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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臣风流-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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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胆子还是太小了些,一共十万引。”周楠淡淡地说。
  “什么,十……”武新化手中的茶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十万引,都半纲了,这怎么多盐引也不知道将来会制造多少富甲一方的大富豪。
  这周大人的神通竟广大这样,遇到这么一个贵人,合该我武某人发达。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周楠突然一笑:“武员外,你以为这七万引盐引子都是给你们的。咱们老家有一句大俗话是怎么说来着,麻雀吃豌豆,下一句怎么讲?”
  武新化:“司正的话在下不明白,还请明示。”
  麻雀吃豌豆——眼睛大,PY小。
  其意是指某人眼高手低,存有非分之想,德不配位。
  这已经是很不客气的话来。
  周楠低声道:“实话同你说吧,能够拿到这么多盐引的人自然有深厚的背景。据我所知,武员外和你的同伴也都是普通小盐商,在场面上也没有人。就算我将这十万引盐都给你,你不觉得自己像是三岁小儿怀揣千金过闹市吗?意外之财,得之非富,我这也是为武兄好。”
  就在下午的时候,李高亲自来周府拜访。
  周楠和这个曾经的仇家开诚布公的共商大事,进行了愉快为和谐的交流,达成一定共识。
  李妃说两淮盐运使是王府系的老人,两淮巡盐御使是李春芳李阁老的门生,到时候让李阁老修书一封带过去就是,也算不得什么。
  不过,五万引实在少了些,加成十万。
  这其中的股份是这么分配的,周楠拿三万,李家父子拿二万干股做为日常用度,李妃拿五万。
  但如此一来,周楠每年都有几万两的入项,他已经相当的满足了。
  一个盐业的利益集团已经初具雏形。
  李妃,果然好气魄啊!
  听到周楠提醒,武新化心中一凛。是啊,其实两淮盐商集团也有阶级之分,大盐商和小盐商泾渭分明,登记森严。
  一般来说,家里曾经有先祖做过官儿,在衙门里有点门路的,每年也只有两三千的盐引,这样的人只能算是地方缙绅,就好象是武新化这种。
  一万到两万,则是中等盐商,这人通常都是地方豪门,家中有人在朝中做官,品级还在四品以上。
  两万以上,就是顶级商贾了,通常这种人都有部堂级背景,说穿了就是人家的白手套。
  可笑自己一个小小的商贾,却做十万引的美梦,将来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看来,周楠今天叫我过来并不是想羞辱我武新化,而且别有用意。
  武新化何等精明之人,立即道:“司正和站在司正后面那人若是有在下需要效力的地方尽管说话,敢不实心用命。”
  和聪明人说话果然不费劲,周楠心中赞了一声,这厮倒是痛快:“我会在扬州办个商号,那么多盐都需要分销出去,这事可以交给你来做,到时候少不得分你一成利。”
  武新化大概估算了一下,自己最后得到的利润和以前相比多了五倍的利,怎么不肯。虽说是给人家打工,可有周楠后面那天大背景,官府那边也少了许多麻烦,何乐而不为。
  这可是攀上朝堂贵人的天大机缘,如何能够放过?
  为了五倍的利益,至于其他几个同伴所托,我武某人管他们去死,自然要一脚踢开。
  他也不废话,一作揖到地,真心实意地感激涕淋:“多谢司正提携。”
  周楠将他扶起,将几封信递到他手头,道:“这里有三封信,一封是内阁阁老李春芳写给两淮巡盐御史的;第二封是司子监祭酒高拱写给两淮盐运使的;第三封则是我的家信。你明日就回淮安,和我妻子还有岳丈一家去扬州,把摊子给我扯起来。”
  武新化心中震撼:周楠背后那人究竟是谁,连内阁辅臣和国子监祭酒说不定就是未来的内阁首辅都说得动……他不敢再想下去,恭敬地将信接过去,贴身藏了。


第三百九十二章 请做首辅吧
  “还有五天,还有五天就要进考场了,这天也热得实在不象话,这秋老虎还真是厉害。”周楠看看外面明晃晃的太阳,无奈地摆了摆头。
  按照明朝的科举制度,每逢每遇子、午、卯、酉四个年份,朝廷开正科乡试。这四个年份,对读书求仕的秀才们来说,简直就是大红喜年。
  今年八月九日他就要进考场,现在是八月三日,时间已经非常紧迫了。
  如今的周楠已经只有科举这一条路可走了,若是不中,说不定就会被抓去做驸马,这是他断断不能忍受的。
  办完盐引的事情之后,他就将全副心思投入在备考之中。
  可是,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这一天早晨周楠起床,光着膀子坐在书房里,提起笔,内心中却是一片迷惘,不知道该做什么。
  是啊,做点啥呢?
  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已经将《四书》《春秋》和朱熹的注解背得滚瓜烂熟。古文写作已经过关,八股文登堂入室,肚子里也记住了无数篇范文。
  一生悬命,能做的都已经做到了极至。
  但这还不够,在这个世界上有的是比他聪明比他努力的古人。最可怕的时候,比他聪明的人比他更努力。
  上了科场,自己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并没有任何特异之处,又如何竞争得过其他人。
  那么,还有什么可做的呢?就连前番买的那几张卷子,他也做完背熟。
  周楠呆呆地坐在那里,汗水从背心不住流下来。
  一阵凉风从背后袭来,回头看去,只见荀芳语正提着大蒲扇对着他轻轻摇着。
  “舒服。”周楠叫了一声,道:“芳语怎么过来了,你身子已重,怎么不在院里歇着?”
  荀芳语:“在院子里不也一样热,这京城的天怎么热成这样,妾身的汗水从早到晚都没有干过。还是淮安老家好啊,凉快得多。”
  周楠笑问:“可是想家了?”
  荀芳语:“哪里是家,有你有孩儿的地方才是家。”
  周楠心中温暖,握住她的小手:“是啊,太热了,真是委屈你了。这京城就是一口蒸笼,等到明年,也该在城外凉快的山上建座院子,让你们娘俩避暑。”
  明年商号一弄起来,不出意外应该有几万两银子入项,也够了。
  荀芳语:“心静自然凉。”
  周楠:“这心如何静得下来。”
  “可是为科举的事情,今年中不了,过两年再考就是。反正老爷现在已有官身,并不需要靠功名博前程。再说了,就算老爷你不做这个官了,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美美,不用在官场上担惊受怕,不好吗?”
  周楠苦笑:“有的事情并不是不做官就能解决的,我现在如何停得下来。”他现在就好象坐在一辆失去控制的车上,直到耗尽油料平安停车,或者彻底倾覆。
  未来的事情固然说不清楚,可现在跳车却只能摔得粉身碎骨。
  那么,只能咬着牙坚持。
  荀芳语:“既然老爷一心科举,妾身也没有什么好劝的,一切随缘吧,老天自有安排。”
  周楠:“你啊,真是读佛经读傻了。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自然要锐意进取,等是等不来的。”
  荀芳语:“老爷之言有理,不过凡事张弛有度,反正还有五天就进考场,这个时候在临阵磨枪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不如索性不看书了。”
  听到她这么说,周楠心中大以为然。也对,当年读书的时候,老师就说过让大家在考前放松。所谓,小考小耍,大考大耍。反正我该准备的都准备了,该温习的功课也温习了,还不如好好放松一下。
  京城这么热,何不带着妻子去西山凉快几日?只是,荀芳语的身子挺得住吗,真有事那就是追悔莫及了。
  正矛盾中,窝头进来禀告:“老爷,外面有个姓陈的客人求见。”
  周楠:“可递了名刺?”
  “没有名刺,问他又不肯说,只道有紧急要事求见。”
  周楠有点迷糊,什么紧急要事,老爷我现在就没什么紧急的事情。这人鬼鬼祟祟的,又不肯通报姓名,会是谁呢?
  他想了想,自己好象还真不认识什么姓陈的,就问:“那人多大年纪,什么相貌?”
  窝头是个老实孩子,摇头:“看不出来,反正是个成年人,长得也就那样,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荀芳语忍不住一笑:“老爷,来的都是客,你请他进来一看不就知道了。”
  “也对,见见就知道了。”周楠:“窝头,扶你家主母回院子去。对了,去买些冰放在她房里,这贼老天实在太让人难熬了。”
  “是,老爷。”
  等见到客人,周楠才明白窝头口中所说的“鬼鬼祟祟”是什么意思。
  只见大热天的这人竟然还披着一件大氅,头上还戴着风帽,将脸遮着。
  周楠都替他热得慌:“敢问……”
  话还没说完,那人就脱掉大氅,露出满面热汗的脸,一作揖到地:“学生陈矩拜见恩师。”
  “原来是陈矩啊,你穿着厚做什么,倒吓了为师一跳,快快起来,坐下说话。”周楠哈哈一笑,这不是二逼吗?
  这陈矩自从那日在内书堂说了那番话之后就没再去读书,周楠也不在意。
  主义之分,观念不同和私谊没有任何关系,也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就伸手去扶。
  却没有扶动,陈矩道:“学生那日言语冲撞恩师,回去之后,想了几日,只感觉五内俱焚,心中非常难怪。今日,学生实在忍不住了,前来赔罪,还请老师责罚。”
  说着就扑通一声跪下去,额头对着地板蓬蓬地磕起来。
  周楠吃了一惊,一把拉起他:“万化这是在做什么,你我师生用的着这样吗?”万化是陈矩的表字。
  陈矩:“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学生顶撞恩师,现在想起来直如万箭穿心,恨不得立即死去。那日先生说得对,学生所凭的只是一腔热血。却不知道为政之艰难,并不是靠冲动就能办成事的。”
  “改制革新那可是要移风易俗的大事业,不知道会触动多少人的利益,岂能一蹰而就。做大事,当徐为之图。”
  “先生骂陈矩幼稚,学生确实幼稚。说到底,我只是一个普通内侍,而先生只不过是个正六品司正,人微言轻,又如何能施展胸中抱负?”
  他抬起头大着胆子看着周楠,面上全是亮光:“改革,无论是商鞅还是吴起、王荆公都是一个从上到下,高屋建瓴的过程。人主的信任、宰执天下的权柄缺一不可。”
  “先生胸怀奇志,肯定有改天换地之志向,只不过时机不成熟隐忍罢了。学生也是想了几天才想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先生需要的是权力。可叹学生当时竟然不理解恩师的用心,横加指责,真是百死莫赎也!”
  说到这里,他眼泪长流。猛地站起来,语气铿锵地喊道:“恩师,为天下苍生计,为了大明朝,请做首辅吧!”
  周楠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陈矩,你是疯了吗?为师一个六品杂流,何德何能入值内阁,传出去也不怕天下人笑话?”
  开玩笑吗,还是我今天起早了?
  俺现在连个举人功名都头疼,做梦都想当地方正印官,你一来就建议我去竞争首辅这个职位,步子也未免太大了,也不怕扯着蛋。
  打个比方,就好象后世一个正处异想天开要去竞选正国,不被人送去疯人院才怪。
  陈矩:“恩师误会了,学生说的不是现在。学生的意思是,老师你当以入阁执政,造福天下苍生为己任。”
  “我辈读书人,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关心。为国家为百姓做些实事,平之愿足矣!至于个人命运,却不用多想。一个人的一生应该是这样度过的: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耻。这样,在临死的时候,他就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经献给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国为民。”
  周楠随口为这个学生念一段名言警句,心中却不以为然:仕途上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呢,别说内阁首辅,我这辈子能够混到一省督抚就阿弥陀佛了,前提条件还得考上进士。
  混官场,个人奋斗固然是重要因素,也得考虑历史进程。
  “一个人的一生应该是这样度过的: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耻。这样,在临死的时候,他就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经献给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国为民。说得好,说得好!”陈矩眼圈红了:“学生果然没有看错恩师。”
  他激动得浑身颤抖:“学生也该努力了。”
  天气实在太热,周楠被这个感情丰富的学生弄得有点无奈:“万化,下去好好读书吧!”
  陈矩:“是,学生要努力读书,努力做事,争取将来进司礼监成就理想。先生,外朝不同于内廷,非进士不得为官,非翰林不得入阁。恩师的学问自然是天下最好的,可是,正如先生以前说过,科举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意外实在太多了。有一句话说得对:金举人、银进士,过了这一关,后面的进士功名、点翰林就简单了。今科顺天府乡试,学生愿助老师一臂之力。”


第三百九十三章 都快被弄疯了
  周楠不明白他这句话含义,也会错了意,笑道:“你能帮上我什么,真想帮为师的话,回去好好读书,不要让我失望。”就差说一句,你实在太闹,还是安静地离开吧,为师只想静静。
  陈矩突然从袖子里抽住一张写了字的纸条以双手奉上,咬牙一句话也不说。
  周楠:“这是什么?”
  陈矩还是不说话。
  周楠突然明白了,这应该是陈矩卖的这科顺天府乡试的考题。
  顿时哭笑不得。
  今年顺天府的生员都疯了,满大街头是卖题的骗子,想的就是万一打中题目呢,那可是几百两银子的入帐,无本生意,干嘛不做?
  事实证明,这些题目都是假的。
  周楠笑起来:“花了多少钱?”
  陈矩低声道:“一千两,学生从小进宫,又没有别的花消,这是这二十年积攒下来的,为了恩师,为了天下黎民百姓,再多钱也值得。”
  看到陈矩洗得发白的衣裳和领口袖口处的补丁,周楠大为感动。心中又大觉气愤,按照市面上的规矩,卖方会让买家打张欠条。如果买家中了举,自然要全额付清。如果落第,则会将欠条退还。
  这事自己事先并不知道,也不知道陈矩是怎么打的条子。估计和武新化、史文江一样落的是他楠的名字,二人则做担保人。
  买了假题目不说,还平白背上舞弊的罪名。虽然这个证据还不够充分,但将来若有事,自己也免不了麻烦。
  周楠又气又恼,厉声喝道:“这钱你还是留着孝敬父母,供兄弟念书吧,我不需要。”
  陈矩:“和我大明朝,和国家比起来,区区一千两又算得了什么。恩师,钱学生已经出了,还请你收下吧,求求你了!”说着,又流下了眼泪。“就看一眼吧!”
  “什么……”你是不是傻啊这句话周楠差点脱口而出。
  既然钱已经给别人了,看来应该没有打条子,没有把柄在别人手里,他也放了心。
  不过,这可是一千两啊,都好几十万人民币了,这个败家子。
  周楠更怒,高声骂道:“君子有三不朽,立德、立功、立言。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其中,立德在先。又云:我辈读书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修身乃是第一位,一个人若是德行有亏,还谈什么齐家治国平天下。”
  “某就算一辈子不得功名,也不肯去昧心走捷径。君子宁从直中取,莫向曲中求。”
  周楠说到这里,拿起那份题目“唰唰唰”就扯得粉碎。
  “不要……恩师……不要……”陈矩哀叫出声。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去,却只抓住了几片碎屑。
  周楠将手一拍:“好了,为师什么也没看到,你可以回去了。”
  陈矩呆呆地站在那里,良久,又一脸崇敬地拜下去:“恩师品行高洁,学生高山仰止。和老师的品德比起来,陈矩羞愧无地。”
  周楠心中得意,暗想:我早知道你的题目是假了,自然要做个姿态,若是真的,有捷径可走,我又不是傻,如何会拒绝?咦,这不就是个刷声望的好机会啊!
  不觉有些动心,可又一想,此事却干不得。科场舞弊关系甚大,今天的事情可没外人看到。我若说出去,搞不好就是黄泥巴落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遗憾,真的很遗憾啊!
  现在外面买题的骗子搞得满城风雨,既然不能刷声望,那么最重要的就是避嫌。
  周楠带着遗憾的心情伸手将陈矩扶起来,正色道:“为师忝为内书堂教习,除了要授予你们经世济用的学问,还要教你等做人的道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起来吧!”
  “是,恩师,学生今日来还有几个读书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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