文集侧,李括寻了张胡凳便撩袍坐定。

轻手抽出一本《墨子》拂去书脊上的清灰,少年便专注的翻阅起来。

“杀一人谓之不义,必有一死罪矣。若以此说往,杀十人,十重不义,必有十死罪矣;杀百人,百重不义,必有百死罪矣。当此,天下之君子皆知而非之,谓之不义。今至大为不义攻国,则弗知非,从而誉之,谓之义。情不知其不义也,故书其言以遗后世;若知其不义也,夫奚说书其不义以遗后世哉?”

少年正读的兴起,却忽然发现这篇传世名文已被人用墨笔圈圈点点,斑驳不堪,不禁皱紧了眉头。

“刀架到你脖子上了,你还顾得了仁义道德?杀一个人也是杀,杀一百人也是杀。若想不被杀,便要去杀人。”

一个长着浑圆脑袋,生着浑圆身子的少年从一抔书籍中钻了出来,微伸了伸懒腰,冲李括打了打哈欠,漫不经心的说道。

第三十三章 国子(七)

李括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却怎么也把他与神圣的藏书阁二楼联系不起来。包着黑色头巾的脑袋似是要挣破束缚一般,直顶的额头处包包鼓鼓;浑圆如水桶的腰身挤的一袭玄青色长袍好似短打,直缚的人弯不下腰。略带着戏谑目光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似打量猎物般直盯得人两腿发抖。

轻移几步来到一张梨木方桌前,青衣少年扭着腰肢艰难的把自己挪至桌案上,撇了撇嘴道:“不用这么盯着我,虽然本天才学冠国子监,连夫子都赞赏有加。但天才也会怜悯你们这样的凡人,但凡能指点你的地方本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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