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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8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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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沃弧
  可就是这样一个对辽东而言意义不凡的门户,居然就在慕容皝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围杀于他的大本营大棘城外!
  虽然当时直接动手的是他们慕容部那些不成器的家伙,且封氏恃宠而骄,妄想凭其一家之力把持与南国的商贸往来,就连慕容皝心中都大生不悦,自有取死之道。但当时那样一个结果,却是让慕容皝每思便觉后怕,对南国的防备之心也充斥心怀。
  封氏的灭族,直接带来两个恶劣的后果。
  第一就是那些原本依附他们慕容部的晋人亡户,开始人人自危,对于慕容部产生了猜忌与防备。
  第二则就是在慕容仁叛乱还未解决之际,他们慕容部本身再次出现了裂痕。如慕容运、慕容评等族人们,贪于与南国商贸的利润,而对他产生了离心。
  而在带给慕容部如此大伤害的时候,南人付出了什么?无非略费口舌的煽风点火,并来来往往十几船的物货,且这些物货还非馈赠,而是慕容部付出不菲代价交易而来。
  前前后后付出的代价甚至不如羯国一次小规模的扰边资粮消耗大,但所取得的成果,给慕容部带来的伤害,却是羯国数万大军穷攻年余都没能做到的!
  虽然事后慕容皝当机立断,将作乱诸人当中的头领人物慕容运驱逐出国,送往南面为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部族内部的矛盾。但裂痕就此产生,随时都有可能继续爆发。
  比如这一次慕容皝决定投靠羯国求取封授,因是突然羁押了南国使者温放之等人,慕容运的几个儿子如慕容疆之流,非但不与他保持同一步调,反而直接出动部众将温放之一行人保护起来,仍是对南国一副示好恭谨模样。
  这些蠢物,眼睛里只见得到与南人商贸的区区微力,心中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对部族大业前程的思量。他们也不想想,慕容部一旦成事,他们所能分润到的利益,又岂是些许南货微力可比的!
  更何况,沈维周其人素来虚仁假义,无利不图,一旦慕容部在辽地成独大之势而他在短时间内又没有足够的力量来进攻,只会更加大物货的输出以期更加深刻的影响到辽地局势,他们慕容部在商贸中反而能够获得更多主动!
  即便不论部族内部纠纷,辽边这些流亡人众也给慕容皝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诚然在此之前,这些辽边流人是慕容部重点拉拢的对象,他的父亲慕容廆小半生做的就是这件事。而这些辽边流人的加入,也的确成为慕容部得于壮大崛起的契机。
  慕容廆临终之前还叮嘱慕容皝道,辽边荒僻苦寒,绝非能够长久养士之地。那些流人迫于大势而暂作栖身,但久则必将思归。慕容部只需团结笼络这些流人,恃此士流思归之疾情,趁于契机突破藩篱而冲出辽边,直至称雄于华夏!
  对于这一点,慕容皝也是深以为然,因是在得位之后,对于北平阳氏、渤海封氏等晋人门户俱都礼遇有加。但是双方这一点和谐,却是随着南国之崛起而渐渐变了味道,特别渤海封氏的覆灭,更给双方关系造成了深刻且难以弥补的伤痕。
  而更令慕容皝心悸有加的,则是辽边僵局的打破。虽然这一次的变故中,他们慕容部得于获利最大,但是这种方式却是慕容皝所无法接受的。
  当时马石津的温放之北入大棘城,向慕容皝提出条件,可以帮助他打破目下辽地局面、并且彻底扭转慕容部当下的劣势。而作为交换,慕容皝则要更加积极的牵制羯国于幽州的兵力,并且不可阻挠温放之对辽边流人的招抚事宜。
  慕容皝身为辽边大豪,对温放之这个大放厥辞的狂妄少进不乏讥讽,辽地局面若是那么容易就能打破,他何至于困顿经年。抱着看热闹的想法答应了温放之,然而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却令慕容皝大吃一惊!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出手打破辽边局面的,竟然是那个沉寂年久、寄人篱下的死鬼刘琨的儿子刘群!
  虽然慕容部趁于此次变故而大收利好,但每每想到刘群等人在当中做起到的巨大作用,他便觉寝食不安,心中更是充满了不甘并不忿。他身为辽边长久以来的胡酋豪强,在关键时刻所发挥出的作用、对辽地局势的影响与推动,竟然还比不上刘群这样一个失家之犬!
  之后温放之又旧事重提,希望慕容皝能够遵守约定,允许他在辽边行走,招募分散在辽边各地的晋人亡户。
  当时的慕容皝,还没有下定决心是否要背叛行台而投靠羯国,便也答应了温放之的要求。
  于是接下来,告令刚刚放出,便有众多晋人亡户予以相应,甚至包括依附于他们慕容部几十年之久的那些诸夏流人,哪怕已经白发苍苍、垂垂老矣,竟也抛弃过往这些年在辽边置办的家业,拖家带口的响应温放之的号召。
  眼见此一幕,慕容皝不禁惊怒交加,他总算深刻意识到什么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他们慕容部这些年,不乏含辛茹苦、仁义礼教为这些晋人亡户支张一片免于覆亡、休养生息的天地,慕容皝也常常以此自美,觉得经过这些年的经营积累,他们慕容部应该也算是颇得人心。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一个重重的耳光,那些晋人伧寒用实际行动向他说明了,辽东的慕容部只是他们途穷之际的无奈之选,一旦有了任何更好的选择,他们便会毫不犹豫的弃之而去,丝毫眷恋都不愿施予!
  “辽边绝非长久养士之地,唯入中国,才是前程所在!”
  亡父遗言又在耳边响起,这一次慕容皝才体会到他父亲是怎样的高瞻远瞩,也意识到他如果再与南国保持这种若即若离、似分似合的暧昧关系,最终只会被沈维周那个南貉不费刀兵、连皮带骨的吞没掉!
  于是他当机立断的拘押温放之并刘群等人,同时严令治下生民不可擅离居宿地,违令者杀无赦!
  尽管事态得到了控制,但慕容皝心中仍然不敢松懈。如今南国对辽边渗透之深,已经不是在短时间内能够清扫一空的。
  特别随着双方商贸开展这数年,南国器物多入辽边士庶人家,那些晋人亡户本就难耐辽边之苦寒,再用其这些来自中国故土之器物,那简直就是日常的说服他们要回归乡土!若是突然得知辽东与南国彻底决裂,他们归乡之路就此断绝,天知道会引发多大的动荡!
  之前他与儿子讨论局势时,嘲笑沈维周背负晋统大义而行北伐事务,又要受缚于此,但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如此。这些晋人亡户,旧年曾经是他们慕容部得于壮大的契机,如今则又成为将会予他反噬的隐患。
  所以尽管他表面上已经接受了羯国的封授,看似将要与晋国一刀两断,但这一刀是绝对不能斩下去的。否则伤到的不会是还未正式入治辽地的南国,真正血流不止的只会是他。这就是势弱于人,不得不依附于下的代价。
  至于如何修复与晋国的关系,或者说最起码拿出一个安抚辽地这些流人士庶的说辞,在经过几日权衡之后,慕容皝也渐渐有了一些想法。
  生于乱世之中,无论是善是恶,都不可过于纯粹。纯粹的善,纯粹的恶,往往都难得善终。
  比如羯主石虎,其实在慕容皝看来,石虎其人唯一可惧者便是羯国先主石勒打下的家业足够大,原本一份足够传及后世的基业,被石虎一代挥霍而空。除此之外,单论才器的话,石虎真是无一可夸。
  南国沈维周,奸诈阴毒,表面笑嘻嘻,背后探刀子,虽然才力以论,是要远胜过石虎,但却欠于开创之主那种堂皇大气。因是慕容皝虽然深受其害,但却看不起他,视对手为玩物,少有堂皇决胜的事迹,不是真英雄,自然也不会获得对手由衷的钦佩。
  但是话说回来,若有机会弄死对手,慕容皝自然也会千方百计去做。大权我自得揽,尊位我自独享,道左枯骨钦佩与否,与我何干?


第1384章 龙城难筑
  紫蒙川乃是早年鲜卑宇文部的老巢所在,相对于辽边其他地方,环境是要优越一些。并没有太过险峻的山岭,也多有平坦沃土,林野河渠不乏,非常适合渔猎谋生。
  如今慕容部并其义从卒众,大量集结于紫蒙川。但是真正待在营地里的人反而不多,田野冻土已经可见翻耕身影,而更多的人则出没于山野河泽,樵采渔猎增补给用。
  这也是慕容皝的困扰之一,辽荒实在太过贫瘠,物产匮乏,哪怕他这样的首领人物,能够享受到的物质都非常有限,更不要说其他普通民众。慕容评等短见族人不忍舍去与南国的商贸惠利,其实也是人之常情。
  新年之际几轮用兵,已经消耗掉慕容部为数不多的储备物资,如果不是在辽西的令支略得增补,加上慕容皝当机立断决定投靠羯国、而在幽州得到的一些物货援助,甚至已经不足维持众多族众集聚于此。
  对于一个满怀壮志的人而言,现实的这种困境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尽管羯国国势已经岌岌可危,但手指缝里漏出来的一点物资,都能让整个慕容部大受其惠。
  更不要说南国,据说单单完全脱产的职业甲士便达几十万之众,这种强大,某种程度上甚至已经超出了慕容皝的认知极限。
  慕容皝心心念念想要兴筑的龙城,便位于紫蒙川的西南方向,傍山临水的一处高坡。早年这里已经不乏营建基础,但被幽州羯军攻掠此境时尽数破坏,眼下只能从头再来。
  目下虽然已经时入晚春,但此境仍是冻土深厚,并不适宜于大兴土木。可是慕容皝希望在盛夏到来之前,最起码能够搭建起一个城池的框架,用以在约定于七月举行的紫蒙川会盟中彰显慕容部之强大。
  而且,有了这样一座新城作为统治核心,对于之后迎接中国之大变故,无论是招揽羯国的残余力量,又或者抵抗或许会有的侵扰,都有极大的意义。
  因是慕容皝严令,必须要不计代价的追赶工期,哪怕在辽西令支收取的部落族众尽数消耗于此,都在所不惜。
  除了处理部族日常事务之外,慕容皝几乎每天都要亲自来此督察工程进度,今天自然也不例外。为了避免遭到那些苦役卒众的反抗骚扰,慕容皝凡至龙城巡察,前前后后护从的兵众最起码都有千数骑。
  龙城所在高岗,旧名已不可查,如今则命名为龙首陂。眼下整个龙首陂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衣衫褴褛、神情麻木的劳役卒众。周遭山野开采出来的山石巨木也都杂乱的堆在坡下左近,以待取用。
  目下的慕容部本部族众尚且乏于衣食,更加不会优待满足这些役卒,因是这些苦役们真的是全凭一口气吊着在劳作,伤寒疾病、累死饿死者数不胜数。而位于龙首陂西侧的一处深沟中,已经不知有多少条人命填入其中。
  “慢,还是太慢了。有没有别的法子可以再作追工?南国频有兴筑大事,他们有无巧妙方法可供借鉴?”
  在龙首陂上巡望一番之后,眼见到过去这么长的时间,甚至连基本得城池地基都还没能完工,这样的进度,自然令慕容皝大感不满,于是便向左近随员征求意见。
  真正负责龙城督建事宜的,乃是右北平阳鹜。慕容部这些年招揽的中朝士流虽然不少,但真正全族投靠而来的,数量却也不多,随着渤海封氏被灭族之后,北平阳氏已经是慕容部内屈指可数的士流门户。
  不同于渤海封氏的高调,北平阳氏在辽地并不怎么显山露水,但自从慕容廆时期,阳鹜的父亲阳耽便追随任事,深得慕容廆的信赖倚重。
  到如今,北平阳氏在辽地也是根深叶茂,影响极大。如阳鹜旧年便担任执法司隶,而慕容皝在受封燕王之后,又将之任命为燕王府左长史,诸多事务一应付之,可谓信重有加。
  听到主上发问,阳鹜上前一步垂首道:“南国有无巧技尚未可知,但目下工期困扰最深便是土层冻结深厚,坚逾顽石,若能缓施月余,则能顺畅得多。”
  阳鹜这么说也并不是在推诿责任,目下龙首陂上用工虽然不少,但连最基本的工具都有些匮乏。土层浅挖之后,便冻得无从凿掘,甚至需要大锅沸水浇下释冻。如此不独大费周折,对人力物力的虚耗也更加巨大。
  “缓施月余?不妨就此罢工可好?生民就此席地,外敌侵扰来时血肉当之?”
  听到阳鹜这句废话,慕容皝脸色登时一沉,眼见主上动了真怒,阳鹜等人连忙下叩请罪。
  虽然心中不悦,但慕容皝在稍作发泄后,还是弯腰拉起了阳鹜。
  他自有倚重其人之处,部族微小时,尚可凭着躬身勤勉并亲众帮扶,可是强大如慕容部,事务自是千头万绪、繁杂异常,想要得于从容梳理,只能求诉于章制。而这方面便远非部族勇士能够胜任,只能倚重阳鹜这些士流良才。
  包括整个龙城的规划结构,甚至都是阳鹜已故的堂兄阳裕完成。而眼前的统筹营建,如果没有阳鹜的坐镇统筹,也根本就无从展开。
  “目下我国看似锐势,但也诸多困扰让人不能安心。孤难免心烦,偶作厉态,也请长史不要怨我。”
  慕容皝态度复又变得和蔼起来,阳鹜则连忙再拜言是不敢。
  他是真的不敢,且不说慕容皝旧年顺水推舟、族灭封氏的狠辣,就在不久之前,阳鹜还亲眼见证,慕容仁兵败被擒后是遭受了怎样的折磨才惨死,自然深知慕容皝这看似宽宏的皮囊里包藏着的,是比冻土还要坚冷的心肠。
  慕容皝不再言及筑城事务,他示意阳鹜跟随上来,漫步行走片刻,他才长叹一声,转身望向阳鹜:“南国是我国旧年宗主,如今又是锐盛大势,于情于理,孤于此际转投羯主,总是难免使人非议……”
  听到慕容皝讲起如此敏感话题,阳鹜已觉心惊肉跳,不知该要如何表态回应,索性垂首闭口不言。
  “南国沈维周数年来如何薄我,长史自然也是有见。即便抛开我个人荣辱不提,辽地几十万寒苦族众并流人士庶生死祸福,俱都系我一身。生民托命于我,我又怎么能穷逞私欲。这一点苦心,即便旁人不明,长史应该知我?”
  感受到慕容皝逼人视线的注视,阳鹜不敢再沉默以对,只能开口道:“大王心意良苦,臣等自然深知。南国纵是势大,于我边中苦寒助益乏甚,追前及后、审时度势,若无大王苦心庇护,余等劫余流亡,安有寸土安乐可享……”
  虽然阳鹜回答的态度恭谨有加,但慕容皝仍是有些不满,没有从其人口中听到对自己投羯的附和评价。可见在其人心目中,同样不怎么认可他的选择。
  换了旁人,自然不值得慕容皝如此耐心说服,但且不说阳鹜本身才力便是他不可或缺的助力,单单目下阳氏已经可以说是辽边流人领袖,如果不能得到阳鹜真心认可的配合,他也很难从容控御那数量众多的晋人亡户。
  “羯主石季龙曾与臣下有论,言是无论南人穷攻如何,即便失于天下,其人尚可退王河朔,而麾下士庶之众,若是不能依附雄主,流落南人手中,还能再有尊荣势位可守?亡国之余,节义俱失,敢望人会以礼相待?可笑!”
  讲到这里,慕容皝上前一步,拉住阳鹜的手,不乏真挚道:“我与士秋,言则主从,实则良友。所谓庇护,其实也是经年的互扶。今次背晋入赵,常人尚且可见不是良选,我难道不知?南国大势定胜,并不需我辽边旗鼓声援。而我却能趁于羯国危困,得于求索更多,补益边荒。说到底,是为我辽边苦众谋福,并不只一人尊荣与否。”
  慕容皝突然如此感性的表达,让阳鹜颇有猝不及防之感,只能作满脸惶恐感恩状。
  慕容皝拉着阳鹜,转身望向西方,又是一声长叹:“辽边绝非士流安养良在,旧年我与士秋等,自也不乏相约共进中国大愿。但如今南国王业蒸腾凌人,旧年这约进大愿,已经成了逆乱之谋,思之痛心,更有不甘,此心士秋是否与我相近?”
  阳鹜听到这里,也真是由衷的点头。他家几代人耕耘辽荒,追从慕容氏,的确可以说辽边是其功业所在,内心而言,又何尝不希望主上能够争雄于中国,也让这些追从者水涨船高,成其势力。
  但是大势不遂人愿,南国的壮兴也让他们这些辽边流亡士人陷入了情理两难。一方面欣喜于故国之复兴,另一方面则是失落于雄心之失势。他们出身于中国,更知中国一旦崛起雄主,绝非慕容皝这种边豪能作力争。
  慕容皝投羯,私心以论,是罔顾他们这些流亡士人的情怀。实际看来,在某种程度上也断绝了他们重归故国的道路。没有了那种允进允退的从容,将家业前程俱系辽边,这是非常不明智的谋身策略。
  而且南国一旦将慕容部视为逆乱贼众,作为下一个要攻伐的目标。他们就算满腔忠义追随慕容皝保全辽边,君臣之间还能否全无间隙隔阂?
  目下羯主石虎正在大肆施虐于那些国中河北士流,诸多残暴就连他们辽边都有闻。一旦未来慕容部作为敌国直面南国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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