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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远开着秦宇的车飞速返回店铺，在靠近店铺的时候他还尝试着联络售卖机，但是均没有回复。
　　回到店铺门口时，他发现地板是全是汽油，而且不止店铺门口有汽油，整个百货大楼地板周围都被撒满汽油。
　　打开门进入店铺里，没有见到售卖机。
　　“阿布？”售卖机没有回复郭远。
　　当郭远上到二楼房间时，才看见售卖机站在沙发旁一动不动。
　　郭远上前拍了拍它，毫无反应，在十分无奈的情况下郭远只能烧了一壶热水往它头顶上倒。
　　过了大概一两分钟后，售卖机终于有反应了，一看见郭远回复的第一句是：“主人，你赶紧去后街看看吧！”
　　“为什么要去后街看？”
　　“拾荒的老人家，被人给打死了。”
　　“！？”郭远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问道：“你说什么？”
　　“今晚老人家在后街发现对面有人往百货大楼倒汽油，就朝他们大喊了一声，还警告他们如果再倒汽油，他可就要报警了。”
　　“结果那两个倒汽油打算放火的人就被老人家那句话给激怒了，冲过去失手把老人家给打死了。”
　　“那两个人因为害怕，就跑了，火也不放了……”
　　还没等售卖机复述完全部的内容，郭远就心急如焚地跑向后街。
　　后街如死一般寂静，老人侧头卧躺在地上，头部周围有一滩血迹，脸上的表情非常狰狞，已经没有生息，可以感觉得到死前老人遭受了多么大的痛苦。
　　因为这是老街，加上又是午夜，街上一个行人也没有，老人的尸体直到郭远的出现才被发现。
　　郭远走近老人的尸体，也不觉得它恶心，尸体周围的老鼠看见有人靠近赶忙窜开。
　　郭远在尸体旁蹲下，双手合十，眼中含着泪水，深有歉意地道：“老人家……对不起。”
　　随后郭远拿起打电话给赵警官。
　　似乎一切都明白了，被人给耍了，声东击西。肯定是今天和秦宇的行动不知道为何被发觉了，就把目标转移到我身上，可能他也知道我不在店里，就只是想给我个教训……我真蠢……
　　郭远一直守在老人的尸体旁，等待着赵警官到来，期间售卖机好几次联系郭远，他都没有回应，或者说他不想回应。
　　赵警官来了，秦宇也跟着他一起来。随后老人的尸体也被法医拉了回去。
　　“没想到真打死人，真的狠！”秦宇也在后怕，如果郭远没有告诉他那件事情，今晚他独自一人，肯定会出事情。
　　赵警官看着抑郁的郭远，安慰他道：“这不是你的错，千面他太狡猾了，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连我们警方也对他很头疼。”
　　“你管他叫什么？”郭远看着赵警官，眼神中透露着一种特别的坚定。
　　“千面，警方A级通缉犯，不过对于我们警方内部来说，他远超于A级。”赵警官看着郭远的眼神，不忍心隐瞒无脸人的信息。
　　“千面是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付出代价！”虽然郭远只和老人见过一面，但是老人给了郭远极大的好感，更何况老人还跟郭远的母亲认识。
　　赵警官见郭远情绪如此激动，怕他干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忙劝他：“你别乱来，这几天我派几个同事去保护你，还有你。”最后一句话是对着秦宇说的。
　　“保护秦宇就成，我不需要你们的保护。我不会乱来的，以后对付千面肯定还需要你们的帮助。”
　　“赵叔，我困了先回去睡觉了。”打完招呼后，郭远转身往店铺走去。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打死老人的凶手我一定会抓到的！”
　　郭远听到了赵警官的声音，也没有回头，只是举起来右手背对着他摆了摆，算是告诉他已经知道了。
　　赵警官也没有挽留，随手招呼了一个身体比较健壮的同事，对他说：“阿龙，这今天要辛苦你们几个一下，我怕千面再次动手。”
　　“是的，老大，我们会保护好他们两个的。”
　　…………
　　郭远回到了店铺二楼屋内，直接走到售卖机的面前，问：“为什么要骗我？你不是说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无脸人会出现在老秦病房内。”
　　售卖机没有显字，而是用声音回答他：“因为这个概率是没有主人插手的情况下计算的，主人介入了这件事情之后，概率也会随之改变，而且米从来没有说过出现的人是无脸人。”
　　“你还告诉我要跟老人在一个月之内建立好关系，现在呢？他已经走了！”
　　“未来已经发生了改变，米也掌控不了。”
　　“你知道未来会改变还不提前告诉我？害我？”现在郭远对于售卖机充满了不满。
　　“每一次米去计算未来的事情需要消耗极大的能量，你以为米会无时无刻地预知未来么？未来是一种非常不确定性的东西，稍微有点变化，未来就会改变。”对于郭远的责怪，售卖机也不说尊称了，直接跟他理论起来。
　　“更何况，米告诉你这件事情的目的，是为了告诉你让秦宇今晚不要住在病房内找地方避避，谁知道你那么自作聪明，跑去查案了？”
　　售卖机这一套的说辞让郭远感觉到浑身不舒服，情绪逐渐失控：“那你的意思是全部都是我的错？老人被无缘无故打死也是我的错？你别忘了，一开始是你叫我去帮徐楠的！”
　　“是你自己的选择，不能怪米。”
　　“那你为什么选择了我？我只是个做面包的！我不是拯救世界的大英雄！”郭远情绪也已经完全失控，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了。
　　“我觉得你要冷静一下，你只会一味的推卸责任，你觉得有意义吗？”售卖机已经准备开启休眠状态。
　　“你个破箱子，你不是异世界的高科技么？为什么不去救那个老人家？”郭远可没打算让售卖机休眠，用词更加恶劣。
　　“米早就发现有人想放火烧房子，立马就启动了几乎所有的能量去建造防火墙，当米发现了老人家的行为，米已经用尽全部的能量去通知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而且米只是个售卖机，可没你们人类那么灵活。”售卖机说完就直接进入了休眠状态，不再理会郭远了。
　　这一场谈话不欢而散。郭远更是彻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开门走出去时，发现脚下踩着一封信，捡起来打开一看：
　　“对于老人家的死我表示很遗憾，我从不作违背我原则的事情，老人家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千面。
　　…………
　　今天是元宵节，有没有吃汤圆啊？在这里良凉祝大家元宵快乐！


第31章　回忆
　　“交代？人死能复活么？”郭远对于这张信是嗤之以鼻的，走回店内随手把信扔进垃圾桶。
　　生活还是需要继续，郭远决定专心先把面包店弄好，昨天一整天都没有准备面包，已经没有可供售卖的面包了，要休业一上午呆在烘焙间了。
　　售卖机则是一上午没有下过二楼，也没有和郭远有任何的交流。
　　把要卖的东西做好以后，今天的郭远只需安静地坐在收银台收钱就好了。
　　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情，他也明白自从售卖机来了以后，以前的生活就回不去了，想着想着居然回想起了小时候最后一次和爸爸单独出去玩的事情……
　　大概在10岁左右的某一天，那时候他的爸爸刚刚执行完任务，可以在家休假一段时间……
　　“爸爸，鱼怎么都不来吃我的小蚯蚓啊？”小郭远看着他爸爸旁一箩筐的鱼，有些不开心道。
　　“可能小鱼见你太小，不能把他们给拉上来吧。”郭远的父亲开着玩笑的和他讲。
　　没想到小郭远还不服气，抡起短袖露出他的右小胳膊，很努力地挤出一块肱二头肌：“爸爸你看，我的力气可不小呢！”
　　“哈哈哈哈。”郭父被逗乐了，打趣地问他：“那你长大想不想像爸爸一样当一个警察啊？”
　　“好啊！我的梦想是除遍世界的坏人！”小郭远挥挥拳头，一副正义凛然地模样。
　　钓鱼接近尾声的时候，郭父把钓到的鱼全给放生了。
　　小郭远眨着大大的眼睛不解地问：“爸爸，为什么我们要放生它们啊？”
　　“它们的爸爸妈妈晚上回家没有见到它们的话得多伤心啊。臭小子，别想那么多了，你不是想买变形金刚么？走走走，爸爸给你买。”
　　“爸爸真棒，不像妈妈，整天凶巴巴的！”小郭远说到他妈妈时，还摆出一副十分可爱的厌恶表情。
　　“不许说你妈妈坏话，不然就不给你买了。”郭父直接在他脑袋上敲了个响。
　　郭远捂住脑袋委屈地说：“爸爸我错了，不要不给我买变形金刚。”
　　买完变形金刚在回家路上的时候
　　“儿子，假如有一天，家里就剩你一个人了，你会怎么办？”郭父看着郭远问了一个十分不忍心问的问题。
　　“你和妈妈要离家出走么？不要我了么？”小郭远实在不理解父亲问这个问题的含义，只能往坏的方向想。
　　“什么离家出走，你是跟谁学的这些词？我是说如果有一天，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一个勇敢的男子汉。”郭父又敲了小郭远的脑袋。
　　小郭远认真地想了想：“那你们什么时候会回来啊？”
　　郭父回答说：“你的变形金刚是不是现在每周只播一集？”
　　小郭远像小鸡琢米一样点了点头。
　　“可能等你看完四十八集的时候，爸爸就回来了噢。”郭父欺负郭远还是一个小孩子，没有确切地表明时间。
　　“那没事，我一天就可以看完四十八集！”小郭远拍拍胸脯，似乎这是一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你们去吧，反正一天后就回来了。”
　　郭父轻轻摸着小郭远的头，没忍心告诉他真相。
　　这时郭父的电话就响了，拿起电话就接起来：“喂，小赵，什么事情？”
　　“什么？我马上回去！”郭父挂掉电话时表情变得十分凝重。
　　他给小郭远叫了一辆出租车，而自己去办正事去了。
　　自此之后，郭远再也没有和父亲出去玩过，他太忙了。
　　“叮咚咚咚叮。”手机的铃声把郭远拉回现实。
　　“喂，是小郭么？”电话那头是赵警官的声音。
　　“是我赵叔，怎么了？”
　　“是这样的，昨天晚上的凶手已经找到了……”
　　“这么快？”郭远惊讶于警察办案的速度，按他所想，至少也需要一天才能抓到犯人，现在半天就抓到了。
　　“只是……他们是掉下悬崖摔死的。”
　　“摔死的？”这太不符合常理了，没事跑去悬崖做什么。
　　“我们接到报案，说有人发现了尸体，我们过去一看，跟我们昨晚上查到的犯罪嫌疑人很像，再确认身份，确实就是他们。”赵警官的语气很平静，用的是很正常说话的那种语调。
　　“是不是千面干的？”郭远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
　　“现在还没有证据，不能妄下定论，但我个人觉得是你说的那个人干的。”赵警官也没磨叽，直接告诉了郭远答案。
　　“好的赵叔，谢谢你特意给我打电话。”确认了凶手是千面之后，和赵警官也没有什么好聊的了。
　　挂电话之前，赵警官突然想去了一件事情。“不客气，这是应该的，对了还有一件事情。”
　　最后一句话阻止了想要挂掉电话的郭远：“什么事？”
　　“老人家的儿女都在外地，他在这里只有一个老伴，我给他的儿女们都打过电话了，大概意思就是忙，没时间参加葬礼。你要是有空，就去多陪陪老人家的老伴，她自己一个人，也挺难受的。”赵警官把这一段说说出来的时候郭远能明显听出来他的心情不好受。
　　“现在的人渣怎么那么多？父亲的葬礼都不回来参加了？赵叔你把地址说给我听，我不知道老人家住哪。”本来心情就不是很好，现在又听到这个消息，真的是雪上加霜。
　　记下来地址后郭远挂了电话，打算晚上关门就去看老爷爷的老伴。
　　这时候售卖机从二楼下来了，为了避免进来买东西感到异常，它站到它在店铺本来的位置。
　　接着郭远的大脑里就传来了售卖机的声音：“米觉得我们得好好谈谈。”
　　“你想谈什么？”昨晚郭远生的气说实话现在都没消。
　　“米以后不会再告诉你关于未来要发生的事情，以后米只会给你提供必要的帮助，接下来就是要看你的造化了。”
　　郭远回道：“继续。”
　　“还有，以后无非必要，就不要再去干其他事情了，好好经营好面包密室逃脱店。”
　　“正和我意。”这正是郭远的想法，经历了这一次的事件之后他真的就只想平平安安经营好这家店就好了。
　　“不过，我还是想把徐楠救出来。”郭远已经默认徐楠已经救无脸男给绑了。
　　售卖机沉默了好久，才回复：“这得看天意了。”
　　售卖机很明显就是拒绝郭远请求救出徐楠的要求了。他不经回想到，如果父亲没有失踪，就没有后面那么多事情了，现在去看48集变形金刚，还来得及么？
　　…………


第32章　重新营业
　　因为要去看完老爷爷的老伴的关系，郭远傍晚关门了。李珊珊不在，店里的生意明显没有那么好。来问密室点居多，买面包的人很少。
　　去之前在大街上随便买了点水果。
　　老爷爷的家离老街很近，走路只需要十分钟到了。这一间十分破旧的老瓦房，怪不得老爷爷的儿女们都不肯回来，连葬礼都不肯参加。
　　到门口时，郭远提前整理好自己的仪表，尽量让自己友善一些。
　　深吸一口气，轻轻地敲了敲门：“你好，请问有人么？”
　　“谁啊？”屋内远远地传来老奶奶的声音。
　　为了不让老奶奶误会他是坏人，郭远直接表明来意：“我是老爷爷的朋友，赵警官让我来探望你的……”
　　“噢，你等等。”
　　良久，门才被打开。
　　开门的是一个相貌非常俊俏的青年，他搀扶着老奶奶看见郭远就缓慢把老奶奶的手递给老奶奶对他说：“扶着点奶奶，她行动不是很方便。”
　　而老奶奶则把手缩了回去，并对那个青年说：“没事，小薛，我自己也能走。”
　　“那你自己得小心啊，我有事先走了，有空再来看您。”被称作为小薛的人紧紧地握住老奶奶的手，在像她告别。
　　走过郭远身旁的时候，在耳边：他说了一句：“郭远，好好陪陪老奶奶。”
　　“你认识我？”郭远十分确定他并不认识眼前这个青年。
　　“你刚才在门口敲门的时候说了。”青年笑着解释完后就走了。
　　看着他走远，郭远忍不住问老奶奶：“奶奶，刚我敲门的时候有说名字么？”
　　老奶奶把眼睛转了转，才回道：“老婆子年纪大了，记不清了，不过可能是说了吧。”
　　“那应该是说了，奶奶我能进屋嘛？”郭远不再去纠结这个问题，今天的主要目的是来探望老奶奶的。
　　“看我这脑子，快请进快请进。”说完老奶奶在门口内侧身让出一条路。
　　郭远就这样搀扶着老奶奶回到屋子内。
　　屋内的装饰很是简陋，几乎所以的东西都挤在这小小不足50只有一张挂有蚊帐的床，一张很小的圆形小桌子配着四章小椅子。就连煮饭的地方都在房间的角落，而且还是还是烧柴火的那种。
　　郭远扶着老人坐下，自己坐在了她的身旁，放水果在桌子上的时候发现了桌子上的银行卡，卡旁还有一张纸条，上面是一串数字。就问道：“奶奶，桌子上的那张卡是不是你的啊？”
　　“噢，是刚才那个小伙子给我的，说卡里面有钱，让我没钱就去银行取来用。”老奶奶谈起刚才那个年轻人，疲倦的脸上才微微能看得出一点笑意。
　　“我说老婆子我不会取钱，他就给我写了一张纸条，说记着这个号码，以后带着卡拿给银行的工作人员，就可以取钱了。”
　　慰问还带给钱的？郭远看着自己带来的水果陷入了沉思。
　　“他有说他是谁么？老奶奶。”郭远开始好奇这个年轻人的身份。
　　“他说他是啥啥啥的志愿者？……想不起来了……”老奶奶真的很努力在想。
　　郭远见状也不难为老奶奶了，还是和老奶奶谈心比较重要。
　　“奶奶，你今晚吃饭了么？”郭远随便想了个话题。
　　不料老奶奶眼角开始流泪，哭了起来。
　　“怎么了，奶奶，怎么哭了？”郭远没有感觉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啊。
　　“老头子不在了，我一个人吃饭没什么意思。”老奶奶的眼睛已经被泪水给模糊了。
　　郭远听了原因后，发现这天没法聊啊，不管聊什么都有老爷爷的影子，刚才那个人是怎么跟她聊的？
　　“奶奶不要哭了，哭得脸花了也不好看，爷爷在的话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子的。”现在能做的只有安慰她了。
　　之后和老奶奶聊了好久，一直在她家呆到了晚上九点多，郭远才返回店铺。
　　一回到店铺，就听见了售卖机的声音：“第二个密室已经完工了，明天就可以开放使用。”
　　“嗯，明天开始，好好营业。”回复了以后郭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