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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8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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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所以还要区别于此独立组建一个秘阁,主要意图还不是为了给当下事务提供帮助,而是为了扶植后进。
  之后这一场大战,沈哲子是定义为北伐终战。所谓北伐,最主要的攻伐目标就是明确僭制立国、自成章制的羯国。沈哲子是要毕其功于一役,不灭羯国,绝不收兵。
  在这样的战略大前提之下,便必须要考虑到如果战事顺利,完全消灭了羯国之后的战果消化。目下羯国虽然势微,但还占领着河朔之间广袤领土。这些领土也是胡祸尤深的区域,想要在战后从速入治,人才的缺口仍是极大。
  用兵和兴治,是两个不同的概念。王师就算能够一路奏捷,完全消灭掉羯国的势力,但若不能及时的在收复区中建立新的秩序,河北各地都会因为旧秩序消除、新秩序还没有创建,而陷入一种无组织的惶恐混乱之中。
  这种情况下,最有可能崛起的就是那些各个地方本就不乏势力并底蕴的乡宗土豪。后汉末年,所以军阀林立、最终形成三国鼎立的局面,黄巾军作乱、大大的打击了后汉在地方州郡统治的秩序有关。
  沈哲子可不想刚刚消灭羯国,回头一看整个河朔之地又是乡豪军头林立,所以相关的人才储备,一定要未雨绸缪。至于秘阁,就是为此而生。
  这一个所谓的秘阁,规模比沈哲子此前所有参谋班底都要大得多,沈哲子是计划招募六百到一千人之间。
  这些人,主要选取就是如桓伊这种世道少进英流,他们未必在当下就有能够主政一方的才力,沈哲子也并不寄望他们能在接下来的战事中提供多大的帮助,只是将人召集起来,带领着跟随北伐大军实地历练一程,让他们先对河北的形势有一个最基础、翔实的了解。
  未来,将会从这些人中择其优异,逐步选派就任地方,正式接掌羯国覆亡后所遗留下的大片领土,将河北这一片久乱境域正式纳入行台的统序之中。
  所以这个所谓的秘阁,也可以说是专项人才定向培养的计划。未来河北诸多州郡大治重任,必然会从这个团体中相继涌出。
  正因为身负这样深远的政治意义,所以这个秘阁入选人才的构成,某种程度上也可以代表沈哲子未来的治国思路。
  他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设想,在这六百到一千人的规模之中,其中出身寒门、豪武最起码要占据三成。行台原本的统治结构中,如豫州、徐州包括江东等地那些吏考优评的中下级官吏,也要最少占据三成。
  还有剩下的四成,则就要从门生义故、世族后代、亲戚勋贵,甚至包括诸胡部落之中选取。
  寒门豪武虽然底蕴尚浅,而且大体上也乏甚政治远见,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一个团体,才是当下世道中最为踊跃进取、敢于拼搏的人。甚至旧年的沈家,便出身于此列。
  世族高门,虽然无能昏聩者不乏,但他们是此前统治结构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尽管无论在南在北都已经多受打击,但也不可完全的排斥,彻底的忽略。否则未来的新秩序哪怕初期看起来再怎么强势,因为有此巨大隐患,也一定不会得于稳定。
  后世不乏人言尔朱荣河阴之变,杀尽北魏权豪,侯景作乱建康、屠戮江东旧族,是怎样的壮阔豪迈,但却往往忽略这两人唯此高光时刻,之后下场都很凄惨,势力转瞬之间便分崩离析。
  世道就算是要大破大立,但仍有一种惯性的反扑不可忽略。原本构成旧世界的基础,突然被铲除掉这样一大块,一个存在世道数百年之久的政治群体突然被拿掉,绝非能够在三五年之内就能补足,仓促之间涌入填补的未必就对新世界的建造有利,更多的可能会是种种妖异、怪诞。
  南朝刘宋皇室种种荒唐,某种程度也可以说是这种政治失衡所带来的苦果自食。宋武刘裕也曾有气吞万里如虎的豪壮,可惜终究不能长生不死,管不到自家后代种种作妖悖逆。
  包括中朝的八王之乱,其实也可以放在这个范畴中进行讨论,当某一股确有力量的政治势力不能遵循常规途径进入统治阶级,与皇权进行对话,便会转而与其他政治势力进行苟合阴谋,达成其政治意图。
  司马氏霸府最初包容性便极差,较之曹操魏王霸府差的更多。虽然也沿袭了曹魏尊崇旧族的基本政策,但其得国过程中的淮南三叛,包括钟会的反叛在内,也让司马氏对世族充满了不信任,多有肆意屠戮。
  之后大封宗王,这些宗王并没有成为预想中的社稷藩篱,而是因于私欲加上各自所依赖的包括世族在内的政治力量的鼓动,甚至不惜招引胡虏的武力为用,反而成为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比如旧年沈充不能通过常规途径为皇权所用,他自然而然就投靠权臣王敦,进行种种逆乱操作,可以说是这种政治现象最佳注脚。
  因是沈哲子也从不奢望从他一代便将当下种种政治隐患彻底消除掉,能够将主要的削弱成次要的,将怙恶逆乱的打服消灭,树立起羯国包括后继将要内入华夏作乱的胡虏这样一批共同敌人,便已经具有了构成新秩序的主要元素,在绝对武力的震慑前提下,达成一种新的政治逻辑。
  其实对于自身的前途,桓伊也是不乏迷茫。一方面他还不乏年轻人那种涉世未深的固执,不愿意因为这一个姻亲关系就此放弃自身的努力,从此平流进取,裙带邀幸,另一方面他又不知自己的才力究竟能在哪一方面得于大放异彩。
  因此对于大将军的这个邀请,他也激动不已,连忙点头表示自己明日便可前往这个仍在组建中的秘阁。
  对此沈哲子则示意倒也不必焦急,眼下秘阁还未成型,各地州郡仍在选送优秀官吏,之后也将要在馆院进行一次大考选拔,去得太早也是闲坐。
  话讲到这里,天色已经晚了,沈哲子便起身送客,桓伊便也在府下仆役的引领下直往别院休息。
  回到内舍之后,沈哲子便听到一串嘹亮通透、又有种撕心裂肺的哭声正传出来,他虽然已经有些倦了,但还是有些好奇,蒲生这小子向来没心没肺,怎么今天如此悲伤?
  心中想着,他便举步向哭声传来的方向行去。


第1373章 稚子难谋
  花厅中,沈蒲生趴在他母亲崔翎怀中嚎啕大哭,声调神态都有无限悲伤。无论他母亲皱眉呵斥,还是周遭旁人温言劝慰,全都不做理会。
  另一侧,沈阿秀蔫巴巴的坐在席中,脑袋耷拉下来,他的母亲兴男公主则扶腰冷笑站在他的身前,神态之间大是不善。
  沈哲子步入花厅中便看到这一幕画面,登时便好奇起来,望向兴男公主问道:“漏夜还不休息,这又是怎么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走进来,心中也的确好奇不已,看这架势风波不小。不过寻常内宅事务,兴男公主向来安排得井井有条,无需他作操心。
  “怎么了?夫郎请问问你这好儿子!”
  兴男公主乜斜着沈阿秀,冷笑着回答夫郎的问题,而沈阿秀听到父亲的声音,连忙抬起头满是希冀的望过去,耳边却陡又听到母亲呵斥声:“站起身来!”
  原本还在哭泣的沈蒲生同样也听到父亲的声音,哭声顿止,从母亲怀中爬起,连滚带爬扑向父亲,语调中充满了悲愤:“阿爷,阿兄他、他诈我……”
  沈阿秀刚从座位上站起来,听到这话便有几分不满:“这怎么能算是诈,蒲生你可不要冤枉我!阿兄问你,当时是否你也……”
  “你住口!”
  兴男公主白了振振有词的儿子一眼,又行过去弯腰用锦帕抹去蒲生那满脸鼻涕泪水,温声道:“蒲生是个好儿郎,暂不哭闹,告诉阿爷阿母,你这恶兄怎么诈你?”
  沈蒲生抱着父亲大腿,这才转过头来,一脸义愤填膺的控诉起阿兄的罪过。
  原来问题还是出在此前阿秀送给姑婿桓伊的礼物,沈哲子当时便瞧出这兄弟俩的小动作,准备回头问上一问,没想到后宅里反倒先闹了起来。
  沈琰这小娘子在阁中时,没少欺负阿秀并蒲生兄弟俩,因其长辈身份,加上父亲自觉有愧这位姑姑,家门中也不乏纵容,他们兄弟两个也真是只能有苦往肚子里咽。如沈蒲生心爱的玩具弹弓被姑姑收走,之后竟又当作回门礼送回来,简直就是有恃无恐。
  所以姑姑出嫁桓家,对他们兄弟两个来说,也是扫除家门一个祸害,真是兴奋不已。阿秀便向蒲生建议:“咱们虽然不知这姑婿何人,但能帮咱们擒走姑姑这个恶娘子,没有深情也有大恩,该要重重感谢。”
  蒲生对此自然没有异议,这个姑姑抢他玩具、日常戏弄,他也是受害良久。结果刚才礼物送出去了,那新姑婿也收了礼,蒲生本以为就此皆大欢喜,却没想到姑姑转头又住回了别院,蒲生对此自然不能接受,收了礼却又把人送回来,简直就是空欢喜。
  然而让他悲愤不已的还不在于此,讲到这里,他语调复又哽咽起来,抹着眼泪可怜兮兮道:“阿兄道我,他日间要在馆院修业,只我昼夜在家。算起来,那位新姑婿帮我更多,所以置礼的钱数,也该我出更多……”
  听到蒲生这悲愤莫名的控诉,花厅内众人齐齐忍俊不禁,扑哧笑出声来。此前回到内宅,蒲生便嚎叫哭闹,她们也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这孩子表现,还道多严重的问题。
  “蒲生告诉阿爷,你花费多少钱数?”
  沈哲子弯腰揽起这小子,之后又抬头望向一脸羞涩的沈阿秀,算是明白了早前客厅中那小动作的缘由。
  沈阿秀也是不乏委屈:“蒲生你是有些不讲道理,难道我有讲错?那位姑婿不讲诚信,你哪能……”
  “你还有脸争辩?虚长几年,养出心计,就是为的欺诈你家幼弟?你父在你这般年纪,早让时流惊艳称颂了!”
  兴男公主曲起手指,敲在儿子脑门笑骂道,转向安慰蒲生道:“蒲生不要悲伤,你损多少钱数,阿母双倍补你。你姑姑往常也只是同你游戏,今次归门只是短住……”
  且不说权位如何,沈家本就豪富门户,子弟自然不会短于日用。如沈阿秀除了父母显贵,自身还是正式有着自己封邑的曲阿县公,若说缺钱,那真是一个笑话。
  但是小儿毕竟稚嫩,家门中又有兴男公主这样严厉的嫡母,唯恐他们兄弟自幼便娇纵成性,在外奢靡浪行玷污其父声誉,因是监管极为严格。也是靠着父亲帮忙争取,兄弟两个才各自保留一个小金库,专用收藏年节时来自长辈的馈赠。
  兴男公主家教不可谓不严格,去年阿秀跟随堂兄沈勋去看城南的蹴鞠竞戏,看到激动人心处直接给获胜队伍封赠十万钱赏仪。他是自小不知钱财概念,只道这应该是一笔不小数额,结果回家后便被母亲拎过来一顿训,问他觉得自己能在多久时间赚回这笔钱数,竟敢在外如此滥赏?
  之后兴男公主更直接将阿秀发往城南庄墅,做了整整一个月的农事,就连祖母魏氏求情都被挡回,公主也带着蒲生等小儿去看阿秀受罚。蒲生虽然稚嫩不知农事辛苦,但见阿兄一边啜泣一边弯腰割草,自然也知绝不是在游戏。
  也是自此之后,阿秀才终于对钱财有了概念,包括之后在馆院求学,与同窗交际馈赠的时候,有了自己的尺度。
  今次怀着感激之情给新姑婿桓伊准备礼物,那古琴并笛律都是价值不菲的古物,自己小金库被阿母监管着不好大笔动用,兼之也要留下一些私财与同窗交际,这才打起了蒲生的主意。却没想到蒲生这小子简直父亲日常说的猪队友,直接在一众长辈面前捅出来,自是羞不可当。
  “你们兄弟懂得礼敬贤亲,这是难得。阿秀你占蒲生之数加倍补还,至于花费多少,阿爷替你们承担半数。之后你姑姑白日欺你,蒲生你就承受了罢。”
  最后还是沈哲子摆手定论,才算结束这桩闹剧。
  至于这个处理的结果,对蒲生而言自是欣喜不已,他本以为多花了钱却没办成事而懊恼郁闷,却没想到失额补还有赚,至于阿爷所说白日受欺,反正他是明白姑姑只是短住,根本也不放在心上。阿秀也只能一脸郁闷的表示接受,之后在母亲凝望下乖乖回房抄书。
  如是一桩小事了结,众人各自回房休息。
  沈阿秀夜里受罚,抄了一遍《曲礼上篇》,之后才能入睡。只是睡了不足三个时辰,便就被家人呼唤起床。
  此刻天色仍是灰蒙蒙的,阿秀眯着眼任由仆人摆弄、洗漱更衣,收拾停当后便被塞入了一辆大车中。
  这架大车就是日常送沈家子弟往返馆院的专车,已有五六个年纪差不多大的少辈,在车厢中或坐或卧,精神都算不上好。毕竟这个年纪正是渴睡,他们却要天不亮便起床穿过全城去求学,也实在辛苦。
  “阿秀,早啊。”
  车厢里响起打招呼的声音,沈阿秀只是闭着眼哼哼两声,便抱膀歪倒在车厢一角继续补觉。
  当大车驶出家门时,恰逢大将军也行出府门,走赴行台,少年们虽然渴睡,但还是打起精神纷纷下车见礼,大将军只是点点头,示意他们用心进学,然后便在百数卫兵簇拥下直往行台而去。
  之后少年们上车,横七竖八歪倒车厢中,阿秀肩膀被人砸了一记,有些不悦的睁开眼,便见沈牧次子、他的堂兄沈勋正一脸贱笑的望着他:“阿秀,听说你昨夜被蒲生反杀?真是蠢啊!”
  阿秀听到这话,睡意消散一些,靠着车壁坐起身,捂脸叹息道:“这小子、这小子,唉,真是不可共谋啊……”
  说话间,他瞥见沈勋衣襟处探出一截丝帛紧密扎裹的棍状物,便微笑道:“今天又有阵仗?”
  “这可跟你无关,你就不要打听了。”
  沈勋嘻嘻一笑,将那棍状物又往怀里塞了一塞,坐回去闭目养神起来。
  沈勋怀中那物,有一个雅称,名为兵尉杖,具体说来乃是名剧《兵尉曲》其中的一个道具,言是兵尉莫仲早年淮南大战羯军,用的便是这种器杖。
  馆院作为行台正学的地位越来越明显,因是也成了时流少进入学受业首选所在。这么多少年人聚在一起,都是年少冲动的年纪,加之行台这些年也是崇尚武功之风炽热,自然也就难免一些纠纷碰撞。尽管馆院都有规令严禁,但也难以杜绝。
  兵尉莫仲本是兵家子,如今却凭着自身的努力成为战功赫赫的王师大将,自然是这个年纪、好动争勇少年郎心目中的偶像,因是他所用的器物兵尉杖,便也成为馆院少流追捧的对象,幻想也能得成一番功业。
  其实真正的兵尉杖,坚木包铁,头钝刺锋,被臂力惊人的士卒使用起来,一杖砸在身上,脏腑碎裂不在话下。
  少年斗殴自然不敢使用这种凶器,兼之馆院督察严格,而少年冲动起来随时都要开干,于是便依照原形做出改变,从丈余大杖改成数尺长短,平时可藏在袖中怀中而不显眼。
  至于材质上,则是用的韧木,外面再层层包裹丝麻等软韧之物,需要使用的时候,稍稍浸水便能加重分量,挥舞起来同样虎虎生风,击打在身上不会有明显伤痕,但会让人吃痛许久。
  如今,兵尉杖已经成了馆院学子的标配,哪怕不热衷斗殴的笃静守礼少年,如果身边不常备一根兵尉杖,那就说明这人软弱可欺,不被同窗敬重。而谁若能有一柄用材、造型俱都精美合用的兵尉杖,那绝对是少年们追捧的对象,即便不相熟,若是约架对阵的时候,己方能够请到这样的人物镇场子,也有十足的心理优越感。
  至于将兵尉杖这种军中凶器改造之后引入馆院斗殴的首倡者,便是眼下正在车厢中闭目养神、大名鼎鼎的沈勋沈二郎了。


第1374章 天中义骨
  说沈勋大名鼎鼎,那绝对不是在吹嘘。他的名气已经不独独只限于馆院学子们之间,甚至一些时流名士也都多闻其名。
  沈牧妻妾众多,所带来的一个直接后果那就是子女同样众多。可是儿女这种却不是什么事物只需要囤积,除了生养还需要教育。
  可是沈牧常年在外督镇一方,子女的教育方面不免就有懈怠。如长子沈基因为早早便与丹阳纪氏有了婚约,有纪友日常带在身边进行教育,之后的年少者则没有这种待遇了。
  沈勋乃是沈牧的次子,年纪不大见识却多,早年跟在祖父沈克身边待在京府,后来才又北上。小一些的时候,在家里还有母亲贺氏管教,可是等到年长一些需要外出求学,那可真如猛虎出栅、飞鸟脱笼,说不尽的恣意畅快,浪荡不羁爱自由。
  这么说吧,在几年前沈勋入学之前,馆院之间虽然也不乏少年学子们争勇斗强,但那都是偶然发生的零碎小事。可是在沈勋入学之后不久,这种事情便逐渐开始蔚然成风,甚至已经不再只是单纯的斗殴,而是有了独属于此的组织、礼节步骤并所谓的道义。
  当然最开始,沈勋是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他虽然出身也不凡,但凡入馆院求学者,即便不是非富即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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