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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8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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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的杜赫,全面主持行台事务,可以说是洛阳仅次于梁王、笃定的未来宰辅之选。值得其人亲自出迎的来客,自然也不会是寻常人。
  客船缓缓靠岸,杜赫便带领几名重要属官登船迎拜来客,而此时一个五十多岁、老态略显的人也随员簇拥下行出客船舱室,待见杜赫一行上前,同样不敢怠慢,快走几步拱手为礼。
  来人正是荆州刺史庾怿,他脸上虽然疲态难掩,但精神还算不错,不待杜赫拜下便已经上前把住其人手臂,笑语道:“区区西南闲人,何劳道晖亲自来迎啊!”
  杜赫同样笑语回道:“使君久镇荆方,半壁河山重任加身,尽责尽劳,才使王事得于从容跃进,愚等行台下吏,又岂敢怠慢。其实大王本意亲自来迎,但使君应该也知近来大事在筹,大王出入多有不便,殷切嘱我,失礼之处还望使君勿罪,稍后府内设宴敬待再亲自告罪。”
  “言重了,言重了……”
  对于杜赫所言梁王不便,庾怿自然深知,甚至他今次入洛正为之后的大事而来。
  两方人汇合之后,便直往洛阳城中而去,沿途净街、仪仗俱都庄重无比,于是很快,整个洛阳城中都知荆州刺史庾怿业已抵达洛阳,自然又是引起不小的震动。
  虽然近年来王事多用于北,表面上看起来荆州方面有些沉默,已经远远不如旧年江东局势中那分陕大镇之重要。
  但真正敏察于形势的时流却并未因此而对荆州刺史有所轻视,王事有急有缓,无非步骤不同,而荆州的重要性则是一客观事实,并不会因为外界浮于表面的评价而有所改变。
  别的不说,单单在从去年开始那场北伐大战,虽然参与王师主要是中原之众。但在正面战场的高歌猛进之下,还是不可忽略来自其他方面的配合与支持。
  特别荆州方面以一镇而挡一国,看似无功,但在长达一年有余的北伐大战过程中侧身于外,无煊赫之功,但能够确保西南无事,行台可以专重北伐,所做出的贡献同样不小。
  对于行台而言,庾怿的到来同样事关重大。相对于行台创制后一力复全的关中、河北各地,荆州久来便是江东大镇,可以说是自成一系,与行台的联系便不如其他诸方那样紧密,在一些事务方面,行台也必须考虑到荆州本镇那些实力派的看法,不可一言而决。
  世道积势,即将步入新篇,梁王履极刻不容缓。在这种形势背景之下,荆州刺史庾怿不独率先发声倡议,之后更是亲自北行入洛,目的自然不言而喻,对于梁王的支持力度之大也是清晰可见。其人的到来,可以说是将一些还未暴露出的隐患消弭于无形之中,有一种定鼎的意义所在。
  因是行台自然也需要投桃报李,给予庾怿十足尊荣,除了对庾怿本身的回报之外,也是在向荆州之众彰显行台对他们同样重视无比,绝不会将他们排斥于大势之外。
  归程中人多眼杂,杜赫也不方便与庾怿针对形势论及深入,在请问庾怿于洛中起居安排意见时,庾怿则表态只将他随行属众妥善安排则可,至于他本人还是住在庾氏于洛阳的家宅中,并约定待到休息一日后、行途劳顿略缓,便应约往见梁王。
  庾氏门户与梁王一家私情如何,无需杜赫由中多事,在听到庾怿表态后便依言将其人送抵家门并留下一批宿卫军众负责保护,接着便就将庾怿那近千属众引往行台安顿下来。
  这一行荆州来客,最重要自然是庾怿,但除此之外,荆州其他实权将领如李阳、周抚、邓遐等人也都各自派出足以代表自己的使者随行,这些人也都需要妥善的安排接待。
  庾氏门户旧为江东朝廷执政人家,之后虽然屡经打击甚至分裂,声势已经远远不及旧年。但庾怿父子仍旧在势,庾怿本身坐镇分陕、其子庾曼之则权重陇右,三弟庾条更是主管行台钱粮大事,论及一门一户权势,在行台之下仍是名列前茅。
  再加上行台为庾怿的到来摆出颇为盛大的迎接场面,所以庾怿入府未久,便有众多亲旧之众蜂拥而来,请求拜望。
  但且不说洛中目下局势的确微妙,就连梁王本家沈氏族人对于人情交际事宜都能免则免,庾怿本身也是长途跋涉、舟车劳顿,甚至并不第一时间去见梁王,更不会出面接待这些访客。这些人此刻来访,除了人情之外,大概更多的还是想做什么通声之议,这对庾怿而言,则更加的没有必要。
  因是庾怿入府之后便闭门谢客,只与亲族子弟小聚。
  历经江东旧事,如今的庾氏族裔已经凋零许多。眼下还居住在洛阳的族人们,也只剩下了庾亮、庾怿、庾条这三支,抛开了仍执事务几人之外,后辈中值得一说的便是庾彬兄弟了。
  作为庾氏目下的大家长,庾怿归洛,族人们自然也要齐聚此中。不过庾条台事繁忙,还需要筹措各方钱粮以备之后功勋大赏,因此归府之后也只是匆匆用餐,并与二兄小论片刻之后便又离府返回行台。
  不过在离开之前,庾条还是不乏郑重的叮嘱庾怿道:“如今家事一切尚好,二兄你能及时入洛表意,则就更好。但我终究还是有些担心道安,此前也不乏言劝,但二兄也知我在后辈之内乏于威仪,收效实在有限。既然二兄归来,还是要良言劝慰,让这晚辈不要心事太重。”
  庾怿闻言后便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他们一家兄弟五人,彼此之间也是一言难尽。长兄庾亮在世时自有父执一般的威严,但那时候其实兄弟之间已经颇不和睦,庾亮不乐庾怿与沈充来往太过密切,对于庾条甚至干脆就是厌恶。
  至于庾冰、庾翼二者犯险作乱,逼杀皇太后,险些将刚刚恢复些许元气的庾氏一家再推入万劫不复深渊之中。庾怿对此,至今思来仍存余恨,不能释怀。
  但是对于大兄庾亮,庾怿兄弟等人想起来则只是遗憾。大兄其人私德无可挑剔,风格严峻卓然,抛开各自观念上的分歧,单单作为一个长兄而言,仍然值得他们兄弟尊重。
  至于庾亮留下的几个儿子,特别是庾彬,就连庾怿、庾条念及这个晚辈,都只能深作扼腕,叹于其人命途乖张可怜。
  其实就算没有庾条的叮嘱,庾怿刚才在席中也看出庾彬郁郁寡欢,明明只是而立盛年,却已经颇有衰老颓态,更让庾怿心生可怜,打算深谈开导。


第1491章 人情悠长
  当其余家人各自离开后,庾怿便将庾彬唤到了自己的房间中。
  眼前的庾彬,相貌清瘦,长须直垂胸前,身披一件宽领的单薄袍服,整个人都显得形销骨立,叔侄二人虽然相对而坐,但庾怿却能很明显感觉到庾彬的心神并不在此,哪怕这个侄子仍在望着他,但那眼神却空洞的可怜。
  见到庾彬如此的模样,庾怿一时间也不知该要从何处去劝,沉默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道:“旧事已过经年,人皆张望于前,世道更是积进一日千里,就连我这样一个老人家,都常要感慨诸事疏忽,须臾不待,不敢闲坐彷徨,唯恐受世道所弃,阿郎你又何必如此?”
  庾彬抬手揉了揉眉心,似要强打起精神,努力挤出一丝稍显生疏的笑容,涩声道:“叔父国之柱臣,君上肱骨,唯勤勉于事才可不辜负世道。可是我、唉,我又何尝不知,衰态至斯,惹人生厌,但我实在志力空乏,旧伤难愈,唯离群索居,绝迹人前,才可不失厌态示人,羞辱家门……”
  “你这么想,可是大错!我家虽然旧劣满满,但也幸在尚有一二亲友不弃。我虽远在荆镇,但也常有所闻。譬如大王屡番致信于我,希望我能开导于你。你与大王,那是真正的布衣总角之好,成人后际遇如何,概非人定,即便是判若云泥,也不该将此情谊抛掷。”
  庾怿讲到这里,又长叹一声:“如大王此类英贤,人间自是少数,能与为友,已是大幸。他胸怀社稷与苍生,思劳繁重,于人情一桩本就乏于分力,但过往多年,单单与我言及于你便不下千言,更是深深懊恼,咸和旧年不该遣你返回江东收拾收尾,以致如今难掩亲昵,见你如此自弃自伤更是常有磨心之疚。”
  庾彬听到这里,脸上又有情绪变化,泛起一丝暖色,片刻后才索然道:“正因如此,我才不可恃此旧情包庇,无顾这满身羞耻将恶名渡人。维周他是重整河山、兴复社稷的英主,身畔哪容我这种奸邪专幸的侫流占据,与其日后招引世人谤议讽谏致使人情两难,不如从此疏远,免于后恶……”
  他与梁王相识俱微,除了少年时友谊之外,过往这些年,梁王对他也是诸多关照。无论是他服阕之后劝他重新振作、捐身世用并直接将他召入都督府任事,还是之后他丈人诸葛恢与家门两个叔父等人把江东局面败坏的一塌糊涂,也都没有对他心存偏见,甚至同意他返回江东收拾局面。
  江东事了,行台创建之后,梁王也并没有放弃庾彬,更担心他留于天中会长久伤情,建议他转赴偏远释怀谋功,洗去旧事。
  但正因如此沉甸甸的情谊,庾彬才更加耻于对梁王再作拖累,不愿这个旧友因他一人而背负唯亲、不贤之恶评。
  他本也不是乏于坚韧、轻言自弃的软弱之人,可是人生屡受打击,自身早已经丧失了信心,不认为自己还有能力去扭转世人对他的看法,索性自我封闭,不愿再连累那些亲近之人,离群索居,了此残生。
  “道安此论大谬!你这么想,与南渡时流怯于胡势汹涌而不敢轻言北伐有何不同?生人在世,谁无艰难?即便肩负泰山之中,但只要不死,都要苦累前行!哪怕世道弃你,你也不该如此自弃。更何况与世道其余苦难之众相比,你身边尚有诸多亲长良友付诸,愿意寄你厚望,可是你这一身言行,都是在嘲讽我们这些亲近者无识人之明!”
  庾怿讲到这里,神态已经大有惋惜:“你或者觉得,旁人终究不是你,不能以身相待,受此切肤之痛。但如今此世盎然昌盛,难道就无一二勇烈事迹壮你心志、予你鞭策?我家虽有诸劣,但也始终勇助王事,而你这自目劫余的处境,难道真就劣于那奉玺南来的祖氏子?”
  “旧年祖氏乱国,刀兵直指你父,事后两得于害,你父横死兵祸之中,巨贼祖约又何尝不是狼狈残喘,身名俱毁?跟我家还能积功累事、洗刷前辱相比,那祖氏子幼弱一身流落于豺狼丛中,又该是怎样的凶险绝望?即便如此,此子尚不自弃,蹈险谋身,趁势取功,可谓无负此身。”
  庾怿愤然而起,指着庾彬痛声道:“祖约此贼,诚是死不足惜,但身后能遗此壮烈儿郎奋勇谋事,足令世道深羡,就连我都钦佩此子所为!于此相比,你却矫情夺志,不敢任劳,是要让世道人众讥笑你父终究不如祖约?往年二者争胜,一事两败,但祖约何其幸运,能够托志于后,子嗣终胜!”
  庾彬原本一直都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可是在听到这里后,身躯已是蓦地一颤,脸色变幻不定,片刻后才翻身而起,大拜于叔父足边,泣声道:“多谢、多谢叔父厉言鞭我,我、我真是愧为人子!这些年只是沉湎自伤,无顾人事仍是大有可为……”
  眼见庾彬终于有所醒悟,庾怿也收起那满脸诘问厉态,弯腰扶起了庾彬,抚着他后背叹息道:“道安你实在不该自弃,且不说我家余泽未衰,历数家门儿辈之众,唯你人物才力最有可观,一旦能扫除颓态,志力重整,纵然一时或闻世道杂论,但长久之后必将喑声。”
  且不说这叔侄二人之后密话,第二天上午,梁王府家人已经登门邀请。庾怿大喜于侄子终于一扫颓态,家门余者俱不携带,只让庾彬一人随行,直往梁王府而去。
  叔侄二人抵达梁王府时,远远便见梁王正携子侄立于门前相迎,便又远远下车,匆匆上前。
  看到跟在庾怿身后的庾彬,沈哲子也是着实一喜,在与庾怿简单见礼之后,他便上前一步,拉住略显局促的庾彬,指着对方大声笑道:“总算盼来你这小子!共居一城,多年不见,我倒要问一问你,究竟是我门高难入,还是你孤芳难近?”
  听到梁王笑语一如旧年亲昵,庾彬心中些许生疏也是荡然无存,但转又生出一股深深愧疚,他抬手刚待要表示这些年刻意疏远的歉意,却又被梁王大步拉入府中,并指着恭立在侧的阿秀、蒲生、阿祐等几个小子笑道:“你们几个小子,少见这位表叔,稍后席中礼敬之余,不妨向他打听一番旧年你父于南都建康是怎样得于时流雅重、秀出同侪,深记自勉,不可辱没父名!”
  且不说那几个小子少见阿爷如此性情流露而显得有些局促,梁王如此亲昵姿态也让庾彬情绪受于感染,继而拱手道:“久不登门,不想大王如此怀怨刁难。人子之前岂可闲论父执旧劣,大王这是逼我失信于儿辈面前!”
  说话间,一行人便进入王府中庭。由于只是一场家宴,梁王也并没有邀请太多宾客,不过洛中几户与两家关系都颇为亲厚的故人如纪友之类。
  纪友等人在见到庾彬之后,也都纷纷拉着他斗酒调侃。他们可算是幼时相好多年至交,只因庾彬自觉不堪而久不亲近,如今齐聚一堂再论旧事,难免笑中有泪。放浪形骸之际,庾彬更是撩起衣袍向纪友展示当年为了给他谋求职事而被其父庾亮严惩所留下的疤痕。
  昔年建康城内损友,如今早已盛年英壮,各自成长为世道中坚。而在看到这些人胜论旧事的时候,席中的庾怿欣慰之余,也难免有些吃味。他也不是没有朋友的,只可惜沈充还要留在建康处理一些收尾事宜,要到十一月中才能抵达洛阳。
  宴饮之后,梁王妃也亲自登席、礼见舅父与表兄,讲起兄弟司马衍也将要在不久之后抵达洛阳并长居下来,庾怿同样大感欣喜。
  众人谈兴正浓,索性移厅再聚。趁着这个时间,庾怿便拉住庾彬对他低声道:“大王功业如何且不细论,但只人情一桩确是无可挑剔。历数前代兴代诸事,未有如此世这般和谐。你因自己一时狭念而与这种人物疏远,那实在是你自己的过失。我家亦非恃宠而骄,但求能够量才为用。新世肇始,百废待兴,无患不能凭事自立,颓丧独居,实在是伤人伤己。”
  庾彬闻言后便也凝重点头,觉得此前那种绝迹人前的态度实在是太不负责任。
  移席再作谈论,话题便宽泛起来,不再止于叙旧,而是兼论当下时事。庾怿能够主动归洛,对梁王而言也是一桩喜事,因为之后新朝创建,诸事都要收归中枢,荆州这一大镇也是需要重点解决的问题。
  在座众人都是信得过,梁王也就不妨直言,待到年前年后,一系列典礼完成之后,中枢将会把精力重点投用于西南,扫灭成汉、收复蜀中并达于久治,这是已经在讨论的大事。当然,在战事进行的过程中,自然就要伴随着对于荆州军政事务的调整。
  届时,庾怿便要留在台中,帮助中枢对荆州状况进行一个深层次的梳理。毕竟他久镇荆州,对于此边局势的了解要远远胜过了台中诸人。
  而对于庾彬,梁王其实也早就有安排的计划,只是早前庾彬孤僻,梁王也不愿强人所难,但如今既然心结已经解开,梁王便也没有了顾忌,直接告诉庾彬之后新朝将要文治大兴,修史修典并诗赋时文汇编整理,梁王希望庾彬能够负责其中一部分任务。
  对于这一安排,庾彬自无异议,他也明白自己避世多年,才力已经远远跟不上时势的发展,无论主政还是从戎都大为勉强,捐身文教事宜,清贵之外也能让他更好的重新融入世道。


第1492章 朝野劝进
  就在荆州刺史庾怿入洛几日之后,各边入洛人员也是激增,行台治下各边方伯或是亲自前来,或是派出使者,同时各边乡流也都不愿错过即将到来的盛事,大凡有条件的,俱都日夜兼程奔赴洛阳。
  同时,河北方面第二批羯国余孽俘虏也抵达了洛阳,这直接引爆了河洛生民人情。过去几十年中,诸夏之地可谓深受胡虏虐苦,特别是目下河洛居民,几乎都是四边背井离乡之中,对羯胡自有切齿之恨。
  此前羯主石虎被直接在河北信都处以极刑,生民积满忿怨也没有一个具体的发泄对象。这一次押送入洛的羯国俘虏之中,除了羯国一些权贵、大将之外,还包括有羯国皇后刘氏并太子石世。
  随着消息扩散开来,河洛生民大量集聚于孟津,等待这一批虐害诸夏多年的羯国贼子到来。当运送战俘的大船将要抵达孟津码头,生民怒火顿时宣泄而出,众多生民满怀忿怨将土石砸向那些被押解上岸的羯国战俘,有数名羯国将领被生生当场砸死!
  尽管行台已经做出了充分的准备,但还是低估了生民对于羯国这些余孽的痛恨,为了免于事态进一步的狂热,当即中止了将俘虏押送上岸。而行台有司也即刻奔赴孟津,于大船上直接开始对这些羯国战俘的审判施刑,一个个羯国俘虏在罪证确凿的情况下被拉出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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