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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臣风流-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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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当内书堂的学生们纷纷走上领导岗位,在政坛上大展拳脚的时候。他们在课堂上所做的笔记经过整理,合成一本集子刊行于世,其中的经济学理论深刻影响后世,遂成显学。
  百年之后《周子》更是成为每个亲民官案头必读书目。
  只是,到那个时候,周子坟头的草都三尺高了。若他泉下有知,肯定会纳闷,俺老周混吃混喝富贵一生,就是个大官僚,怎么死了还变成大学问家了?
  著书立说有什么意思,又不多拿一文钱工资,国家又不给我发奖金。
  此刻,在嘉靖四十一年五月底这个平凡的日子里,周大人只不过是想在内书堂随便教点什么把日子混下去罢了。
  那么,教什么呢?
  《四书》《五经》?开什么玩笑,这里随便抓一个学生,搞不好八股文都比我写得好,对经义的理解都能碾压我老周。
  诗词,靠着一手剽窃工夫,确实可以将他们彻底镇压。问题是这玩意儿就是文人消闲和陶冶情操的,在课堂上讲就有点过分了。
  数理化,还是算了吧,在古代,这东西是工匠的本事,登不得大雅之堂。再说我一个文科生,高三毕业之后,这些知识早还给了老师。到如今也只是勉强记得牛顿三定律,就算想教也不知道怎么教。
  惟独政经还印象深刻,倒是可以唬一下古人。
  出了皇城,天还没有黑,和蓝色的天空上已经密布星斗。
  周楠心道:也对,明朝之亡,亡于国家财政崩溃。古人其实连基本的经济学概念都没有,更谈不上数字管理。内书堂的学生将来都是外翰林,都是要执政的。若是能够运用现代经济学的原理来管理这个国家,或许,明朝不会崩溃得那么快吧?对了,政经的原理要讲,西方经济学的知识也可以给他们灌输一点。
  说不定一条鞭法的思路也可以提前和他们讲一讲,未来的隆万大改革也能进行得顺利。
  张居正变法,活生生为大明朝续了八十年命。
  如果再运用现代经济学原理,说不定续得更长。
  而且,经济学原理若是深入人心,必然使得工商业进一步繁荣,并走入社会主流,走上政治舞台。如今南方已有资本主义萌芽,如果浇上一壶水使之生根发芽成长,将来和东亚威权政治结合成为国家资本主义,我中华民主没准会提前几百年屹立于世界民族之颠。
  历史,或许由我而改变吧!
  周楠突然心中凛然,或许这就是我这个穿越者穿越到这个世界的价值吧?
  我这一辈也就是这样了,可子孙怎么办,难道让他们直面满清的闪闪大刀。
  试想,如果十七世纪四十年代,我大明有用不完的财力物力,又何惧只有区区百万人的建州女真?
  那么,就从内书堂,从太监们身上开始吧!
  周楠又抬头看了看天空,天黑下去,星斗更亮。
  身边再无他人,一片混沌蒙昧,仿佛置身于虚空之中。而这一刻,满天的星辰都在为他而闪烁。


第三百七十六章 周老师的日常
  找到了人生的的意义,周楠一反往日的随性庸懒,变得忙碌起来。
  虽然得了皇帝差遣,不用去上早朝,他那个殿前班值也就挂个名领一份工资,谁会嫌自己的钱少呢?但周大人还是每日起个大早,卯时就去了道录司处置完手头的公务。
  接着就去西苑皇帝那里随驾。
  或许有人会说,到嘉靖那里除了因为伴君如伴虎,精神上紧张些,也没有什么活儿。
  其实,这话说错误的。
  在皇帝身边几日,周楠才知道这是一件苦差事,也发现迷信小老头的麻烦。
  嘉靖同志已经变得有点神叨叨的了,一遇到事都会算个褂,然后让周楠用易经解。
  可怜周子木国学水准有限,这个时候不得不强提起精神学习《易经》务必给皇帝一个满意的答案。下来之后,他也狠狠地恶补了这门学问。再加上他本身要准备应付下个月的科举,精神上时刻处于绷紧的状态。
  这个时候,周楠有些气恼,早知如当初就该习《易经》而不是《春秋》了。
  除了算卦,嘉靖老同志还时不时设个祭坛,祷告上苍。自然,周大人也免不了要写篇青词应景。
  这是周子木最快乐的时候,他早早就准备了许多得用的文章,照本宣科念完,然后烧祭天地就是了。
  不得不说,后世道教协会还是有很多人才的,毕竟后世的人力资源,资讯条件比明朝不知道先进多少,所作的青词也是极好的。尤其是现代道家领袖陈撄宁的几篇作品,更是让嘉靖眼睛大亮。赞了一句:“比严嵩写得好。”
  周楠心中得意,陈道长的东西自然是非常好的,人家可是道教界敬誉其为当代的太上老君,最接近神仙的人。
  神仙不神仙,周楠也不以为然。不过,这个二十世纪的道协主席在学问上的素养确实是当时最佳。
  嘉靖并没有如往常一样把周楠所写的青词付之一火炬,而是另外誊录了一份留底,没事的时候就看看。
  另外,也因为陈樱宁的作品得了他的欢心,还赏下了不少东西。
  比如香叶冠、拂尘、香炉、线香……这些玩意儿也不值钱,又没有实用价值,可他是皇帝赏赐,你又不敢乱丢,得好好供着。
  别的还好,香叶冠供在案桌,一旦枯萎和柴草没有什么两样,看起来也显得滑稽,搞得周楠很是头疼。
  老板你就算要赏赐,给点金银好不好,给这些不当吃不当喝的东西有什么意义。
  另外,嘉靖因为乱吃药,加上年纪大眼神不好使。内阁送过来的拟票的大臣的奏折也没办法看,需要黄锦一字一句地念给他听。听完,皇帝通常会说一句“可”或者“不行”“按照内阁的票决办。”或者“朕安,无事不上要折子请安。”
  黄锦让周楠进西苑随驾的目的很明确:让周楠不着痕迹地劝嘉靖少吃所谓的长生药。
  黄公公侍侯了皇帝二十多年,天子的心意喜怒全天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的了。劝戒皇帝的事情,还只有周楠做得到。因为,嘉靖确实喜欢周楠的青词,而且,皇帝也拿他当未来的女婿看。
  女婿半个儿,二龙不相见,但见女婿也可以弥补他内心中亲情的缺憾。
  自从上次玉熙宫世子状告周楠和李妃有私情之后,小王子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被皇帝接进皇宫来了,估计嘉靖对裕王府也有了看法。
  他就是这么一个喜怒无常,让人无从揣度的人。
  周楠也编了一通道家的理论劝嘉靖少吃长生药,结果没有任何用处。
  嘉靖的死活我们的周大人可一点也不关心,磕药的人要找死,谁也救不回来,说多了反将我自己填进去,不划算。
  据周楠和黄锦分析,嘉靖的长生药中含有春药成分,服用之后身体反应激烈,异常难受。嘉靖年纪大了,对男女之事也不热中,每次吃药之后便会打坐炼气。说的是运功化解药性,搬运龙虎,其实就是用身体硬扛。
  这一打坐通常都要用上两个时辰,此事是周楠一天中最清闲的日子。
  在西苑和黄公公吃一顿毫无营养看不到半点维生素的御膳,他就抓紧时间在御书房背上几篇课文,写上一篇八股文章。
  黄锦是老人,瞌睡少,也不午休,便会过来看周楠所作的时文,并随口点播上两句。
  司礼监掌印,外翰林的学问可不是盖的,如果不是因为身有残疾,黄老先生中个庶吉士当不在话下,每每都能让周楠有不小的收获。
  有王世贞和黄锦这样天下一等一的人物做老师,周楠际遇之奇可是大明朝的头一份。
  如果再考不中进士,那就说不过去了。
  待到皇帝打坐完毕,将身体内的五石散和春药散去,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卵事。朱、黄、周三人通常会在西苑随意走走,说些闲话儿。
  待到申时,周楠就到了下班时间可以离开西苑了。
  但他现在还不能回家,须先去王世贞那里将今天的命题作文交过去,批改、评讲,然后被王老师一通狠批。
  无论周楠的作文写得多好,作为一个严师,王世贞都不会客气:“周楠,你这样的文章凭什么进考场,凭什么中举人中进士,你是我教过的学生中最差的一个,我王世贞的名声都要被你彻底败坏了!”
  周楠还能说什么呢,只得俯首帖耳认错。
  还有二十来天就是进考场的日子,不但周楠,就连王世贞也急了眼,督促得分外严格。
  等到从王世贞那里上完课回家,已是半夜,大概估计了一下,已是后世北京时间午夜十二点。
  回家之后,周楠立即就倒头闷睡,天不亮就得起床,他的睡眠严重不足,满脸都是青春痘,颜值直线下滑。
  在这几日里,周楠又去内书堂给太监们上了一节经济课。
  经济学是一门严谨的科学,可不能乱教。第一节 课是总纲,从第二节科开始就得系统给他们灌输实用的学问。
  周楠提前拟了一个教学大纲,现在就从第一科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细细地讲起。
  这种开天辟地的新知识,这种“屠龙术”自然让太监们无比震撼。
  除了去内书堂上可,给皇帝念奏折,陪天子高迷信活动之外,周楠作为天子近臣还要参加经筵。
  所谓经筵,是指汉唐以来帝王为讲经论史而特设的御前讲席。它在宋代正式制度化,为元、明所沿袭。
  每月二日、十二日、廿二日三次进讲,帝御文华殿,遇寒暑则暂免。开经筵为朝廷盛典,由勋臣一人知经筵事,内阁学士或知或同知经筵事,六部尚书等官侍班,另有展书、侍仪、供事、赞礼等人员。
  周楠先后经历过两场经筵,第一场的主讲是张居正,第二场是徐阶。做为一个即将参加乡试的人,周大人觉得还是有不少收获的。
  张居正在筵讲结束之后还拉着周楠和他探讨了一下朝廷的税收制度,特别是周楠在内书堂第一节 课时所谈的的货币的本质。尤其是那句什么是钱,钱本身并没有任何价值,钱的价值在于国家信用为担保,让老张耳目一新也深受启发。
  二人就谈到了以货币赋税代替实物本色的问题,已经有后来一条鞭法的影子。实际上,在江南富庶地区,官府在征税的时候已经开始拒绝接收本色,而只征折色,为的就是减少不必要的开支和损耗。
  在周楠看来,一条鞭本是为大明续命的良方,如果万历、天启几朝继续实行下去,国库充盈,就算遇到天灾也有赈济的能力,自然也没有后面的李自成、黄太极什么事了。
  只可惜张太岳为政苛刻,特别是清丈民间隐匿的田亩和考成法将整个官僚缙绅集团得罪干净,以至人亡政熄。
  这,确实叫人思之扼腕叹息啊!
  如果未来的张首辅施政的时候不是那么操切,徐为之图;如果万历皇帝不是因为成年后的逆反心理,对张居正痛恨到极处,历史或许是另外一种模样吧?
  历史没有假设,可如果能够取档重启呢?
  想到这里,周楠不觉痴了。
  经筵第二场的主讲是徐阶,周楠和他势成水火,见了面有点尴尬。
  可老徐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见了周楠竟牵住他的手一口一个“子木”喊得亲热,搞得老周出了一身热汗,心中腻味得要死。
  “周楠,朕看过你在内书堂授科时的布置的课业,其中本位制一说颇有新意。”这一日下午,嘉靖打坐完毕。大约是他所使的所谓的“气功”没能化解体内的药性。没办法,在黄锦的劝戒下在南海边上行散。
  周楠和黄锦两位近臣自然随行,后面还远远地跟着一群太监和侍卫。
  周楠没想到皇帝连这事都知道了,明朝的特务组织还真是无孔不入啊!对了,东厂不就是由太监掌管的吗,学生中难免没有人提前熟悉业务。
  教学生杂学,而不是圣人之言,若有人真要牵强附会,还真是件麻烦事。周大人忙告罪:“陛下,臣有罪。”
  嘉靖却冷冷一笑:“内侍都是朕的家奴,道德文章固然要教,可实用的学问也不能偏废,朕可不想身边人都是百无一用的书生,要让他们能够做事,离经叛道的东西也可以教一些。”
  周楠松了一口气,解释道:“所谓本位制,就是某种物资作为一个国家的通用货币,也就是钱。这件东西上除了有国家朝廷和天子的信用做为担保之外,本身也要有很高价值,为百姓所认可。比如铜钱和白银,在海外的番邦也有用黄金做为本位的。我朝的铜钱和白银是贱金属本位,而海外着是贵金属本位。”
  说着,他大概将本位制同皇帝解释了一遍。
  嘉靖听问,想了想,道:“其实也不对,我朝的铜钱铸造发行的时候是以太仓和各地粮库存粮做担保的,应该是粮食本位。”
  周楠吃了一惊,还真是这个道理。中国古代历来有民以食为天一说,货币的发行和回收都是直接和粮食挂钩,这嘉靖果然了得。
  便衷心地说了一声:“天子圣明。”
  嘉靖:“可惜了啊!”
  黄锦凑趣地问:“老爷可惜什么?”
  嘉靖指着周楠:“可惜你不是翰林,可惜你是年纪太轻。若你是六部部堂,朕何用为首辅人选头疼。”
  是啊,实在是太遗憾了。周楠这两次在内书堂的讲义,嘉靖也弄了一份,一看就看入了迷。他或许不算是一个大政治家,但权谋在明朝的历代君王里还是能够派在前几名的。
  自继位以来,朝廷中那么多惊涛骇浪,都被他以高超的手段一一化解。
  古代的君主学习权谋,除了帝王师和先帝的教授之外,只能从书里去学,学习历史,学习古人的治国之道,这才有司马光为皇帝写《资治通鉴》的原由。
  古代的学者在写史书在为皇帝教授为政之道的时候,因为时代局限,有的事情也看不透,只一味从复杂里讲。
  可周楠只用一个简单的阶层划分,只用一句“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生产关系反作用于生产力”就将问题彻底简化,把道理说透了。
  这已经不是用“大贤”二字就能概括的,细想下去,真是可畏可怖,又不得不叫人心生佩服。
  这且不论,周楠的理财思路叫人眼前一亮。
  嘉靖自然知道大明朝所有的问题,无论是行政还是抗倭,归根结底其实就是一个“钱”字,有钱什么都好说,没钱却是万万不能。
  他当初用严嵩为首辅,要的就是他的理财手段。
  看到眼前的周楠,此人有过人见识,懂得理财,又写得一手好青词,好财贪花,简直就是严嵩年轻时候的翻版。
  这样的人天生就是用来调和阴阳,沟通上下左右的宰辅之才。
  如果他是翰林出身,又是个五六十岁的部堂,说不定嘉靖还真要让他做首辅。
  可惜他现在连个举人都不是,却是用不上了。
  如此也好,以后就让他安心做勋亲戚吧!嘉靖这么想。
  皇帝这句话对周楠来说可是至高的评价了,可见圣眷之隆。周大人心中自然得意,这个时候,他念头一动,此刻倒是给徐老头下眼药的良机,我做呢,还是做呢?


第三百七十七章 严分宜有请
  周楠前番被礼部黄主事告刁状,一口气被徐阶罚了三年俸禄,心中自然不顺。如今逮到这个机会,自然要找回场子,君子报仇不隔夜。
  问题是,搅黄了徐阶的首辅梦,最后岂不是便宜了高拱?
  我周某人和王府的关系也不怎么样了,恩恩怨怨不少,那边又没给我一文钱好处,凭什么帮这个忙?
  要不,索性把两边都给搅肇了?
  想到这里,周楠眼珠子一动:“臣惶恐,只想侍侯驾前聆听圣人教诲,平生之愿足矣。我大明朝制度承自伪元,太祖定鼎南京,设中书省,置左右二丞相,总理国政。后太祖高皇帝裁撤宰相,分权六部,中书省官属尽革,只留中书舍人。如此,历朝历代权相专政之弊尽去,太祖高皇帝英明啊!”
  “实际上,我朝初年,天子实际上兼任宰相之职。不过,国家事务繁忙,太祖高皇帝、成祖文皇帝乃是一代雄主,自然精力旺盛。但到仁宗皇帝时,因为天子龙体有恙不能操劳,所有才设内阁大学士协理。”
  周楠一边说一边小心地看着嘉靖,见皇帝没有任何表情,这才大着胆子道:“内阁大学士刚设之时,品级不高,也只是为天子的行政提出建言,本身是没有决策权的。虽然身居中枢,可位置却在尚书之下。只不过,仁宗因杨士奇、杨荣等为东宫旧臣,升杨士奇为礼部侍郎兼华盖殿大学士,杨荣为太常卿兼谨身殿大学士,之后杨士奇、杨荣等人均兼有尚书职位。自此,内阁威权日重,到后来变成实际上的宰相。”
  “陛下,如此一来,岂不有违太祖高皇帝当年裁撤左右丞相之初衷?依臣看来,内阁要不要首辅都不要紧,反正就是一个秘书机构。阁老们能干的活,翰林院的侍讲侍读学士也能干,怎么不见那些侍讲学士也要分个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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