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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4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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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内寻人打听内情。
  可是包括几名台辅在内,对此都有些不明所以。就算有人心内隐有猜测,一者不能确定,二者也不敢自承。一时间,整个台内居然都打听不出皇太后因何动怒。
  不过这疑难倒也并未困扰众人太久,首先是少府殿中监和光禄谒者令收到苑中内诏,原本定于冬至前后几次王命贵妇叩请集会的统统停止,本来一些已经筹备用于赏赐、赠送的礼具也都统统收入库中。接着,掌管皇太后宫事的长信宫监也直接换了人。
  如果这些还不能让人猜度到内情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便真的能够让人浮想联翩了:以新进服阕归都的故中书子庾彬与黄门侍郎谢尚共为苑使,护送丹阳长公主过江前往淮南!
  这一消息一俟流出,瞬间便将台城内气氛引爆起来!
  本来丹阳长公主过不过江都是小事,就算是人家夫妻难耐思苦想要团聚,也轮不到台臣们来操心这种事情。可问题是,在眼下这样一个时机,皇太后突然如此郑重其事将女儿送过江去让人夫妻团聚,这实在是让人有些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
  要知道如今整个台城局势,都因为淮南扣留捷报迟迟不奏而停滞于当下,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应该怎么样尽快让淮南将奏书送入都中,然后接下来许多事务才好步上正轨。而不是考虑沈维周戎边辛苦,送其家眷入镇团聚!
  皇太后突然来这一手,实在是让台辅们有些措手不及。原本他们还希望能够通过皇太后对淮南施加些许压力,好让沈维周做出让步。可是现在倒好,皇太后干脆直接将人家家眷都送过去了,这简直就是对沈维周无视台城那种劣行的声援,对于台辅们简直就是顶心戳肺的打击!
  而更关键的问题则是,这种事台辅们就算想阻止都阻止不了,根本没有理由!
  随着各种消息的汇集整理,皇太后这么做的原因也渐渐清晰起来。可是明白了原委之后,更加让人感觉哭笑不得,仅仅只是因为一群妇人搬弄是非,结果就让皇太后这样一个可以有利压迫淮南的王牌彻底排不上用场!
  “凡自负机敏者,每多自误!”
  尚书台官署中,温峤虽然不去刻意打听,但当台内有了最新的风传,总会有人及时汇报到他面前来。
  他本身恶疾缠身,健康状况本就堪忧,即便担任尚书令这样的尊位,也只是出于平衡各方的需要。对于淮南大捷这件事情,他因为本身没有更大的诉求,置身于诸多纷争之外,反而能够看得更加明白。
  随着淮南大捷的消息传入都中,各方的角力便早已经展开。如果没有吴人团体在背后的推波助澜,淮南大捷尚不至于在民间掀起如此大的波澜。
  不过大概吴人也是有些乐而忘形,忽略了尺度的把控,将沈维周的声誉推到了过高的位置上。甚至民间将之目作扶危救亡的救世主,这不免便到了一个相当微妙的境地。
  同样不甘寂寞的还有那些青徐人家,他们这一次倒是学的聪明一些,不再去直阻如今风头锐高的沈氏,反而还发力在本就已经沸腾的民潮上加一把火,这就直接令得沈维周的处境不仅仅只是微妙,而是变得危险起来。
  比如此前大桁外发生的那桩乱事,如果不是虞潭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处理得当,那么所造成的后果实在难以估量。甚至有可能将沈维周直接置为台内公敌,大悖人望。
  而苑中所发生的潜流,很明显又是来自另一方的势力,那就是已经被时局忽略已久的宗王势力。这些宗王在屡经打击尤其是故中书庾亮的铁血诛杀后,在时局中能够发挥出的作用可以说是已经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不计。但是,特殊的身份让他们可以避开外朝的耳目,直接接触到皇太后,从而对皇太后做出影响,诱导做出对自己有利的决定。
  当然,仅仅凭借宗王,还是不能撼动乃至取代沈氏和沈维周在淮南的地位。南渡诸王泰半凋零,而元帝子嗣长成的不多,类似东海王、武陵王等也都还不具备那种人望。
  可是,如果宗王加上世家呢?
  在如今的时局中,较之中朝相比,青徐侨门日渐颓势,早已不再是一家独大,但仍然是老而不死。豫州侨门在故中书庾亮在世时,也可以说得上是烜赫一时,甚至能够压制住青徐人家。就连温峤自己,其实都可以算作豫州一派。
  可是庾亮死后,豫州人家上升势头便遭到腰斩。无论是他温峤,还是如今的中书令褚翜,又或是其他人,都难以完全取代庾亮在时局中的作用。而原本团结在庾亮身边的豫州人家,也因此而有了裂痕。
  庾家自己因为要自保,与沈氏吴人联系更加紧密,甚至直接让出豫州领袖的位置。褚翜如今看似是接过了这一使命,但也难以继承庾亮所留下的诸多资本,尤其在人望等方面,不要说跟王导分庭抗礼,较之青徐侨门中的诸葛恢之流相比都要略逊。所以褚翜这个执政做的实在太尴尬,太勉强,尤其当王导担任丞相之后,更是直接被覆盖于其阴影之下。
  原本褚翜所走的路数是重点经营荆州,陶侃垂垂老矣,子弟不能继任,如果能够执掌分陕,哪怕放弃台中执政之位都是值得的。
  可是好死不死,沈维周这里陡然异军突起,甚至直接正面干翻了羯胡主力几十万大军!在这样的形势下,就算傻子也能看明白,未来边镇用事的中心,必然要向淮中转移。而荆州原本的分陕重地,也必然会因此而有衰落。这个时候如果再一门心思往荆州钻,得失如何实在难料。
  所以,这一次宗王谋思淮南,其幕后的推手极有可能便是褚翜。要知道淮南再进一步,便是大片的豫南之地。褚翜如果能够得到掌握淮南的机会,那么其豫州领袖的资格将会变得无可动摇。
  但是这种手段,实在算不上是高明,且不说宗王一旦壮大所滋生的那种破坏性,单单家事、国事混为一谈,就不该是执政大臣该有的格局。果然,这一次彻底的弄巧成拙,非但没有达成目的,反而更加巩固了沈维周继续坐镇淮南的可能。
  淮南大功震世,台内各方蠢蠢欲动,结果非但不能有效的钳制住沈维周,反而是互相拆台,互相堵死了插手淮南的可能。如今局面算是彻底僵持下来,接下来一个个也不必再自作聪明,老老实实去问沈维周究竟想要什么吧。
  想了这么多,温峤对于沈哲子的难缠也有了一个更深刻的认识。
  这小子仿佛真的如有天助,奴国大军南来,谁也不敢言之必胜,哪怕是有了颖口那种大胜,最终战事走向也是未知。原本台内还一直担心战事一直要拖延到寒冬,届时无论是淮南还是江东都将前途未卜。结果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奴主石勒死了!
  而原本拖延封赏,应该是台内用以钳制方镇的手段。可是现在时入寒冬,一系列的大型祭祀典礼都要开始准备,结果淮南那里就是死扣着捷报不奏,反而将台城逼迫的下不来台。民声可以置若罔闻,可是先王祖宗谁敢糊弄?淮南捷报至今都不入都,届时祭拜宗庙先王,这件事到底提还是不提?
  尤其眼下的局面,被一群自负高智者玩成了僵局,他们甚至连沈家的诉求都还没探出来。接下来想要搞清楚沈维周到底要什么,只怕还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第0799章 尚书仆射
  兴男公主离都过江,场面虽然不小,凡宗亲故旧多有相送。但在如今的都下而言,也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民众自为其乐,台辅自为其忧。
  但是无论或忧或乐,所要面对的问题已经到了不得不解决的地步。而一直到了这种地步,台臣们才意识到,他们此前无论如何骚乱,如何争执,但是连最基本的问题,沈维周为什么要扣留捷报不奏,都还没有搞清楚。
  虽然各家不乏子弟在江北淮南历事,此前家书往来也多有沟通,可是沈哲子的意图如何,却还没有通过任何一种途径抵达建康。此前他们家书交流所知,仅仅只是淮南形势一片大好,以及沈维周其人在如今的淮南拥有着独一无二、不可取代的威信。可是对于接下来沈维周想要什么,以及想要做什么,他们一无所知!
  或许这也是淮南之所以扣留捷报不上奏的原因之一,沈维周就是为了要教会这些台辅不要想当然的太过倨傲,应该试着放低身段姿态进行交涉。
  无论有没有这样一层原因,许多台辅都已经意识到这已经是为数不多能够解决当下困境的途径了。此前他们更多的是关注于该要如何瓜分淮南大捷所带来的庞大利益,并且已经做出诸多努力,可是到头来诸多努力都成无用功,而那所谓的庞大利益,却仍然悬在他们面前,看得见但却触摸不到。
  近来也有台臣私下里试图说服王丞相,希望台中能够拿出强硬态度,勒令沈维周必须上奏言陈淮南军务,然而王导对此却始终没有做出正面回应。
  “沈维周,不可常人度之。淮南捷报滞留镇中,颇集众怨,这一点他又怎会不知?如今台内,丞相府看似总领百事,实则令出多门。我是不惧先于众人,敢发催促厌声。但若诏出府下,辙有别令倾覆,则台省威仪,荡然无存!”
  王导对外保持缄默,私底下还是对自家子弟王胡之等人吐露自己的困境。他虽然官居丞相,百官之首,但事实上单单在台内能够挑战他威严的便不独一人。
  其实事态演变到如今,王导也是有几分后悔。如果此前在淮南大捷消息刚刚传回都内时,趁着各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以丞相府下令沈维周述事述职,同样也能避免当下这种困境。如果沈维周敢于拖延,将会与整个台城都彻底对立起来。届时要面对的已经不是门户之争,而是中枢与方镇恒久以来的矛盾。
  可是现在,各方利益同盟早已悄然结成,当中有着太多可以合纵连横的机会。别的不说,单单丹阳公主过江北上这件事由始到末,王导一直被蒙在鼓里,这于他而言何尝不是一种警醒?
  他不会天真自负到认为仅仅只有淮南才是时下各家唯一可争取的利益所在,事实上他作为丞相同样也是位高可口,足堪分食。
  哪怕同为青徐侨门,甚至王氏同宗,此前王彬突然发言力荐野王公北上,便不曾与王导商量过。而诸葛恢府上,近来也是频有集会。这全都是已经超出他掌控的变数。
  所以,如果现在王导敢以丞相府的名义直接去触怒淮南,沈维周那里或是早有准备,甚至有可能鼓动台城这各方的势力先把他这个丞相给掀下来!
  王导不是留恋权位,事实上他待在丞相这个位置上不过只是徒负虚名而已。不夸张的说,他现在的处境跟小皇帝有些类似,所具有的仅仅只是高位虚荣,而皇帝的位置较之他这个丞相甚至都还要更稳固得多。
  “今次淮南一战,沈维周大才彰显,同侪几无可并驱争勇之选。北国大乱再起,我家儿辈仍是不乏懵懂,如今我尚在其位,或还可荫庇儿郎稍许。若是去位,我家未必还能再得众援。”
  王导讲到这里的时候,神情已是不乏落寞。至于那几个听众,或有同感,或是不忿。但王导也不打算再继续深讲下去,否则也只是更多丧气颓声。
  总之,王导这里不愿对淮南采取强硬态度,余者更加无人出头。用强不能,那么也只能心平气和的谈一谈,看一看淮南到底要怎样的条件,才肯让事情归于旧轨上来。
  可是,认识是有了,但到现在这一刻,他们才发现根本无人可谈!沈家如今在都中,重要的族人仅有沈恪一人而已,但沈恪能不能够全权代表沈哲子,众人还是不能确定。如果他们在这里跟沈恪纠缠不清,浪费时间、精力不说,到最后就算是谈妥了,沈哲子那里却拒不接受!到时候他们同样没有办法,反而将底线向人交代的一清二楚!
  要不要派遣中使与淮南直接展开交涉?但这样一来,争执又绕回了起点上来,淮南愿不愿意接待中使?就算淮南愿意接待,又该派谁去?谁又能够不偏不倚的代表时局中各方的所有利益?而且淮南就算距离建康并不遥远,往来交涉也实在需要在路途上浪费太多的时间,完全达不到从速解决此事的要求。
  结果,现在台内面对的问题是,用强没人挑头,谈判则找不到对象,简直就要纠结成一个死结!如果是往年,还可以利用方镇之间的矛盾予以挑拨。可是现在徐州被淮南拉扯着才得大功,短期内是没有可能翻脸的。而荆州那里战事还没有结束,甚至就连更偏远的交、广,眼下都还在与成汉互有交攻。
  但是天无绝人之路,政治上的博弈又怎么会是一个死局。在经过一番权衡之后,台辅们还是发现了另一个选择,那就是召沈充归都。沈充如今正在京府坐镇,一来不是前线,二来距离建康也近,三来沈哲子就算要耍诈,也不能连他老子交涉出的结果都反对。
  可是,如果召沈充归都,又要以什么样的名义,又该给沈充安排怎么样的官位?
  此前沈充主动放弃东扬州刺史,然后台中任命其人为扬州刺史暂作安抚。后来因为战事需要,将沈充调至京府坐镇,又加镇军将军号。如果沈充的官位不作调整,就这么调回都中来,难道真要将扬州本畿军政事务一应付之?如果这样的话,此前裁撤东扬州意义又在哪里?难道就是为了增加沈充其人的权位?
  所以沈充的官位,是必须要做出调整的,最起码要将其军权解除,这是一条底线!否则,父子俱掌兵,一者在畿内中枢,一者在外镇强藩,干脆直接向沈家投降得了!
  可是,就算要调整,又该给沈充安排什么样的官位?贬职是不可能,且不说眼下是他们要主动争取让沈充归都,单单沈充自己虽无外征战功,也有内镇维持局面之劳。
  讲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台内反而没有爆发出太激烈的争执。因为眼下俱都已经认识到请沈充归都乃是一个破局的契机,如果真的因此而闹得太僵激怒沈充,索性干脆不来了,又会将他们晾在这里,一筹莫展。
  所以,就算有人已经认识到,让沈充归都担任台阁高位,或许就是沈家的诉求之一。但这会儿也没有人再自作聪明的去阻挠,他们所需要解决的就是,如何在各家能够接受的程度之内,给沈充一个尽可能高的职位。
  如果没有了争执,台内决事效率还是挺高的,很快,沈充的新职位就被拟定出来:以太子少保加侍中,归都接替广陵戴邈担任尚书右仆射,直入台阁,并开府仪同三司。如此一来,虽然再无军权在手,但却直接成为台城执政之一。
  这已经是中兴以来,南人在中枢朝堂中能够获得的最高待遇,陆氏兄弟也不过如此。如果再上一步,那也只能尚书令或是三公加录尚书事了。甚至因为有太子少保这一荣衔,较之中书令褚翜还要更高了半级。而且因为兼领侍中,近于枢机,可以说是诚意极大。
  而且为了表示对沈充归都的重视,甚至有人建议由太常冯怀携带诏令前往京府宣诏,盛请沈充归都。但这简直就是在开玩笑,太常乃是九卿之首,哪怕是真正的三公任命,也不需要太常亲自出面宣诏。就算台中现在已经被掐住了脖子无计可施,那也不能如此毫无底线!
  于是商议的最终结果便是,宣诏还是由光禄卿派遣谒者前往,但是跟随谒者一同去的还有东海王司马冲。东海王不带正式的台命,但跟随同行也是表示出台中足够的诚意。
  台中如此诚意十足,沈恪等吴人们自然也不会再去阻挠闹腾。事实上沈充归都确是他们的诉求之一,如今在台城中枢,最高决策层面吴人还是欠缺头面人物。吴郡陆家虽然也属于吴人,且眼下还有陆玩在朝,但终究跟以沈氏吴兴人为主体的新起吴人团体尿不到一壶来。至于虞潭,已经是年过七旬的老者。
  沈充正当壮年,而且又是帝宗亲戚,更不要说还有沈哲子这样一个让人艳羡无比的儿子。其人归都,必将能够整合吴人在朝堂上的力量,成为一股不逊于任何一方的强大政治力量,直接参与决定江东朝廷的未来走向!


第0800章 世道不过如此
  建康与京府之间,商贸往来频密,水陆交通便更加的便捷。虽然水路跟陆路相比有更多的优点,但这一段水程又不乏江阔浪高的危险,每年总会或多或少出现一些交通意外。这也是早年旧吴时期,吴大帝孙权劳民伤财、再开破冈渎以勾连吴会的原因之一。
  如果仅仅只是出游而非大规模的物资运输,如今在建康与京府之间的陆路其实也已经相当畅通,若是快马急报一两日便可抵达,即便是闲游缓行,也用不了太长的时间。而且沿途路道平缓开阔,并无太多颠簸之劳。
  此时在这路途上,正有一支数百人的队伍自京府而出,不急不缓的西向建康而行,正是归都赴台的沈充一行。
  牛车宽阔的车厢中,沈充身裹大氅,神态不乏欢愉。坐在他对面的,则是此前自淮南赶往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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