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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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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够不顾自身利害,与我相谋的,大概也只有钱凤钱世仪了,他才是我能够性命相托的挚友。”沈充感慨一声后,继而望着沈哲子徐徐道:“王大将军病笃,我早知道他难成大事。所以,原本我和钱世仪的计划是兵迫朝廷迁都会稽,如此才是对吴人最有利的局面。”
  听到老爹吐露真言,沈哲子心中顿感剧震,至此他才对老爹的一切行为梳理出一个逻辑脉络。


第0009章 再造孙吴
  东吴亡于公元280年,其后南人北上入朝为官,始终不得看重,被视为亡国之余。吴士之中哪怕门第高如顾、陆之家,在北方被直呼之为“貉奴”,其后又卷入八王之乱的乱局之中,多受戕害。譬如吴郡陆机临终感慨“华亭鹤唳,岂可复闻乎”,深悔北上入仕。
  直至公元316年西晋正式灭亡,前后三十七年,吴士可以说从未融入时局主流之内,一直都是被提防打压的目标。这种现象一直延续到东晋,侨姓南渡,仍然把持朝堂中枢权柄,不许吴士插手。
  正因如此,吴人心中始终怀有一个冲动,那就是再塑江东,重复孙吴局面,划江而治。两晋之交江南历次动乱,背后的动机和目的几乎都是如此。譬如吴郡士人推举陈敏为乱,义兴周玘谋逆事泄未成。
  一直等到老爹说出真实目的,沈哲子才醒悟过来,原来老爹作乱看似响应王敦,其实内心里同样也有再造东吴局面的梦想,将朝廷置于吴人掌控之中。
  对于老爹这愿望,沈哲子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身为吴人,他肯定要认同老爹的这个愿望,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吴人的利益。但他偏偏又有一个后世穿越者的灵魂,深知老爹这想法一旦成为现实,那么立足江东的这个政权就等于丢弃了最宝贵的法统和正朔,与北地那些割据一时的胡人政权再无区别!
  东晋朝廷虽然偏安一隅,但却仍然是汉人正朔传承,是一个包罗所有汉人的普世帝国,因为其所继承的政治遗产乃是秦汉以降数百年来在无数汉人心目中滋养出来的向心力。所以终东晋一朝,尽管历次北伐因为各怀目的而不能竟全功,但一路行进都受到北地汉人的响应拥戴,先天上就占据了道义。
  但如果江东朝廷弃晋统而奉从未入主中原的吴统,既没有北伐的理由,也没有北伐的动机,更没有北伐的力量!
  沈充还在苦思如何跟吴地士族扯皮交涉,从而破除眼下困顿的局面。沈哲子告退离开,心里却沉甸甸的。他意识到自己在观念上跟老爹有分歧,老爹生长于吴地,大概此生都没有往江北去,所思所想都是如何提升自家门第,维持三吴局面。跟老爹讲北伐,他大概会以为自己疯了吧?
  这种分歧,并没有谁比谁高明,只是各自成长环境以及阅历所造就的。
  沈哲子也不寄望自己能够说服老爹,老爹有自己的打算,而随着对时局的了解,结合自己对大势的预知,沈哲子也渐渐有了自己破除难关的想法。虽然跟老爹理念有所不同,但沈哲子明白自己跟沈家休戚一体,自然也能求同存异。
  只是这计划要如何施行,还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接下来一段时间,沈哲子待在营中,看老爹与各方往来周旋。诸多往来的对象,大致可以分为三类。
  沈祯等在朝为官的族人们不断送回中枢掌权者的动态,以王导为首的琅琊王氏一系处境微妙,韬光养晦。如今朝中独厚高平郗鉴,甚至连引荐郗鉴的南士纪瞻都倍受礼遇,可见朝廷已经打定主意要与王氏对抗到底,不让永昌旧事上演。
  虽然朝廷当下大敌乃是屯兵于湖的王敦、王含之军,但沈充所掌握的吴兴劲旅同样具有左右时局的能量,因此朝廷很快给老爹以反应,开出的条件则是进爵武康伯,入朝担任尚书郎,乃是士族专享清贵之品。
  这次来的除沈祯之外,还有江南士族高门的顾荣之子顾毗,拉拢之外,不乏告诫老爹不要一意孤行,自绝于时人。
  沈充对此自然不能满意,他最担心就是朝廷事后的清算,因此底线就是不入朝堂,欲谋方镇。因此对这条件不予理会,一方面加紧联络吴地士族,另一方面则与身在王氏军中的钱凤通信谋划,让王氏于荆、江两镇各增三千兵于于湖,对朝廷持续施压。
  但以南人而居方镇谈何容易,荆扬江徐四镇皆为侨姓禁脔,各个侨州又掌握在流民帅手中,更南方的广州、交州远离吴地中心,地广人稀,根本就是样子货。老爹想要在侨姓手中虎口夺食,没有本地士人的支持,根本不可能做到。
  在这大变之前的暗流中,吴郡士人也向老爹表态,乐观其成但并不参与其中,充分发挥了士族高门的无为无耻。
  而会稽方面,则迟迟没有进展,虞氏讨逆檄文甚至已经送到建康,想要给自己的行为争取合法性,换言之就是要官,把老爹这个潜在威胁当做进阶之筹码。只是朝廷担心更加激怒老爹,暂时没有予以回应。但如此一来,后路被抄的老爹在朝廷心目中危害性自然削弱几分。
  江北流民帅倒是给出回应,只要老爹不动,他们绝不会进入吴兴。甚至还保证,如果老爹愿意给予更多酬劳,他们愿意联名保奏老爹坐镇一方。
  但这保证只是一个笑话,流民帅虽然势大,但却并不具备左右朝局的力量。他们在这士族掌权的东晋,用后世一句话形容就是,跟夜壶一样,用的时候拎出来,不用的时候塞在床底下,根本不可能给予老爹实质性的帮助。简而言之,还没有发展成一股成气候的政治力量。
  通过老爹近来越发焦躁的情绪,沈哲子可以看出事态逐渐有恶化趋势。眼下的局面,摆在老爹面前的选择已经不多,要么一如历史惯性继续兴兵,孤注一掷。要么罢兵入朝为官,等待朝廷事后清算,屠刀高悬。
  眼下的老爹已经将会稽方面作为唯一破局的关键,每天都有书函往来,但却依然胶着,没有什么进展。
  三吴之地,会稽乃是腹心,虽有地利之便,但在人事上却稍逊一筹。既没有吴郡士族的清望高门,又没有吴兴之地的豪强悍族,他们也想要刷存在感,有自己的诉求,不甘心附庸当时。
  时至梅雨,局势发展一如晦暗天空,越发混沌。未免大军久耗士气低迷,沈充调集大军分营次第离开龙溪,改驻武康山。沈哲子随军转移,他感觉到老爹心情的躁动,想要以武破局的趋向越来越明显。
  “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
  沈哲子心中暗道,既然老爹这里已经有些技穷,那么他的打算也该付诸现实了。
  沈家所掌握的筹码只有在王氏大军未动的情况下才能发挥最大效果,以小搏大。但于湖与吴兴相隔遥远,在古代这种通信条件下,一旦发生异变,很难做出有效的呼应。
  进入中军帐中,沈哲子便看到老爹脸色铁青坐于案后,案上摆着一份加急的信函,显然又有坏消息传来。
  “王司徒果决练达,国士之才,我真是比不上他啊!”
  老爹喟然一叹,将信函推给沈哲子。
  沈哲子这段时间在老爹身边帮忙归拢资讯,认知时事,倒也渐渐习惯了当下的阅读习惯。他接过信函匆匆一览,便明白了老爹因何发出这感慨。
  信是从建康加急发来,就在前日,居于建康的王氏族人在王导带领下,为远在于湖、病疴缠身的王敦发丧。
  老爹近来与于湖每天都有数封信函往来,沈哲子自然知道王敦眼下虽然疾病缠身,但距离死还是差了一段时间。王导在这时候为其发丧,其用意可谓深远。
  从王敦方面讲,自然不会受此迷惑,反而要趁此时大举兴兵跃进,破釜沉舟,毕其功于一役,可收些许出其不意之效,迟则生变。
  而从王导方面讲,能给自己争取更多的斡旋空间。王敦虽是肇乱之人,但既然死了,那么再往后的动乱,王家就从主谋这个尴尬位置上延退稍许,可以缓解建康城内朝野之间的物议压力,同时激发王氏子弟愤慨之心和凝聚力,和衷共济应对波诡云谲的时局。
  在朝廷方面,王敦病死也是最好局面,可以大大缓解兵威压力,对叛军或剿灭或安抚都能从容布置。
  后世时沈哲子看到王导在王敦还没死的情况下为其发丧,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但如今身在局势之中,越发觉得王导这个行为实在妙得很,轻轻一拨便让时局发生巨大动荡。
  虽然后世史书记载,都说王导始终反对王敦作乱,但察其行为,此公在劝降兄弟们的信函中,可是清清楚楚交代了朝廷兵员的调配分布情况。有了这样详实的情报还不能成事,除了大势所趋之外,只能说实际指挥战斗的王含实在蠢得够可以。
  王导这个行为给其他各方传递什么信号,沈哲子囿于见识,或许还判断有误。但站在老爹这一方,能够清楚感觉到时不我待的紧迫感,此举可以说彻底抽走了老爹静待观望的余地,要么反,要么降,不再有借势斡旋的空间!
  可以预见,随着这消息次第传播,眼下胶着的局面,旬日之内便将有大变故!
  沈哲子见老爹心已经乱了,当下不再迟疑,上前疾声道:“时局已经危若累卵,应该行非常之事,以破必死之局!请父亲准我督护一军,前往会稽破局!”


第0010章 下武维周,世有哲王
  沈充这时候确实已经方寸大失,王导这行为让他此前所有努力尽付流水,再归原地。由于世家大族的不合作,王敦僚属能为用者寥寥无几,因此他的心腹钱凤对王敦的影响力大增。
  王敦军始终屯在于湖,便是钱凤尽力拖延给他争取布置的时间。可是现在,王导假传王敦死讯,实在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必须做出决断。
  听到沈哲子的请求,沈充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敷衍应了一声,片刻后才回味过来,诧异的望着沈哲子:“青雀你有什么打算?”
  沈哲子听到老爹征询而不再是教导的语气,便知道老爹这时候确实乱了方寸。他知道老爹未必认可自己的真实主张,沉吟少许后便托词道:“如今困结所在,会稽无以为援。我入会稽,一来可以为质,以尽最后人事努力。如果仍然不成,那就率众杀之,以散其众。我年幼智浅,对方肯定不会防备。”
  沈充听到这话,眸子不禁一亮,他本是没有动过发兵会稽的念头,但自己目标委实太大,一旦有所动作,必然引动全局,不好掌控。可如果换了沈哲子,情况确实不同。只是儿子年方八岁,真的能完成如此犯险之举?
  沉吟少许,沈充还是觉得这件事有点玄乎。此前他态度摇摆,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儿子的表现让他刮目相看,觉得后继有人因此才淡了破釜沉舟的决心。如今时势至此,却让儿子去拼命破局,无论在情感上还是道义上,沈充都无法接受。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父亲,眼下实在已经容不得犹豫。若我能够成事,家族门庭得以延续。若不能成事,便是父子共刑,横竖一个死字,死在哪里不是死!”
  沈哲子言辞愈烈,希望老爹赶紧做出决断。
  沈充沉默良久,又抬头看向儿子,所见只有一张虽然稚嫩但却平静的脸。良久之后,他才喟叹一声:“我家本豪富,若非弄险,何至于此。青雀,是为父亏欠了你。我儿有高志,我虽死亦慰。好吧,你去会稽!”
  讲到这里,沈充顿了一顿,才又说道:“但你去会稽后,若事成,自然皆大欢喜。若虞氏仍然冥顽,也千万不要犯险。即刻前往始宁与你季父沈伊汇合,举义兵回攻吴兴。以子攻父,虽然孝义有缺,但忠勇得全,或受一时非议,但能保门庭不坠。家事托付于你,我亦无忧。”
  沈哲子听到这话,身躯顿时一震,老爹这是打算牺牲自己来保全儿子,要用父子相残的惨烈方式来完成家族的传续。一时间他不知如何回应,只是心里真正滋生出那种血浓于水的孺慕之情。
  老爹他不是一个光明正大的伟岸形象,所思所想也从未脱离宗贼土豪的范畴,但其为家族、为儿子这种敢于牺牲、甘于牺牲的情怀,又足堪壮烈。
  在老爹沉重目光注视下,沈哲子徐徐拜下,凝重说道:“前途未绝,父亲何言至此。请父亲安坐在此,待我传捷!”
  沈充听到这话,抚掌大笑,笑得眼眶潮湿,他拍着沈哲子脑袋,说道:“我家麒麟儿,八岁分父忧。青雀,为父已经没有什么可予你,临别之际为你拟一表字‘维周’,愿我儿自勉。”
  诗经国风“下武维周,世有哲王”,老爹从自己“哲子”延而以“维周”为字,希望自己能维持家业,世代都有贤明的传承,可谓寄望厚重。然而沈哲子却又有另一层体会,秦承周祚,汉继秦统,一脉相承,所谓维周,正得其宜。
  得了老爹的兵符手令,沈哲子正式成为一军督护。不过老爹眼下也非官身,沈哲子这“督护”之职自然毫无合法性。但他节制的一军两千余人,全由沈家部曲构成,忠诚无虞的私兵。沈充又指派族人沈默为辅,负责具体的行军指挥。
  于是一行人便从武康出发,南向会稽而去。沈充在这时节分兵送沈哲子前往会稽,也是存了别居保全家业的念头,因此家中除浮财之外,一应户籍地契名册之类,尽数交给沈哲子带走,足足装了有三大箱子。
  这是沈家立足的根本,哪怕沈充不在了,沈哲子凭着这些,也能完整继承家业。在士族当政的东晋,夺业是比杀人还要严重的大仇,只要吴兴沈氏门庭仍在,就不会有外人敢公然挑衅士族权威擅自侵占产业。
  ……
  西陵地处钱塘江南岸,地势险要,号为两浙门户。古时越国范蠡曾在此筑城以抗吴国,如今旧城已废,新城县治临江扼水,形胜之地。
  西陵县令名许超,会稽人士,此时正在衙署宴请贵客,本郡上虞魏氏的魏兴魏长义。魏家在会稽向有清望,与贺虞并称,魏兴本人更是虞氏佳婿,虽为白身,却是乡望名流,因此许超不敢轻视之,毕集县中大姓家主,一同作陪。
  魏兴年方三十,博领大衫踞坐案后,白粉敷面,虽受殷勤招待却神色淡淡,不喜县令召集这些乡土寒门与自己共处一席。手中麈尾一转,指向厅侧,说道:“酒气浊,请开窗引清风入室。”
  这话说得不甚客气,席中自县令许超以降,笑容都变得有些僵硬,只是不敢得罪,连忙让人打开窗户。接着许超以如意敲案,召舞姬伶人鱼贯而入,宴饮为乐,见魏兴神色仍是寡淡,不免讪讪笑道:“此地乡俗纯朴,难闻吴音舞乐至美。世兄清丽人,我是献丑了。”
  念及此行目的,魏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更显矜贵:“明府为国牧民,守任一方,宜当自勉,以待清荷出水之日。”
  这话是将西陵县并座中诸人比作河底淤泥,也是反击许县令高攀称呼自己为世兄,众人或羞惭或不满,感觉更加不自在,当即便有人起身拂袖而去。
  许超自知这些世家子弟目无余子,担心这家伙还要说出什么更得罪人的话,索性直接说道:“尊驾来此,不知有何见教?”
  “我来这里,确有俗事叨扰。吴地波荡,吴兴沈氏为逆,我内父已应宗正虞卿举义讨逆,大军将行至此,请明府早做准备,以饷义师。”
  许超听到这里,不禁倒抽一口凉气,不想静坐家中,祸从天降。而此时仍留在厅中的县中乡豪,也都纷纷变色。
  如果说上虞魏氏是因家世清贵,他们不愿得罪,那么吴兴沈氏就是根本不敢得罪。同居三吴之地,谁家有多少斤两,各自都清楚得很。吴兴沈氏两宗并重,乡里之间庞然大物,就算沈充这一支事败,事后沈家别支追究起来,也远非他们这些人能抵抗。
  况且,大军开拔不吝蝗虫过境。于朝廷而言,虞家起兵或许是义师,但对他们这些乡里大户来说,却是一场灾难。所谓的义师,那是组团来打秋风的。区区县治哪有钱粮可供养大军,还不是要分摊到他们这些大户头上。
  许县令也不愿牵涉到这种事情中来,凭他的家世背景,实在难以承受这种层面的动荡,下意识便要拒绝,沉吟道:“西陵地狭人稀,未必能……”
  “明府这么说,莫非你所治非王化之地?拒纳义师,难道你也要从沈氏之乱?”魏兴脸色一沉,勃然不悦。
  “我……唉,我哪里是这个意思……”
  许县令有苦难言,心知今次之劫难免,只是腹诽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王八蛋,上虞距离西陵明明只有咫尺之遥,自家不想接应义师,却把这烫手山芋推到西陵。
  同时他也深怨虞潭,如果没有钱粮支持义师,那就等待朝廷拨发钱粮征辟,瞎凑的什么热闹!这是要让会稽百姓毁家纾难,来成全他自己的忠义清名!
  气氛正僵持之际,门子来报又有贵客谒见,送来的名刺上面赫然写着“余姚虞奋”。相对于魏兴这个虞氏外亲,名刺上这人可是正牌的虞氏子弟,许县令更加不敢怠慢,连忙从席上起身准备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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