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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7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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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悬殊际遇,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侥幸?何以他没有沦落到如这罪囚一般为了活命铤而走险、结果却死得更快?
  王猛松开手指,丢开这人,自己则退到了一侧抱刀席地而坐,良久不发一言。巡营兵卒们眼见此幕,也都心生疑窦,唤了几声不得回应,索性便也不再理睬,只是在其身畔生起一团篝火。
  就这样一直到了晨光破晓,营地中人语声渐渐嘈杂,王猛才蓦地站起身来,再望向那几个已经冻得奄奄一息的俘虏,眸中闪露出几分洞悉的光芒,口中喃喃道:“人之恐死,无恶不作,严刑峻法,名为治人,实为镇恶!树难免枯枝,人难免歹念,刑名之存,所重在于安生,其次才为惩戒……”


第1205章 与敌同行
  虽然一夜未眠,但王猛精力却是异常的旺盛,迎着清晨凉风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就连脸上的些许倦色都荡然无存。
  虽然这一夜枯坐并不足让他产生什么脱胎换骨的变化,但他自己心里却明白,今天的自己较之昨天终究还是有了不同。
  那是一种非常玄妙的感受,若要强用言语述说,那就是往年他在馨士馆中苦学诸多,近乎鲸吞一般将各种各样的知识强塞进来。
  但是学得再多,并不足以让他对这个世道有一个更清晰的认识,反而大量不同的、乃至于自相矛盾的观点于心中碰撞激烈,完全不知该要如何取舍,以至于没有了自己的主见,倍感迷茫,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法从沈大将军的禀赋与资格。
  这一夜王猛最大的收获,就在于明白了“学以致用”这四个字,或者说对此有了自己的理解心得。他所认识到的这四个字,重点不在于“学”,也不在于“用”,而在于“致”。
  知也无涯,用也无穷,这二者都非有限之人生人力能够尽作把握,人力能够把握的就在于“致”之一字,换言之,要做自己能够做到的事。
  这个问题虽然简单,但于王猛而言却如醍醐灌顶一般。离开馨士馆西进以来,尤其是离开弘农这一段路程上,他表现的就像是一个傻子,过往学识统统无用,似乎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将主萧元东对他的冷落他能感受到,他自己也因自己的无知而深感惭愧,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做什么,尤其念及临行前大将军壮言以云台名将、平定关中的冯异而激励他,更觉羞惭无比。
  可是在明白了这一点之后,王猛才意识到他这些自惭的想法有多可笑,看似是在检讨自己的不足,其实还是一种自命不凡的傲慢。之所以会羞惭,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能做到的事情,但却没有做到,却忽略了他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做到?
  他只是一个行台新征的学子而已,所担任的也仅仅只是一个还未彻底收复的县境吏首罢了。
  就算大将军以后汉名臣冯异激励他,但那也只是一种垂青与期许,实际上他的能力也仅仅只配担任一个小小县丞,能否尽职还未可知,又有什么资格去与冯异比较?王师西征,所用者数万精军,投用物力更是海量,成败如何又怎么可能寄于他之一身!
  才弱位卑,心念谋大,以有涯随无涯,殆矣!将本就在自己职责、能力之外的烦恼强揽于怀,志气滥涨却又一事无成,最终自然也只是颓气滋生。
  譬如那几名可悲的俘虏,口口声声言是为求活命,只能行险一搏。但若仅仅只是为了活命的话,又何必非要招惹士气如虹的王师?无非贪恋辎货丰厚,有着更大的妄念诉求,将野心寄于侥幸,结果却是自寻死路。
  这些认知,是王猛由术及人联想得来。萧元东提议他手刃几人磨练胆气,这没有什么问题,其人本身便是典军主将,只为杀戮。王猛虽然心动,但最终还是放弃,并不是因为他不敢杀,而是因为他并不打算做一个屠夫,这方法对他无用。
  人力有极限,手段同样有极限,滥刑则虐,诚然乱世须用重典,但若有惩无戒,人知刑术之威,不知守法之惠,众叛亲离、举世皆敌未远,此所以私刑不法……
  想得入迷,王猛甚至早餐时都怔怔出神,魂不守舍。同坐近侧的邢岳眼睁睁看着王猛手指插入滚烫的麦饭中兀自不觉,难免担心起来,抬手轻轻碰了碰另一侧的萧元东。
  萧元东见状已是一乐,非但没有开口提醒,反而示意兵卒给王猛那餐具中又添上一勺羹饭,使其手指泡入更深,待见王猛仍然没有反应过来,他不免也担心起来。
  虽然这小子有几分不通世故的傲气,问东问西让人反感,但却是大将军亲自交待要多加照顾的人,结果戎行未久便直接冻傻了,之后大将军问起来总是不好交待。
  他抬起腿来一脚踹在王猛膝盖上,王猛这才陡然一惊,餐具打翻于袍服,而后才感觉到左手烫得火辣辣的疼,忙不迭举起手来猛吹。
  “还好还好……”
  萧元东见状才松一口气,能感觉到疼便还不算彻底傻透,不过总是觉得这小子有几分不正常,想了好一会儿觉得应该稍作预防,待王猛手忙脚乱收拾一番后才行过去说道:“戎行苦累,我也不再多说。王丞你既然随行军中,自然不会让你戕害于贼手。但你若自觉不适,还请你留书片言,供我战后回禀……”
  这话虽然不厚道,但语气却是罕有的柔和,王猛闻言后竟有几分受宠若惊,起身回礼道:“多谢君侯关照,我也并无……唉,还是要再向君侯告罪,昨日多有孟浪蠢声,烦扰君侯良多。”
  一夜明悟之后,王猛也觉得这位萧将军待自己冷漠也实在无怪对方,他是以下邽县丞身份随军而行,却不自觉的询问诸多军事,对方肯做讲解,哪怕只是敷衍都是一种包涵。他就算要发问,也该问一问自己职内事务。
  萧元东倒也不会轻易改观,眼见王猛对答恢复如常便也不再搭理,用过早餐之后,便又率百余卒众先行一步。
  之后队伍继续开拔,这一次王猛便也不再好奇的问东问西,而是开始专注考虑自己职内事务。虽然对于下邽情况所知不多,但队伍中这些物货辎重其中就有相当一部分是属于县署的,比如农具、茶叶之类用于屯垦、商贸,这都是他入治后需要负责的事务。
  萧元东昨夜出击虽然果断且狂妄,但也并非小觑凶险,毕竟这一段路程上王师兵力并不占绝对优势,而他押运的这一批物货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水运通航之前弘武军仅有的补充,不容有失。
  所以在击退昨夜来犯之敌后,萧元东也向前后通传军情。队伍行到日中,后路弘农方向又有数百骑兵追赶上来,半是补充护从,半是扫荡匪寇。无论那些匪寇是否得手,既然敢对王师队伍下手,便绝对不能轻饶,正可籍此进行新一轮的扫荡。
  就这样一路再行两天,队伍已经到达了冯翊郡治大荔城南缘。这里便是实实在在的敌占区了,万余匈奴伪汉贼军屯驻大荔城,并在周边遍置野戍耳目。
  王猛虽然极尽设想此行之凶险,但却仍然没想到王师前锋部队竟然强势至此:他们一路沿渭水而行,而且还是在渭水北岸,途中依稀可见屠各骑兵斥候,双方最近距离时,队伍直接自敌军戍堡下行过,王猛在队伍中北望甚至可以看到敌军箭塔上那些卒众们望向队伍那饥渴的目光!
  这已经谈不上是什么潜入敌后了,根本就是明目张胆的在敌军后庭招摇穿行!尽管王猛已经不再热衷询问军事,但也按捺不住想问萧将军一下,如此近乎羞辱的招摇而过真的好吗?
  很明显那些匈奴贼军们也受不了晋军如此的张扬,尤其这一路军队战卒不多,辎重却是如此的丰厚。所以在抵达大荔县境内第一天傍晚,敌军便集结起了一支超过两千多人的队伍,游荡于渭水北岸不远处。
  这种与敌同行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就连王猛都倍感心惊肉跳,至于队伍中那些普通的役卒们更是吓得大汗淋漓,若非萧将军率领近千骑兵始终游弋在北组成屏障,加上私自离队危险更大,说不定便要一哄而散了。
  夜中宿营时,外间也是鼓噪不断,似乎敌军随时都有可能冲踏营盘,但战争却一直没有发生。
  敌军如此迟疑不敢战,威慑性难免大大降低,王猛在辗转半夜后,临近天亮时反而安睡补了一觉,醒来后心中半是自豪半是疑窦,那些匈奴贼众莫非已经被王师吓破了胆?若真的胆怯至斯,又何必再集众观望,自堕军心?难道只是为了帮助晋军护送一程?
  其实不独王猛心中疑惑,此刻匈奴军阵中也因攻或不攻吵翻了天。


第1206章 伪汉难王
  关中各方势力中,匈奴屠各算是比较特殊的一方,特殊之处自然就在于首起发难、覆灭了中朝统治且建立起一个独立的政权。
  从这一点而言,屠各人较之关中其余胡虏要更具优越感和目的性,且对制度的追求更加迫切。
  从早年淮上大战石虎落败、羯国内乱开始,关中便也开始了动荡,其中最踊跃的便是匈奴人,当其他杂胡还在游移不定的时候,他们便屡屡掀起反叛。其势头最猛烈的时候,便有数股叛师俱都号称自己是汉赵宗亲。
  但汉赵在关中的统治时间持续本就不长,刘曜也不是什么英德之主,加上羯国攻占关中后,将大量屠各中坚战斗力或是迁徙于外,或是直接虐杀,令得屠各力量在关中极度萎靡,叛乱之势看似轰轰烈烈,掀起的水花实在不大,没有壮成一股强大的力量。
  伪汉王刘昌明,虽然自云乃是旧赵帝刘曜血嗣,但也并没有什么确凿身世凭证。
  汉赵国灭、石虎攻入关中时,其人流落陇西鲜卑乞伏部,蹉跎经年,郭氏被关中豪右驱逐出三辅时,其人兴兵陇西,沿途收捡一些盗匪强梁,号十万之众杀入京兆,却被京兆豪强杜洪击败,无奈退至北地郡,活跃于义渠周边,因其势众多有卒众来投,便渐渐成了关中偏北部一股强大势力,势力漫及北地、冯翊、上郡等地。
  晋军王师西征,先克弘农、再下上洛,京兆形势岌岌可危。虽然晋军军势雄壮,但刘昌明反而隐有窃喜,因为在他看来,晋军下一步肯定是要直攻京兆,届时与京兆豪右强争长安,即便攻下了长安,肯定也成远镇疲师。
  届时他自可趁晋军势竭兼后勤艰难之际,以地主姿态围困长安。关中各方本来对于晋军的西征便心悸不已,等到他将晋军困在长安之后,便可以此号令各方群攻这一路晋军王师,打压其军不败气焰,挟此雄威自可入主三辅,称雄关中,再复旧业!
  所以去年冬里,刘昌明也将大军集结,多置长安北面郡县之间,号为二十万大军虽然多有夸大,但能战之卒也达七八万之巨。
  可是很快刘昌明便发现他失算了,晋军前期虽然打得凶猛,势如破竹,但在去年最后这段时间里却突然引众退回弘农,于京兆仅仅只是虚晃一枪。
  京兆豪强们松一口气的同时,注意力难免落在陈兵北境、一副要收渔翁之利的刘昌明身上。虽然强敌在侧,双方并没有发生什么大规模的冲突,但这一个冬日刘昌明过得也不算舒服。他自陇西流窜而来,根基本就不稳,全凭乌合之众势大一时。一旦战况稍有弛缓,对大军的掌控力道便有所削弱。
  尤其如此大规模的军众集结,后勤上面对的压力实在太大,原本许诺趁火打劫、称雄长安的约定遥遥无期,军中又是饥荒蔓延,再加上那些长安豪强们频频遣使游说、分化其部众,年前年后将近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的部众竟有将近两万人被拉拢到对面去,由此也可见其军凝聚力之堪忧。
  这一次轻率南来,不只没能收到好处,反而令得自己军势大跌,刘昌明只能引众退回义渠,一方面继续掳掠郊野、收集军资,另一方面也在积极联络强援,比如平阳、太原等地其他匈奴部落。
  虽然他也知此举乃是与虎谋皮,或为引狼入室,但眼下他却没了选择。他在关中本就乏甚根基,军众凝聚力也不值一提,尤其晋军退出三辅后转而经营河东,很明显下一轮的进攻中河东将会是晋军主攻方向之一。
  对于晋军的这一次战术调整,刘昌明也真是欲哭无泪。原本晋军若是主攻京兆长安的话,形势对他而言非常有利,他的势力都在关中平原的东北部,大有渔利可趁。
  可是一旦当晋军从河东渡河发起进攻,那么他势力范围内的临晋、大荔、蒲城等地便都首当其冲。而这些地方,也是他势力范围内最精华的区域,虽然他的大本营安设在了北地郡义渠周边,但也只是贪图这里地处偏远兼胡部众多,非兵家必争之地又能招募大量悍胡卒众。
  但这里只是关中的边缘地带,而且那些羌氐杂胡俱都凶悍难驯,根本不适合作为长久经营的根基所在。一旦位于冯翊的几个据点丢失,那他将再无争霸关中的资本。
  所以,趁着晋军还未发动大举进攻之际,刘昌明一方面积极联络强援,一方面也将麾下可战之卒大量集结于冯翊境域之内。大军主力近万由他的儿子刘须根统率坐镇蒲城,另有大荔守将刘显、临晋守将呼延咄,俱都是他麾下忠勇敢战的强将之选。
  此刻集结游荡于晋军王师北面的贼军主将,就是镇守大荔的刘显。这么说也有些不准确,大荔城守卒近万,真正归于刘显统率的不过只有其中四千余众,而其余的则都是其他杂胡义从并乡境豪强部曲,刘显不过只是名义上的统帅。
  当得知晋军辎重队伍出现在境域内的时候,刘显心内也是颇为意动,派遣斥候严查详密,有将这一路晋军辎重一口吞下的打算。
  不过他勇武之余,性情也不乏谨慎,让人窥探晋军虚实之余,也没有忘了派人窥望驻守下邽那一路晋军的动静,并且必要时还打算传告临晋友军一起出兵配合拿下这一路晋军。
  可是刘显这里还没有真正出手,很快便又得知镇下军卒们已经有私自集结的迹象。得知如此,刘显心中也是暗骂,来不及再等待其余方面反馈来的消息,亲自率领百数名亲兵离城南来。
  当刘显到来的时候,渭水北面已经聚集起了将近三千名将士。他们这些大荔守军也是饥寒良久,忍冬煎熬,一如郊野中的恶狼,眼见一个肥美猎物出现在视野中,又怎么可能不心动,所以晋军走入大荔县境后,几乎过半布设在外的卒众都是闻风而动,汇聚至此。
  军纪如此荒驰,刘显也觉无奈。他虽以勇武而称,能够勉强震慑住这些悍卒,但却没有充足的钱粮供给,很多时候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些贼众们对于刘显的到来,心内其实有些不喜。尾随良久之后,对于这一路晋军虚实如何他们已经看在眼中,除了那近千名骑兵装备精良可称精锐之外,剩下的俱都是无甚战斗力的役卒。
  他们只要能够击溃这近千战卒,剩下那些壮力役夫并诸多大车物货便是他们囊中之物,自饱私囊,顶多事后上缴一部分,大头还能落在自己手中。甚至于在刘显到来之前,他们各自之间已经商量好了各自出力多少并分配方案。
  可是刘显的到来,让他们此前的协议出现了变数,自然不为他们所喜。尤其刘显在亲自观望过敌军阵势后,脸色转为凝重起来,勒令不许轻启战端。
  “老子们从军搏杀,所为只是吃喝活命,大王刻薄,衣食不给就罢了,现在咱们自去搏杀取货,凭什么不许出战!”
  听到刘显的军令之后,行伍间已是怨声群起,尤其在看到敌军中就连那些役卒身上衣衫都比他们整齐得多,那载满物货的车辆更是将冻土轧出深深的辙痕,这些贼军将士们不免更加意动难遏。
  面对那些部将们的厉声穷问,刘显脸色也是转为铁青,语调同样严酷:“我奉大王所命镇守在此,也愿与诸位富贵同享。但眼前这部晋军绝非可以轻杀之敌,谁若贸然出战,军败辱师,休怪我不顾情面,阵斩惩戒!”
  口中如此厉声,刘显思绪却已经飘远,一些原本已经淡忘的残酷画面于脑海中再次变得鲜活起来。
  刘显并不是老关中人,汉赵覆灭时其人并部众便被羯国强征内迁于河北。早年羯国最为势大时,他曾经跟随时为中山王的石虎大军南征,与晋军搏杀于淮水之上。后来涡口一战,羯军大败亏输,石虎仓皇北逃,他们这些胡部义从也尽被抛弃。
  当时刘显召集众多败卒艰难北逃,一路惶惶如丧家之犬,居无定所,近万卒众多在途中离散,最终只率几百亲信返回关中,而后游荡于山野间寇掠维生,一直等到汉王刘昌明率军入征三辅才引众投入麾下。
  之所以再回想起这些前尘旧事,就在于眼前那路晋军队伍中的车驾样式触动到他心中近乎梦魇的一根弦。当年淮上作战,他亲眼见识到晋军车驾扣河结阵,看似单薄的阵型,却爆发出近乎屠杀的杀伤力,大军将士屡屡发动进攻,结果也只落得一个血尸横陈的下场!
  眼下这些将士们所见者只有车上那些重货,或会对那近千骑兵略存忌惮,但他们又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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