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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6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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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听到这话,也都忍不住重视起来。其实兵员素质方面,两国并无太大差异,王师胜就胜在精械,所以哪怕两军阵列为战,他们对羯国兵众也有着极大的心理优越感。可是听到沈牧讲起羯国这个所谓的黑槊龙骧军于军备方面与王师最精锐的四军都不逊色多少,自然也留心起来。
  讲到这些,萧元东便也插口讲解起来。他此前统领行台四军中的奋武军,不同于寻常将领驻扎固定区域,常常周转作战,所以对于羯国一些新军状况也都有耳闻,甚至还不乏对战经历。
  虽然眼下石虎只得残破河北,但河北也是多有精华,其人开始专注打造精军,或许一时间追不上王师多年以来的积累,但声势也是不小。
  近年来建制的新军除了那个所谓黑槊龙骧之外,还有其子石邃所组建的东宫力士据说都是能够徒手力搏狮虎的勇士。除此之外,还有上白乞活余部组建起的敢死营以及许多杂胡力士所组建起来的天王六卫。
  光听名气,一个个就杀气十足。而这些新成编制的军队,有的已经出现在河北战场,有的则一直在北方讨伐鲜卑等胡部,单单表现出的战斗力而言,要远远强于此前羯国徒得势众的旧军。
  一番谈论之后,众人对于羯国目下的实力也有了一个充分的认识。过去这些年,王师实力虽然一直在激增,但北方的羯国也并没有就此停滞不前。各种制度并元气的恢复暂且不论,最起码在军力方面,羯国仍然是深有可观。
  了解到真正的敌人实力如何后,众将们也才能更加体会大将军何以要先剪除侧翼的威胁之后,才会专注用兵河北。羯国仍然具有着可观的力量,很难奢求一战而定。
  若是王师主力贸然北上被纠缠于河北热斗正酣之际,侧翼隐患陡然爆发出来,难免顾此失彼,两面俱都不得从容。
  眼下的形势,石虎纵然还有一些实力,但也不敢孤注一掷、举国南来作战。趁着彼此忌惮之际,各自发力于边扫荡那些观望的隐患势力,等到完全得于从容再决战河北,这正是目下南北俱都采取的战略。
  众人在邙山上相会一场,随着行台召令抵达虎牢,沈牧所部军士得以行入关内,于是便也不再久留于外,浩浩荡荡起行往洛阳而去。
  抵达洛阳城外后,军士们俱都行入旧洛军城安顿下来,沈牧也辞别友人直往行台复命,而后才又往近侧大将军府而去。
  得知伯父沈充并许多家人俱都北上过年,沈牧也存了一份小心,询问周遭家人得知今次老父并未随行,这才松了一口气,施施然策马行往大将军府。
  府前自然又是一众家人久候欢迎,沈牧在一众家人簇拥下行入府内,待入中庭陡然发现身边家人急剧减少,转头一瞧便见沈哲子、沈云、沈劲等几人都站在一侧阁楼窗前不乏期待的望过来。
  眼见此幕,他心中警兆陡生,连忙转头大喊道:“真是忙里出错,差点忘了还与纪文学有约……”
  “哪里走!”
  一声断喝响起,沈牧膝窝一软,侧首望去,只见自家老爹沈克正从侧廊冲出,手中持着一杆黝黑的木杖向他砸来。
  “叔父早过天命之年,奋进之际仍能虎虎生风、霸气测漏,往年常困家事之内不得从戎尽用,也真是虚置其才,否则哪容儿辈独秀在外啊!”
  沈哲子站在阁楼上,看着沈牧被二叔挥杖抽打得抱头鼠窜,不免感慨说道,更觉他家这个武宗之名不是平白得来,的确底蕴深厚。
  沈云并沈劲在旁闻言后俱都连连点头,尤其沈云昨日便先遭毒手,这会儿听到沈牧嚎叫声更是欢畅不已,又不忘拍沈哲子一句马屁:“阿兄你嘱家人隐瞒伯父声讯将他诱入家门,也是存念家丑闭在庭内自决。若是棍杖施用庭外,二兄肯定更加颜面无存啊,希望他之后能体会这番苦心。”
  沈劲原本还在傻乐,听到这番对答后不免愕然,旋即便感慨自己还是太年轻,于腹黑并逢迎之道终究还是差了几分造诣。


第1190章 子姑待之
  一阵鸡飞狗跳后,大将军府才又恢复平静。
  侧厅中,沈牧满身尘埃,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鹌鹑一般温顺的坐在席中,垂首不敢去看仍旧怒气难遏的自家老爹。
  沈哲子等几个晚辈俱都在席中相陪,而看到二叔沈克气得脸都通红,沈哲子也不由得感慨这全家人除了武宗气息浓厚之外,一个个也都是戏精。
  沈哲子可是知道,前几日自家人凑在一起时,这位二叔是怎样的以沈牧为荣。老爹沈充这一脉三兄弟,如今便是首数二叔沈克这一脉人丁最兴旺,沈牧在其中可是做出了巨大贡献。沈牧之上还有长兄沈峻,沈峻这个人则稍显呆板,论及儿女数目甚至比不上沈牧的零头。
  大家族本无衣食忧患,儿孙越多自然越显兴旺。沈牧这个小子既没有荒废了建功立业,家门中又是儿女成群,从自家亲长角度看来,简直就是无可挑剔。
  事实上在自家内部,沈牧在同辈之中评价确实不低,甚至包括沈哲子老爹沈充偶尔都会劝他以沈牧为表率,发力追赶。至于些许荒诞之名,如今的沈家又怎么会在乎那些。
  但一码归一码,沈牧丈人家会稽贺氏那也不是寻常门户,贺隰目下还是行台礼部大尚书。早年结亲,贺家也是不乏屈就,于情于理,就算沈家目下已经势大难当,也不能完全罔顾亲家的感受。
  从这一点来说,沈牧今次归洛遭殃,那也是无可避免,就算不是二叔沈克亲自出手,老爹沈充对此也不能全无表示。并不是因为沈牧做错了,而是必须要给贺氏亲翁一个交代。
  从这一点而言,世家大族人情往来其实和寻常小户也无甚区别。有的时候,自家孩子把旁人家孩子给揍了,哪怕心内欣喜自家孩儿英武,但为了面子上过得去,总要装模作样训斥几句。
  “父亲实在误会我了,我目下督执三州军务,所忧所困又怎么能止于庭门之内和美与否。境中那些乡户多有奸猾,所谓远之则怨、近之则不逊,方寸把握便在这往来之间。若我真是色欲沉迷、索求无度,我家怎样门户?何等娇娃秀女索求不得?又怎么会喧闹得天下俱闻,人皆望此?”
  沈牧坐在席中,也是一脸的无奈之色:“我就算是再怎么愚钝,目下我家势在大事将望,又怎么会因自己一时兴欲如何而作浮浪姿态?我纳之一女,人能信我无疑,卒力尽为我用,所思所念,还是在于大势取舍,不敢因此自误前程!”
  讲到这里,沈牧又可怜巴巴望向沈哲子:“今次青雀你要助我发声,镇中职任所在,监察俱都在望,我虽然风评不称优异,但可有一二逾越法度?可曾有一二因于私欲而怠慢王事?时流几人能够身系如此重任?那些闲人衣食尚且不能自足,小得安稳便妄论方伯任事得失,当中忧困多少,他们又能知悉几分?所见者无非庶人忧乐几分,妄言臧否我德行如何?王事复兴,千头万绪,又怎么会是德行一桩能决?”
  虽然被揍了一顿,沈牧仍是振振有词,一副苦大仇深模样,似乎满腹冤屈难舒。而沈克看到这一幕,一时间也是隐有默然,沈牧所言这些似乎有其道理,但他久来经营家事,平生也未达于高位,一时间反倒不知该如何反驳。
  另一侧沈云闻言后却是掩嘴偷笑,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柄折扇展在面前,看到沈克似乎被沈牧唬住,便急不可耐道:“二兄这番话简而言之,就是伯父你今次教训他实在没有道理。他是笑你不曾身临高位,也如无聊看客一般对他妄作臧否……”
  沈克原来是觉得做戏已经做足,所以也就不再穷责儿子。可是听到沈云这么一解读,怒气再次涌上心头来,直接从席中跃起扑向儿子,挥起老拳怒吼道:“小子无论身位高低,没有老子你在何处?即便没有道理,教训你难道还要挑选日子……”
  如果说此前庭中闹腾还有几分做戏成分,那么这会儿沈克拳脚真是瓷实的落在沈牧身上。席中沈玖等几个少年郎看到这一幕,眼角也都是频颤不止,他们老爹虽然言训凶狠终究也只是止于言辞,真如沈克全然不将儿子当作亲生的这样凶狠也是少有见闻。
  到最后还是老爹沈充到来喝止,才算是结束了沈牧的皮肉之苦。这一次他便再不能像此前那样还有言语自辩,捂着脑袋一脸怨念的怒视煽风点火的沈云。
  长辈俱在席中,沈云倒是不担心被报复,他一边扇着手中折扇,一边徐徐言道:“二兄你也不必如此望我,愚弟虽然不才,但过往这些年也非虚度。今日庭下欢聚,我也有一句警言赠你。所谓宠而不骄,骄而能降,降而不憾,憾而能眕者,鲜矣。我兄弟才力未必远高时流,趁势而起,因人成事,尚需敏而自察,才可久长无衰啊。”
  原本沈哲子也是心情轻松,只将这一场闹腾视作闲戏观赏,可是听到沈云这么说,脸色已是忍不住微微一变,继而更加认真的望向沈云。
  今次沈牧归洛遭遇种种,虽然看起来是一桩玩笑。但其实玩笑背后,意义也并不那么单纯。
  沈牧所言身在方伯之位,思虑难免更多,或有因便从宜、入乡随俗的考量。
  这么说并不能说是狡辩,事实上沈哲子之所以将沈牧安排为方面之用、一人坐镇青兖徐三州之地,也并非全是任人唯亲。
  目下行台所控疆土,江东本土暂且不论,沈牧所镇几乎就囊括了江北近乎一半的领土。如此重要的一个位置,如果没有亲厚的关系,那真是交给谁都不放心。
  沈牧本身便是家门嫡亲,而且也确有机变之能并任事资历,所以沈哲子才将之安排在如此重要的一个位置上。可以说行台诸多文武官员,除了沈牧之外,没有人更加适合如此重要的一个位置。
  沈哲子本身虽然生性严谨,不好美色,但也并不觉得沈牧那些桃色新闻有多严重,毕竟还是小节不察、大节不失,过往这数年时间里,沈牧在任上总体而言还是尽责的。
  而沈云所言这警句,的确是道出了沈哲子的忧虑。受宠而不骄横、骄横之余也能安于下位,身在卑任而不怀怨,怀怨又能克制忍耐的人,是非常少见的。
  沈哲子的确是担心沈牧身在那样一个位置上,常年受人追捧,或会渐渐失去自我控制的能力。而他与沈牧除了上下从属的关系之外,又是血亲的堂兄弟,就算有什么警醒之语也不好全无顾忌的当面讲来,否则便有可能适得其反。所以这一次沈哲子帮二叔教训沈牧,其实也是存念让家中亲长敲打一下沈牧,以免骄态久持,积重难返。
  但是这一层用心居然被沈云讲出来,且还引经据典,则不免让沈哲子对沈云刮目相看。
  席中的沈充闻言后,脸色也是微微有变,继而便指着沈云大笑道:“人才高低,还是在于历练啊!我家也的确是贤苗丛出,云貉这一番自警经言道出,实在是令人刮目相看,可见过往这些年的历练,真是有了长足长进,足堪我家臂膀之用。”
  听到伯父如此夸奖,沈云也是忍不住大笑起来,手中折扇更是频频扇动,在这三九天里看得沈哲子都寒毛竖起。
  席中其他族人,包括沈克在内,听到沈充这么说都有几分茫然。其实这也不是什么怪异之事,沈家早年以武宗而称不是没有道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熟知经义,也不是说没有这个条件,而是没有这个必要。
  他们这种没有家学传承的豪强门户,往往拣选一两个确有禀赋的研习经义学问,其他的子弟还是以操持家业庶务为主。
  沈充这一辈中,只有沈充这个嫡长子由此待遇,幼来便游学四方,广交时流,及后又为整个家族前程而奋斗,以至于下一辈的沈哲子身为嫡长,年龄还要小于二叔沈克家中几个儿子。
  这也就造成了上一辈中一众家人格局眼界高低悬殊,沈充恃于家资、才力甚至能与南渡高门往来交际,而沈克等几人于学养见识方面也并不比老农高出多少。
  所以寒门若想求进非常艰难,一两个才器禀赋出众的族人也未必能够带得动整个宗族的向上跃迁,就算有其上限,但却没有下限的保证。
  这其中最鲜明的一个例子便是陶侃家族,陶侃势位最高时,甚至王导都要观其颜色,可是等到陶侃去世后,整个家族又飞快的原形毕露。诸子皆劣,等到能撑门面的陶臻也去世后,目下仅仅只剩下仍受沈大将军关照的陶弘尚可维持家声。
  而沈家之所以能在一代之中完成这种转变,除了长辈们打得基础好外,也在于沈哲子上限实在太高,一人上进的同时,又给同辈兄弟们支撑起一个足够历练成长的空间。
  待到沈充将沈云所引《春秋》警局稍作解读,在座一众族人们对沈云又是赞不绝口,纷纷告诫儿辈都要以沈云为表率,如今家势不同以往,都该要奋力益学广识才能匹配如今家门声誉。
  大将军这样的才力那是不世出的天才,是天命赐福于家门,沈云这样的才器增长,才是族中子弟需要追赶的目标!
  一时间,席上众人也都忘记其他,纷纷讨教沈云何以突然如此生性,有没有什么值得法效推广的窍门?
  “诸位长辈垂问高赞,也实在让我汗颜。我又哪里有什么禀赋值得夸赞,无非是将平日悠闲时光积攒下来夜读春秋罢了。”
  受到长辈们如此夸赞,沈云更加洋洋自得,握在手中的折扇更加频频扇动,那扇面上所书另一句春秋警句“多行不义必自毙”变得更加醒目起来。
  沈云如此谦恭且知礼,让长辈们对他更加欣赏起来,于是席中便愉快的决定,日后沈家子弟无论在职、在学还是在家,《春秋》都要列作必读经典。
  接下来家宴氛围仍然欢畅,但沈云却没来由觉得一股阴风环绕在他身侧,他狐疑的望向周围,沈牧那幽怨目光暂且不论,偶然发现沈劲等几个小兄弟凑在一处正在低声耳语,他侧耳偷听只隐隐听到沈劲对沈屹低声说“木杖”“夜中”“即刻下手”等几个模糊词语。
  但很快,他耳边又听到伯父沈充笑语声,忙不迭举杯起祝,待到又落座之后,才听到另一席上的堂兄沈哲子对他笑语道:“子姑待之。”
  这话实在没头没尾,沈云趁着旁人都不注意的时候举起扇子另一面,扇面上密密麻麻的小字,他此前所言警句赫然纸上,但却没有标识堂兄所言这一句的蕴意,于是便抛在脑后,呵呵傻乐起来。


第1191章 夫妻贤愚
  大将军府前庭喧闹之际,内庭中也不甚平静。
  今次入洛家人,并不独限男丁,女眷也都多有跟随。这也是因为中原渐定,沈家未来重心必然要更多放置在北方。
  家小北迁安顿之余,沈大将军也是在以此彰显誓将北伐进行到底、一竟全功的决心,绝不满足于困守江东的局面。
  人或多或少都有种安于现状的心思,永嘉之后南迁已经过去了一代人的时间,许多侨门纵使怀念故土,但也未必就急切于回迁乡土。毕竟这种合族迁徙风险实在太大,乡情如何、能否安家尚在其次,道途中若是遭遇什么波折凶险,很有可能在途中便已经分崩离析。
  可是中原收复后,行台又迫切需要这些久沐王治的民众们充实地方,若是一味的穷逼勒令或要适得其反,所以沈家如此也是籍此为世道表率,号召时流回迁。
  除此之外,行台甚至派遣谯王司马无忌持节前往琅琊,修缮营建先帝故国,以示在合适的时间就连两位先帝陵寝或许都要回迁故国安葬。
  当然眼下内庭中骚动与这些家国大势无甚关系,主要自然还是沈牧家里那一些琐事。前庭沈牧被老爹杖打教训,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内庭中,其夫人贺氏自然也不能故作无事,无论内心作何感想,都连忙来到阿母堂下求告乞饶。
  沈牧的母亲乃是本郡徐氏,本身并不觉得儿子有错,甚至因为沈牧子息众多而沾沾自喜。或者也是因为跟这位吴中望族出身的儿媳早存不睦,又心疼儿子受此无妄之灾,对答之际便有几分失言。
  沈牧娘子心情本就算不上好,再受阿母言语讥诮,可想而知感受如何,便直跪于庭下悲泣求去。
  徐氏见状也有些慌了神,她自知沈牧何以受此教训,就是为了给贺氏亲家一个交代,结果一事未定,一事又起,若新妇被逼离家门,事情肯定更加不好收场。可是她这一时间也不知该要如何安抚,兼之放不下身段,只能连忙派人求告长嫂。
  与沈牧的母亲焦灼不同,沈充的夫人魏氏入洛之后,那真是过得分外舒心,长媳公主并次媳杜氏娘子起居问候备至,又有乖巧孙儿环绕在侧昼夜陪伴。
  徐氏使人来告的时候,魏氏还在堂上询问长子妾室瓜儿孕居如何。
  虽然家门内沈哲子妻妾三人唯以瓜儿身份最低,兴男公主自不必说,阿翎娘子也是河北望族清河崔氏家人,唯独瓜儿只是家生荫户所出。
  但若论起心里的认同,魏氏反而最为亲昵这个温婉柔顺的瓜儿。公主身份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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