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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不计年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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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戎说,“谁让你下水的?中间水深,你知道吗?”
    她指着前面几步的,“她们先下,我才下的!你怎么不说她们。”
    江戎有天生的领袖气质,班里男生女生都喜欢围着他马首是瞻,那是他第一次和她说话,她以为他在训斥她。
    还辩解的很委屈。
    江戎拽着她往后几步,上岸,江戎扔下她,走到旁边去脱袜子。
    水中间一个女生脚下打滑,忽然落进水里。
    大家喊着去救人。
    沈非烟看向江戎,江戎刚狼狈地脱下湿哒哒的袜子,却没动。
    已经有别人急着跑下水去拉人。
    女生没事,很快就被拽了上来,只是一身水。
    大家忙着凑衣服给她。
    老师过来,把下水的同学挨个训斥了一顿。
    包括她。
    江戎被男生簇拥着坐在远处大石头上,男生挡着他,过了会大家散开,她看到江戎脱了牛仔裤,里面还有运动短裤。
    他刚刚下水一定很急,连袜子都没有脱,也没来得及拉起来裤子。
    沈非烟喝了一口咖啡,拉回来自己的胡思乱想。
    门响,江戎帮她去收了快递。
    “你又和别人订了菜?算了!我看看这周送的什么?”
    他去厨房看,鲜肉,鲜鱼,蔬菜,一样样检查,该放冰箱的放冰箱。
    沈非烟慢慢吃着早餐。
    江戎这辈子是抽了绝好的一手牌,上学的时候就风光,那个年纪的男孩,帅气自信,家里有钱,样子生的好,人缘又好,他简直无往不利。
    现在更是,毕业不用愁工作,直接接班上岗,他们同龄还都刚准备向管理层进发呢,他已经一步到位了。
    沈非烟觉得,对于江戎来说,这辈子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没有得到她。
    她喝了一口咖啡,所以她理解这个“神经病”。
    放下杯子她说,“咱们出去吧。”
    她走去穿鞋。
    “甜甜——”江戎叫,又问沈非烟,“那你那些菜呢?”
    “先放着。”沈非烟打开门口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根狗绳,“甜甜,快来,咱们出去散步去。”
    甜甜已经楼上楼上跑了两次,此时受到召唤,从三楼冲下来。
    沈非烟弯腰给甜甜扣上扣子,对他说,“带甜甜去外面公园转转好不好?”
    江戎说,“穿件外套,外头冷。”
    沈非烟从门口的柜子里拿出外套来,又弯腰,在下面找,“我记得这里有甜甜的衣服。”她抽了一个筐子出来,却一眼看到上面的T恤,白色的,翻领,她忙推了回去。
    江戎笑起来,那是他的旧衣服。
    沈非烟站起来,穿上风衣,绑了腰带。
    江戎牵着狗,拿着钥匙,跟在她后面出门。
    沈非烟说,“我关烤箱了没?”
    “关了。”江戎说,“我检查了。”
    沈非烟放心,走了两步,猛然回头看向江戎。
    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钥匙。
    “谁让你帮我锁门,不知道是不是又想偷配我的钥匙。”
    江戎笑着抖了抖甜甜的绳子,藏着总有一天,沈非烟会知道真相,而后恼羞成怒的乐趣。
    
    第39章 夏听音
    
    周末的公园人不多。沈非烟弯腰给甜甜解开绳扣,甜甜开始向前狂奔。
    她跟着看。
    沈非烟家这房本来就是公园圈的地,所以她家周围就是公园,甜甜以前常来。
    长而直的石子路,右边有花园,此时初冬已经没什么花。
    左边高低起伏的草地,甜甜跑上又跑下。
    江戎过去叫住甜甜,甜甜跑到他脚边,他蹲下说话,甜甜毛茸茸地在他脚边转,说了几句他站起来,甜甜才跑腿开始撒欢。
    江戎的手伸进裤袋,看着甜甜跑远。
    背影英俊不凡中,更多却是万事尽在掌握。
    沈非烟让自己转开目光,不要看江戎,也不要被他影响。
    甜甜是有次他们俩去逛街,在街边买的。
    那段时间特别多人抱狗在街上卖,沈非烟和江戎也不去狗市,所以见过的小狗少,两个多月的小狗,个子一点点,可以白绒绒的放在包里,沈非烟觉得好玩,才二百块钱,就毫不犹豫买了,那段时间,她出门就背着甜甜。
    当时不知道公母,也没有问,就觉得好玩,起了名,叫了好久,有一天江戎一个朋友端着甜甜看,才恍然地说,“诶不对呀……你们这狗,好像是公的。”
    沈非烟收回思绪,风吹乱了她的头发。
    她低头看脚下六年没见的路,时过境迁,当年和江戎玩的那些人,如今也多数出国了。
    江戎走过来说,“……他还是挺熟的,钻假山去了。”
    沈非烟觉得他没话找话,就没搭理,往前走去。走了一段,看到甜甜已经趴上了假山顶,正在上面看她。
    小不点也不怕风把他吹下来。
    江戎说,“中午我来做饭好不好?我现在也会几样拿手菜,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学?”
    沈非烟看向他,“你是又想了一招,以后我要学什么,你直接去偷师,然后再教给我是吗?”
    江戎笑起来,抬手,却顿了一下,落在沈非烟肩膀上,轻轻搂了搂,“我说真话,你这份真聪明,很少有人有。看事情太通透。”
    沈非烟说,“还觉得这个我是你以前认识的那个我吗?”
    江戎的心,猛然一沉。
    沈非烟说,“江戎,咱们俩谈谈吧。”
    江戎看向她,路旁有长椅,他说,“要不要坐着说?”
    沈非烟摇头,抬头看着他说,“你今天不要打岔,有话就说,咱们今天就像成年人那样的聊聊,不行吗?”
    江戎知道躲不过了,说道,“当然可以,不过有些事,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行。”
    沈非烟说,“有时候过去就是过去了,我不知道做了什么令你误会的事情,让你觉得我和你还有和好的可能,你总这样,令我很困扰。”
    江戎不说话,心里有些难受。
    沈非烟第一天回来的时候,他在衣柜里看到她,她一路和他分毫不让,他以为她和以前一样。
    心里又惊又喜。
    后来在婚礼上出事,她被人欺负,而她的反应才令他知道,她早不同了。
    他说,“我知道你不同了……你心里想有自己的追求,自己的事业。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的。”
    沈非烟摇头,“不是你答应不答应的问题,而是你的态度……”
    江戎没有说过一个字追她,可他这样,就不是追她了吗?
    江戎说,“我公司下午还有会,咱们少转一会,就回去做饭好不好?”
    沈非烟喊道,“没有做饭!我不会和你中午回去做饭!江戎——”她看着江戎,一字一句地说,“咱们没有以后,以前,也已经过去了。”
    江戎盯着她,眼神越来越沉郁。
    沉郁中,还有着沈非烟不想看的东西。
    江戎说,“我知道自己最近有些时候……太心急了。今天带甜甜来……”
    他侧头看,远处一只大黑狗正跑向甜甜,甜甜从假山上转头就向下跑来,江戎说,“过去看看甜甜。”
    沈非烟不明所以,跟着他过去。
    却发现江戎越走越快,她有点生气,以为他在打岔。
    拐过小路,水边的假山上,甜甜已经跑下来,正从草地上跑过来。
    后面的那只狗蹿出来,几步追上,一下把甜甜扑倒在地,下嘴去咬。
    沈非烟吓一跳,那狗长得好凶,她也认不出是叫比特,还是罗威纳,反正体型吓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发情了,一个劲扑甜甜。
    她们离的还远,江戎快步过去。
    沈非烟周围看,想找根棍子。
    那狗撕扯着甜甜,甜甜体型小,灵活扭动,但显然螳臂当车,看到江戎,他好像忽然攒了力气,一下翻身逃了出来,奔向江戎。
    后面的狗凶狠迅猛地追过来,几步追上。
    江戎也到了,他弯腰一把抄起甜甜,右手一拳砸过去,正中那狗的两眼之上位置。
    那狗倒退一步,被砸懵了!
    江戎左手把甜甜扔向沈非烟方向,那狗已经缓过神扑向他,江戎左手一拳过去,右手直接掐上狗脖子,单腿跪地,一下把那狗死掐在草地上。
    他力气大的惊人,那狗被按在地上,掐着脖子,竟然挣扎不起来。
    沈非烟也已经跑到,她抱着甜甜,头都懵了。
    前后不到一分钟的事情。
    她从来没有见过江戎这样发火,好像要直接掐死那狗!
    一个男的跑过来,“放手放手!你们怎么这样!”
    江戎看向他说,“你不认识字吗?养狗条例不知道,你这什么品种的狗,出门不绑,非烟打电话——”
    沈非烟立刻掏出手机来。
    那狗主人连忙上前说好话,“朋友的狗,我不懂,现在就绑,就绑。”他弯腰去绑绳子。
    江戎说,“非烟站远点。”
    沈非烟抱着甜甜退后几步。
    江戎站起来,他手一松,那狗就疯了一样扑向他。
    主人拼命拉,把狗拉远了。
    沈非烟几步走上前,看着江戎的手,“手没事吧?”
    江戎说,“没事。”
    沈非烟猜测江戎的手一定肿了,那么使劲去硬碰硬。
    她说,“回家吧。”
    江戎这次没反对。
    俩人一路沉默走到家,树上的叶子,不断往下落,一路上回家,伴着落叶。
    到了家门口,沈非烟说,“你的车呢?”
    “前面。”江戎说。
    沈非烟把甜甜放在地上,她手里拿着绳子,想了想说,“我就不绑了,几步路也没人,你们走吧。”
    江戎说,“回去好好吃饭。”
    沈非烟点头,看着地。
    江戎往前走,他的裤子也脏了,手也伤了。
    沈非烟知道他心里傲气,和她一样,真有事的时候,才不会用那些去示弱。
    甜甜看江戎走,蹦跳着跟跑上去。
    跑了几步,看沈非烟没来,他转头奇怪地看着沈非烟。
    “甜甜——”江戎叫他。
    沈非烟望着甜甜。
    看甜甜跑向江戎,跑了两步,又踌躇地转头,看她还没动,甜甜茫然了,又跑回来,跑了两步,又好像想到江戎,又回头看江戎……小爪子左边挪动挪动,又向右边挪动挪动……他彻底茫然,不知道该向哪边走。
    他蹲坐在地上,不再动,好像一个稳稳当当的小板凳。
    江戎和沈非烟隔着有十米远,他就蹲坐在中间,好像左右为难的小孩子。
    沈非烟的心中猛然涌上心酸。
    她刹那间明白了,江戎以前不想把狗给她,就是为了不想看到这一天。
    他怕她回来了,又说走就走,留下一个左右为难,高兴过,却不知道分离为何物的东西。
    江戎疼爱这只狗,他在公园里,眼神都不离甜甜。
    这只狗200块钱,吃顿饭都不够,六年,江戎却把这200块钱养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沈非烟不知这感觉从何而来,人如浮萍,一辈子时常身不由己。
    她以前从没有疼爱过甜甜。
    他是一只狗,她喜欢他,但只是和她玩而已。
    难受了看病,饿了吃东西。
    但甜甜,却被江戎养出了一种家人的感觉。
    狗也和人一样,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不知会遇上什么样的主人,被疼爱或者被虐待,被忽视或者被放弃。
    她放弃的东西,他视若珍宝。
    或者,他放弃了她,却对她的东西视若珍宝。
    她的眼泪就那么落了下来。
    江戎走过来,看她眼泪就那么一滴一滴往下落,柔声说,“就是个小东西,他又没思想,又不懂。你不要难过。”
    沈非烟站着不动,伤心的感觉翻天覆地而来。
    江戎抬手,抹着那脸上的眼泪,抹也抹不干净,弄的他手,转眼就湿了。
    外面冷,风冷,眼泪也是。
    江戎都有些不知所措了,沈非烟和他闹还好,她再要这样柔弱无依地哭,能要他的命。
    “和以前一样,你要什么都行,你别哭。”他猛然想起来自己的手不干净,刚刚还掐过那狗,连忙不敢再动沈非烟的脸,她的头发今天没有梳起来,弯弯地,在她脸侧,他用手背,把头发给她弄开,可也觉得这样无法安慰,抬手,干脆抱着沈非烟。
    下巴压着她的头发,“别哭了,他就是个狗,什么都不懂。”
    “不用你来假好心。”沈非烟一把推开他,哭着蹲在地上,“谁要你现在来献殷勤,谁稀罕你替我养狗,你稀罕你对我好。……我等了你三年,你都没来!”
    我等了你三年,你都没来!
    江戎听到这句,真是心都能碎了。
    他蹲下来,抱着沈非烟把她抱起来,“是我不好,所以我后悔了……那时候我也不懂事,不知道我们那么好,就那么被我给辜负了。”
    沈非烟抬手搂上他的脖子,哭出了声。
    
    第40章 夏听音
    
    风呼呼地刮过来,江戎抱着沈非烟,从她伸手,委屈地搂上他脖子那一瞬间,他觉得时间就停止了。
    这一瞬,可以定格在他的生命里,和以往很多时候一样,再也不会忘了。
    他紧紧搂着沈非烟,轻轻地说,“你应该怪我,我也怪我自己。”
    沈非烟咬着他的衣服哭。
    时间过去就是过去了,中间有多少委屈,多少孤单,多少伤心,有一天都会变得不重要,人都只会往前看,包括自己也会忘记那些不开心。
    可就因为这样,她才更伤心。
    所有的苦,都好像变得不再有意义。
    反正他已经回头了。
    可是是不是不重要,是不是应该原谅,怨恨能不能都忘了?她不知道。
    她想生他的气。
    可是也想抱着他哭。
    因为所有的委屈,都是他给的。
    江戎一下一下吻着她的头发,哄着,开始变得笨嘴笨舌。和所有对着自己的爱人就会不知所措的男人一样。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他也不过只想当个普通人,换一份普通的幸福,和喜欢的人相伴到老。
    甜甜跑过来,围着他们转。
    江戎弯腰,抱起沈非烟,“回家!”
    原本就在门口,几步就到了。
    他把沈非烟压在怀里,从她包里掏出钥匙开了门。
    沈非烟哭的满脸鼻涕眼泪,她冲到洗手间去洗脸。
    江戎合上大门,跟进去。
    洗手间门推开,沈非烟正对着洗脸盆擤鼻涕。一看门开了,她气的跺脚。
    江戎连忙关上门,悄悄地把自己关在里面。
    沈非烟闭着眼在洗脸,使劲擤了鼻涕,洗干净的脸,她关了水,站在洗手池旁边。眼泪又涌出来。
    她低头又开了水洗脸,水声很大,她小声压抑地哭着。
    江戎看着,那眼泪混进冷水,很快没影了。
    他的心里一片痛苦的茫然。
    曾经,他心里也许有那么一瞬间想过,沈非烟为什么三年多之后才和余想一起,可也就是那么一瞬,他不想承认,自己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
    有时候不敢换位思考,而是换了位置,自己能恨死自己。
    这件事里也没有对错。
    走或者不走,他有选择的权利,沈非烟也有。
    但如果说的这么清楚,就不如直接遵循沈非烟的态度,分手就行,还说那么多干什么。
    说透了太诛心,他当初为什么没去,为什么连句解释也没,就算不去,等你回来四个字都不能说吗?
    也许年少气盛,当时她是说了分手走的。
    他也负气不去找她。
    后来,却是不能去了。
    原因太多,多到他总来都不敢去深想。
    如果要讲理。
    这件事里没有对错。
    但是如果要说爱情,终究是他不对。
    他是男人呀,沈非烟十几岁就和他好。
    什么都给了他。
    就求他一件事,他还没办成。
    他如今成熟了,如果可以回到过去,能把当年的自己打半死。
    他走过去,从后面搂着沈非烟,不说话,心揪成了一团,他这些年经过的事情太多,已经不会哭了。此时纵然觉得心疼的不行,可也只是抱着沈非烟,一滴眼泪都没有。
    “非烟,对不起。”他的眼睛压在她的肩膀上,手伸过去,把她攥的紧紧的手,握在自己手里。她手是湿的,他握了一手的水。
    洗手间里有玫瑰花的香气,淡淡的。
    令人觉得幸福而洁净。
    这就是沈非烟给他的感觉,除了她,再没人了。
    沈非烟走了,一年年过去,他才知道,有些东西走了根本找不回来,不会再有了。
    所以除了死不丢手,还能怎么样?
    就像这时候,他除了死抱着沈非烟,其实不知道可以怎么做。
    沈非烟拿过毛巾,被他死抱着,她动作艰难,擦了脸,她看到白毛巾上有血,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手背上沾了血。她拉起来江戎抱她腰的手,上面烂了一块。
    她身子一僵,挣脱开江戎,“手……手,是不是被咬了!狗,狗咬了!”
    她着急,有点语无伦次。
    江戎摇头,抱上她,不是咬的。
    沈非烟拉着他的手要看。
    江戎把她压在洗手台中间,手按在洗手台上不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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