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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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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许多。
  当然这些思量,沈哲子可以与庾怿侃侃而谈,但在兴男公主面前终究还是有些难以启齿。听到这女郎抱怨,沈哲子沉吟少许后才说道:“小民难与国事,无罪而遭殃,也实在不能苛责太多。士庶能为同乐,来日才能同忧。”
  “或是此理,可是一想到阿琉在都中还不知过得怎样担惊受怕日子,我实在开怀不起来。”
  当日不能救出皇帝,兴男公主始终心存愧疚,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愧疚也越来越深重。
  “凡事皆在人为,娘子也不必深忧。皇帝陛下乃是吉人而有天相,不拘早晚,我一定会帮我家娘子将人救出,以全手足。”
  沈哲子近来虽然弄权诸多,主要目的当然是为自己来日分羹而考虑。但做这一切的前提也是基于能够成功平叛,救出皇帝。否则,这一系列的努力最终效果都是大打折扣。
  “沈哲子,你真好。”
  公主弯下腰来,以额头顶着沈哲子前额,腻歪得不得了。
  沈哲子闻言后却是一笑,他心知自己从来都不打算做一个顺臣能臣,尤其是北伐这种大事,必然要掌握完全的主动,才能增加一些成功的可能。早先公主自以为性命垂危说的那些话,未必不是她内心真实剖白。假使未来行到最终那一步,他也希望这女郎能予他充分的理解。
  沈家小侍女瓜儿捧着沈哲子的春衣行进来,看到眼前一幕顿时惊呼一声又忙不迭退回去。
  公主闻声后连忙抬起头来,脸颊已是羞红一片,沈哲子顺势起身拍拍小女郎肩膀:“快去换衫吧,我等着你。”


第0315章 掷花盈野
  彼此都居砚山庄园,沈哲子与公主换过春衣,然后便相携去拜见皇太后。
  眼见小夫妻联袂而来,皇太后也是颇为欣喜,尤其听到京口人家进献的侍女们称赞“一对璧人”云云,笑容不免更加开朗,示意沈哲子坐到近前来问话。
  待听到沈哲子邀请自己出席修禊之庆,皇太后略一沉吟后摇了摇头,说道:“我近来心绪烦杂,即便出席也难欢笑,反倒扫了人兴致。”
  顿了一顿后,她又说道:“我虽然不去,不过维周你若是愿意,倒可以带着你妻弟一同前往见识一下京口风物人貌。”
  “琅琊王殿下若是有此兴致,臣自然乐意奉陪。”
  沈哲子嘴上笑着回答道,不过手却在案下轻轻点了点兴男公主膝盖。兴男公主有些疑惑的看了沈哲子一眼,见其嘴角微微下垂,当即便有明悟,于席中发声道:“维周携我来请母后,是希望母后出去散散心。但母后不愿意,我们就要自去游乐,哪有闲心再去照应阿珝。”
  以往她是不敢用这种语气跟皇太后讲话的,但是随着年龄渐长加上历事经多,渐渐发现母后也非完全的不犯错误,因而皇太后在她心目中的威严也渐渐瓦解。
  “哈,那是我思虑不周。维周你要与同侪游乐,确是无暇关照太多。罢了,你们自去吧。”
  皇太后听到公主的抱怨,便也微微一笑,不再固执己见。经过苑中突围之事,这母女两人之间交流也潜移默化的发生了改变,皇太后不再一味强势,这一点大概连她自己都未意识到。
  略过此节,皇太后又指着公主说道:“你这小娘子不要恃宠而骄,维周对你有敬爱,你要更懂得和顺之道,哪能在外直呼夫郎名字。”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这样。”
  兴男公主怯怯看了沈哲子一眼,而后才对皇太后说道。
  待行出来,公主才拉着沈哲子的手皱眉道:“沈哲子,你是不是不喜阿珝?虽然我也不太喜他冷淡性情,但你何至于这么厚此薄彼,都不愿带他一同去玩耍?”
  等上了车,沈哲子才撇了撇嘴角,摇头道:“皇太后似有以琅琊王继鼎之念,我不能助她。公主你也要记住,日后此类之请,统统一概回绝。”
  兴男公主听到这话,美眸不禁瞪大:“不至于吧……阿、阿琉他又没错,母后怎么能有此想?”
  沈哲子闻言后却是默然,许多直觉根本就讲不清楚。或是自己过分敏感,或是皇太后对于收复京畿并不看好,故而希望能将琅琊王推出来为时人所知。但无论如何,哪怕是杜渐防微,沈哲子绝对不会去帮琅琊王邀取名望。琅琊王只是他手里用来吓人的一张牌,哪怕撕毁也不能打出去。
  他见兴男公主一副忧心忡忡状,笑着安慰女郎道:“公主不必为此忧心,无论皇太后陛下是否有此念想,皇帝陛下才是法统唯一,我也不会坐视旁人肝肠妄动!”
  待行到砚山庄园门口,已经有许多人家在此整装待发。三月修禊在时下乃是不逊于端午、重阳的大节日,因而庄园内诸多人家也都郑重对待,各具盛装,赶去江畔庆贺。
  沈哲子与公主同行至此便下了牛车,翻身上马,一边与各家族人打着招呼,一边与十数名亲随骑马开道,带领女眷同往江边。
  暮春时节,天地早已回暖。从庄园到京口大城这一段路途中,田野中已是绿意初被,清风拂面未有寒意,草长莺飞风物迷眼。
  此时田野中已经不乏各家外出踏青的女眷,魏晋人士尚风流、轻礼法,民风豁达开朗,并无日后那种严苛到变态的男女之防。
  因而放眼望去,野地中不乏彩衣女子轻盈跃动,如翩翩彩蝶,间或引来一些纵马疾驰的膏粱子弟欣赏喝彩,只要言语能发乎情止乎礼,非但不惹人反感,有幸运者甚至还会获得女子抛来的花环。偶有此幕发生,有观者往往都要报以欢笑之声。
  这大概也是民风淳朴一面的体现,人们不吝于将自己美好一面展示出来,哪怕只是匆匆一面而后再无回音。但等到夜阑人静时,美好的人和事随思而入梦,将梦境都装点得美好起来。
  此一类场景,往往都不会少了沈家几个浪荡子,沈牧尤其是其中之最。虽然已经成婚,但大概是为了弥补爱情的缺失,放浪形骸姿态较之过往尤甚。为了在今天出尽风头,他专门让人打造一顶高冠顶在头上,率领一众狐朋狗友转往人多处钻。
  若在旁处,人们大概还要非议这小子太过嚣张。但在京口,几乎无人不知这小子乃是沈总裁之子,哪怕心中对其有恶感,往往也都要抛上一个花圈,只求不再被骚扰。
  当沈哲子等人行过时,沈牧等人正从坡地上呼啸而过,他那高足数尺的高冠上已经挂满了各色花环,在沈哲子一行面前绕行过之后,冲到对面去指着沈哲子对周遭人喊道:“诸位娘子们,我家玉郎正在此啊!”
  这话恍如一个信号,将周遭人的视线纷纷引到沈哲子身上。再远处,则更有更多人行出布屏帷帐,手提衫裙小跑着行过来,要看一看如今在京口名气如日中天的沈郎究竟是何人物。
  沈哲子心内虽然不乏少年轻狂,但眼下他家醋娘子就在后方车上,哪怕被人围观也实在不好过分卖弄,因而只是带着矜持笑容往道路两旁挥挥手。
  “这一位就是沈郎?真是神清人物!”
  沈哲子向来不憷大场面,再多人面前都能侃侃而谈,但被一众女子围观,于他而言也是难以淡然的体验。他今日出门未着氅衣,新裁春衣也是修身窄袖,颇具胡风,臂上尚扣着鹿皮护腕,是打算稍后与人游猎的装扮,头顶并未着冠,只以玉扣攒成散髻,虽然望去颇为英挺,但却无甚柔弱姿态。
  不过大凡对一个人的印象,出身和名位大概也占了一定的比重。沈哲子这一身猎装勇武,配合他少年假节的名气,却给场中这些妇人一种别样冲击。突然,一个花环自道上被抛出来,仿佛一个信号,接下来沈哲子便不断遭受袭击,不独身上挂满了鲜花,就连胯下的马身上都沾染诸多花瓣。
  这种热情,沈哲子实在消受不起,尤其耳边还充斥着“沈郎美形”之类的尖叫声,更觉难以招架。尤其身后一道似有似无的冷厉锋芒,随着道旁人反应越来越激烈,更是渐渐有凝化为实质的趋势。
  “云脂,你看这些妇人是何姿态!我家夫郎美形,与她们又有什么关系!”
  牛车上,兴男公主听到道旁那些叫嚷声,初时尚有几分沾沾自喜,可是过不多久便渐渐不能释怀,攥着旁边的云脂娘子手腕恨恨说道。那云脂娘子手腕被攥得生疼,这会儿却不好再去劝告已经妒火中烧的兴男公主。
  “阿奴望我!”
  一个清亮的声音压过了道旁其他人的欢笑声,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女子正站在车厢上,笑靥如花对着道上沈哲子连连招手。
  “她、她是哪一家的女郎?她凭什么、她怎么敢喊我家郎君作阿奴!”
  公主亦听到这叫嚷声,小脸更是纠结气愤,语调都有了几分扭曲,就连她都没好意思这么亲昵的称呼自家夫郎!
  然而正在这时候,突然车帘被打开,旋即身上挂满花环的沈哲子探出头来,伸出手对兴男公主招了招。兴男公主试探着上前,将小手放在沈哲子手心里,旋即整个人都被扯出了车厢,低呼一声后,整个人稳稳的落在了沈哲子怀中。
  将兴男公主横置身前,沈哲子一手紧紧揽住女郎娇躯,继而策马扬鞭,一路疾冲到了前方高坡。沿途不断响起尖叫声,鲜花更如雨点一般洒落下来,徐徐难以平静。
  沈哲子勒马高坡上,低头去看,怀中小女郎双眼紧眯着,嘴角轻抿,只是那娇美脸庞,却如透出光一般的闪耀。
  耳边听着周遭嘈杂尖叫喝彩声,兴男公主紧紧偎在沈哲子怀内,语调怯弱又颤抖:“坏家伙,你吓到我、我……我一世都忘不了,沈哲子,我……”
  望着高坡一路蔓延到大道上的五彩斑斓花径,沈哲子将公主拥入怀中,引吭长啸,更引起了一阵高亢的喝彩声。
  何止是兴男公主忘不了,场中这众多人日后回想此一幕,大概这画面也都会历久弥新。
  沈牧指认沈哲子,除了爱玩笑以外,也不乏要给兴男公主添添堵,找到一点身为伯子的尊严,却没想到这夫妻俩都出尽了风头。
  尤其看到公主紧紧偎在沈哲子怀里共乘一骑,从发梢都洋溢出一股浓郁的甜美,这让他更感觉意兴阑珊,继而抚着高高发冠对左右人说道:“你们猜,维周所乘那匹马是不是骟过的?我最知他骑术如何,若不是骟马,他怎敢载人狂奔?”
  大好的气氛,被这一句话破坏殆尽,旁人正有感于这男女璧人相得益彰的美好一幕,这大煞风景的家伙居然讨论那匹马是不是被阉过!
  “狂贼怎敢恶语向我沈郎!”
  有正双眼迷离望向高坡上的别家娘子听到这话,顿时柳眉倒竖,招呼左右,抓起土块泥巴掷向沈牧。
  区区一两个女子,沈牧还不放在眼中,大笑抽飞掷向脸庞的土块,可是不旋踵,他便看到其他人也转望过来,心内便是一凛,急忙勒转马头狂奔,随即身后土块如雨点落下。幸亏他的马是不曾骟过的,否则差点要被沙石掩埋。


第0316章 行路难
  上巳日修禊乃是士庶同乐的大事,因而如今的大江之畔,不独有众多民众香草结环、濯水为乐,亦有大量为官者呼朋唤友,于竹楼上曲水流觞,诗赋相和。
  庾怿身穿一件时服鹤氅,坐在江中小岛一座竹楼上,伸出手捻住流觞杯翼一饮而尽,旋即又将漆器酒杯置于面前流水中。看到堂上众贤云集,其乐融融,心中不免伤感,又有几分感慨。伤感之处在于,如今他所坐的主席,若是大兄仍在,岂能轮到他恬然居之。
  至于感慨处则在于,往年大兄在世时,对三弟庾条多有薄视。然而如今若非三弟在京口经营的一番局面,他也绝无可能安坐此席之中。
  京畿陷落,西面诸多人家涌来此处。如今在这竹楼中,单单南北旧姓人家便不下数十。像是颍川荀氏、沛国刘氏、太原王氏、河东卫氏等等,都是中朝以降旧誉隆厚人家。
  而以个人名望而论,颍川荀邃乃南渡老人,平原华穆乃是太常华恒族弟,陈郡谢裒曾居大尚书,吴郡顾众、会稽贺铭俱为江东名士。在这一群人当中,庾怿资历名望都是太浅,原本也不应轮到他坐在主位,但眼下众人都请他坐于此,便是已经表明了对他的认可,承认他代替大兄在时局中的位置。
  这一份认可,对于庾怿而言实在太重要了。他以中书侍郎而假中书事,若是不能获得认可,后果无疑是灾难性的。众人对他的认可,便意味着对来日京口行台的认可,只有如此,来日平叛中他才有可能执掌大局。
  座中这些人家,多与隐爵有涉。庾怿也明白,这些人之所以肯予他认可,其中相当一部分也是看了庾条的面子。因而再望向三弟庾条,庾怿的神态便更加温和。继而又想到让庾条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沈哲子,心内不禁感念更深。
  早先庾怿其实也如大兄并时下许多北人一般,对南人不乏警惕。但相对于其他人那些情感上的好恶,庾怿又不乏自察之心,明白他们这种警惕其实也只是一种偏见。若是南人真的一意要与侨门为敌,移鼎江东之事绝难做成。换言之,江东局面若想维持下去,绝对不能将南人排斥在时局之外。
  在这一点,庾怿跟大兄其实是有分歧的。他深知自家在中朝虽然略具根基名望,但落在他们这一支身上,其实难称显宗,更不要说与根深叶茂的琅琊王氏相比。若想要获得与琅琊王氏那样在时局中举足轻重的地位,不只要靠乡人故旧的支持,南人的支持更加重要。
  正是因为这样的心理,庾怿并不排斥与沈家的交往。尤其这么多年交情下来,原本的功利之心之外,他与沈充也不乏惺惺相惜的认同。所以对于近来喧嚣尘上会稽分州之举,庾怿心中并无排斥,甚至亲自出面去说服那些对此持警惕态度的侨门旧姓。
  重任骤然加身,稍有不慎便是灭族之祸,庾怿不能再如那些侨门人家一般袖手空谈,他必须要考虑到更实际的问题。会稽分州表面上看是南人的一次突围,但实际上,将事权分割下去反而更有利于中枢平衡局面的操作。尤其沈家乃是他坚定不移的盟友,借此示好于南人,不只有利于平叛,更有利于平叛之后的局势平稳。
  而且沈哲子也与庾怿有过深谈,会稽分州只是权宜之计,一方面是为了抓紧一点军权平叛之用,一方面也是给他们争取多一点政治筹码。待到以后局势平稳,他们要进取的是整个扬州,而非简单的江南一隅!
  对此,庾怿深以为然。过往这段时间,会稽分州基本上已经在京口达成共识,当然不是如吴人所设想的那样沿太湖南岸一刀切下,整个吴兴、大半吴郡都要划为新立的东扬州。而是以浙江为线,一路向南延伸至广州,基本上就是沈充如今都督的范围。
  这样一方面可以满足吴人立州的要求,一方面还能保证朝廷对三吴大半的直接统辖,可以说是各自让步。
  不过相对于会稽分州,庾怿更关注的是京口设立南徐州。一旦平叛战事拖延太久,行台久立京口,而京口又是徐州所辖,郗鉴作为徐州刺史,哪怕再如何严防,都难免要被其抢夺一部分中枢事权。而且京口的战争潜力同样很大,并不逊于淮北广陵。一旦南徐立州成功,他家与沈家的联合便掌握江东半壁,优势会马上凸显出来。
  虽然理是如此,但南徐立州却无异于直接在郗鉴身上割肉,虽然如今徐州对于京口辖制影响可以忽略不计,但毕竟也是分割其事权。对于淮北反应如何,庾怿也拿不准。
  虽然眼下宾客济济,气氛也是融洽,但想到时下这千头万绪的事情,庾怿也实在轻松不起来。
  正于席中自忖之际,庾怿忽然听到席中有人哄笑声,待反应过来定睛一看,便见一枚赤翼流觞停在他面前,不免哑然失笑。
  时下之修禊不兴丝竹之乐,众人齐聚一堂总要有些雅戏来供消遣,因而便取流觞涂以朱色,轮到哪一个人便选一份题,或为诗作或为赋文,以供众人品鉴赏阅。庾怿早先在席上已经听到一些佳作,如今轮到了他,自然也不能推脱。
  很快便有仆人上前奉上一个雕花竹筒,庾怿在其中翻拣片刻挑出一张卷起的纸,待打开一看,神色便有几分尴尬。
  沛国刘耽与庾怿素来亲善,见他这幅神情便笑道:“座中素知叔预勤勉于行,不闻清音久矣,不知叔预所得何题,今日可为我等一洗耳目之谜。”
  听到这话,庾怿更有几分为难,笑着将那题目传示众人:“若作文赋,我倒可勉力为之。只是这一首旧题《黄鹄曲》,却是让我为难啊,声韵本非所长,辞丽更是只能仰止啊!”
  众人听到他这诉苦声,更是哄然大笑。这时候,竹楼边上一人指着江上一游舫道:“那船上所坐可是沈维周?他家自有吴音传承,又得纪侯声韵之教,辞清意挚,乃是后辈翘楚。若有他在场,何题不可破?”
  “是啊,快请维周上楼来!”
  庾怿正苦于尴尬难解,闻言后连忙示意庾条下楼去相请。
  沈哲子此时正与家眷在江边垂钓,听到岛上庾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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