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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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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忖良久,庾条才拍着掌大笑道:“仁义礼智信为五级,聚水、蒸汽、化云为三晋。一步一步,环环相扣,我若能五级三晋,平步青云,高居九霄,资友遍布四方,天下之财予求予取,富比王侯,人生大乐,还有什么忧愁!”
  沈哲子很满意于这个家伙的悟性,心道对方也不必妄想平步青云,大概到了第二晋的蒸汽就会物议沸腾,让庾家自绝于一干侨姓,几近万劫不复。
  要将这个模式完整的打造出来并且维持其运作下去,还有一套更为严谨的分利公式,沈哲子自己尚且还没搞清楚,也就不着急传授给庾条。
  但即便如此,庾条对沈哲子也是钦佩有加,几乎言听计从,若非彼此年龄差距实在过于悬殊,简直就要以师事之。
  对于庾条强要跟沈哲子混在一处,庾怿不无担心,沿途还移驾牛车上,听沈哲子高论一番,发觉只是一些劝人上进,导人发奋的话,心中疑虑才渐渐消散。
  沈哲子这一套说辞,乍一听确实光明正确,发人深思。但其实片面强调金钱的重要性,是对人生观和价值观的阉割,明确奋斗目标的同时会让人思路变得狭隘,一旦信之不疑,性情更会变得偏激固执。
  后世误入此道者难以规劝,乃至于一次次沉湎其中,就是因为这一套理论本身并没有错,积极而且正面,能够调动人的主动性,只是失于片面和狭隘。在这类人眼中,世界被简化成点和线的联系,成功的途径简单明确,可操作性强。
  但真实的世界并非如此,每个人在面对具体的处境都会有大量的选择,而做出选择后也并非只有成功和失败两个结果。
  就像沈哲子这次谋求破局突围,尽管已经做出了选择,但形势却一直在变化,要在这种动态当中掌握一个平衡,就需要随时做出调整。而这种动态的策略调整,才是真实世界中能够成功的原因,而传销者恰恰不具备这种能力。
  通过庾亮想要老爹出任豫州刺史这件事,沈哲子察觉到其对沈家浓烈的恶意,也不再将希望完全寄托在庾家身上。事实上,通过庾怿犯险洗脱掉沈家从逆嫌疑后,合作便已经可以终止。
  现在为老爹谋求官位,其实已经是一个新的合作。所以,在说动庾怿之后,旅途中沈哲子又与随行的顾飏密谈良久,约定到达建康后拜会吴郡顾氏在京为官的顾毗和顾众。
  除了跟吴郡士族暗通款曲之外,沈哲子也将自己的看法口述让人笔录下来,传回吴兴给老爹,希望老爹做好南下会稽的准备。虞潭想踩老爹复起,可是会稽却并非只有虞氏一家,孔氏、贺氏影响力都不逊于虞氏,完全有分化瓦解的可能。这一点,老爹看得肯定比沈哲子还要精准明白。
  晋陵临近建康,一行人沿练湖徐徐而行,行到第二天午后,建康城已经依稀在望。
  尽管沈哲子早知建康历经兵灾不久,但料想京畿重地,应该也能维持些许气象。可是建康城外的纷乱景象,还是令他大感吃惊。
  放眼望去,虽然不是战火纷飞,但也可称得上是遍地狼藉。坑坑洼洼,沟壑密集的旷野,浸泡在污水中的残肢断臂肿胀惨白,人行处乌蝇成群,浓烈的腐臭味道四处弥漫,损坏遗弃的营帐军械杂乱堆积,尚有衣衫褴褛的难民穿梭游走期间,状如行尸走肉。
  这一切,沈哲子看在眼中,心情异常沉重。眼前的画面,大概才是这个乱世年代的底色,而不是世人传颂的魏晋风流,曲水流觞,清谈雅集。
  秦淮河两侧,杂草丛生,并无吴音袅袅,脂粉飘香,反而有不少禁卫游勇,踏在木栅上用长长的竹竿打捞漂浮在河中的尸首,那画面令人心悸,又倍感压抑。
  沈哲子站在牛车上,极目四览,心中尽是悲怆。他深知眼前的画面并非孤例,在北地大概每时每刻都在上演,甚至还要更加惨绝人寰!人生于世,求活而已,何至于残忍作恶至斯?
  秦淮河上二十四航,大半都被乱兵摧毁,如今由此面进出建康,泰半要靠船渡。那名传后世的朱雀桁倒是已经修复,只是两侧都有重兵把守,不许闲杂人等通行。
  随行的近千部曲,通过庾家的门路,被安置在河沿禁卫留下的营房中。尽管如此,沈哲子一行还是舟船往来数次,才连人带物尽数送达建康城外。
  建康这一历史雄城,现在看上去并不感觉有多宏伟,城墙斑驳参差,一些缺口极为显眼,人流进进出出,也无禁止,几乎已经没有多少据敌守卫的实际意义。
  进城后道路曲折,少有直贯东西南北的大道,两侧民居建筑也都新旧参差,没有整齐划一的壮美之感,一如台城中的皇族,暗淡羸弱,勉强维持。
  沈家在城中也有大宅,位于城南距离乌衣巷并不太远,供给一些在京中为官的近系族人居住。早有人先行一步进城通传消息,因此沈哲子刚入城便见到几个印象不是很深的族人来迎接,其中便有早先曾经见过的沈祯。
  对于沈充没有答应朝廷最开始的条件,位居三公,沈祯颇有些耿耿于怀,避开庾家人之后,凑在沈哲子身边顿足叹息道:“早知局势如此,当初真应该先一步向朝廷投诚。”
  沈哲子笑笑并不回答,身处乱象丛生的时下,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梳理出大势脉络。因为还要先去庾府拜见庾亮,沈哲子与族人们交谈片刻混个脸熟后,便先告别,只让一些随从和侍女先回沈宅。
  行在建康城曲折的街道上,不时遇见穿梭境界的禁卫,可见城中局势尚未完全平稳。庾怿忍不住叹息道:“兵事大凶,令京畿破败至此。年初我来建康尚是祥和,如今已是不大认得了。这纷乱世道,何时才能天下咸宁?”
  这个问题,大概没人回答得上来,苟安江南的士族们,闭眼捂耳只当身外无事,更不管神州陆沉甚于此地。
  建康城东南是权贵聚居之地,后世引无数文人墨客骚情无限的乌衣巷便位于此处。眼下的陈郡谢氏尚还没有在此定居,因此这巷里还是王氏一家独尊。至于庾府,尚在乌衣巷往北的青石巷。
  过了青石桥,南京夫子庙前身的东晋学宫还没有兴建,一片疏于打理的废园大概是旧吴游苑。绕墙而过后再行一段距离便进了青石巷,巷口第二家门户乃是时任丹阳尹温峤的府邸,再往内里许则就是庾府。
  被一群仆人迎入府中才知庾亮尚在台城处理公务,沈哲子也知凭自己的分量还不够让这台省重臣放弃公务回家接待,只能先在庾府等候。
  这一等便到了夜幕降临,下人通禀庾亮已经回府,沈哲子才停下来对庾条的洗脑起身相迎。对于要见到这个时下名望仅次于王导的东晋重臣,沈哲子心情虽然不乏涟漪,但也并不抱多大期待。


第0025章 刚愎自用
  庾亮年龄未及四十,跟沈哲子老爹沈充年纪相仿,三十五六岁的年龄在后世大概也就是事业刚有起色的程度,可是在时下,却已经成为台省重臣。
  晋书上讲庾亮美姿容,风格峻整。沈哲子站在庾家兄弟后面看去,确实仪表堂堂,尤其身披官袍,前呼后拥的架势,望去令人凛然生畏,不敢轻近。
  哪怕面对家人,庾亮也是不苟言笑,只是对庾怿招招手,示意跟在自己身后,算是另眼相看。等到庾怿介绍到沈哲子时,庾亮脚步顿了一顿,视线在沈哲子身上游弋片刻便转移,径自走进庭院。
  “大兄他生性如此,并非刻意冷落。哲子郎君,你不要介怀。”庾条站在沈哲子身边,低声开解道。
  沈哲子微笑着点点头,以示自己并不介意,心里却不免忿忿。所谓生性如何,大概也会因人而异,究其原因,总归还是自己不够重要,不值得对方另眼相待。这位老兄闯下大祸后去见陶侃,肯定不会是现在这副死了老爹的晦气模样。
  尽管有些不自在,沈哲子眼下也无可奈何,捏着鼻子生受吧。
  回到家中后,庾亮不理其他,将庾怿带进书房中密谈将近一个时辰。夏日天长,庾亮回家时已经将近亥时。等到晚宴时,夜已经极深了。
  往常这个时候,沈哲子早已经睡下了,现在却还要打起精神来,正襟危坐。似乎从庾怿那里听说什么,庾亮频频望向沈哲子,审视意味极浓,却并不说话。
  这让沈哲子更加不自在,草草吃了几口清淡饭食,索性就丢下餐具,眼睛直勾勾望着庾亮。看他细细咀嚼,小口吞咽。
  大概也是从未有这种经历,庾亮察觉到沈哲子目不转睛望着自己,错愕片刻后便也停下动作,目视回去。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对视了约莫有十几息,其他人也察觉到异常,动作纷纷慢了下来,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庾条坐在沈哲子隔席,碰碰杯盏想要提醒一下沈哲子,却不料引来大兄严厉的瞪了一眼,但由此也打破尴尬的气氛。
  “夜深了,沈家小郎留宿下来吧。”
  直到吃完饭站起身来,庾亮才总算对沈哲子说了第一句话,却不等沈哲子回应,径直离去,实在冷酷得很。
  “哲子郎君,我真是佩服你,居然敢那样盯住大兄。若换了我被他瞧上一眼,再壮的胆气都要消散大半。”庾条走到沈哲子身边,毫不掩饰自己的钦佩。
  “你若不犯错,又何惧大兄看你。”
  庾怿也走过来,训了庾条一句,继而对沈哲子歉然道:“哲子累了吧,我这就让人去给你准备居室。”
  沈哲子更好奇庾亮跟庾怿谈了什么,等到其他人先离开,才开口问道:“世叔可对庾公谈起那个打算?”
  “家兄还是有些迟疑,觉得豫州未必不能一争。但我据理力陈,他也有所意动。只是对于你父亲能否快速稳定会稽局势,还有些担忧。会稽虞公久负清望,朝中也不乏声援,想要越过他达成这项动议,难度并不算小。”
  庾怿如实回答道。
  沈哲子闻言却是心中一哂,虞潭若果真能够左右朝局,也就不会病归乡里后迟迟难得复起。究其原因,不过是老爹的选择并不符合庾亮的心意,令其心生不满,不想再发力助推。
  略一沉吟后,沈哲子说道:“今次动荡,家父并无寸功,谋求方镇已属非分,若能择近取位,尚有乡里为援。若转居别处,未必能够立稳。与其强出难稳,徒惹物议,还不如就此解甲归田,高卧榻上。”
  听到沈哲子这想要甩手不玩了的丧气之语,庾怿心里先急了。先前从庾亮口中得知,朝廷首重维稳,并无深究王氏的打算,如此一来他的处境便更尴尬。若有沈充并立分担王氏的压力,尚能轻松一些。但如果压力毕集他一身的话,兄长未必能护住自己。
  尤其刚才密谈时,兄长直接斥责他吴兴之举过于冒进,欠缺考量,这让庾怿颇感寒心。说到底,他冒这个险还不是为了家族?若非沈充大量包涵,他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
  “哲子,你也不用着急。大凡要成事,总要多方考量运筹。此事我会跟你父亲再联络商议,吴郡士人那里也可合纵,事情尚大有可为。”
  嘴上安慰着沈哲子,庾怿心里对兄长不乏怨气。他早已过而立之年,为人处世已有方略,对时局也有了自己的判断认知,何须再耳提面命的训斥!
  沈哲子点到即止,不再多说。
  似庾亮此人,过于自信,控制欲太强,失于圆润,面对东晋朝堂这病入膏肓的沉疴病体,实在是有些不合时宜。不客气的说,这家伙就是刚愎自用。
  沈哲子虽然早有联络吴地士人的打算,但也要防备庾亮从中作梗。如果谋出庾怿,庾亮应该不会打自己兄弟的脸,反而能稍借其势。
  在庾家暂住一夜,清晨沈哲子便告辞离开。他实在受不了庾亮那副嘴脸,也并不试图去影响对方,甚至打定主意坐观其玩火自焚。
  尽管被庾亮漠视,庾家其他几兄弟倒还热情。庾怿与庾条一路送出来,行到乌衣巷时,又看到王家挂孝的白幡舞动。沈哲子忽发奇想,如果选择跟王导打交道,大概要愉快过庾亮吧。
  不过这想法在脑海中也是一掠而过,沈家目下这状况,无论跟谁打交道都占据不到主导地位,至于愉不愉快,改变不了本质和结果。为今之计,无论如何都先要占据一个好位置,待时而起,才有可能改变这种形势。
  生活不止诗和远方,还有眼前的苟且。身前三尺尚无作为,空想再多都是废物。
  沈家在建康的大宅占地不少,属于族中公产,由沈充等几房显支出资修筑维护。作为金主,沈哲子来到这里受到热烈的欢迎。
  送走一路跟来的庾氏兄弟后,沈哲子回到归属他家的院落,站在前庭等待少顷,顾飏才闻讯赶来,带回的消息却算不上好。顾荣之子顾毗并不打算见他,而顾众也推说公务繁忙,只修书一封让顾飏带回来。
  沈哲子又询问一番这二者应答的细节,推测大概还是自己年龄太小,引不起对方重视,否则绝不至于一面不见。年龄这种事,只能靠时间,沈哲子也无计可施。
  详细询问一番后,对于这二者脾性为人如何,沈哲子也大概有了一个了解。
  顾毗承父荫袭爵,居清显之位,无任事之劳,往来多清谈名士,不拘南北,正是这个时代最典型的士族风貌。他不愿见沈哲子,大概也是压根不想趟这汪浑水,毕竟其名望官位家资俱全,沈家也拿不出什么能吸引他的东西。烦恼皆因强出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顾众履历类同虞潭,名望还要更高一筹,与死掉的顾荣是同辈。沈哲子打开他那封信匆匆一览,信是写给老爹沈充的,通篇一副长者口吻,先是斥责老爹早先助纣为虐,旋即又嘉许他能迷途知返,末尾则是劝诫老爹安分一点,等待朝廷公允的裁决。
  将这封信揉成一团随手丢弃,沈哲子大概明白了老爹为什么出手豪爽阔绰。跟这样一群老家伙打交道实在太过痛苦,能用钱解决的问题真不叫事。
  不过顾家也并非全都是这样的人,除了这两支显宗之外,就有其他房支的族人通过顾飏表示,愿意见上沈哲子一面。如此倒也并非全无收获,沈哲子甄别出那些示好的顾氏族人,与顾飏商议一番,各自奉上厚礼,准备择时一一拜访。
  他如今也有了几分老爹挥金如土的风范,单单打点顾家这些族人,随身带来的一批财货便已经告罄。这些人未必能够决定时局,但只要能在别处运作出一丝苗头,请他们一拥而上去抬举老爹,也可谓壮观。
  至于这样公然结党营私会否引起朝廷猜忌,已经满头癞痢了还怕再惹一身虱子?这世道不兴孤直忠臣,比的就是谁人多气势大。
  顾家这里就是如此,而陆家那里情况又恶劣几分。
  陆家如今的族长陆晔不只直接将顾飏拒之门外,就连其族中曾在吴郡架秧子凑热闹的一些族人都被严厉训斥,摆明了不合作的架势。
  不过沈哲子对此反而并不担心,陆家眼下这幅姿态看似水泼不进,但其实最好瓦解。须知陆晔的亲弟弟陆玩底子不算干净,乃是王敦长史,换言之如果真要编个逆臣录,陆玩的排名还要在老爹沈充前面。
  如此大的一个漏洞,怎么还可能置身事外。随便来个九浅一深,就算嘴上还说不要,身体也会变得诚实起来。


第0026章 台城奏对
  庾怿身穿簇新绛服,站在前庭回廊处,心中颇感惴惴,又不乏兴奋之情。
  他并非第一次进入台城,但以本身的功业官位来到这里,却还是头一遭。虽然朝廷已经明诏征其为黄门侍郎,但他尚未履职,原本是不需要过来的。而他今天也正打算去拜会几位世交,午后还未动身,大兄庾亮就派人回家通知他赶来台城,等候召见廷前奏对。
  这让他心里莫名的紧张,虽然不是第一次面圣,但此时身在宫苑中的那位陛下却非他此前熟悉的那位。挟平叛大势,运筹帷幄,大有乾纲独断的雄姿。
  原本庾怿是颇以说服沈充之功自豪的,可是昨夜大兄的训斥却给他心里蒙上一层阴影。对于自己那犯险之举究竟是功是过,他已经有些模糊,眼下又在台城内枯立半晌,心情便益发忐忑。
  说到底,他虽然出身清贵,但其实并无多少立身之资,进退尚不及沈充从容。先前尚书卞敦经过,庾怿上前见礼,对方反应却很冷淡,只微微颔首便径自离开。
  这让庾怿颇感羞恼,此人官位虽然远高于自己,但才具胆略却是不堪,此前北镇徐州防备石勒南侵,却心怀畏惧,引兵退避,致使淮北沦陷,遭遇贬黜后又走了王敦的门路才得复起。今次王敦为乱,领宿卫龟缩石头城中,寸功未立,如今却俨然以匡扶功臣自居!
  “我若能执事,定要罢尽此等尸位素餐、欺世盗名之辈!”
  庾怿心中恨恨道,讲到功绩,他说服沈充,缓解东面兵灾,难道不如卞敦这个守户犬?如今无为者得列堂上,功勋卓著者却独立廊前,世道何其不公!
  又过了一会儿,内庭中有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在内侍引领下走出来,这年轻人冠上覆以白纱,颇为醒目。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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