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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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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充早知儿子在龙溪庄园训练荫户子弟的事情,此时看到府内队列严整的少年营,更是喜上眉梢。他与钱凤臭味相投,心内都颇不安分,并不会如时人那样认为沈哲子练兵是不务正业、自甘堕落。反而倍感欣慰,觉得自己后继有人。
  “吾家子弟,果然壮武威烈!”
  踱步走到少年营学员们面前欣赏片刻,沈充忍不住赞叹道,然后吩咐下属佐吏:“去武库取百套甲具,壮我吴中俊彦!”


第0095章 无人为耕
  这样真的好?
  看到老爹公然贪墨郡府武备,沈哲子不免有些意外。他虽然撺掇老爹担任会稽内史,但对于时下方伯具体职权如何,还真是不清楚。不过看到贺隰与其他掾属都是神色如常,看来这行为也是常态,于是才对少年们点点头。
  见沈哲子点头,少年们才对沈充施以军礼:“谢主公赏!”
  “哈哈!不愧是我儿骁勇部曲!每人再赏绢百匹!”
  沈充见状微微错愕,旋即便更是笑逐颜开,对于儿子训练的私人武装更加满意。
  郡府宽阔,后方便连着郡兵营地,沈哲子命少年们随军士前往营地安置下来,然后才与老爹并一干属员进了官署。
  沈充对家中麟儿可以说是满意到了极点,出则纵横捭阖,入则治业兴家,不足一年又练出一批军纪严明、令行禁止的少年兵。相比下来,他这个为父者反而有几分汗颜。
  他拉着沈哲子坐在自己身侧,先向纪友问候寒暄几句,而后才叹息道:“宦居在外,异乡得见我儿并家中子弟朝气蓬勃,竟让我有老朽不堪之感。”
  下首贺隰等皆笑道:“使君经国牧民,郎君雏凤清鸣,后为前继,这才配称满门俱贤。”
  如果不是这些人笑容和睦,沈哲子听到这话,多半要以为他们是在讽刺自己也是反骨天生。在座老爹这些掾属十几个人,除了贺隰之外,剩下的沈哲子也都一一见礼,倒也发现问题所在。
  列座掾属,大半为沈家本来具有的力量,自家族人并部曲将,还有原本吴兴具有的人脉。至于会稽本地人,则只有包括贺隰寥寥几个,可见老爹在会稽混得也是不开心。
  对于老爹的能力,沈哲子自然是相信。之所以迟迟打不开局面,终究还是地方大族势力太强,盘根错节,既然拉了贺氏一派,另一派自然便对立起来。会稽其他清望大族,孔氏与沈家本就有隙,虞氏更不必提,虞潭早在年初便辞吴兴郡中正,至今赋闲在家。
  沈充在会稽混不开,少不了沈哲子这坑爹玩意为其拉仇恨的缘故。
  多日不见,加之儿子旅途劳顿,摆过晚宴后,沈充便让掾属各自归职,给父子两人留下私话空间。
  等到众人都散去,单独面对儿子的时候,沈充又叹息一声:“我在山阴,听青雀你所为种种,实在振奋。只是居此官久,颇受掣肘,偶感意懒,反不如以往提兵纵横快意。”
  听到老爹这番感慨,沈哲子倒不意外,转型困难啊。以往说反就反,习惯了直接明快的做事方法,如今却要与各大族虚与委蛇,确实想想都让人感觉气闷。
  “儿南来时,见山阴境内水利倒是不少,只是颇多半兴半废。”
  听沈哲子提起这话题,沈充便忿忿形于色:“水利通渠,寒庶高门俱能得利。可恨那些大族掣肘,视此伟业而不见!”
  或许是忿怨梗于怀中良久,沈充便对儿子讲起时下会稽种种。
  作为三吴大后方,会稽所拥有的实力和潜力毋庸置疑。郡辖十县之地,在籍之民四万余户,在耕之田十数万余顷,单单郡府直接掌握的课田便有五万余顷,每年赋税捐输,便有亿万之数。
  但这仅仅只是字面上数据而已,落到实处却大打折扣。郡府虽有大量课田,但却苦于无人耕种。郡府并其下级各县治,十年前尚有两万余吏户军户,都是原本屯田之军划地为民,直接归属郡府。
  过去这十多年,会稽少有兵灾、饥荒、瘟疫等大的动乱,但吏户军户之数却直线下滑,至今只剩万余户,再扣除各级官吏合法的荫占指派,郡府能够掌握的只有区区七千余户。因此虽然有大量课田,但却始终处于荒芜中,良田无所产出,令人扼腕。
  郡府没有调集大量人手的能力,只能仰仗当地大族,而大族却并没有修渠垦荒的需求。别的地方患无田可耕,会稽则是地广人稀,各大族有大把机会挑选最上等良田,何苦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去开垦荒地?
  归根到底,会稽局面打不开,就是因为缺人口。
  人口是硬性指标,不是钱粮能够弥补的。沈家虽然家大业大,在这方面却真的不能给沈充提供多少援助。年初沈家田亩人口清查,倒是清点出近千户人丁,但随后又是一轮的土地兼并。还有沈哲子创建的诸多工坊,也需要大量劳力。沈家本家,如今都已经陷入了劳力荒。
  郡府直辖的吏户军户去了哪里,沈哲子很清楚。他今年在武康就主力干这事,从武康县署到吴兴郡府,被他抠出来千余户。虽然这一部分人口不能直接划为私产,仍要有定额的钱粮捐输,但官府再指使起来肯定也不便利。
  自己做这事的时候是挺爽,可是听到老爹身为主官也面对这困境,屁股决定脑袋,心中正义感便油然而生,对那些大族无耻行径分外不耻。这就是所谓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但这个问题,其实根本不成问题。沈哲子知道如何解决,老爹自然也明白该如何解决,但就是解决不了,这就是时局之吊诡所在。
  从晋陵、京口,一路直到荆襄一线,大量流民居无定所,嗷嗷待哺,非但不能有所产出,反而要仰仗三吴接济。长江沿岸人多田少,会稽这里人少田多。以会稽时下拥有的田亩数,即便不垦新田,直接安置三万户流民快速投入生产,绰绰有余!
  但时下的局面是,侨人挟民自重,南人据地自肥,彼此对立,谁都不肯让步。前几年朝廷倒是力行土断,结果是王敦兵发建康,老爹沈充等吴人豪强兴兵响应,皇帝被软禁,忧愤而亡!
  如此吊诡一个局面,沈哲子这个穿越者都无计可施。解决方案明明摆在这里,如果能把北地流民内迁到吴中投入生产,效果要好过他埋头攀科技树、种田二十年。但问题是,这已经成为南北士人的一个禁忌,谁碰谁死!
  父子两个相对而坐,彼此都是愁眉不展,沈充扶额叹息道:“时下这个局面,我也只能勉力维持,不敢有何过激动作。庾叔预此前传信我,言道台中颇有让我移镇之论。虽然还未定议,但有此风传,可见前景堪忧。”
  这件事沈哲子也知道,年中皇帝终于发力,一举将荆州拿下,让交州刺史陶侃与荆州刺史王舒调镇。如此一来,王家方镇力量荡然无存,只剩王导一人在中枢苦苦支撑。
  但问题是,陶侃虽然已经就任荆州,王舒却称病死赖在建康不走,不想去那荒凉之地就任。大概此时他也后悔当初没跟王敦一起造反,致使如今进退两难。
  如此大的政治波动,沈家自然也难豁免。因王家势衰,政局复又变得混乱,而且随着纪瞻去世已久,原本沈家依赖的吴人政治圈行将瓦解,又开始一轮新的站队。
  尽管沈充心内有些不愿意,但在政治上还是与庾氏兄弟等豫州侨人越发靠拢。侨人也非铁板一块,琅琊王氏是青徐头马,庾氏兄弟已成豫州旗帜。
  本来沈家身为吴人,不至于跟他们混到一起,但其软肋是门第声望尚不足担当吴人舵手,因此只能借这一派来抵消青徐侨门的政治施压。
  想到这个问题,沈哲子也很头大。原来他为自家与颍川庾氏牵线,是因为深知皇帝一旦死后,庾家以外戚执政,很快便与王氏分庭抗礼,有执掌方镇的需求。但是时下因为他的涉入,历史已经发生改变。
  原来这个时间点,皇帝应该已经英年早逝了。但是至今,仍然活得好好的。深究原因,应该与沈哲子脱不了干系。年中皇帝下诏让沈家进献醴泉真浆,于是沈哲子便有了猜测,历史上皇帝之所以早逝,多半与服散有关。
  沈家进献的真浆,自然不可能是足工足料的蒸馏酒,兑水严重。但即便如此,似乎效果也不弱,最起码皇帝到现在都还没死。
  不过既然已经猜到其死亡原因,沈哲子对皇帝还是不抱希望,掺水的醴泉真浆发散效果如何,他并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绝对不是什么灵丹妙药。或能续命,绝难保命。皇帝命不久矣,今年不死,明年必死!
  沈哲子没有手段可干涉宫闱秘事,也不敢再献足工足料的醴泉真浆来为皇帝续命。毕竟这只是他的猜测而已,皇帝如果不是服散死而是醉死,他反而难脱干系,所以尽量不出头撇清自己。
  为今之计,既要解决会稽局面难打开的困境,还要顶住政治上的压力以坐稳会稽,最起码要将局面维系到皇帝驾崩。沉吟良久,沈哲子目光灼灼望着老爹:“要不然,再发兵一次?”


第0096章 高筑墙广积粮
  “青雀此言何意?”
  沈充姿态原本有些懒散,听到沈哲子这话,腰板下意识挺直,这一年多来,他在会稽受困良多,未尝没有以武破局的念头。但是自家历经动荡,未必能支撑再一次兴兵。他坐困会稽,也知儿子为了恢复家族元气而奇谋百出,欣慰之余,也不乏愧疚。
  当听到沈哲子主张兴兵为乱时,沈充便有些意外。早先儿子力劝他不要从逆王敦,怎么现在局势渐稳后反而要比他激进得多。
  沈哲子的看法也很简单,此一时彼一时,早先王敦为乱,各家惶惶难安,为求稳定局面,自然什么办法都要用上。沈家在那样的情况下拨乱反正,自然能获得丰厚的政治回报,以南人而列方伯。
  然而眼下局势又有不同,局势渐趋稳定后,便是皇帝与各家往来较量,彼此争夺。在这样的情况下,王氏想要重掌方镇军政,就要挑软柿子捏。
  “荆州寒门居显,历阳肘腋之患,徐州流民难驯,江州忠贞帝臣。时下我家若表现的过于恭顺,在时人看来,反而会显得难堪其任,引咎于身。”
  沈哲子微笑道:“我家豪武将门,清望经义实非所长。与其强逞口舌之利,不如示以刀兵之威。”
  以前王家执掌过半方镇,自然一言九鼎,人莫能抗。但现在已是拔毛凤凰,怎么可能由其嘴皮子一吧嗒就拱手让出会稽。
  徐州、历阳皆为桀骜难驯流民帅,荆州、江州则是皇帝倚为肱骨的忠贞之臣。表面看起来,确实沈家的方伯之位最好图谋。本为逆臣,又不得本地士人拥戴,状似唾手可得。但沈家亦为江东豪首,既被如此小觑,不如直接亮出獠牙给其瞧瞧!
  沈充本就是不安于室者,早先因为担心自家元气不足,行事才有所顾忌,束手束脚。此时听到沈哲子也如此主张,眸子顿时变得晶亮起来。
  “往年起事,未能将严氏一战而诛尽,我深感遗憾。严平匹夫竟然还敢袭杀我儿,岂能容他活命!况且青雀你又察知严氏勾结羯胡,害我乡人,便诛此獠满门,杀一儆百!”
  话讲到这里,沈充已是杀意凛然。他也知眼下摆出姿态可以,真正起兵谋乱绝无成功可能。严氏寒门之家,虽然清望不著,家势却不弱,又有勾结羯胡的罪行,对其下手,既能起震慑之效,又能全大义之名,还能得其家资之实,简直一举数得。
  顿了一顿后,沈充又说道:“早在年中,我便集余姚、宁海、鄮县三地之军户濒海修港制船,以开海洲。青雀你今次归乡后,可与世仪共集部曲。待我这里营造妥当,便让你仲父归乡,率众三千来与我汇合,跨海阻住严氏退路。家中部曲东面扑杀,必将严氏一网打尽!”
  “待北灭严氏,以之罪状并资财输送京畿,我家得其田宅人丁。挟此灭门之势再返会稽,何家再敢相抗,我亦绝不留情!”
  听到老爹早做准备,且连善后事宜都已经考虑清楚,沈哲子便知,就算自己不劝,老爹早晚也会选择这么做。之所以大半年引而不发,这是在等大招冷却呢。等到自己开口一劝,便将计划全盘道出,这是因为自己一表态就意味着后勤已经无忧。
  说实话,跟这么一个天生反骨的老爹配合,沈哲子是挺不开心的,在老爹面前很少享受到那种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快感,往往自己这里一开口,老爹就有了全盘计划,且往往都与自己不谋而合。
  仔细一品,其实老爹颇有位面之子的姿态,祖辈数代积攒财货由其挥霍,可以任性的一反再反。家底掏空后又有自己这个穿越者为其收拾烂摊子,刚刚恢复一些元气,便又有了用兵的意图和资本。
  沈充的计划,正好与沈哲子所想相同,甚至就连开发海洲都如出一辙。
  海洲即就是舟山,又被称为甬东、中山洲。舟山的自然资源和地理位置毋庸置疑,沈哲子虽有此想,但还是担心时下技术水平和人力资源未必能支持成规模的离岸开发,毕竟会稽郡陆地上还有大片土地,苦于没有人力开发而撂荒。
  但没想到老爹步伐比自己还要激进,居然已经借助职务之便开始开发舟山,那自己这些担忧真是有些多余了。至于老爹急于开发舟山的原因,沈哲子也略微能猜到些,究其根本主要还是内心对朝廷不信任,为自家预留退路。
  如果能在舟山立住脚,好处毋庸置疑,抛开那庞大的海产资源不提,单单地理位置便虎视江东沿海,任何一处皆可登陆。东晋末期孙恩裹挟天师道十数万乱民据此为祸,三吴之地皆受其害,战略意义极大。
  如果沈家最终还是不能占稳会稽,那么由武康本家下钱塘,延钱塘江一线在陆地上形成封锁,同时在舟山形成海路封锁,会稽将成三吴孤岛。如果能获得这样的形胜地位,那么中分扬州未必不可!
  但沈哲子还是有些担心,舟山乃是海岛丘陵,开发极为困难,渔业收获又受季节性约束,如果不能在陆地上有可靠的补给点,终究难以维持。
  当他道出这个隐忧,沈充便笑道:“铲灭严氏后,海盐城便入我彀中,陆海相望,可为犄角。而且我于会稽任上,可令民以海产代丁赋,不需数年,民皆逐海而居,则更有所援望!”
  听到老爹这么说,沈哲子才知一任方镇权力居然这么大,可以随意更改民众赋税类型!这在后世,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但由此,他也看出老爹开发舟山的态度之坚决,一旦站稳脚跟就不惜将会稽本就不多的人口驱逐到沿海,也要营造一个开发基础。后世舟山最大渔港沈家门渔港,传说是追随孙恩天师道作乱的沈家后人定居之所,看来这个沈家门要提前出现在历史上了。
  但是对于老爹过于激进的策略,沈哲子还是有所保留。他不反对开发舟山营建退路,但实在不必如此操切。如果陆地上的优势不在了,就算退到海上,也只是孤悬于外,对时局不会有什么影响,是下下之策。
  而且眼下局势也并没有严重到那种程度,需要乘桴浮于海。只要能够干掉严家,所形成的震慑力足够令沈家稳固时下所拥有的政治优势。舟山布置可以为辅助,更好的控制会稽,与武康、嘉兴连成一线海陆封锁,分割三吴。但如果全力去开发舟山,则就本末倒置了。
  之所以会形成这种分歧,是因为沈哲子心知皇帝命不久矣,政局将有大变。而在老爹看来,皇帝春秋正盛,一旦稳定住局面,未必就能完全信服沈家。而王氏高门影响力仍在,若被其借助皇帝的猜忌来打击沈家,沈家前途堪忧。居安思危,人之常情。
  沈哲子不是术士戴洋那种能掐会算的奇人,就算笃定告诉老爹皇帝要死了,老爹也未必会相信。
  “父亲以严氏警诫时人,儿深以为然。但细节之处,似乎仍可雕琢。”
  沈哲子沉吟道:“严氏久居濒海之地,盐枭之家,引羯胡祸乱吴中腹地,其家坐而分利,又籍此吞并难民。青浦、华亭之地遍植芦苇,苇塘之中藏匿近万户之众。以我一家攻之,即便能胜,也将元气大亏。”
  “严家竟如此胆大!”
  听到这个数字,沈充也是倒抽一口凉气,他往年杀入严家,严家之众一触即溃,旋即逃窜海上,因此一直将严家视为乌合之众,向来小觑。
  老实说,沈哲子在查知严家这一底细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
  时下煮盐之业需要大量燃料,因此严家在其盐田四周遍植芦苇充作燃料,并不引人怀疑,亦没人想到这芦苇丛中竟然隐匿如此庞大人口,可谓闷声发大财的典型。如此庞大数量的人口,除了历年吴中遭受洗劫失地的赤贫人家外,应该也不乏由海上因兵灾逃难而来的北地流民。
  之所以有这惊人发现,是因为沈哲子在与吴中各家接触后,察觉到严家购粮数额有些蹊跷。然后他才小心收集散落在各家中与严家有关的往来账目,和龙溪庄中已经算是比较专业的文吏们通宵达旦最终核算出总量,由这购粮细目继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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