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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臣风流-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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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绍庆大叫:“父亲,你少跟儿子说这些,你若不答应这事,儿子就,就……”
  严世蕃厉声问:“你就怎么样?”
  严绍庆:“我就去死!”说罢,就朝暖阁外的荷花池冲去。
  严家子嗣不盛,到严世蕃这一代就他一根独苗。得了长孙之后,严嵩爱若珍宝,因此就养成了严绍庆骄矜的性子。
  虽说后来严世藩也陆续生了几个子女,可大约是遗传基因的缘故,那些孩子都和他一样生得五短身材,体形胖硕。
  惟独只有严绍庆继承了严嵩的体貌特征,大帅哥一枚。
  不但严嵩,就连严世蕃也爱这个长子入骨。
  大约是被从小被家人娇惯,就养成了严绍庆做事肆无忌惮的性子。他说要去跳水,还真做得出来。
  虽说落水之后未必就死,可这样的三九天被冰水一冻,如何经受得住。
  严世蕃大惊:“拉住他。”
  又气道:“绍庆啊绍庆,你何苦寻这个短见,不就是个女子,值得吗?”
  “值得,美人谁都爱。”
  严世藩彻底投降了,无力地一挥手:“你这是要气死我呀?罢了,我也是半条命的人,懒得管你这个小畜生……咳咳……小畜生啊,小畜生啊!”
  严绍庆大喜:“爹爹你是答应了,太好了,太好了!”急忙走到父亲身后,伸手朝他背心拍去:“爹爹你可要保重啊!”
  “这个时候想着孝顺为父了?”严世蕃气得笑起来,又是一脸享受的样子。
  “你是谁呀,你我是父亲大人,儿子不孝顺你又孝顺谁?”严绍庆突然福至心灵,挥手喝退左右。低声道:“爹爹,爷爷知所以在陛下那里受宠,还不是因为写得一手好青词。别人不知道,儿子却晓得,那些青词都出自父亲大人手笔。”
  “自从爹爹你病重之后,没人代笔,爷爷落了势,咱们严家的日子也不好过了。那阿九什么人,大明第一才女,诗词了得。若是进了咱们家门,叫他帮爷写青词,必然中了天子的意。”
  听到儿子这么说,严世蕃用那只长着白翳的眼珠子狠狠地看过去。
  严绍庆被父亲看得发毛,倒是没有如先前那样执宠而娇。
  良久,严世蕃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喃喃地念道:“泪咽却无声,只向从前悔薄情,凭仗丹青重省识。盈盈。一片伤心画不成……一片伤心画不成……写得真好啊!想不到徐家竟然教出了这么个好女儿。”
  他面上突然浮现出欣慰的喜色:“绍庆,你能够想到这一点,说明你是真的长大了,知道替爷和为父分忧。不错,真的不错。你叫人给徐家九小姐送些东西过去,拣好的送,算做是我严家的聘礼,以示郑重。”
  “好的,爹爹。”
  “绍庆,等到纳了徐阶的孙女,你得好生笼络于她。爹爹现在身子不成,严家暂时还真只能指望你那小妾了。”
  “好的,爹爹,我这就去办。”
  等到送礼的的人回来,却带来一个坏消息。
  徐家在知道阿九出这本诗词集之后,大怒,以家法将九公子打成重伤。看情形,过年之前也好不了。至于什么时候痊愈,鬼知道。
  “什么?”严绍庆大惊:“我的娘子,谁敢打,徐蕃,你好大狗胆。那么一个娇滴滴的美儿,如何打得?爹爹,这事你不能不管。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我要去见爷爷!”
  “小畜生,不过是一个女子而已,如此失态,还不叫人笑话?”严世蕃气得一脸铁青,内心中对徐家也是强烈的不满。
  过年期间皇帝必然会打醮祭祀上苍,正是用阿九的时候。
  现在,一切都晚了。
  他大叫一声:“徐蕃,混帐东西!”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这是徐阶有意为之,这个只老乌龟,心思好深!
  他病得厉害,只一用脑子过度,只觉得头悬地转,扑通一声有倒回胡床上。
  是夜,小阁老又发起了高烧。
  这一病,竟是极重,太医院派来的御医凭了脉,也头疼。下了方子,叮嘱说,小阁老必须静养,不能再操劳了。无论大事小情都不能过来打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第二百五十六章 奇怪的事儿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周楠本存了心,若是李高对自己服软,安闲在军器局当个摆设,自己倒是可以放他一马,收了房山的生铁。
  到了白各庄,李高不在,他的判事厅已经有几日没有清扫,都积了灰尘,一副人去楼空的模样。
  一问,老郭笑道:“这姓李的在行人这里吃了憋,官儿也当得没滋味。他又是个纨绔子弟,每日在这里呆坐。没人服侍,饮食又差,街上的婊子也丑。怎么比得上京城的繁华,自回家当他的大少爷去了,反正每月的俸禄又少不了他一文,何必在这里吃苦。李副使前日就告了假走掉,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或许是年底家里事多,耽搁了。”周楠说,然后又学着李高的样子斜了他一眼:“白各庄的女子丑吗,我看老郭你乐在其中啊?”
  有些天没见着人,老郭毕竟是一把年纪的人,夜夜笙歌,面容显得疲惫,形如将要累死的牛。
  郭副使有些尴尬:“行人,卑职这不是闲得实在烦闷吗?故尔去楼子里耍耍,你还别说,那林宝宝虽然生得不怎么样,却也体贴。”
  “谁耐烦听你说些,若是误了公事,本大人须饶你不得。”周楠厉声呵斥。
  说起公事,年底也不多,不外是为来年的活儿做准备。
  如今朝廷年年在东南用兵,这是大事,得办好了。
  周楠一心混官场,对政务也上心。
  处置了一上午公务,吃过午饭就莅临军器营造所检查工作。
  前头说过,白各庄军器局主要负责制造枪头和雁翎刀。
  枪头也就罢了,对质量要求不高。雁翎刀却做不得假,都要用上好精钢锻造,上了战场务必要做到一刀挥下去,就能将倭寇砍做两截。如果和明朝末时期那样出现有大将杀牛祭旗出征,砍坏了好几把刀也不能杀死一头牛的情形,周楠这个大使难辞其咎。
  他存了个耐烦的心思,将库藏的生铁一一清点勘验。这一检查,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库房里的生铁不断没有短少,反多了一千来斤。
  这事倒是奇了,出来自听说缺斤少量,没听说过原料越用越多,难不成手下的工匠都是品德高尚的劳动模范?
  一问,老郭才回答说,这一千多斤生铁是李高矿上的。大前天房山那边送铁来,被拒收,又和李高大吵了一通。
  最后,李高发了脾气,扔下一千多斤生铁,连入库凭证也不要,就甩袖子回京城去了。
  说句实在话,周楠本有心要和李高搞好关系,至少面子上要抹得过去。否则,正副主官反目成仇,传出去了上司会怪他周大人御下无方,管理能力堪忧。
  心中也想妥了几个让李高俯首帖耳的手段。
  李副使这一走,叫他计划全盘落空,倒是略微郁闷。
  周楠心中微恼,就下了狠心:我管你是不是未来国舅,县官不如现管,看我挑些错儿,将你李家的生铁挤出去。
  要罗织罪名很简单,不外是从质量和分量上下工夫。
  李家的生铁都是一尺来长,法棍模样的锭子,上面还印着李家的戳儿。
  叫来的铁匠先是用尺子比了尺寸,又上了秤称了重量。
  事毕,掐指算了算,抓着脑袋说:“大老爷,这锭子似有些奇怪。”
  周楠和老郭互相对视一眼,彼此目光中都带着精彩之色。
  周大老爷心想:果然不妥,总算是抓住李高的错了,看本大人怎么收拾你?
  老郭心中却想:果然不妥,可算是能够把李家的生铁赶走。到时候换个懂事的厂主,每年的孝敬都是一笔意外之财。
  周楠忙问:“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那匠人是军器营造的老人,世代在军器局当差,经验丰富。他抓着脑袋说:“分量不对。”
  周楠更是精神大振,盐铁乃是军国重器,李高竟然敢以次充好,短少分量,真要上纲上线,罪名可不小。
  可匠人接下来的话却让周楠一呆:“大老爷,这铁锭比起普通的生铁却要重上三成。”
  “重上三成,怎么回事,难道里面混了其他东西?”
  匠人:“不不不,不是混杂了其他东西。这生铁里若是混进杂质,只可能变轻变大,哪有变重的道理?”
  周楠:“也不一定啊,如果混进去铅呢?”这话一说出话,他才知道自己说了外行话。铅可比生铁贵,这么做是要亏本的。
  匠人:“不会混了其他东西,不但没有混,依小人看来,这铁锭质量都是上乘,只需稍微锻打一下,立即就是上好精钢。不,这就是钢……怪了,怪了,这么好的钢,干嘛要当生铁卖,就不怕亏本吗?”
  周楠也是满头雾水,杀头的买卖有人干,赔本的生意没人做,这个李高究竟是干什么,傻了吗?
  那个匠人还在旁边絮叨:“不错,都是上好的钢。如果用了这锭子,用来做雁翎刀,每锭可多做一把。”
  听到他这话,周楠突然有了个念头,心中剧震,忍不住大抽了一口冷气。
  面上却变了颜色。
  老郭:“行人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周楠挥了挥手,对那匠人道:“下去吧,今日的事不可对外人言?”
  那匠人道:“大老爷放心,小人之所以干这行多年没出过事,就是因为口严。”
  等到匠人退下,周楠心中越发地揪紧,也越发地疑惑。
  这件事说起来非常简单,明朝军器管理在现代人看来非常粗疏。不像秦朝时,每制造一件军器,都要在上面印上工匠的名字和编号,有一套完整的质量追溯体系。
  如果这么做,耗费的精力实在太多,管理成本实在太大。
  因此,工部就核定了生铁出钢率,核定了所有兵器的分量。然后通过计算,按照当年军队所需器械的量采购生铁。
  如今,李高送过来的都是钢。也就是说,若都用来做兵器,产量平白增加了三四成。
  这增加的产量是不会入帐的。
  还是那句话,杀头的买卖有人干,赔本的生意没人做,多出的兵器必然会有个出路。
  那么,这些兵器会去哪里呢?
  这可是军火买卖啊,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死罪。
  难怪这李高会急吼吼地抢班夺权,可想其中的利有多大。
  到时候,朝廷真追究下来,不知道有多少人头落地。
  最后,无论是谁倒霉,周楠这个大使怕是会第一个被人押赴刑场。
  周楠背心全是冷汗,几乎忍不住要大叫一声:这送死的官儿,劳资不做了!
  转念一想,他心中又庆幸,好在我将李高赶走了,好在识破了其中的门道,否则到死都会被蒙在鼓里。其实,我也别忙想着辞官。只要我死顶着不让李高插手政务,不放李家的生铁进来。老子只要在军器局一天,姓李的就别想搞鬼。
  除非赶我走。
  哈,如果被赶走,本官倒是解脱了……不对,不对。我就算被赶走,将来出了事,李高大可将这事诬到我头上来。
  本老爷这命怎么这么苦啊?
  接下来一段时间,周楠总觉得心惊肉跳,每日都会去军器应造那边逛上两次。
  我们的周大老爷最近分外的勤政。
  很快,小年就要到了。
  周楠记起陪荀芳语去碧云寺的诺言,又想念妻子,决定回家过小年。就对郭副使道:“我要回家耽搁三五日,我不在的这些天,你哪里都不许去,只把衙门给我看好了。若叫本官知道你再在外面狂嫖烂酒,打断你的五肢。”
  周大人一脸的狰狞:“上次你竟然去林宝宝那里鬼混,成何体统,罚你两月的俸禄。”
  老郭本也想回家去的,见周楠今日如此凶恶,知道上司心情恶劣,忙道:“行人放心,绝对误不了事。”
  他也晓得周楠这话不是说着玩了,抖擞起精神做事,接下来几日倒没有出什么纰漏。
  进得京城,周楠本打算去徐阶那里走上一趟,向自己这个“恩相”汇报一下最近的工作,又说说李高这事。
  可想了想,这事自己也是猜测,并没有实际的证据。而且生铁的事涉及到未来的国丈、国舅,说不定还涉及到裕王府,怎好乱说。
  而且,周楠依稀感觉到这事中的猫腻未必就不是一个把柄,就这么合盘交给徐阶,可惜了。
  先等等看,查清楚了,看能不能为本大人弄些好处。
  回大家中,家里到处都是挂着红灯笼,一派喜气。
  只是,仆人们都是一脸的阴霾,气氛显得凝重。
  周楠感觉不对,问:“姨娘呢?”
  一个丫鬟过来道:“大老爷你可算回来了,姨娘现在正在屋里哭呢,已经哭了两天了。”
  周楠大惊:“哭什么呀?”难道是产前抑郁,那可麻烦了。
  女孩子在怀孕的时候因为内分泌紊乱,情绪不稳,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丫鬟:“小的不敢说?”
  周楠怒喝:“什么不敢说,说来!”
  丫鬟:“姨娘的脸似有不妥,掉了好多皮……就如同蛇蜕一般……”
  正在这个时候,有响亮的“嗡嗡”声传来,正是荀芳语在哭。
  想来是她听到丈夫回来,哭得分外的响亮。
  周楠心中一紧,忙朝荀芳语院子奔去。一边走,一边喊:“芳语,别哭,我回来了,我回来了,一切都会好的。”


第二百五十七章 横行霸道抢房间
  进到荀芳语的屋中,却见她躺在床上,用一张棉巾蒙着脸正大声哭泣。
  在床边围着一大群婆子丫鬟,满脸惊慌地小声劝慰。
  看到周楠,安婆子忙对她说:“姨娘,老爷回来了,回来就好,会有办法的。”
  周楠示意众人出去,坐在床头,道:“芳语,你怎么了,让我看看你的脸。”
  就伸手要去揭她的面巾。
  荀芳语惊叫一声,使劲抓住周楠的手,尖声叫道:“我不要你看,我不要你看。”
  好用力,好痛。
  周楠去连眉头也没皱一下,只微笑地看着自己的妻子。
  大约是因为用力过猛,荀芳语脸上的棉巾掉了下去,露出一张五色斑斓的脸。
  这脸上以前的青春豆都已经彻底地地干瘪了,变成黑色的壳子,东一片西一片。有的地方已经脱了皮,露出里面嫩红的新皮肤,有的地方则是小片的皲裂。
  这情形确实有点吓人。
  周楠柔声问:“怎么弄成这样?”
  “如何知道,我如何知道。”荀芳语还在大声哭泣:“老爷,我这样以后还怎么见人?”
  周楠:“芳语,反正你也不怎么出门,怕什么?”话一说出口,他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恨不得给自己一记耳光。
  作为一个标准的直男,他还真不懂得该怎么和女人说话。、
  “果然是,果然是,你果然是嫌弃我,不想看到我,我不活了!”荀芳语将头埋在被子里,肩头不住抽动。
  世上的女子谁不爱美,摊上这样的事情,对荀芳语来说还真是一场不小的打击。
  周楠心中一痛,一把将她抱在怀中,看着那张脸,正色道:“芳语,不管你将来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妻子,都是肚中孩子的母亲。”
  荀芳语突然又尖叫起来:“果然是,果然是。你果然是只关心我腹中的孩子,若我不是身怀六甲,估计你看都懒得看我一眼。”
  周楠一呆:我又说错话了?哎,女人,真是不好对付啊!
  他心中又是奇怪,这荀六姐以前是那么少言寡语的一个人,今天话怎么这么多,怎么这般歇斯底里。可见,这怀孕真的能改变一个女人啊!
  她这么哭下去也不是办法,周楠心中一动,捧着她的脸,用充满感情的语气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年幼,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幼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个小姑娘,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啊……”荀芳语低呼一声,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气。
  她剧烈抽泣的肩膀平静下来,将脸贴在周楠的胸口上,泪水将袄子都沁湿了:“老爷,我……人家以前也丑……才不美呢……”
  周楠:“那时的你是天底下最美的姑娘,现在也是。无论在什么时候,你在我心目中都是我的最美的姑娘。”
  身为直男,穿越到明朝之后,对待男女之事,周楠一向简单粗暴。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女孩子说出这样的情话,自己竟莫名地觉得有些尬。
  “老爷……周郎,我的周郎……”荀芳语将手圈在周楠的脖子上,面上浮现出酒醉后的红晕。
  一时间,心中的情意再遏制不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楠才从满足中醒过来。看看枕边庸懒的妻子,笑道:“芳语,你现在心中好受些了吧?”
  “讨厌,若是伤了孩儿,我我我……须饶不了你。”大白天的,荀芳语羞不自胜,以后见到婆子丫鬟们……羞死人了。
  想到恼处,她一口咬在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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