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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臣风流-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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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话题一扯到科举上面,就有轿夫问:“对了,今科你们看谁能中状元、榜眼和探花?”
  一人笑骂:“你知道了又如何,同你又有何相干?”


第四百七十六章 三赐先生赶考忙
  大家都跟着笑,皆说,咱们都是苦力,谁当进士大老爷同你我又有啥关系。
  不过,还是有人问:“谁能得状元?”
  先前说话那人见终于有人问起这个问题,心中的痒痒总算有了搔处,笑道:“还能有谁,自然是当今的中书舍人,大名鼎鼎的淮安周子木了。”
  众人都是一脸的迷糊:“周子木是谁,没听说过?”
  那人气道:“连周子木都不知道,他写了一首歌儿,很有名的。”说罢,就扯直了嗓子唱道:“飞絮飞花何处是,层冰积雪摧残,疏疏一树五更寒。爱他明月好,憔悴也相关。最是繁丝摇落后,转教人忆春山。湔裙梦断续应难。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
  听到这歌儿,众人都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个同伴看起来如此粗鲁,却生得一条好嗓子,这歌唱得当真是穿云裂石,委婉动听。
  另外一个人叫道:“这歌我听过,青楼里的姐儿们都喜欢唱,原来是竟是这个啥周子木写的。”
  “自然是,作得好吧?”
  “好听,好听。”
  “我倒是记起来了,窑姐儿们天天都唱这个人的曲儿,都说写的好。”又有一人道:“就连窑姐儿都说好,这人不中状元才怪呢!”
  一个轿夫不解:“你说,这个周子木是个大官,又要中状元了,怎么写的诗词里不是恨就是愁,还憔悴了?他们这种大人物有吃有喝,有女人,憔悴个甚?就算要恨,也该轮着咱们这种苦人家啊!”
  先前唱歌那人唾道:“你我憔悴个屁,每天累到贼死,喝了酒吃过饭就朝炕上一倒睡得跟死猪一样,哪里还有功夫愁啊恨啊的?你没点身份,腰中无铜,愁也轮不到你。”
  众人都是大笑,皆曰:“是是是,咱们愁个屁,只要有酒有肉就行,让那些大人物去累死愁死吧!”
  笑了半天,又有人开始唱歌了。
  “爱他明月好,憔悴也相关。”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
  ……
  同样的场景在京城其他地方上演,只不过,有的是贩夫走卒,有的是公卿大夫,有的是士林读书人,有的则是青楼女子。
  有井水处,皆有周词。
  在进士科春闱之前,几乎整个京城的人都在预测未来会有谁一登龙门身价百倍,但无论是谁,都觉得周楠中进士应该问题不大,只不过是名次高低,最后能否点翰林的问题。
  如此盛况,在明朝科举史上非常少见。上一次还是四十年前写出“滚滚长江东流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的杨慎杨升庵。
  这也是周楠想要的效果,这其中史文江在后面也当了一把推手。本届考试,大主考严讷肯定会关照他一二。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周大人就是要让世人先形成一个思维定势:周楠中进士乃是名正言顺的事情,中才正常。
  不过,自家事情自家清楚,自己的八股文水准也就中等,到时候如果中不了,这个脸丢得有点大啊!
  怕就怕严尚书那边出了纰漏。
  作为考场经验丰富的现代人,他也知道大考之前要收拾好心情,不该想的别想,只一味埋头读书好了。
  这一日黄昏,周楠正埋头作文,眼见着砚台中的墨汁已干,就叫了一声:“黄豆,给老爷续些水,磨墨。”
  这个时候,一只纤细的手伸出来,接过周楠手中的笔递给时候在旁边的黄豆,道:“黄豆,去将大老爷的笔和砚台洗了,擦干了收到考篮中。这一套文房四宝老爷使惯了,须臾离不得,一并带进去。”
  说话的正是荀芳语。
  周楠笑道:“还早呢,我这篇文章还没作完呢!”
  “作不完就不做了,老爷,今天是二月初八了。”
  “那又怎么样……啊,二月初八,也就是说……”周楠悚然而惊。
  荀芳语:“也就是说今晚老爷就要进考场了,现在这篇文章再作也没有任何意义,还是早些用了饭睡觉吧!”
  周楠顿时紧张起来,口中喃喃道:“二月初八,二月初八了……我却是忘记了,险些误了大事。”他这一阵子每日不是读书就是作文,日子过得昏天黑地,已经忘记日子了。却不想,明日卯时就是自己要进春闱考场的日子。
  荀芳语:“老爷读书辛苦,可考试的日子家里人都记的,须臾不敢忘记。”她拧了一张热毛巾,小心地擦着周楠眼角的眼屎。
  “到了,终于到了。”周楠抬头朝屋外望去,外面还是朦胧的细雨。
  天色逐渐暗淡下去,在灯光中,树木上的新叶绿得发亮。
  这已经不是周楠第一参加考试,家里人都有经验。今天的晚饭都很素,也只让他吃了个八分饱。
  然后就早早让他沐浴更衣,上床睡觉。
  “终于可以告别这该死的八股文章,只要过了这一关,真不知道这种文体对这个世界有什么意义?”周楠躺在床上,心中不觉冷笑。
  别说八股文章,就算是诗词歌赋作得再好,正面既挡不住李闯的闪闪大刀,背面也档不住清兵的滚滚铁蹄。平时修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到最后也只是扇面上的那一口桃花盛开的血。
  更有甚者,直接剃了头发做了异族人的奴才。
  只有赋税改革,富国强兵的学问才能经世济用。
  而这一切,我正在做。
  将来还会继续做下去。
  首先是要进入政坛掌握权力,就从这次春闱开始吧!
  大约是有些紧张,他在床上烙了半天烧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了。
  好象没迷瞪多长时间,朦胧中就被荀芳语叫醒。
  荀芳语依旧拿了一张毛巾给他擦了脸,然后递过了一杯温水:“张嘴,漱口。”
  等到周楠将漱口水吐进盆中,人也彻底清醒了。
  有个贤内助就是好,基本上所有的一切都不用他操心。吃过早饭,提了徐阶送给自己的考篮,刚出门,就看到外面已经来了一群人。
  为首的竟然是阿九。
  周楠吃了一惊奇:“这么早你就来了,我也就是去考九天,考场也不远,犯不着劳师动众。”春闱卯时就要入场,考生一般都会提前一个时辰到场。
  然后排队点名,搜身入场。
  现在估计也就是后世北京时间凌晨两点钟的样子,天上还黑漆漆一片。
  周楠:“不过,你来送,我还是非常感动的。”
  他心中一片温暖,如果不是在场有这么多人,他估计会上前握住她的手。
  阿九是个活泼的人,见周楠一脸感动的样子,咯咯一笑:“老爷,看你紧张成这样,还真是少见。”
  周楠:“我紧张吗,哈哈,我不紧张。”
  “分明就是紧张,看你的手都在颤。”阿九低哼了一声。
  当着这么多的人,周楠有些不好意思:“冷的。”
  荀芳语见丈夫有点生气,忙道:“九夫人,姐姐,你就别给老爷斗嘴了,快来人将暖手壶给老爷暖暖手。”
  “我带了。”阿九将铜手壶塞到周楠手中:“好了,别气了,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好些了,不那么紧张了?”
  周楠哭笑不得:“是不紧张了。”
  阿九:“放心去考好了,大不了名落孙山,依旧做你的杂流官好了。做进士将来当正印官有什么好,说不定会被派去地方,哪比得上在京城逍遥?你现在可是首辅的外孙女婿,将来要想做大官还不容易。”
  说到这里,她咯咯地笑起来。
  经过她这一番捣乱,说来也怪,周楠竟然一点也不紧张了。
  上了轿子,回头看去,却见在灯火中,两位夫人正朝自己挥手。
  荀芳语低低地哭泣,周楠心中纳闷,不过是一场春闱,又不是生离死别,至于哭吗?
  荀芳语一哭,阿九的眼睛里也有亮闪闪的泪过,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竟然也有抹眼泪的一天啊!
  这次春闱的考场依旧在顺天府贡院,这是周楠第三次来这里,加上以前过来串门,早已经审美疲劳。
  和上次秋闱一样,贡院附近的几条街早早地戒了严,到处都是衙役兵丁把守。要想进去,得查验“准考证。”
  人实在太多了,超过三千考生,加上轿子、轿夫、家人随从,都超过一万人了,将附近几条街挤得水泄不通。
  周楠下了轿子,验明身份,就提着考篮挤了过去。
  走不了几步路,却被挤出了一身汗。
  抬头看去,眼前都是涌动的人头,人头上和嘴里喷出的白气在天上连成一片,蔚为壮观。
  刚走不了几步路,就听到旁边有人冷哼一声“挤什么挤,难不成迟上片刻还不许你进考场了?周子木好歹也是个读书人,岂不有辱斯文?”
  周楠转头看去,竟是许久没有见过的太仓王氏的王锡爵。
  他被挤在人潮里,自然不能拱手施礼,就笑笑:“原来是元驭,别来无恙乎?”心中突然有点烦恼,暗想:穿越小说中的经典情节就要上演了,这桥段实在有点老,没意思啊!再说,我没睡好,这里又挤得厉害,可没兴趣和你斗嘴。赢了劳神费力,输了影响心情。


第四百七十七章 灯下不负美人约
  是的,上次周楠和王锡爵争道录司领导权的时候,两人已经翻脸。
  是周楠将王锡爵给骂走了,双方可说已经有了仇怨。
  按照穿越小说的剧本,两人在进考场前要掐上一回决一雌雄,分一分公母才行。
  周楠虽然没有心思跟他掐,但既然敌人找上门来,不迎战也说不过去。
  他吸了一口气,提起了精神。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王锡爵身边一个国字脸看起来有些憨厚的青年举人惊喜地叫道:“你就是周子木,淮安周子木。久仰,久仰。哈哈,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了,‘为谁风露立中宵’是你写的吧,真好,真好!”
  说罢,他不住点头致意。因为手中提着考篮,也没办法作揖。
  他这么一插嘴,战意沸腾的周、王二人同时朝他翻了个白眼:朋友,咱们正在掐架呢,你打什么岔?没听说过能动手就别比比吗?
  不过,看得出来,这个国字脸在王锡爵心目中地位很高。他一开口说话,王锡爵只能忿忿地退到一边。
  周楠:“敢问这位朋友是谁?”国字脸既然是王锡爵的友人,周楠也不想给他好脸色。
  国字脸却浑不在意的样子,牵住周楠的一只手,兴奋地说:“在下长洲徐时行,以前偶然读过你的诗文,本欲去淮安探访,可听人说你来了京城。事隔一年,想不到却在这里碰到你,真是巧了。对了,那首‘人生若只如初见’究竟是你写的还是你夫人写的,你当时做这词的时候是什么心境,怎么想到这么一句……哎,人生若只如初见就好了,自然也没有后来的爱恨别离。表面上看起来写的是男女之情,其实写的却是世道人心……”
  周楠吃了一惊,原来此人就是申时行。不,现在的他应该叫徐时行。这人今年春闱可是中了状元的,有出身于苏州名门,后来还做了万历的内阁首辅。
  无论是从历史记载还是从眼前的观察来看,申时行都是个宽厚的老实人。
  想不到这么一个大才子,老实人见了自己竟是两眼星星,一副迷弟模样,叫周楠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
  忙谦虚道:“诗词乃是小道,道德文章才是正经。久仰汝默兄才名,你的时文在下也曾拜读,深为叹服。”
  听周楠提起自己的文章,又一口说出自己的表字,申时行一张脸激动得通红,叫道:“子木兄,其实,不但诗词,八股文章也是小道。愚兄来京之后,每每读到你在内书堂任教习时所写的讲义,都如引甘露。这才是经世济用的学问啊,竟将世间万物的道理都说透了。”
  “是啊,我等深为叹服,若不出意外,三十年之后,子木的理论定成显学,能于周子木同科同年,与有荣焉!”与申时行一道来的几个苏州士子听到眼前这人就是周楠,都是大惊,纷纷上前见礼,一脸的崇敬。
  一时间,周楠身边竟簇拥着一大群考生,煞是热闹。
  王锡爵见大家如此推崇周楠,脸色难看起来。周楠的讲义他也是读过的,其中难免有许多离经叛道之处,正琢磨着想要抓住其中就个纰漏反驳。
  这个时候,路旁边的一扇门打开了,就有一个家人模样的人排开众人,对周楠道:“可是周楠周子木先生?”
  原来,顺天府贡院旁边的几条街都是居民的宅院。只不过今天乃是春闱纶才大典,街上都戒严了,老百姓早也经验,早早地关上了门,待到举人老爷们入了场,才敢出来。否则,被衙役兵丁打了也是打了。说不好还被拿去关在监狱里,不脱一层皮出不来。
  这突然出来一个家丁,到是一件希奇事,众考生都停了下来。
  周楠定睛看去,顿时大吃一惊,这人他竟然认识,正是嘉善公主府的人。
  这这这,她又是怎么跑这里来的。
  装着不认识的样子,周楠:“在下正是周楠,敢问有什么事?”
  那家丁笑道:“我家主人久闻周子木大名,知道你今日进考场,恰好我家正好在这里,有心一睹子木先生风采。特备下几盏好酒,为先生壮行,好请无比赏光进院。”
  周楠心中犹豫,马上就要进考场了,这个时候去见嘉善还真有些不合适。
  这公主为了给我送行,竟然在这里买了座宅子……这这这,这也太嚣张了吧?
  听说有好酒,申时行眼睛一亮:“既然是好酒,咱们不妨进去喝上两口。这天还冷,恰好暖暖身子。子木若不饮,倒便宜了愚弟。”
  众人举人也哈哈大笑:“是是是,进去喝一口,反正距离进场还有点时间,不耽搁不耽搁。”
  今天能够进得会试考场的谁不是世家大族的官宦子弟,就算出身寒门也都是惊才艳绝的精英,都是见过世面之人,又都喜欢人闹。
  顿时,大家一挤,顿时簇拥着周楠进了院子。
  刚进院子,众人皆是大吃一惊,却见院中已经摆好了席子和长几,几上放着一坛美酒。一个冷艳华贵的美人站在几后。
  大家也不是没有见过妇人,可眼前这女子的美丽还是叫大家睁不开眼睛。
  没错,此人正是便装打扮的嘉善公主。
  看到突然挤进来这么多举人,她吃了一惊。然后瞬间冷静下来,微微一福:“敢问哪位是周子木先生?”
  申时行拽过周楠:“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此人正是淮安周子木也!”
  嘉善公主柔柔道:“久仰子木先生,妾身爱极了你的诗词文章。听说你今天要进考场,早早就叫家人侯着,只为见先生一面,敬上三杯就为先生壮行。”
  周楠:“不敢。”
  一个举人笑道:“子木,休要辜负了美人恩,咱们今天也不能百来,也要吃酒讨个好彩。”
  嘉善:“那是自然,各位先生请。”
  很快酒便倒了出来,她端起来和周楠碰了一下,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周郎好好考,你若是高中,妾身也是面上有光,也好叫天下人知道我没有选错人。”
  周楠心中感动:“有心了。”不对,没选错人,驸马吗?驸马我是不可能当的,一辈子都不可能?难道选的是奸夫……我那个去!
  嘉善举杯对众生道:“吃一杯,考场不瞌睡;吃二杯,答卷笔如飞;吃三杯……”诸生立即回敬作揖。
  刚饮完三杯酒,外面就有人喊,“红灯笼升起来了,要入场了!”
  众人都道:“多谢好酒,快快快,咱们快去。”
  大家拉着周楠都出了院子,院门缓缓关上。
  申时行朝周楠眨巴了一下眼睛,低声问:“子木认识这妇人?”
  周楠很干脆地否认:“不认识。”
  申时行突然感叹:“显然是认识的,如此美人,就为了给子木兄送行,直接买下了靠贡院的院子,真是大手笔。得此佳人,夫复何憾?灯下订下美人约啊!”
  周楠吓了一跳,这申时行表面上看起来憨厚老实,却是个心细如发之人。这个申首辅,学坏了啊!
  众人都笑道:“肯定是认识的,子木好艳福啊!如果子木这一科能高中进士,甚至点了翰林,倒不是失为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
  大家都在逗趣,倒弄得周楠有些不好意思了。
  突然,旁边王锡爵酸溜溜地来了一句:“听说周子木探花好色,果不其人。今日你们见这妇人也一把年纪了,想来已早为人妇,又谈何佳人?”
  众生刚才一睹嘉善芳容,又吃了她的酒,听王锡爵的话,顿觉扫兴,喝道:“元驭兄这是什么话,一个女子的美丑和年龄有关系吗?你说她早为人妇又是如何看出来的,呵呵,看来你也是花丛老手啊?”
  “听说太仓王家家教甚严,我看也不如何?”
  “什么太仓王家,我只听说过王元美是太仓王家的大名士,王锡爵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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