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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臣风流-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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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未免人心动荡。朕不怕乱,天下大乱,越乱越好。不然,怎么知道谁是牛鬼蛇神?既然你等都急不可耐,那就都说话。”
  听到这话,周楠这才恍然大悟。
  空明案到现在已经拖得太久了,刚开始表面上看起来仅仅是一桩刑事案。但因为涉及到小万历,大明朝的准太孙,事情就不简单了。于是,大家很自然地怀疑到景王身上。
  上次周楠和嘉靖谈话之后,下面的人都揣摩到皇帝的心意,不想因为这事闹得皇家父子反目、西手足相残。案子是得查,可不能查到皇族身上去。实在抓不到幕后主使,随便弄一个倒霉鬼出来交代好了。
  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陈洪有心在为王府立下大功,助高拱拿到内阁首辅一职,竟然将这把活烧到徐阶头上去了。
  这可是堂堂内阁次辅,处置起来必须非常郑重。
  百官又开始对厂卫发难,纷纷弹劾司礼监阻塞言路,一场政治大风暴一触即发。
  可看嘉靖皇帝的态度,那就是没有态度,索性来个置之不理。
  这下子,内阁、司礼监坐不住了。今日,在袁炜的提议下,大明朝中枢的所有决策人都聚在一起进宫面圣。
  嘉靖正在打坐炼化药性,这个时候还怎么坐得住?
  但药性一但发作,却是承受不了。于是,皇帝索性就出来行散,让众臣跟着他一边走一边说话。
  走到路上,听到内书堂这边闹得厉害。嘉靖的药性估计也发散得差不多了,他年事已高,想也走得累了,索性让大家过来坐坐。
  再看众人,也都是额上大汗淋漓,显然是累得够戗。
  等的就是皇帝这句话,袁炜立即跳出来:“启奏陛下,此案真凶是谁,要该如何判决,那是后话,如今的最要紧的是先将案件移去刑部。”
  “什么是最要紧,真凶是徐阶,铁证如山,不容抵赖。”陈洪打断他的话:“袁阁老,难道这事还有假吗?今日既然大家都倒得齐了,不如议一议最后如何定案,然后奏请天子圣裁。”
  袁炜摇头:“陈洪你此言差矣,什么叫定案,又谁来定,都值得商榷。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厂卫有这个权力,否则还要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做甚?”
  陈洪哼了一声:“此案涉及到宗室,乃是天子下诏着我东缉事厂缉查。”
  李春芳缓缓开口:“世上的案件不外是民事纠纷、刑案、钦案三种。民事纠纷和刑案,自然可由有司侦办。但御案却不用依这些章法,天子可一言而决。”
  袁炜打断他的话:“李阁老这话说错了,什么叫钦案,谋逆、大不敬、诽谤君父、里通外寇,才可不通过三法司由厂卫侦办,天子一言而决,其余皆由法司受理。这事仅仅是凶杀未遂,试问犯了哪一项?”
  李春芳摇头:“不然,袁公且听我一言……”
  两阁老便开始引经据典辩论起来,这二人口才都甚是了得,一时间针锋相对,听得立在一旁的周楠大呼精彩,心中也在思索怎么抓住李春芳话中的漏洞适当介入。
  就在这个时候,陈洪听得不耐烦了,喝道:“袁阁老,我问你,空明谋刺裕王府世子,怎么就不是谋逆了?”
  袁炜一窒,说不出话来。是啊,空明刺杀的可是千秋万岁之后的皇位继承人,今上唯一的孙子,如果这也不算是钦案,确实是说不过去。
  李春芳也点头:“陈公公所言乃是人之常情,所言甚是。”别说世子是天子唯一的亲孙子,就算是普通百姓家的老翁,自己的孙儿被外人欺负,也不会袖手旁观。
  周楠等的就是这个机会,道:“李阁老此言差矣,”
  李春芳先是被袁炜来一句此言差矣,现在周楠也这么来一句,心中微微恼怒:“周大人有话说?”
  陈洪知道周楠这人狡计百出,又最能揣摩天子心思,他一张口,鬼知道会吐出什么莲话来,呵斥道:“周楠,相公们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插嘴。”
  “方才陛下说了,周楠乃是此案的当时人之一,自然要做人证,怎么就不能说话了?”周楠不理睬他,对李春芳道:“李阁老此言差矣,且听我一言。”
  李春芳很生气:“你说。”
  周楠淡淡笑道:“方才阁老说陈公公言之有理,敢问理在何处?王府世子可不是太孙,空明刺杀一位亲王府的世子,算是谋逆吗?或者说,陈公公和李阁老的心目中已经将裕王当做储君了,其心可诛啊!”
  李春芳顿时面色大变。
  陈洪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尖叫一声:“好个贼子,你你你,你血口喷人。”


第四百五十章 舌战
  周楠这一句已经是很露骨了。
  你陈洪这么急着跳出来为裕王站台,要将这件案子做成钦案,是不是已经投到王府麾下,为其马前卒啊?
  你是谁,你是司礼监秉笔,东厂提督,这官职是皇帝给你的还是王爷给你的?
  你这么急要扳徐阶究竟想干什么?
  这可是大是大非的问题。
  没错,裕王是嘉靖皇位的继承人,可并不是储君。
  就算是又如何,随时都可以换人。
  没错,裕王是皇帝的亲生儿子,可在权力面前,所谓的父子亲情、手足之义又算得了什么?
  最是无情帝王家,在历史上,被儿子害死的君王实在太多了。有胡服骑射的赵武灵王,有被幽禁到死的唐高祖李渊,有被亲子弑杀的后梁太祖朱温……实在是太多了。权力,特别是绝对的权力那是要泯灭人性的。
  明朝宫廷内斗的厉害,建文帝削藩,成祖奉天靖难。成祖的儿子朱高煦反,宁王寰壕之乱,武宗正德皇帝死得不明白不白。英宗皇帝和景泰天子你方唱罢我登场,每一次都伴随着所谓的骨肉亲情的大残杀。
  殷鉴不远,作为明朝权谋手腕排名前三的嘉靖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在中国古代,不管你从事任何职业,都有退休的那一天。唯独做皇帝不可能退,一退就是莫测之。那是因为总有人想要取代你的位置,你只能咬牙坚持,将潜在的敌人打倒。或者被人打倒,只有死亡才能让你得到最后的解脱。
  这就是君王权力的游戏规则。
  这是任何一个皇帝逆鳞,谁触谁死。
  别看做皇帝乃是天下第一人,其实也没多大意思。如果将周楠选,做个阁老、部堂、督抚什么的,只要你一心享受,又不顾及自己的名声,其实爽得很。
  不等陈洪继续说下去,周楠一声大喝:“回话!”
  四面都响起了回音。
  陈洪身子一颤,下意识地对嘉靖道:“老爷,奴婢冤枉,奴婢从来没有这个想法。”
  这一回话,他才自知失言。不但显得心虚,还好象是被周楠审问一般。
  堂堂厂督竟然被小小一个周楠厉声呵斥,他今天可谓是颜面丧尽。
  他一张脸变成了猪肝色,目光凶狠地看着周楠,心中气愤地想:早知道这厮如此可恶,那日就不该将刑部的周秀才的杀人案的卷宗交给他,直接弄死干净。如此,怎么会有今日之耻?
  一时间,再没有人说话,内书堂中一片静默。
  黄锦:“天子驾前,都不要胡搅蛮缠,周楠这话,过了。”
  突然,嘉靖开口了:“矫枉必须过正,刚才咱们不是在讨论论迹还是论心这事吗,大家继续。论心,心在何处?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人心隔肚皮,又如何看得清楚?一个人想什么不重要,关键是看他说什么做什么?这些年来,朕知道你们一直想要朕立太子,也是,这对你们有好处啊!从龙之臣,藩邸旧人。到时候,这老祖宗留下的金銮殿,你们也有份儿,各人都能分去几片瓦,几块砖。”
  陈洪面上顿时失去了血色,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他一跪,黄锦李春芳等人也跪了下去。
  袁炜在跪下去的同时,给了周楠一个赞赏的眼色,心中暗道:“周楠这人虽然口才不是那种叫人惊叹之人,说起话来也不讲究,有的时候甚至不体面。可每次说话都能抓到最要害的地方,这本事就厉害了,徐阶这个门人果然了得。难道,这就是周楠在教学时所说的透过现象看本质,抓住主要矛盾?”
  作为一个现代人,周楠一直不习惯跪人。好在他穿越到的是明朝,明朝官场上也没有见到上司就跪的规矩。道理很简单,官员们都是进士,大家出身相同,凭什么跪你?你是朝廷命官,我也是。你是一甲又怎么样,我还比你早两届中式,是你的前辈呢!
  否则,若是穿越到我大清,见人就跪,非憋屈死不可。
  今日既然大家都跪,周楠也是没有法子,跟风拜了下去。
  嘉靖背着手看着庭院里的一棵罗汉松,良久,才收回来,扫视众人:“不要怕,朕都不怕你们怕什么?”
  作为一个君王一生中都要遇到许多挑战这,怕并不能解决问题:“都起来吧,就事论事,说说空明案是否应该转去刑部,司礼监是否有阻塞言路这事。”
  形势顿时逆转,陈洪额头出汗,正要开口。
  周楠如何肯让他发声,现在正是亦将剩用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的时候。只是,这事涉及到大内,却不是他这个外官说能发言的。
  忙给跪在旁边回廊中的陈矩递过去一个眼色,也不知道他是否能明白自己想要说的话。
  自己这个学生聪明伶俐,劝勉手段都是大内上上之选。不然,在真实历史上也不可能做到东厂长公,司礼监掌印。
  他应该能明白我想要说什么吧?
  陈矩确认过眼神,提气叫道:“万岁爷,你不要听陈洪胡说八道。徐阁老公忠体国,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去谋害裕王府世子?当年严嵩乱政的时候,徐阶若别怀心思,早就和严党勾结了,还用等到现在?”
  他提醒皇帝,老徐可是个久经考验的好同志。
  陈洪:“住口,君父驾前岂容你咆哮!”
  陈矩:“陈家,你不要做这种事情。天下人都知道,你这是要讨好王府,助高祭酒夺内阁首辅位置。你参杂进去对咱们又有什么好处,闹出事来,别人反说司礼监钳制言路。别人骂的时候,可不只骂你一人,连带着所有秉笔,你连累到司礼监的诸位公公了,也给司礼监面上抹黑。”
  听到这话,司礼监众内相于我心有戚戚也,面上都带着不满之色。
  没错,陈矩这话说得太对了。你陈洪要烧裕王这口热灶,谋大好前程,咱们不拦着。毕竟,你正年富力强,正是勇于任事的时候。
  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解决好了。可你不该在言官弹劾你的时候,将折子都扣了留中不发。现在科道闹得更欢,矛头已经开始针对我们司礼监。长此以往,咱们内相的权威何存?
  你这是把个人利益凌驾于集体之上,也太不识大体了。
  周楠听得心中大赞,陈矩果然精明,竟猜出我的应对之法,你是为师肚子里的蛔虫吗?


第四百五十一章 事成也
  宫里的太监们相互之间的称乎也有讲究,若是小太监已经拜了门,则要称自己的顶头上司和恩主为干爹。如果没有这层关系,仅仅是下级面对上级,则称公公。平辈之间,唤着“家。”比如,黄锦可以喊陈洪为陈家,陈洪也可以喊黄锦为黄家。
  陈矩这句话一说出口,已是彻底把陈洪得罪了。
  陈洪怒道:“好个卑贱的混帐东西,这里也有你说话的地方,拖出去!”
  话刚说出口,他才自觉失言。对他这种身份的人来说,要惩处一个小太监是何等简单的事情,下来寻个由头轻易就能打死了。内廷不同于外朝,政治生态严酷得很。但这种芥子大点的事情,当着皇帝和众内外相的面,却有失体统。
  果然,就有一个秉笔不满地说:“陈家,内阁送来的折子你留中不发,已是不妥当,倒显得我司礼监没有担待,庸政懒政,难道这学生的话说错了吗?”
  陈洪被他呵斥,一张脸变得铁青,想发作却说不出话来。
  看他吃憋,周楠心中暗笑。内廷外朝,能够身居相位之人谁不是智谋过人,惟独这个陈洪卤莽冲动,是个特殊的存在。嘉靖用他,其实用的也是他的没脑子和不高兴,唯上命是从,敢打敢杀,是一把好用的刀子。
  如今这把刀子有了自己的思想,不听主人的指挥,鬼知道刀尖会转向什么地方。
  陈洪最大的问题是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
  一直没有说话的黄锦喝道:“都安静,也不看看场合,当着万岁爷的面,你们成何体统?”又朝陈矩摆了摆手:“跪书堂外面去。”
  “是,黄公公。”陈矩磕了一个头,退了出去。
  “咯咯,咯咯。”突然,嘉靖讽刺地笑起来:“继续,继续吵,还是那句话,很多事情不辩不明。刚才这个叫什么的……”
  黄锦补充:“内书堂学生陈矩。”
  嘉靖:“这个叫陈矩的已经退出去了,你们抓紧吵,尽快吵完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朕这里可没有给你们准备午饭。”
  黄锦:“万岁爷的御膳实在是乏善可陈,滋味不好。”
  宫里的御膳都有一定之规,实在难吃得紧,就连嘉靖也不太想吃,除非遇到重要的场合。平日里都是几碟子小菜和一碗米饭,一两个馒头了事。
  听他逗趣,嘉靖面上微微一笑,众相也跟着笑起来,气氛得以缓和。
  可就在这个时候,嘉靖突然将脸一板,冷冷道:“民以食为天,除了吃饭还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吃不起饭,天下就要大乱。所以,大伙儿有的吃就尽快吃。但只一点,别端着张家的饭,反想把这边吃光了,是不是再去李家吃一台,也不怕撑死?”
  稍微缓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陈洪就算是再笨也听得出天子话中的意思,冷汗如同溪水一般从额头上流下来。
  嘉靖:“空明案拖得实在太久了,致朝堂人心动荡,大家都不做事了尽顾着扯皮。人犯交给刑部吧,由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法司,并东缉事厂会审,你们都起来,回了。”
  众相同时胡乱地站起来,欠了欠身:“是。”
  周楠心中一阵欢喜,这事到现在成了。
  嘉靖突然道:“袁阁老,朕这么处置,你可满意?”
  “臣……惶恐。”这个时候,轮道袁炜冷汗直流了,天子早已经看出他是幕后推手。
  以舆论逼迫天子表态,这可已经引起皇帝的不满了。
  “惶恐?”嘉靖还在微笑:“回话。”
  袁炜:“臣以为,此案关系重大,需要公开公正审讯,给天下人一个交代,陛下圣明。”
  “圣明,圣明,人人都说朕圣明,那是人家给朕面子啊,袁阁老你这也是给朕面子。”嘉靖一挥袖子:“周楠你跟朕来。”
  “是,陛下。”周楠忙跟了上去,他不明白皇帝叫自己过去做什么,这随侍驾前的机会是自己费了老劲才争取回来的,今日得把握好了。
  既然天子表态,众人也不再耽搁,各自回到工作岗位,该批红的批红,该行文的行文,该办交接手续的办交接手续。
  周楠落到最后面,出了内书堂,就看到陈矩远远地跪在一边,也没有人搭理,渺小得如同一粒微尘。心中顿时大急,自己这个学生今日得罪了陈洪被罚跪在这内书堂门口,如果不出意外,只怕要被罚跪到死。
  现在唯一能救他的也只有自己了,忙向前一步跟在黄锦身后,低声道:“黄公公。”
  黄锦最近两年一心侍侯嘉靖,已经不太管事,从来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此刻看到周楠面上的焦急之色,叹了一声,摇头。
  周楠:“黄公公,下官可从来没有求过你。”
  黄锦又回头朝陈矩看去,却见到远处那青年太监眼中全是倔强和坚定。
  再次微叹一声,脚步慢了下来:“周大人你还是快些跟上,天子还要问你的话呢!”
  周楠知道他答应了,忙道:“多谢公公。”
  等到众人走远,黄锦背着手走到陈矩面前:“陈矩。”
  “陈矩叩见公公。”
  “何必呢?”
  陈矩抬起头:“终不悔九死落尘埃。”
  “你就不怕陈洪公公?在别人看来,你今日纯属不智。”
  陈矩:“大丈夫行事,别人又知道什么?”
  “大丈夫,大丈夫嘿,咱们内侍受了那一刀,休说别人,就连自己个儿也不拿自己当大丈夫了。咱们自己没有志气,难怪叫人看不上。你啊,你啊!”黄锦伸出手,想去拍拍他的肩膀,却停了下来:“当年,也又同样一个人向你这样被罚跪。你猜,他跪了多久?”
  黄锦:“跪了一夜,大雪天的,等到抬进屋,都快僵了。至于他做错了什么事,还不是得罪了司礼监的内相。陕西大旱一年,终于盼到一场甘霖,那是天子德行所至。这人接到喜报,不经过司礼监,偷偷跑万岁爷那里去报喜请赏,此举却是坏了宫中的规矩。天大地大,规矩最大,你今天也是坏了规矩啊!”
  黄锦继续问:“知道那个太监是谁吗,后来又怎么样了?”
  陈矩突然笑道:“这人不是大丈夫。”
  黄锦一愣。
  陈矩:“我家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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