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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6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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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到如今,对于那些所谓的历史名人,沈哲子其实已经不会再怎么另眼相待。譬如江东独步的王坦之,在他看来也只是一个早慧聪颖的少年,有一个急于为子扬名的老子罢了。而谢安这个流芳千古的江左风流宰相,眼下也仅仅只是行台属下一个普通郎官而已。
  随着自己对世道影响越深,沈哲子也明白这个时代许多人的人生轨迹已经被他或有意或无意的加以影响干涉,没有了原本的阅历与际遇,哪怕名字相同,也很难再成长为他印象中原本历史上的模样。
  但就算是如此,沈哲子对这一类人还是不乏期待。毕竟他的到来或能影响人的阅历,但却不会影响各人禀赋。那些人能够在原本历史环境中抓住机遇而彰显才名,可见本身也是有着超人一等的禀赋资质。
  就如被他召入行台随身培养的谢安,虽然受他影响不再以肥遁隐逸为美,但是随着年纪的增长,也被渐渐打磨出才能光芒。
  沈哲子虽然不会劳神费力搜罗那些历史名人,但若主动入其彀中,他自然也不会放过。所以当得知王猛居然在馨士馆中求学,于他而言真是一个十足的惊喜。
  王猛的题卷,沈哲子也认真查阅一番,老实说这个排名也算中肯,虽然已经不乏可观,但是较之日后关中名相的风采实在相差甚远,倒是那种纵横谋略、刑名绳断的才能也都端倪隐现,没有长歪,这已经令沈哲子大感欣慰。
  因为王猛的缘故,沈哲子又将一些寒门子弟题卷认真批阅了一遍,但老实说实在惊喜有限。对于馨士馆的教育和选才制度,沈哲子还是比较有信心的,错失珠玉的情况肯定会有,这是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的,但在馨士馆这种严密筛选之下,也绝不会比比皆是的发生。
  事实上就连王猛,如果不是沈哲子深知其人日后如何,单单眼下所显露出来的才力,也谈不上明珠暗投。
  虽然无意中发现了王猛,但沈哲子也并未急于给他什么超规格的优待,避免给其人招惹一些没有必要的嫉妒是非。
  接下来的飨宴氛围仍然热闹,比较活跃的还是要数王述,这人对儿子的关怀呵护实在是令人侧目,频频指使儿子上前咏诵祝词博取表现。
  对此沈哲子倒也谈不上反感,毕竟儿子总是自家的好,王述有这样的人情怪癖倒也正常,说好听点那叫率直,说难听点就叫不要脸。话说回来,王述这一点恶趣跟自家老爹比起来,那也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但大将军能够容忍王述的孟浪自夸,不代表旁人也能,尤其席中还有一个同样与王述有着不寻常关系的人。
  “膝上小儿,久养尚且不能自立,居然还有面目于大将军席前夸显,实在是让人情难堪,不耻应对!”
  谢万坐在侧席中,看到王述不知收敛的夸耀儿子,脸上满满的不屑,说不清是嫉妒还是其他。
  王述乃是他的丈人,但这一亲事并没有让王述对他另眼相看,尤其再对比其人对儿子的态度,更让谢万觉得他这个婿子在王述看来,大概就是无意中游荡进了他家庭门的豚犬。
  事实也的确如此,王述如此关怀自己的儿子,但也并不推及他人,平日提到与谢家的这门亲事,只是叹息自己当年痴长短困、不暇择贤,换言之只是因为早年家业困顿才马虎凑合,实在是看不上谢万这个婿子并谢氏门第。
  谢奕对于王述也是乏甚好感,尤其还心念沈家择婿这一件事,有心让自家兄弟也在大将军面前稍搏表现,无奈谢石这个小子实在不堪造就,勉强混进了百名之内,但兄长给他争取几个机会,表现还比不上比他小了许多的王坦之。
  “王蓝田以痴愚为真率,才力以论不逮其父良多,门楣固守堪称顽固。这样的人,实在谈不上什么贤德表率。”
  正面争不过,谢奕也不愿见王述得意,便在席上向沈牧讲王述的坏话,可见这亲戚门户,关系也实在谈不上有多好。
  王述这么卖弄自己的儿子,其他人自然也不甘落后,而且刚才也有人隐约得知沈家有挑选婿子的意图,不乏人有心争取,也都各为自家儿郎涨势。
  这些馆院学子有亲长在堂上的也不少,譬如另一个与王坦之年龄相仿的陈郡袁宏,其堂兄袁乔便是大将军府从事中郎。孙盛、郑方等人,也都各为自家子弟博取表现。
  很快,宴会便成了这些世家子弟们争奇斗艳、博取表现的场所。至于那些乏甚亲长依靠的寒门子弟,这会儿则难免有些落寞伤神。
  这气氛的变化,沈哲子自然也有所感受,虽然他自己明白一场宴会表现如何并不足影响他对这些馆院少进们的感官,但这些人如此不避讳的标榜提携自家子弟,人情冷暖也会给这些心智未全的年轻人们带来许多负面影响。
  他端起酒杯来,缓缓于席上立起,笑语说道:“众位时贤,不独各自任事,更难得门庭德长,养成少壮,使王事得以后进不乏,尽力于前,继力于后,实在无愧世祚绵长。但今日急逞各自所美,却是略显喧宾夺主啊。”
  “三人有长短,闻道有先后,馆院立学,所在传道授业解惑。人非生而知之,孰能无惑?世祚者,家学温养;聪颖者,见微知著。世道难免俗流,远立二者之外,所以立学天中,以兼容为美,以并纳为博,所以教化及于万众,道业授以四野。”
  “馆院英流,毕列在席,此中诚是学风盎然,少小并进。我尚欣欣以此自美,各位却是提携家门幼小,与我争此教化美德,让我难入陶然欢欣之境啊。”
  众人闻听此言,一时间也是隐有变色,继而便觉得自己确是有些忘形。今次飨宴重点,还是沈大将军代表行台向学子们宣说馆院教化劝学,而馆院又向行台彰显授业的成果,他们一个个自标家门,夸美子弟,也的确是喧宾夺主了。
  虽然眼下大将军还仅仅只是作薄怨笑谈状,但众人却不会忘了此前因自恃家声门第、违逆行台而招惹灭门之祸的弘农杨氏,所以一个个也都是喑声自警,不敢再作孟浪夸耀,争抢大将军并行台的风光。
  宴席中气氛因为沈大将军这一番话微微一滞,不过很快便又恢复过来。
  众人不敢再为自家子弟博取发声表现的机会,但大将军却开始主动点名询问教诲在席中的学子。这些学子们少经世事,心思毕竟单纯,也都各自把握机会,甚至就连王猛都壮着胆子行上前去咏诵拙作,得到大将军几句点评鼓励,兴奋得手心里冒汗,变得潮湿起来。


第1202章 凉州在谋
  一直等到宴会将近尾声,几家在场时流上前欲言又止,沈哲子才知自家老娘吩咐沈劲的事情,顿感哭笑不得。这种事人前也难细论,沈哲子只是横了沈劲一眼,便起身离席退场。
  沈哲子虽然没做什么表态,但事情却并未就此打住。此前于馨士馆中只是端倪初露,可是到了第二天之后,大将军府却是访客激增,较之平时翻了倍余。
  当然那些来访人家也未笃言提亲,但言内言外也都旁敲侧击,以探问沈氏亲长并大将军于此事究竟意愿如何。
  这件事沈充是真的不清楚,等到沈劲主动坦白,才明白访客激增原因何在。
  “春秋倏忽,原来我家小娘子也到了时流共雅、殷勤访问的年纪了。”
  沈充先是对自家女郎静姝诱人而沾沾自喜,只是看到一脸忐忑的沈劲后才又冷下脸来:“家门喜信如何,亲长尚需深作权度,不可轻率,小子怎敢专恃帷中秘命,妄言于外!”
  沈劲于此也是委屈,与沈云并坐席下,垂首如鹌鹑一般,不敢自辩。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倒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但时流常以庭门私谊混淆王命公器,反倒让我家娘子归属何家不敢轻决。”
  讲到这些,沈哲子也有些头疼。他家门子弟婚配早前倒也无甚疑难,如沈哲子一辈兄弟几人,论婚倒也简单,可是现在讲到自家小娘子,却实在不好选择。
  世家论婚,所谓男女爱慕本就不在考虑范畴之内。沈氏年轻一代兄弟几人婚配如何,讲到最单纯反而要数沈劲。其他如沈牧丈人贺氏、沈云丈人陈氏,包括沈哲子尚于帝室,俱都有着助势家业的考虑。
  对于自家这个小妹,沈哲子也是多有喜爱,虽然自己十多岁便已经成亲,但却没打算将这小娘子打发出门。如今的沈家,已经不必再依靠婚配结亲来助涨家势,反而时流各家要借势沾惠他家许多。
  从稍有风声露出便令南北各家悸动不已,由此可见一斑,也让沈哲子不得不正视起来。
  听到儿子这么说,沈充便也惆怅起来:“往年子弟论婚,或是相好固结,或是群观并秀各家,寄望提携。如今我家已是吴中独枝秀出,已经不必再限南北。但我家娇娘也是父母心血养成,怎忍她被别家目作求幸筹注。”
  听到这话,席上沈家诸人神态俱都变得有些不自然。这话说的也太现实,往年沈家吴乡武宗,结亲目的除了乡情盘结之外,便是高攀名门。可是现在轮到旁人攀附他家,沈充便有些不自在了,舍不得自家女儿被人如此惦记。
  现在骚动已经引起来,时流各家来访,不乏人家坦陈愿意结亲的意图,自然也要商议几家备选。这种事还是亲长意见为主,小辈们包括沈牧都不敢轻易发声,只有垂首听训的份。
  “行台创设馆院,采集时流少进并教天中,这也是我家难得德声建设。于馆院之中挑选贤流来做我家婿子,也正合适。”
  沈充当仁不让将馆院作为他家在学术界的丰碑贡献,由是划出一个挑选的范围来,只要不是馆院学子,哪怕门第再高也都不考虑。
  这个范围之内,其实可选择的人家也不少,如太原王氏、陈郡袁氏、荥阳郑氏等等,这都是传承悠久的世祚高门。抛开势位不谈,沈家若能与这些人家结亲也算是一种高攀。
  “未来行台用事,仍以裁压名门誉望、彰显诏令威严为主。况且我家娘子率性天成,父兄都为世道强柱,若真入于浮华高门,难免要受刁难轻慢。”
  听到几位长辈的讨论,沈哲子开口说道,并不觉得那些世族高门可为良配。
  老实说他家阿妹家教也就那样,在自家亲长看来或是娇憨天真,但那些礼法门户或就要目之粗鄙,未必会真心善待。而且未来沈哲子肯定会更加深对这些世族门户的打压,无谓让自家小妹夹在当中为难。
  不独自家小妹如此,未来自家儿女婚配,沈哲子也不打算盯住那些世族名门。诚然短期之内那些世族名门的社会影响力是很难被彻底打压下来,但沈哲子还年轻,在彻底制服那些名门之前,就算要释放什么与他们和平共处的假象,也不愿以儿女亲事为手段。
  从这一点来说,谢奕等人这些年追随大将军也不是白费的,最起码对大将军心思如何还是有着一定的把握。
  沈牧等人有什么建议,或许长辈不会重视,但沈哲子这么一说,沈充他们也是了然,不会再作此想。
  听着长辈们的讨论,其实沈哲子也在考虑有什么合适的选择。此前馨士馆劝学礼上,他倒也看到一些不错的适龄年轻人,但都各有不合适的地方。
  譬如桓家的桓冲,沈哲子对桓冲倒是没有什么成见,但是往年他对桓家也多有照顾,但是结果桓温仍是那么对他,沈哲子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有些不爽的。
  若再将他家阿妹配给桓冲,对桓家也太礼厚一些,他面子不要了?况且就算不以门第考虑,桓家近来名声也实在不算好。
  谢家的谢石,沈哲子不大看得上,若真轻率许配,说不定他就要与陈逵、郗昙等人为伍。而且谢家家风老实说不太严谨,就连人品端庄的谢安也是不乏狎妓恶习,自家小妹性格要强,未必能容忍。
  如王猛那种寒门少彦,一则适龄者不多,就连王猛年龄都有些偏大。而且他若真作主如此选择,旁人还不知要怎么编排他是如何厌见自家小妹要如此苛待,老爹老娘这一关就过不去。
  想了一圈,沈哲子还真没发现有什么合适的选择,不免又瞪了惹出这番喧闹的沈云和沈劲一眼。这俩小子最近真是过得有点跳,正事不做就知道惹麻烦。
  “我家也非俭用寒户,父母在堂,阿妹年嫩,仓促配出也未必就有敬顺妇德,且在庭下闲养几年,从容拣选,徐观备论罢。”
  沈哲子抬手打断了老爹几人的谈论,开口说道。
  沈充几人听到他这么说,便也点头同意,只是一想到稍后还要再安抚那些骚动热情的各家,沈充又有几分烦躁,想了想便抓起竹杖示意沈云、沈劲上前,鞭斥几句教训一番,心里的烦躁才稍有缓解。
  但沈哲子还没有放过他们,正色道:“西征军事未竟,将士还都整装待发,你们两个在职兵长即便闲居休养,也该谨慎自诫,哪里来的闲情泛滥蹈此无聊风波。”
  这两人闻言后,脸色更是一苦。而沈充手中戒杖已经放下,听到这话后便又来了兴致,一人再给了十几杖。
  亲长们厅中议论,作为当事人的阿琰娘子也隐在廊下偷听,心情颇有惶恐低落,实在不愿毫无准备的过早考虑终身大事。
  待听到自家长兄一锤定音、叫停婚论,小娘子已是笑逐颜开,再听到那两个恶兄叫痛声后,心情更是欢快,哼唱着俚曲蹦蹦跳跳返回内庭,且特意在阿母居室外绕行几圈。她有阿兄撑腰,更加不惧阿母厌见再要把她逐出家门。
  沈家择婿一事,最终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再也没了更确凿的消息流出,这自然让时流各家大感失望。但接下来新年前后也是诸多事务,大将军出入忙碌,他们纵有什么热切想法也都只能各自冷却,不敢拿这件事再去打扰大将军。
  新年大贺,除了行台上下之外,各方来使也都汇集洛阳。如凉州张氏、辽地鲜卑几部,甚至仇池国杨氏,俱都派遣使节入洛贺年。
  凉州张骏甚至派遣长子并重要属官东来,除了贺年之外,也在相约明年继续合攻关中。张骏长子张祚如何且不论,随行的索氏等张氏臣子也不知从哪里听到风声,在入拜沈大将军的时候,不乏暗示言到张骏嗣子张重华也未论婚。
  沈哲子听到这些暗示,不作说破,只是含糊应过,归府之后却不免又将沈云、沈劲这俩可怜玩意召来训斥一番。这件事有没有可能暂且不论,张氏属官在这种时候提出来,简直就是在开他的玩笑,可以解读的意味实在太多了。
  而这件事也让沈哲子意识到对于凉州张氏该要持何种态度已经需要正视起来,虽然就算是平定关中后,现阶段他也并没有打算大军继续深入凉州。
  但张氏久立西陲,早已经经营起了独立性很高的一套统序,不可视作寻常晋臣,甚至不可当作单纯的友邦,必须要加强针对的举措。
  而且西征开战以来,张氏一些做法也都在似有似无的撩拨他的底线,比如趁着关中各方畏惧王师大势之际,广遣使者游走关内,游说招抚关陇豪强并杂胡部族。所以在行台内部,张氏也已经成为关中整体战略里的一个假想敌,开始制定一些针对性的备选方案。
  新年之后,典礼渐止,而西征各项事宜再次加快进程,行台各种人力物力继续向西输送。与此同时,数道行台征辟手令也送入馨士馆学舍中,王猛赫然在列,受任弘农下邽县丞。


第1203章 戎行西进
  早春三月,车行辘辘,马鸣萧萧,一旅行人自华阴而出,沿渭水继续西进。
  这一支队伍两千余众,便是行台向西面派遣的辎重队伍中的一支。其中战卒五百人,俱是行台四军之中弘武军精锐,另有千余力役走卒,两百余辆载满物货、资械的大车,目的地则是渭南的下邽。
  队伍中,王猛乘坐在一辆简陋的牛车上。这牛车虽然不小,但却半载货品,留给王猛的不过几尺空间,他身边摆了一个装满书籍的箱子,能够活动的空间便更加逼仄,手足都要蜷起来。但这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优待,队伍中其他绝大多数人都要徒步辛苦跋涉。
  行军途中车马声、人语声嘈杂无比,但王猛仍然未受影响,两膝上摆着一方尺余宽的木板,木板上则摊放着一些图籍,认真细阅着。
  馨士馆虽然馆藏丰富,但往年王猛不过是馆中寻常一学子,能够借阅到的书籍也有限。一直等到接受行台征辟担任具体官职,他的借阅范围才大增,甚至包括一些珍贵的关中地理图籍。
  “关中近年动荡频起,祸乱丛生,王命久不入境,消息也多有阻隔,即便略得散落旧籍,也都不可采信。目下这些馆藏,都是行台重金赏问商旅走卒、并王师斥候深入贼境探访所得,一定要珍重勿损……”
  王猛借阅图籍的时候,馆中学士一再叮嘱他要保存好这些得来不易的图籍。看似只是纸面上的寻常勾划,但背地里却是数以万计的财货悬赏投入,以及那些王师斥候精锐们舍生忘死的搜集得来。
  也就是因为王猛即将深入关中任事,才能从馆中借出这些珍贵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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