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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8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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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那么晦深。
  抛开现实种种不谈,对于永嘉之后的北方名臣如祖逖、刘琨等人,沈哲子都是心存一份敬意的。在有合适的机会与条件,也都愿意善待这些人并其追从者们,比如李矩的旧部郭诵,甚至包括苏峻的那些旧部,如果这些人还有力求上进的心气,沈哲子都愿意给他们充分的机会。
  永嘉之祸、五胡乱华,这是世道之大崩坏,不可罪咎某几个具体的人。这些留守北方的名臣们,才力或是各有参差,但也都通过自己的努力做出坚持,哪怕最后结果不如人意,但也自有值得歌颂之处。
  对于崔卢二人,同样如此,他们或是不能如郭诵、韩晃等人可以凭着才力杀胡建功,但在颠沛流离二十多年中尚能保持几分真粹不失,没有彻底沦为胡虏爪牙,乱世之中这点坚持或是卑微得可怜,但也实在珍贵。
  如今他们愿意归走行台,沈哲子也没有不加以礼待的道理。适逢近年来旧人泰半凋零,他们的归来正好也是一种补充,沈哲子也不寄望他们还能有什么实际的功业创建,他们的归顺本身便有着不低的表率意义,也会让之后行台于河北的制度改革变得更加顺畅。
  这些用心倒也不必直接宣之于口,共事日久之后,自然各自都能有所体会。眼下沈哲子接见二人,主要还是询问一下辽边形势的变化,虽然温放之的奏报已经非常详实,但终究不比身临其境者面授机宜。
  听完辽事最新的变化,沈哲子也忍不住笑起来。
  辽东慕容氏几代人才辈出,这一点就连他都羡慕有加,但人才太多未必尽是好事,特别在行台多年前便已经开始别有用心的干涉之下,人人不甘心屈居人后。
  而慕容氏在真正将爪牙探出辽地、伸入中国之前,那微薄的基础根本就经不起这种程度的内耗。形成眼下这样一个四分五裂的局面,其实也并不奇怪。
  后世人多妄论中国之士多擅内斗,如此认识也真是浅陋不堪,人皆好利、人皆趋利,这一点内外皆同。中朝八王之乱诚是可恨,但慕容氏包括其他胡族内斗之凶残,又哪逊中国多少。父子互噬、手足相残,数不胜数,罄竹难书。
  当然言虽如此,刘群、温放之等在关键时刻所发挥出的关键作用也不可就此抹杀。至于之后辽边的经营计划,温放之早有专奏送来,崔卢二人也都细述进程,沈哲子对此同样颇感满意。还是那一句话,经过长达十数年的磨练,行台真正能够担当方面的人才已经越来越多。
  “眼下阵前不乏简陋,也难款待二公。王业大进之年,诸事也应从宜,二公俱是雅量在怀,当中怠慢之处,我也就不再赘言。稍后我会安排兵士护送二公前往行台,也盼二公能及早受职就任,胜用久蓄之才力,勇与后进贤流争辉。”
  一番谈话用去一个多时辰,之后沈哲子又留二人于帐内草草用餐,并请陈逵为他们讲述一下行台章程制度有异于中朝的地方,然后便将他们礼送出帐。
  如是会面一番,崔卢二人诚是得于近赏大将军风采卓然,但就这么简单结束,也让他们有些费解,彼此对望一眼,各自眼中都有几分疑窦,但也不得不说确是松了一口气。
  若是沈大将军直接抛出暗示,要让他们于那最后一步稍作助推,他们虽然始终未曾受过琅琊王一脉恩惠,对此认同也是乏乏,但若擅为逆乱之始,不得不说心中是不乏道义上的压力,左右为难。
  毕竟晋统即便祸于天下,却未有辜负世族旧人,他们若是答应的太顺遂,即便是暂和新主之心意,久后也必会被视作凉薄。家门骸骨多受晋惠,假大义而拥从,趁时势谋禅代,若连一点内心的自责都无,又怎么能奢求能得于新朝推心置腹的恩用。
  沈哲子倒不知这二人内心一点小情绪,即便是察觉到也不过一笑而已。送走二人后,他倒来不及休息,又传召侍从询问辽东的质子慕容恪眼下何在,尽快安排前来三台拜见。


第1407章 君父恩重
  几天之后,原本还在洛阳的慕容恪被行台留守官吏安排,匆匆过河北上,进入了三台大营。
  重阳越来越近,王师新一波的攻势已经开始进入准备阶段,三台大营的兵众们也都次第北上进入前线各处营地,因此便显得有些空旷。
  慕容恪运气还算不错,他若再晚来一两天,沈大将军便应该不在三台了,赶巧到达之后,便被安排觐见。
  大帐中诸多随军参谋正在忙碌的处理军伍,沈哲子便在旁侧小帐中接见了慕容恪。只是慕容恪被亲兵引入帐中后,沈哲子都不免微微一愣。
  虽然见面次数不多,但沈哲子对慕容恪印象还是挺深的。一方面自然是因为其人原本历史上的形象,绝对是这个时代中首屈一指的人杰,另一方面则是这个年轻人本身便有一种令人高看一眼的特质。
  在沈哲子的印象中,慕容恪虽然少年失意、寄人篱下,或是不乏落魄,但哪怕身处逆境之中,都有一种哀而不伤的谨慎自守。
  以至于就连他都不得不感慨,辽东的慕容部在这个时期真是有一种天命眷顾的味道,如果不是因为对慕容氏反复无常的逆乱形象太深刻,若只言爱才,他都愿意给这个年轻人一些机会彰显才力。
  可是眼前座下拜伏的慕容恪,形象与记忆中却已经大为不同。其人衰服在身,形容憔悴近乎枯槁,明明仍是二十多岁的壮年,但鬓发却已经隐有灰白之色,透出一股未老先衰的颓废。
  “慕容玄恭何以形毁至此?乐而不纵,悲而不湎,情欲适度,这都是修身的浅显道理。”
  看到慕容恪这幅模样,沈哲子也忍不住开口劝了一句。
  慕容恪听到这话后,神情变幻几番,复又垂首涩声道:“生人不能近伦理,行迹不能守道义,此等秽户厌物,生不如死。入国十载,幸受大将军仁义施庇,茕茕苟活,惊闻家门丑事,羞惭欲死,禽兽体质,岂敢再作自饰欺人……”
  听到慕容恪的回答,沈哲子一时间也是默然,联想慕容恪的处境与辽东慕容氏这段时间种种变故,也不免多有喟叹。
  他之所以想起召见慕容恪,除了崔卢等人送来的辽东慕容儁的奏书中言涉慕容恪之外,其实也想看一看这个年轻人在如此处境之下会有怎样的表现,现在看来,倒是有几分满意。
  过去这段时间里,慕容皝叛晋投羯,慕容儁大逆弑父,慕容遵怙恶恋位,桩桩种种的事迹,可以说是将人世大恶种种体现的淋漓尽致。至于慕容恪,虽然入质中国年久,与这些逆乱事迹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但他出身于此类门户,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在这样的情况下,面对行台问责的时候,慕容恪会有怎样的反应,能否匹配他原本史上那种形象,沈哲子也是不乏好奇。或者说不乏恶趣,他也想看一看身在这样的处境下,慕容恪能否表现出超越寻常人的特质?
  政治中人物,心思较之常人难免会更加的深晦。沈哲子相信,慕容恪眼下所表现出的这种状态,当中肯定有故意作态示人的成分。所谓不敢再自饰欺人,坦诚对于政治人物而言,都是一种作态。
  至于慕容恪,眼下其心情自然也并非如外表那样痛不欲生,更多的是一种惶恐。
  他年未及冠便入质中国,老实说这么多年下来,对于部族以及那个生性凉薄、轻易便放弃他的父亲慕容皝感情已经非常的淡薄,特别随着行台近年越发壮盛,也越来越感觉到他背后的部族非但不是其助力,反而是他融入行台的一大障碍,乃至于立足天中的巨大隐患。
  果然,今年新年之后所发生的种种,使得慕容恪过往所担心的一切都彻底爆发出来。其父慕容皝反复无常,根本就不考虑还有一个远在中国为质的儿子安全问题,也让慕容恪对于部族更加绝望。
  行台当时精力主要还在筹备河北大战,对于辽地边远问题关注不够高,也并没有即刻问责慕容恪并慕容运。但慕容恪过得同样不轻松,官方的问责虽然迟迟不止,但是民间的声讨已经如巨浪涌来。
  慕容恪入质年久,加上本身风采不俗,这些年在天中也颇积人脉。但是随着慕容部的反叛,过往那些交情深厚的友人们俱都与他割席断交、不再往来,更有甚者还有人直接当面斥骂,痛斥慕容部狼子野心,劣性难除。
  之后辽边局势再生变化,慕容儁弑杀其父,慕容部整体分裂。当时慕容恪人脉尽毁,能够得悉的消息也十分有限,可以说是整日忧心忡忡,掐指待死。备受煎熬之下,眼下这一副形容枯槁的憔悴模样倒也并非完全作伪。
  这一次突然大将军召见,慕容恪也明白决定他命运的时刻到来。所以对于该以何种姿态入见,这一路行来他也多有谋思。
  行台对于慕容部敌意最深,自然是慕容皝的反叛劣迹。想要求于免责,与慕容部划清界限自然是最直接有效的作法。可是这条路已经有人走了,而且走的还很彻底,他的兄长非但与其父划清界限,更甚至大义灭亲。
  而且慕容恪也根本就不具备这种资格,他只是寄人篱下的砧板鱼肉而已,以子谤父同样是大悖人伦,同样要遭到时流声讨。眼下他身在这样一个微妙处境,任何一点时论非议都足以要他性命。
  认罪不申,自毁伤形,是他眼下能够想到、能够做到的最稳妥的态度表达。至于迎接他的究竟是怎样命运,已经不是他能够自主的了。
  其实慕容恪也不是没有奢望过,经由其父反叛之后,行台对于慕容部整体已经是信任缺失的状态,哪怕其兄弑父求附,也未必就能获得行台的信任与扶持。
  而且眼下主持辽事的温放之,慕容恪与之交情匪浅,深知其人绝非权门纨绔,了解甚深,应该不会满足于慕容儁代替慕容皝执掌辽东的局面。
  行台眼下应该还没有全面建制辽边的计划,选择扶植一个傀儡稍作过渡是基于现实的稳妥考虑。慕容恪久在中国,相对于慕容儁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但慕容恪对于行台的底蕴与实力、包括沈大将军个人行事风格都有一定的了解,也明白就算得于行台扶植而返回故乡,不过是暂且续命而已,一旦行台诸事准备妥当,他则必死无疑!
  心中虽然惶恐几近绝望,但是听到大将军开口,慕容恪内心还是颇有感激,意识到最起码眼下大将军并没有杀他之心,否则也不必对他这个待死之人说什么修身云云。
  老实说,慕容恪是真的羡慕行台这些任事之众。身处一个积极向上、人心振奋的环境中,难免会深受影响,对于自身也会有所期许,希望能够加入其中。
  但慕容恪也明白,他的出身决定了他很难完全融入行台之中。倒不是说沈大将军欠缺那种博大襟怀,而是大将军立足实际,并不妄求非分,在本身实力并未强大到足以包容所有的情况下,不会强行作态。
  如果沈大将军能够听到慕容恪这一心声,对于其人评价肯定更高,甚至引为知己都未可知。
  强大和包容,本身就是一个相辅相成的关系,唯有自身强大,才具有包容的资格,能够宽宏包容,也能让自身变得更加强大。强汉盛唐,莫不如此。
  六夷鹰狼之卒,如中朝那些作乱的宗王们,玩个麻雀土狗尚且勉强,强行驾驭这些凶悍的鹰狼,不遭反噬那才是真正的见了鬼。
  譬如今次将崔卢等中朝名臣引入行台尊位相授,这在行台创设最初是绝不可能的。在没有确立自己绝对朝野第一人的权威之前,不要说崔卢,哪怕是刘琨本身若还活着,沈哲子大概也要效法王敦,想方设法的弄死,不可轻易招来给自己添麻烦。
  慕容恪情况还不同于崔卢,沈哲子是真的有些爱惜其才力,当年之所以要求慕容部以其入质,未尝没有熬鹰的想法,眼下则就要看一看火候如何了。
  “生机在前,无暇回望。旧事种种,我也不再与玄恭多论。今日召你来见,也是有一事难决。”
  话讲到这里,沈哲子便示意亲兵将书案上一份书信交到慕容恪手中。
  慕容恪垂首一览,脸色又是变幻不定,片刻后又掩面深拜泣诉道:“家门人伦衰败,凶残至斯,虽生尤死,再作挣扎已是贻笑世道。恪之一命,早寄大将军一念,若此草芥之身能收稍挽辽势之效,死亦无悔……”
  这一份书信是节选慕容儁亲笔,慕容儁也是深恐行台对辽东怀有更多想法,或会派遣慕容恪回归部族,因是在表达效忠之余,更请求行台能够杀掉慕容恪,为此甚至愿意放弃掉慕容部原本平州刺史、辽东郡公的官爵。
  “我虽然大势在执,但也难免亲疏远近的狭念。玄恭入国已近十载,我与你虽然少有交谊,但较之素未谋面之流,总是多了一份情谊。更何况既入行台,刑赏也应遵从行台法度。慕容儁其人似恭实桀,千里之外竟敢擅捉行台法刀,妄图我王民生死,这也实在是笑话!”
  听到大将军这么说,慕容恪已是热泪直涌,姑且不论大将军是出于什么理由愿意保全他,但仅仅只是这一点关照,便已经远远胜过他那个罔顾自己生死的父亲和那个恨不能除其而后快的兄长良多。
  沈哲子抬手打断慕容恪的哭诉拜谢,又开口说道:“玄恭才养经年,我虽乏于亲昵,但也怀念无忘。有志者、难笃静,不知你可愿入事为助?”
  慕容恪听到这话,更是激动得浑身战栗,整个小帐中都响起其人砰砰叩首声:“伦情摒弃之厌物,生不如死。大将军仁德泽被,不弃微伧,再造之恩,塑我筋骨志气,自此之后,唯君父威令驱使,愿永为犬马效忠!”
  沈哲子听到这话,心中倒是一动,他倒是没有石勒那种滥认假子的习惯,而且事实证明这些假子们也实在不能保证忠心。但慕容恪自陈被人伦摒弃,这倒未尝不可稍作化用。
  略作沉吟,他便提笔缓书:“汉皇恩威,彪炳千古,日磾忠义,余泽绵长。我与玄恭,法此古义,以此互勉。”
  慕容恪恭然受命,自此后便无复旧年姓氏,以金玄恭为其姓名,与那不堪之家世彻底划清了界限。但自此余生,也不曾回返辽东。只是大梁新朝之后,一些慕容部残余人众循此渊源,攀附避祸。


第1408章 耻居人下
  “洺水源出太行,东经武安,绕邯山,合杂水东北下百三十里,切广平西南汇沙河……水又东南泾八十三里、傍漳水,入鸡泽……”
  颠簸的马车上,前后人马车驾的杂乱声不绝于耳,但并不影响车上人伏在木板上奋笔疾书。
  车驾行驶并不平稳,柔软的毛笔稍有颠簸便会在纸面上遗下大滩的墨渍,会让大半天乃至于数百王师劳碌十多天时间的成果化为乌有,因是书写者所用的乃是一头磨尖的坚硬墨条,能够在纸面上留下清晰的笔迹,当然字迹美观与否那就不必讲究了。
  桓伊趁着记忆尚鲜活,将一些地理资讯载录完毕,这才抬头吐出一口浊气,擦去手上的墨痕,将书卷小心翼翼收起,而后抬手推开车窗,一股清爽的秋风涌入车厢内,令人精神为之一振。看到木板上那还剩半截的墨笔,又不由得笑起来。
  人无完人,今次跟随王师北进的秘阁成员们多数都要承担沿途采风记载的任务,讲起行台给他们准备的这些文墨用具,实在一言难尽,也不乏人吐槽怕是有人厌见笔法卓然,说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桓校书,是否有什么吩咐?”
  发现马车车窗打开后,队伍中的幢主策马靠近过来,探头问道。
  所谓秘阁,自然是有机密的味道在其中。所有秘阁成员唯奉大将军令,无论是行台还是所跟随的王师兵长对于他们的职事任务都不甚清楚,也为了避免羯国游骑斥候有目的的袭杀,秘阁成员俱以校书相称。
  听到兵长询问,桓伊忙不迭摆手微笑道:“无事,无事,开窗换气罢了。”
  “行途辛苦,夜中还要加程,到了鸡泽营便可稍作休整。”
  幢主被秋日阳光晒得紫红的脸庞露出一丝憨厚笑容,对桓伊将行程稍作通报,对于这个不添麻烦的校书郎倒是比较和蔼。
  桓伊也心知,他们这些秘阁校书大多年少,想法难免活跃,其中不乏自河洛承平年久之地初临波澜壮阔的前线阵地后又被下发行伍中,建功立业之心情难免蠢蠢欲动,胡乱臧否议论,因是也给贴行的王师部伍带来许多困扰。
  不说旁人,单单桓伊自己在刚刚下派到行伍中跟随活动时,便觉得那些兵长们多有粗鄙拙劣,行事不乏悖于兵法,也忍不住要开口指点。只是经历逐渐多起来之后,才明白他们所学的那些所谓兵法韬略,与真正现实多有差别,再想到此前大放厥辞的憨态,不免羞涩难当。
  难怪大将军常言,立志诚高远,极知需躬行,若非身临其境在这第一线的战场上行走磨练,他们这些无知少进难免斗胆自得,自觉得凭其所学便可于纸上讨伐天下不臣。
  虽然言是磨练,但这些秘阁的校书们乃是行台储备才力,自然也不会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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