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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臣风流-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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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楠接过来一看,却见那两枚田黄石其色近橙黄如桔皮,湿润可爱,半透明,在灯光下闪烁着朦胧光泽。
  心中顿时吃了一惊:好东西啊!这朱聪浸虽然潦倒,可毕竟是皇族,祖上倒是传下来不少好东西。
  自古即有一两田黄三两金之说,两枚田黄倒是值不少钱。而且,这玩意儿实在太珍稀,在生产力不发达的古代,一般人但有如此宝物都会作为传家宝小心收藏,轻易不肯转手,你就算是想买也没处买去。
  周楠:“那怎么好意思……若说是写几个字,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朱兄如此这番,就是见外了。”说罢,就走到书桌前,将一枚田黄放进抽屉里。
  又拿出一套刻印工具,问:“朱兄想要什么字,我马上给你写好刻上去。”
  作为一个穿越者,周楠其实并不像其他小说中的主角那样有那么多的金手指。比如过目不忘,又比如能将四大名著一个字不漏地背下来,然后抄抄抄,将稿子卖给书商赚个百万身家。
  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能够写一手好字,即便是和王若虚这种进士出身的知识分子精英比,也要强上三分。
  道理很简单,书法这种东西,并不是你字写得多就能写的好。否则,衙门里专门负责抄写的书办干上一辈子岂不是人人都会变成大书法家?
  书法的关键是读贴、临贴。
  这事在现代社会也简单,只要你有兴趣,打开电脑一搜,王羲之、卫夫人、宋徽宗、董其昌的真迹你要多少有多少,还是蓝光高清。
  整日读一流大师的帖子,取乎其上,得乎其中,字自然写得不坏。
  周楠之所以喜欢书法,那是因为他十岁那年在偶然地机会读道《射雕英雄传》这本小说。书中洪七公被欧阳锋的毒蛇咬中后,躲进皇宫里疗伤,其中就提到宋徽宗的瘦金体法帖。
  他顿时来了兴趣,就将赵佶的书法作品在电脑上搜了出来。这一看,眼睛就收不回来了。
  在接下来的学生生涯中,他每日都会临上几十字。从颜真卿到柳公权,从钟王到冒襄,还曾经拿过市一级的书法比赛大奖。
  到明朝之后,因为干的是师爷。毛笔可是他吃饭的家伙,自然不能丢下。
  到现在,他感觉自己的书法又有了进步,如果继续练下去,有生之年说不定能够混成一个大书法家。
  相比起现代人便利的条件,古人就惨了。
  要知道,古代大书家的真迹可都是无价之宝,寻常人如何能够见着。
  一般人读书练字的时候,都是拿教书先生的手迹来做范本。而那些先生的字,说句难听的话,都是一陀屎。
  所以,明朝的普通读书人取乎其下,则无所得矣。
  而且,科举的考卷用的是馆阁体,要求你写得跟印刷体一样,务必不让阅卷人产生歧义,至于有没有艺术价值,倒不要紧。
  周楠的字当初王若虚是见识过的,对他也赞赏有加。
  听到他问,朱聪浸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册子递给过去:“周大人能否伪造此人的笔迹?”
  周楠接过小册子一看,却是一个帐本。上面写着某年某月某日哪处田产收了多少石租子,哪月哪日府中买了一千斤木炭,支出几何。
  字是标准的瘦金体,甚是娟秀,却有形无骨,没有宋徽宗那种银钩铁划的气势。
  周楠笑道:“要想把字写好很难,写差还不容易。”说着,就用笔仿照那人的笔迹在纸上写了个永字。
  朱聪浸大喜:“像像像,太像了,周兄,你拯救了我。”
  周楠见他喜极忘形的模样,心中一动,道:“朱兄,私刻公章可是违法的,恕难从命。”
  朱聪浸搓着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是公务,我也不可能害你。”
  周楠:“刻什么字?”
  朱聪:“四个字‘我耕彼食。’”
  “原来是防盗刻的雕版。”周楠恍然大悟:“也容易。”
  原来,明朝可没有知识产权一说。一本书雕印成书,如果卖得极好,其他书坊都会纷纷盗印,也没人管。
  有气不过的正版书上都会在扉页上印上一些威胁的话儿。比如:“本衙藏板,翻刻必究。”“此书得于内庭秘本,刊印非易,同业幸勿翻刻。”
  也有人直接骂娘:“亦有逐利之无耻,与异方之浪棍,迁徙之逃奴,专欲翻人已成之刻者。袭人唾余,得无垂首汗颜,无耻之甚乎?”“我耕彼食,情何以堪,誓当决一死战。”
  就将那枚田黄石架在木模具上,提起雕刀唰唰地刻起来。
  一时间,石屑纷飞。
  “刻得真好!”“干得漂亮!”朱聪浸口头不住恭维,表情夸张而虚伪。
  周楠感觉好笑,心道:“刻一枚章子就能得一块田黄,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好赚的活儿吗……不对,不对,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对。”
  就停下刻刀。
  朱聪浸急了:“周兄怎么不刻了,快些啊!”


第一百八十一章 朱夫人的神操作
  这是不对劲的地方在于,大凡小说扉页上所留的威胁的话儿直接就可以在雕板的时候刻好,印书的时候直接印上去就是。
  朱聪浸手头自有工匠,找他们做就是了,为什么又要单独做个印章。难不成每出一本书,还要找专人在上面盖一个戳儿?
  田黄石是何等珍贵之物,一般人多是得了一枚,必然视若珍宝。会在上面刻上一些有文艺价值的话儿作为自己的闲章,比如“青藤门下走狗”“十全老人”再比如“心血为炉熔铸古今。”那又是何等风雅之事,用来做戳子,煞风景了。
  看朱同学如此紧张,周楠笑道:“朱兄,这章我可不能帮你刻,你找自家书坊的匠人吧!”
  朱聪浸道:“找什么匠人,他们如何能写出和帐薄上一模一样的字来?再说,若是走漏了风声,我……”
  大约是自觉失言,他忙闭上了嘴巴。
  周楠心中更是怀疑,正色道:“朱大人,此事在下觉得甚为不妥,若你不说实话,我只能端茶送客了。”
  “别别别。”朱聪浸急道:“请你刻的这枚章乃是我家夫人的警言章,这是我自己的私事,不会拖累大人的。”
  古人的闲章分为“压角章”、“吉语章”、“警言章”、“收藏章”、“鉴赏章”、“纪年肖形章”以及“斋、堂、馆、阁居室章”等等。所谓警言章,就是书生用来盖在自己的书本上用来警示、自省之用。
  朱同学的夫人又不是读书人,以她的字来看,也不是什么才女文青,弄这种章做什么,朱聪浸找人刻老婆的闲章又有什么用?
  周楠同志好奇心大起,喝道:“朱兄,你是何等尊贵的身份。皇室宗亲,天家的事就是天下事,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我不但不会刻这个章,还会登门向贵夫人请教。”
  “你敢!”朱聪浸大怒,捏起了拳头。
  可看到周楠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却泄了气,喃喃说道:“看来我今天不将此事说清楚你是不肯罢休的,我也是病急乱投医,碰到你了。”
  周楠微笑:“朱兄你说吧。”
  “我若是说了,你可不许笑话。”
  “不笑不笑。”
  朱聪浸突然一脸通红,讷讷道:“周兄弟,你也知道,咱们皇室宗亲吃的是皇粮,不用为一日三餐发愁,又不能做官从事别的行当,日子过得也算不错。各王府的王爷、世子、镇国将军,镇国中尉们,谁不是三妻四妾。当初娶了我家夫人之后,我也动过要纳妾的心思。谁曾想,我家夫人不肯,直闹得家中鸡犬不宁。”
  周楠奇道;“我先前听王主事说朱兄一直没有纳妾,也没有那个心思,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朱聪浸:“是啊,兄弟我是真得被她给吵怕了,也受不了这个烦,从此绝了纳小的念头。当然,你也知道,咱们做男人的,在外面难免有应酬,要出席一些场合。传到她耳朵里去后,又是一场闹。”
  周楠点点头:“是啊,那些应酬自然是免不了的,朱兄和嫂夫人说清楚,达成谅解就好。”
  朱聪浸说:“如何没说清楚,可她却是不依不饶,兄弟是快扛不住了。”
  周楠:“对了,咱们不是在说刻章的事情你,你扯这些做什么?”
  朱聪锦低声道:“我家夫人怕我在外面宿柳眠花,就刻了这枚警言章。我每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她就会在我……在我那里盖个戳记。”
  周楠心中大奇:“盖哪里?”
  朱聪脸红得要滴出血来,悲愤地一声长啸:“还能盖哪里,自然是子孙根上。晚间回去,夫人都会检查。若是印记模糊了,我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啊!”周楠大惊,手头的刻刀一歪,在田黄石上拉出一条痕迹。刺痛袭来,低头看去,手指竟被划破了。
  朱聪浸眼含热泪:“可怜我堂堂五尺男儿,每日出门,走路的时候都格外小心,生怕弄花了印泥,那就是蒙受不白之冤了。越热天的时候,更是战战兢兢汗不敢出。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呀!”
  周楠心中赞叹:令夫人真是神操作啊,连这法子都想得出来!
  他实在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嫂夫人真是风雅。朱兄这个法子倒是妙得紧啊,不佩服都不成。”
  周楠彻底明白过来,刚才朱同学拿的帐本想必就是他夫人的亲手所写。只要仿照她的笔迹伪造一个印章,老朱同志以后无论在外面怎么浪,事了拿起印章补一个戳就可以了。
  真是天才的构思。
  朱聪浸受到极大屈辱,大怒:“周楠,你若再埋汰于我,某与你誓不甘休。”
  “好了好,我不开你玩笑了,朱兄别往心里去。”周楠人强忍笑容,憋得异常辛苦:“你今天可是一不小心弄花了钤记?”
  朱聪叹息:“是啊,下午和周兄还有王大人教坊司聚会,你们走后,我便留下和一个女子谈玄论道。如此一来,那钤记却是彻底磨灭了。兄弟我现在是走投无路,还请周兄救我!”
  这句话的含义是:教坊司的妹子实在太美,兄弟一时没忍住,现在麻烦大了。
  周楠摇头:“原来朱兄留下了。”也对啊,嫖资王若虚已经出了。他朱聪浸估计想的是,反正钱又不会退,不睡白不睡,这套大宝剑的程序得走完了,也算是对妹子的职业的尊重。
  这朱聪浸还真是可怜人啊,罢了,这个忙得帮啊!
  周楠又低下头去刻章,刻了两个笔画,再次忍不住扑哧一声笑起来:“我耕彼食,情何以堪,誓当决一死战。哈哈,哈哈!”
  不片刻,印章刻好。
  朱聪浸借了周楠的印泥,叫了一声:“叨扰。”就狼狈地跑去周家茅房,鼓捣了半天才回来,却立在那里不走。
  周楠:“朱兄还有何见教/”
  朱聪浸;“一客不劳二主,还请周兄弟送我一程,等下见着我家夫人,也好解释。就说你是我手下写稿子的书生,今天我约你谈新书的事情,又喝了酒,不觉天黑,因而回家却是晚了。你放心,我家夫人在家里虽然恶,却只针对我。有客人上门,很客气的。”
  周楠:“朱兄你是要让我帮你打掩护啊,不觉得有点过分吗?”


第一百八十二章 趴耳朵
  马车在长街辘辘前行。
  坐在车厢里,周楠还是忍不住低声笑。
  旁边,朱聪浸忍不住挥舞着拳头:“周楠,你若再羞辱于我,某就不客气了。”
  周楠:“朱老爷,朱大人,别动别动,小心将钤记磨花了。”
  朱聪浸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动作过大,冷汗都出来了,急忙恢复先前泥塑木雕的石化状态。
  周楠哈哈笑道:“咱们这是在玩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吗/”
  朱聪浸丧气:“罢罢罢,周兄想笑就笑吧!”
  “好了,我不笑……扑哧!”
  先前,经不住朱同学的哀求,我们的周大人心中感慨,就答应送他回家,并帮着打掩护。
  实际上,这种事情他以前在现代世界干得多了。特别是以前某关系密切的同事,因为嗜好麻将,每天不打到凌晨不肯收兵。偏偏他太太对赌博这种事情深恶痛绝,又喜欢老公整天黏在身边。
  只要丈夫回家晚,就会盘问半天,一言不合就上演全武行。
  实在熬不住赌瘾,那个同事就会谎称在加班,说不信你打电话问周楠。
  处于对同事的同情,顺手之劳,周楠自然帮了。直到有一次,同事的夫人直接跑到单位上去送夜宵……
  一场惨剧,同事在牌桌上被抓了现行。
  一碗热腾腾的肥肠粉直接扣到头上,小米椒,变态辣。
  真是精彩的故事啊,往事令人唏嘘。
  看到朱同学,周楠想起了自己的同事,想起了再也回不去的现代生活,心中就软了。甚至自掏腰包雇了一辆马车送他回家。
  出发的时候他已经问得清楚,朱聪浸府位于内城东北角,靠着国子监,挺远的。
  忍住笑,车厢里沉默下来。过得片刻,周楠实在无聊,又忍不住道:“朱兄,我这么喊你不介意吧?”
  “咱们也算是共过患难的,不必生分,不不叫我朱兄难道还叫朱大人,我又不能做官。”
  什么共患难,若非是我,遭难的是你,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周楠问;“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不用多说,周兄定然是问我堂堂奉国将军为什么还要受夫人的气?”朱聪浸长叹一声:“还不是因为一个穷字,府中开销甚大,光靠那点俸禄已难维持,全靠夫人从娘家去借。到如今,我府中已欠了她娘家许多债务。她父兄虽然不说,可我心中却是尴尬。所谓吃人口短,拿人手软啊!再说,我和娘子也亲,某心中却是敬她爱她的。”
  原来,按照明朝的制度,无论是皇帝大婚还是宗室嫁娶都不能选择朝中重臣的子女。为的就是防止外戚和宗室势力坐大威胁到皇权。
  因此,皇帝的后妃必须出自从七品以下官员(含从七品)家庭,其他皇族待婚子弟也同样遵循这个规则。
  朱聪浸出自代王一系,他成年之后按照皇室婚嫁制度,娶了大同当地一个身家清白人家的女孩子为妻。
  因为收入低,只能靠妻子娘家接济,朱同学形同吃软饭,在家中的地位自然高不到哪里去。
  周楠对他表示了深刻的同情,又好奇地问:“朱兄,据我所知,宗室子弟除了俸禄,不是都有田产吗?就算你俸禄不够用,庄田里每年不也有产出,足够吃用了?”
  没错,明朝的王爷和宗室兼并了大良土地,一个个富可敌国。就拿崇祯年的福王在封地地来说,在洛阳城外就有庄田二万顷。
  因为朱家人实在太能生,到明朝末年宗室人员竟达惊人的百万之巨。这些人吃得国家供奉,又在地方大量霸占土地,成为一大公害。
  朱聪浸苦笑:“你知道什么,我又没有王爵,能有多少庄田?没错,先祖代王是得了许多庄田,可一代代子孙分下来,到我手头也没剩几个。实话跟你说吧,我在大同有庄园三百亩,在京城还有一处宅子和五百亩地,这点收入根本养活不了家人。而且,如今天子正在清丈京城皇产,只怕那五百亩地也保不住了。”
  周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厮每年六百石的俸禄,名下还有八百亩土地可以收租,依旧喊穷,还有天理吗?
  真是,明朝中产阶级焦虑综合症。
  想必是日常开销实在太大,又不肯压缩。
  人啊,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啊!
  说着话,又过了半天,马车终于停到一处大宅子前。
  周楠和朱聪浸下了车,抬头看去,忍不住喝了一声彩:“好大!”
  这才是真正的深宅大院啊,看规模至少有五六千平方,像座公园。周楠的房子与之相比,顿时显得异常寒酸。按照现在的世价估算,怎么也值上万两银子。
  “不错吧,是祖先留下的,以前是代王府,传到我手头。我和家人每年过年入京面圣,都会在这里住上一月。”朱聪浸大为得意。
  周楠:“像这么大的院子,起码要养二三十个奴仆,再加上日常开始,一年怎么也得好几千两吧,啧啧,朱兄这日子过得确实艰难。”
  打个比方,你一个月收入两千的吊丝,让你去住上海的价值上亿的别墅,你给得起物业费吗?
  朱聪浸顿时泄了气,怒道:“周子木,你怎么老说些叫人不高兴的话。”
  周楠:“扎心了老铁?”不知道怎么的,打击朱老哥就是那么叫人开心。
  两人走到门前,一个门房迎了上来:“老爷回来了。”
  朱聪浸:“夫人呢,睡没有?”
  门房:“回大老爷的话,夫人和公子们都还没有安歇,正在厅堂里等着大老爷。”
  朱聪浸吓了一跳:“这么晚了还没睡,这个这个……”
  周楠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眼色,现在已经是后世北京时间晚上十点。古人睡觉都早,最迟九点就要上床。看来,咱们的朱同学今天有难了。
  很快,门房就引了两人进了朱家大厅堂。
  厅堂里点了灯,亮如白昼。
  却见一个妇人正拿着书本在教七个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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