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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臣风流-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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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婆子:“周大人,这不合规矩吧?”
  周楠指着她喝道:“我今日有要紧公务去见恩相,其中牵涉到恩相,你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再罗嗦,当禀告徐相,以家法惩治。”
  见得书屋,阿九怯生生地叫了一声:“祖父大人。”声音小得像是只奶猫,显然是畏徐阶极甚。要知道,阿九以前是多么无法无天的一个人啊!
  徐阶放下手中的书,奇怪地问:“子木,你怎么和阿九在一起来见老夫?”
  “恩相,下官今日去白各庄正好遇到九小姐,听她说起相府和严家的婚事。”周楠道:“恩相,云卿昨日想必已经禀告过你福建布政使的事。严党倒台就在朝夕,你现在又何必将九小姐朝那个火坑里推?下官表示不能理解,还请阁老收回成命。”
  徐阶:“云卿昨日是找过老夫,老夫也和徐布政使见过一面,此事甚好。不过,君子言出必行,既然答应了严家,就得信守承诺,婚事不能更改。”
  “恩相……”周楠悲愤地叫出声来。
  徐姐阶打断他,只淡淡看着阿九:“小九,你是徐家人。徐家正是用你之时,你可愿意去严家?”
  阿九面色惨白,垂泪:“孙女愿意。”
  “那就好。”徐阶笑道:“子木,这是老夫家事,与你无关。若没有事,下去吧!”
  这人是铁了心要害阿九,就为了能够让严嵩失去警惕之心,这可能吗?周楠气往上冲,叫道:“恩相,严家马上就要完蛋。你以前的名声已经坏了,人家都说你是严嵩的小妾。现在连自己的孙女都送给别人做妾,宰辅的体面呢?周楠现在已经是你的门人,今后还有何面目见人?”
  情急之下,他再忍不住和徐老头翻脸了。
  这话说得难听,徐阶却一脸淡然:“别人诽我笑我,且由他去,十年之后你再看他。”
  徐老头还真是油盐不进啊!
  周楠想起后天阿九出阁时可怕的情形,背心出了一层热汗,叫道:“徐相,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和九小姐在一起,又为什么替她当说客吗?”
  徐阶:“为什么?”
  周楠:“因为九小姐肚子里怀有我的孩子。”
  “啊!”阿九低呼一声,嘴巴大得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
  周楠:“徐相,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白各庄吗?就是九小姐带信让我去的,说是她身怀六甲。如果嫁去严家被人识破,那就是一场滔天大祸,想让下官拿个主意。”
  你徐阶不是死活要害阿九吗,我就给你来个釜底抽薪,让你做不成这事。
  “畜生,你这个畜生啊!”徐阶一张脸变得铁青,愤怒地将手中的书朝周楠额头上抛去。
  周楠一把接住扔地上,红着眼睛看着徐阶:“阁老,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老拿个章程出来。”
  “滚,给我滚!”徐阶眼睛都红了,浑身都在乱颤。
  “阁老,下官告辞!”周楠昂扬而去。
  他知道,自出了这个门,自己和徐阶就是彻底地翻脸了。不过,为了阿九,值得。


第三百四十章 还有这种说法
  “子木,《小人之使为国家》这一题出自何处,怎么解?”王世贞问。
  周楠:“此句出自《大学》彼为善之,小人之使为国家,灾害并至。《大学》是至善之学,其最末两段倒数第二段是讲为政,用贤;最后一段讲财政,不与民争利。尤其是那句与其有聚敛之臣,宁有盗臣,应该翻译成:与民争利的官员,就连贪官都不如。贪官损利,聚敛的官员损义,危害更大。国家实行善政,反贪腐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不要与民争利。”
  他今天感觉自己头脑特别清晰,说得兴起,继续道:“如今国库空虚,朝廷自当精兵简政,节省各项开支。至于政务的事情,有的时候可以让地方缙绅和乡贤代为管理。此谓:大社会,小政府。”
  “好个一个大社会小政府!”王世贞听得眼睛一亮。
  中国自古有皇权不下县的传统,县一级地方政府也就知县、县丞、巡检区区三五人吃财政饭。民间有事,乡老自己就处理了。
  乡老是什么人,其实还不是如他这种读书人、大地主大官僚,而朝廷的整个文官系也都出自于此。
  周楠对与这句话的立意正契合了文官们的心思,作成文章想不拿高分都难。
  自己这个学生虽然品行不端,却是个有玲珑心窍的。教授起他的学问文章来,通常都会举一反三,比起所谓的淳良君子却要轻省许多。
  最近,周楠的文章越做越流畅。虽然看不出什么特异之处,却也叫人挑不出错了。
  他的八股文开口就是圣人之言,春秋大意,直接站在政治正确的高度,形如衙门里的公文,枯燥到极处。也不知道他那绮丽的诗词是如何写出来的?
  王世贞:“那么,如果以这句来做时文,该如何破题?”
  周楠心思一动,念道:“《传》这于小人专利之祸,则必究其极焉,夫专利之小人,无所不至也。苟一用之,而其祸和胜言哉?”
  “这个反问句用得好。”王世贞精神大振,刚才自己还嫌周楠的八股文可读性差,结果他就给自己来这么一句,真是优美隽永。这种文章,科场上大可去得啊!
  看来,自己这个学生是开窍了,也不枉老夫调教了这几月,费尽心血,。
  王世贞这半年来忧心身陷牢狱的父亲,感觉身体逐渐不好。如果不出意外,以后也没有精力再收徒,周楠很可能是他太仓王元美的关门弟子。
  周楠文章越来越好,诗词堪称天下第一。将来进了官场,以他的机灵劲,前程还能小了。
  学生有出席,王世贞这个做老师的也面上有光,禁不住抚须哈哈大笑。
  得老师夸奖,周楠心中也是得意。他最近学业进境飞快,感觉将来上了考场也有些底气。就问:“恩师今日心情极佳,可是师公那边有好消息?”
  王世贞微笑着点头:“先前为师刚去了诏狱总算见着你师公了,他老人家能吃能睡,身子骨也硬朗。我又去三法司问过,父亲大人的案子很快就会有个定论。如果不出意外,不日就能得恩旨出狱回乡。”
  周楠心中欢喜:“恩师,此事可真?”
  王世贞点点头:“已经有六七成把握,朝中已经有正直君子仗义执言,科道和兵部已经上了折子为你师公当年兵败蓟县一事鸣冤。内阁已经收了折子,并拟了票,只等司礼监批红。”
  周楠急问:“票拟上怎么说?”
  王世贞道:“如今内阁首辅一职空悬,三大阁老联名批示,说你师公虽然作战不利,致使外寇侵入边墙。却勉强能守住一反,并未丢城失地。《大明律》规定,地方官丢城失地,当斩首弃市。不过,你师公没有丢失一城一地,不能判处死罪。若仅仅因此受国法,将来试问谁人还敢带兵?”
  “看来,师公他老人家最后被罢官夺职回乡养老。只要人平安就好,恭喜恩师。”周楠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总算救了师公一命,也算是报答了师恩。
  在真实的历史上,王抒因为兵败而被斩首。看来,历史还是可以改变的。
  王世贞奇怪地看了周楠一眼:“子木,你不是在通政司当职,消息比为师灵通多了,怎么不知道此事?”
  周楠苦着脸:“回禀恩师,学生恶了徐相,已经有日子没有去通政司了。秋闱在即,学业又紧,索性就在家中闭门读书。”
  就在这几日,朝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变。
  就在四天前,福建布政使徐乾告发严世蕃长期收收福建浙江沿海土豪劣绅的贡献,这些年所得的好处总计三十到四十万两。而着些土豪劣绅平日为民,出则为倭,严世蕃联络他们,已怀不臣之心。
  同时,徐藩台还拿出一长长一份名单,都是福建当地倭寇头目的名字以及和小严的瓜葛。
  此折一上,嘉靖龙颜大怒,着即下令逮捕小严,发三法司回审。同时入狱的还有严嵩、严党的首席智囊罗龙文。
  另外,嘉靖皇帝还下令将胡宗宪的一切职务悉数罢免,并将其逮捕押解进京。前线军务,则由福建巡抚谭纶暂时总理。
  至此,严党已经被彻底铲除。
  严嵩被抄家灭门,阿九自然也不用再去给他孙子做小妾了。
  严家父子这次是彻底翻不了身了,接下来就是事后的政治清算。严党的人要严厉打击,以往被严党迫害的君子也要拨乱反正。
  王抒是被严嵩陷害进的天牢,出狱是迟早的事情。
  听周楠这么说,王世贞好奇地问:“你又是如何恶了徐阁老的?”
  这事实在太尴尬,周楠道:“一些小事,理念不同,有所分歧。道不同,不相为谋。”
  自从骗徐阶说安就怀了自己孩子之后,周楠就感觉心惊肉跳。这事对他老徐同志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只怕徐阶生吞活剥他的心都有。通政司如何还敢去,去了又该如何面对邹应龙。
  算了,惹不起我躲得起,去老徐和邹应龙那里辣眼睛,取死之道。
  “可是为秋闱一事?”王世贞略一沉吟,赞道:“做得好。”
  周楠甚是诧异:“还请恩师明示。”
  王世贞略一沉吟,道:“子木,你本是杂流出身,能够投入徐阁老门下,有他提携,对于你的前程固然大有好处,可前提条件是杂流官三字。若是对普通人而言,那是天大机遇。可杂流官仕途毕竟有限,世上鲜有以杂流而为正印的先例。即便寥寥几人,也一个正四品到头,怎么比得上科举出身海阔天空。”
  他这话说得对,杂流官升职本就难,到正四品已经是上限。即便勉强挤进四品以上高位,也只不过是佐二官或者部院的副职,怎比得上正印官独当一面的威风。
  打个比方,府一级的同知都是从四品,按说比下面的知县官大了多。可因为不是进士出身,知县大可不鸟。就其背景来说,一县知县上头有朝廷大员的座师,还有无数同窗同门,活动能量也不是同知若能比的。
  是啊,周楠即便将来有徐阶提携,可因为有文凭这个短扳,头上始终有个透明天花板挡着。
  如此看来,自己要想一展胸中抱负还真得去走科举这条路了。
  王世贞继续说道:“就子木你今天的作业看来,今年顺天府的秋闱大可争取一下,把握还是不小的。可是,世人都知道你是徐阁老的门人,再加上为师和顾尚实有旧怨。怕就怕顾言到时候因为朝野物议,正好借这个机会把你给刷下去。”
  “所以,为师说你现在恶了徐阁老,正其时也。不会是子木你有意为之吧?”
  自己这个学生浑身都是机灵劲儿,没错,他应该是故意这么干的。
  王世贞已经可以可以肯定这一点,抚须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周楠。
  听他这么一说,周楠恍然大悟。心中暗想:是啊,我倒是忘记徐阶如今已经是内阁此辅,马上就会做首魁。周某是他的心腹干将,真进考场,考官敢取吗?
  科举实在太重要了,每届秋闱、春闱,可说全天下人的目光都盯着进场的每个考生。任何一个人的姓名、来历和背景都会被有心人查个底儿掉。
  在官场上,有内阁辅臣这个背景固然是好事,但进科场却是个极大的劣势。
  你一个阁老的门人、子弟若是中了举人、进士,别人就会想你是不是走了后门,主考官是不是为了讨好你站在你背后的阁老有意卖个人情?
  到时候,落第的考生一旦闹起来,不但你就连录取你的主考官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在明朝历史上,曾经就有一个内阁辅臣的儿子中了进士,朝中有官员不服,上折子弹劾。那位阁老没有办法,只得上了辞呈。还在有皇帝的挽留,这才没有因此黯然下野。不过,这也是他人生中一个不小的污点。
  明朝历史上,惟一没有因为这种事情受到影响的就是嘉靖朝廷第一任首辅杨廷和。那是因为他有一个天下第一才子的儿子,写出“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的杨慎。
  想不到科举场上还有这种说话。
  这么看来,自己和徐阶闹翻倒是一件好事。


第三百四十一章 又有人叫我去领工资
  听到王世贞问,看到他欣赏的目光,周楠心中得意,道:“回禀恩师,学生正做此想,故尔有意为之。”
  这才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得罪了徐老头,对于自己参加科举也是一件好事。
  不对,我得要考中进士才行啊!
  王世贞点点头:“那么,你又是如何恶了徐相的?”
  “这个……这个……”这事实在太尴尬,难道告诉王世贞自己把徐阶的孙女给睡了,又如何说得出口。
  真把阿九睡了,自己背上这个名声也无妨。
  问题是我没有啊!
  好在王世贞不是个八卦的人,见周楠不愿意回答,也就罢了。只叮嘱道:“如此也好,通政司那边你也不用去了,可每日到我这里来读书。还有三月就要进考场,你依旧每日两篇八股时文罢。”
  周楠面上得意的笑容凝固了,每天两篇八股文,写完还得修改,修改完还得背熟,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这和自己曾经经历过高考又有什么区别?
  接下来,周楠就老老实实每天到王世贞家里来,每天读书、写文章、背诵范文。
  王世贞也不知道是哪股筋不对劲,竟弄了一张黄历贴在书屋里,并在秋闱日子上画了个圈儿。每过一日,就在刚过去的日子上划上一笔,开始倒计时。
  这才是大干苦干一百天,一登龙门身价百倍。
  这一把老夫梭哈,赢了至少一个从七品县丞,输了下地干活。
  看着如此熟悉的场景,周楠顿觉无语,想不到自己穿越到明朝,还要受高考这二茬罪,吃二遍苦。
  事不宜迟,只争朝夕。当即王世贞就命周楠将刚才自己所做的题目作了,又修改评讲,叫他背得滚瓜滥熟,如此,一日过去。当夜,周楠索性住在王家。
  日子就这么平淡过去,周楠感觉自己已经彻底恢复了高三下半期的状态,智力重回颠峰,焕发了人生第二春。
  不觉过了三日,天气越发地热,整日都是满头大汗,周楠便向恩师告了个假,回家沐浴更衣。
  看到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看到满眼的绿树红花,恍若隔世。
  这几天过得实在太累,精神上那根弦始终绷着,也需要放松放松。
  于是,周楠就拐进路边一家茶社,准备喝一壶茶听两段书。
  刚要进去,就看到黄豆过来:“老爷,可算找着你了。”
  周楠:“黄豆你怎么急成这样,可是家中有事?”
  “却不是,是通政司邹大老爷有请。”
  周楠心中一震,暗想,该来的终于来了。就问:“邹大人派人来说什么了?”
  黄豆:“回老爷的话,邹大老爷说老爷你在通政司当职已满一月,今日是发放俸禄的日子,请你过去领。”
  又是发俸禄,估计是个借口,大约是要说阿九怀孕的事情吧?周楠苦笑,自己身兼数职,到处领钱,看起来还真是爽。可加一起,也没几两银子。
  他是个不惹事的人,可事情真找到头上来,却也不怕。
  这次周楠将徐老头得罪得狠了,徐阁老真要整治他周大人,躲也躲不过去,还不如勇敢面对。大不了将事情闹大,如此对自己的的科举也有好处。
  只是,这样一来却将事情做绝,没有退路了。
  管他呢,实际上我现在也只有科举这条路可走。不然,一辈子做杂流官实在没滋味得紧。
  周楠如今接触的不是阁老就是部堂级高官,所谓已经站在顶峰看到过好风景,如何甘心退下去?
  他提起了精神进了通政司,见着邹应龙。
  邹应龙今天看起来气色非常好,眉宇间隐约有光彩闪动。铲除严党之后,徐阶作为次辅手握票拟大权,已经是内阁事实上第一人,将来荣升首辅呼声极高。
  有师如此,他这个学生也是水涨船高,将来得到朝廷大用也不出人意料。
  “子木做事如何这般卤莽,以至铸成如何大错,你又有何计较?”邹应龙皱着眉头道:“你是个能做事的人,又得恩师他老人家信重。若就此和他老人家生分了,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原来邹应龙来说合我和徐阶的,周楠暗想,可是,这事关系到老徐头的脸面,哪里有那么容易达成谅解,邹云卿这个社区大妈的活怕是不好干。
  事情做就做了,现在再向徐门服软毫无意义。即便自己去请罪,只怕徐阶也绕他周大人不得。
  周楠便道:“愚弟血气方刚,心性不稳,有的时候确实把持不住。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出了,多说也是无益。若闹起来,伤了你我之间的情分却是不美。我这个月的俸禄呢,还请给我,周楠告辞了。”
  “你啊,你啊,就为点小事,至于吗?”邹应龙苦笑:“为了你的事,恩师他老人家气得头发都白了。子木,说句不好听的话,你有的时候也太上进了。不就是一个正七品的官职吗,以你的学问文章,一旦中了进士,又是行人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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